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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山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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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修。”好半天大酷哥才憋出三个字回答了她几分钟之前的问题。

好在她脑子灵活,只茫然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随口便夸道:“好名字!”可惜人家还是没领情。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跳梁小丑。特别是那只胖鸟竟然用非常讥讽的小眼神瞪着她。真是士可杀不可忍呐,不忍也得忍啊!

“我在这里迷路了,你能带我出去吗?”只要能走出这座原始丛林,她就不信自己还能被饿死了。

尉迟修还是没立刻回答她,直直的盯着她那身奇怪的衣服。何谨总算是发觉人家盯着她看的原因。估计是她这身衣裳太骚包了。好吧对这个古早人来说,可能是前卫了点。

“家里太穷了,买不起料子哈。”

“喔!”尉迟修似乎认同了她的话,竟了然的点点头。

何谨脑门滑下三条黑线,无语的站在那里,她这身衣裳是古琦最新款好不好。竟然被这古帅哥认定她很穷买不起料子。

“走!”帅哥似乎一直都奉行一条金玉良言,沉默是金呐。

于是两人一鸟走在茂密的丛林里。向着山下的村庄出发。

京都

大渊军队这次讨伐边塞凯旋而归。京都城里这几个月来的话题都离不开那场大战。各家茶馆说书的内容无一例外讲得都是大渊和边塞两国之战。

“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

“那就这么办吧。”

“我还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了事。”有句话说最毒妇人心,这寒梅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毒妇。

“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想让她就这么轻松的死,有时候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楼清源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面前的茶碗。嘴里吐出来的话处处透着无奈和自讽。后半句话明显是在说自己现在的状况。

“这样做你就不怕她日后再来找麻烦吗?”寒梅是个心机深沉,清高自傲的女人。如果她知道这场婚礼只是楼清源对付她的手段而已。估计也是生不如死。

“她不是千方百计要嫁给我吗,那我就让她以为如愿了。在一个人最得意的时候送上致命的一击,是击溃敌人意志的最好时机。”他的妻子只有一人,寒梅永远也不配。

“宫里都安排好了吗?他知道吗?”何谨的死宫里那位伤心程度不亚于楼清源。

“他知道。”谨儿的死跟寒梅有关,宫里那位可能比他还早知道。之所以没有对付她,想来也是不想让她就这么轻松的死。

“楼家人都知道吗?”这种事没有楼家人配合,戏也演不下去。

“不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的人越多,反而会引起她的猜疑。”

“也是,这女人能伪装这么多年,可见心思是相当缜密的。”从楼清源请旨迎娶何谨开始,寒梅已经开始布局。或者说从十多年前,寒梅就已经开始为了能嫁给楼清源而设计布局。

“谨儿骂得对,我确实是眼瞎了才一次一次被她给蒙蔽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却………”他的后悔来得太晚了,因为他的愚蠢换来得是妻儿双双惨死的遗骸。每每想起见到那具遗骸的画面他就夜不能眠。无论是他清醒着,还是睡梦中,针扎的刺痛时时刻刻都伴随着他,直教他生不如死。

“逝者已矣,楼相你不能在这么颓废下去了。”自从回京后,楼相一直请病假在府里。皇上倒也没为难他,准了假。

“慕容,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楼清源早在那个苦寒的边塞地死了。现在剩的就只是这具皮囊而已。我想为我的妻儿报完仇,我便辞去官位远离这繁华喧闹的地方,找一个偏僻的村落以此了却残生。”

“那楼家怎么办,楼家你也不管了吗?”

“楼家?前半生我都在为楼家活,后半生我想为自己活。”他想自私一回,在他短暂的后半生里为自己活一回。

“哎!”情这个字,要么不沾,沾上都是非死即伤啊。

永宁公主为了楼清源在南韩做尽泯灭良心的事。到头来也是生不如死,一辈子都活在被人复仇的生活里。何谨为了这份烈爱,母子惨死在异乡。寒梅为了这份痴恋,绞尽脑汁,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被最爱的男人亲自送去边塞和亲,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做皇妃。到时候边塞皇位易主,她又要改嫁下一个单于。边塞政权如今归大渊控制,凭皇帝对她的恨意,保不齐边塞单于的位置每年都让他们轮着做。

而楼清源为了这份爱,后半辈子都这么行尸走肉的活着。

不日

从大渊出发的和亲队伍正式踏上漫长的旅程。

因为边塞战败,需每年向大渊进贡,大渊皇帝考虑到他们这两年来收成欠佳。随免了他们今年的进贡,又从国库里拨了一部分粮食运往边塞。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边塞以后的政权、皇位交替都得经过大渊的认可。

简而言之边塞国成了大渊的附属国。大渊皇帝为了促进两地和平,又将本朝一位公主下嫁给边塞。

☆、第154章 残月如梦

丑时刚过;楼清源又被梦惊醒;无神的张着双眼;那双眼里有着狠狠痛过的痕迹,满眼布满血丝;可以想见这个噩梦有多慑人。

这一年多来;他经历了太多;早已经麻木;所以只是僵硬地坐起身,抹去脸上的冷汗,拿起昨晚搁在床边未喝完的烈酒,走到书桌,落座在梨花木椅上。

宁静的夜晚,夜风似影,只有惨白的月光独挂在窗台,映照着他的寂寞和悲伤。

他喝着烈酒,深邃的眼定在桌上铺开的素描像上。这画像是妻子生前亲自画下的夫妻像。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思念。每晚他都要盯着画像,伴着烈酒才能勉强入睡。然而效果始终不彰。

他曾经乞求妻子能在梦里出现,以慰藉他卑微的思念之情。但一次也没有,他知道她对他已经恨之入骨,根本就不愿意来见他。

然每次看到那副妻子前世的素描画他都有一个荒谬的念头。妻子或许没死,她的灵魂或许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虽然他感到非常疲惫,但心里的这股动力,催使他拼命地向前走。他还想抱有一丝希望,所以他还不能就此倒下。

只是,有时候,他会动都不能动,像是全身气力都被抽走一般。坐在这里,看着那副画,可以让他得到些许的慰藉。

唯有看着那副画,他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痛苦而寂寞地,活着。

初阳升起,楼清源依然穿着单薄的中衣,削瘦的俊面漠然地坐在那里,仿佛时间都定格在那一秒。

“爷,起吧。”姜嬷嬷一早就端着洗漱水进来。每次进来小主子都是这样端坐在那副画像前。才短短一年,却苍老了不少,曾经乌黑浓密的发间已隐隐有几缕银丝。

以前极其挑剔吃食的人,现在吃什么都无所谓。好像吃饭就只是为了维持生命的延续而已。却比以前越发消瘦,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好几次老太君和夫人都看着他这样偷偷抹眼泪。

哎,二少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怎么能将她带走呢。看着小主子为情心伤,她这个做下人的都心酸。都是造化弄人呐。

“嗯。”听到有人叫他,他才发觉自己又这么坐了一夜。

“爷,早饭在哪里吃?”

“不吃了,嬷嬷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因为妻子不喜欢丫鬟贴身侍候,所以他也养成了习惯,凡自己贴身的事都自己动手。

“爷,多少吃点吧。有你爱吃的粉丝煲。”只有以前少夫人会做的几项吃食,爷才会多吃上几口。旁的吃食,就这么夹个一两筷子便放下了。

“好!粉丝煲是那次谨儿特意做给我吃的。”他的妻子啊,回到相府里住,他才能安静的回忆她和妻子美好的过去。每每忆起过往,总会忍不住泪湿眼眶,心酸难忍。

下朝后,楼清源独自在御花园求见皇帝。

“楼相有何事?”何谨的死对他的打击不比楼清源少。他到现在还是有点迁怒楼清源,都是他的糊涂,才让寒梅那贱人有机可乘。他没有悲悯伤秋的资格,这几个月来皇帝拼命安排事情给他做。

“陛下,臣要辞官归隐。”

“辞官归隐?朕不允。”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允许他今后只想着何谨而活着。因为他不配,他要狠狠地压榨他,让他忙得没时间去多想。

“陛下,臣心意已决。”

“你想辞官,好在后半生过着回忆她的日子吗?你觉得朕会让你如愿吗?她为了你只身一人远赴边塞,你呢?为了那个贱女人竟然害死了她。现在你想辞官,哼,这辈子朕都不会让你如愿的。”当初他就不应该放她去边塞,如果她没去,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如果当时他没放她走,或者他不顾君臣之礼把她抢过来。或许,此刻她还好好的活着啊。

“陛下既然不允臣辞官,那就请陛下将臣发配去边塞苦寒地。好让我陪着她过完此生。”皇帝不答应他辞官,这是他预料中的事。不激上一激他没办法如愿。

“边塞,去那里你就能跟她更贴近了。哈!朕不想让你再见到她,哪怕是来生也不能让你见到她。朕命令你代替朕出巡大渊全国各地。朕一直想肃清贪官*之风,既然楼相想出京都,那就替朕好好看看,好好查查大渊各城的贪官污吏。”你要去边塞守着她,我就偏不如你愿。

“臣遵旨!”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对皇帝的心思他这个老师了如指掌。

“下去吧,不日就出发。”

“臣告退。”

目的已经达成,他越来越坚信自己那个荒谬的猜想。他觉得谨儿或许真的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他要去游走各处寻找办法。他坚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总会有那些奇人异事能帮他找到办法再见妻子一面。哪怕要花去他一辈子的时间他都甘愿。

某偏僻村落

家徒四壁,这屋子只能用这么四个字来形容。茅屋外面修缮的挺整齐,可见屋主不是个懒惰的人。可为什么屋子里会空成这个模样。仅仅只有一张旧桌子,旧桌子上搁着一只老旧的粗瓷茶壶。那张桌子旧得能掉木屑,显然还是经过多次修缮的。两把简单粗糙的自制木凳。就这么孤零零的摆在空荡的大厅。

旁边是一座老旧的灶台,一口缺了角的水缸。水缸用一块木板盖着,上面搁置着一只老旧的木盆。木盆里有两幅缺口的瓷碗。那瓷碗明眼一看就是那种廉价的不能再廉价的粗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还没等她走近,外间与里间相连的门帘被掀开。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出来。老者看年纪已有古来稀,身子并不硬朗。走没几步路就停下来剧烈的咳嗽。

原来这家里还有别人啊。她以为就这帅哥一人呢。

处理猎物刚回来的帅哥立刻上前去搀扶老者。

“尉迟前辈你怎么出来了!”他是被这个姓尉迟的老者相救。因为头部受伤严重,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跟着老者姓尉迟,名修。从他醒来那刻,他只记得自己要保护一个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但是他却失职了,将她遗失在某处。直到某日有一只胖鸟飞来,赖着他不走。他才隐约记得几个模糊的片段。亦记起这只胖鸟叫龙猫,好像曾经被他饲养过。

伤口愈合的那天他原本是要走的,可尉迟前辈病重,因而他只得留下来照顾。从尉迟前辈的脉息看他曾经受过很重的内伤。全身脉络早已损伤,这些年来总是伤痛不止。为了给前辈疗伤,尉迟修只得时不时上山打猎去镇上换银子买珍贵的药材。只能以此来舒缓他的伤痛。

家里会这么穷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所有银钱都拿去换药材了。好在他一个大男人少吃一顿也不算什么。只是身边那只胖鸟却是无肉不欢的主。整日来就想着餐餐有肉吃,没见着肉就鸣叫不断以此来抗议,表示自己受到虐待了。这让他很是头痛。

“整日里睡着,浑身都不得劲。”老者有气无力的声线显得格外虚弱。

“您先坐下,我给你倒碗水。”尉迟修走到水缸旁,从木盆里拿了一只粗瓷碗。倒了一碗递给老人。

“有客人来了,这家好久都没人上门了。”老人接过碗喝了口水。看见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人一鸟。脸上难得有笑意。

“捡的。”简单明了的回答,却让何谨这个当事人满头黑线。这话说的真够伤人心的。

“啾啾啾啾。”你才是捡的,垃圾堆里捡得。竟然说本大爷是捡的。

某只很不要脸的胖鸟完全忘了它是如何死乞白赖的赖在人家家里不走。还要人家餐餐好吃好喝的待它。

“呵呵,家里就是少了说话的人。姑娘既然暂时没地方去,索性就留在这里住吧。”

“谢谢老人家,我暂时要麻烦你们了。”现在她是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年代。是否处在动荡不安的乱世。贸然出去绝对是不智的选择。

“站着干么,进来坐啊!”老人热情地招呼何谨进来坐,却忘了家里只剩下两张粗糙的木凳。突然想到家里的窘境,老人家有些微的不自在。

“哈,没事,坐外面还蛮凉快的。”好在是初秋时分,外面也不冷。

“还没吃吧,修,得准备晚餐了。”老人家转头对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尉迟修说道。

“好。”尉迟修起身走到灶台,从悬空吊着的篮子里拿出2个馍馍,一碗咸菜。显然这晚餐只有两人份的,她这个外来客是没有的。

“啾啾啾啾。”又是这个,本大爷不吃这个啦。本大爷要吃肉啊,吃肉啊。本大爷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都饿瘦一圈了。龙猫大人一看仆人拿下来的晚餐立刻围在他脚边边叫边跳。

“修,把你今天打来的猎物拿些过来煮吧。”这样的吃食确实不够分啊。也没办法拿出来招待客人不是。

“要换银子。”那些猎物是他明天一早要去镇上换银子买药材的。

“少吃几贴药也死不了。去拿来吧。”

这会儿何谨从俩人说话内容里了解到,这个家为什么会这么穷。原来是老人家身子不爽,日日都要吃药。估计家里能拿出来的钱都去买药了。现在人家要把这卖药的猎物煮来招待她这个外来客。这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啊。就是做给她吃,她都咽不下去啊。

“不用了。”何谨刚要阻止,尉迟修已经把院子里处理过的猎物拿来了。

是一只肥硕的獐子,已经被他剥皮,开膛破肚。

“这是你明天要拿去镇上卖的吗?”

“嗯!”原本今天还有别的收获,因为半路捡了个人所以今天的收获才只有这样。这只獐子是镇上的酒楼前些天就预定的。

“这獐子的内脏呢,那个东西你也要拿去卖吗?”

“扔了。”

“喔,这獐子咱们就不吃了。你把那些内脏去拿来。我来做,今晚就吃那个吧。”这么肥硕的獐子,那内脏可不少呢。他估计这男人以前也不是个过日子的普通人。不然不会这么奢侈的啊。

“啾啾啾啾。”主人的手艺可好了,本大爷终于能一尝一年多来的夙愿了。龙猫大人的哈喇子如飞泄的瀑布般飞流直下三千尺呐。

尉迟修半信半疑的走出去将扔在石板上的内脏去拿回来。何谨跟在他身后一道去。

果然如她所料,这内脏还真不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采了几颗野葱回来。

“我来处理吧,你去生火。顺便给我拿把剪刀来。”

“没有。”家里穷得很哪里有剪刀的。尉迟修依然奉行简洁有力,沉默是金的原则。

“那我怎么剖开这个啊。”何谨一手拎着一副肥肠,一手拿着一个肚。

尉迟修瞄了眼,便抽出随身带着的利刃,道:“怎么剖。”

何谨瞧他那杀气腾腾的模样惊跳了下,又听他问话,才明白过来。这也太那个了吧。她还以为这男人是不耐烦她了要宰了她了。结果人家是拿着这把好剑来帮她剖内脏的。

大爷你能不能别那么严肃啊,人家的小心肝可经不起你这么吓的。

轻拍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便给他比划了一下怎么剖。

那男人二话不说,唰唰几下就搞定。

“好俊的刀法呐。”虽然用的是剑。不过看着切口都是一丝不苟的平整。

“洗,煮。”剖完这些,他舀了一瓢水冲洗干净剑。只扔下两个字就转身去了后院。

“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何谨盘算着将有限的食材做出美味的吃食来。三人一鸟都要填饱肚子才行。

盘算着这些内脏能做卤大肠一份,白切肚,心。咸菜炒肺。又把俩个白馍馍掰碎煮了三碗糊。这些应该能应付三个人的胃口了。

这天晚上尉迟家吃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美味的晚餐。

尤其是龙猫大人这一年多来吃得最满意最丰盛了。

☆、第155章 寄人篱下

入夜的皇城寂静无声;萧瑟的秋风伴着几片枯叶打转飘落。

相府的朱红大门虚掩,丝丝晕黄从门缝里透出。原来府内竟是难得的灯火通明。

自从边塞归来后,楼清源一直就居住在相府,楼家长辈深知他的心境也不强迫。可今晚不一样,楼国公午时从朝堂归来竟带回了这样的消息。他的儿子楼清源不日将前往大渊各地。美其名曰是代替皇帝出巡民间。实则是被远离了朝堂政治中心。首辅的权利实际已被架空。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楼清源一手安排;早些时候他就已经整理好了要带的行李。特别是那副他珍爱的素描像更是亲自包裹仔细放置。今早皇帝允了他出城;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城去。晚上楼家长辈就得到消息赶来相府。

“祖母,父亲;母亲明日一早源儿便要启程出京。归期不定;虽说是皇命难违;也实属源儿不孝,不能时时侍奉在长辈身边。”楼清源知道由于自己的私心却要让各位长辈忧心。实在惭愧;但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源儿;你这一走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年前刚死了小媳妇,这会儿小儿子又被“流放”一样撵出了京都城。想他们楼家也是一门忠烈,皇帝怎能如此无情说翻脸就翻脸。

“ 母亲放心,儿子会时时写家书回来报平安。”看似被“流放”出京;实则如他所愿。只不好在亲人面前坦白而已。

“哎!造化弄人呐。”这都是什么样的缘分啊,好好的小夫妻一趟边塞行回来竟是天人永隔。看着自己一向爱重的小孙子日渐消瘦,楼老太君于心不忍。或许让他去外面走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祖母不必挂心,源儿自有分寸。”让他自私一回吧,为了心中那股荒谬的念想他选择出京。

“出京以后万事小心。皇上如今还在气头上,待过些时日为父会在皇上面前提提。到时候你定能重回京都。”楼国公一直以为皇帝会迁怒儿子是因为小媳妇的死。

“父亲不必为儿操心,儿子心里有数。”他这次连着自己精明的父亲都瞒过去了。想来皇帝也不会知道真相。这更方便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这些都带上吧,出门在外可要小心些。马上就要入冬了,源儿你下个站点是哪里?”郭氏实在不舍儿子又要出京。上次被派去边塞,她就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这会儿又被派出京,都不知道何时是个归期。忍不住又开始偷偷抹眼泪。小儿子的姻缘总是磕磕绊绊。一把年纪了也没个知心人在身边,想着都觉得可怜。后悔当初千方百计的刁难何氏。如今虽然想通了却为时已晚。

“郭氏,这些够了。儿子是外出办公不是游山玩水。带多了东西反而不便。”拉拉杂杂一堆带出去累赘不说也不像话。

“我,我不是怕儿子出门在外过得不好么。”她关心儿子,心疼儿子有错吗?

“好啦,别这么哭哭啼啼的,源儿只是外出办公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与其让他在这里睹物思人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母亲说的是。”还是老太君看事明白,楼国公和郭氏反过来想想到也是这么个理。

又过了半响。

“爷………该启程了。”楼卫在门外轻喊。

“嗯。”

“天快亮了,城门再过2刻钟就开了。走吧!”

“源儿在此拜别祖母,父亲,母亲。保重!”第一次楼清源觉得自己愧对三位长辈,心酸难忍。可为了他的挚爱,他不得不离京去寻找唯一的线索。

三位长辈目送他离开,良久才转身回厅内。

整个人穿过来,早知道会穿来这古早年代,当时她就该连那套戏服和家里存放的金饰全部带上才是。现在可好这身古琦最新款在这里显得实在太前卫风骚了点。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身无分文,还得寄人篱下啊。

这件衣裳实在不适合穿出去,何谨只得忍痛换下。可尉迟家也没件合适的衣服供她替换。不得已,尉迟前辈去村里借了一套粗布衫回来。

“修,明天一早你们去镇上,顺便买两套衣裳给何姑娘替换。”

“嗯。”尉迟修头也没抬只顾着擦拭自己的配剑。这把剑从他昏迷醒来时一直握在手里没放开。想来一定是自己曾经的爱物。

衣服暂时解决,现在的关键是今晚她要睡哪里啊。尉迟家内室只有2个房间,一间大点的内室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床,想来应该是老人家睡的。另一间较小的内室只有几块木板随便搭了成的简易床。突兀的是旁边竟然放着一个铺着白色兽皮装扮的很舒适的鸟笼。 不用猜都知道这只鸟笼是谁的地盘。不过那张木床实在不像是能睡人的,上面放放东西还差不多。人睡上去她都怀疑半夜会不会塌了,或者滚下床来。

只有两个房间还各有主人,她这个寄人篱下的不知道今晚要睡哪里去。主人家没做声,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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