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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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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早已不怕,帮着志豪一起给骨头分类,除了臭一点,倒没什么。而一个领导摸样的警察,将舅爷扯到我俩身后,小声说道:“陆师傅,您看这也算是咱们县的一件大事儿,后期有什么需要,您可不能掖着藏着,该帮忙得帮忙啊!”
“呵呵,你个小猴子,这一接手,就先把我给预定了?”舅爷貌似一点也不怵那个警察叔叔,笑着道:“我又不是你们的人,给点意见可以,出手帮忙,我看就算了吧!回头说出去你不嫌丢人啊?警察和神棍合作破案?”
“哎呦我的叔!我的亲叔!”警察叔叔一听舅爷不肯帮忙,立刻换上了一副哭丧脸说道:“我要是不找您,那才挨人骂呢!谁不知道您得了当年梅道人的真传啊!您鼻子一闻,比我们那些个鉴定的仪器测得都准!”
“混小子!你骂我是狗啊?”舅爷骂着他,却是满脸笑意,说明马屁还算受用。
“没!没!我可不敢!”警察叔叔连忙摆手道:“处理这种善后事儿,我们就算再练上一百年,也赶不上您啊!咱们国家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那是说扔就扔的?我看有用的还是多!”
“哎~你这句话我爱听!”舅爷彻底被这个马屁拍舒服了,昂头道:“迷信,哼,那是不懂的人才这么说,当年发明算术和印刷术的人,不也是被人称作奇淫巧计么!不怕不信,就怕有些人哪,不信还要倒打一耙!”
“是,是。您说的在理儿!”警察叔叔连声附和着,还不停用手擦拭额头的汗。
“好了,我问你。”舅爷发完牢骚,言归正传:“如果让你们的人来鉴定身份,需要多久?”
“嗯…最少也要一个月左右吧!”警察叔叔想了想答道。
“太久了!”舅爷接道:“咱们这讲究入土为安,我怕时间拖得长了,这些怨气轻的人,也会加重啊!”
“您用老办法…要多久?”警察叔叔小心翼翼地问着舅爷,生怕说错话他再不帮忙。
我偷偷转过脸去,只见舅爷皱眉道:“把他们一个人一个人分开,挺费时间,得一晚上。问出来谁是谁,一会儿就够了!”
“问?问谁?”警察叔叔瞪大了眼睛看着舅爷。
“问他们啊!”舅爷指着那堆骨头,满不在乎地道。
“…”警察叔叔舌头伸出老长,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怎么?你信不信我不但能把每个人的身份辨出来,连他们家三代,死前一天晚上吃的什么都能查清楚!”舅爷一扬眉,又想发飙。
“信!信!”警察叔叔赶忙收回那副表情,握着舅爷的手,做亲热状道:“我可全靠您了!您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行!”舅爷面色瞬间恢复正常,吩咐道:“叫你的人把这些东西都运到我在西街角的那个小院去。记得一定要轻拿轻放,毕恭毕敬!完事儿后全都得用白酒洗手!不然谁夜里被敲门了可别来找我。”
说完,舅爷去取下挂在树上的那一钢盔尸油,交给志豪抱着,又吩咐人们暂时把井口封上,等他通知,这才拉着我俩回家去了。
第十一节 厉害的舅爷
“师父,您真厉害!连公安局长都那么怕您!”路上,志豪一脸崇拜地看着舅爷,眼里都是炙热的光芒。我估计他拜舅爷为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师父的确了不起。
“呵呵,小屁孩儿,懂什么?”舅爷笑骂道。
“我长大了也要做像您一样的人!”志豪发誓道:“要让所有的人都怕我!”
“不对!不是怕,是敬重!”舅爷停了脚步,蹲下身子,把我俩拢在一起说道:“要想别人对你好,你就先得对别人好!那样得来的,才是实打实的敬重!”
“怕了…不是自然就敬重了嘛?”志豪毕竟是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孩子,一时不能领悟,挠着头道。
“呵呵,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舅爷摸着我俩的头接道:“阳阳,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想不想跟舅爷学本领呢?”
“…”我想如果放在半年前,舅爷这么问,我一定立刻就答应了。但是这一个月来我见他天天拽着志豪学东西,读古书,实在是没有意思。毕竟小孩玩性大,我好不容易放假了,可不愿意天天还要“上课”。
“呵呵,我知道,你还要回省城上学。”舅爷见我不吭声,曲解了我的意思,说道:“没关系,以后只要你想舅爷了,就来找我,我带你和志豪一起学本领,好不好?”
“…好。”我勉强应了一声,毕竟下个假期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见我答应,舅爷立时眉开眼笑,站起来,扯着我俩一边一个,说道:“想不想听舅爷讲故事啊?想听现在就给你们讲一个!”
“想!!!”对故事,我是没有抵抗力的。
“好!你们知道刚才那个警察叔叔为什么怕舅爷么?舅爷马上就告诉你们,这是一个舅爷帮警察叔叔打大坏蛋的故事…”
这事儿发生在九年前,那时候这个外号叫“小猴子”的公安局长还是县里的一名普通警察。
那年夏天他们接到一个任务,支援三十里外的另一个县城,围堵一个全国通缉的在逃犯。
只不过呢,这个逃犯有些不一般,他是越狱出来的,当过兵,不但枪法传神,百步穿杨,而且据说跟高人学过一点本事,能请神上身。曾经在纯肉搏的情况下,二十人的大监舍,他独自一人就打残了监舍里其余十九人。
他后来越狱也是挺传奇的,在舍监的亲眼所见之下,轻松抻开了手镣脚镣,用双臂拉开监舍的铁窗,跳窗出去后,据说只见到一溜白影,看守都还没来得及瞄准,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最后追到监狱门口的人看了大门的样子,都张大了嘴说不出话。那铁铸的大门竟然跟书页似的,被巨力掀开了一个角,他就是穿过这个角逃掉的。
如此可怕的一个罪犯越狱了,上面紧张不已,派出大量人员设卡排查。几天后,终于在离我老家仅三十里地远的另一个县城,发现了他的踪迹。
为避免打草惊蛇,但又怕他在大部队还没赶到前就嗅出气味跑掉,邻县向老家这里紧急求援。
当时由于“小猴儿”才来县警局,虽然负责刑侦,但并没有被挑选派去,主要原因是经验不足,让其留在县城警局值班。
之后不久听说逃犯被堵在了一个小旅社内,持枪拒捕。县城公安只是把他围住了,却攻不上去。眼瞅天就要黑,增援的武警还没有到位,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中,罪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总之和越狱的时候很像,以极快的速度,在人们还都没有反映的情况下,强行突出重围,逃往县城之外。
而这时的舅爷和“小猴子”,正在已经下了班的警局里掰扯着一件事情:舅爷受人所托,帮一家的男人戒了毒瘾。当然,不是免费的,但也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点点饭钱而已。
舅爷后来说过,老道曾叮嘱过他:“以法易财,不可过于五日之食,然法亦无用也。”
意思是,用学来的本事换钱混饭吃,一次最多不能超过合记五天的饭钱,多的就要全部捐出去。如果不这样,让贪欲迷了心窍,本事就要有不灵光的时候。
所以,舅爷说他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我并不怀疑。
但是,戒了毒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毒瘾不再犯了,不思感谢,却反咬舅爷一口,说他以戒毒的名义,搞诈骗,把他家的钱都骗光了。
所以,当时两人正在警局里扯这码子事儿。
要说也合着该“小猴儿”走运,可能是那个逃犯跑出来看天已黑,又饥又渴,两个县城离得又不远,冲着灯光就一路寻了过来,想着先弄点饭吃,再补充点弹药。然后就躲进不远处的山里,只要进了山,就拿他没办法了。
所以这家伙进了县城,看准了警局的位置和里面的情况,直接就端枪走了进来。
舅爷和小猴正扯着是好心还是诈骗的事儿呢,就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用枪指着他俩。
舅爷不知道是谁,小猴看过通缉令,一眼就认出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
而此时文职的都早已下班,其余的全部支援邻县,警局里就剩他俩人。
要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小猴儿怕逃犯伤到舅爷,也不管被枪指着,就要扑上去抢那人的枪。
结果很合理,枪没抢下来,他反而被一枪打在了肩膀上。
好在那人暂时不想杀他,而是找了个死角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逼着舅爷去警局对面的小卖部给他买些吃的和喝的来。说买回来就放了舅爷,如果舅爷两分钟内不回来,就宰了“小猴子”。而且以他现在的位置,舅爷敢跑,马上就能一枪崩了他。
为了增加威慑力,他还故意在舅爷面前显示了把神力,一拳就在警局的墙上凿了个洞。
这家伙不显露也就罢了,舅爷是干吗的?梅道人虽然不承认,但也是半个高徒。打量了那逃犯瘦瘦弱弱,一百二三十斤的身子,舅爷心理就有了底。
如果他光拿枪,可能还得多动点脑子,照现在的情况看,随便弄点东西都收拾他了。
第十二节 舅奶的故事
舅爷不动声色,假装害怕听话,来到小卖部,但并没有买吃喝,而是要了一条草席。然后用随身带着的朱砂在上面画好要用的符,就将草席卷起来,夹着回了警局。
那逃犯见他夹着个草席回来,不明所以。舅爷说吃喝都在里面,就慢慢将草席展开。
直到看见了上面的符咒,逃犯脸色大变,忙端起枪,朝舅爷连开三枪,枪枪打往要害。好在舅爷早有准备,在其端枪的时候,就一把揪起草席挡在身前。
草席被舅爷画了符,居然刀枪不入。还没等地上的“小猴子”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儿,舅爷就三下五除二,将那逃犯乖乖地卷到了草席里,踩在脚下。
“骗人骗人!”听到这里,我和志豪都不相信,冲舅爷喊道:“那席子是草编的,怎么会连子弹也打不穿?”
“别不信,哪天有机会,我做个示范给你们看!”舅爷一脸正色道。
抓住后,舅爷谨遵梅道人生前指示,对“小猴子”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泄露事情真相,就说是他自己抓住的,又帮小猴止了血,这才悄悄离去。
后来的事情,小猴自然立了大功,而舅爷走时把那个逃犯弄昏了,等他再醒来,根本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
九年过去了,“小猴子”也曾多次向舅爷拜师,但舅爷以他是公职人员的身份,不能做这种事为理由,都给搪塞了过去。
现在,他当了局长,虽对舅爷依然尊敬有加,却不怎么再提拜师的事儿了。
之后多了好多年,当我又回老家,碰见“小猴儿”局长的时候,问过他这件事,他笑着告诉我,草席防弹,怎么可能?舅爷当时也受了伤的。但他始终不明白,那个逃犯明明枪法很准,却近距离连打舅爷三枪,只有一枪刮掉胳膊一片肉,其余两枪都打空了。而且资料上那家伙力大无穷,却被舅爷一条草席就给裹得不能动弹。
这点我倒是知道,舅爷在草席上画的咒,就是破他那个“请神上身”的。而子弹打偏,则是更久之后,我第一次摸着心法使枪的窍门才明白,打得准,不在枪,也不在人,而是在心。心乱了,就是近在咫尺,也不会中的。
说白了,那条草席上肯定还画得有乱心扰神的咒。
回到家,吃过午饭,上午那些人已经派代表把二百块钱送了来。里面有十块的,有五块的,还有一块的,反正皱皱巴巴一大捧。
舅爷从中抽出三张十块的,想了想,又抽了两张五块的。然后将剩下那一大把装进一个塑料袋,递给志豪道:“去,送给上午那个猴子叔叔,记得,一定交到他手里啊!就说是师父捐给下面村里小学的,多给孩子们买几本书,知道不?一定交到他手里!给别人我不放心,怕他们贪了去。”
志豪拿着袋子,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而我还在想着那个“请神上身”的高明法门。
“想什么呢?”舅爷目送志豪远去,扭过脸来,看见我在发愣,问道。
“舅爷。”我想了想,决定问一问他:“那个逃犯的本事,您会不会?”
“请神上身啊?”舅爷一听就明白,摸着我的头道:“想跟舅爷学啊?可以!不过呢,咱们要学,就学那些个光明正大,能帮助人的本事。这些低三下四的害人手段,不学也罢。”
“为什么会害人呢?”我不解道:“如果我学会了,不会受别人欺负,还能帮助弱小的同学,这不好么?”
“呵呵,这个想法是好的。”舅爷先是夸了我一句,转而正色道:“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能帮助弱小的同学一时,你能帮他们一辈子么?人哪,甭管什么时候,都得靠自己。有时候,为了救命,或是拉那些走歪的人一把,可以。但是对于懦弱的人,一定要自己学会坚强才可以!告诉舅爷,你愿意做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么?”
“我肯定不会的!”我这次的确是认真在听。
“好!”舅爷冲我竖起大拇指道:“所以,被欺负了,就要顶回去,人家打你一拳,你还他三拳,下次这个人就不敢再欺负你了。请神上身也是一样,你用自己不应该有的力量去赢了别人,就算不得男子汉!再者说,这是种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本事,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就要承担更多的痛苦。”
舅爷停了停,又看着天喃喃自语道:“连续使用过强身咒,又马上用疾行帖跑上几十里地,居然还能动。他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人,只是可惜啊~走错了路!”
“舅爷,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这最后两句话,问道。
“呵呵,没什么。”舅爷把思绪拽了回来,从兜里掏出那刚抽的两张五圆,递给我道:“下午呢,舅爷要去拼那些骨头。你和志豪一人五块钱,玩去吧!想买什么买什么,记得晚饭前回来就行,知道吗?”
“我也想跟着您去拼!”我主动请缨道。
“呵呵,阳阳真懂事!多臭啊~你们年纪还小,那种味道闻多了不好。”舅爷宽慰道:“我已经答应志豪今天放他的假,作为师父,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你们就只管好好玩去吧!”
说完,舅爷让我等着志豪,一个人去了街角的小院。
志豪很快就回来了,我把十块钱都给了他,本来想两人一起去爬山,但志豪却非要回家,说什么要帮他妈干活,没办法,我只得一个人在家中无聊。
不过看到舅奶在那儿做棉袄,我记起了三姨奶之前的话……想听故事找舅奶!刚好中午听故事的瘾还没过,于是缠着老太太要她讲鬼故事。舅奶坳不过我,反正她做活也闲来无事,就给我讲了两个曾经亲历过的故事。
第十三节 乱葬岗/小破庙/火葬场(1)
这本是件好事儿,要是放在城市里,压根没什么问题。但老家县城当时还比较贫穷,再说土葬都多少代人了,家家有地,死人了就埋在自家地里,找个地方刨个坑就行,也不用花钱。去火化,掏钱不说,关键是“入土为安”的思想还在做怪。
所以当时火葬场选址就比较麻烦了,离得县城近点儿吧,一方面是周围都是农田,一片连一片的,在谁家地上盖,人家都不会愿意,另一个原因是,如果建得太近,又会污染到环境。
可如果建远点儿,人们肯定更加不愿意去了。
不过这没难得住民政局,找来找去,还真让他们给找着一块地方,就是在县城西北一里地外的乱葬岗。
这乱葬岗早些年是所谓的公墓,就是甭管谁家死人了,都埋在那儿。当然,有钱的找个朝阳靠山坡的好位置,一早就圈了起来,没钱人家就在下面胡乱埋着。
但是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死人无数,特别是在抗日战争时期,被鬼子打死的人都埋在这儿,那年头让他们挨个去登记立碑是不可能的,挖一个大坑,一下子就埋进去十几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所以到后来,那些老的墓碑一倒,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的,慢慢地,再过两代人,到现如今,基本上就没人去那里祭祀了。
而且由于乱葬岗在山脚下,沟沟壑壑的,也没法种田,所以方圆好几百米内,杂草丛生,成了各种大小动物的乐园。
那个地方在南山山脚的背阳处,平时只要过了中午一点,太阳走过去,就彻底照不到了,所以就算大白天,也阴森得不行,而且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风,凡是走到这里,即使再风和日丽,耳边也总能听到呼呼的风声。
舅奶说,早些年还没建火葬场的时候,有那么几个闲来无事的小青年,偶然路过这里,发现野地里野兔、鹌鹑、蛇,什么都有,于是就合计着做了些套索陷阱,然后就散乱地放在荒地中,指望着能打上一些野味儿。
两天后,当这些小青年来看的时候,发现那些绊锁陷阱倒是真抓到两只野兔,但无一例外,猎物全都已经死了。不过看样子刚死不久,他们以为是这些野兔死命挣扎着想跑才会死的,再一个天冷看着也不坏,于是就给拿了回来,当晚就在东山上找了个地方,把这些东西都烤着吃了。
一吃可不打紧,当晚凡是吃了那兔子肉的人,回家一过午夜子时,全部都吐了起来。胃里吐干净了还不算晚,接着吐,最后胆汁什么的,能吐的都吐了,直到肚子里一点东西也没了,还趴在床上干呕。
有的人家看了着急,连夜就送县医院,但打针吃药,怎么着都没效,该吐照吐。就这么闹腾了一晚上,本来打算天亮仔细检查检查,可打鸣的鸡一叫,就全都好了,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吃饭照吃,该玩照玩。
家人心想应该是没事儿了,也就没再管他们。毕竟那年头对乡下人来说,有病了挺挺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几个青年第二天见了面一合计,觉得是有人在里面下毒了,何况头一天只是把猎物拿走,陷阱还留在那儿,于是打算再去看看。
正当几个人再次来到那乱葬岗边上的时候,就看到不远的草丛里,隐隐约约有两个脏兮兮的小孩,看个头也就六七岁的样子,正背对他们,趴在地上鼓捣着什么。
而且看位置,那两个孩子趴的地方,正是他们其中一个陷阱放置处。几个人不镇定了,认为就是这两个孩子在猎物上做了手脚,才导致他们吐了一个晚上,于是立刻吆喝着就追了进去。
说来也怪,那两个脏孩子听见他们呼喊,也不回头,往前一窜,爬着就跑进了乱葬岗深处。
这几个人此时哪儿还管猎物,就是死追两个孩子不放,打算抓到他们后,带着去见家长,然后再敲诈些小钱儿花花。于是追着追着,一群人就来到了最深处的山坳里。
其实他们当时就没有发现,一帮十七八岁的壮小伙子去撵两个六七岁的娃儿,跑了几百米都没能追上,这明显是有问题的。
当来到一间破房子前,两个小孩失去了踪迹。他们几人虽然知道这里已经是乱葬岗的最深处,但仗着白天人多,而且一腔子怒气,也不在乎那么多,踹开破房子的屋门就冲了进去。
这破房里早些年供的是山神爷和土地公,细长细长的,依山而建。后来由于整个乱葬岗都没再有人来,所以也就断了香火,成了一间破屋子。
几个人踹开门进来后,发现屋子里面一股子霉味,泥做的神仙东倒西歪,供台上一层厚灰,蜘蛛网到处都是。
众人进屋后还在到处观察,眼最尖那个就指着靠山的墙角喊道:“在那儿!正往洞里爬呢!快抓住他!”
其他几人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可不是!墙角有个黑漆漆的洞,一尺多高,外面果然还留着一双小孩的腿,正一点一点往里面蹭,膝盖都已经进去了。
追了半天一身汗,这几个人可算是逮着了,一拥而上,冲过去拽起那双小脚就往外扯。
毕竟那孩子小,一扯就出来了,但几个人一边扯一边往后退,却发现个问题:这孩子的头发也太长了!虽然目前在他们手里的姿势是趴着的,还不知道男女,但已经拉出来了近三米,六七岁的孩子个头才多大?也就一米多点儿,剩下的两米,竟然全是头发!似乎还连着洞内的什么东西。
这些年轻人知道不对劲儿了,又退一步,见头发虽然绷得笔直,但就跟拉不完似的,没办法,就打算先把孩子翻过来,让其脸朝上,好瞧个清楚。
待翻过来后一瞧,几个人顿时吓傻了眼。这哪里是一个活的小孩?竟是一具早已风干了的孩子尸体!!!
第十四节 乱葬岗/小破庙/火葬场(2)
也不知道为何,这孩子尸体并未腐烂,虽然水分都没有了,但皮肤还具一定的弹性,呈灰褐色,远远看去,就跟个脏兮兮的活小孩似的。而且衣服也很破旧了,一看就是几十年前孩子们穿的那种手工小棉袄,至于五官什么的虽然都在,但说实话,和个木乃伊没什么差别。
况且那两个小孩始终背对着他们,一直在前方草丛里若隐若现,根本就没能看清。直到此时,几人也想起来那孩子为什么在地上爬了,其实事后有人回忆,那根本不是爬,就是直挺挺地趴在地上,之所以能移动,似乎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在拽着走。
…能拽着他们走的,只有头发…
包括那个墙角的洞,钻过去也并不是屋后,墙后面就是山体,鬼知道会通往哪里?!特别是那疯狂生长的头发,让人见了就心生寒意。
愣了足有好几秒,也不知道是谁发了声喊,几人立刻将那死孩子扔在一旁,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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