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枚袁大头-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倒是志豪让我有些意外,跟着殷骞走过来,虽然有些不怎么自然,但看到我,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师兄!”
“…哎!”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当初在老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志豪有朝一日还会再这么叫我!貌似这个稍带腼腆的微笑,也已经久违了。
“哈哈!”殷骞也听我说过我俩之间的误会,此刻见志豪居然主动和我打招呼,看来这一年多来心结已解,高兴地一边揽着一个道:“难得咱们三个老伙计在这儿见面了,走走走!屋里说!”
回到开了冷气的屋里,殷骞赶忙告诉秋天先别做饭了,来了客人晚上下馆子,然后我们几个这才泡了壶茶,坐下说起了这一年多来的情况。
原来志豪自打出来闯荡后,才发现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学的本事一概都用不上,没办法只得到饭馆和码头上打工。好在这小子有膀子力气,干起活来那是不含糊。但是南方,特别是沿海城市的天气,这孩子受不了,觉得怎么的都是潮的,于是今年夏天还没到,就赶忙把工资一结算,北上到了西安。算起来,这才刚下车没一会儿。从小听说西安古迹多,正好小雁塔离老城近,就盘算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却被我给瞧见了。
“嘿嘿!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殷骞听完志豪叙述后,拍着胸脯道:“你也别找什么活了!以后就跟着我干吧!咱们先从小的做起,刚好我俩商量着暑假倒腾些什么,你来了刚好!这下就不缺人手了。铁三角!”
“是啊!”我也在一旁帮腔道:“老胖至少是搞文化的,不比在外面抗包强?而且你还能学着本事,以前有些本事甚至也能用上,多好!”
其实,只要志豪有个好点且稳定的工作,我就能放心不少,毕竟心里总是存着一份对他的愧疚。也想让这家伙别再那么孤僻,赶快融入这个社会,将来有一个良性的发展。
“可是…我本来跟一个老板说好了,要去西宁跟着他干的。”志豪听我俩说完,将茶杯放下为难地道:“要不这样吧,我先去西宁老板那儿说一声,然后再回来找你们。”
“嗨!~”殷骞连摆手打断他道:“打个电话不就成了!老板再好,能有兄弟好啊?打个电话说一声OK成了!以后咱们仨不分谁是老板,咱们叫‘合伙人’!只要一起下功夫弄来的东西,咱们都平分!就这么定了!听我的吧!一会儿给那老板去个电话就行了!”
志豪没再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我们俩大喜过忘,本来是要出门吃饭庆祝的,但都嫌外面太热,干脆去马路对面的小饭馆里买了十来样凉菜回来,外加两箱冰镇啤酒,把店门一锁,再叫上秋天,我们四个就在御宝斋里面大吃大喝起来。
我一直没提舅爷的事儿,怕志豪还有什么心结,直到酒过三巡,我们仨都喝得微醉了,才拉着他道:“你师父去世了,就在你走后半年。”
“哦~”志豪面色平静,顿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我本想趁机教育他两句,但一想毕竟这孩子也长大了,许多事情是要靠时间来消磨的,于是叹了口气,平静地劝他道:“抽空回去看看吧!我知道你去年过年也没回去,不说别的,回家陪陪你娘,然后再去给你师父上柱香…”
“他已经不是我师父了!”刚把酒杯端到嘴边的志豪听到我最后一句,突然狠狠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我说道。把一旁的秋天和殷骞都吓了一跳。
“你…话不能这样讲…”我刚有点按不住性子,殷骞赶忙拉着我,示意别再说了,冲志豪道:“好了好了!咱们今天哥仨重逢不容易,不谈那些个有分歧的事儿啊!喝酒喝酒!”
但我那句话显然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谐氛围,导致后面的情况闷得让人揪心,我和志豪都一杯一杯地自己给自己灌酒。很快,两人就双双不省人事。
我不高兴的是,志豪过了一年多,依然对这件事如此较真儿,即使舅爷去世,他也没有丝毫伤感的意思。
至于志豪,不用问,他一定到现在还觉得,舅爷当时的处罚有些太严苛了,以至于自己现在会迫不得已浪迹天涯。因为他一旦被扫出门墙,舅爷的那摊子事儿,是不允许他接手的。
第七节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照进来的太阳给叫醒。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楼下的待客沙发上,满屋子的酒气和剩菜味儿,闻了让人直欲作呕。
刚好秋天从楼上下来,一边开门散味儿一边说道:“傻瓜!醒了吧?人家是假喝,你是傻着脸真喝!”
“…你什么意思?”我听这丫头话里有话。
“你那个好兄弟!谢志豪!”秋天又把空调和风扇同时打开往外吹气,走过来看着我道:“一大早就没人影了!还有楼上,到处都是乱糟糟地,你自己去看吧!”
我接了杯水,边喝边上楼道:“那孩子从小练功习惯了,早上非得跑圈,估计是出去运动去了…”
可当我上了二楼,推开平时自己住的那间屋一瞧,顿时也有些迷茫。
只见屋里倒还是不算太乱,但柜子门和床头柜抽屉什么的都虚掩着,显然是被人翻过的,而后又草草地给关上。
这间屋,我昨晚是让给了志豪睡的。
殷骞也醒了,从旁边屋里出来,看到我屋中的乱象,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俩昨晚谁耍酒疯了!?”
“我看啊,他是不会回来咯!~”秋天拿着扫帚跟了上来,站在我身后道:“赶快看看吧,有没有丢什么东西!你这个伙计呀~哼哼~”
“你不会少说一句?!”我昨晚本来挺高兴的,一提舅爷,到后来好心情就全没了,秋天却非要这时候说这种话,顿时火噌得一下就起来了,转过身,黑着脸问这丫头道:“你是怀疑志豪偷了我的东西?!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
“哼~有所动必有所图!”秋天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眼睛瞟着屋里道:“那你说说他翻你的东西干嘛?要我说呀!~这个人神色中带着煞气,看似和你们俩挺亲近,言语间毫无感情,搞不好昨天让你碰见他,就是精心安排的!中国这么大,哪儿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她还想接着说,但殷骞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一边推着秋天下楼,一边说她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好好干活不成么?大清早的都不消停…”同时,他也回身朝我做了做手势,意思是去看看屋里。
居然连这家伙也相信志豪会偷我的东西!
我是不信!这绝对不可能!志豪虽然家里缺钱,想要钱,也因为钱做过错事,但他还是有底线的,始终谨遵舅爷教诲……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所以志豪家里即使再穷的时候,给他爸爸买完药,又妹妹交了学费后,一连半个多月都吃不上顿像样的饭,他也从来没偷过人家一分钱,拿过谁家一棵葱。
也正是这点儿,他才入了舅爷当年的考察范围,不然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虽然不相信归不相信,但屋子被翻成这样还是要收拾的,我先把床头柜打开,查了一下自己的钱包…分文未动!
哼!看你俩还怎么说?这钱志豪一分都没拿走!
我颇为解气地关上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但眼神移到下面的第二个抽屉时,顿时愣住了。
第二个抽屉里放的都是平时可能会用到的一些施法工具,比如各类符纸、辟邪之物,其中最为珍贵的,就是我从古玩街买来的一个巴掌大的四方红盒子。盒子本身不值钱,但里面却搁了两件东西,一件是古长老当初给的那张藏宝图,另一件就是梅道人的那枚掌教铜扳指!
此刻,红盒子已被打开,里面的两件东西都不在了!!!
难道…真的是志豪拿走的?!…不对不对!可能昨晚遭了小偷也说不准!但我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单不说这两件东西在旁人看来一文不值,就凭志豪的身手,一晚上闯进来七八十来个小偷,也都能被他打趴下!
可以说,古长老的藏宝图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但那枚掌教铜扳指,倒是在异术圈子里知道的人并不少,虽然真实价值大家都不尽了然,但志豪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可是…他拿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我此刻脑子里跟跑火车似的,乱得冒烟,殷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走近了见我拿着个空盒子发呆,叹了口气,盯着窗外道:“唉~看来志豪是真的变了!”
…
一整天,我都神情恍惚,幻想着志豪会突然再推门进来,跑得一身是汗,告诉我他锻炼身体去了,那盒子里的两件东西也只是因好奇拿出来看看。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秋天本来猜中了挺得意,不过被殷骞拉到一旁训斥了一顿后,看来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太过分,一天来倒没怎么招惹我。
直到晚上,这丫头做好了饭,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叫我道:“哥,吃饭吧!你中午都没吃。”
我闻声转过身来看了她半天,才无奈地笑了一下,道:“看来真让你说对了,志豪是变了。我不知道他拿走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是不是故意找来的,不能这么早下结论,恐怕还有待日后调查。”
“…”秋天傻傻地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走吧!不想了!”我站起来推着她上二楼吃饭去了。
第八节
我闻声转过身来看了她半天,才无奈地笑了一下,道:“看来真让你说对了,志豪是变了。我不知道他拿走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但是不是故意找来的,不能这么早下结论,恐怕还有待日后调查。”
“…”秋天傻傻地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呵~走吧!不想了!”我站起来推着她上二楼吃饭去了。
人,总是会变的。改变本身就是一种成长,有的人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而有的人则变得更加堕落、黑暗。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志豪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转眼又是一个周五,早上刚起来,我本是要抽空回一趟学校的,刚下楼却被殷骞拽着,拉我到柜台后面的电脑前,指着屏幕说道:“你瞧你瞧!台湾皇鼎集团,创始人黄自清,早年参加国民党,后随国民党撤往台湾。到台湾后以小连锁超市发家,现已发展成为市值数十亿元的集团公司,旗下公司涉及餐饮、服务业、旅游业、房地产等多个行业。黄博雅应该是皇鼎集团第三代继承人,今年二十四岁,父母均为皇鼎集团的董事。黄博雅从小留学欧洲,在欧洲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探险家,对古印度、古埃及的文化有着浓烈的兴趣,现正攻读中国古文化史。这个黄自清应该就是你爷爷的那个同僚吧?”
我看着殷骞从一大堆介绍里面择出来的内容,显然这位黄老先生正是爷爷当年的战友无疑,同时也证明了黄博雅的所言非虚。
正扫地的秋天也凑了过来,看了几眼,撇着嘴一边走开一边摇头道:“门当户对,家里又是世交~啧啧!~”
殷骞回头朝我做了个鬼脸,笑着道:“是啊~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俩太配了!这块金砖绝对是纯999PT认证的!”
“去你的!”我给了他脑袋一下,往外走着说道:“我回趟学校,要是事多就不回来了,你们晚上自便…”
走到门口,话还没说完,大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紧跟着一道灰色的人影冲了进来,看到我,忙拉着说道:“太好了!刚好你在,来来来!给你看些东西!”
来人正是黄博雅。不过她今天穿了一套浅灰色的运动服,也没有化妆,倒是清新自然。
殷骞也好奇地走过来,用肩膀扛了我一下,一脸坏笑地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说我呢?”黄博雅听到了胖子的小声言语,但她注意力显然不在此,只是又转身打开门,朝着外面一边挥手一边道:“来吧!把东西拿进来!”
我们奇怪地看他指挥了两个人,先后搬进来了笔记本电脑、投影仪这些个东西,接好后,投射在一面墙上,又调试了一会儿,方才请示离开。
我们都一头雾水,就连秋天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看这个她很讨厌的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关了灯,屋里顿时黑了不少,黄博雅来到已经打开的投影仪前,示意我们坐下,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些都是我爷爷花了几十年搜集来的珍贵资料。本来我以为通知家里,至少一周才能到,刚好昨天就有集团总部的人飞来这里,所以我就让他们一起捎带了。还望各位看了以后,严格保密。能做到么?”
见我们点头,黄博雅这才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墙上的图像一闪,顿时出现了张颇为老旧的黑白照片。照片拍的是位已经谢顶了的老者,年纪约有六七十岁,脸上布满了皱纹。老者还穿着一身病号服,看背景也像是在医院里,双眼呆呆地盯着镜头,神色间似乎流露出一股绝望的信息。
“这个人叫车友根,朝鲜族。一九七一年因肝癌死于台北。他早年被日本关东军抓壮丁去抗炮。到后来看得多了,加上悟性高,慢慢地竟然学会了迫击炮的打法。直到四五年解放后,又被国民党部队收编,从炮兵小班长做起,最后一步步…”
“您等等!”殷骞实在是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道:“你说的这个…用意是什么?或者说…想表达什么?”
“哦!对不起!~”黄博雅意识到了自己可能有些过于拖沓,于是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这个车友根,在七七事变前,一直混迹于长白山和大兴安岭一带,并投靠于当时实力最大的一股绺子,而这股绺子的首领,人送外号多面弥勒,真名叫做马……三……炮!”
哦~!这下我们就明白了,说了半天,她还是围绕着马三炮在讲。
第九节
见我们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黄博雅会心一笑,接着道:“我爷爷到了台湾站稳脚跟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获悉马三炮当年藏宝的位置,不图什么,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心底从来藏不住事情,碰上搞不明白的,非要查个清楚不可。刚好六十年代末,我家的产业有了起色,当时爷爷响应政府号召,对一些孤寡老兵进行养老和医疗上的资助,车友根刚好就是其中一人。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爷爷在探望这些老兵的时候,无意中和车友根聊起天,两人才互通到了这样的一个信息。”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见黄博雅稍做停顿,于是问她道:“你讲了这么多,意思就是说,马三炮的宝藏的确存在?”
“对!”美女冲我竖起一根手指道:“非但存在,而且他的宝贝绝不一般!”
“切~”站在我身后拿着扫帚的秋天不屑道:“一个土匪,混到最后当兵,还惨死在军营里,能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那只是他故意留下的假象!”黄博雅朝秋天一笑,而后续道:“多面弥勒当年在东北那可是没少折腾!上至关东军,下至普通老百姓,没他不劫的。以至于到最后日本人悬赏他的人头,就连东北抗日联军也想抓住他,可谓是恶贯满盈。”
“还是说宝藏吧!”我坐直了身子提醒着她。既然名声在外,我们更想知道这个人的“光辉事迹”。
见我们都如此着急,黄博雅笑着摇了摇头,只得拣最主要的内容讲。
原来,在“九一八事变”后,当时已经占领了整个东三省的日本为了避免国际上谴责自己,所以迫切需要找一个政治幌子,以显示关东军并不是占领东北而是满族请他们来帮助建立新国家。于是,1932年3月1日,在日本军队的支持下,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从北平顺利到达东北,成立了政权--“满洲国”,并将长春定为“国都”,改名“新京”,成为东北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
而跟着溥仪同期到达的,还有一万两千多件从各个皇家园林中带出来的珍宝及清朝遗老遗少们的馈赠。
对这段历史有所耳闻的人们都知道,溥仪正式从紫禁城退位后的大半辈子都可以说是穷困潦倒,并不怎么有钱。因为他的绝大部分财产当时都被掌控在日本人的手中,最后被分批运往了日本国内。
而马三炮之所以被日本人通缉,得从一九三三年震惊关东的火车大劫案说起。当年十一月底,他集结手下近三百人,打劫了一辆由长春开往旅顺的客运火车。
当时马三炮并不知道,而这辆车上拉着的,除了四百名左右的旅客,更重要的是关东军打算往往日本国内的清廷宝物其中一个批次,总数合计超过四千件,其中近二百件都可谓是价值连城,此外还有近两吨的金砖。
由于是秘密押运,且有旅客作掩护,关东军并没有派大量的部队随车,况且他们对伪满洲国内的基本治安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马三炮也是误打误撞地劫了这列火车,本以为搜刮些乘客的油水就不错了,可谁知道当他撬开中间两节闷罐车厢的大门时,那一刻惊呆了。
纵然知道一旦动了这里面的东西,必定会引起日本军方的强烈反弹,但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马三炮怎能不动心?
整整两车皮的财宝和金条,他们的人就算是再多上一倍也拿不完,于是马三炮命所有人尽可能地拿,专拣那些看着就值钱的,还得是分量轻的,至于那些金条,能不拿就不拿。
当时许多手下都不理解,为什么放着黄澄澄的金子不要,偏偏去捡那些瓶瓶罐罐?所以当时许多人在搬运宝物的同时,也都会顺带着捎上两块金砖。
都拿好了后,马三炮就下了严令,立刻北上,向兴安盟方向靠拢,想办法越过日军的封锁线,逃进大兴安岭。到那时,他们在山上,只要有风吹草动,北可经外蒙直抵苏联边境,往西就是成片的大草原和无人区,就算南下也可以抵近黄河,到达关中。谁要想剿灭他们,除非有本事把整个大兴安岭都封锁了才行。
这一路着实不好走,几百里山路,中间还下了大雪。又和小股日军交了几次手,原来近三百人的队伍,死的死逃的逃,等接近兴安盟时,已经折损过半。好在他们人多马也多,这些个东西才能一路带过来。
其实马三炮的决策是十分正确的,他们前脚刚走,日军的救援部队没一会儿就到了,见丢失了如此多的宝物,其中有许多还是打算敬献天皇的,于是乎整个关东军都炸了窝,发了疯似地寻找他们这批人马。
也多亏马三炮料到有此后果,一早就拉着所有人钻进了深山,连夜奔袭,这才堪堪在日军的包围圈合围前冲了出去。
第十节
当时的车友根已经是个小头目,据他后来的叙述,在进了兴安盟地界的头天晚上,马三炮就拉着剩下的人们来到一处当地人叫做“胡子沟”的地方。
这条胡子沟处于大兴安岭西南山麓和阿尔山的交界处。地广人稀,覆盖着大片的原始森林,而且这里还有成串的火山口,千百年来鲜有人涉足。
来到胡子沟口,马三炮正要指挥人进去,有些人却不肯走了。
因为队伍里有人的家就在附近,对于胡子沟的传说都相当熟悉。他们自小就听大人说,这胡子沟虽然长只有十几里,但里面弯弯绕绕,洞穴沼泽遍地都是,凡是进去的人,从来就没见活着出来过。因此胡子沟还有一个别名,叫做“阎王绕”。
所以眼看要往这里面钻,熟知胡子沟的人都不干了。再加上他们一传播和渲染,没一会儿,一百多号人都纷纷表示……不进去!打死也不进!
在车友根的记忆中,马三炮显然早料到会有此一出,也不生气,而是大大方方地说出了他的要求:凡是不肯跟着一起走的,可以!~不为难他们。但是,这些宝物就别想要了。然后又统计了一下这些人带出来的金砖,一共是二百块不到,合一人一块还多一些,凡是不去的,一人发一块金砖,然后就此告别,爱去哪去哪儿,不拦着。
本来车友根还想着跟去,能多分一些,反正家里就自己一个,也没什么牵挂。但看到那些知道胡子沟厉害的人连想都没想就拿了金砖走人,自己心里也有些怕了。再加上周围的人一哄,就稀里糊涂地领了块金砖走人。
毕竟那时候的庄稼人根本不知道古董为何物,看到二十斤一块的金砖,那就算这几年土匪没白当,自然拿了就走。因为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回去买上几亩地,娶个媳妇儿生个娃,这人生就算圆满了。
之后的事情,车友根就不知道了,马三炮目送着他们一百多人离开了胡子沟。从此,他,还有跟着他的那三十多个弟兄,还有满满四十匹马的宝贝,就再也没了音讯。
而关于此事件的报到,也被日本方面给压了下来,如果他们将中国搜刮来的珠宝黄金运往本国一事被报道出来,那对于在伪满洲国的继续统治,将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听了这么多,殷骞见黄博雅似乎是讲完了,于是赶忙问道:“你是说…马三炮把宝贝全都藏在了胡子沟?!”
“不见得…”我撇着嘴答他道:“这可能只是他为了少分一些人,而故意用的计。你别忘了,在我爷爷的故事里,马三炮不但匪气十足,而且相当有领导才能,有煽动性,那些大兵都听他的。这样一个自私、唯利是图的聪明人,怎么可能会把那么多值钱宝贝平分给一百多号人?”
“我觉得也是。”黄博雅一边调整着投影仪中的影像,一边说道:“毕竟知道的人太多了,如果说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