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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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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正抹泪的老五面前,舅爷低声问他道:“假若真能让你父亲再有数天之期,你可愿意借命于他?”
“愿意,借多少都愿意!”老五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态度还是有的。
“那好!”舅爷缓了口气,挺直身子道:“照单准备,今晚戌时初刻开始,切勿再起波澜!”
特别篇
今天咱们说点别的吧,这是天涯论坛才有的特别版。别的地方虽然我也放小说,但这一段我不会放。只有天涯能看到。
这几天帖子名一改,观众瞬间激增,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然后最常见的话题就来了:真的假的?或者说要跟我或舅爷学法术。
甭管是逗我玩也好,还是真心实意的也好。我都先谢谢大家的支持。
首先,甭管是奶奶讲的故事,还是舅奶讲的故事,都是我通过和她们交谈整理来的,至少在他们看来,都是真的。
最重要的就是舅爷,舅爷的确一辈子都是靠的耍把式变戏法为生,有时候也会做些法事。
不知道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三仙归洞”大家都听说过没有。没听过的可以去百度,吴桥王保合老先生是这方面的大师。
其实三仙归洞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这个说法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也许是杂耍时候专门起了个响亮的名字。
舅爷也会这门手艺,但在我们老家,行话管这个叫……“拿钉儿”。
我曾经见识过舅爷靠这个东西,在老家大集上一上午,换了一百多号人,无论你怎么玩,哪怕他碰都不碰,没有一个人可以玩的过得他。
他只用敲敲杯底,他说里面是几个,就是几个!
据说,仅仅是据说啊,这是一种依靠遁术来完成的戏法。其中包含了很多古老的技艺在里面。可惜我学了好多简单的戏法,唯独这个未曾学过。
下面还是讲两个故事吧,一个是舅爷的,一个是舅奶的,这些故事都是我临时摘出来的,肯定不会有剧情里的那么完善,大家就看一乐吧。
这两个故事,都和老家南山上的三仙奶奶有关系。
三仙奶奶是谁?容我先卖个关子,因为牵扯到后面的剧情,就先不说了。
舅爷的故事……舅爷治病。(这也是我收录奶奶讲述的故事之一,她也是见证人之一。)
我们这儿都管奶奶的妈妈和姥姥的妈妈统称为“姥姥娘”。
话说应该是七几年的时候,奶奶一次回老家,一下子多少年不回来,姥姥娘见了大闺女自然高兴,奶奶这边进了家门,那边她把手里的活一丢,也不干了,整陪着闺女拉了三天的家常。
到第三天,午饭后还在聊,聊着聊着,姥姥娘头上的汗就下来了,突然扶着腰说:“快!快去把红星叫来,我这说不定今天就是要过去啊!”
说完,捂着腰就疼得说不出来话,奶奶伸手一摸,阳历十月份的天,整个腰上,冰凉冰凉。
奶奶没办法,赶紧把舅爷从集市上叫了来,俩人进屋一看,初秋的天,男的都还穿短袖,老太太竟然一个人躺在炕上一口一口哈着凉气,而且是冒白烟的那种。
舅爷不急,一瞧这种情况。又看了看炕头老太太针线筐里放着的活计(就是奶奶回来那天她停下来不做的。)就大概有了计较。
于是找来根香,点着后就围着屋里走了一圈,然后根据风的走向,舅爷特意插在了一角地上的砖缝里。
这一插,就跟插在了姥姥娘背上一样,疼得老太太一声惨叫。
舅爷这才走过来,坐在炕边,问她道:“说吧,怎么回事儿?”
“她…她说天冷了,要给我做鞋的,我看她老不做,这来瞧瞧!”姥姥娘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舅爷也不客气,直接吵他老娘道:“看就看呗!上什么身?!”说着转身在身旁桌上的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说道:“明天一早就给你送去!赶快走!再不走我可就把你留这儿了!”说完,作势要把香灰全塞进老母亲的嘴里。
说来也怪,几秒钟的功夫,老太太的呼吸逐渐就恢复了平顺,腰也不凉了。
奶奶事后一问,这才知道,老太太迷信,没事儿总爱去南山的老奶大殿上香磕头保平安。
那时候人们信这个的不像城里人,就是给钱,他们什么都会许给神仙。有许贡品的,有许衣服的、许鞋的,到了阴雨连绵的日子,还有许伞的。
奶奶来的前两天,姥姥娘上山,曾经许给三仙老奶做一双鞋,奶奶来那天又正好是个初一,上供的好日子,结果老太太一高兴,把这茬儿给放在一边了,结果三仙老奶一生气,就上了她的身。
于是乎当天连忙把鞋给赶制出来,第二天刚一亮,就把鞋送去三仙老奶殿上给供起来,供到十五,然后烧掉。
下面是舅奶的,这个短点。
这个故事是最新记录的,大约是一周前。舅奶从老家来省城住了几天,给我讲的好些个故事当中的一个。
其实舅爷和舅奶是有三个孩子的,都是男孩。
其实我文中不应该叫他们的大儿子做大伯。
因为他们都比我爸爸小,应该叫叔,但是为了叙述方便,区分人物,我就给改成了大伯。
所谓的大伯,只是他们二老的二儿子。只不过大儿子一出生就夭折了,但这中间还有个舅奶几十年都不忘了的事情。
那年她生下大儿子刚七天,夜里就梦见一个穿紫衣服紫鞋,戴紫帽的小人,来干吗呢?来跟她抢儿子!
那小人非要把大儿子抱走,舅奶自然不让,俩人就在梦里争来夺去,抢了整整一夜,谁也没抢过谁,眼瞅天就要亮了,小人可能是着急,突然就伸手在舅奶的左手腕上捏了一把,舅奶吃疼松手,那人就趁着一瞬间的间隙,把孩子抱走了。
这一下舅奶就吓醒了,她本以为做梦,没什么事儿,但午饭一过,大儿子就开始哭,怎么止也止不住,到晚上了没办法,抱到县卫生所,到底也没瞧出来是什么病,这孩子就没能活到第八天,就这么没了。
舅奶悲痛不已,哭着就想起来了夜里的梦,赶忙把袖口拉开一瞧,手腕上紫青紫青的,就是被小人捏的那一把。
舅爷看到这,说要是早说,兴趣能给夺过来,这天一黑,孩子一断气,神仙来了都没用。
到后来舅奶去南山上香,走到三仙老奶后面的屋里时,无意中瞧了一眼墙上的壁画,只见一个大画作里,到处都是人,画的是过年景象,但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只见画着一个紫衣服紫鞋戴紫帽的小人,背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就讲这么多啦~都是听来的,可不是我瞎想的哦~
第三十九节 续阳大法
一下午,舅爷都在帮那位老爷爷净身,包括他的几个孩子也都在一直不停地按摩,为了防止肌肉僵硬。
而我则照看着买来的这种物品,反正东西不多,大都是一些烧香上供常用的东西。看舅爷忙着,我也不好意思去问他。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舅爷终于准备得差不多了,将我拉到一旁问:“一会儿帮舅爷个忙好不好?”
我连连点头,等了大半天,就盼着这会儿呢!
于是舅爷召集了所有人,来到停尸间内,和我说们说道:“一会,仪式开始时,老五和我孙子,我们三人在这里,你们全部在门外等候。记得,不能偷看,同时严禁任何人出入。这里面动静再大也别操心,直到听得我喊‘开神’二字,代表仪式完成,你们方可进来。”
待他们应了,舅爷又拉我到停尸间一角道:“这里是整间房子的生门。”说着,他挪开墙角的杂物,我只看到在角落地面上,插了块一尺高的石碣,上面刻着五个大字“泰山石敢当”。
“每个太平间都会有生门和死门。”舅爷耐心和我解释着:“一般生门上都会插着石瓦碣,以镇邪气。”我们又来到屋内的对角,舅爷再次掀起上面的覆盖物,露出了一块圆形的青砖,上面模模糊糊,貌似画的像是一个八卦,接着道:“而死门就在这里,一会儿开始时,你要注意听舅爷的口令,先拔掉那块石碣,然后跑来站在这死门上,就可以了。因为你阳气很大,我就不用准备专门的东西来封住死门。其实很简单,记住了么?”
我心中反复演练了两遍,牢记下来,点头表示明白。
“好!”舅爷直起身,看了看门外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七点五分,(一般太平间内是不能长期挂着钟表的。)外面的天还微微发亮,吩咐其他人道:“除了老五,你们都出去吧!”
待他们出了停尸间,关上大门,屋内立刻漆黑一片。虽然旁边都是冰柜,屋中间还躺着个老爷爷,但我并不怎么害怕,毕竟这事儿不是第一次见了,前两年还和志豪一起收拾过从井里打捞出来的遗骸,更何况舅爷也在这里。
舅爷在供桌上点起了两根白蜡,借着昏暗的烛光,我看到老爷爷穿戴整齐,躺在一张担架床上,他的五儿子表情紧张地站在脚边。
吩咐我在生门处站好,舅爷又递给老五满满一大白瓷碗装的黄豆,转身点了一根短香,插入香炉内,对他说道:“现在开始数黄豆,一定要一粒一粒地数,数出来的就扔在地上。每个黄豆代表你一天的寿命,数的越快,老哥哥呆的时间越长,你减少的日子也就更多,数多数少,全在你自己。香灭即止。”
话音还没落,老五早就低头开始数了起来。舅爷则用手捂着老爷爷的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一时间,屋内只听见一颗颗黄豆掉在地上的声音。
闲来无事,我也跟着默数。差不多过了有五分钟左右,大概到六百多颗的时候,舅爷突然说了一声“停”,再看那柱香,已然熄灭了。
“多少?”舅爷依然保持着姿势,闭眼问老五。
“六百五十五。”老五如实回答。
“嗯,换算为九九之数,你父亲当可多留八日。侯斌,用你两年寿命,换侯振海在阳间八日,你可愿意?!”舅爷的语气颇为严厉。
“愿意!”老五答得铿锵有力。
“好!起生门!”舅爷高声一喝,我接到信号,转身把那块“泰山石敢当”拔了出来。
顿时,屋内不知道从哪儿起了一股风,沿着墙根慢慢流动。初时,那风还算温和,可越刮越厉,后来连站都要站不稳了,而且奇寒彻骨,我抱着石碑,忍不住直打哆嗦。
老五数出来那一地黄豆,此时也都被风卷了起来,跟着在屋内打转,偶尔还砸在脸上,生疼不已。不过如此大的风,屋内处于中心位置的舅爷和那老者,还有身后的烛台,竟然都纹丝不动,就连舅爷的衣角也不曾扬起半分。
渐渐地,黄豆似乎找到了风眼,慢慢聚集在舅爷身前,那老爷爷的头顶处,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凝聚。
“封死门!”就在冻得快要不行时,舅爷在狂风中冲我喊道。我赶忙丢下石碑,努力朝另一角走去。可风实在太大,而且刚好方向是逆着的,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浑身力气。
“快!抓紧时间!”舅爷不住冲我大吼。一分神,刚走出去几步,又被刮了回来。
没办法,我只有拽着这墙上冰柜的门把手,努力朝那里挪去。这一下,手脚并用,果然快了许多。
可就在我伸手去拽第三个门把手的时候,用力之下,门竟然开了,风紧跟着灌进去,瞬间就把里面的白单子吹了出来。
这还不算,里面由于是尸体躺在一个平板担架上,而担架又在一个轨道滑轮上,在强风的作用力下,尸体竟然慢慢在往外移动。
“推回去!门关上!绝对不能掉出来!”舅爷站在风眼,哪也去不了,只能时刻提醒着我。
我也想关,可没有那个力量,风力似乎越来越大,我紧抓着那扇门,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要被横着刮起来了。
就在危急时刻,我不再站直后却发现这扇开着的门后面,形成了一个刮不到的真空地带,如果我躲在这里,或者干脆爬着走,和地面保持平行,那么受力面积只有头顶和肩膀,这样移动起来,一定会比整个身子站直了要多少好一些。
想到这里,我在保持不被刮倒的情况下,慢慢蹲下身子,然后靠着这排冰柜爬行,果然省力了不少。
两三步,我就来到那扇开着的门下面,它离地一米,此时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推出小半个身子,随时有被刮下来的可能。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像是得病死的,因为穿戴整齐,也看不到明显的外伤,我探出胳膊试着将其推回去,又去拽门,可怎么也推不上,因为那玩意儿太吃风了。眼瞅着里面的人又要被推出来,不行,得找个东西挡一下!我情急之下一摸兜,发现了口袋里的悠悠球,于是赶忙掏出来,摸索着找到担架的最前端,这里果然和冰柜口有一个三指宽的缝隙,将悠悠球塞进去,刚刚好卡住,这就阻止了担架通过下面的轨道再滑出来。
然后,我干脆放弃了将门关上,反正掉不出来就行,于是再次趴下,来到镶有八卦青砖的死门处,扶着墙角站了起来。
说来也怪,当我双脚放上去的那一刻,屋内风力开始逐渐减小。倒是舅爷身后的两根白蜡,无论风力再大,也不曾熄灭过。
等风彻底停了后,我赶忙过去取出悠悠球,将打开的那扇冰柜门合上。
舅爷此时已经解开担架上那老者的衣襟,一只手依然盖着眼睛,另一手则在背后来回搓着,似乎还时不时冒起一阵黄色的烟雾。
我有舅爷的指示,因为阳气太盛,在老爷子活过来之前,不可靠近五尺之内,只能远远地看着。一会儿,他们家老五从担架床下面也爬了起来,面容似乎比刚才要苍老疲倦,我想这可能是刮走了两年阳气的结果。
此时续阳似已接近尾声,舅爷慢慢将老者扶了起来。
“开神!!!”扶起后,舅爷突然高喊一声,同时放下蒙眼的手。虽然昏暗,但我能清晰地看到这一刻,只见那老爷爷眼皮动了几下,猛地就睁开了,目光如炬。
“这…这…爸!”老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喊了一声,突然身子一歪,栽了下去。
“锵啷!”停尸间的铁门打开,外面的几兄妹听到喊声,都冲了进来。看到自己父亲居然坐了起来,还睁着大眼睛正看他们,狂喜之下一拥而上。
待兴奋劲儿过后,安置了老人,舅爷又将他们叫在一起,吩咐道:“八日之后,老哥哥会再次离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老五由于损失大量阳气,明早日出后就会醒过来。这几日,让他多陪陪老人,尽尽孝道。八天里,老哥哥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也不能张嘴说话,但他可以听你们说,用眼神或者是动作交流。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好好照顾老人。”
但想到只有八天,大婶又轻声哭了起来。
大伯激动地握着舅爷的手说道:“大师,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给了老五这么一个机会…”
舅爷挥手打断他道:“不是给你们机会,是给老哥哥机会,我看到他有未了心愿,不想他带着遗憾走,帮着还愿罢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这种事情有伤天和,你们永远记住,只可做一次,这几天还是准备好身后事吧!”
舅爷故意屡次提及只有八天,也是为了让他们有心理准备,不至于最后因悲痛伤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绝了他们的“心意”,我们祖孙俩悄悄出了医院的后门。
但我总是不明白,这老爷爷究竟是活过来了,还是怎么着?问舅爷,他叹了口气道:“说得好听点,他现在是个停止了一切身体机能的人;说得难听点,只不过是一具暂时有了思想的尸体。”末了,又笑着对我说:“不愧是我孙子,有勇有谋,刚才干得漂亮!舅爷没有看走眼,你是块好料子,比志豪不逞多让,跟舅爷学本事吧!”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今天见了舅爷这神乎其技的本事,我还能说不么?
第四十节
之后的日子,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知道,这种让刚咽气的人活过来,完全有其科学依据,所谓续阳之术,只不过是用特别的古法延长人这种濒死状态罢了。但是我总觉得,让一个人连死两次有点过于残酷了。但是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
第二天,舅爷要回老家了,他正式向爷爷提出,想送我去老家的学校念高中。那里学习环境好,杂念也少,对考学很有帮助。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借口,实则因为我没了袁大头,无法抑制过剩的阳气,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会有一个坎儿,本来没事儿,现在却需要经常地调理。当然能找到和袁大头一样效果的物件更好,这就需要我时常跟着舅爷,因为只有他才找得到。
还有一点,就是我在学校里已然成了一个怪人,爸妈也知道这事儿,正商量着给我换个环境。
父母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不在身边,怕有个闪失。但我却像个笼中的小鸟,早就迫不及待想出去了。在老家,不叠被子,不用干家务活,多好啊!
三方面一综合,并没有费多大口舌,初二下学期一结束,我卷起铺盖,就奔老家县城找舅爷去了。
这边的学校早已联系好,开学后我就直接上高一了,因为乡下的小学是五年,中学就学得慢,高一课程和城里的初三差不多。平日里白天上课,晚上放学就和志豪一起,到街口小院里跟着舅爷学本事。虽然单调,倒也不觉得枯燥。
这一年,我十七,志豪十五。
一旦开始正式学习本领,舅爷也渐渐地开始严格起来,有时候因为一段咒词没有背对,或者画错了符,无论我俩谁犯错,都会一起受罚,或者扎上一个小时的马步,或者围着县城跑上一圈。但没有人会在乎,有说有笑的就完成了。
虽然教授我技艺,但舅爷始终保持着一个底线,即不收我为徒,我对外也不能称他为师父。
时间就在这种快乐的日子下过得飞快,一个学期转瞬即逝。
年后,为了见识老家的古庙会,我早早的就从省城回到了县城。
走到街口,远远看到小院门前停了好几轿车,里面出来的人都西装革履,将本就不宽敞的街角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数了数,一共六辆,清一水的黑色大奔,还有一辆是加长的,都没有牌照。这种阵仗,就是在省城,也只不过是有钱人家结婚的时候才难得一见。
第四十一节 天价酬劳
我好奇地往前凑了些,却刚好看到一个银发中年男人从院内走出来,身披一件貂绒大衣,里面是一套合身的高档西装,戴着太阳镜,嘴里还叼着一根大雪茄。
他身后跟了两个年轻人,也是墨镜遮面,身体壮实,表情严肃,两手交互置于小腹前,模样、身高、发型、衣着都一模一样。
这种镜头,就连我也只是在那些港台电影里见过。
我们家显然没有这种亲戚朋友。
正奇怪舅爷和志豪去了哪儿,身后突然冒出来个戴眼镜的猥琐男,一把将我推开,冲上前去,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轻声细语地对那银发墨镜男道:“老板,我问过周围的邻居,这陆红星一早去了市集上,恐怕天黑才能回来。”
那带墨镜的银发男人眉头轻皱,用很慢的语速说道:“跟你说多少遍了,来请人家,要礼貌,一定要叫陆大师!~”说完,他转身朝院内招了招手,然后让出半个身子,却只见志豪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搂住他,银发男人问道:“你真是陆大师的徒弟?”
志豪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搞不清是吓得还是有戒心,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知道你师父在哪儿?帮我们去找他一下好么?这里有急事。”银发男人虽口口声声说急事,但听语气一点也不像着急的样子。
“今…今天初十,庙会正热闹,几万人在一条街上,我也找不到啊。”好在志豪很快稳定下来,对银发男人道。
别看这家伙过了年才十六岁,可个子疯长,两年里愣是超过了我,加上整日练功,体型自然魁梧,怎么看怎么像二十多的小伙子。
此时和旁边的银发男人站在一起,竟是比他还要大上一圈儿。
“志豪!”我见这家伙被人围着,虽然看似没什么敌意,但也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于是喊了一声,走上前去。
“师兄!”志豪循声看到我,面露喜色,挣脱那银发男人的胳膊,跑过来兴奋地搂着我。
象征性地拍了他两下,我走上前对那银发男人道:“您有什么事请?方便的话可以先和我说,我再转告舅爷。”
“舅爷?”那银发男人看着我,摘掉墨镜,露出一副剑眉鹰眼,颇具威势,指着志豪说道:“你是陆大师的孙子,那他怎么叫你师兄?”
“我也跟着舅爷学本事,他自然要叫我师兄咯~!”我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暗自觉得不能输了气势,挺着胸,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哦?…”银发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夸道:“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啊!呵呵!”说完,又戴上墨镜,一摆手,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小二(我暂且称这个跑腿的叫小二)就递上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只觉得香气扑鼻,上面除了烫金的三个大字:沈万楼,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鄙人沈万楼。”银发男人自我介绍道:“和那个有聚宝盆的沈万三差一个字。香港康辉集团执行董事。我们公司在全国各省都有分公司,这次是通过贵省分公司的引荐,特来请陆大师去解决一个棘手问题。”
“哦?”我看过名片,又盯着他问道:“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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