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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田山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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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门外没有半点声音,何谨从一开始屏息以待到最后有些放弃。要不是看到那抹人影始终在,她会以为他早已经转身走了。
“绝情,心痛。”好半响他才挤出那么两个词。
虽然简短却还是让何谨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对我很绝情,我很心痛?”何谨试探的问,或许这个心痛还包括尉迟的。
“嗯,心痛。”当时的她有多伤心多难过,他这个贴身侍卫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也深深地为她感到心痛。对,他对自己的女主人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从远赴边塞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控制不了这样的感情。
他其实是最不愿意她回到楼清源身边去的人。他亦不愿意自己恢复记忆。如果他还是尉迟修,或许他还有那个喜欢她的资格。但是一切都晚了,他恢复了记忆,她回到了楼清源这里。无奈,他只能将这份深深的爱恋埋藏在心中。
楼清源起了个大早,第一时间就去隔壁房间探看。生怕谨儿又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离开。
“爷,夫人已经在楼下了。”楼卫在旁边低声说道。
“不早说。看着夫人些。云墨伤势未愈,你可要多留份心。”
“是。”
楼清源下楼时,只见何谨正站在大厅打点行李,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而云墨却默默地站在一边未加阻止。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楼清源急忙从楼梯跑下来阻止。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走啊。”何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复又低头整理。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跟我走,这是要去哪里?”
“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证明可以说我是你的妻子。就算有你也没资格。”他那样无情的对待过她。
“谨儿,曾经都是我做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楼清源近乎卑微的求着她。
“你一句错了,能让她活过来吗,你一句对不起能让那个无辜的孩子复活吗?”那个梦中的女子,或者说她的前世更为贴切一点。
“谨儿,你是不是记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即便是恨着他也好,总好过漠视他,
何谨无视他迫切的追问,冷冷地问道:“你的那个初恋情人害死了你的妻儿,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处置你的初恋情人的。”
妻儿惨死在异乡,那副惨不忍睹的遗骸此刻深深地显现在他脑海里。楼清源顿时脸色煞白,过份削瘦的身躯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楼清源你该自责致死才对,因为你的愚蠢,才使自己的妻儿惨死在异乡。而这一切你都是始作俑者。是你间接的杀害了自己的妻儿。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你怎么就不去死了算了。”何谨冷酷绝情的咄咄相逼,她就是要逼疯这个渣男。
“谨儿,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儿。是,是我的愚蠢害了你们。是我。”楼清源像是一下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颓丧的跪倒在地。
“爷。”楼卫眼见主子依然失去了理智,赶紧上前搀扶。
云墨虽然是楼家隐卫,却蓦然的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全然没有插手。
何谨那肯就此放过他,继续逼近,森冷地说道:“你自诩是大渊最聪明的男人,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被一个贱女人耍得团团转。你这样的男人其实最是可悲。”
“我,我最可悲么,是啊,我是天底下最可悲,最可笑的人。”语无伦次的抖动着双唇。
“你只有去死了才能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儿,更可悲的是你现在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吧。你口口声声所谓的爱,怎么你当时不跟着她们去了呢。”
“死,对,死就死一种解脱。解脱……”颤动的双唇,一丝血红悄然从嘴角蜿蜒而下。
楼卫即刻发现主子的异状,急急喊道:“爷,爷。”
赫然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染红了那身洁白的袍子。那抹鲜艳竟异常刺眼。
何谨没想到她只是咄咄逼人的说了几句,楼清源却吐血晕死过去。
楼卫搀扶起主子,回头看了何谨一眼,道:“夫人,主子曾经确实对不起您,但是他为了自己的错误已然付出了代价。早在边塞听闻夫人去了的噩耗,主子便已经发了疯。这一年多来,主子日日失眠,日日被噩梦惊醒,没有一次,属下进去的时候,主子不是呆坐在那副画卷面前直至天亮。以往主子是那么挑嘴的人,如今却像是没了味蕾一般,吃饭只是为了维持生存。你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坚持自己继续活下去吗?”
何谨不知道原来他这一年多来是这么过的。轻轻摇了摇头。
“主子一直坚信夫人没死,他说你只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了。为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主子向圣上辞去官位,远离政治权利中心,他想用自己的余生寻遍大渊乃至天下的奇人异事,因为他坚持还要在见你一面。夫人,这一年多来,主子的身子早已经破败不堪。虽然属下不好插嘴你们两的事,可求夫人别在逼主子了,您真的会把他逼死的。”
“这是苦肉计吗?”何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继续下去。难道前世的她就该死了,难道前世她们母子俩都要白死了吗。
她的脑子也很混乱,来不及顾及吐血昏死过去的男人,自顾自的走出了潇湘园。
她要好好想想,接下来她该如何做。
☆、第165章 该怎么办
一路从潇湘园走回尉迟家;何谨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尉迟修依然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梦中的一切太真实,她几乎已经开始接受梦境中的那个“她”就是自己。
梦中楼清源是那么决绝的对待何谨;当时何谨有多少怨恨;多少委屈,她都感同身受。看到楼清源被她逼得神智混乱,吐血昏死过去。那一刻她竟然感受不到报复过后的快感。
直到楼卫的哀声乞求;她的心似乎有些动摇了。她开始怀疑;自己所以为的事实真相是不是另有隐情。
老人家奇怪的看着这两人。阿修以往就沉默;这会儿觉得更加沉默,虽然吃着饭;却心不在焉的拼命扒着白饭;一筷子菜都没夹过。另一个更奇怪;以往丫头是最能炒热气氛的主角;今天却一声不吭;吃没几口饭就开始发呆。
“丫头怎么了?”老人家撞撞身边的尉迟修;轻声问道。老人家从他们两一进门时,就感觉俩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心情不好。”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合适。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回来后,俩人的脸色都不对劲。
“没什么。”知道要从他口里知道些什么简直就是难如登天。老人家随放弃问这个木讷的男人;转头问何谨:“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可以说出来;或许老夫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呐。”
半响何谨才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老人家,悠悠的开口道:“如果你最亲近的人因为另一个人而伤害了你,事后他懊悔不已,恳求你的原谅。前辈觉得该原谅他吗?”
“你从哪里看出他懊悔不已。”
“我不知道。”她亲眼看到,但她确实能感觉到楼清源的悔恨和自我惩罚。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键还在与你想不想原谅他。”
老人家的这番话,让何谨沉默了。尉迟修亦无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忐忑不安的看着何谨。不知道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来。
他此刻的心情是极度矛盾的,楼清源是他的主子,何谨是他暗恋着的女子。主子为了何谨放弃了自己的前程,为了求得她的原谅,早已经自我折磨得不成样子。无论何谨的回答是什么,在他恢复记忆找上楼清源的那一刻,他已经失去竞争的资格。这辈子他只求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再受伤害。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老人家的话让两个人同时沉默了,饭桌上静悄悄的。半响都不见有人动筷子。
老人家似乎是看穿他们俩人的心思,随叹了口气道:“顺其自然吧,不要太强求。”
这晚,各自回房的俩人了无睡意,一夜无眠到天亮。
主子昏迷不醒,请了最好的大夫过来瞧,依旧没有半丝起色。楼卫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大夫依旧眯着眼搭着脉,半响都没出声。
“大夫,我家爷怎么样了?”
“哀伤过度,气血紊乱所起。”
“有无大碍?”白天都吐血了不是。
“他的身子会这么差到底还是自我摧残造成的。有时候心病还需心药医,心中的死结解不开,即便老夫有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心病还要心药医?”楼卫迟疑了,他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心心念念的是什么人。可今日所见,那人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病榻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无半丝血色,微弱的呼吸,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让人心惊不已,若不是他口中若有似无的唤着她的名字。楼卫会以为自家主子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失了一般。
他的主子曾经是大渊朝最意气风发的少年丞相,如今却整日颓废度日,缠绵病榻。主子会变成这样说到底都是何氏害的。虽说一开始是主子对不起她在先,可这一年多来主子是如何忏悔,如何自我惩罚。他都看在眼里。
如今何氏虽然已经回来,对主子却已经没半点情义。白天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却也没见她心软。依旧狠着心肠自顾自的走了。最让他可恨的是云墨,他竟然也不顾自家主人的安危,随着那个女人走了。
这个云墨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楼卫越想越觉得可疑。他得好好想想,断不能让大渊朝最年轻有为的男人就此颓废下去。哪怕是让他付出一切代价,都在所不惜。
是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破旧的瓦房前。
黑影靠近时,屋内的人早已经有所察觉,利落的翻身而起。全身处在警备状态,细听屋外的的动静。
“嘘………”一阵奇异的口哨声将屋内的人引了出来。
这哨声属于楼家的暗哨记号,云墨自然不得不出来。
两道身手敏捷的黑影急速往远处的掠去。没一会儿,前面的黑影先停了下来。几乎是同时的后面那道身影亦停了下来。
“我今天找你出来,想必你心里有数。”云墨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但前天知道云墨内伤严重,今天即便是打起来,他未必会输。
“说吧。”云墨似乎早就有所准备。
“那我就直说了,爷为了找夫人自我折磨得不成人形,为了夫人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前程。如今夫人好不容易找着了,可你也看到了,夫人是如何绝情的对待爷。大夫已经说了,爷再这么下去,早晚会死。所以我要你帮我,劝夫人回到爷身边。”
“如果我不同意呢。”这样对他又何其残忍。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别忘了你是楼家的隐卫,你的一切都是楼家给的,如果没有楼家就不会有今天的你。难道你要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将你这见不得人的心思告知爷,到时候你想凭咱们爷以往狠戾的作风会怎么对付你呢?爷就算是不杀你,也一定会将你从何氏身边调开。到时候你敢违抗爷的命令吗?还是你想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楼卫在赌,他在赌自己的猜测,那天爷昏迷过去,作为楼家隐卫的云墨却漠不关心,最后竟然还随着何氏出了潇湘园。这绝对不是一个隐卫该做的事,因为云墨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大胆猜测,云墨或许是爱上了何氏,所以看到何氏失魂落魄的走了,他才会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责任追随而去。
从未被人知道的秘密竟然被楼卫说了出来,顿时阴沉了脸,浑身散发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涙气。
楼卫看到云墨如此大的情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又说道:“凭你今日的身体状况不一定杀得了我。”
“要杀你已足够。”云墨森冷的盯着他。吐出来的话犹如冰渣子一般,毫无温度。
“你即便是杀了我也没办法将你这龌龊的心思隐瞒一辈子。早晚会被爷知道,除非你连爷也一起杀了,可你别忘了,你是被谁救回来的,又是谁养育你长大成人。”云墨是被楼国公捡回来送到隐卫基地,楼国公对他的恩情,他没办法忽视。楼卫看到他已经有松动的迹象忙追加道:“如果爷就这么折在这里,你觉得楼国公会就此罢休么,他一定会找何氏报仇。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见云墨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得样子,楼卫继续再接再厉道:“如果楼国公要杀何氏,你能阻止自己的恩人吗我想你是不能的,你就清醒些吧,你跟她这辈子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我猜你现在是不是想着,只要默默地保护她一辈子就足够了。但那也要是她活着的前提下。她一日不原谅爷,爷就日日颓败下去。他们俩的命都是紧紧系在一起的。”
云墨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楼卫的话正说中了他的隐忧处。他默然了。
“只有她回到爷身边去,爷才会好起来。只要爷不死,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有这样你才能一辈子都守着她。更何况你怎么就能保证,何氏不是因为还爱着爷所以才恨着他,不能原谅他呢。”
云墨想起今晚在饭桌上,尉迟前辈和她的对话,看何谨的表情或许她对爷确实还没有完全死心,不然她不会犹豫了。
“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她,守着她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种爱。更何况你和她这辈子是绝对不会有好的结果。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他虽然早就已经明白自己和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但是要他亲手将她送给别的男人,他着实做不到。但正如楼卫所说的,如果爷真的因为她而死,楼国公说什么都不会就此罢休。楼清源是楼国公最爱重的儿子,为了何谨,楼清源放弃了京都的一切,楼国公还是勉强同意。他应该想着等儿子想通了会重新回来。但要是楼清源真的死在这里,那就难说了。
更何况他也不确定何谨对楼清源到底是什么心态。是依然还爱着他,还是只有恨了。可如果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真正不爱一个人应该是漠视他。但他知道何谨并没有漠视楼清源。
“为了大家好,云墨你还是同意我的条件吧,只要你同意了,你就能一辈子都默默地守着她。”
“滚!”他即便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对每个人都好又如何,要将自己喜爱的人拱手相让,这得多困难呐。
楼卫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松动,看来今天的话已经在云墨心里酝酿了。再不多说半个字,楼卫转身便走。
☆、第166章 卑鄙又如何
这一个多月来;楼卫来过好多次,希望她去见见卧榻的主子。可何谨断然拒绝;在没有理清楚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之前,她不想见那个男人。
无论她怎么拒绝;楼卫依旧故我;几乎每日都会来劝一次。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会去见他的,他的生死与我无关。”没见过这么执拗的人。
“我今天不是来请你见我家主子的;我是来带云墨走的。”这次来可不是只有他一人,身后竟带了好几个侍卫一同前来。
“这关尉迟什么事?”何谨察觉到今天这人是来者不善呐。谨慎的问道。
“云墨作为楼家隐卫首领;主子下达的命令他没完成,这次我必须要带他回去接受惩罚。这是隐卫的规矩,夫人你阻止不了。”
“没完成任务;什么任务没完成?”听说过古代有些死士如果没完成任务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不清楚尉迟这种隐卫是不是也跟死士一个道理。
“主子命令他务必保护夫人安全无虞;云墨没完成任务。”
正好云墨从外面进来;看到院子里这样的阵仗似乎已经明白了。于是默默地走到她身后站定。
“云墨你来了正好;我今天就是来带你走的。你作为隐卫首领;上级指派的任务没完成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知道。”
何谨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两人在聊的话题只是在普通不过的内容。“没完成任务要接受惩罚,这都是什么规矩啊。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惩罚?”
“任务失败,死。”云墨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却吓得何谨一下子蒙了过去。这么严重,她还以为这些都是说说得,却不想,这样没人道又严酷的惩罚真实存在。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从不开玩笑。”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要接受惩罚的人不是他。
“夫人,请您让一让,我现在就要带他回去接受惩罚。”
“你不能带他走。”何谨急了,转头看云墨连半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就这么束手就擒了。他这幅模样实在看不出来是要去送死的节奏啊。
“夫人,这是我们隐卫的规矩,希望您别为难我们。”楼卫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跟她说话,但口气却非常强硬。身后跟着的人个个严阵以待,只要楼卫一声令下,他们就一窝蜂的上来拿人。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同意让你们把人带走了。”这个云墨是她初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虽然沉默寡言,但对她确实很好。更别说,他当初护送“她”上京时,可是拼死保护,最终不敌天险才没护住人。可他也落下了严重内伤,濒临生死关头。如今好不容捡回一条命,却要被带走处死,她都觉得这群人是不是疯了。
“那属下只好对不住夫人了。”楼卫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走。
“你敢,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看我………”她能干什么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和这帮高手抗衡吗?答案自然是不行的。最可气的是尉迟修这个当事人竟然毫无反抗和争辩。
“你就这么让他们带走吗?等你的惩罚可不是打几棍子了事的,是处死啊。”平时他沉默寡言就算了,为什么在这样紧要关头的时候还是沉默寡言呢。何谨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里。
哪知云墨心里早已经云起浪涌,却还是极力克制自己。今天这出戏,他不得不配合着演。将她拱手相让已经让他痛苦不已。可看到她为自己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竟然觉得自己就算是再难受都值得了。
“任务没完成,必须惩罚。”他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眼底那丝丝深情和恋恋不舍已经开始渗出。只可惜正急昏头的小女人并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何谨无奈地骂了句,随转身道:“他也不算没完成任务,我不是还在么。你带我去见楼清源,我会去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那就请夫人随属下一道回去见爷。”
“走吧。”这见鬼的规矩,迫得她不得不再次面对楼清源。
何谨随楼卫一道先行,尉迟修脉脉地目送她离开。尉迟老人家一直在屋内倾听,此刻才出来。
“这就是你做的决定。”老人家好似察觉到了一切,悠悠的开口道。
“嗯。”
“你不后悔吗?”将自己喜爱的女子拱手相让,这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
“这样对大家都好。”
“那你呢?”
“我会守着她一辈子。”尉迟修突然仰头往上看去,或者他是要掩饰些什么,半响又道:“除非她再也不需要我了。”
“哎,情这个字啊!”多少江湖英雄都生生地折在“情”这个字上。
这一年多来的自我折磨,早已经将正当壮年的身子搞得破败不堪。上次被何谨咄咄相逼,导致吐血昏迷,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到底也下不了床。
“主子,属下把夫人请来了。”原本就削瘦的身子,整日里缠绵在病榻上,更显病弱。作为下属的楼卫实在于心不忍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谨儿肯来看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她那么恨我。”楼清源又是惊喜却又是不信,脸上是悲喜交加。
“爷,您别激动,我这就把夫人请进来。”不忍自家主子这般模样,楼卫赶紧出去将何谨请进来。
站在门外的何谨是满肚子的怨气,心想着等会儿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见门从里边打开,只有楼卫从屋里出来,并不见楼清源本人。她有些奇怪,那楼清源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请求自己的原谅吗?怎么连出来见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夫人,爷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半点刺激,您进去的时候可别在刺激他了。要不然大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自家主子现在这样的身子状况委实不能大喜大悲。
“你这是在给我警告吗?你就不怕我进去告你的状。”这楼卫简直可恶,她都怀疑要抓尉迟回去惩处的法子是不是他自个儿决定的。
“只要能让爷好起来,属下怎么样都无所谓。”
“好一个忠仆呐,别让我知道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来忽悠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夫人请。”楼卫没做声,只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谨推门进去,原本是想好好的找楼清源理论理论,却闻到满室都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不禁怀疑这楼清源不会是病入膏肓了吧。这么重的药味可不像是一般患者会有的。就这么气他一气都能到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这身子得有多差啊。
迟疑的迈开步子往内室走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具极其清瘦苍白的男性躯体。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颧骨高高的凸起,眉眼凹陷的厉害。伸在锦被外的双手干枯的只剩下皮包骨,只见上面那些可怕的青筋条条分明的凸起着。她隐约记得曾经这是一双相当漂亮修长的手,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幅可怕的模样。
更让她难受的是那头银黑交错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巾上。如果她知道的无误,楼清源应该是刚三十出头吧,这样的年纪正是男人的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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