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巨剑回龙-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平儿竭尽脑力去思索以后的经过,但是,脑海之中,只是一片茫然,空洞,就像这座石室一样。

突地,他感到浑身一阵寒栗,不自禁地牙关打了个寒颤,同时,丝丝的寒意,仍然缓缓地向他体内渗入,他吃惊地伸手一摸——刹时,他那本已张开的嘴,张得更大了,因为,触手之处一片刺骨冰寒,敢情他身底下那方玉床,竟是整座寒玉制成。

下意识地,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血脉舒畅,全然不似曾经受伤,同时,先前那丝在胸腹之际不安的灼热,已消匿净尽,相反的尚有一股中和刚阳的真气,在他体内缓缓运行……大喜之下,他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当他目光一扫四周,不由又是一怔——原来距他约有五尺之遥的一截断损石笋上,此时正端坐着一个黑衣人。

但是这黑衣人面覆黑纱,手中握着一枝长约三尺,通体莹白的王箫,一动也不动地踞坐在那石笋上,两缕炯炯的精光,隐隐地,从那重纱之内射出,睇视着他。

平儿脑中一转,已明白面前这黑衣人正是那园中与他对掌之人,但他却不明白现时身处何地,故而,略一迟疑,上前一步,便待开口——突地,那黑衣人冷冷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平儿闻言不由剑眉一皱,暗道:“这人怎地始终这般冷峻,连说话也是冷得不近人情!”

但是,接着他又是一怔,因为,他实在无从回答,就像那青石道人问他一样,因之,一怔之下又摇了摇头。

黑衣人闷哼一声,喝道:“狂徒,装聋作哑,哼!”

说着单臂一扬,一缕阴煞的劲风,直向平儿拂去。

平儿一怔之下,猛觉劲风拂面,急忙侧身横跨一步避过掌势,同时,双臂一圈,一招“龙蛰深渊”迎住袭来的掌风,口中却连连喊道:“前辈!住手!”

黑衣人一见他居然发掌抵抗,不禁更是大怒,猛地一长身,将长箫插于腰际,同时双掌齐挥。

平儿方让过第一掌,却见黑衣人又再次发掌,不禁甚是气忿,便待运掌相迎,猛地,他有了新警觉,急忙中一撤掌,斜斜地跃开五尺,避过黑衣人袭来的掌劲。

黑衣人闷吼一声,跃前一步,双袖齐卷——刹时,一阵阴冷的狂飘拂起,整个石室,方圆之内,均罩于冷飙之内。

平儿倒退两步,一挫腰跃起在空中,同时口中叫道:“前辈再不讲理,我可要骂了!”

黑衣人似乎一楞,果然住手不再发掌,敢情他倒没料着平儿会要这一着呢!

平儿一见黑衣人已住手,连忙飘身落下地来,一整衣襟,肃容说道:“不瞒前辈,在下……”突地,那黑衣人左手一扬,制止了他继续说话,同时,一挥手命他退在一旁。

然后,头也不回,冷冷的沉声道:“百年来能闯过‘地煞谷’‘九宫五行阵’者,可谓绝无仅有,阁下这般身手想必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平儿闻言不禁一楞,听黑衣人这般说法,显然有了来人,但他却毫无感觉,可见来人武功的确不凡。

正思忖间,猛地身后响起一阵哈哈大笑,他急忙回头一看——但听笑声一顿,接着人影摇曳。落下一个人来。

微光中,来人一袭青衫飘飘,显得甚是脱逸不群,但是他面上却紧覆着一方青丝巾,仅露出一对炯炯的眸子。

只见他身形一落地,又是一阵哈哈长笑道:“好说!好说!旁门末技,尚难不住区区就是,承蒙过奖了!”

言语之中,甚是自负得紧,平儿不由剑眉一皱,气往上冲,却听黑衣人鼻中冷哼一声,冷冷的道:“阁下倒真是名门正派,为何缩头遮脸见不得人?”

来人闻言似是一怔,但随即扬声大笑道:“在下见不得人,尊驾岂不更……哈哈……哈哈……半斤八两……”一阵狂笑,震得石室声响隆隆,一些古老的钟乳石,竟似承受不住震撼,而簌簌跌落在地上……笑声未已,青衫客陡然正色道:“在下不愿饶舌,此来仅有一事相商,不知尊驾意下如何!”

话声里虽有相询之意,但语气却似乎非*人答应不可。

黑衣人鼻中闷哼一声未置可否,平儿立在一旁却觉怒发冲冠,恨不得立时出手,替黑衣人将这狂妄的青衫客痛打一顿,虽然,他自己与黑衣人的帐还没有算清。

但那青衫客却全然不理会他,眼光一闪,干咳一声道:“‘地煞谷’享誉江湖垂百载,‘独孤子’老前辈的大名,更是如日中天,嗯,区区不才……风闻‘地煞谷’中藏有稀世之宝……故而……颇有意借用一番……独孤前辈意下如何——嘿……”独孤子闷哼一声,冷冷答道:“哼!想不到阁下虽然缩头遮脸,倒也耳清目明得紧!”

说着,语音一顿,又接口道:“百年来‘地煞谷’为江湖贪婪之徒大开方便之门,阁下如若有此雅兴,我老人家绝不会叫你失望就是。”

说罢,独孤子又一偏脑袋朝着平儿看了一眼。

平儿脸色一变,但随即又暗叹一声,低下头。从两人的对话里,他已隐约的猜到,大概这个什么“地煞谷”中藏有什么稀世宝藏,因之常有贪嗔之徒前来,故而这黑衣人当他也是那种人,难怪当初在园中一见面使出手动招了。其实那也是他自己擅闯别人禁地,又傲慢无比,因之也难怪黑衣人生气了。

且不说他站在一旁暗暗叫屈,但见那青衫客听黑衣人如此说法,又是一阵朗朗长笑,接着道:“承蒙前辈谬赞,区区感激不尽,不过前辈无须动怒,区区此番前来,实与江湖一般屑小,大大不同。”

说着语气一顿,目光环扫一下平儿,又道:“‘地煞谷’藏宝虽属车载斗量,尚不值区区一顾,不过,风闻‘烈口’、‘淬历’、‘七彩’三剑亦藏于谷中,故而区区不远千里而来,想前辈定当不吝——”话没说完,黑衣人冷冷的插口道:“哼!贵客说得好轻松呀!厣饭取洳恢倒罂鸵还耍厣饭取泊游唇班林街糜谘勰冢罂妥詈没故墙仿粝拢氚桑 ?

语气冷峻尖酸之至,压根儿就没将来人放在眼内。

青衫客闻言,眼内精光一闪,但随即又干笑一声道:“前辈真会说笑!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若蒙前辈不弃,区区愿以‘玄冰宫’三宝相赠,彼此互惠,礼尚往来,不亦善乎!

哈哈!不亦善乎!”

黑衣人闻得“玄冰宫”三字,身躯似乎一动,但随即冷冷道:“喔!阁下竟为‘玄冰宫’贵客,真是失敬了!想不到多年不到江湖走动,‘玄冰宫’居然出了阁下这般人物,倒替那寒心老鬼欣贺不已呢!”

平儿立在一旁听到“玄冰宫”三字,也是一颤,只觉仿佛甚是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因之不禁惘然地口中反覆低诵着:“‘玄冰宫’、‘玄冰宫’。”

青衫客见状,又是一阵仰天长笑,笑声震得整个石室响起了一片隆隆的回音,显然,他心中煞是得意万分。

笑音一顿,他长袖一甩,潇潇洒洒的一躬身,接道:“不敢,家师托前辈之福佑,一向尚称硬朗就是,此番出山,家师曾面谕区区,一定要拜候前辈福安。”

说罢又是一躬身,动作潇洒之极!

独孤子冷冷的接口道:“不敢当得很,令师坐镇北海仙宫,享尽人间安乐,居然未忘昔日故人,倒真令山野之人汗颜了,口后如谒令师,尚请代为致意。”

说着,黑衣人又回顾一盼,只见平儿此时双目仰空,神情一片惘然,口中却喃喃不住低语,不由一阵诧异。

青衫客此时也是斜目一睨,目睹平儿这番神情,不由又是一阵狂笑。

接着,目光一闪,笑道:“岂敢!岂敢!区区定当转陈前辈厚谊就是,那么……刚才的事!也一定没问题罗……哈哈……”嘿!他这一着可有个名堂,叫做“打蛇随棍上”!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嘿!阁下倒真不亏为寒心冷魔的高足啊!有其师必有其徒!嘿嘿!”

青衫客又是笑声连连,接口道:“不敢!不敢!”

随即神色一整说道:“不瞒前辈,区区实有急用,故而冒昧相商,若蒙前辈见赐,不独区区感恩不尽,家师以及‘玄冰宫’诸人亦必永志不忘,日后如有用处,‘玄冰宫’倾巢覆卯,亦在所不辞!否则……嗯,前辈以为然否?”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哼,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者耄矣,后生可畏呀!”

说着语气一顿,冷冷接道:“不过‘地煞谷’人的脾气,虽已行将就木,却丝毫没改呢!”

青衫客闻言一愕,阴声道:“区区已仁至义尽,若前辈尚无动于衷,恐伯……不太……嘿嘿!”

黑衣人身躯一动,怒声道:“阁下好一手‘先礼后兵’呀!可惜老不死的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声一住,回头一看平儿,又冷冷道:“来!来!来!让我看看老鬼的独门手艺儿传了阁下几招,竟敢到‘地煞谷’撒野!哼!”

青衫客目光一闪,打了个转,又轻笑连声道:“不敢!不敢!前辈息怒,嘿!嘿!区区岂敢以米粒之光与皓月争辉。”

话虽是这般说,但言语之间却倨傲得紧,何况他口口声声前辈,却又自称“区区在下”,显然自负非常。

黑衣人何尝又听不懂他言中之意,当下沉声道:“哼!阁下倒还真是谦冲有礼的彬彬君子呢!不过今番任你舌灿莲花也休想说得动老不死的分毫!来!让我瞧瞧你的北海绝学!”

说罢目光一转,只见平儿依然仰首凝视,惘然无觉,不禁一皱眉,叱道:“戆驴!你想作死不成!”

青衫客也许是想趁机露几手,一听黑衣人如此说法,朗笑一声道:“不劳前辈动怒,区区代劳如何!”

说罢,长袖一扬,疾速无比地向着呆立中的平儿拂去——蓦地,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劳阁下!”

手底下却毫不留情,长箫一递,疾点青衫客臂弯里的“曲池穴”——青衫客不由一惊,急忙长袖顺势向旁一划,身子—拧,曼妙无比的向着左边飘然离开,方始堪堪避过点来的玉箫。

虽是如此,他也惊出一身汗,因为,他想不到这“独孤子”竟怪癖如此,居然毫不领受他这份情意。

正思忖间,他猛觉劲风拂面,仓促中连忙一仰首,倒掠而去,同时单袖一扬,拂出一股阴冷的寒风——待他落地一看,不禁又轻咦一声,敢情,那刚才被称作“戆驴”的年轻人,居然正怒目瞪视着他,显然,那拂来的劲风,也是他所发出。

他正诧异不已之际,猛地,那年轻人踏上一步,指着他道:“你是‘青衫飘客’?”

青衫客微微一愕,但随即朗笑一声道:“嘿嘿!区区匪号竟蒙阁下挂齿,诚属幸事耳!”

说罢又是潇潇洒洒的躬身一揖。

平儿也连忙倒退一步,还了一揖,连道:“不敢!”

原来他先前一听青衫飘客说出“玄冰宫”三字,只觉熟悉得很,仿佛那与他有着极深的关系一般,但片刻之间又想不起来,因之,—时愕然而立,脑中只是思索着“玄冰宫”三字,忘却了身外一切。

突地,他听到黑衣人叱喝之声,同时一股阴冷的劲风拂来,不由心神一凛,慌忙一退步,扬掌一拂,抵住了袭来的掌风。

当他再定睛一望之时,只见对面那青衫人正轻飘飘地潇洒从容落在地上,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闪过他心头,他忆起了武当掌门青石道人的问话,再一打量眼前之人,故而有此一问。

青衫飘客见他如此,又连连长笑道:“哪里!哪里!兄台掌下甚是不弱呢,但不知是何高人门下,如何称呼?”

原来他刚才因为腾身避开黑衣人的长箫,故而未看清平儿所施为何掌法,因之如此发问。

且不说他俩正称兄道弟,大感相逢恨晚之际,突地——黑衣人在旁冷冷插口道:“哼!好一对难兄难弟呀!厣饭取钩闪瞬杪ゾ扑亮耍吆撸 ?

平儿只感脸上一热,接着又向黑衣人投了感激的一眼,因为,起初他发觉眼前的青衫人便是“青衫飘客”之时,颇有意询问“玄冰宫”之事,但“青衫飘客”却又客气之极地反问他姓名,这倒使他一时难以作答,正感尴尬之际,那黑衣人却冷冷插口,正好解了他的围,故而他心中甚是感激这黑衣人。

正在这时——

只听青衫飘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不敢!不敢!不过在‘地煞谷’能交一良师益友,亦属幸事,前辈岂不也感蓬荜生辉乎!”

独孤子冷笑一声道:“哼!我老人家倒有些不识抬举,别饶舌,等咱们帐算完了,你再去交你的‘良师益友’吧!”

说着长箫一掠,直点青衫飘客胸前“神封穴”!

长笑声里,青衫飘客单袖一扬,横踏一步,避过长箫,口中叫道:“前辈何苦如此苦苦相*,区区——”话虽这般说,手底下却毫不含糊,长袖一拂之下,又是一卷,直向独孤子点来的玉箫缠去——独孤子闷喝一声,玉箫斜走,反点青衫飘客右乳之下“归阴穴”。

这一下去势辛厉无比,立在一旁的平儿不禁一颤,暗道:“这黑衣人怎地这般怪癖,先前说得好好地,怎么转眼间就动起手来,只怕这青衫飘客难以抵挡呢!”

当下再一抬眼,只见青衫飘客竟然将点来的箫招,视若未睹,仅只身子滴溜溜地一拧,便已避过独孤子的长箫,同时——左掌一探,直抓黑衣人面上黑纱,但是半途中却又一撤掌,转而下袭,迳抓独孤子手中三尺玉箫,招式诡异而突出,令人不胜防范!

黑衣人喉底闷喝一声:“狂徒!”

玉箫一扬,夹着一缕尖锐的哨音,转袭青衫飘客左胁“期门穴”——接着,尚不等青衫飘客回身撤招,便又箫身一偏,转点胸前“巨阙穴”。

青衫飘客满以为自己招式诡异出奇,定可趁机夺下对方手中长箫,孰知竟是大谬不然。

当他眼看玉箫已将到手之际,竟然白光一扬,向着他左胁点来,他急忙长袖一拂,拧转半身,欲避来式——哪知,眼前白光一闪,对方一枝玉箫竟又向他胸前点到,一惊之下,他连忙吸气吐掌,同时一挫腰,向后飘去——要知他自出道以来,仗着一身杰出怪诡的武功与极为诡异的轻功,未足半年便扬名江湖,而获得了“青衫飘客”的外号,当然自有其独到之处,要论起他的轻身功夫,更无人不知——当他使出“踏雪履冰”轻功向后飘出之时,猛觉劲风压体而至——半空中,慌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双袖同时一挥,连翻两个筋斗方始落下地来——这时一看,只见黑衣人,依然端坐石笋之上,动也未动,虽然黑纱覆面不知其表情如何,但从动作之中已可想见其冷峻与绝情了。

青衫飘客不由眉头一皱,那双露在丝巾外的眸子一闪,暗道:“看来这老不死的硬是难缠呢,哼!要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可得意得很呢!以为‘玄冰宫’的人是好惹的!”

思忖间,他目光流盼,只见平儿正凝视着他,目光之中露出一种怪异的神情,似乎是羡慕,又仿佛是愕异。

他心头微微一颤,又回转目光,轻笑一声道:“独孤前辈果然大名不虚,区区不才,尚有两手难登大雅之堂的雕虫小技,想请前辈指教一二!”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嘿!阁下可真是少年有为啊!江湖上的玩意儿可都让你学会了,居然都留点底儿压轴呢,好说!好说!让我老人家瞧瞧那寒心老鬼传了多少压箱底的绝活儿给你!”

青衫飘客轻笑一声,转向平儿道:“尚请兄台稍让寸步!容区区献丑一番!嘿嘿!”

平儿闻言,急忙后退数步,凝目注视着青衫飘客。

此时,只见青衫飘客似乎神情甚是肃穆,那双露在丝巾外面的眼睛一闪,射出一缕冷冷的寒光,踏前一步,双袖缓缓的抬起——那双露在袖外的手掌,此时也变得一片煞白,并且不时散出丝丝的寒气!

平儿大吃一惊,抬眼一望黑衣人,只见黑衣人依然端坐石笋之上纹风不动,对于青衫飘客的动作,视若未睹。

突然之间,他替黑衣人担心起来,他不知青衫飘客的武功何以如此诡异,迥然不似中原武功的刚强正道,同时,他又不知道黑衣人是已经成竹在胸,或者是……因之,他忐忑不安的凝目睇视着青衫飘客!

只见那青衫飘客此时双掌已平举至胸前,掌心也由煞白变成一片青惨惨,同时弥漫着丝丝的寒气,空气中,也响起了“嗤嗤”的声音——突地——独孤子身躯一动,低叫一声:“玄冰掌!”

声音入耳,平儿兄觉脑中“轰”地一震,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脑际,大喝一声道:“什么?玄冰掌?”

青衫飘客眼中寒光一闪,那双弥漫着煞气的手掌微抖,发出一片“嗤嗤”的声音,喉底喑哑的沉声道:“不错!”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他双掌疾吐,闷喝一声,刹时,卷起一片寒风——寒飙中,响起一声暴喝和一声低吼!

蓬然巨响,乱石齐飞,人影摇曳。

青衫飘客“蹬蹬蹬”连退数步,双眼圆睁,眼中布满了一片惊愕的神色!

平儿此时却虎目含威,剑眉倒竖,怒视着青衫飘客!

青衫飘客眼中此时显得一片沮丧,突地,他左手一抬,指着平儿颤声道:“回龙掌?”

说着身躯一颤,狂吐一口鲜血,鲜血溅透了他面上的青丝巾,沾落在衣襟上。

猛地,他一跺脚,转身向外奔去!

“贼子!哪里走!”

话声里,平儿腾身而起,猛向青衫飘客身后追去!

这时——

一声低弱的声音道:“回来!让他去吧!”

平儿只感身躯一颤,半空中急忙一收势,挫腰飘身落地——这时一看,只见黑衣人依然趺坐在那截石笋之上,但身躯似乎微微地抖颤。

一刹时,一切芥蒂都在平儿胸中消逝,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悲悯之心。

他趋步上前,伸手扶住黑衣人,沉声道:“前辈!你受伤啦!”

猛然间,他感到黑衣人的身躯竟是那样的瘦弱,那样的冰冷。

黑衣人陡然身躯一颤,厉声道:“滚!滚开!”

平儿不禁一愕,脸色连变,一抬眼,只见黑衣人那面纱后面,似乎隐隐透出两道炯光*视着他。

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嘴角嗫嚅了一下,接着双手一拱,跺脚之下,转身向外奔去。

黑衣人一抬头,那面纱后面的脸庞痉挛了一下,一招手,软弱的道:“你……”但是,平儿的身影,此时却已消失在那黝黯之中。

黑衣人幽幽的长叹一声,凄怆的怨道:“天哪!”

右手一抬,扯下了那方覆面的纱巾——

微光掩映下,那张脸庞竟是俏丽绝伦、娥眉微蹙、秋水般的湛眸,满含哀怨,挺秀的瑶鼻下,瓠犀星露,此时,一缕殷红的血珠,正自她的唇角挂到腮边……请看第二卷《风雷巨龙》……第一章北海玄冰又是一个黎明。

金黄色的晨曦,透过薄薄的晓雾,洒落在大地上。

大地,静静地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尽情的享受着微风的抚摸……一株古老的松树下——正趺坐着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人。

微风,恣意的撩起了他的袍角、轻衫以及鬓发……但是,他却像老僧入定一般,垂目肃容,盘膝趺坐着,丝毫没有理会。

晨曦,洒在他的脸上,时而橙红,时而金黄……他那张白玉般的俊脸,也随着晨曦不住的变幻……倏地,东方的旭日,突破了云层,气象万千的照射着大地、山林……于是,山林、草木,也张开了臂膀迎接着旭日。

于是,松树下的平儿也缓缓的睁开眼睛,拂袖而起。

迎着拂面的晨风,平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然后,漫步向前走去。

晨曦,将碧绿的树叶抹上了一层金黄、绿黄,又被晨风吹得簌簌地不住摇曳。

睇视着这一片晨光,绿叶与丛林,平儿微哂一下,忖道:“想不到武当山不仅以武功执武林各派之牛耳,论起风景也的确不坏,足可冠甲天下呢!”

原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极为瑰丽而安详的图画。

虬松、小涧,点缀着一片断崖,断崖之下又蒸蔚着一片淡淡的薄雾,并且不时传来几声松涛韵啸……远处,翠峦绵亘,白墙翎瓦的道观,疏落的散布其中,一切充满了和谐和庄严。

置身此地,平儿只觉胸中俗念尽消,几欲披发跣足,遁入山林不作出世之想。

翘首远眺,良久良久,平儿没有移动一下身躯。一阵阴而冷、略带潮湿的晨风拂过,扬起了他的衣袂,沾湿了他的面颊,他伸手抹了抹,依然没有动。

但是,他的脑中却由那遁隐山林的意念,转到了和这空气一般阴冷的“玄冰掌”。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怪人是因为身中“玄冰掌”而致命。同时,那本“回龙秘辛”也是被那个蒙面人趁机夺走。

因之他一听青衫飘客说出“玄冰宫”之时,便发出了怀疑,及至青衫飘客施出“玄冰掌”,他更断定青衫飘客便是那个夺书的蒙面人,故而毫不思索便给了青衫飘客一招“龙蛰深渊”,哪知,青衫飘客受伤之下竟然逃走。

他想追赶,但那黑衣人软弱的声音,却震颤了他的心弦,于是,他留了下来,谁知突然之间,那怪癖的黑衣人又不近情理的赶他走。

他始终不明白,这孤独的黑衣人何以怪癖至此,从他和青衫飘客的对话中,好像那黑衣人曾经是饮誉江湖的人物,但不知如何,却遁隐到那孤落的地方……许多问题,萦回在他的脑际,他不知道该先解决哪一条才好,因之,面对着那云雾弥漫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