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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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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笑了笑,装作胡说道:“这湖里淹死过人?”
那女人顿时脸色铁青,但也只是一瞬间,立刻恢复如常道:“没有的事儿!这湖啊,浅得很,就是里面泥多,下去了不好出来,淹是淹不死的。”
我俩来到那二层小楼的另一间办公室,上面挂着“校长室”的牌子,推门进去,正中间办公桌后面坐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女人给我介绍道:“这是咱们庞校长。”
“校长好!”我觉得陪他们演戏挺有意思,于是下足本钱,一躬到底。
“呵呵,同学坐!别客气!”中年男人一开口,我就听出来是刚才湖边那个年纪大的。
“嗯…是这样的。”把我让到一旁沙发坐下后,中年胖子说道:“没带钱没关系,不用急,明天去取了再来报到就行。我要说的是,咱们宿舍楼现在还没人,就你们几个今晚来了,她们两个女生有家长陪着也就罢了,你就一个人,安全起见,你今晚先在我们这里住上一夜吧,我这个办公室旁边就是个临时宿舍。有什么事呢,我们都在这边。因为夜里可能还有同学会到,所以我们都轮流值班。”
我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敢情是那两个学生交过学费,他们就不管了。唯独我没交,他怕我晚上被那湖里的东西给吓着。明早再闹着要走,这到嘴边的鸭子可就飞了。至于什么夜里等学生,等鬼吧!这荒山野岭的,傻子晚上才往这儿跑!
再说,我还指望晚上整他们几个呢,怎能如他所愿?于是想了想说道:“我想住宿舍,省得搬来搬去麻烦。晚饭前看的那间宿舍不是还空这么?我就住那儿好了!”地方我早就看好了,不愁他们不答应。
第六节 初试身手
“这…”校长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斜眼瞧了瞧身旁那个女人,女人赶忙道:“这也是为你好!身上带那么多钱,一个人住多不安全啊!”
“我这是卡,又没现金,有什么不安全的?”我装作不理解道:“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随便挑宿舍么?怎么着一会儿就不行了?要不这样吧,我先往家里打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汇报一下,下了车还没打过电话呢!”说着,我站起来抓起校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就要打。
“不用不用!你想住就住吧!”庞校长赶忙按着电话说道:“这是内线,打不出去,明早,让你们这个老师带你去传达室打!”说完赶忙吩咐一旁的女人道:“去吧去吧,帮这位同学收拾一下宿舍!”
我一脸得意地跟着她来到下午那个寝室,女人领着我去了水房和卫生间,又千叮咛万嘱咐,夜里有动静一定不要开门,这才逃也似地跑了。
我则先是铺好床铺,找来张背面是白的挂历纸,剪了一个人形,又用笔画上头发和五官,看着有点像个小姑娘,然后就扔在一旁,打开电视,躺到床上看了起来。
一转眼到了十一点五十,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先去个厕所,然后上演“整人大戏”。
八月底虽然还热得很,但在这山里一点都感觉不到,晚上甚至凉飕飕的。我从卫生间里出来,洗了个手,站在走廊里一瞅,顿时傻眼了。
这哪儿还是刚才来时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走廊啊!到处扔的是桌椅板凳,废纸垃圾,上面尘土厚的都看不见木头材质了。一瞧就是好多年没人来过了。
又回头看了看,厕所里还是那样干净整洁。
难不成我撒个尿的时间有上百人在这里群殴了?
这显然不可能!
原因只有一个,我恐怕是碰上鬼打墙了!
按理说,有几种人,冤魂是不会主动缠上来的,一是和尚道士尼姑,就是有道法的人;二是杀气重的人,比如屠户、猎人。杀人犯不算,当然,杀了几十个人的,那种最厉害,就杀一两个不行;三就是我这种阳气盛的人,鬼魂一般不会主动凑上来,如果它们真的找上我,也多是毫无恶意的求助或劝告。
我笑了笑,这湖里的闺女真性急,没等我去找你,你倒主动来了!可是想用这种障眼法困住一个有盛阳眼的人,实在是有些难度。
就像人无完人、棋无定局一样,任何一种东西,都会有破绽,只要细心发掘,总有击破之法。
而鬼打墙就是利用人的恐惧和紧张心理,使人无法冷静或是集中精力,于是被困在这精神枷锁中,无法自拔。
当然,对我而言,鬼打墙就更加简单了。舅爷曾经说过,我最不怕的就是鬼打墙。因为只要捂上一只眼,这空间中的一切顿时无所遁形。
我闭上一只眼,站在走廊中看去,眼前的一切果然逐渐模糊。就好像一个高度近视被摘掉了眼镜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人晕乎乎的,但我必须看下去,努力观察所能看到的一切。
其实怎么找,找什么,我压根不知道。但舅爷既然说简单,那就一定不会太难。应该会很明显才对。
看了好大一圈儿,我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视野所到之处,全都模模糊糊,分不清是什么。连看都看不清,我该怎么找破绽呢?
不得已,我走进走廊,跨过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试图近距离观察每一件可能有问题的物件。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更头疼的问题……水房和厕所也不见了!
我开始有些着急了,扶着原本应该是水房门,现在却是一堵墙的地方,抬头盯着屋角的蜘蛛网,怎么也想不通。
舅爷说的肯定不会有错,但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问题所在,那就说明问题出在我身上。因为盛阳眼只是传说中的一个东西,舅爷也没见过,他自然不会知道盛阳眼的人该怎么去找不一样的…
…唉?我突然发现,为什么这个蛛网看得如此清楚?赶忙换成另一只眼…的确,所有的东西都不清楚,唯独这个蜘蛛网所在的那一个小墙角,却能用一只眼看得清清楚楚。
…着了!如果没错,这个地方绝对是破绽!
想到这里,我赶忙搬来一张小课桌,爬上去后,直接用手撕掉了这张蛛网。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撕掉蛛网,立刻扭头往回看,却发现此时自己竟站在水房的洗漱台上,走廊中干干净净,那些破旧的桌椅板凳东西都没有了。
我只是愣了一下,马上想到如果是鬼打墙,那股怨气一定就在附近!于是赶忙跳下洗漱台,闭上一只眼再次往走廊中看去,只见出口处有团黑气一闪而过。
追!我飞速跑进宿舍,拿起那张画了小女孩的白纸,就冲出宿舍楼,朝那团黑气追去。
十二点的山上已经漆黑漆黑了。借着仅有的几处灯光,我只看到那团黑气闪进了小院一角的小树林后就不见了。
追进小树林,更加黑了,当我摸索着从另一头走出来,那个人工湖赫然便在眼前。
果然是她!我尴尬地冲湖中笑了笑,面对空气说道:“姑娘,我是来帮你的,何苦为难自己人呢?!”
说完,我把那张人形剪纸铺在地上,按照舅爷教的,掏出红笔,在背面画了一些必须的符咒。
待所有都做完后,我将符咒那面朝下,慢慢放进了人工湖中,也算是喃喃自语,也算是和那怨气说道:“姑娘,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有意报仇伸冤,信得过我,就用这个临时的身子吧!”
无风起浪的小湖慢慢将这张白纸推往中间,来到湖心后,白纸开始旋转,就好像下面有个漩涡似的。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突然“波”地一下,白纸被扯进了小湖深处,而那些始终存在的涟漪也渐渐消散了。
第七节 冒充菩萨
这招是我第一次用,心里很是没底。又等了好一会儿,在都快失去耐性的时候,那白纸终于再次浮了上来,竟慢慢飘回我脚旁。
将白纸从水中取出来,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那姑娘的怨气应该已经暂时附在了这上面。
“你要乖点啊!我现在带着你去讨个说法。记得,千万别碰我,不然你会被烧死的!”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捏着没画符的边缘,将白纸贴在背后衣服上,一边叮嘱着她。估计这时身边要是有个旁人,还以为我神经病呢。
一切妥当后,我背上贴着白纸,大摇大摆地往那二层小楼亮灯的校长室走去。
来到门口,我透过窗户往里面瞧,只见除了下午接我的那一男一女,庞校长,还有另外一个男人。此时几人正在打牌,看样子是不敢睡,怕有鬼来捣乱。
我走到门前,轻轻叩了三下,屋中顿时乱作一团。过了半天,庞校长才颤抖着声音问道:“谁…谁呀?!”
“我!贺朝阳!”我有点想笑,使劲憋着道。
“哦…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呀?”那个中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走来给我开门。
说实话,舅爷教的这个法术没什么实际用处,只不过是人为地让怨气、魂魄附在临时准备的“身子”上,然后贴在活人背后。这样那些东西就可以借助活人的阳气暂时显形。说白了,就是个吓人的把戏。等人的体温一把那张纸暖干,或是让其脱落,就会自然消失,上面附着的东西也会随着离开。
我很忐忑,不知道如果没用,该怎么才能帮忙把那两家的钱给要回来。说不得就得打了,看这情况,如果突然发动攻击,我有信心几秒钟内把这屋里的人都给放倒起不来。
不过随着门一开,那个中年女人由蹙眉变为震惊,再变为恐惧的表情一一展现在脸上时,我所有的担心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啊啊啊啊啊!!!!”屋里的几人看清了门外的情况,顿时狂叫不已,连滚带爬地缩在庞校长那办公桌后,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惊奇地盯着肝胆俱裂的几人。
“你…啊!!!”那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马上缩回去又是一阵尖叫,喊道:“你身上背了个女鬼!!!啊!!!!”
我自然知道,但我不能回头,一回头,这个法瞬间就破了。
“快报警!快报警啊!”庞校长躲在桌子后面,使劲踹着身旁的那个年轻小伙,让他去拿桌上的电话报警。
“呵呵,报吧,看警察来了抓谁?”我好整以暇,抱起膀子看着他们。
“…”桌下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这个情况太尴尬了,当他们发现自己需要警察的保护时,却要先想一想警察会不会抓自己。
“你…你…”庞校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已经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
“呵呵,你晚上才把我丢进湖里,转眼就忘了?”我反正是吓他们,怎么玄乎怎么来,只管胡说。
“…哦!~~菩萨显灵!菩萨显灵了!”庞校长一愣,立刻朝着我就拜。拜了三拜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菩萨…您这是?”
“哼!”我努力使自己拉长脸,说道:“菩萨也分是非善恶曲直!我听这丫头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得知是你们在作孽,所以现在来问一问,汝等定要实言相告!”
“是…是!实言相告!实言相告!…”庞校长早已是汗如雨下。
我装上了瘾,清清嗓子,指着自己头顶道:“我来问你,这姑娘是怎么死的?!”
“她…她是自己投…投湖自尽的。”庞校长小声回答道。
“哦?那她为何投湖?”我这句话刚问出来,躲在最外面的那个年轻小伙突然站起身朝我冲来。不过看样子是想逃跑,而不是和我拼命。
他还没动,我就瞅见这家伙肌肉开始紧绷了,只等他跑到身前,伸出一脚横踹过去。这下用的是巧劲儿,将他朝前冲的力道改为横向的,只见那小伙顿时砸向一旁的两个木质沙发椅,“咔咔嚓嚓”砸了个稀烂。
“哼!不识好歹!”我后退两步,关上了屋门,又将手中早已藏好的燃火符一丢,正中那小伙的背心,紧跟着就燃烧起来。
“啊!啊!”这小子哪里还顾得上浑身疼痛,在地上滚来滚去,只求灭了后背上的火。
我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帮他浇灭了那一小撮火焰,又退到门口,发现他们几个瞧见了全过程,特别是那一下“意念起火”,已经充分达到了威慑的目的。这才说道:“谁敢再跑,今晚就跟这姑娘一起去吧!”
“不敢不敢!”几个人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接下来,我大概问清了事实情况,原来这伙人已经行骗了两年,专门找那些偏远的职业学校,以联合办学的名义,先获取这些学校的资源。然后经过简单包装,趁着还没开学,提前去车站专拉那些一般学校的报名新生,特别是学生单独前来,或者是一瞧就小地方,比较容易上当的。先是骗着把钱交了,然后再说什么开学还早,让他们家长先回去。骗取他们第一年的学费后,就逃之夭夭。他们的宗旨就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因为拖得越久,所骗的学生也就越多。
而这个湖里的女孩儿,就是他们几天前骗来的,交了学费后,女孩不知怎么地发现不对了,当晚来找他们要学费。这伙人自然不给,但谁都没想到这女孩性子如此烈,想必家里定不宽裕,攒这些学费着实不容易。眼看要钱无望,当晚就把自己淹死在这人工湖里了。
第八章 御宝斋
这几人发现后,也是怕的要命。但为了挣钱,趁没人发现,又忍下心来将那姑娘捞起,身上绑了石头,再次沉入湖底,只等再赚几天钱,就跑路走人。
但这姑娘死得时候怨气很重,连续几晚上在校园里游荡,几人害怕,这才搬了个菩萨丢进去镇邪。
“钱呢?!”我听完后,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将这几个钱孙子碎尸万段。
“在这在这!”庞校长没敢耽搁,立刻把身旁的保险柜打开,拿出好几捆百元大钞。
我们的学费一年是五千八,目测了一下桌上的钱,我估计他们至少骗了有近二十人。
“自己报警吧!”我感觉到背后的白纸已经开始变干,说道。
“什…什么?”庞校长呆呆地看着我,一时不能理解。
“实话告诉你们。”我干脆撕掉背上的纸,扔到他们面前,恶狠狠地道:“我不是什么菩萨,因为我比菩萨要可怕得多!甭管你们信不信,我有至少十种以上的办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日被这些阴魂缠着,最后不得不自杀以求解脱!你想试试么?”说着,我又搓着了一张燃火符。在他们看来,那团蓝火就好像突然出现在我手中一样。
“不敢!不敢!”庞校长早就出汗出得虚脱了。
“那还不快打110!!!”我突然暴喝道,几个人顿时都彻底蔫了。
当第二天一早那两家人起床时,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满校园都是警察,有些地方还扯上了警戒线。
女孩的尸体天亮前就被捞了出来。我看那团黑气已然散去,她应该是可以瞑目了。
倒是庞校长这几人对初步的审讯非常配合,我在旁边只要把眼睛一瞪,顿时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招了。
我当然不拒绝跟警察回警局,至少回城省事儿了。直到在一份调查报告上画了押,承诺配合后期的调查,看着他们将钱都退回给了那些被骗来的学生,这才拎着行李到学校报到去了。
说实话,虽然气愤,但我更多的是替那女孩觉得不值。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非要选择自杀?人活一辈子,有很多难题,唯独牵扯到钱的问题是最好解决的,也是最多人觉得不好解决的,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把钱看得太重了。
力所能及,没了再赚,这就是我对于钱的看法。
找到“正牌”学校,办了手续交了钱,进了自己宿舍,发现我居然是头一个来的。
选了个好床位,把行李往上面一扔,我看看表,已近晌午,赶忙掏出殷骞的条子,按地址找他去了。
坐上公交在市区里左拐右拐半天,终于在小雁塔附近一条绿树成荫的僻静小路上发现了殷骞家的店面。
“…御宝斋。”我站在这个古香古色的店门前,看着门头,哑然失笑。这名起的有够俗的!
不过不得不说,装修挺靠谱,外面是凸出来的半截仿古琉璃瓦屋檐,雕梁画栋,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屋檐下挂着一块红木大匾,上书“御宝斋”三个烫金大字。
不用问,这绝对是殷骞他老爸的手笔。只瞧那几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就知道。
推开店门,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几个博古架上面安装的小射灯在发散着光芒。昨天那个接他的那位李伯正在柜台后面无聊地看着电视,听见动静,站起来问道:“您是来品相啊还是出货?”
“我找殷骞。”我朝他笑了笑说道。
“你…哦!”这大叔看着我愣了一下,才拍着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昨儿个才见的就忘!少东家吃饭去了,你要不等会儿?”
“啊?…”我听了想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叫少东家的!忍不住道:“这家伙,昨天说好中午一起吃的,他可好,自己跑去了!”
“他等了你一中午,实在饿得没法了,才去吃的。”这大伯实话实说道。
我看了看桌子上那台古香古色的座钟,时间都指到一点多了,心想也不能怪他,于是说道:“没事儿,大叔您忙您的,我等他一会儿。”
“好嘞!”李伯笑着道:“没什么事儿,你也过来看电视吧!”说着搬了个凳子在他旁边。我恭敬不如从命,走过去坐了下来。
看了没一会儿,店门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殷骞,抬头看去,却发现是个样子猥琐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脸色有些苍白,来到柜台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团手帕包着的东西,打开手帕,露出了一尊两寸高的鎏金佛像,问李伯道:“掌柜的,收么?”
李伯看见这物件,打开柜台上的射灯,又带上一副老花镜,拿起来看了半天道:“您是打算出手啊?还是让我们帮着搬砖?”
“出手,急等用钱!”小胡子男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嗯…”李伯撇着嘴又看了个遍,才道:“您这东西搁我这儿,也就这个数!”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开什么玩笑?!”那小胡子男人一听就急了:“这可是前两天刚挖…咳,刚从乡下收上来的!怎么得也得值个十万八万吧?”
“呵呵!~” 李伯摘掉眼镜,将那佛像放在柜台上道:“您这个东西啊,不假,是真的,但是个生瓜蛋子。这玩意儿搁手里烫啊!是要吃风的。你拿钱走人了,到后来万一没包住,我可就赔大发了!”
“您再涨点!再涨点!”小胡子男人估计是被大伯说中了心事,也不讲别的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让涨钱。
我看得奇怪,嫌这家给的低,你去别地儿不成了?还非卖给他们不可啊?!
磨叽了半天,李伯只肯多加五个数,多一个字儿都不出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反正最后小胡子男人没办法,只好将东西留下,跟着李伯到后堂拿钱走人。
第九节 特殊技能
等他出了门,我满肚子问号正等着问,却没想到李伯看着他的身影,啐了一口吐沫道:“这些个刨地洞的,真是不给祖宗八辈积德!早晚不得好死!”
“刨地洞是什么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盗墓贼呗!~” 李伯都不屑于提他们的名字。
“啊?!”我这才明白过来,愣了一下问道:“那您还收他的东西?这不是助纣为虐么?收得越多,他们盗得就越多!”
“那也是没办法啊~” 李伯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老祖宗埋的那点儿东西,多少外国人眼巴巴地等着要呢!这些刨地洞的根本就不在乎东西的金贵,有钱就卖。那些外国人就是看准了这点儿,把价钱抬得高高的,每个月都来成批量收东西,然后想办法从边境线上偷运出去。多少国宝就这么流出去,再也回不来了!”李伯说着,将那尊佛像收起来,接着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盗墓现象屡禁不止,这种东西只能说是碰上一件收一件,把它们留在国内。省得到最后下去了,老祖宗问起来,咱们的东西呢?你总不能说都跑人家外国人的书房里去了吧?”
我听后半晌都说不出来话,这是一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也很讽刺,为了防止文物外流,从而不得不积极收购盗墓得来的东西。
到后来我熟悉了这个行当才知道,国内的古玩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硬性规定:一般不和外国人做交易,如果真要做,必须是存世量大的,还得是那种不止一件的才行。像什么名人字画啦,这些都属于孤品,想都别想。如果你做了,别人不知道还罢,一旦知道了,这行就混不下去了,因为没人会再和你做交易!
我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问道:“那他既然嫌您给的低,为什么不换一家去卖?”
“那是他们的规矩。”大伯耐心和我解释道:“他们叫撞彩,遇见的第一家就卖出去,是好兆头,能祛霉运。再一个,他们也知道自己的东西不好卖,如果进一家嫌低就出来,进一家就出来,那用不了多久,整个长安城就没有店家肯收他们的东西了。而且也不利于保密。”
正说话间,殷骞回来了。好在这家伙让李伯帮他看门,自己吃完了,还带回来不少,足够我们俩人吃的。
吃饭间,殷骞正式向李伯提出:要聘我当他们店的伙计。平日里每月工资八百块,如果我收的东西赚钱了,提成另算。
李伯沉吟了片刻,说道:“年轻人想多学点东西,是好事儿,我举双手赞成。可是这个钱该怎么出?你争得过东家的同意么?要知道咱俩可都是没工资的,我也只有收了货,再出手,才能拿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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