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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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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熟人下去没两分钟就又爬了上来,说下面有些窄,他的身材过不去。于是又换个更瘦的人,再下去,结果还是不行。
没办法,几个人在那儿商量,是不是再下一次洛阳铲,把洞弄大些,可是眼看天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亮了,现在重新组装,挖下去,再拆卸,时间恐怕不够。
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熟人突然瞥到一旁的王永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因为这家伙个头又干又瘦,比那三个人最瘦的还要再小上一圈。于是熟人就想让他下去试试,说不定可以过得去。
但想到下面的棺材和里面躺着的尸体,王永利害怕得紧,说什么也不干。直到熟人向他保证说,如果肯下去,把里面的宝贝掏出来,这次的活,四人平分!而且这个墓他们已经查看了好久,里面的东西至少能值数百万!
王永利开始心动了,如果这一次就能分个百八十万,不但可以把所有债都还了,甚至自己还能剩下不少。熟人也在一旁不停劝着他,说什么自己干这行好多年了,从来也没出过意外,不要信那些个神神鬼鬼的,都是蒙人…
下定决心后,王永利同意了下去一探究竟,其他三人大喜,七手八脚地帮他套上救生绳,又递上工具包,就这么把他大头朝下地慢慢从盗洞中放了下去。
这个洞果然挖得很不好,虽然不是很深,但越往下越细,直到最后一点,王永利需要把胸腔里的气都排出去,才能勉强挤进来。
出了盗洞,里面有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王永利从行李包中掏出手电打开,这才发现洞刚好打在了墓穴的门口,在自己面前就是一扇石门,外面什么都没有,勉强挤挤,能蹲下两个人。
显然,此时他还在墓穴外面,要想得着宝贝,必须先想办法撬开这扇石门。
下来后倒也没怎么觉得吓人,王永利胆子大了起来,隔着盗洞和上面说了一下情况,他就又从包中取出撬棍,在石门边用力撬起来。
这墓门其实很低,就一米来高,而且只是较为整齐地摆在那里,没有什么机关相连。王永利撬了几下,就发现很轻易的开了一条约十公分缝隙,于是他试着躺下来,用腿去蹬那扇石门,如果门后没有东西,可能这一用力就能将其推倒。
果然,王永利还没有用上全力,石门就被他给蹬开,向后倒去。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随之从里面冲了出来。
第四十六节 开棺摸金
王永利赶忙带上事先准备的防毒面具,又点着一盏煤油灯,用那撬棍挑着,将灯放入了漆黑的墓室内。
由于里面的空气非常不好,油灯几乎亮不起来,不过靠近门口还不至于熄灭。又等了好半晌,盗洞将外面的风抽进来一些,情况才有所好转,油灯也渐渐地越来越亮。
王永利在石门外看了看,只见这墓室并不算大,四四方方,也就二十多平米,正中间摆着一具硕大的棺椁,周围散落着些瓶瓶罐罐,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心里道了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王永利深吸一口气,钻进了这间墓室。
里面依然有很浓重的腐朽味儿,防毒面具过滤得了有毒气体,但却过滤不了一些味道,熏得王永利直欲作呕。
将那油灯放到一角,他这才发现,墓穴的四周画满了那个时代的绘画,有人物,有山水,连在一起就是一副巨大的长卷。
不过这些并非他想要的,毕竟墙是搬不走的。王永利则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墓室正中的棺椁上。
到现在为止,一切还算正常。虽然这里面不像想象中的那样,遍地金银财宝,但至少没有什么妖怪僵尸之类的怪物跑出来,王永利已经很知足了。
不过即使墓主人再穷,既然建得起墓,就一定有陪葬品,唯一差别只是数量的多少罢了。
拿起那根撬棍,王永利先是试着砸了一下,那套在外面的椁早已腐朽不堪,甚至连颜色都无从分辨,让他这一砸,立刻就垮塌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主棺。
这具主棺和王永利以前在乡下见过的那些棺材没什么不同,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头略高。只是在手电照射下,他却发现棺木竟然是木头原有的颜色,也就是说,并没有包漆。
外面又传来催促的声音,虽然含含混混没听清说的什么,但王永利知道,定是催他加快速度。于是不敢再愣,把心一横,将带下来那个背包中的工具都倒了出来,只留一个手电筒,把空包背在身上,方便一会儿装宝贝,然后就用撬棍去别那口主棺。
见过棺材的人都知道,棺盖一般侧边都是有滑槽,推上去,再钉上,保证严丝合缝。所以王永利找了个几个地方,都无法将撬棍塞进去。
虽然毕年代久远,但这主棺显然用料相当不错,也许是黄土高原独特的干燥气候所致,即使木头水分所剩无几,却依然坚实。
转了大半圈,总算在一个边角上,让他摸到了一丝缝隙,将撬棍塞进去,没怎么用力,“咔嚓”一声,棺盖的一整条侧边都被王永利给撬了下来。
去了一边固定的地方,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王永利三下五除二,又将另一边给撬开,只留着顶盖在上面盖着。
放下撬棍,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伸手朝上面的棺盖推去。
事情说来也怪,当王永利刚把那棺盖推开条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起了一股歪风,“呼”地一下将放置在石门旁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这下将他吓得可是不轻,要知道那煤油灯是现代产物,一般都是围了圈玻璃,防风的,居然也能给吹灭,说明这风来得邪门。
没了光源,这里面一片漆黑,而且静得吓人,王永利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不过他很快就意识过来,刚才撬棺盖时,随手将手电筒放到了背包里,于是赶忙拿出来,推了两下开关,谁知道手电竟也在这关键时刻不灵了!
王永利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他扭头想跑,但墓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刚夸一步,就被自己打碎的套棺给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那些木头碴子一下扎进他双手和脸上不少,连防毒面具也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疼痛感传来,却让王永利清醒了些,既然下都下来了,那就没有空手出去的道理,自古富贵险中求!能不能翻身,就落在这口棺材里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去管受伤的部位,就又摸索着来到棺盖前,找到边缘,再次伸手推去。
既然下定决心,王永利也豁出去了,干脆将整个棺盖都推翻在地,深吸一口气,就探出胳膊,往哪棺内摸去。
由于王永利站在材头,这里颇高,也是陪葬品比较集中的地方,他身形瘦小,根本就够不到下面。不得已,又将身子探进去一些,这才勉强碰着了棺材的底部。
里面的东西出乎意料地少,王永利看不到,只能凭感觉沿着边一寸寸地摸。摸完了一遍,也只不过几件小东西,从形状上判断,无外乎是一些珠宝首饰,但他也都一一拿出来放在了背包中。
不过这期间王永利多了个心眼儿,他怕东西少,到时候真卖不了几个钱儿,于是在那些摸上来的东西里,挑了个分量最沉的,随手塞进了自己的裤兜中。
摸完了一边,王永利只得换到对面,再去摸那另一边。但这次只摸了几下,他竟发现了一个令其后背汗毛顿时都竖起来的情况……这家伙虽然最终是撞着胆子来摸东西,但他还是尽量避免碰到棺材中躺着的人。可是刚才那几下,他感觉自己已经把手伸到了棺内靠中间一些的地方,但是,却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也就是说,此时棺内似乎并没有尸体!
第四十七节 多亏留一手
王永利刚培养起来的那么一点点胆量,顿时损耗殆尽了。但他还是需要再次确认一下,毕竟这里黑灯瞎火的,也许刚才摸得位置并不准确。
于是他又向棺材的中间挪了一步,这里相对较低,他战战兢兢地伸直了双手,再一次摸向棺内正中的地方探去。
…没有!触底后的感觉直接告诉他,棺内根本没有尸体!如果躺的有人,这里定是面积最大的腰腹处,他没有理由摸不着!
联想到刚才油灯突然熄灭,再加上手电无法打开,此时墓室内依然阴风阵阵,就好像是有人站在他脖子后面一直吹着凉气。正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他觉得那尸体定是趁刚才站了起来,也许现下正躲在某个角落里,打算等他走过去,一口将其咬死!
王永利终于崩溃了,发了声喊,就按照刚才灯灭前记下的石门位置,朝外面冲去。短短的几米路程,他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的刺痛、划伤,什么都不顾了,只想着要赶紧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出了石门,王永利慌忙摸到绳索,也顾不得套上,将那背包挂在脚踝上,就喊着要让上面的人拉他出去。外面三人以为他已经得手,手下自不停顿,没几下就将其拽出了盗洞。
终于回到地面,王永利仿如重生了一般,坐在田中大喘着气。但另外几人更关心的则是他带上来的东西,也不理他,抢过背包一瞧,顿时气愤不已。
东西倒是不少,但都是些小饰品,零零碎碎的有一小捧。那位熟人是老行当,一看这些东西就值不了几个钱儿,将包一摔,指着王永利问道:“就这些?你个驴日的东西!下去半天就摸了这么点儿?!”
“里…里面诈尸了!”王永利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道。
“诈你爹的个腰子!”熟人早已没有了下去前的好言相劝,伸腿就将他踹翻在地,指着王永利道:“你个怂货,现在再给我下去!摸不着大件的你就别他妈上来!”
王永利哪还肯再下去?这熟人见他如此不济,抄起旁边地上的一把铁锹就要打来,却被另外两人给劝阻了。
这时还是初秋,天亮的也早,如果再耗下去,恐怕就要被发现,到时候他们就会暴露。安全起见,倒不如先将这盗洞填上,等过些日子,看没什么事儿了,再来挖也不迟。
没办法,那熟人只得听从了两个同伴的意见,几人赶忙收拾东西,然后将挖出来的那一点土给填了回去。为了掩人耳目,又从附近挪了几株庄稼过来,种在那盗洞上,最后将被压倒的给扶好,这才趁着已经发白的夜色退了出来,摸黑上了那辆面包车。
回来的路上,王永利照旧被套上了黑布头罩,即使外面天色已亮,他也看不到究竟是在哪里。
当他再次被摘掉头罩,发现已经回到了城里,虽然天也亮了,但时间尚早,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这一夜就像是个梦魇,让他有些恍若隔世。
面包车再次开到城东门,那熟人将车门打开,冷冷地对王永利道:“下去吧,昨晚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不然,你就等着跟我们一起吃枪子吧!”
事儿,他自然不会说,但似乎有一点,王永利要问个明白,于是赖在车上不走道:“不是说好了分一份儿给我么?”
“分你个蛋!”熟人一听这个,被压下去的火顿时又起来了,坐在车里就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道:“滚蛋!坏了老子这么大笔买卖,还敢要钱?!我告诉你,要是那里过两天被发现,你欠我的可就不是三五万了!”
王永利生性有些懦弱,也不敢还手,但还是想要争得自己所得的那份:“你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今晚你们什么都拿不到!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要不给…”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熟人从面包车的座椅下面掏出一个长包,将拉链拉开,露出了一截油光锃亮的钢管。
这是一把双管猎枪。
王永利看到黑洞洞的枪管,顿时没了下文,只得闭上嘴巴。
“给我滚!”熟人已经懒得再和他缠搅,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王永利不得已,被逼着下了车,刚踩在地上,就听到身后“呼啦”一声,面包车们关上,紧跟着就发动起来,绝尘而去,把他留在了昨晚上车的东门外。
他有点想哭,不光是因为忙了一夜,拼了命却一分也没得着,更重要的是受到了那人的屈辱和打骂。
愣了好一会儿,王永利只得接受这个现实。掸了掸身上的土,打算先去吃个早餐,睡上一觉,兴许心情会能好些。
可当他刚把手插进兜里打算离开,却摸到了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瞧,竟是个纯银打造的小兔子,也就是我们见到的那方银兔镇纸。
王永利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的一个小心眼,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帮了他一把。虽然暂时不知道这银兔镇纸能值多少钱,但至少一晚上的辛苦没有白费。
有“战利品”在手,王永利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找地方美美地吃上一顿早饭后,就揣着这方银兔镇纸,去了古玩一条街。
第四十八节 长安旅社
可是连着进了几家店,王永利的心情又再次沉重下来,因为那些古玩店给的价钱和殷骞当初给的没什么两样。统一都在两千块钱上下,相比较看来,殷骞出两千还算高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道:“这么说,你并不知道这银兔镇纸的真实价值?”其实我一直以为王永利应该是晓得那齿寒铁秘密的,否则他也不会一张嘴就敢说二十万。
王永利苦笑一下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天刚好在街上被一个债主看到了,逼着我回家拿钱,我就把那玩意儿给了他,说是个古董,最少能值一二十万。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被骗的下场。”说完,他朝我扬起了那只少了两根指头的手。
这点我们已经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自然相信他的话。只是我还有一点不解道:“既然那个债主已经把银兔镇纸拿走了,你怎么又能卖掉?”
这点确实可疑,就算那银兔镇纸再便宜,它也多少值些钱,我就不信债主见卖不出去,还会再还给他?
“呵呵”王永利听到这里,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他卖不出去,当然来怪我。砍掉我两根手指后,就说,既然我讲了值二十万,那就让我自己去卖,他只管两个礼拜后来收钱就行。而且他知道我混哪一行,除非以后永远见不着他,否则总能找得到我。”
“那你究竟是怎么卖掉的?卖给了谁?”这点其实是我最想知道的。
“…”王永利似乎别有隐情,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买主是谁不知道,是我在长安旅社卖掉的。人家看到后,当时什么都没说,问了我价钱,扔下钱就赶我出来了。我当时也惊讶了半天。本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打算,能多卖一点是一点,可谁能想到胡说的一个价钱,就有人肯买呢!”
“…长安旅社是什么地方?”我越听越迷糊,听起来是旅社,但从王永利嘴里说出,却总感觉更像是一个古玩交易市场,不然谁会带着二十五万现金去住旅社?”
果然,王永利接茬道:“这个长安旅社很神秘,我也是盗墓那天,最后上来时偶然间听到那三个人说:这回的东西一定要想办法拿到长安旅社去卖,只有那里才卖得上价。于是我就记着了,前些天就到处打听,找到了这个长安旅社。实际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把东西一亮出来,在柜台上就被他们给收了。”
“关于那买主的,还有别的信息没有?”我让这家伙尽量仔细回想。
王永利摇头道:“真的没有了,既然都说到了这儿,我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你们如果真的要去长安旅舍打听,我可以告诉你们地点和暗号。地点在朱雀门西三百米那一片平房的城墙根下面。到了柜台上一定要说‘我今天白天要在这儿过夜,麻烦给开一间房。’他们的人就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了。运气好,你们也许会被批准进入交易区。”
“你不能陪我们去一趟么?不让你白去!”殷骞适时地说道,毕竟王永利去过一次,熟门熟路,有他在我俩也省心。
没想到他摇了摇头道:“长安旅社的规矩很怪,好像凡是去做交易的,每人每三个月只准去一次,他们都记得很清楚,我走时还威胁我说敢泄露就是死。”
我和殷骞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个长安旅社的确神奇。什么市场?居然还有这种古怪规定,而且殷骞是搞古玩的,从他眼神中我可以读出,他显然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行,该说的都说了。反正我中了诅咒也活不长,要不也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只求二位高抬贵手,别把这套房子泄出去。这是我给儿子留的唯一财产。”王永利礼貌地下了逐客令,站起来冲我俩道:“既然二位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我就不留了。”
我虽然走向门口,但却不解道:“诅咒?什么诅咒?”
“呵呵…”王永利干涩地一笑,指着自己脑袋说道:“我自从打那墓室里出来,每晚都噩梦不断,总能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墓室中,被已经变成干尸的墓主人掐着脖子。每次都是这么吓醒的。我想…”
“你胆也太小了吧?!”没等他说完,殷骞打断道:“听你刚才的叙述,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座衣冠冢。也就是说墓主人由于特殊原因,尸首无法下葬,其家人才会修建这么一个衣冠冢以示缅怀!根本就没有什么起来的干尸!那虚掩的石门,还有没有上漆的主棺,都是衣冠冢才有的特点。知道了吧?所以,别自己吓自己了!”
“…”王永利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在地上行李中掏出一张报纸,递给殷骞后说道:“我刚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你们自己看吧!”
“…”殷骞拿着报纸,好半天也没出声,最后嘴中一边喃喃地说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边失神地将报纸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瞧,是西安当地的报纸,时间大约在半个多月前,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有篇文章被红笔圈了起来,标题赫然便是:“大邢镇昨又现唐代古墓,三盗墓贼离奇死于墓中”。下面还配了一张图,是墓穴被打开后照的,虽然只有一寸多大,却能清晰地看到,被打开的主棺旁边倒着三个人,而棺材内,竟然躺着一具早已干瘪了的尸骨!
第四十九节 阴魂不散
我把报纸递还给王永利,皱着眉问道:“你确定这就是你那次下去的墓室?”
王永利肯定地点了点头,指着照片中一个趴在地上的人道:“这人就是我那个熟人加债主。而且这口棺材被打开的方法,和我那天用的是一模一样。都是先把两边撬开,再整个掀掉。也就是说,我当时打开后就没再合上。”
“…”我也彻底无话可说了。这种现象根本无法解释,他摸的时候没有摸到,结果那几人下去,却离奇死在里面,甚至有墓主人。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
但我还是劝他道:“这也不能说明你就非死不可。我建议你去那个地方看看,也许真就不是你当时下的那个。”
“呵呵~”王永利摆摆手接道:“不去了,反正我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要不然也不会有了钱不还,来买这套房子,防患于未然吧!赌博这几年,不但没能让妻儿过上好日子,反倒是一无所有了。人啊,一辈子也就是这个样了!儿子还小,我能给他留一点是一点。二位走吧,不送了!”说着,他打开了屋门。
我们俩从屋中出来,坐电梯到了楼下,殷骞才皱着眉道:“这不可能啊!怎么看怎么像是衣冠冢,那石门不埋死,棺木不刷漆,就是等着可能有朝一日主人的遗体回来了,再行下葬的。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呢?!”
他想不通的是这个,而我则对那“长安旅社”更为好奇。为什么一个地下古玩市场,却要起个旅社的名字?掩人耳目?可是古玩市场里并没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有必要这样么?
想不通,殷骞干脆不想了,转头问我道:“下一步怎么办?去那个长安旅社瞧瞧?”
我叹了口气,接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兴许能在那里找到买家的一些信息。王永利叫价二十万是在胡吹,但买家肯花二十五万来买,说明他一定知道那齿寒铁的实际作用。这样一个人,应该不难查。”
“嗯…”殷骞听我说后,肯定道:“去看看也不打紧,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在卖那齿寒铁,这块不成,咱们找别的去!”
我笑了笑,并没有打击他,因为这齿寒铁稀有不说,要它的人,一定是为了其独有的特性……能够自动产生阴气。所以就算有别人来卖,恐怕也早就被那人一并收了去。而至于他买走后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做收藏品投资的人,是永远不会盯上这类东西的。
那墓中为什么会出现尸体,殷骞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倒是王永利,我并不认为他一定会死。刚才在递报纸的时候,我刚巧碰到他的手,感觉其体内阴阳比正常,包括脸色也算红润,完全不像是要死的样子。我只希望他以后别再赌博,努力挣钱,把那些失去的东西再给争取回来。
在他家呆了半个下午,已近黄昏。我俩走出小区,正商量着是现在就去那个长安旅社“踩踩点”,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出了小区大门,背后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扭头一瞧,竟然还是那位中午碰到的美女。此刻她依然还是那身装扮,显然不曾离开过,看到我俩愣神,一笑说道:“怎么样?我给了你机会,你现在可以帮我了吧?!”
“你…你该不会是在这儿等了一下午吧?”殷骞再次看到她,吃惊不已。
“你说呢?”美女瞥了他一眼,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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