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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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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嫣猛地松手回头,“小羽,你跟可遇一起回家。”

楚羽笑了,“琴嫣姐,小羽现在是宣王妃,家就在宣王府,还要回到哪个家?”

琴嫣愣了,“小羽……”

“大哥,你先回去。琴嫣姐我会带回去的。”楚羽依旧带着笑容,回头看向南希,“王爷,琴嫣姐是妾身闺中密友,妾身想请她在王府中做客几日,姐妹说些替体己话,希望王爷恩准。”

南希愣神间,楚羽带着琴嫣已经下去了。

南寂看着楚羽,心里感叹。七哥,琴嫣好,大家知道。可是七嫂,你若不珍惜,终会后悔。

灵儿看着楚羽和琴嫣的背影,心里有了决定。

“喂,这水怎么都是凉的?”灵儿因口渴,端了一杯水正准备喝,又觉得不妥,忍不住抱怨,“真是的,王府的丫头一个比一个没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了,想当年我当丫鬟的时候……”

“你当丫鬟?”风南寂笑了,“你会倒茶吗?”

“你什么意思?”灵儿撇撇嘴,把水杯硬塞给南希,南希无意识地接住,思绪仍在刚才的楚羽和琴嫣身上。

“我们秦相府的丫鬟可是老爷夫人亲自挑选的,个个都聪明伶俐,手脚灵活,更重要的是,身家清白,底细明确。王爷,你这宣王府的丫鬟都是怎么选的?我记得我姐姐还是王妃的时候没管过这事。”

风南寂看她说话又变得无厘头,微微皱了皱眉。

“自然是风管家所选。”南希终于意识到灵儿的存在。

“王爷不管?”

“本王府中之事,本王自然当管。”

“那王爷,这茶是哪个丫头倒的?这么不知冷暖,这秋天都到了,再喝凉水对身体不好。”

“那茶都上多久了?自然变凉。本王的茶,你还没资格喝。”

灵儿撇撇嘴,“我才懒得喝呢,不合格的丫头倒的不合格的茶。”

“风南寂,王爷刚才说他府里的丫头都是管家选了他过目通过的,你说他们都是什么眼光呢?呀,我真想看看,王爷这种人,眼光能低成什么样。”

“你……”南希正要发怒,灵儿早就拉着风南寂跑出老远了。

“你干什么?”若说以前南寂知道灵儿爱胡闹,可最近这些事情发生以来,他明白灵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胡闹。

“看风南希眼光如何啊。我知道,你府里挑丫头,一定都看长得漂亮的,对不对?也许风南希跟你的标准不一样呢。”

听水榭。

“呀,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灵儿拉着风南寂进去,“这么大间屋子,怎么没人管了?就前不久还是恩宠无限的水燕夫人的居所呢。”

灵儿伸手随意在桌上摸了一下,然后坐在桌边,顺手拿起一只茶杯,倒了一杯水,招呼随着随后进来的南希道,“王爷,请坐吧。灵儿为您斟茶,保证比刚才那个丫头的好喝,至少不会是凉的。”

灵儿把茶杯放在一边,又替风南寂倒了一杯,然后自斟自饮一杯。

“这里的丫头呢?我记得这里以前是墨菊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水燕被赶出了王府,她当时好像是去柴房打杂了吧。”

南寂喝了一口水,顿时明白灵儿的意思了。

水燕在外面找不到,又不曾出城。灵儿既然怀疑她是七哥的人,那自然会想到水燕依然藏在七哥府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地地方。我纵使也怀疑水燕是七哥的人,但七哥领兵打仗,军事谋略均胜我一筹,我又怎么想得到他竟会这么大胆,明目张胆地把人藏在王府里。

南寂暗自摇了摇头,抬眸与灵儿相视一笑,“七哥府里的丫头果然贴心,没人住的院子也备好香茶,本王也想见见。”

“王爷,”一个侍卫过来,带着一个丫头,“刚才一个人过去,说王爷想见这个人,小人……”

风南希面色铁青,灵儿则笑了。沈落潇,果然够聪明啊。多谢了。

水燕,你跑得快,可不知沈落潇的轻功,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轻功怎么样,但应该比你快吧。

“秋香,你把这里照顾得不错,成王满意,还不快谢恩。”南希对跪在地上的丫头温言道。

灵儿一口茶喷了出来。秋香?风南希,没想到你也这么有情调,能起出这么诗意美丽的名字,更重要的,她可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红颜知己啊,大江南北谁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这里是华太师府?

那秋香低言道,“谢成王夸赞,秋香只是做秋香该做的事。”

成王点点头,翻手递出一锭银子。

秋香接过,谢恩退下。

“慢着!”灵儿跳起来,抓起秋香手腕,仔细瞧着。

秋香不敢挣脱,见灵儿越瞧越仔细,不由得慌了,“秋香是下人,常年劳作,手上有老茧是正常的。”

灵儿看了她一眼,然后放开了,挑眉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想看你手上的茧?”

“姑娘盯着秋香手看,那还是看什么?”

灵儿又抬起她的手,“秋香姑娘生得漂亮,又这般心灵手巧,灵儿只是想看看是怎样的巧手。看茧子?”灵儿摇摇头,“那太煞风景了。”

秋香松了一口气,再抬头,又见灵儿盯着自己的脸瞧,不自觉地想用手护住。

灵儿觉得好笑,古代的人就这么害羞么?我又不是男人。当下恶作剧心起,盯着秋香竟是越看越仔细,而且一脸疑惑的表情,带着审视。

秋香心虚,垂眸不敢再看灵儿。

灵儿忽然慢慢伸出手,瞪大眼睛看着,“你脸颊这里是怎么回事?好像起皮了……”

秋香大惊,倏地缩回手护住腮部。灵儿大笑,想伸手过去拉开她的手,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向外一摔,灵儿没留神,被摔了个咧撬。

南寂抢过来扶起她。灵儿站稳冷冷地道,“水燕,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宣王爷,您这丫头不知道是管家选的,还是王爷过目通过的呢?”

秋香跪在地上,“王爷,秋香不懂姑娘说什么。什么水燕,秋香不懂,秋香只知服侍王爷,做好秋香分内之事,不知道哪里错了,求王爷责罚。”

“你这小小奴婢在本王面前动手伤人,还不知错?来人!”

“王爷!”灵儿打断南希,“她伤的既然是灵儿,那应该由灵儿来决定吧。”

灵儿走到秋香旁边,慢慢蹲下,“水燕,我不管你是秋香还是水燕,我知道你本身对姐姐定是没有恶意的。我也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是事关姐姐,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我不是快灵阁的人,你也不是。我有没有指使你绑架姐姐,陷害风南希,现在事实是什么,大家都清楚。风南希的所有目的都已经达到,我追究以前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只要你帮我证明,我和绑架姐姐无关,我要留在宣王府,照顾我姐姐。如果你不能帮我做到,那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也不知道。”

灵儿这番话,表面上看来是对秋香所说,但实际是说给风南希听的。

“秋香不明白姑娘意思。”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只要有人明白就可以了。”灵儿站起来,回过头看了看窗外,那两只小雀依然在鸟架上嬉闹着,叽叽喳喳,声音清脆动听。

“真好听的声音。”灵儿回头,看了看秋香,“你说是不是?”

回去的路上,风南寂问灵儿,“你怎么知道秋香就是水燕?”

“咦,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知道水燕在宣王府呢。”

“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不?”

“嗯,”灵儿故作高深,“果然孺子可教。不过你刚才那个问题,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水燕在这里,如果我想见她,会有人把她带过来的。”

风南寂沉吟半晌,“你怎么知道秋香那双手是会武功的手?你不是不会武功吗?还有,你怎么会知道她是易容的?”

“她真的会武功啊?”灵儿反问,“其实我也不知道啦。我只是想风南希既然敢让她绑架,那她应该会武功。我看的戏文里,大家都是这样。只要一看手,就说什么你这双手分明就是练过功夫的手等等。我不懂怎么能看得出来,但是她却能明白,那就证明她会武功喽。我是个小丫头不明白,她也是个小丫头,怎么会明白呢?既然她能明白,那她就不止是个小丫头了。”

“那易容呢?”

“这个我真没看出来,我只是装装样子,水燕总不可能以水燕夫人的脸藏在王府吧。戏里都演易容术就是在脸上再贴一层皮,所以,我只是那样看着,是她自己心虚。”

南寂叹了一口气,“灵儿,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不知道天澈知道你这么聪明,会怎么想。”

“羡慕嫉妒恨呗。”灵儿不以为然地说着,蹦跳着往前走去,“明天我应该就可以回宣王府了吧。”

聪明?只是别人演的多了,我依样碰碰运气而已。等姐姐的事情了结了,我要想办法回去,一定。

第二天,天澈亲自到成王府来接灵儿。灵儿不知道风南希用了什么办法,这么快就洗清了她的嫌疑,同时还没让自己被怀疑,更可能的是,他绝对不可能是让水燕服罪。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把她藏在王府了,直接杀了岂不是更干脆?

直接杀了?

灵儿伸手摸了摸脖子,我也这么狠?

嗯,电视看多了,杀人灭口实在是太寻常了,在古代。

“跟我回宫吧。”天澈抱着灵儿在她耳边轻语。

灵儿回头,南寂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灵儿没有回答他,“昨天你父皇是不是跟你生气了?对不起。”

“没有,父皇夸我做得对,认为我有长进,所以多给我布置了些任务。”天澈依然在她耳边轻笑。

从来没见父皇发那么大的脾气。一国的太子,被人劫持,威逼父皇,放走钦犯,竟然不仅不降罪,反而要娶她为妃。更过分的是那不知礼数的野丫头竟然只是一个被捡回来的乞丐,在秦相府做丫鬟。这样卑贱的身份,怎么配当太子妃。更何况,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丫鬟,来历不明,竟能勾搭上太子,这样的人,心机太重,绝对不能留在身边。

“真的?”灵儿欣喜地抬头。

“当然,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好你的太子,以后做个名垂史册的明君。等我上大学了,我一定要学历史,把你这段历史挖出来!

“灵儿,”天澈的唇在灵儿颈项游移,“跟我回宫吧。”

“姐姐的处境很危险,我要去宣王府照顾她。”灵儿挣开天澈。

天澈长叹一口气,“七皇叔府里上下那么多人,还需要你去照顾七婶?”

“若是姐姐过得不好,我心里不安。”

“好吧好吧,我有时间去看你。”天澈叹口气,没好气地道。

“你今天还要做功课吗?”灵儿见天澈有些不悦,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天澈回头。

“我们去约会吧!”灵儿一把走过去,挽住天澈胳膊。

天澈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出门,把南齐交给他的任务全忘在脑后了。

两人共乘一骑,由东门出城去了。

风暖日清,马蹄溅香。

灵儿窝在天澈怀里,“我以前看戏里两个人一起纵马江湖,就觉得那真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可惜后来自己去学骑马,发现根本没意思。”

“那以后都别学了,想骑马,我带你。”天澈一边说着,一边在灵儿脸颊啄了一口。灵儿甜甜地笑了,低头玩着天澈的头发,绕在指尖。

“天——澈。”

“嗯?”

“天——澈。”

“嗯。”

“天——澈。”

“天澈天澈天澈……”灵儿不停地叫着,突然转过身来抱着天澈亲吻,“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天澈身体僵住,牵着缰绳的手不知不觉松了,抱紧灵儿,回吻过去。

灵儿的吻技实在是太烂,磕得天澈牙齿都疼了,于是索性将主动权夺了过来,慢慢引导她。

顶着长辔头的马儿在青草连天里慢慢地走着,斜阳拉出三个身影,合为一个。

衣襟相叠,发丝纠缠。

草地上的灵儿咯咯地笑着,天澈伏在她身上,“看你调皮。”

灵儿躲开,背后的草挠到颈项,又忍不住笑了,“好痒。”

天澈翻了个身,让灵儿躺在他身上,“刚才摔着了没?”

灵儿摇摇头,“有你在,怎么能摔得到我?”

天澈伸手描着灵儿的唇线,“现在知道了?”

灵儿点点头,“我知道天澈是对我最好的,我也一直仗着天澈对我好,所以才敢嚣张到无法无天。”

“知道就好。”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以后会想念天澈的,一定会很想念很想念的。”灵儿看着天澈的眼睛,说得那个叫情深意重。

天澈道,“那就时时看着我,就不用想念了。”

灵儿摇摇头,“不,即使看着你,也会想念。就像现在,你明明就在这里,我也很想念你。啊,我是不是有病啊?”

天澈笑了,“你没病,你只是……爱上本宫了。”天澈说着学着轻佻的样子在灵儿下巴扫了一下。

灵儿也不否认,“是啊是啊,我,爱,上你了。”灵儿在说这个“爱”字时,停顿了一下,红霞飞上脸庞。同学哪有说“爱”啊,都是说喜欢的。只有那些大人才会不知羞地说“爱”呢。

“天澈,我真的好喜欢你!”灵儿仔细地看着天澈带棕色的眼眸,认真地说。

天澈收紧胳膊把灵儿的头按在胸前,“那进宫陪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灵儿没有回答。

天澈也不着急,睁眼看着蔚蓝如洗,干净澄澈的天空,深远寥廓。

他布下的温柔陷阱,灵儿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总有一天,她会放弃外面的花样世界,她会愿意为了他陪他在宫墙里生活,只守着他一个人。

宫墙太寂寞,灵儿,我需要你陪着我。

☆、南希。回忆

灵儿在南寂王府多呆了一个晚上,又陪着南寂剪了一晚上的烛火,然后两人均无形象地在地毯上睡着了。

南寂在烛火下问灵儿,“灵儿,有件事我实在是想不通。你说我和天澈那小子是一起认识你的,本王也自认风流,潇洒倜傥不比天澈差;论相处吧,我们接触得也更多一点;论身份,本王是那小子的叔叔;论讨女人欢心,天澈那小不点根本就不配跟本王比。这怎么看都应该选本王的,所以本王就是不明白呀不明白,你这丫头怎么会看上那小子了。”

灵儿扑哧一笑,“听你这么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你说我是不是眼睛近视了?”

“近视?”

“嗯,”灵儿点点头,“你看你各个条件都比天澈好,我若不是近视,怎么会看上天澈,没看到你呢?”

南寂瘪着嘴点头,“就是就是。这真乃本王平生第一大失误!”

灵儿拿起剪刀剪掉一根心字灯烛,“其实,有一种说法。人往往喜欢那些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我喜欢的是风南寂,我才不会管风南寂喜不喜欢我,拐走再说,这南月国少了风南寂这个王爷根本不会影响到什么。可是天澈,我就不能随随便便拐走了。所以说,若是喜欢南寂,南寂可能会是我的,可是天澈却不可能,所以,我就喜欢天澈了。”

“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书上看的。当时不懂,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你这小丫头心思太深了。”南寂叹了一口气,“初始见你,跟张白纸一样;再见你,像杯清水;后来发现,原来是个湖;现在再看,赫然就是个深不见底的海。难怪你说你是从海边来的,果然是海边的。”

“可怕吗?”灵儿笑着问。

南寂拿着剪刀背对着灵儿朝她示意两下,“再深的海也不过就是水,我只知道你是本王的西窗红颜。”

“呵呵,那你说,天澈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呢?”

“天澈的眼睛当然瞎了,不然怎么会撞到你这个近视。”

灵儿在路上走着,低头自语,“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他日回去我也会想念你的,风南寂。”

楚羽见灵儿回来,并没有太多诧异,只是抬头道一声,“回来了”,然后继续低头做着绣活。

灵儿“嗯”了一声,走到楚羽旁边,细细地看着她刺绣。

“姐姐似乎很少只绣花。”灵儿看着缎面上的亭台歌榭。

楚羽抿嘴温笑,“我不喜欢只绣花。”

灵儿道,“我们提到刺绣,都是说绣花。有时候,和朋友聊天就会说,缝缝衣服,绣绣花什么的,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别的东西也是可以绣的。姐姐,刺绣都可以绣各种各样的图案,为什么姐姐不可以看多一些呢?”

楚羽道,“刺绣绣不同的图案,这样会有意思。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为了有意思好玩好看,所以只能看一个。”

“姐姐。”灵儿蹲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抬头望她,“风南希真的不好。上次水燕找那个王一飞害你,根本就是他的意思,他那样对你,你还愿意留在这儿?”

楚羽看着灵儿,半晌,“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楚羽放下针线,“我知道是他。”

灵儿懵了,“他那样对你,你还喜欢他?”

楚羽幽幽地看着绣案,“我起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以为他娶我只是想羞辱我,但我却不能不来。他是南月国有名的冷面王爷,但是他却对我很好是不是?他也是可以对人很好的。他太执着,所以才会偏激。如果能得到他的真心,嫁给这样一个丈夫,会是我的福气。既然我已经输了第一把,那接下来我必须扳回一局。他能对琴嫣姐情深意重,我相信我不比琴嫣姐差,他有一天也会发现我的好的。”

灵儿看着楚羽,她一直以为楚羽是温婉柔顺的大家闺秀,那种温文尔雅、柔弱有礼,只会被人欺负的人,却从不曾想过她内心竟也是如此执拗。她竟然一开始就知道是风南希。是了,如果没有风南希相助,怎么会有人进入她的房间而不被人察觉?

所以即使姐姐被侮辱了也没有像电视上说的那样哭天抢地寻死觅活。这件事是风南希对不起她,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她说的这个赌,是她拿一辈子赌风南希最后会喜欢她么?风南希设下这个赌局,姐姐输了,喜欢上他了,所以姐姐那天才说,风南希开始的赌局,她既然进来了,就不会任由他喊停。可是姐姐,风南希值得么?值得你用一辈子的幸福去打这个赌?

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沈落潇,沈落潇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呀!你根本不需要用任何东西去赌就能得到的一份幸福,为什么偏偏不要?

*

焚琴阁。

这是琴嫣自己起的名字。

这里,原本是叫抚琴阁,是南希当年亲自设计建造的一个阁楼。一半建在水上,一半筑在陆地,东面窗临碧湖,专门为琴嫣弹琴而设计。

南希把琴嫣软禁在宣王府,没有让苏将军府知晓半点消息。

其实知道了也无妨。相对于秦相府里庶出的公子,他们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儿嫁给堂堂宣王。如今正好名正言顺地留在王府陪王妃说话,他们又有什么好反对的。

但琴嫣拒绝和南希说任何话,除了去找楚羽聊天,她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南希给她安排丫头她也不要,成天要么闷在屋里,要么找楚羽。

琴嫣既已回来,南希想着也该休掉楚羽了,可如今有琴嫣在,反而不好休了。若楚羽离开,琴嫣恐怕也留不住了。

南希原本打算一旦琴嫣回来,他立刻去向南齐请旨赐婚。可如今琴嫣真的回来了,他倒犹豫了。

他曾以为,以他南月国七王爷的身份,以他的品貌才学,以他对琴嫣这么多年的感情,琴嫣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不喜欢他。秦可遇根本就无法和他相提并论,琴嫣对可遇,不过是一时的同情加迷糊。他自始就不相信琴嫣会忽略他而喜欢秦可遇,及至她和秦可遇私奔,他也不信。

直到琴嫣那句,“若非可遇,琴嫣此生,不再弹琴。”

直到琴嫣将他苦心设计的“抚琴阁”改名为“焚琴阁”。

琴嫣喜欢可遇,是真。

尽管如此,南希仍旧自信,他从来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以前的他外表冷酷,从不轻易表露感情,尽管对琴嫣满腔爱意,却从未启齿。但自从和楚羽成亲以来,即使是伪装着,也学会了关心人。他既然能让楚羽爱上他,那也一定能让琴嫣爱上他。况现在琴嫣就在身边,他会有耐心,把她捧在掌心呵护,等着她回心转意。

琴嫣在楚羽那里的情况他也全部知道,琴嫣赞一句什么茶香,第二天焚琴阁里就马上备好了那种茶;

琴嫣打个喷嚏,当晚焚琴阁的地毯就换上厚的了;

琴嫣想跟楚羽学刺绣,于是晚上回到焚琴阁,刺绣的所有物件一应俱全。

……

吃的用的玩的看的,都是琴嫣最喜欢的。

南希每天都会尽量抽空陪琴嫣,琴嫣不说话,他就自己说着,说小时候的琴嫣怎样,说他们以前怎样。

琴嫣总是不理他。最后被他说的动容,也只说一句,“七哥,我只是把你当哥哥,小羽才是你的妻子,你应该去陪她。”

“如果你是因为她,我可以马上休了她。”

琴嫣就不再说话。

南希小时候出宫玩,在苏将军府院墙外听到琴声,一时被吸引,攀上了墙头。当时的琴嫣只有七八岁,端坐在琴台边上,一脸沉浸地拨弄着指下的琴弦,小小的脸蛋上洋溢着灿烂幸福的笑容。

南希听着她的琴声感受着春天的百草,夏天的蝴蝶,秋天的稻穗还有冬天的雪花。琴嫣的世界全是明丽的美好,琴嫣的琴全是对自然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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