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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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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秋天找来个小碗,我又从包中拿出一把匕首和一根毛笔,留着一会儿放血画符。这个办法我也是只听舅爷讲过,从未做过,因为元神这个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封不封地住,谁也不知道。
准备妥当,我吩咐秋天帮着将殷骞给翻个个儿,让他趴在那里背朝上,好在背上沿脊椎画符。
此时的殷骞,已经快要接近完全石化,有些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开始由肉色变为青灰色,无论外观和质地,似乎都已转变。
秋天在背后小心翼翼地扳着他的胳膊,而我在前面用力推着,尽量让殷骞不受任何伤害地翻成脸朝下。
黄博雅去外面打完电话,吩咐了西安方面一些事情,进来正要帮忙,秋天由于是踩在铺得软乎乎的床上,脚下一个没有站稳,“哎呦”一声,双手顿时没了力气,朝我倒来。
她这一松手不要紧,我顿时受到上下夹击,殷骞也压上来,秋天也倒过来。黄博雅此时想帮忙却已来不及。
第三十四节
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只能放弃秋天,尽全力接好殷骞,因为床小,他这一倒,指定会摔下来。这人变成了石头,如果真磕一下,有什么后果那可就不好说了。
扎了个马步,刚用全力撑住殷骞,秋天却也倒了下来。好在这孩子机灵,半空中,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见我已经没空管她,赶忙身子一扭,愣是向外平移了一尺多,双手在我身后的另张床上一撑,翻个跟头就站在了门口的黄博雅面前。
可就连我都没想到,那床我本是背靠着的,保证自己身后有个力量支着不倒。被她用力一撑,那床顿时朝后退了几寸。这一退坏了,我立刻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殷骞也跟着摔了下来。不过好在我从刚失去重心那一刹那就知道要坏事,干脆双腿往前一送,垫在殷骞下面,以减缓他和地面的撞击,但这家伙掉下来后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摔没摔着我不知道,但是这家伙变成石头后超沉,数百斤重量一下子压在小腿上,我感觉就这一下腿都快要断了。
等俩女的费尽力气帮我从他身下拽出来,我们仨又将他搬回床上。这才发现,最不想见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殷骞垂在身体侧面的左手,由于最先着地,从手腕处直接摔断了。那声闷响恐怕也是来源于此。
看着地上的断手,我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就算这家伙以后还能恢复,恐怕这只手是再也别想接上了。这不是说用点胶水粘粘就能解决的事情!
秋天见我默默地从地上拾起那只手,神色由震惊逐渐转变为懊恼,突然抬起手连扇自己的巴掌道:“都怪我!我该死!都怪我!我该死!…”
我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既希望殷骞可以恢复,又想他干脆这样得了。恢复固然好,但这家伙如果失去了一只手,依他的性子,恐怕整日里也会觉得生不如死。
有些人就是这样,特别看重自己的某一样东西。比如我,最看重眼睛,不是因为我眼睛特殊,而是我觉得自己可以听不见声音、说不了话、闻不见花香、甚至尝不出味道,但却不能看不见东西。如果眼瞎了,对我的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
而殷骞,最看重的则是自己的双手,虽然他的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他总说:我觉得人呐!~只要有一双手,干什么都够了,绝对饿不死!而且他最享受的就是那种将古玩放在手中把玩摩挲的感觉,就好像是“揽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绝色美女”。
这样一个对双手情有独钟的人,如果失去一只,我真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自己将来的人生。
秋天狠狠地扇了自己十几巴掌,不但小脸通红,就连眼睛也是通红的,自己停下来想了想,突然又急匆匆地向屋外走去。
我此时也已经回神儿,猜到了这丫头八成想去做傻事,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说道:“站住!干嘛去?!”
“…”愣了两秒钟,秋天转过身来,眼睛已是流出了泪水,咬着嘴唇说道:“我去厨房把自己的手剁掉!赔給骞哥!!!”说完就要推门出去。
“回来!!!”我也不去看她,喊完这一句,慢慢地将手放在断腕旁。等听到身后没再有声音,这才转过身对秋天道:“剁了有用么?如果你有十足的把握说,可以把你砍下来的爪子给你骞哥接上,我就同意你剁!”
“…”秋天想了好一会儿,自知不太可能,于是又关上门走了回来,看着床上石化的殷骞一言不发。
“嗯…”黄博雅见我俩都不说话,思忖再三,只得说道:“秋天,你不是故意的,我和你哥都见了,也没人怨你,我想殷先生现在如果知道,也不会怪你的,更不会要你砍断手赔给他!咱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把殷先生身上的诅咒解除,顺便找到袁大头…”
“找什么袁大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三个字突然情绪极为激动,瞪着黄博雅嚷道:“你也不看看殷骞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着找那个什么袁大头!宝藏对你就那么重要?!就算是你爷爷的遗愿又怎么了?我实话告诉你!袁大头里面藏着的秘密,以及开解方法,现在全世界就我一个人知道。如果这次殷骞过不来,你就算找到袁大头,给你一千年,一万年,你都无法找到破解的办法!而且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晓!”
当然,后半段完全是我瞎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气她,顺便告诉她:你得先跟着我想办法救人!否则后面的都免谈。
第三十五节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请你听我解释…”黄博雅被我一番抢白,有些错愕,等反应过来,刚想解释,我却一挥手道:“不用再和我说那么多!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想办法救醒殷骞,其他全都给我靠边站!殷骞一日不活过来,我一日不离开青铜峡!”说完,我走到门口,打开门,又吩咐秋天好好地看着殷骞,这才狠狠地摔门走了出来。
其实我也知道,黄博雅刚才的话里并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敏感的词语。但我现在似乎对袁大头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想到殷骞为了帮我,已经在陕北出生入死了一次,现在又成了这一副模样,归根结底都是我害得。如果我没有这个什么破盛阳体质,根本就用不到这个破齿寒铁,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傻瓜将袁大头抵给那小贩,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串事情。
所以,看似是在朝黄大小姐发泄,但我实则想骂的却是自己。想痛骂自己的低智商,以及这个什么破体质!
反正我决定了,这次等殷骞一旦恢复,我们就立刻返回西安,他开他的店,我上我的学,那个什么齿寒铁再也不找了!什么狗屁二十三是一关,关就关吧!老子也不在乎了!过得去那是运气,过不去那是命数!反正不能再因为这个东西影响到别人,我受不起!
至于答应黄博雅的新疆库车之行,她爱找谁找谁去,从今往后,只要是和袁大头有关的人或物,我一概不再接触。老子也不稀罕她给的那俩臭钱儿!
想了半天,气非但没消,却越想越窝火。我也恨自己本事学得不济,对现在这个情况是一筹莫展。连殷骞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对症下药,解决问题呢?
如果志豪在这里就好了,他本事比我大,学得也比我细比我多,就算他也不会,我俩在一起琢磨琢磨,估计就能明白个大概五成…
可这家伙就像一个时间里的过客,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给我留下的只有一肚子问号。
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天,发现又来到了镇子口上山的那条小路。因为就这条路反复走,熟,所以看都没看,下意识地就走了过来。
我胸中憋闷,心想爬爬山也好,爬高点把闷气出出,于是顺着小路又朝山上走去。
再次来到前天我们刚到时,那三轮拉倒的岔路口,回身望了一眼远处的黄河、一百零八塔、还有山下的镇子,我的情绪稍稍得到了一丝缓解。
殷骞的情况,目前完全不是我可以应付得来的。如果说找一个高人来帮忙开解,想来想去,我也只认识秋天的爷爷……朱寻一。不过他道法精神和肉身现已分离,能不能帮得了这个忙都还是未知数。
或者干脆直接去云燕岭双重观找竹道人,但太虚幻境我可以进,变成石头的殷骞指定进不去。
如果这些情况都不靠谱儿,那就只剩下探明这山洞的玄秘,找到开解的方法,殷骞或还有救。但这一点对我来说,却又是最难的。
不过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人在前面设计好了等我们钻一样。
从那偷偷塞进门缝的地图开始,到来这里遇到的人和事儿,似乎我们一出现,各种怪事就纷沓至来,让人应接不暇。
这绝对不是罗刹鬼市做的。我们是金主,况且按照交易法则,他们对我俩下手,那叫自砸招牌。所以这张后来送回的加了标注的地图,也就更加值得深思了。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如果有人设计我们,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帮我们?显然不可能,殷骞都成这样了,也没见过这么帮忙的。
害我们?可理由是什么?如果都是为了寻宝,那之前设计崔大叔的人完全有时间、有机会赶在我们来之前就将袁大头抢走,甚至来个杀人灭口,那样等我们来的时候,线索已然断开。
所以这些事情,我觉得救了殷骞后,一定要先想清楚,或是干脆查上一查。虽然我们没有害人之心,但总被别人在暗地里惦记着,也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
脑子不想还罢,越想越乱,正盘算着是不是要回去请教一下朱老爷子,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突然拍在了肩膀上。
从力道来看,并不像是来找茬儿的,等我回过头,只见崔大叔扛着个铁锹,表情严肃地站在身后。
第三十六节
“您…这是?”我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他。因为回来后他就说有点急事儿要去办,将殷骞抬回屋里就出去了。为此秋天还十分不满意,觉得这大胡子人不地道,我们舍了命去救他,搭进去一个人,可他居然连个感谢的话都没说就跑了。
虽然我知道崔大叔不是这种人,但看到这样也有点不是滋味儿。
崔大叔又轻拍了我俩下,才拿开胳膊道:“我是一路跟你上来的。”
“…”我并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他跟踪我的用意是什么,但想必一定有下文。
崔大叔显然没有立刻就解释的意思,朝我一挥手,反身朝那道通往山尖尖的横梁上走去:“跟我来,给你看样东西!”
这道山梁第一天刚来的时候,我和黄博雅就爬过。上面除了孤零零的几棵树,还有一间早已垮塌的破神龛,其他什么都没有。
路上,崔大叔一边扛着铁锹爬山,一边对我说道:“小贺,你们都是好人,特别是小胖子,为了救我,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很过意不去。刚才我本就是去叫你跟我来这里的,但在屋外听到你们几个吵架,所以就没吭气,刚巧你也走这条路,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说完这些,崔大叔停下来喘了两口气,回头看着我道:“其实刚认识你们的时候,有些话我并没有说。一方面怕你们是贪图宝藏的为利之人;另一方面,这山洞的确古怪,我也担心你们几个小毛孩子一脑袋扎进去,最后平白把命送了。结果,呵呵,说起来都丢人,倒是让你们先后救了我两次。”
我刚听了上半句,就浑身一震,等他说完,迫不及待地问道:“您…您是说…这里真有宝藏?!”
“我师父说有。”崔大叔给了个模糊的答案。“他说是当年他亲自和几个伙计藏的。而且据说都是从满洲国倒腾来的清廷宝贝。”
“满洲国…清廷…”我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难道马三炮的宝藏真就在这里?!
“那您为什么…”我想到崔大叔家窘迫的境况,实在是不像知道宝藏的人。否则他哪里还会担心没钱给孩子看病?!
“唉~不瞒你说。”崔大叔叹了口气,继续往上走着道:“我师父当初走的时候,留下那枚袁大头,告诉我说,他把宝藏移了位置,只要凭着袁大头还有他留下的线索,我就可以找到宝藏。但一定要确认他们这波人死得差不多了,我才能去取,否则怕我遭人暗算。年轻的时候我也曾找过两次,但都是无功而返,慢慢地娶妻生子,生活安定下来,也就不怎么想了。可这两年孩子一长病,家里缺钱,我这心思就又动了,前前后后进去过三四次,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而且说来也怪,几乎每次进去,我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意识,最后等醒过来,只能原路返回。”
不用问,崔大叔之所以不像殷骞一样变成石头。关键是那块齿寒铁铸的袁大头在起作用。袁大头自动产生的阴气,也许在山洞中的特殊情况下,能将他有效地保护起来。但为何每次都会晕过去,我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目前我首先要确定的是,这究竟是不是马三炮的宝藏,于是问崔大叔道:“您师父来到这里住下来之前是干吗的?还有他那些朋友都是什么人?叫什么?”
“…不知道。”崔大叔想了又想,只得打击我道:“那都是解放前的事情了,我师父一生从未提过,关于宝藏什么的,也是在他临终前,单独交待给我的,说完不等我问就咽气了。”
虽然得不到肯定地回答,但只从“满洲国”和“清廷”这两个词来看,这里是马三炮宝藏埋藏地的可能性已经占了百分之九十。
但我现在感兴趣的并不是宝藏,而是怎么能够将殷骞复原?
说话间,我们已经爬到了山尖尖上,来到那个坍塌的神龛前,崔大叔脱下汗衫,朝手中吐了两口吐沫,拿起铲子就在神龛后挖了起来。
“您这是…”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得问道。
“挖我师父的坟。”崔大叔头也不抬,只是一铲子一铲子地移着土。
我闻言赶忙上前拽着他说道:“您且慢,我们现在不急着找宝藏!先别挖了!”
崔大叔直起身子,看着我道:“呵呵,我知道,如果小胖子成了现在的样子,你们还是只顾宝藏,我也就不会告诉你这么多。放心吧,东西挖出来你就明白了!”
我没有办法,只得放开手,任他去刨自己师父的坟,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好在没有多深,大概就挖了一尺多点,只听铁锹头发出“呛啷”一声,似乎是碰到了石头,崔大叔蹲下身查看片刻,开始扩大这个坑的面积,朝四周不断地挖掘着。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挖出了一个深一尺,直径两尺的坑,崔大叔丢下铲子,将上面的土用手扫到一旁,一块刻着东西的石碑渐渐显露出来。
第三十七节
这石碑和坑差不多大,成一个近似于正方的扁长方形,除了中间靠上位置刻着一行稀奇古怪的文字,正中间位置还镶了一块圆形的小镜子,有巴掌那么大,最下面居然还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
崔大叔让在一旁,方便我观察,同时说道:“这石碑是我师父晚年前自己刻的,交代我等他死后一定要这么埋,而且一定要埋在这里。上面的文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他老人家的名字。师父说,石碑上就是闯山洞的秘诀和宝藏的位置。只要我能参透,就一定可以找到宝藏。”
我本来看着就迷,听他说了更迷。还头一次见有人埋碑要平着埋进去,这倒有点像欧美人的做法,但是人家埋碑至少也会漏在外面,还真没见过整个都埋进去的。
再说了,一面小镜子,外加一个向下的箭头,还有几个看不懂是什么的符号,就能涵盖那么广的信息面?
崔大叔见我不说话,又接着道:“宝藏咱们先不说,既然我师父说了这上面有山洞的秘密,我想可能对救小胖子有帮助,你懂这些,看看吧!~”
盯着这么一块石碑,我也是一筹莫展。弯着身子瞧了老半天,腰有些酸,于是直起身来,一边看着远处的黄河,一边在脑子里过滤着各种信息,盼望能有那么一两条沾边的。
夏天的午后,太阳格外地毒,加上没什么风,黄河就像是一面大镜子,将对岸的山山水水,还有一百零八塔全都照了进去,令那水中的倒影看起来金光闪闪,让人目眩神驰。
…镜子…大镜子!我盯着河面瞅了老半天,突然一个激灵!难道…难道…
未曾多想,我立刻跑到悬崖边,又看了看脚下山洞和坟地的位置,以及河对岸的一百零八塔,答案终于慢慢浮出了水面。
“这…这是…珈蓝镜界…”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
珈蓝,一位隐士,传说佛教中的大智者,释迦牟尼的弟子之一,佛家典故里也曾有佛问珈蓝的故事,可见这个人的智慧之深。
相传,是珈蓝最先提出的,万事万物,皆有其两面性,所谓一念为恶,一念又为善。打个粗鲁且明了的比方,一把菜刀,被一个高明的厨师拿在手中,就能做出美味的佳肴,让食客感到愉悦;相反,如果这把菜刀落在了一个恶人手中,可能就会成为杀人的凶器,给他人带来灾难。
所以,无论什么东西,其本身并无好坏之分,污秽的排泄物都可以用来给庄稼施肥,关键是人们对待这个东西的态度不同罢了。
珈蓝始终认为,如果在河水的倒影中审视自己,就可以找到并看清自己的另一面。
所以他对着河水静静地坐着看了十三年,终于看到了河水中的另一个世界和自己,从而在佛法上更加精进了一大步。
当然,珈蓝镜界并不是珈蓝发明的。那是后来的一些能人异士,通过这个道理,创造出了一个似真似幻,物质颠倒的空间,他们称之为珈蓝镜界,音同“境界”。
珈蓝镜界的具体做法我并不知道,但也在舅爷的书中看到过,大概原理是,一阴一阳、一反一正、一名一暗、一常一幻,只要有一面镜子在中间,达到了前面的各项标准,这个空间就算是组成了。
古时候也曾有炼金的方士,以此法想要点石成金,只要在正阳明常那面放一块金子,那么阴阳一旦流动,阴面这里即使放一块石头,也有变成金子的可能。但仅仅是可能,因为空间虽在,阴阳的流动却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它始终在变换。
说白了,这就是一种障眼法。东西该是什么,他还是什么,改变其成分结构,全世界的炼金师花了数千年的功夫,也没能成功过。这也就像珈蓝说的,镜像始终是镜像,它只是让你看到自己,认清自己,却无法直接改变自己。
其实我始终认为,珈蓝镜界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一个东西罢了,因为这玩意儿完全没有什么实际利用价值,而且受空间的限制很大。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如此庞大的手笔。
低头看去,从青铜峡中川流而过的黄河,就是一面天然的大镜,而对岸的一百零八塔,就象征着正阳明常,到了河这边,岸边就是坟地,首先就提供了大量的阴气做后备保障,山洞又是一封闭所在,能最大限度地降低阴阳和空气的波动。几乎几大条件都具备了,只差那一正一反,我暂时无法参透。
如果说这里真的就是珈蓝镜界,那造此界的人绝对可达宗师级!只是花费如此大的周章搞这么个没用的玩意儿,用意何在?我可不认为是马三炮搞的。毕竟在他们来之前,这里就已经发生过事情了。
第三十八节
不过想通了此点,我却瞬间轻松下来。因为珈蓝镜界所产生的一些东西,只会在特殊环境、特定时间内起作用,也就是说殷骞不可能变成石头人。即使阴阳流动不稳定,造成的一时假象,也会在我们离开山洞后,自行恢复。所以此时我们带回来了个石头人,那只能说明它原来就是块石头,只不过形状发生了变化而已。
如果我猜的不错,殷骞此时一定还在山洞中,我们所带出来的,只是变成他的石头,而不是变成石头的他。或者通俗地讲,现下在旅馆中躺着的,只是镜子中的殷骞。
身旁的崔大叔见我一会极目远眺,一会又低头看下面,而且越看笑意越浓,以为我魔障了,担心地小声问道:“小…小贺,你没…没事儿吧?”
“啊?”我被他从狂喜的情绪中拽了出来,立即一发而不可收拾,跳起来扳着崔大叔的肩膀道:“哈哈!没事儿!好得很!都好得很!我也好!你也好!殷骞也好!”
“你…”崔大叔瞧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更加害怕了。
我也不急着向他解释,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又指着那神龛问道:“您知道这里面原来供奉的是谁么?”
“知…知道啊!~”崔大叔见我时而嬉笑时而严肃,自己也乱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里原…原先是禹王庙。后来为了申报AAAA级风景旅游区,在山下对岸又专门建了一座院落,供奉大禹,供游人烧香,所以这里慢慢就荒废了,你看这里。”说着,他绕到神龛前面,从里面扯下半条早已朽了的布条,上面模模糊糊有“安澜名载庆”五个字。
这是那首诗上的字眼!全文是河流九曲汇青铜,峭壁凝晖夕阳红。疏凿传闻留禹迹,安澜名载庆朝宗!
果然,不出我所料!此处既然是禹王庙,那首诗就算有着落了。再加上石碑上还刻着向下的箭头,一切谜团都迎刃而解!
“嗯…宝藏就在这里!”我看着崔大叔,朝他神秘一笑,指着脚下的石碑道。
“在…在这里?”崔大叔一愣,旋即摇手否定道:“不可能!我师父当年是我亲手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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