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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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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三个字从殷醉月嘴里说出来,冥冥中,沐晴雨竟觉得有几分宿命的意味,心狠狠的一颤,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或许真的会有那一天吧……
“快点快点。收拾好了没有!”那公公又进来催骂。
“虎落平阳被犬欺。”小弦低低的咒骂着,要是沐晴雨今日登上后位……小弦又是眼眶一红,东西已经收拾妥当,是最平常的衣物,最朴素的几根挽头发的素簪子。
沐晴雨听到声音,正准备下楼来,回头,看了一眼卧房桌案上摆的十三盘首饰衣物,那是今晨一大清早宫女们送来的皇后册封的礼服,华美繁琐。可自己终究是没有机会穿在身上。
天洛啊,你终究是食言了。
从来誓言无用,如果我从未奢求。从不当真,为何此时会有这样浓郁的失落。
天洛,她拿我的生死做赌注,你终于,屈服。终于赌不起了……是吧。
“小弦,你要跟我离开,还是……”
在太监留给她们最后的时间里,沐晴雨淡淡的问着小弦。
可话还没有问出口,小弦早已扑通一声跪在她脚边:“小姐,小弦誓死追随小姐……”
沐晴雨却缓缓的合眸。掩去了其中的悲伤,其实她是无力说出下面的话的:“我是想说,如果……我走了。我会让天洛封你为妃……总要给你个名分不是吗……以前是我不好,你说得对……为什么我能和左天瑶这样的女人分享……分享天洛……可我口口声声所谓的姐妹却不行……对不起……其实……”
沐晴雨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嗫嚅着,不知道是不是心疼:“其实,我是想说……他封你为后。或许,会不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小姐!”小弦猛地对着沐晴雨叩头。已然泣不成声,自从沐晴雨的孩子去世之后,小弦再也没听过沐晴雨说出如此哀音,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都是小弦不好,小弦不应该,对不起……对不起……”
终究,跟沐晴雨一起离开的只有小弦。
无论沐晴雨说什么,小弦都不答应,那种痛,伤过两个人一次,既然小弦决心已定,沐晴雨终究也不忍心再互相伤害第二次了。
关于小弦和天洛,沐晴雨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
那时沐晴雨失去孩子不久,正是心灰意冷之时,按例的那次出宫见天机老人,沐晴雨又遇见了尹枫……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没有陪她喝茶聊天,第一次陪她喝酒,看她哭泣,压抑了多久的伤痛,终于在那一夜决堤。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天洛面前都没有滴落的泪水,却在那个少年面前汹涌澎湃,仿佛在异世飘零的绝望终于找到了归宿,找到了一个让她能觉得有一丝温暖的肩膀,那不是爱情,不是友情,或许是亲情吧,也可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她第一次,夜不归宿。
而天洛和小弦就在那一次……小弦假扮成自己的那一次。
所有缓缓释放的伤痛忧郁,在知道这一切的那一刻,疯狂的暴涨,她第一次打了小弦,骂她贱人。
怎么能在她最伤心最失落的时候,抢了她的丈夫!
她是她最信赖的姐妹啊,她怎么能……
她压抑的所有情绪竟然对着小弦全部爆发,她打她,虽不重,她骂她,却骂得很难听。小弦在大雨里跪了整整一夜,却求不得沐晴雨半分的原谅,甚至连一句解释她都不愿意听。
沐晴雨绝食,不睡觉,同样的伤心心痛。
那也是小弦唯一一次被沐晴雨逼疯,第一次对沐晴雨凶。
她责问她:“我是爱上轩辕天洛了不可以吗?为什么你可以和后宫那么多你痛恨的妃嫔分享天洛,却不能忍受我呢?我是真心的爱他啊!比你还爱,我可以今生今世心中只爱他一个人!你可以吗?!你要求着他心中只爱你一个,可你呢?你有招惹了多少人!”
小弦的话或许比沐晴雨的话,更伤人。
沐晴雨怔怔的看着对着自己咆哮的小弦,终于泣不成声。
那是她人生的最低谷,她自己也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
终于两个可怜的女人,在一起,抱头痛哭。
可其实,小弦根本没有和天洛怎样,即使她能易容,但是身体是变不了的,感觉是变不了的。她一向最擅长用毒,那夜也只不过是推脱不得,对他用了迷魂药而已。
其实,其实她多想……
后来,当沐晴雨终于冷静下来,这些道理,她也全都想通,只是,只是小弦不愿再谈当初的事情,沐晴雨也不愿再问而已。
两人虽说是情同姐妹,但是因为这件事,心中终究是存了个疙瘩。
而这种疙瘩,终究是解不开的。
那太监故意带沐晴雨她们在正道上走,不断的遇见与她们相反方向的前往大殿参加封后大典的妃嫔。冷嘲热讽接连而至,沐晴雨却只是默然擦身,后宫中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已经被她铲除殆尽,只留下这些无脑的女人,她不屑下手,其实,这些所谓妃嫔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且不说后宫的尔虞我诈,光是一朝春尽红颜老,就足以让人神伤,花无百日红,人老色衰之时,这深宫只是一处荒凉的青冢而已。
沐晴雨看天,天洛,你是终于要放了我了,是吗?
第五章 蓝色的鬼
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沐晴雨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纱衣,盈盈细步,走的安然。小弦缓缓跟在她身后,撑起水色的油纸伞,天地在一片细雨里朦胧,这不是皇宫的正门,想来此刻皇宫的正门正来来回回络绎不绝的是王公贵胄的车马吧。
只可笑,他们来参加的封后大典已与沐晴雨没有丝毫瓜葛。
而此刻,正等在大殿上等待纳后的皇上,是不是从此,也要与她无关了呢?
沐晴雨走出宫门,那领路的太监冷哼一声,阴阳怪调地说了声:“皇贵妃走好。”便嗤笑着转身离去。
朱红色的大门再次缓缓关上。
抬眸,等她的是一辆孤零零的马车,不算华丽也绝不寒酸。驾车的小太监见沐晴雨出来,连忙下车,忙放下脚登,静候在车旁,想必他是皇上的人。
沐晴雨脚步不乱,缓缓走到马车旁,一脚登上了脚登,刚要上车,心里一股莫名的悸动,这里是原来的沐晴雨长大的地方,想必从此再也回不来了吧。
她忽然想再看一眼这皇宫,这囚禁了她将近两年的皇宫。她忽然间想在摸摸那宫墙,那见过她痛听过她哭的高墙……
回眸,望向这旧日的城楼,缓缓在烟雨中朦胧。
悠悠间传来的,是谁如泣如诉的箫声?
沐晴雨的心骤然狠狠的收缩,或许是那一瞬间的痛,才让她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心的。
伞檐下,雨幕中,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上,让人心痛欲裂。沐晴雨不由迈出两步,不让伞遮住她的视线,高墙上守卫的士兵全已退下,只有那黄色的身影,鲜明又孤单,细雨濛濛。
沐晴雨看不清他的脸,心却强烈地感受到了他的伤痛晕染了漫天的丝雨。
可是,他现在不应该在大殿准备封后大典吗?
他不是应该坐在万众瞩目的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吗?
他不是应该看着那莺莺燕燕的后宫佳丽,再觅良人吗?
他不是应该……忘了她了吗?
为什么要在这里。给她送行……
难道他还有心吗?难道他还有那么半分,不舍吗?
最难测,帝王心……
当沐晴雨终于发现自己不认识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这么鲜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呢?
她该说什么呢?她该做什么呢?
看着高城上的人,沐晴雨心中一阵恍惚,曾经的朝朝暮暮在眼前飞逝得太快,沐晴雨竟有些手足无措。
世间有太多的无助,想必……想必。他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吧。沐晴雨淡淡一笑,这笑却到底有多苦涩。
一年前,他便不肯再对自己吐露实言,只告诉她: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无论何时,晴儿。不要怀疑朕对你的感情,好吗?
然后,他便什么也不说。开始一寸寸的考验,消磨她的信任了,是吗?
时至今日,便将自己对丈夫最后的一丝信任,宣泄殆尽吧。
不知道他能否看到。沐晴雨双手叠在身旁,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希望他安心,沐晴雨不怨他,沐晴雨走得安然。
然后,她转身,上车,没有再做丝毫的停留。
漫天烟雨中,高墙上的那人,在看到那盈盈一礼时,身体猛的一颤。
雨水,打湿了明黄色的龙袍,乍暖还寒时候,风尤冷,心自寒。
他的手不禁紧紧的捏住城墙,用力的压抑着自己企图阻止她离去的冲动。
晴儿……你……
为什么不恨我呢?
为什么,不恨我呢!
马车在烟雨中走远,春雨润如斯,柳色清新,徒惹烟雨。京城的春天很短,轩辕天洛曾一度以为京城是没有春天的,可经过今日的缠绵愁雨,他恍然发现,京都的春天是这么的让人厌烦。
他厌恶下雨,尤其是这种绵绵细雨,不够痛快却徒湿人衣,粘粘的,让人心情烦闷。
马车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视线里。
身侧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皇上原来在这里,封后大典开始了,凌尘遍寻无果,正在着急……”殷醉月声音淡淡的。
轩辕天洛却微微看了看天际,阴云密布,细雨绵绵,压抑的很:“你是怪朕,送她走,是吗?”
“臣不敢。”殷醉月嘴上说着,可是语气中却丝毫不遮掩愤懑之气。
沐晴雨这一年半在宫中的痛苦挣扎,他看在眼里。可为什么,终于到了这柳暗花明之时,却让她这么绝望离去……
相交十载,轩辕天洛有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玉麒麟前些日子回来了,你知道吗?”
殷醉月眉头微皱,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轩辕天洛说这个是何意,只是答道:“知道。”
“那你可知,随他回来的,还有谁。”
殷醉月眉头微微一皱,其实,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心思去管江湖中事了,这些事情自有父亲照看着,若不是为了沐晴雨,玄月族甚至听香水榭的一切,他的懒得去听去管……
“他准备了一年,终于要动手了……”轩辕天洛的话,声音很低,很沉,可是在殷醉月听来,却是雷霆乍惊。
“那个神秘老人,从西域回来了?!”
轩辕天洛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沐晴雨离去的地方,漫天烟雨凄迷,他的声音浮若游丝:“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带她走得更远些吧……”
沐晴雨静静的坐在马车中,听着喧嚣越来越近,有越来越远,心却缓缓的放松,她终于逃了出来了,终于离开了,只觉得心中一松,却说不上是忧是喜。
看着再度茫然的远方……
沧月宫。
沧月宫……
沐晴雨缓缓闭眸。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烦感触,毕竟,自己或者说是原本那个沐晴雨,是出生在那里的,那个原本繁华不可一世,如今衰落荒无人烟的冷宫。
关于那里的传言,沐晴雨在宫中之时倒是不太注意,可此时,便也只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马车走了很远,这段路沐晴雨曾经被装在水车中走过。她记得是很长很长的,可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驾车的太监喊了一声:“娘娘。到了…”
沐晴雨微微一怔,原来也不是很远啊。
小弦试探的唤了沐晴雨一声,沐晴雨微微一笑,扶过小弦下了车,雨竟然停了。
马车停在外面。沧月宫的围墙朱漆早已脱落,高墙上,瓦缝间,稀稀疏疏长着些杂草。沧月宫的牌子,斜斜挂着,仿佛风一吹就能掉下来砸着人的头。沧月宫外面只有几个侍卫守着。正在与那驾车的小太监说着什么,又递上了银票。
沐晴雨淡淡一笑,自然知道。是在为自己打点。
“娘娘,奴才送您进去。”
“不用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太后疑心。”
“奴才知道娘娘体恤下人,但是皇上让奴才跟着。看您再有没有什么吩咐。”小太监低声道。
“娘娘,这边请。”守宫的侍卫首领陈宽在前面领路。小太监没让其他人跟着。
池广树茂,景色自然,临水布置了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建筑,主次分明。
此时,正值万物复苏的季节,这里离着麒麟山的温泉又近,草木竟然比宫中更先开始繁荣,又刚下过雨,多年没人修剪的近乎杂乱的野花草树淹没了幽径,蛙声此起彼伏,虫鸟乱叫,杂树遮天,叶子虽然还不多但是还是觉得有几分阴森森的凉意。太过精致繁密的建筑中游廊雕窗大多已倾圮,阴沉的天气中,乱影斑驳,让沐晴雨不禁想起了沧月宫闹鬼的传说。
陈宽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几经曲折,进了一处院落,院的匾已经落在地上,淹没在杂草里,隐约看见好像叫什么“隐梨园”,进园,里面果然种着一片梨花,可是,太过拥挤的院子,视线不畅,总让人感觉太过阴森。
“娘娘,奴才昨夜已经把这打扫过了,娘娘在这先委屈几天?”
沐晴雨皱了皱眉:“陈总管,有没有宽敞一点的地方,我不喜欢这些花草。”
沐晴雨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本不应该再提什么要求,但是或许是第六感吧,总觉得这里太过阴森。
“这……可是这儿是溪月苑保存最完好的院子,其他的地方怕是不能住人。”陈宽有些犯难。
“这什么这,娘娘让你换你就换,哪那么多废话。”小德子训斥道,又转身谦声对我,“娘娘,您再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沐晴雨点点头,眼眸流转间看见陈宽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沐晴雨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继续往后走,庭院渐渐疏朗,大概走了一半的样子,沐晴雨隐约感到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曲折的游廊拐角处,每个庭院里仿佛都有几个女人,她们伸出头看看沐晴雨,见沐晴雨向她们望过去又忙缩了回去,带着满眼的恐惧。嘴却咕咕哝哝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沐晴雨看着小弦,两人都甚是不解,只是那些女人的眼神中满满的畏惧和恐慌,太令人毛骨悚然。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两只什么吃人的怪物似的。
“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发现了沐晴雨和小弦的不适,快步上前抓住一个躲在墙角的女人。
那女人一身破烂肮脏的宫装,身上竟然满是血迹,头发脏乱的遮在眼前,被抓住后,疯狂的挣扎着,嘴里颤抖地嘀咕的声音,终于猛地喊了出来:“蓝色的鬼,蓝色的鬼…”
她眸子中的惊慌令人瞠目结舌,可看见了她,最震惊的却是沐晴雨和小弦。
小弦身子微微一颤,快步上前去,蹲下身子,扒开了挡在那个女人脸上的头发。
沐晴雨的瞳孔微微一缩:“鬼……”
第六章 不死亡灵
渐渐地都没有人看了,伤心欲断,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大大还在每天投着票票,很是感动,便这么抽着时间写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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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身破烂肮脏的宫装,身上竟然满是血迹,头发脏乱的遮在眼前,被抓住后,疯狂的挣扎着,嘴里颤抖地嘀咕的声音,终于猛地喊了出来:“蓝色的鬼,蓝色的鬼…”
看着那个被擒住的疯女人,沐晴雨她惊慌恐惧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震惊。
小弦身子微微一颤,快步上前去,蹲下身子,扒开了挡在那个女人脸上的头发。
沐晴雨的瞳孔微微一缩:“鬼……”
小弦见沐晴雨的恐慌,急忙检查了那个疯疯癫癫身上还带着伤痕的女子:“小姐别怕,是人,她没死。”
沐晴雨的震惊也是转瞬即逝,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思绪在飞快的旋转着:“是忘忧露吗?”
小弦松开了牵制着那个疯女人的手,退回沐晴雨身边:“看样子,是了。”
沐晴雨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地上那个已然痴傻的女人,沐晴雨怎会忘记,她便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后——左天瑶。
“朕不会让你手上沾满鲜血,朕不会让你不洁。”
沐晴雨脑海中闪现出当初,轩辕天洛的话。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那些所谓被他赐死的妃嫔,其实并没有死,他想必也是要为我积德吧,赐的竟然是麒麟宫的忘忧露。
忘记前尘,乐以忘忧。
实则形同痴傻。便是疯了。
沐晴雨的眸子冷冷的扫过整个冷宫,想必这里住了很多痴傻的妃嫔吧。都是她曾经的老熟人,如今,犹自清醒也独自忧伤的却只剩她自己了。
“鬼,蓝色的鬼,求求你,不要咬我,不要咬我。不要咬我……求求你,救命啊……”
左天瑶犹自颤抖的凌乱的说着一些组不成句的话语。沐晴雨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斑驳的血迹。对着小弦微微示意,小弦自然心领神会。
小弦查看了一番:“娘娘。她脖子上有多处咬伤,已不可计数。手腕上还有三处刀伤。”
沐晴雨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沧月宫的总管陈宽:“陈总管,这是……”
陈宽虽然对沐晴雨没有半分忌惮。但是毕竟小德子还在这里,而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人,一时也只得据实回答:“回禀娘娘,奴才也不知道。”
“你是这冷宫总管,你竟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安不安全,娘娘可是要住在这里的。”沐晴雨没有说话,小德子却已经抢了先。
这陈宽也是惶恐,急忙作了个揖:“奴才真的不知道,毕竟在这冷宫中,一直相传闹鬼。这种事情也是屡见不鲜,或者真的是鬼魂作祟也说不定。而且,先帝有旨不许人接近沧月宫。曾经先帝在时也发生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后来有人求了先帝圣旨查过,最后都是妃嫔之间的打架斗殴引起的,后来这种事情……就没有人……没有人再管了……”
陈宽说道最后也是没了声,小心翼翼的看着沐晴雨疑惑的神情。又看了看小德子好像正欲发作的样子,竟然咬了咬牙补充道:“若公公能寻了皇上的圣旨来。奴才马上就查。”
“你!”小德子被他堵得正是生气,刚要说只要娘娘想,他马上就能回去请圣旨来,沐晴雨却打断了他:“算了吧,公公不必动气,皇上日理万机,就不要拿这种小事烦他了。况且本宫从不信鬼神之事,若是真的妃嫔相斗,有小弦在身边,想必也无人近的了我的身。”
见沐晴雨说的有理,小德子也冷静下来,这事情的确是不好求皇上的,如今沐晴雨被皇上一怒之下打入冷宫,虽然真怒假怒不可考究,但是在外人面前,皇上现在是厌弃极了沐晴雨,若在这是为她下旨彻查沧月宫,难免会惹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走吧,再看看有没有大些的院子。”沐晴雨示意放了左天瑶,都是可怜人,曾经是迫不得已,如今,她更无心赶尽杀绝,她们没死倒是的确宽慰了沐晴雨不少,至少她心里的负担,少了些。
她还记得自己设计杀死湘嫔的场面,那些先血淋淋的过往让她呕吐不已,她不让人陪自己一个人捂着脑袋靠在墙角哭了半夜,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不是听说,也不是见过,而是亲自用自己的手去感受将刀子刺进一个人胸口的痛苦,现在想起来,沐晴雨的手都还会抖。
她曾经做恶梦无数的亡灵回来找她,在深夜里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那种恐慌和恶心令她无法自拔。她不是什么神仙杀神,她只是最平凡普通的一个少女,以前连鸡都不敢杀死的女孩啊。
那一夜,她惨痛的蜕变只能一个人扛着,连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没有。
可她又何曾知道,那夜萧瑟西风过处,有一个伟岸的身影将她的痛苦尽收眼底,发誓再也不让她手染鲜血。
随意的走着,这条路应该是出了园林,似乎直通‘正殿’,这间宫殿倒是多了些皇家气势,不再似园中的精巧玲珑,院中全铺着石砖,只有石缝里参差着杂草,倒是很宽敞,沐晴雨回过神来,问了一声:“这里,可以住吗?”
“当然当然,全凭娘娘喜欢。”陈宽仿佛已经被小德子训怕了,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
看着这里主殿和两间偏殿都上着锁,小德子道:“娘娘就住主殿吧,两旁的免得漏风漏雨的。”
“是。”陈宽开始掏钥匙,打开了中间的锁,推了两下,竟发现这门推不开,陈宽又撞了两下,竟然还是撞不开。
“怎么回事?”小德子问。
“回德公公,这门打不开。”
“怎么会打不开呢?”小德子上前推了两下,果然打不开,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两人正在纠结。
“算了,我看着东边那间也不错,开那间吧。德公公回宫还有事,别耽搁了。”
“这……”小德子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妥协,“谢娘娘体恤。”
陈宽用钥匙打开了东边一间房,潮湿的霉味刺鼻,灰尘满面。
“娘娘这里没打扫…”陈宽解释道。
“没事,小弦收拾一下就好了,德公公,你回去吧,免得太后多心。”沐晴雨打量着这间房,室内布置都还不错,曾经的华丽辉煌从殿内退色的罗纱中也能窥见一二,桌椅陈设用度齐全,就是脏了些,“陈总管,多谢了。这里交给小弦就好了。”
“奴才愧不敢当。”陈宽将小德子带来的一干用具,放在小弦刚刚收拾出来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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