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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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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是她自己跑来的?”殷骞听完我的分析,哆哆嗦嗦地再次求证。
 我已经可以肯定地点头了,旁边的志豪会他道:“看样子啊,这女倌是真的把你那句玩笑话当真了,非要嫁你不可啊!看这衣服,也不知道她哪弄来的?”说着,挑起那大红色的新娘子装束给我们看。
 “别…别开玩笑了!活人怎么能和木头人结婚?!”殷骞脸色煞白。
 “你觉得不行,她可不这么认为。”我虽然语气上有点幸灾乐祸,但还是比较担心他的。鬼知道活人要是真和木头人结婚了会发生什么?
 “…”殷骞已经被我俩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志豪站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土,指着地上的女倌道:“先别说那个,怎么处理吧?”
 “扔了呗!”我瞅了瞅这一地的“尸块”道:“都摔成这样了,恐怕拼都拼不好。反正他们碧霞宫的也不知道这家伙跑哪了,找个地方扔掉拉倒。”
 当下我们三个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趁着天还没亮,把这堆木头分了三大包,分别扔到城东、城南和城西的大垃圾堆里,防止这女倌还有“自动合体”的功能。
 至于她的头,我们都扔完后,干脆用那身不知道哪来的衣服点了堆火,将脑袋也扔了进去。
 看着火越烧越旺,天也渐渐发白,我们仨不敢多呆,各自回家去了。
 按理说这下总没事儿了。但殷骞显然被吓得不轻,照他看来,前天晚上还只是在门口呆着,昨晚都进屋了,那今晚说不定就该上床了。无论我怎么劝,这家伙再也不回宿舍睡了,下午放了学就一直粘着我,非要去我那睡上一晚。
 没办法,我只得将他带回去,但还是没敢告诉舅爷,只是说殷骞宿舍停电了,他觉得没意思,就来找我一起住。
 吃过晚饭,我俩也不看电视,径直跑到我的屋子去下起了象棋。两盘过后,已经十点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的时候,殷骞又将屋里的写字桌抵在门后,这才肯上床。
 我直接抗议,夜里怎么上厕所啊?
 他也很直接,回我俩字:“憋着!”
 无奈睡下,我俩起初还聊聊天,半个小时后睡意逐渐袭来,先后都睡了过去。
 半夜里睡得正香,我隐约听到一阵铃铛响。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但转念一想,记起舅爷家的大门上就挂着一个铃铛,据说是专门用来防不干净的东西用。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它就会响。虽然我在这已经住了好久,却一次都还没听过。
 想到这里,顿时清醒了一点。回头看了看殷骞,他自顾睡得正香。
 睁大眼睛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动静,我想可能自己太敏感了,说不准是谁家的宠物,也栓了这么个铃铛。
 正打算翻个身接着睡,屋外突然有人敲门!
 “挷挷梆!”很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谁呀?”我怕吵醒殷骞,小声问了一句。
 门外没有人应声,而是紧跟着又传出来三声。
 “挷挷梆!”
 这么有节奏,还很轻柔,我可不认为是那个女倌,于是加大声音问
 道:“谁呀?”
 这声音一大,殷骞就被吵醒了,翻了个身说道:“你去把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他,屋门突然“哐!”被撞了一下,震得后面的写字台都跟着一抖。
 这一声突然巨响,吧我俩彻底被吓醒了。殷骞一骨碌爬起来,问我道:“怎么回事儿?”
 门外的东西似乎对他的声音有特别反应,紧跟着又是“哐”地一下撞门。
 第五十三节 想对策
 门外的东西似乎对他的声音有特别反应,紧跟着又是“哐”地一下撞门。
 这下锁被撞坏了,露出条一尺来长的缝隙,好在后面顶着写字台,门虽然还没有开,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俩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两秒后,只见从门缝里不知什么时候探进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上面还有两个白点。
 今晚月色还不错,我趁着月亮探头仔细看去。
 “妈呀!!!”待看清那个东西,我大叫一声,吓得连魂儿都要窜出来了。
 这不是别的,正是早上我们烧掉的那个女倌的头!!!
 此刻,她面部其他地方早已变得焦黑,只有两个眼珠子,居然还完好无损,正瞪大了往屋里看!!!
 “啊呀!!!”殷骞紧跟着也看清了门外是谁,大叫一声,卷着被子躲到墙角去了。
 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女倌的头就不见了,紧跟着又是巨大的撞门声。这次,屋门彻底被撞开了。
 借着月色,我看到门口站着的女倌,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身新娘子装束,甚至还找了一个假发套,套在头顶。那假发正迎风飞舞,使这张焦黑无比的脸更加毛骨悚然。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烧掉她的脑袋,这比好着的时候还吓人!!!
 门开了,那女倌就这么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就好像她从来没动过一样。
 而我也不敢动,因为不知道她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两个“人”,就这么肉眼对木头眼地瞪着。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看到窗外黑影一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道这女倌还有同伙?!
 少顷,女倌身子一侧,挪在一旁,但却是被那黑影挪开的。
 “开灯!你们搞什么鬼?!”舅爷的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一样飘入我耳中。这时候哪还管会不会挨吵啊~只要别再让我瞪着那颗焦黑头,干啥都行!
 女倌背心贴了一道符,舅爷将它扛到院子里,听完了我和殷骞的叙述,皱着眉道:“你们几个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谁难惹,专挑谁惹!是不是嫌日子太平淡了?”
 我告诉舅爷,殷骞是刚来的,不知道规矩,赶忙将这顿吵搪塞了过去。
 殷骞低头沉默了好半天,才喃喃地道:“爷爷,那您看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跟她成亲呗!”舅爷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倌道:“她现在是非嫁你不可,谁让你跟人家承诺来着?不跟你成亲,她是不会死心的!”
 “那怎么行?!”我抢着道:“一个是人,一个是木头人。要不…把她全烧了吧?”
 “你也看到了,烧管用么?”舅爷回我道:“一个光鲜的木头人,总比一截焦炭好看点吧?如果你真把她这身子给毁了,搞不好她还会去害活人!”
 “哎呀舅爷!您就别开玩笑了!赶快想个办法吧!”我看了看殷骞煞白的脸,忍不住催老爷子道。
 “我这说的就是办法啊!”舅爷抬头看着我:“人家是神、是仙,天天受人供奉的。又不是鬼怪,你想让我怎么办?”
 “和木头人结婚,这算什么破办法啊?”我嘟着嘴小声道。
 “那你算不知道了!”舅爷别看年逾古稀,耳朵一点也不背,拉着我坐下,看着殷骞道:“当然,我说的不是让你本人和她成亲。真要是嫁了你,没几天你就也变成木头的了!我的意思是…”他示意我俩将耳朵凑过去,小声把办法说了出来。
 我听完,嘴张得老大,忍不住问道:“这行吗?您确定她就一定会上当?咱们就在这儿商量,她不会偷听了去吧?”
 舅爷装作要打我道:“怎么?才学本事没几天,就敢不相信舅爷了?你们只管照办就行!”说完,又回头瞅了瞅那女倌,小声道:“没事儿,听不见,贴着符呢!”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和志豪负责去做一个可以藏得下殷骞的大箱子,要尽量扁一些,密封性能要好,保证能够塞进我的床下。
 殷骞则管他父亲要来五百块钱,经舅爷介绍,找了一个手艺很好的工匠,然后照着自己的样子打一个木头人出来。
 而舅爷,由于符咒很难完全封住这个女倌,时不时地失效。只有每晚发现她来到门前了,才贴上一记,然后等到白天再将她放到柴房里。
 至于这三晚,殷骞始终都是跟着我睡。但我们没一晚能睡得好。
 直到第三天傍晚,志豪帮着殷骞把做好的木头人抬回来,我正吃晚饭,扭头看了一眼,顿时笑喷。就连舅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人家做的不好,而是太好了!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写实,最富态的伴神童子了!难得的是,殷骞还没来得及给它穿上衣服,从麻袋里拿出来,是光着屁股的。
 晚饭后,舅爷将我们仨叫到院里,板着脸吩咐道:“今晚一定不能出差错,那女倌虽然是侍奉神明的,但也是神,她肯上这头一次当,未必肯上第二次。所以,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咱们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是!”我们仨站成一排,严肃地应道。
 第五十四节 喜结连理
 舅爷的整个方案是这样的:做一个假的,但和殷骞很像的木头人,让女倌“嫁”给它就行了。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有几点必须注意和解决,首先就是气。那女倌别看眼瞪得大,其实是靠气来寻找殷骞的。所以这个假的木头人一定要能散发出殷骞的气才行!
 那怎么散发呢?我们除了给它换上殷骞穿过的衣服,而且这个木头人的嘴中和脖颈后还要开一个小孔,塞上一根塑料管。
 这根管子,需要从床上穿过床板,通往床下的大木箱中。而殷骞就需要躲在这密封的箱子里,靠塑料管呼吸。他喘出的气,刚好从上面的假人口中出来,就像真人在喘气一样。
 如此,包可骗过那女倌。只要她将假的殷骞带走,基本上这事儿就算了。
 整个计划,最危险的一点就是,为了保证不节外生枝,整晚殷骞都要躲在那木箱中,屋子里只可留他一人。我和志豪不但要防止那女倌发觉骗她,有过激行为;更要防止殷骞会因为塑料管可能产生的堵塞,最终在木箱中窒息。
 午夜十二点前,检查了所有可能坏事儿的环节,保证万无一失后,殷骞打算进箱子了。
 舅爷拍着他肩膀道:“小伙子,不要怕!我们都在周围,定会保你周全的。”
 殷骞到现在则看得很开道:“没事儿,我自己惹的,就得我自己解决,逃避不是办法,您说呢?”
 “好!”舅爷赞许地看着他道:“好样的,有担当!以后定有出息!”
 我和志豪帮着殷骞躺倒箱子中,将顶盖密封好,又试了试塑料管是否通畅,直到殷骞发出一切正常的信息,这才将箱子推进床下,把塑料管引到那穿好衣服躺在床上的假人脖颈后,插进去,卡在嘴边,这才关灯退了出去。
 而同时,舅爷撕掉了女倌背后的符咒。
 今晚,我们索性连门都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单等那女倌将假的殷骞带走。
 但是这么干等着也挺难受的,因为根本不晓得它什么时候会来?
 不过最难过的应该就是殷骞了,他躺在里面,睡也不敢睡,动也不能动,而且两眼一抹黑,外面什么情况统统不知道。
 可是这女倌就好像知道我们布置好了似的,整夜都老老实实地呆在柴房里。直到天快亮了,我们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时,只隐约听见“吱呀”一声,我赶忙往柴房看去,门已经打开了,但却没有看到那女倌出来。
 “下面怎么办?要不要过去看看?”我扭头小声问着舅爷。
 “别急,等一等!”老爷子我们都躲在旁边的一间房内,此时并不知道隔壁什么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揪心地等待中,突然听见隔壁“叮叮咣咣”一阵摔打声,似乎还夹杂着殷骞的呼喊。
 “不好!露馅了!”舅爷喊着,率先开门冲了出去。
 等我们都跑过去,拉开了隔壁屋灯绳,赫然看到那女倌正挡在门口,背对我们站着,依然还是那身新娘子的衣服,一动不动。
 屋内早已搞得一塌糊涂,床板被掀开,箱子也被拖了出来,早已四分五裂,正和那假“殷骞”并排摆在屋子正中的地上。
 殷骞直挺挺地躺着不敢动,由于紧张,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看到我们在外面,正打算说话,舅爷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喘气儿!憋着!”舅爷低声吩咐他后,又让我和志豪蹲下去,悄悄地从那女倌裙子旁爬进屋里。
 那女倌可能正在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殷骞这里一闭气,她顿时没了目标,一动不动,任由我俩将他给扯了出来。
 好在为了以防万一,殷骞今天专门穿了一身志豪的衣服,降低他自己的气。
 待所有人都爬出来后,舅爷小心地再次拉灭灯泡,又推着我们回到隔壁屋,关上门。
 由于不知道女倌走了没,殷骞还得继续憋着,舅爷在身后给他按摩穴位,以延长这一口气的时间。
 大概过了有将近三分钟,殷骞终于“呼嗬”一声,喘了一大口气后瘫坐在地上道:“我…我不行了!再…再憋就…就过去了!”
 我和志豪又听了半晌,确定再没动静,这才推开门,挨到隔壁借着月光一看,那女倌和才刻的木头人都没了踪影,只剩下满屋狼藉。
 “好了!收拾完睡觉!”舅爷大手一挥,也就象征着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了。
 第二天,全县再次沸沸扬扬起来。大家伙都在传,那失踪了好几天的三仙奶奶女倌,不但自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新的木头人。只是这女倌头被烧得没了形状,不得已只有找匠人又给其做了一个新的。
 最津津乐道的是,这两个木头人居然换上了新郎新娘的衣服,颇有新婚的味道。
 我和志豪好奇不已,专门去看了看,隔着几层人墙,果然瞧见那屋内的“殷骞”,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新郎官的衣服,喜气洋洋。
 这事儿自然让真的殷骞郁闷不已,我现在每次和他开玩笑都还说:“你看看人家对你多好!当初要真结了,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从此以后,三仙奶奶的身边就站上了两个小仙倌儿,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从此以后,那女倌的眼神再也不到处乱看了,只是盯着一旁的男倌。(当然,这也可能是后来做头的那个工匠手艺不够传神。)
 从此以后,殷骞不但不上东山,连南山也不上了。
 不过后来听说县旅游局接管碧霞宫以后,觉得那个男倌不怎么好看,就给换掉了。我也再没去看过,搞不好那女倌又在物色新的郎君也说不定。
 这事儿我也始终没再和殷骞说起过,怕他更郁闷。
 不过有一点,过了许多年我都没想明白,整件事情自始至终,我们都没见到那女倌动过,它究竟会不会动,怎么动的?到现在都还是个迷。
 第五十五节 八卦楼(上)
 不过老家县城乱七八糟的地方实在太多,这儿不去了,有的是地方可以去。只是殷骞要比以前老实规矩多了。
 下面要讲的这件事,虽然不怎么吓人,倒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也许只是这座城埋藏着千百谜团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但却是最有意思的,因为很多人,很多很多,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嗯…讲故事前先声明一点,这几天有人看了前面的两个故事,怪我把他老底都揭了,所以我只能暂时收手,还是讲一讲自己的事儿吧!这件事虽然和某人无关,但也是因他而起。
 老家的后山上孤零零地立着一座建筑,叫太极宫。站在县城里能很清楚地看到,因为它单论个头要比那东山大佛还高。太极宫其实就是一幢小楼,或是一座塔,按八卦的方位依次排列,每面分别嵌有乾、坎、艮、震、离、巽、坤、兑八卦符号,所以太极宫也被老家人叫做“八卦楼”。由于楼门开向乾方,八卦中的乾方位是西北方,所以这一整座建筑都是面朝西北斜着盖的。
 八卦楼我早就想爬了,那是我在县城里至今唯一还没去过的地方,更主要的是,那里是整个县城的制高点。
 为什么不去呢?因为舅爷说过,我阳气太盛,如果总去那里玩,搞不好会破坏八卦的方位。要是在外面还好,如果在楼里,很有可能就会被困住出不来。所以他不让我去。
 起初我压根不信,一座盖在那里的破石塔就能把人困着?但随着近几年来跟着舅爷亲眼目睹了好几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慢慢觉得,老爷子的话恐怕挺靠谱的。
 时间一长,对那里也就视而不见了。
 可殷骞不一样,他从小生在省城,长在省城,那里是平原,一座山也没有。现在见了到处的山,山顶还有东西,他焉有不爬之理?
 在碧霞宫女倌的事情惊魂稍定之后,这家伙果断地瞄上了后山上的八卦楼,于是在一个周末,非要扯着我和志豪去爬上一爬。
 老家的生活还是很单调的,整日里除了上课,就是打牌看电视,再就是每天晚上都必须跟舅爷上的晚课,想打个篮球,学校都没有个完好的篮球架。
 爬山,只能是闲着发慌的无奈之举。
 像志豪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孩子,从小都爬腻了,一听纯粹就是上去玩,立刻以“要在家中干活”为理由,拒绝了殷骞的“盛情相邀”。
 本来我也不想去的,但着实闲得厉害,要是这俩人再各玩各的,我就彻底没事儿可干了。想了想,去就去吧!大不了我不进去,就在门口转转,舅爷总不会说什么。
 说走就走,我俩中午吃过饭,一路上爬爬停停,没多会儿就到了八卦楼脚下。
 上来我才发现,原来这所谓太极宫,还真是一座宫,下面一大片砖瓦房子,也不知道都住的是谁。
 八卦楼就在中间靠后一点的位置。别看挺高,我数了数,总共才三层。那青灰色的砖墙上开着两扇小窗户,怎么看怎么小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碉堡炮楼呢。
 真上来了,我倒有点失望,县城里到处都是这种灰黄色的土砖,还用爬到这里来看?
 殷骞倒不这么觉得,这摸摸那瞧瞧,对一切都新鲜不已。
 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八卦楼跟前,看着门口那大大的八卦地砖,我自觉站住了。
 殷骞正打算进去,回头看到我站着不动,问道:“干嘛?走啊!”
 “我不进,你去吧!”我此时还是比较记得清舅爷嘱咐的。
 “怎么?又有古怪?”殷骞本已踏进去一只脚,听我这么一说,连忙缩了回来。他也着实吓怕了,现在甭管去哪儿,都要先问问我和志豪,是否邪门。
 我把舅爷的叮嘱和他说了一遍,这家伙听后道:“切~我当什么呢?那是针对你,又不是我,你不进我可进了!”说完就走入了八卦楼。
 虽然那里面注定不会有什么稀罕玩意儿,但正所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瞅着他进去,我心痒难耐。
 偏这家伙为了报复我先前嘲笑他女倌的事儿,不停地在里面喊道:“噢哟!这是吕洞宾啊!啧啧!做得真像!…哇塞!屋顶画的真漂亮,仙女儿都没穿衣服啊!…唉?还能上楼,楼上一定更好玩!”
 殷骞越是喊,我就越想进去看看。当然,并不止是为了瞧那光屁股仙女儿。
 “…算了,我站在门口看看,总没问题吧?”实在受不了,我暗自劝了自己一句,就慢慢走到八卦楼门口,伸头朝里面瞧去。
 虽然没殷骞说得那么好,但里面的确是别有洞天。屋子一角是木刻吕洞宾醉酒的场景,其他地方都雕梁画栋,显得富丽堂皇,倒真是和外形有着天壤之别。
 回头瞧了瞧外面,没事儿,我想也许青天白日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何况舅爷也说的是我可能会弄乱八卦方位,仅仅是可能而已嘛!
 再说了,最近一年多,舅爷始终给我调着身子,应该问题不大!
 念及此处,我终于将后腿也跨了进来。
 转着看了一圈,说实话,除了挺漂亮,我还是觉得像个炮楼。殷骞这时从二楼楼梯口探出头来,挖苦我道:“你不是不进来么?当心出不去!我到时候可不救你!”
 “你个没良心的,每次惹事儿都是我帮你解决,到我了你说这种话…”我见的确没事儿,放下心来,一边骂一边跟着殷骞上了二楼。
 由于一楼的窗户被堵着了,二楼倒比一楼还亮堂,这里画的东西基本上都一样,只是屋子中间靠墙的地方,端坐着一尊神仙。
 第五十六节 八卦楼(下)
 这神仙戴着一顶乌纱帽,长长的胡子一拖到地,面容慈祥,右手似乎还拖着一个大大的玉如意。
 “土地爷么?”我瞧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谁。第一印象还以为是玉皇大帝,但无论从电视还是从书上都看过,玉皇大帝的头冠是那种前面带有小珠子的冕旒。这个显然帽子不对!
 “屁啊!”殷骞听后,直接骂我道:“你学怎么上的?这是文昌帝君!为民间和道教尊奉的掌管士人功名禄位之神。他老人家还有一个名字,说了你肯定知道……文曲星!”
 “哦,这你都知道?”我长了见识,但并不承认自己没有好好学,历史课上只讲历史,可不讲天上的星宿。
 “那是!~”殷骞一听我服软,立马拽了起来:“你也不想想小爷我家是干嘛的?我爸那可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打小听到大,整天光听,都记下来了。”
 “那你跟你爸学多好?还来这儿上个什么学?”我挖苦他道。
 “你当我家老爷子不想啊?”殷骞说起他老爸,一脸崇拜的表情:“我爹说了,考不上大学就让我跟着他干,平时没事儿画画画儿,写写字儿,收收古玩,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的教育,填鸭式的,学了有什么用?还不胜趁年轻多学点实实在在的生活技能。”
 我不禁奇道:“画画写字收古玩也算生活技能?等你的画啊字的能卖钱的时候,估计你早饿死个球了!”
 殷骞已经开始往最上面一层走去,同时和我说道:“这你算不知道了,画画写字是需要水平,见效慢,但古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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