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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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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低下头,“你怎么知道的?”
灵儿心里思索着她包里的东西,手机MP3都没电了,其他的那点东西,她出门没有带很多东西的习惯,那些在外面用不着的学生证什么的,她怕丢,从来不会带在身上,他是怎么知道她姓杜?她从来都没有说起过,连楚羽都不知道。她刚来时因为惊讶紧张,连名字都没有告诉楚羽。为什么天澈却知道?
天澈冷笑一声,“你随意出口便成章,你当本宫是好骗的么?你说你不识字,却能给七婶留信,还写得一手好字。本宫给你看军机图,什么都没说,你竟能一眼就看明白。木叶城和沈落潇的名字既然是因杜甫的一句诗,想必他们关系匪浅。旁人尚且不知,你却独知,本宫若还不明白你们的关系,你当本宫是傻子么?”
灵儿绕来绕去终于明白天澈的意思。他是在夸她的文采能与杜甫相比,以为杜甫是她的父辈,所以,所以,便称她杜小姐。误打误撞,灵儿本名确实姓杜。
灵儿无语望天,这下百口莫辩啊!
抵赖也不是,承认……似乎也不行。这天澈摆明要为他妹妹讨回公道,为皇室讨回颜面,对木叶城和沈落潇恨之入骨,一定也恨不得把与木叶城有关的所有人全部赶尽杀绝。
灵儿背心一凉,冷汗直下。
“殿下,我和爹爹只是世外闲散一对父女,和木叶城没有半点关系。当年爹爹一句‘无边落木萧萧下’,被沈落潇的爹爹无意中听到,所以借鉴来用。我那时年纪尚小,真的一点不知情。我虽有些歪才,可是,那和爹爹是没法比的,我认识的字真的不多,小时候跟人耍些打油诗好玩。爹爹才高八斗,惊世诗华,却怀才不遇、潦倒落魄。我父女大冬天只能住在茅屋里,还被秋风把房顶吹走了(灵儿呀,冬天怎么会有秋风呢?),又饥又饿又冷。爹爹自此以为文人自古清贫,他老人家体怜我,不让我学文,只是我在他老人家震古烁今的惊世才华中得了点熏陶,会了那么一点点,真的。殿下,后来我爹爹把家里最后一个馒头留给我,自己却饿死了,我……”
灵儿想着那一代诗圣的凄惨光景,不禁悲从中来。虽然无耻借光客串一下他女儿,可是却也并无过分,想来那个晚年只靠朋友接济,最后饿死的一代文豪,他家的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认不认识沈落潇?”
“殿下。”灵儿语重心长道,“天下第一公子,武林人人称奇的落萧公子,认识他是多么大的荣耀。不是我虚荣,我如果认识他,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灵儿突然瞥见天澈铁青的脸,不禁心虚,“所以,我真的不认识他。”
“你可知道一个叫御剑子的江湖神医?”天澈冷冷道。
灵儿当然知道,那是治好楚羽酒精过敏的神医,而且他还有一个弟子,前几天刚刚见过面呢。灵儿的思绪飘到那天午后纷纷的槐花里,那个像槐花仙的男子,一身白衣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虽然他对她不屑一顾,可是,灵儿却还是记住了他,甚至在准备回去时,都想再见他一面。
天澈见她不回答,冷笑一声,“你可知道那御剑子的名字?”
灵儿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有胆你干脆回去问你的父皇,“父皇,我们什么关系呀?”真是的,看我小女子好消遣是不是?
天澈的脸色越来越冷,“你终于打算都坦白了吗?”
“坦白什么?”
天澈道,“坦白御剑子就是杜甫,坦白你是御剑子的女儿,坦白沈落潇是御剑子的徒弟,你的师兄,坦白你们曾经救过我七皇婶,坦白如今又借机混进王府,顺势偷走军机图。你可知,那军机图原是假的,本来就是本宫布的局,引你走进。事到如今你还要欺瞒本宫什么?”
灵儿噗嗤地笑出来,却无法笑下去,笑到最后,头脑一片空白,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御剑子叫杜甫?楚羽见过的那个神医小子是沈落潇?
天哪。灵儿瞪大眼睛懊恼自己什么亲不好认,偏偏去认杜甫。果然随意攀亲是不对的,报应马上就来了。
等等,军机图是假的?那……
“你一直在怀疑我?”灵儿心凉,她胆颤心惊地守了几天的东西,竟然……
“你以为那么重要的军机图,本宫会给你?”
“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设了陷阱让我跳?”
天澈挑眉冷笑,“你果然没让本宫失望。”
灵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半晌,最后道,“那我懂了。”
她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要相信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对这些原本就戒心甚重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她不该在这里的,原本就不该在这里。现在家也回不去,这里又没人相信她,连天澈都在防备她。
天澈看到灵儿一脸的落寞,忽觉得心烦意乱。灵儿的坦白不仅没让他有预想的成就感,反而更增了失落感。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小丫头,本宫会注意到你?”天澈冷冷地道,企图赶走心底的烦闷。
“可我明明把军机图还给你了。”
“你的伪装的确厉害,本宫差点都被你骗了。只是那天在醉君楼,你无意识地一个表情,泄露了你对木叶城与沈落潇的熟悉,让本宫发现了你与他们的关系。”天澈低下头,缓缓道,“你知道吗?你把军机图还给我,我已经打算相信你了。可是……”天澈又抬起头,目露精光,“那天本宫决定再试探你一次,如果你过关,无论你与木叶城是什么关系,本宫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你让本宫很失望。”
“你试探什么?”
“你很谨慎,知道军机图在你手中丢失本宫一定会怀疑。可是,若军机图在本宫手里丢失就与你无关了。你可知本宫昨天故意把军机图留给你,今天再来找你。没想到你竟然收拾好包袱畏罪潜逃,还逞强说没见过军机图。你是不是认为本宫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军机图丢了,寻来你这里只是碰碰运气?灵儿,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为了木叶城,为了沈落潇,一点都不顾念我么?你可知道,如果那是真的军机图,如果丢了,我会怎样?”
灵儿抬头看着天澈,天澈的眼眸里竟然有痛苦的神色。灵儿心里一柔,“如果我说没有呢?”
天澈闭上眼睛,摇摇头,又睁开来,刚才的痛苦一扫而空,“本宫不会相信你的。”
灵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地牢的转角。重新缩回角落里坐下,方才闷热无比的天气,竟突然冰冷如寒冬腊月。
怎么变成了这样?
天澈的判断太过主观,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军机图到底去哪里了?昨天她和天澈分开之后又去了太多的地方,会掉在哪里呢?
偏偏她今天是准备要回家的,结果却让天澈以为她是畏罪潜逃。这些事情都巧合地凑在了一块,也许也并不是巧合。
为什么沈落潇会是御剑子的弟子,御剑子为什么会偏偏叫杜甫?为什么杜甫偏偏写了那么一句诗?为什么偏偏那句诗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潇哥哥?
姐姐估计都还不知道她嘴里的潇哥哥就是木叶城少主沈落潇吧。他为什么要骗她呢?难道他也有什么算计?
灵儿突然觉得可怕。平时跟他嬉闹的天澈,竟然每一步都在算着。他现在一定很得意吧,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天澈,你知不知道,你的答案完全错了。你把我抓着一点好处都没有,沈落潇根本就对我不屑一顾。你只要再去调查就一定能发现问题的。
可是灵儿马上又想到,如果真是那样,天澈也一定会想到那是他们故布疑阵,做给别人看的。
沈落潇啊沈落潇,你好好的为何要叫这么诗意的一个名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你们家叫什么木叶城?可害惨了我,知不知道?还有那个什么御剑子,你好好的名字不要非要当个什么什么子,杜甫那么响亮的名字都不要,我要早知道你叫杜甫,怎么可能跟你冒昧认亲。
算了算了,害了就害了吧,反正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反而干脆,也许死了,梦就醒了。
灵儿心里埋怨着沈落潇,殊不知沈落潇的名字怎么可能是自己起的呢?
灵儿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埋怨着沈落潇,沈落潇那里也正在责怪着九姑娘。
☆、地图。挑衅
醉君楼。
妩媚风情的美貌女子恭恭敬敬地曲身站着,手里托着一卷羊皮纸。头发用金环束着,垂在一边,露出另一边颈项。耳垂坠着长长的一片金制叶饰,晃动着芒光,透着一种野性的美。
沈落潇示意她把羊皮纸放在桌上,然后才打开来看。
少女脸上溢满笑容地站在一边,“少主,有了这张军机部署图,就不用怕那皇帝老儿了。”
沈落潇看着那地图,神色凝重,仔细审视一番后,放下地图,“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
“灵儿。”
“灵儿?”沈落潇沉吟思索,“可是小羽身边的那个灵儿?”
“除了她还有谁?昨天她和风天澈来此喝酒,被属下看到了。趁那丫头不注意,就顺手借来了。”
“天澈给她假的军机图做什么?”沈落潇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沉思不语。
“假的?”
少女伸手把军机图拿过来,端详半晌。抬头看沈落潇,沈落潇依然站在窗口一动不动。知道少主在想事情,那少女也不打扰,只安静地站在一边。
“九妹,你带几个人去成王府,查出灵儿的下落,就近保护她,记得,行动隐秘。”
“是,少主。”少女恭敬地抱拳行礼,“灵儿怎么会在成王府?”
原来这少女便是赫赫有名的“京城四绝”之一,九姑娘。
沈落潇没有回答,反问,“你可知我此次来京,所为何事?”
九姑娘道,“不是为秦小姐么?”
沈落潇面不改色,“只是其一。另有一事,却是快灵阁接到一个奇怪的委托。”
“快灵阁的委托怎惊动到少主?”
“只因那委托之人,是宣王。”
“宣王有什么不知道的,竟委托快灵阁?”
“赵阁主来报告时我也有些惊讶。但是更惊讶的是他们的委托竟只是查一个小丫头的来历。”
“灵儿?”
沈落潇点点头,“能让他们如此棘手到求助快灵阁,这个丫头一定不简单。更何况……”
“更何况这样一个丫头还在秦小姐身边。少主不放心,就亲自来了。”九姑娘笑道,“是不是呀?”
沈落潇淡淡一笑,“但是赵阁主也没有查到半点消息。灵儿的身世是个谜,没人知道。我曾经怀疑她是哪个组织暗中训练的人,抹掉了所有过去。风天澈风南寂与她走得近,我怀疑她原本就是皇上的人,宣王委托我们查她的来历,只不过是故布疑阵。现在看来,他们一半是委托,一半是试探。快灵阁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倒让他们疑心灵儿是木叶城的人。他用假的军机图试探灵儿,恐怕就是这个缘故。”
“那……”九姑娘脸色一变,“属下马上还回去。”
“来不及了。”沈落潇淡淡道,“今天清早,天澈已经将灵儿带走。说来我也有错,凑巧看到灵儿背着包袱往西城那边去,一时纳闷,跟着去了。谁知被苏剑鸣发现,估计加重了风天澈对灵儿的怀疑。”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沈落潇似乎笑了,“那就让他怀疑好了,正合我意。不过……”
“不过怕就怕他们为了逼她说出些什么而用刑,虽跟少主没关系,可是秦小姐却要伤心了。是不是呀,少主?”九姑娘娇笑着。
沈落潇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你们暗中保护她,若真如此,救她出来。”
九姑娘收起笑容,一脸肃然,“属下立刻去办,不会让灵儿姑娘受到一丝伤害。”
沈落潇点点头。
九姑娘到门口又收回脚步,“那少主你呢?即使有我们保护灵儿……”
“来京这么久,也该去看看皇兄了,顺便向他讨教一些行军布阵之法。”
九姑娘神色一凛,“少主,要准备行动了么?”
沈落潇回头看了她一眼,“也该是时候了。”
*
风南齐正在上书房批着奏折,忽有内侍来报,“皇上,沈公子在外求见。”
南齐放下奏折,他来干什么?“宣。”
不一会,沈落潇进来,依旧是那一身白衣,玉簪束发,不卑不亢,屈身行礼,“落潇参见皇上。”
南齐走下来,亲自扶起他,“咱们兄弟之间,就不需如此多礼了。世叔可好?”
落潇也不推辞,“爹一切都好,多谢皇上挂念。”
南齐道,“你难得来一趟,这次可要多呆几天了再走。皇后也常惦记着你呢。”
沈落潇落座在旁,随意在南齐书桌上扫了一眼,“皇上为国事操劳,也当注意保重身体。此次来京,爹还一再叮嘱。落潇这里有些药丸,生津健脾,安心养神。”沈落潇说着递过去一个白玉瓷瓶。
南齐知道沈落潇医术过人,当下也不推辞,叫人呈上。
沈落潇又道,“好些年没见天澈了,又长高了吧?”
“空长了几年,依旧顽劣,没少叫朕和皇后操心。”南齐说话间倒像是寻常父母与兄弟谈论自家孩子。
沈落潇道,“天澈天资过人,将来定有一番作为,皇上也不必如此忧心。”
“怎能不忧心?这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他的。结果他一点都不上心,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野了。”
“父皇这么说可真冤枉儿臣了。”
沈落潇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正是风天澈。
“世叔好。”天澈抱拳曲身行礼。
“殿下。”沈落潇也不客气,坦然受他这一拜。
天澈放下一摞奏折,回头对南齐道,“父皇,今天的任务儿臣可都已经完成了。”
南齐道,“完成了就没了?多向你沈世叔请教,沈世叔大不了你几岁,学识可不是你能比的。”
“殿下才高八斗,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沈落潇道,“落潇愚钝,这里还真有一些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向殿下讨教一二。”
沈落潇从袖子里掏出那卷羊皮纸,在天澈面前展开。
天澈暗暗心惊,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昨天在酒馆喝酒,捡到一张看着像军事部署图的东西。一时兴起多看了两眼,却发现有不少难解之处,不知殿下能否指点一二。”
“好,你们叔侄俩就切磋讨论一下。皇儿,好好跟沈世叔学学。”
“是,父皇。”
天澈心里猜测着沈落潇的意图。他为何敢公然把灵儿给他的地图拿进皇宫?难道他不知道这地图正是灵儿从他这里拿去给他的么?
天澈思索间,沈落潇已经指着地图里的一处空白,“殿下请看此处。从地图上来看是陇南青北交界之地。这里两处背山,一面依水,易守难攻,如此军事重地,竟没有任何标注。若被敌人抢去先机,则大事不妙。”
天澈当然知道此处应布重兵,只是这是给灵儿的假地图,如何当真。一些军事重地他都做了隐藏,只是画出一些山脉河流,随便点了几点驻兵之地,只需要让灵儿相信就行了。
可如今沈落潇竟一眼指出其中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提出的那些地方,竟全是如今南月国正以兵把守的关隘,甚至可以布多少人,都说的清清楚楚。更提出几处目前并未屯兵,但却需要驻兵的地方,只需以一待十,就可牢固边关。
天澈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沈落潇不除,他日必将寝食难安。只是他突然此举所谓何事?他想告诉本宫这军机地图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名,不需要费心去取,所以,他是在为灵儿辩解?
沈落潇呀沈落潇,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你这番处心积虑岂不更昭显了你与灵儿关系密切?难道她就一定要是你授意才会来盗此军机图?
天澈想到灵儿可能是自作主张要来帮沈落潇,心里火气更大了。又听着沈落潇在此对他南月国的江山指指点点,心下更恼,沈落潇此举,意在挑衅!
好,你既然想救她,本宫成全你,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二人各自心知肚明,假意商讨了一番,也就作罢。南齐在上首道,“太子如今可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天澈正要答话,突然外面传来柔柔的一声,“父皇”。如三月之春风,所到之处,百花盛开,百鸟齐歌,山川冰融,万物冻消。
沈落潇回头,眼前一亮,一个鹅黄色宫装的女子仪态万千地走进来。婷婷袅袅,婀娜多姿,足过之处,步步生莲,似乎连风都在感叹女子的貌美,阵阵沁香。
沈落潇微笑颔首,表示见过。
来人正是天香公主。
天香公主微启朱唇,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看了看沈落潇,也点点头回礼。随后眼光投向天澈,“皇兄。”
南齐道,“天香,还不快见过沈世叔。”
天香公主方才朝沈落潇婷婷拜倒,“沈……世叔。”
沈落潇点头,“不必多礼。”
三年前,沈落潇在天香公主的笄礼之上见过这位传闻中的公主,此后再也没进过皇宫。只记得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羞答答地拽着他的衣角,“落潇哥哥。”然后被她娘亲瑾妃骂得泪眼汪汪。
沈落潇在江湖中久了,原对那些辈分礼仪也并无多在意,再加上本就不是血缘的叔侄,一时看着心软,便笑了,“没关系,喜欢叫哥哥就叫吧。”
如今那小姑娘长大了,也得更漂亮了。
沈落潇自然是不知道当年那一个小小的举动,一直便留在了年幼美丽的公主心里。公主及笄之礼时,早有年纪大的宫女跟她玩笑,“公主此后便是大人了,若是在礼宴上见到喜欢的公子,还可求皇上赐婚呢。”
哪知这无心的一句话听在了情窦初开的公主心里。在笄礼之宴上,公主竟在众多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儿里一眼瞧见了一身白衣翩翩,如风神一般飘逸的沈落潇。心里只疑惑着这是哪家的公子,竟然连朝服都不穿就敢参加皇家宴会,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后来才知竟是世家叔叔,尽管在宴会上并没有太多交集,可是在宴会后,天香却总是会想起那个白衣如神的男子,以及那一句“喜欢叫哥哥就叫吧。”
原以为只是一时好奇,谁知竟自此无法忘记,想方设法向父皇打听他的事情,总是想要再见他一面。随着年纪长大,那种想念之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方才醒悟是爱上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叔叔。自此每年总是盼望着什么节日庆典,可以再见一见那小叔叔,却每次总是希望而至,失望而归。宫里的人都知道公主郁郁寡欢,却不知公主为何不开心。
方才听到宫女议论落潇公子进宫,也不管父皇议事,急急赶来相见,却在真正见到这朝思暮想的人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只顾着偷偷瞅着,暗暗刻在心里。
“公主长大懂事,也乖巧多了。”沈落潇见天香公主安静地站在一侧,礼貌性地夸了一句,然后转眸面向南齐,“皇上,落潇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停留了。他日再来给皇上请安。”
“落潇哥哥,你要走了吗?”天香公主听他要走,忍不住出口询问。出口方知自己竟然叫他“落潇哥哥”,那个每日在心里磨念的名字。
沈落潇回头,不禁莞尔,柔声道,“嗯,下次再见。”
南齐知他向来来去匆匆,也不多留他,客套几句后也就作罢。
等沈落潇离开,南齐一声“天香!”
天香公主看着沈落潇离开的背影兀自发着呆。他就这样走了,从此以后又难再见一面了。
“天香,父皇叫你。”天澈在旁边提醒她。
天香公主回过神来,“父皇。”
南齐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先下去吧。”
天澈捏着沈落潇留下的羊皮纸,径直出宫去了成王府。
☆、乞丐。原谅
灵儿见天澈去而复返,也不知是何用意,只懒懒地翻了个身,一手向墙上的蚊子拍去,无奈那地牢的蚊子似乎与关押的犯人智斗得久了,也学精明敏感了些,在灵儿的手覆上之前,早就蹬腿走人了。
天澈弯腰进来,轻轻挥手,刚才脱离灵儿魔掌的蚊子估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怏怏地掉落在了地上。
天澈在灵儿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灵儿往里面挪了挪,“你有没有消炎的,或是治蚊虫的药膏?我快被咬死了。”
天澈伸手覆上她一边微肿的脸颊,“灵儿,你告诉我,昨天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醉君楼?”
灵儿把头歪开,“反正你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天澈追着她的脸,“沈落潇在醉君楼,你想见的是他,是不是?”
灵儿被他说中心思,也懒得说话,把脸朝向墙壁,却看见一个小老鼠跳过,慌忙转头捂住了耳朵。
天澈的手原本在她脸颊,她一歪头,正好到她耳边。灵儿这一捂耳的动作又正好覆在他手背。天澈也不抽开手,依然温柔地看着她,“灵儿,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见他,也不管是不是你把军机图给了他。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沈落潇和木叶城不久都会消失。你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要对付他们?”
天澈道,“不是我要对付他们,是他们不该存在。”
“为什么?他们只是江湖中人,又不会影响你们什么。”灵儿下意识地就要帮沈落潇说话。
“江湖中人?”天澈冷笑,“灵儿,你知道吗?我以前对所有人都是先怀疑,然后才会去相信。而你,我选择了先相信,再去推翻这个决定。灵儿,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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