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春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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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不能进去了！”

郝二这句话说得十分的苦涩，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因为要是现在郝二真的进了郝家老宅的大门，一旦被陈氏知道的话，那陈氏就算是不被气死估计也会被气出个好歹来的，外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郝家的人都知道陈氏对待郝二一直以来都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一样的！

郝大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弟弟说的这些个都是真的，母亲对于二弟的恨真的是太深了！

“哥我今天过来就是因为娘生病的事情！”郝二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大哥那张尴尬的脸一样，他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吊钱塞在了郝大的手里面，“这钱大哥你拿着给娘看病，剩下的就让大嫂给娘买点什么好吃的给补补，但是你千万不要说这钱是我给的，随便找一个由头糊弄过去好了！要是钱不够的话你在托人给捎个信！”

听完了弟弟说的话郝大的眼圈都红了，要知道郝二这样过来送钱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陈氏和绝大多数的农村老太太也是一样的，在自己生病了以后都会选择硬抗过去的，必定在这个时代里面看病是一个不小的开销，勤俭持家的农户们都是尽可能的来避免这样的开销，而郝家老宅的经济大权是完全掌握在陈氏的手里面的，在陈氏不主动的拿钱的情况之下大宅里面的人是没有人能够有钱请得起大夫的！可是眼下不请大夫也是不行了，要知道陈氏可是病倒的有一段时间了，郝家在村子里面虽然说不上是多有钱的人家，但是也并不是那种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给陈氏请大夫，村子里面的人难免对郝大有一些个闲言碎语的，要知道郝大现在可是郝家老宅的顶梁柱，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郝大受到的委屈和压力可想而知了！

“老二你~~~，哥哥谢谢你了，这钱就算是哥哥我借你的，等到我的手头上有钱了以后我立马就还你！”郝大握着那一吊钱声音有些个哽咽的说到。

“哥你这样说就是不把我当做是兄弟了，咱们两个可是亲亲的亲兄弟啊！娘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亲娘，看着她生病了我能不着急了吗！所以我这个做儿子的拿出来钱给自己的亲娘看病有什么不对的啊！这个你就不要多想了！”郝二拍了拍自己大哥的手说到，“其实我今天过来是还有一件事情想给你说的，眼下正是冬闲的时候，地里面又没有什么活干，我看大哥你不如过琉璃厂那里去拉玻璃好了，虽然说苦了一点，可是给的钱不少啊，而且还都是每天现结的，只有肯出力的话一个冬天也不少挣钱的！这手头上面宽裕了一些日子总归是要好过一些的！”

郝二的话可以说是直接说到了郝大的心坎上面去了，要知道郝大的年纪也不小了，大儿子过了冬就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像他这样的年纪的人在着十里八村的里面有很多，他们不管日子过的如何，但是至少在家里面是能说的上话的人，不像自己还要处处都听陈氏的，家里面的财政大权更是都握在了陈氏的手里面，自己不管做任何的事情都要经过他的同意，家里面的财务更是没有半点的权利。

要是说陈氏她要是和一般家庭里面的长辈一样倒也还好说，可是偏偏陈氏她和一般的长辈不一样，虽然说作为长辈的难免都会对自己的某一个孩子有些个偏心，可是像是陈氏偏心偏成这个样子的确实实在少见，虽然说陈氏养大了着三个儿子，可是老二从生下来就被她视作是仇人一般，而对于老大虽然说不像是老二这边的敌视，但是却也和一般的孩子不同，更多的则把老大当做是长工一般的对待，其实就算是长工的话你还要给人家开工钱的，可是陈氏出了给郝大一家人一口饭吃以外就在也没有别的了！

而对待郝家的老三的时候，陈氏就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把对三个儿子的母爱全部都倾注到了老三的身上，对于老三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的，而家里面所有的东西也都是优先给老三的，哪怕是老三不用的东西，那也是要看陈氏的心情才能说是给不给其他的孩子，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家里面其他孩子的心里面难免会有诸多的不平衡。

郝二看了一眼大哥有些个阴沉的表情和绷成一条线的嘴唇接着说到：“而且大郎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过来这个冬天就能够说亲了，着手里面要是没有钱的话，就算是找媒人都不是多利索的，所以把我觉得还是让大郎和二郎都过去，挣多了钱不说，至少两个孩子手里面也能有个小钱应应急，在说了明年到了给大郎说亲的时候，大郎也要有一身体面一点的衣服不是吗！”

因为郝二知道家里面的情况，所以他说的这话也都是郝家老宅的实情，要知道在郝家老宅里面有资格做新衣服的只有郝家的老人和郝三一家人，像郝大一家穿的衣服都是郝三一家淘汰下来的，本来经常下地干活的郝大就比郝三长得壮实，郝三穿旧了的衣服穿着郝大的身上都是要短上一节的，所以每次陈氏把郝三不穿的衣服给郝大的时候，都要郝大嫂在从新贴补一遍才行的，这样也弄的郝大一家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摞着补丁的，其实这样的衣服在乡下人的眼里面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明年大郎要说亲的话在穿上这样的衣服的话，那可就是有些个不像话了！

068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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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出去挣得钱要给娘交上去，但是几个孩子挣得钱就没必要了，要知道在咱们着十里八村里面也没有那一家子孙子挣得钱也要上交的啊！”郝二把最重要的一句话说了出来，要知道郝大家的几个孩子虽然说年纪都不大，但是却都是肯下苦力的，而且大郎现在也算的上是一个大人了，做起活计来也不比一般的成年男人差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郎要是鼓足了劲干上一冬的话，也不少赚钱的！

“老二，大哥我知道你说的这个在理，可是家里面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让大郎他们去干活的话我怕？？？？？？！”郝大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他知道郝二肯定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的。

“这个大哥你不用担心的，到时候就让大郎他们去我店里面吃饭好了，虽然说店是我们家婆姨和她妹子开的，但是几个孩子过去吃个饭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的！”郝二当然知道自己大哥在担心什么，要知道郝家老宅一到了冬天以后因为不用下地干活，所以陈氏就会在冬季里面把饭食尽可能的做成稀的，这样的话混个肚皮水饱，就可以省下不少的粮食了，但是这样对于要干重活的人来说就不行了，这样的伙食一个冬天下来能把一个壮汉都给拖垮了。可是说要让陈氏改善伙食的话，只怕到时候孩子们挣得钱都是要交公了。

“这可使不得！”对于弟弟的这个建议郝大听了以后虽然说心里面很感动，但是却也很坚决的拒绝了。

虽然说村子里面的人都说那家小店是自己弟妹和她娘家的亲戚一起开的，可是郝大很清楚当初弟弟是以怎样的一个情况出门的，除了当初父亲私底下留给弟弟的那点东西以外，弟弟一家人可以说是被母亲给扒了个精光赶出去的，要不是估计自己的脸面，只怕母亲连一件衣服都会问弟弟要回来的。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弟妹又怎么能够有钱和别人一起合伙开店啊！

“大哥！”郝二有些个生气的说到，“大哥难道说你也要这样对待我吗？虽然说我眼下已经从家里面分出去了，可是我还是你的兄弟啊！难道说你也要和我彻底的分开吗？”

郝二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个哽咽了，要说在郝家郝二跟谁的感情最深的话那一定是郝大，就连去世的时候都还想办法为郝二准备后路的郝老爷子都没郝大在郝二的心里面的地位高，郝二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不着陈氏待见，可以说郝二是郝大一点点的带大的，那个时候郝大的爷爷奶奶还在世，因为郝大是长孙所以两个老人都比较偏疼一些，对于郝二就忽略了很多，而那个时候郝大的奶奶瘫痪在床，而爷爷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可以说家里面的钱都花在了两个老人的身上，因为要挣钱给两位老人看病吗，当时他们的父亲整日都在外面干活，而家里面的一切都交给陈氏。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陈氏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开始无视郝二，经常就是不给郝二准备饭食，可以说要不是郝大把自己的口粮节省下来给郝二的话，郝二是绝对活不下来的，而也是郝大当初明里暗里的维护才让郝二躲过去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

看到弟弟生气了郝大就有一些个不知所措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弟弟说：“老二啊！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可是那店到底是人家开的，不能因为这个让弟妹在里面不好做啊！”

“哎呀！大哥！”郝二很是感动的说到，“大哥你放心，人们闵妹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而且你要是真的担心这个的话，大不了到时候让大郎他们过去吃饭的时候付饭钱就是了！我是真的想要帮衬一把的！”

郝二说完了这些个话以后把大哥的身子拉了一把，然后把头凑到了郝大的耳边小声的说到：“大哥，那个闵大娘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等回头让大郎他们没事常到店里面去坐坐，以后我也好开口让那闵大娘子帮上大郎一把！”

郝大真的没想到自己弟弟会给自己说这个，但是对于自己弟弟郝大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虽然嘴上一般不吭声，但是确实一个很有见识的人，而且也从来都不会说谎的，他要是说这个闵大娘子厉害的话，那这个闵大娘子就真的能够帮的上自己家的。

“大哥我说的这些个可都是真的，大郎他们几个也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几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可不能耽误了！”郝二看着自己大哥还有些个犹豫就说到，“大哥我也不瞒着你了，那闵大娘子可是一个识字的人，现在我的那一双孩子就在她的手底下识字，前几天我还带着栓子去镇上的学堂了，学堂里面的先生还考了栓子的学问，先生对栓子特别的喜欢，说是年后就让栓子过去上学去。大郎他的年纪是已经晚了，可是二郎他们的年纪还算小啊！就算是以后不读书，但是跟着识上几个字那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你说啥？那个大娘子是个识字的人？”郝大被弟弟的话给镇住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里面，识字可是一件定了不起的事情，十里八村里面要是有那个人识字的话，那可是祖上冒青烟的事情啊！

“是啊！我还能骗大哥你不成！那闵大娘子不仅识字，而且学问还不小那，家里面买的那些个书都有那么一大摞子了，她本本都能看！”郝二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到。

随着郝二的比划郝大的眼睛都跟着瞪的溜圆，那么的多的书都能看懂，那得要认识多少字啊？看来这个闵大娘子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成，我回头就给娘说一下，让大郎他们过去拉玻璃，以后就要老二你在中间多帮衬一下，也让大郎他们能够识几个字充充门面！”郝二说的这些个话彻底的打动了郝大，他用力的握了一下手说到。

069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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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和你那是亲亲的亲兄弟，我是不可能害你的！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大郎他们肯吃苦，他们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差的！”郝二拍着胸脯保证到，这是因为之前的时候闵月给他的来过来的震撼太多了，对于闵月的能力郝二可以说是信心百倍的！既然闵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把自己家的情况给直接扭转了，那她也一定能够帮的上自己大哥一家人的。

有了郝二的保证郝大的心思也就活了起来，要知道对于二弟现在的变化郝大的心里面也是羡慕的，甚至他在私底下的时候也曾想自己要是也分家出去就好了，虽然说自己不可能像二弟那样的好运气有这么一个亲戚在，但是至少一家人过得要比眼下舒坦啊！回去以后的郝大把自己妻子叫过来小声的和她在房间里面商讨了半天，对于郝二的这个提议郝大的妻子王氏当然是在高兴不过了，要知道她对郝二家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羡慕不已那！

不过他们两口子在房间里面商谈半天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在商谈如何把这件事情给陈氏说过去，要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不把陈氏给糊弄过去的话，只怕陈氏发作起来根本是无法收场的。夫妻两个在房间里面合计了半天，总算是想到了如何给陈氏说这件事情了！

“大夫快请进！”郝大带着大夫进了陈氏的房间。

“咳咳~~！老大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请大夫过来了啊？我的病不要紧，用不着花钱请大夫的！”陈氏一看到大夫过来了立刻就硬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娘你躺好了让大夫给你好好的看看，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给大夫把问诊费给出过了！”郝大连忙上前去把陈氏给摁回到了床上。

陈氏听到郝大说大夫的问诊他都出过了，先是眉头一皱，但是随即就不在吭声了。大夫过来给陈氏仔细的把完脉以后，又给开好了药方。

“老太太就是最近心火有些个太旺了，不碍什么大事的，我给她开了一记下火的方子，你到镇上去抓药喝上两天就好了！”大夫把开好的药方子交给了郝大。

郝大感激的把大夫送出了院子，然后乖乖的回到了陈氏的房间里面等候陈氏的询问。

“你是哪里来的钱请的大夫？”陈氏把自己锁在柜子里面的钱箱子取出来仔细的点了一下钱数，发现并没有短少以后就问大儿子。

“我今天去了一趟琉璃厂，在那里找了一份短工干，看病的钱是我从掌柜的那里先预支了半吊钱的工钱！”郝大低着脑袋闷声的说到。

听到郝大这么说陈氏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因为琉璃厂自打在村子旁边建造了以后，对附近的农户们就多有照顾的，只要是附近的村民到那里上工的话是可以预支一些个工钱的。

“要是这样的话你就要去到琉璃厂去干活了！”陈氏皱着眉头说到，大儿子这次出去干活是拿不回来钱的了，这让陈氏的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个不高兴，虽然说儿子是支钱给自己看病，可是那些个钱终究没有到自己的手上啊！

“嗯，已经给人家说好了，明天就过去上工，到时候大郎他们兄弟几个也会过去帮忙的！”郝大低着看着脚底下的土地说到。

“那你就去吧，记得先给我把药抓好了！还有我想吃点好的，你到镇上的时候在给我割上两刀肉回来！”听到儿子这么说陈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吩咐儿子别忘记了给自己先把药抓回来，对于这种用不着自己掏钱的药，她还是很乐意吃的！而且儿子既然预支了半吊钱的工钱，那看完看病抓药以后肯定还是能剩下一些的，这钱自己是没办法张开再要了，所以干脆让大儿子给自己买点好的吃算了。

“当家的，娘没有生气吧！”看到郝大一会屋子王氏就连忙上前问。

“没，娘没说什么，就是吩咐我赶快把药材给她抓好了！”郝大闷声的说到，虽然说对于陈氏的冷淡早已经习惯了，可是有的时候郝大的心里面还是难免有些个心酸。

“那就好！那就好！当家的药方子在那里，我这就去镇子上面去抓药去！”王氏到没有想丈夫那样想的太多了，因为她从嫁到郝家一来陈氏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在她的心里面根本对陈氏没有任何的期望。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郝大摇了摇头对妻子说，刚刚陈氏还吩咐要自己割肉，但是却根本就没有给钱，明摆的是想要让自己掏钱买肉的，而这事情要是给妻子知道了，她的心里面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去镇子上面抓药还是要自己来才行！

郝大的脚程快，赶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就提着药包和两刀肉回来了，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家里面的人都已经吃过饭了，而这两刀肉也理所应当的先被陈氏给收了起来。而第二天一大早郝大就带着几个孩子去上工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块肉，更不要说吃上一口了。

“二婶好！”郝大家的几个孩子看到了郝二嫂连忙上前去打招呼，对于自己的这位二婶郝大家的这几个孩子还是都很喜欢的敬重的！

“是大郎你们几个兄弟啊！赶快进来！赶快进来！这早晨的天气凉，到屋子里面来暖和！”郝二嫂听到了几个孩子的叫声连忙眉开眼笑的把郝家老大家的三个孩子都领到了厨房里面。

虽然说现在的时辰还早，可是厨房里面已经都是热气腾腾的了，几口大灶上面都分别煮着不同的东西，郝二嫂解开了一口大锅在里面搅动了一下，然后拿起四个大碗来满满的盛了四碗胡辣汤，这个东西是闵月前一阵子刚刚教会郝二嫂做的，这个汤的味道独特已经推出就受到了大家的欢迎，而且这个里面的手艺别家也一时半会模仿不出来，所以现在成为了小店的主打产品！

070　无题

070

热气腾腾的胡辣汤和香喷喷夹着肉酱的白面饼子摆放在了郝大一家人的面前，郝二嫂在围裙上面蹭了蹭手热情的说到：“赶快吃吧！外面天冷，吃的热乎的东西去去寒气！”

眼底的天气虽然说还没有下雪，却已经下了两场雨了，天气也转变的越发的寒冷了起来，特别是早晨起来的时候，天气是让人感觉到越发的阴冷的厉害。大家现在都已经把夹衣穿在了身上，而郝大家的二郎和三郎更是把棉袄都穿在了身上，郝二嫂看着两个孩子这种不合时令的穿着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只是感觉到了心酸。

在郝家老宅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只有老三一家人的份的，他们两个人只能捡老三一家人淘汰下来的，可是老三成亲晚，他的孩子也是郝家第三辈里面年纪最小的，所以家里面其他的孩子都是捡大人的衣服来穿的，可是在郝家就连郝大和郝二都要捡着老三的衣服穿的，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等到衣服到了孩子们的手里面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就可想而知了，但是这些还都不是最让人觉得心酸的，而是大人们的身上都穿的是陈年的老棉袄，而孩子们的身上也是一样的，在这里寒冷的冬季这样的衣服是根本不御寒的，郝二嫂当初生第一个儿子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而在冬季里面夭折的，所以看到大郎他们兄弟三个穿成这个样子，眼泪就忍不住的要往下掉了！

“赶快吃吧！要是不够的话给二婶说，这里还多着那！”郝二嫂怜悯的看着都是面带菜色的几个孩子，在这三个孩子的身上郝二嫂看到了自己一家人过去的影像，现在的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一阵的庆幸，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

“弟妹这怎么好意思那！你这是开门做生意那，我们吃饭要给钱的！”郝大说着就很不好意思的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了几个铜钱，说真的这些个钱还是昨天郝二给自己的，现在又拿出来到这里吃饭，已经让郝大觉得很难为情了！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们到我店里面吃饭顿饭还要掏钱的话，那不是打我们两口子的脸吗！”郝二嫂听到郝大这么见外的话连一下子就拉下来了。

“不是的弟妹，你着店也是给别人一起开的，这么招呼我们不好！”郝大有些个着急的解释到，因为从小就在特别看重钱财的陈氏身边长大的，所以在他的观念里面钱财的事情很都是很小心的，唯恐惹得别人的不快了！

“没事的，不就是一顿饭那！不碍的！”郝二嫂很不在意的摇着头说，她跟闵月相处的也有一阵时日了，知道闵月这个人不要看是个女人家，可是心胸比起那些个男人都要宽广的，而且为人也很是大方和热情的，所以这种小事情她是不会在意的！

郝二嫂自信的话语和样子让郝大看的有些个脑袋发蒙了，这个女人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妇人吗？怎么才分家了这么就郝二一家人都变得让自己有些个辨认不出来了？

郝大有些个食不知味的吃着面前的东西，他想不明白郝二一家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的大，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那就是只要是能够离开了陈氏，大家的日子都应该会好过上不少的！和郝大的心不在焉不同，大郎他们兄弟三人却吃得很开心，要知道面前的这些个东西在老宅子那里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他们才能吃到了，虽然说家里面偶尔也会吃上一些个肉食，但是那些个肉都是给他们奶奶、三叔和弟弟吃得，他们是轮不到的，所以像现在这样可以吃到这样美味的肉食，让他们觉得十分的开心和满足！

等到郝大回神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面前的饼子都已经被吃的还剩下两个，儿子们面前的大碗也都被刮的干干净净的，估计连洗都不用洗了！儿子们这样的行为让郝大觉得很害臊的同时也有些个心酸，孩子有多久没有沾过荤腥了！自己和妻子每日里面拼命的劳作，可是到头来连给孩子们一顿饱饭都没有，这让郝大怎么不心酸那！

“爹你吃肉饼子，爹这肉饼子可香！可好吃了！”年纪最小的三郎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脸回味的说到，这样的肉饼和汤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也是在他记忆里面第一次这么畅爽的吃到这么多的肉。

“爹不吃，还是给你吃吧！”看到小儿子一脸的陶醉的样子郝大的鼻子一酸就说到。

“爹，我不吃，我吃过了！”三郎摇着头说到，虽然他还是很馋这些个肉饼子，可是自己刚刚也吃下去不少了，现在的肚子还在发涨的厉害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