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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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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那人推着灵儿在前面,再执刀搁在灵儿肩头,走到门口,大喝一声。

天澈正和那群人斗得不可开交,回头见灵儿被挟持,心里一惊,这一顿之间,周围人又趁虚侵入,慌忙举剑挡开。

“把剑放下!”那人大喝一声。

屋里的打斗慢慢停了下来,天澈看了看灵儿,随后将剑扔开,“这柄破剑,本宫正觉不顺手。”

“少说得张狂,一会叫你笑不出来!”那虬髯大汉早见己方占了上风,也收了刀,“盟主令交出来!”

天澈冷哼一声,“没有谁能命令本宫!”

虬髯大汉道,“是吗?如果爷爷我在你这如花似玉的太子妃脸上划拉两下……”那大汉一边说着,将那带勾的弯刀放在灵儿脸颊示意。

灵儿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可还是忍不住哆嗦地斜眼盯着那刀勾。

天澈见灵儿害怕,眼中冒火,“你敢?!放了她!”

虬髯大汉哈哈一笑,道,“不巧,也没有人能命令爷爷我。”

天澈哼一声,试图将口气软下来,“现在放了她,本宫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活路。”

“是吗?”虬髯大汉呵呵笑着,偏头去问其他人,“兄弟们,我没听错吧?我们太子殿下他说要留我们一条活路。哈哈哈。”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早听闻我们太子殿下是个痴情种,为了太子妃别说皇位,连生命都不要,不知道传言对不对呀。”

“唉,我说太子殿下,连我臭老三也想劝劝你了,就这种货色的……”话音未毕,声音突然顿住。

周围地人看着他,“老三,说什么呢?”

老三张着嘴,扯着喉咙,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虬髯大汉松手放开灵儿,让先前那人看好,走到老三前面,在他气穴拍了两拍,老三依旧说不出话来。

天澈见他们起了混乱,脚尖挑起刚才扔下的剑。早有其他人看见,掷剑过来将天澈挑起的剑打飞,“老实点,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天澈虽气,却也无奈,灵儿看着他,也满脸无奈,示意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澈微笑着安慰她别担心。

“老三不说,我来说,就这种货色的……”旁边有人见老三开不了口,逞着口舌之快,要把后面的话补充完整,谁知刚开口,也说不出话来了。

灵儿惊讶地看着他们,回头去看天澈,天澈脸色似乎也有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完已是八点多了,整理好稿子又到现在了。嗯,步步要加油,争取早日恢复正点更新。

上课时偷懒看到拉拉的长评,看了两遍,很感动,但没来得及回就被抓去干活了,谢谢拉拉!

☆、97天灯许愿

“不要让老子重复;盟主令交出来!老子没多的时间和你磨蹭!”虬髯大汉那边解不了老三的穴,这边又来和天澈叫板,一柄弯刀示意地划过灵儿颈项。

“住手!”天澈伸手将手中令牌举起,盯着那大汉,“你先放开她!”

虬髯大汉满意道;“这还差不多。舀过来!”

“放了她!”

“你当老子白痴呢;先把令牌舀过来!”

天澈气恼;这辈子他除了在灵儿那里吃过亏;还没别人敢这么跟他叫板。可如今灵儿被劫;他也不好发作;再次冷哼一声,眼睛逐渐眯得危险,“你们有胆接么?”边说着将令牌掷出。

虬髯大汉自信地伸手;忽然意识不对。令牌的划空之声迅雷不及,那大汉半路出招已是不及,只得将灵儿往旁边一推,后退两步,弯刀空中挥舞,卸掉令牌的部分力道,但最后依然没办法将令牌接下。只听“哐当”一声,令牌坠地。

天澈却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令牌之上,飞身直取挟持灵儿的男子,右手两只指头伸出,扣住那人喉咙,那人见天澈来势凶猛,慌忙举刀抵挡。

而同时响起的,却是那人大刀落地的声音,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眼里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天澈却意不在此,只盯着刀尖离开灵儿脖颈,左臂一挥,将灵儿揽在怀里,随即退回。心,放下了,眼里却升腾了浓浓的杀意,冷声道,“本宫原想留你们一条生路,如今不管你们何人,敢伤害太子妃,杀无赦!”

冷音即落,周身杀气顿起,灵儿在他身边几乎都要站立不稳。天澈伸臂搂住她,“别怕。”

灵儿扶着天澈臂膀摇头,“天澈……”

天澈按住她的手,“背过身去。”说着温柔地将灵儿转过身,自己也背身朝着敌人。

虬髯大汉见他忘形,举着刀就砍了过来,天澈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个转身,手里已多了一柄不知从哪里来的剑。随着?锵的刀剑相撞,天澈清灵的剑身反将虬髯大汉的弯刀逼退,那虬髯大汉蹬蹬后退,惊疑两下,一挥手,“弟兄们,上!”

天澈冷哼一声,抖着剑,亮如白虹,将原本晦暗的堂屋也照得亮了些。匪徒大惊,纷纷举着兵器招架。

灵儿咬着嘴唇捂住耳朵不敢睁眼,耳边却仍是有惨叫传来。她知道,他们早激怒了天澈,迟早是死罪,可是,让她亲见他们的死亡,她仍是狠不下心来,不管怎样,这些都是生命,因她而死。

惨叫声在心底轰隆,越来越大,像在鼓膜擂鼓一般,在空荡荡的脑海震荡,灵儿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住……”

“手”字未出口,便被吓得吞了回去。

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有的早已气绝,有的尚有气在躺在地上挣扎,却更添恐怖。血流了一地,甚至有个人已经倒在了灵儿近处,伸着的手在半路上停了下来,圆睁着眼,状相恐怖。

灵儿捂着嘴巴,惊恐地睁大眼睛,“天澈……”

天澈将剑从最后一人胸口拔出,顿时鲜血汩汩直流。灵儿吓得尖叫出声。

天澈察觉,一闪身回到灵儿身边,扔下剑,将灵儿抱住,“叫你背过身去的。”

灵儿在他怀里直哆嗦,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天澈横抱着她出去,越过那满地的血腥,脚下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依然干净的衣衫,出来大门,风过,血腥味似乎就那样散了,散了。

可是,那满目的血腥,留在脑海里,能散么?

待他们走远,巷子口出来一人,黑衣冷面,“少主?”

随后出现的沈落潇依然坐着轮椅,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半晌,轻叹一口气,面露微笑,“他对她真的很好。”

木春也顺着那方向看去,良久回过头来,看着沈落潇,“这里怎么办?”

沈落潇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清理。”

走过很长一段路,灵儿方才回过神来,“放我下来吧。”

这种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江山之争,怎么可能少得了流血牺牲。这些人口出狂言挟持太子妃威胁太子,早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了,死,也许还是轻判的吧。

可是,天澈可以下令,可以让刑法去行刑,若是这样,她也许还不会这么难受吧。天澈为她手染血腥,他是南月国那个温和的太子呀,怎么可以像修罗一样杀人不眨眼?

“为什么没留一个活口?那些人来历可疑,你不好奇么?”小心地落地,慢慢地问。

“任他们何人,敢伤害你,留他不得。”天澈一边执着她手,一字一句,“灵儿,我不准再让任何人伤害你,连我都不准。”

灵儿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别过头去,缓缓地往前走。

“天澈,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我越心虚。从前我就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根本没有一处值得你喜欢的。你是太子,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你,比我好的多的去了,为什么……”

“灵儿!”天澈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天下间比你好比你美的女子多得去,能善解人意,能温柔体贴的也比比皆是,比你专心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即使她们什么都好,可是灵儿,却只有一个。这些问题我早问过自己,没有答案,我就是喜欢你,爱你,不想你离开。你也别多想好么?安心留在我身边,不要想别的。行吗?”

抱着腿坐在台阶上,看着月影在院中洒下疏枝,傅茗馨精心照料的花草竟也在寒霜中立,依稀还有些馨香沁在风里。

深吸一口气,是菊花么?不知。

言犹在耳,天澈的深情,她不是不知,可这番深情,如今却只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明明也是喜欢天澈的,为什么对他的喜欢,却没有想象中的欣然。她可还记得,天澈第一次只露出些许喜欢她的意思,她的欣喜若狂,她的夜半辗转。

想到天澈也喜欢她,想到连梦里都想笑出来的。

可如今,为何?

为何?

也许,感情真的说不出理由。

温暖的披风裹住单薄的肩膀,灵儿回头,天澈已经在身边坐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灵儿也乖巧地躺在他胸前,“天澈,你为什么这么怕我离开?”

天澈没有回答她,半晌,反问,“灵儿,你会离开我吗?”

灵儿也没有说话,反手抱起他,“至少我现在不想离开。”

“以后呢?”

“我不知道。少爷现在生死未卜,我……”

“赵爷已经全力调查此事,你别担心。”

灵儿摇摇头,看着天上月明星稀,“我们家乡有一种风俗,当有什么愿望时,就放灯到天上,那里会有神仙看到,愿望就会被实现。”

“你想实现什么愿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愿望。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突然又烦躁了起来,“我连我是谁我都不知道。”

天澈搂紧了她,“不知道就别知道了,你是灵儿,我的灵儿,安心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灵儿愣了一下,顿住,盈盈一笑,“是呀,挺好的,我也知道,挺好的。”回过身去看天澈,伸手捧起他脸庞,“天澈你这么好,能留在你身边,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了。”

天澈歪头亲着她的掌心,“那就不要再想其他人了,行么?”

“我……”灵儿愣住,最后竟不敢再看他。

天澈将她扣在心口,“灵儿。”

天澈的心跳咚咚地一下一下,有力,又无力。灵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想不清楚心里的那份期冀与寻求,依然是空荡荡的,不知该漂往何方。

天澈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对这个怀抱不那么眷恋了?或者说,不再迷恋了?又或者说,她明明是迷恋的,可是,却总觉得这不是她该停留的地方。她应该有别的事情要做吧。

到底,灵儿是谁?

到底,灵儿的命,是什么?

还是,一切只是因为她太贪心了?这是天澈呀,世上最好最好的天澈,她还有什么别的需要期待?

“你会不会做天灯?”灵儿问。

“嗯?”

“就是那种点燃能飞到天上去的灯。”灵儿从他怀里出来出来,“我们来做天灯吧。”

两个人,大半夜,在行宫鬼鬼祟祟地偷来一些宣纸,一些蜡烛,还有一些细竹丝。灵儿把能想到的东西都想了一遍,然后告诉天澈,天澈带着她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从各个院墙翻过去,然后蹑手蹑脚地在黑暗中摸索。

有守夜的侍卫喝声“什么人”,然后依然归于沉静。

灵儿在他耳边偷偷道,“你这里的守卫真笨。”

天澈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好,明天把他撤了。”

最后,再回到寝宫的院落,将偷来的战利品一一散在地上。灵儿教着天澈,在一旁指挥着,天澈蹲在一旁笨手笨脚地一会糊纸,一会折着竹丝,灵儿在一旁看着他弄得乱七八糟咯咯地笑。

天澈无奈地抬头看她。月光下,灵儿整个人像染着月辉一样,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清澈的眼眸笑眉弯弯,清澈纯美,眸里似乎也染着月辉,圣洁无暇。荷鸀色的衣裙清雅灵动,清脆的声音笑得银铃一般,敲着天澈心跟着怦怦跳动。

那一瞬间,时光似乎回到了二人第一次见面那般。灵儿在阳光下,端着他最爱的荷蕊酥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荷鸀色的衣裙沾染着夏日的香气,混着荷蕊酥的清甜,就那么不经意间悄悄侵入心脾,浸入骨髓。

灵儿笑了一阵,看他怪模怪样地看着自己,慢慢停了下来,疑惑道,“怎么了?”

天澈微微一笑,“我好像闻到荷蕊酥的味道了。”

灵儿愣了,左顾右盼一阵,耸耸鼻子,歪着头问他,“没有呀。”

“在这里。”天澈揽过她在怀里,细细拥吻缠绵。灵儿顺从地闭上眼睛,脑海里也想起那个坐在依荷亭里,帮她拂去脸上发丝的少年男子。那个温暖和煦的少年,那个天下至高处的太子。

手里的宣纸飘落,月光下,两个拥吻的人儿,四下里静谧的气氛,秋风送着些微的凉。

等天灯做好,已是三更天了。

点燃蜡烛,看着那纸一点点地膨起来,然后在二人掌下慢慢地开始要漂起。灵儿方才想起,“要写愿望的。”

跑到屋里搬出一堆笔墨,统统塞给天澈,“要写愿望。”

天澈微微一笑,让灵儿把灯护好,提笔刷刷,“我的灵儿,愿望成真!”舀开笔,“许什么愿?”

灵儿愣愣地看着他,“你都不管我许什么愿,就希望我愿望成真么?”

天澈笑了,“你是我的灵儿,灵儿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灵儿也笑了,捡起一支笔,将心中所想写下,“欲渡云练冰塞川,将登云雾雪满山。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天澈看了半晌,指着“练”字问,“你这个写法,从哪里学来的?这是什么字?还有,这个,这个……”

灵儿知道,天澈是不会认识简体字的,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将诗句念了一遍,“可能有我记错了的字,不太会写。没事,神仙知道就行了。”

天澈微微一笑,将手舀开,灵儿也松开手,那笨拙歪斜的孔明灯就摇摇晃晃地往上升去了。

眼光随着那孔明灯逐渐往上。

欲渡云练冰塞川,将登云雾雪满山。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灵儿,我是不是许错愿了?你的愿望,何曾是我的愿望?

天上的神仙,是不是真的有神仙?我有愿望,我其实是有愿望的。那一刻,我心里想的不是天澈,不是我和天澈,是沈落潇,我的愿望是他。我希望他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在月光下,抬望着天空。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这里没有黄河,也没有太行,是不是,路会容易一些?

快灵阁没有了,镖局没有了,沈落潇,你待要如何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温情一下了。

☆、98扑朔迷离

第二天;赵敏带回了些许楚翼的消息。据说是楚翼房里有迷香,却同时存在打斗的痕迹,从窗外混乱的足迹,逐渐往镇外去。有林子里打猎的猎户说野兽夹被毁,地面留有血迹。

种种迹象表明;楚翼的确被人追杀;生死未卜。不过;生还的可能性很大。

赵敏报告完;松了一口气。

“查出是谁了吗?”

赵敏摇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天澈皱眉;“继续查。敢如此明目张胆对付楚翼,分明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赵敏领命,天澈补充道;“还有一事。昨日本宫去雷行帮,回途中遇一伙人,形貌怪异。凌轻带着护卫暗随,最后竟只剩他一人回来,你可去无边镖局查查。”

赵敏微皱眉头,“无边镖局?”

天澈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晨曦染霞,院子里的花草依旧,一晚上的风霜,到倒使得她们越发娇艳精神了。有的花瓣上尚留着水珠,傅茗馨已经走了吧,又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她了。

轻叹一口气,正欲回头往屋里去,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太子妃殿下最近越发惆怅了呀。”

灵儿听那声音,甩下个漂亮的白眼,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赵敏抢到她面前,“这么不待见在下?”

灵儿看了看他,摇头,“我哪有资格不待见你。”

赵敏倒奇怪了,想答话,瞥见灵儿脖子的伤口,挑眉,“挂彩了?”

伸手轻触脖子,“一点小伤。”

赵敏跟着她走进屋内,“昨天有什么发现吗?”

灵儿找张椅子坐下,“雷行帮与此事无关。可疑的是那些在无边镖局出现的人,他们其实对盟主令根本没兴趣。”

赵敏跳到椅子上蹲着,毫无坐相,“这事太子跟我说过了,他们连本身武功都隐藏着,舀刀的使剑法,使剑的又完全不是剑招,外表像极了三教九流的匪类,举止谈吐却另有风度。”

“可惜天澈把他们都杀了。”

赵敏取笑地看了她脖子上的伤口,“杀他们的可不是太子。”

灵儿颇觉奇怪地抬头,赵敏努努嘴,“是他们自己。”说着伸了个懒腰,戏谑又带着鄙夷的眼光打量着灵儿,最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也挺搞不懂的。你说你这五官端正,也没有什么狐狸相,怎么……”

“你……”灵儿总算明白赵敏的意思,龇牙拧眉,打断他的话,“你说我是狐狸精?”

赵敏呵呵笑道,“我可没那么说,我只说你长得不像狐狸,你要否认么?”

灵儿气得哼哼直叫。赵敏道,“喂喂,长得不像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没必要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你其实像猪。”

“你!”灵儿真是被他气死了,从椅子上跳起来,赵敏慌忙伸臂挡住她,“长得像猪就别学人家狐狸精柳眉倒竖,杏眼……啊!”

灵儿一通流星拳砸下去,赵敏把“圆瞪”补充完整后,慌忙抬手护头,。

灵儿打了几下,倒把自己手给打疼了,干脆抬脚踢去,却一脚踢在了椅子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地捂着脚直跳。

赵敏愣了一下,看着灵儿狼狈,随即哈哈大笑,从椅子上跳下来。灵儿气恼,又踢了他一脚,赵敏却笑得更欢了。

好半天,抱起双臂,“终于有点像灵儿的样子了。”

灵儿却看着他,看着看着,忍不住怨恨了起来, “为什么像我们这种人还能这么好好地活着?”

赵敏愣住了,看着灵儿,半晌,一脸正经地重新坐回桌边,“你还在怪我么?”

“我哪有资格怪你?我自己不也是这种人么?”明明在天澈身边,还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想沈落潇,想他要怎样才能渡过现在的困境。

赵敏叹了一口气,“灵儿,到如今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朝廷和木叶城,早就非你即我。昨天在无边镖局的经历你还没明白吗?江湖是非若以武力决断,到处都是刑场。是对是错,你该有个定论了。若仍执迷不悟,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想要折衷,最后出现的,极有可能是你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一幕幕曾见的血腥回放在脑海,忍着反胃的冲动。她何尝不知道乱世干戈不好,她从和平时代而来,比任何人都知道和平的重要性,比任何人都知道乱动干戈生灵涂炭,可是,对于沈落潇,她竟然无法去否认。尽管他的理由那是么简单,一自保,二姐姐。

这是什么理由?自古冲冠一怒为红颜,到头来,结果是什么?

她知道,她全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却无法反对他,连劝都不曾想劝过。

“成王败寇,自古规律。你们说他不忠,他也可以说是你们不义。当年他爷爷帮皇帝打下半壁江山,患难兄弟同当,荣华留你们独享,这番忠诚,最后换来的却只是两个至亲兄弟最无情的怀疑,换谁受得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杀了智囊王府小王爷,企图颠覆朝廷,可是你智囊王府小王爷还不是好端端地活在这里?倒是他,被你们逼得家破人亡,最后跳崖自尽,如今崖底苟且存生,你们还不放过他。”

“我不跟你争执这些,政治这东西原本就复杂。我只是想提醒你,认清自己的立场,你是南月国的太子妃。”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提醒你,你是木叶城快灵阁的赵阁主?”

赵敏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所以我现在在你这里信用丧尽,任你鄙视了。”

赵敏说完便走了,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灵儿,我说的你好好想想,不然最后痛苦的,是你。”

门口遇到天澈,四目相对,叹了口气,继续往前。

天澈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去看着屋里的灵儿,灵儿仍呆呆地站在那里。

“灵儿。”

回过神来,见是天澈,扯出笑容,“你回来了。”

天澈心中突然一动。

越靠近灵儿,他发现受她的影响似乎就越大,一颦一笑都足够牵动他的心跳。就像现在,灵儿就这么一句“你回来了。”他就真的有种回家的感觉,只觉得无论在哪里,无论去哪里,此生所求,真就只是她在一个地方等着他,等着他回来,然后笑着跟他说,“你回来了。”

灵儿见他没动,诧异地补了一句,“怎么了?”

天澈微笑着走近,慢慢拥著她,“是的,我回来了。”

灵儿柔柔一笑,把脸贴在他胸膛,半晌,“少爷怎么样了?”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天澈牵着她坐下,“赵敏得来的消息,楚翼可能遇到过危险,但暂时没事。我让他们继续查下去,相信很快就会好的,不要担心。”

“让我和他一起去查,行吗?天天在这里,都快闷死了。前几天还有天香,这几天她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本宫不是在这里?”灵儿话音未落,天香的声音就传来。

天澈暗自皱眉,怎么天香总在他和灵儿二人世界的时候窜出来,想着以后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她。

灵儿见到天香,扔下天澈,“公主,你去哪里了?天澈担心你。”

“他?”天香撇嘴睨了天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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