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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云染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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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如此甚好。不然听到有人伤重,总是叫妾身心有不安。”
掌柜的慈颜,“夫人菩萨心肠,定有好报。”
这时楚羽要的药已经抓好了,灵儿从锦绣怀里接过绸缎,让锦绣空出手来付钱。
楚羽出了药店,脸色顿时煞白。
灵儿看出有异,问她何故,她也只道是自己多想,灵儿也不再多问。
此刻就连她都发觉有问题了。昨天陆静阳在秦相府从头到尾连话都没说一句,尤其是腿上的伤,即使不严重,但也绝对不是可用普通伤药休养几日便能痊愈的。
☆、神医。寻人
走过闹市,楚羽转弯进了一个小胡同。灵儿知她定有原因,也不多问,直观跟着。锦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似乎见怪不怪。
又拐了几个弯,楚羽在小胡同最里面的一间民房门口站定,伸手敲门。门吱呀开来,一个粗布荆裙的小女孩站在门里。见到楚羽,脸上顿时出现欣喜之色,“秦姐姐!”边说着,边让开路来让楚羽进去,朝着门里喊,“爹,秦姐姐来了。”
楚羽也笑着打招呼,“巧儿乖。你爹今天怎样?”
巧儿脸上酒窝荡漾,“爹今天好多了,谢秦姐姐。”
楚羽伸手在她头上摸摸,牵着她的手进屋去。
“秦小姐。”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汉子出来,向楚羽鞠躬行礼。
楚羽上前扶住他,“李伯伯,您别再叫我秦小姐了,叫我小羽就行了。外面暑气重,您快进屋歇着。”
李世高道,“这怎么能行?小姐……”
楚羽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抬脚进屋去,一股药味迎面而来。
“这位是……”
“灵儿。”楚羽简洁地介绍,“灵儿,这位是李伯伯,和他女儿,巧儿。”
灵儿礼貌地打完招呼,站在楚羽旁边。
楚羽让锦绣放下一匹布和两朵珠花,“今天逛街,多买了布匹和珠花,给巧儿添两件衣服吧。”
李世高知道推辞不过,便收下了。
楚羽道,“李伯伯也不需放在心上。谁都有需要照顾的时候,日后小羽恐怕更要麻烦李伯伯的。”
李世高站起来,垂手立在楚羽面前,“秦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父女二人的命……”
“李伯伯——”楚羽拉长尾音,“您又客气了。”
“爹,”旁边的巧儿也拉过李世高,“这些话您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也就罢了,我自当听您的教导。你若总在秦姐姐面前说,也不怕秦姐姐耳朵起茧子。”
李世高躺回床上,笑着对楚羽说道,“丫头嫌我唠叨了。”停顿一下,又道,“小姐今日来此,也为公子之事吧?”
楚羽点点头,“我大哥可有书信?”
李世高摇摇头,楚羽心里失望,却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淡淡一笑,“那想必现在一定还是安全的。”
之后巧儿和楚羽聊天,问起王府,“那日听人说秦姐姐生病,急死巧儿了,幸好姐姐后来好了。”
楚羽听她这一提醒,才又想起了沈落潇,微一失神,听见巧儿在问,“姐姐在想什么?”
楚羽回过神来,“姐姐在想,以后来看巧儿的机会不多了,但是会有灵儿姐姐和锦绣姐姐会来看巧儿的。”
巧儿顿时变得沮丧,“姐姐为什么不来了?”
“姐姐嫁人了呀,姐姐有了夫君,要照顾夫君,就不能总出来了。”
巧儿睁着圆圆的眼睛,表示不懂。楚羽拍拍她的头,笑道,“巧儿将来就会明白了。”
离开李家,楚羽一直一言不发,走过了几条小道才回过神来,发现灵儿和锦绣跟在后面一脸的担心,心下惭愧。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灵儿的脸颊,灵儿“哎唷”一声打掉她的手,楚羽笑呵呵不以为意,“累了?”
灵儿点点头,“而且饿了,刚才没吃饱。”
灵儿实话实说。刚才在李家,确实没吃饱。楚羽和锦绣的饭量都很小,估计巧儿看灵儿也是个身材瘦小的丫头,也吃不了多少,再加上李家本来米粮有限,是以竟没考虑过灵儿的饭量其实很大。
楚羽笑了笑,“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楚羽说的好吃的,是一家专卖点心的小店,店内清雅安逸,只有小桌,客人均席地而坐,在里面边品茶,边尝点心,中间还有一个帘帐拉着,不知何故。
楚羽走了一路,腿脚早酸了。慢慢移步到一张桌旁,扶着裙子跪下。灵儿直接伸脚就坐在地上,引得身边的客人一阵鄙夷。灵儿也不管他们,依旧大模大样地叠着腿,斜靠着桌子。
锦绣点完点心回来,也学着楚羽跪在桌前。
名店就是名店,灵儿最后吃得肚子都圆了,还舍不得地舔着手指头。突然想到那日在宣王府,抢他点心吃的风天澈和风南寂,过两天可以请他们来此吃一顿,也算相识一场了。
楚羽看灵儿对那点心留恋,笑着让锦绣买了些外带走。三人出了店来,太阳已经怏怏,楚羽却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低着头,思索着,漫无目的地走。
灵儿知她心里有事,一直没得到解决,却不知何事。今天都出来快一天了,难道还没解决么?
“灵儿,你说若要找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广告,百度之。灵儿心里条件反射,随即又回答,“贴寻人启事吧。”
楚羽笑了笑,没有回答。
“姐姐想找谁?大少爷吗?”
楚羽摇摇头,“我想找个大夫。”
“帮小王爷治病的大夫?”
楚羽点点头,“我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他。”
“谁?”灵儿眼前一亮。如果能有人能帮少爷,当然比什么都好。
谁知楚羽黯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师父叫他‘潇儿’。”
楚羽简要地把沈落潇的事情提了一下,灵儿也沉默了。这还真的不好办,神医不愿别人知道,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能张扬地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有两个办法。”
“两个?”楚羽甚觉意外,她想了很久,最后都全部推翻了,灵儿竟然能一下子想出两个。
“第一,让夫人装病,对外称少爷出事了,夫人一时气急攻心,昏迷不醒。那个神医如果关心姐姐,一定会出现的。”
楚羽点点头,“我起初只想过我自己装病,但这很容易就会被王爷发现……”
“姐姐怕王爷知道姐姐和神医的关系……”
“灵儿!”锦绣打断灵儿。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信口胡说?
灵儿吐吐舌头,无辜地看着楚羽,楚羽一时竟不敢看她清澈的眼眸,把眼神飘向他处。
灵儿咯咯地笑了,“果然有问题。姐姐生的这么美,如果那个神医小子不喜欢才让人奇怪呢。”
“灵儿!”楚羽也不高兴了。
灵儿耸耸肩,“我只是假设,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可以用这种方法,如果他对姐姐无心,这方法也不会太有用。毕竟气急攻心应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另一个办法呢?”
“另一个办法嘛,”灵儿卖起了关子,“就是昭告天下,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能懂。”
“这是什么法子。”锦绣忍不住牢骚。
楚羽低头细思一会,抬头笑道,“果然好办法!”
灵儿得意一笑,只剩锦绣一人一头雾水地站在斜阳里,半晌才记得跟上去,“小姐,等等我呀。”
晚上休息的时候,南希回来了。楚羽迎上去,“事情处理好了?”
南希脸上尽是疲惫之色,点点头,“还好。”
楚羽亲自帮他打来水洗漱,南希舒服地躺在浴盆里,靠在盆沿,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闭目养神。
敲门声响起,南希也没睁开眼,只懒懒地说了一句,“进来。”
楚羽端着水盆进来,“七哥,小羽帮你擦背。”
南希把毛巾递给她,“谢谢。”
楚羽接过毛巾嫣然一笑,“我们是夫妻呀。”
南希手一顿,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楚羽。楚羽一时也愣了,南希自觉失态,收回目光。
楚羽拧了毛巾,轻轻地帮南希擦背。
“七哥,我今天看到陆府去抓药的丫头,小王爷的伤好像没什么大碍了。”
南希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不露痕迹地转了个身,“这儿。”然后又转回来,“你也知道了?今天杨太医还来跟我报告,小王爷的伤恢复得快得出奇,照这样下去,估计一个月就可以下床了。”
“这是真的?”楚羽一惊,手里的毛巾掉落进水里。南希拾起来,拧干后又递给她,“你不知道吗?”
楚羽摇摇头,“我……”
楚羽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了,只顺口问道,“杨太医是什么时候替小王爷诊断的?”
“杨太医早晚都去,我回来之前想着你心里定是挂念楚翼兄,所以去问了杨太医的情况。”
“那就好了,哥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楚羽躺在床上,思索着南希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杨太医的诊断又有几分把握,从昨晚到今天这一整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第二天,全城大街小巷,到处都贴着一张宣传纸,“微风燕子斜。”
南希上午陪楚羽下了两盘棋后就走了。原来小王爷受伤的消息昨天传到宫里,陆皇后心急弟弟,便要来看陆静阳。南齐许诺第二天陪她来,故而推迟到了今天,准备好了出宫事宜,才在早朝后去陆府。南希新婚休朝,掐着时间过去。
南希跟在南齐和陆静仪身后,趁着陆静仪和陆静阳说话的时候,站在南齐身边细细观察了陆静阳的伤口,若说昨晚他还有些怀疑杨太医的话,但今天一见,便再无疑问了。
又经过一晚上,陆静阳的伤的确好很多了,人也醒来了,伤口也开始结痂。虽然精神还有些差,但比之先前早是天壤之别了。
楚翼垂手站在旁边,不卑不亢。南齐不知缘由,在陆静琪的挑拨下,斥责了楚翼几句,楚翼也不反驳。
倒是陆静仪大度,知道先前南希已对楚翼做出惩罚了,又见弟弟现在也不似之前报的有气没力,奄奄一息,也宽了心,遂反过来劝南齐,“秦世子也受到了责罚,年轻人一时冲动动手也是常有的事。兴许还是不打不相识,倒是静阳的福气。”
南齐见她已不计较,也不再为难楚翼。
南希向楚翼微笑地点头,楚翼也还礼。
南希眸光收回,心底一冷。秦楚翼不简单。
☆、槐仙。安心
秦相府。
楚羽陪秦家二老说了会话,伺候他们午休睡下,再回来时经过花园的凉亭,灵儿在地上盖着张手帕,正躺在上面睡得高兴。
楚羽知她贪地面凉快,可这样睡下又沾暑气又沾地气,过后难免受风寒,于是伸手拍她起来。
灵儿揉揉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后,懒懒地叫了声,“姐姐。”
楚羽看着她换的新发绳,挑起一根在指中,“挺漂亮的。灵儿你适合绿荷色。”楚羽对颜色的划分非常细致,柳绿,荷绿等等都分得绝对清楚。
灵儿也摸摸头发,轻轻甩动,莞尔一笑。
楚羽拉着她笑,“如果我还有个弟弟就好了。”
灵儿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话,“姐姐不是一直想有个姐妹的吗?”
楚羽帮她把刚才睡乱头发重新整理一下,“这不是已经有了吗?”
灵儿拾起帕子,帮楚羽垫在凳子上,“要弟弟干什么?”
楚羽笑了,竟带着些狡黠,“本来哥哥也可以的,可惜现在两个哥哥都心有所属,都怪灵儿你来的晚了,如果……”
“好啊,原来你消遣我。”灵儿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楚羽的意思,伸手作势要打她,最后只在她胳肢窝挠痒。楚羽受不了,连连求饶。
灵儿停下手,“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不是很好吗。在我们家乡,女孩子不是只有嫁人才算是过的好。只有我们女孩子也能玩的很好。而且,一般我们要到二十几岁才可以嫁人,十几岁是不可以嫁人的。”
“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规定?”
“奇怪?”灵儿不解。
在她看来,古代十六七岁就出嫁,那才奇怪呢。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小孩,就要承担家庭责任,照顾大人小孩。
灵儿当然也明白计划生育和晚婚晚育的政策,也知道昔日勾践灭吴所定的“女子十七不嫁者,其父母有罪。”无非也是为了生育教训。看来从古到今,尽管政策变化,但人类自始不变的都是种族繁衍。
想远了。
灵儿回过神来,楚羽也正出神地看着一个方向。灵儿顺着看去,顿觉胸口一紧。
只见对面的繁花树中立着一人,白衣白带,衣袂翩翩,风起而过,洁白的花瓣纷纷落下,衣随风舞,恍若与周围的花瓣融为一体,如梦似幻,竟不似在人间。若不是楚羽提醒,灵儿决计不会察觉那儿竟站了一个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灵儿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王府房顶上掠过的那惊鸿一瞥。难道是他?所以才能躲开所有人的察觉,来无影去无踪。
再一晃眼,灵儿眼前一花,那白衣男子已经站在了面前。灵儿突然觉得心跳加快,脸竟然不知不觉红了。那感觉,像极了暗恋多年的隔壁班的帅哥突然走到面前,潇洒地抛个媚眼,然后“嗨”的一声。
灵儿暗骂自己没出息,都已经见过风家三个大帅哥,秦家一个极品少爷,连那天下第一美女都见过了,怎么还这么像花痴一样,见了帅哥移不开眼。
灵儿的眼神从沈落潇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未离开过,谁知沈落潇的眼神竟从头到尾都没有扫她一眼,只是含笑着看着楚羽,用他那清凉的声音,带着池水微漾的清风,“你找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
楚羽点点头,“潇哥哥帮小王爷治过伤了?”
沈落潇也点头,并未询问她是如何得知。
楚羽又问,“什么时候?”
“前天和昨天两个晚上。”
“前天晚上?”楚羽心里算着时间。抬头向沈落潇嫣然一笑,“谢谢你。”
“你不问我他的病情?”
“不需要问了。”楚羽眼里全是信任的微笑。
灵儿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奇怪的气氛。
“对了潇哥哥,这是灵儿。灵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神医的弟子。”
沈落潇礼貌地朝灵儿点头示意,“你好。”
灵儿也说一声,“你好。”
风吹动槐花送来清香,灵儿突然喜欢上了这味道。
此时的三个人,如此随意的相逢,如此随意的问候,如此随意的一个夏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随意的,可这世上哪有真正如此随意的事?他们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命运的巨轮终于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开始转动。只是将会转向何方,谁也不知道。
“潇哥哥,你住在哪里?如果我想找你,怎样能找到?”
沈落潇轻轻笑了,“你只要在城里张贴‘微风燕子斜’,自然就能见到我了。”
楚羽也笑了,“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还是灵儿想出来的。”
沈落潇微微吃惊,回头看了灵儿一眼,眼里带着不露痕迹的审视,随即又把眼光移开。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递给楚羽,“带着这块玉佩去‘醉君楼’找九姑娘,就能找到我了。”
“九姑娘?”楚羽接过玉佩托在手心,玉佩透着微凉,触感柔和,一看就知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蝶形的玉被中间的一块细长突起分成两半,是笛还是箫?
“京城四绝”之一的九姑娘,她在“醉君楼”?灵儿记性一向很好,听锦绣说过一次之后,就记住了“京城四绝”之一就是九姑娘的酒,竟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已和那么一个“大人物”擦肩而过了。
沈落潇道,“在下也只是一俗人,九姑娘的酒乃人间罕见美味,岂有不贪之理?”
楚羽道,“只可惜我生来不能饮酒,不然也可陪潇哥哥喝几杯。”
沈落潇道,“小羽若是想喝几杯,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说定了,下次有机会,定陪潇哥哥喝几杯。”楚羽知他医术过人,想必有办法治她那沾酒即病的怪病。
楚羽只道沈落潇说可以就是可以,却丝毫没注意自己竟然对他如此信任。心神不定了两天,担心了两天的事情,他说没事,就认定没事。他说她可以喝酒,她就认定可以喝了。
他们这番见面,竟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侃侃地聊着,丝毫未觉唐突。灵儿在他们中间,竟插不上一句话,一时顿感失落。于是悄悄退出去。
沈落潇见灵儿离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给楚羽。
*
锦绣在房里打着瞌睡,灵儿扯住她一根头发,锦绣头往下掉时,轻轻的一声,头发断了,锦绣也醒了。
“灵儿。”锦绣抬头。
灵儿愣愣地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截头发,笑呵呵地扔掉,“昨晚是不是做梦梦到我了,所以没睡好?”
锦绣白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家,整日没个正经,看我告诉小姐去。”
“你们小姐现在才没空理你呢。”灵儿往旁边榻上一跳,随手翻过楚羽绣的一些东西,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锦绣正要提醒她不要乱动楚羽的东西,灵儿早叹一口气将那些刺绣都放下了。
“你怎么了?”锦绣觉得灵儿沮丧的有些奇怪。
“被无视了。”灵儿用手枕着后脑勺,躺在榻上闭上眼睛。
“被谁忽视了?”难得见到灵儿这副模样,锦绣忍不住要多逗逗她。
“还不是你家小姐和……”灵儿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和谁?”
“那个神医小子。”灵儿说着想起刚才沈落潇完全无视别人的那副表情,恨不得就冲上去一拳过去了,“跩什么跩?长得帅了不起呀?”
锦绣皱了皱眉头,灵儿在说什么?
“小姐,灵儿怎么了?”
灵儿从榻上蹦起来,看到楚羽进来,慌忙下来,“姐姐,你怎么回来了?那个……谁呢?”
“谁?”楚羽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神医小子呀。”
“你说潇哥哥?他走了。”
“哦。”灵儿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上面自己写的歪歪斜斜的字,拿起来,捏成一个纸团,对着纸篓扔去。
“灵儿,你觉得潇哥哥怎样?”楚羽试探地问。
“他?”灵儿回想着沈落潇的样子,“恃才傲物,恃才矜己,恃才放旷,恃才放荡……”灵儿搜刮着脑海中诗词鉴赏时,评价诗人风骨的词。
楚羽扑哧一声笑了,“灵儿,你每个词都在夸他有才气。”
“而且每个词都在夸他人品有问题。”
楚羽轻蹙眉头,“潇哥哥从小跟着神医行走江湖,难免清高孤傲,只是习惯了与人保持一段距离,倒也并不是他本意。他其实很喜欢你的。”
“不稀罕。”
楚羽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潜意识里抵触着。灵儿心里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沈落潇的忽视如此耿耿于怀。
多年后想起这段事情,灵儿才幡然醒悟,并不是她在计较沈落潇对她的忽视,而是她的“本体”在抗议沈落潇不认她。
但此刻的灵儿却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严格说来她只是和沈落潇第一次见面,她没必要为一个陌生人这样计较。沈落潇对楚羽感情特殊,她之前就隐约知道,她更不可能跟楚羽怄气沈落潇忽视她。
这感觉不好。
灵儿直觉地想把这种感觉排除在意识之外。于是抓起楚羽的胳膊,“姐姐,你教我弹琴吧。”
“弹琴?”楚羽整理着上午绣的帕子,听到灵儿问起,不由得回过头来。
“嗯,我从小就羡慕别人会弹琴的。”
楚羽放下手中帕子,看着灵儿,眼光去不知飘向了哪里,“我弹得不好,等……等一个人回来,让她教你。”
“姐姐说的是琴嫣小姐吗?”
“你认识琴嫣?”
“听锦绣说的,‘京城四绝’,琴嫣小姐的琴。”
“你记性倒好。”
“那当然,我的记性好是出了名的。”灵儿自豪地说。
☆、夜贼。采花
楚羽在家又住了两天,秦家二老知道小王爷没事,楚翼也很快就能回来,心情自然放轻松了。楚羽见他们不再忧心,也放宽了心。南希这几日两边跑,她心里也过意不去。虽然南希体贴,但她也总不好留在娘家不走,叫外人看到,又该说闲话了。于是向父母请安之后,便收拾东西随南希回去了。
一场山雨欲来的风暴竟在不知不觉中消弭于无形。
南希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言,“还以为小羽回了娘家就把七哥忘在脑后了呢。”
楚羽觉得耳根发痒,微微侧了身子,“之前留下是因为担心爹娘,现在哥哥没事,小羽自然要回小羽家里去。”
南希听言心情大好,“嗯,回家。”
南希看了看四周,“你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呢?”
“七哥是说灵儿?”
南希点点头,“除了她还有谁?”
“小羽让灵儿留在家里,代小羽照顾爹娘。”楚羽想起昨晚跟灵儿提起这事,灵儿竟没有什么反对,像是早料到这事一样。
“这样也好。那丫头缺少礼教,王府人多眼杂,难保哪天不出篓子。”
灵儿看着南希和楚羽的车撵远去,心一点一点地沉落。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就是楚羽自己不提出来,她也没准备再和楚羽一起进王府。
初始要和楚羽一起去,是因为自己在这里只认识楚羽一个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不习惯,所以才要粘着楚羽。再加上她也想去王府看看,现在王府早已玩腻了,那些皇族的人她也不喜欢,自然也唯恐避之不及了。更何况,她现在有个重大计划,在王府那样封闭不自由的地方,难免实行起来会有纰漏。
秦府门禁虽然也比较严,但是相对于王府却是好多了,况且灵儿在秦府身份特殊,既非小姐又非丫头,因此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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