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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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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柳眉微蹙心头更是紧张,只抱了一丝希望问道,“少爷没和您一起吗?”

“瑾儿?”眼见门匾落成,难不成他此刻不在这“瑾轩阁”?

鸢儿绞着手指如实道,“少爷说您召他有事要单独商议,用过晚膳便去了!”

“用过晚膳?”南宫影手心蒙了层薄汗,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每一次都惊心动魄,况且今晚逆冲便要发作,他竟又不见他的影踪,更重要的是洛瑾还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鸢儿机灵,见此匆匆进了瑾轩阁认真看了几遍回禀道,“少爷穿的便衣,剑和令牌也一并带走了,这会子也有半个时辰了!”

南宫影一阵心急,这里不比忘幽、更不比北方,洛瑾不曾熟悉、不曾来过还有各种未知的事,况且什么事要让他再次不告而别,南宫影满腹担忧又颇是气恼,长袖一甩便匆匆离去。

月色慢慢氤氲上枝头,才抽出的嫩叶在趋黑的光线里透着一丝俏皮的晶亮。竹笛声声依旧在耳,那遍地的尸体依旧无人发现,在林中透着淡淡的哀创。

一道影缓缓屈膝而跪,良久的没了声响,直到月色弥漫了整个树林,平静的风惊不起一丝波澜。脚下宣软的嫩草终于抬起了头,树林又是一样的静谧安和,只多了一座小小的无名墓碑,在那不起眼的一角,静默的数说着那些是是非非的闲尘俗往。

瑾儿不是故意的,但那个当口瑾儿没有选择了,爹爹是瑾儿的唯一的理由,一阵剑影便害你们丢了性命,瑾儿早已是手染鲜血的人,死后会遭到报应的,你们就安息吧!

洛瑾似是叨念着什么很久才缓缓起身,背起一旁的背篓,向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似是多年的训练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光线,一时也不觉得暗,其实他原本是极怕黑的,尤其这样孤身一人踽踽独行,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学会了压制那种骨子里的恐惧。不是不怕,只是压制……

洛瑾走走停停认真看着身旁的每一寸土地,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地罗的样子,盯着脚下的花花草草洛瑾找的颇是认真,不经意的总是能瞥见衣摆上的令牌,洛瑾便会心的笑笑,似乎他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

不知从何处淘换的铲子和锄头,但洛瑾甩甩头还是手拔的要快些。近来爹爹总是神出鬼没,若是被发现了又少不了几碗苦药汁。南宫影曾用这法子给洛瑾扳了诸多小毛病,但凡想着那苦涩黑黑的一碗,洛瑾便瞬间没了精气。

毫不犹豫的扯下块布巾,寥寥包了手便一根根的拔了起来,即使如此还是免不了刺了满手的伤口。洛瑾抽了几口气,暗自奇怪,何以身子变得如此敏感,不过是细小的刺怎疼的出奇。难不成太久没回冥殿,人也变的娇气?

无暇思考更多,只低了头认真的搜寻起来,足足兜转了一个时辰,洛瑾看看自己的满满的背篓才长舒了一口气。

想是够用一阵子了,抬了头却已是置身树林深处,洛瑾熟练的寻着来时的路,却隐隐听得更远处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声响。

“嗯啊……啊……”似是极其痛苦的呻|吟,只这似乎是个女子的声音,洛瑾心头一动还是寻了声音过去。

“噼啪……”隐约可见的火堆掩住了那清秀的面庞,自远处洛瑾便看出是位受伤的姑娘。

“姑娘你?”洛瑾凑近了几分,他本是机警,多年的杀手生涯依旧未曾磨灭他的善良,或许当真是与生俱来的赤子之心,即使外事变迁也不曾动摇他的本心一二。

“咳咳……”女子似是无力,也不知为何伤在这树林深处,见洛瑾凑近眉间一丝不悦却散的极快即使洛瑾机敏也未曾察觉,随即眼底一阵柔波,无助的似是受伤的小兽般望着洛瑾。

“内伤?”洛瑾凑近便觉她气息紊乱,但不过是何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有事女子怎会受了内伤呢。“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帮你?”

洛瑾少能接触生人尤其是女子,此刻若不是黑漆的夜色掩盖了他脸颊的红润,想来便又要多添几分尴尬。

“谢谢……”或是太过虚弱,这二字竟听不出什么语气。

洛瑾忙放下背篓,为了所谓的防人之心他不知吃了冥主多少鞭子,而今即使他依旧隐隐作痛,却依旧这样做了。

不过是个女孩子,有何不可?瑾儿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他与她的匆匆一面是缘是怨尚未可知,只是那晚他们一个羞赧的不曾直视她的容颜,一个重伤无暇顾及他呆愣的神采,而他从未多想,不过是他依稀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黑夜中舔舐伤口,在黑暗中暗自摸索,见她便生了同情,一并悼念自己的过往。

或许对于那种名曰“感同身受”的情绪,总能让世人身不由己,而他亦在命运中被推向尚未可知的缘起缘灭……

足足运功了一个时辰洛瑾才收了内力,才修复些许的身子经这一场虚耗很是疲累,只见他满脸皆是汗涔涔的,气息不稳道,“姑娘,你可好些?”

“谢谢,好多了……”虽是虚弱却是真实的轻柔的声线,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只当时他未曾想过会和这萍水相逢的女子有何交集。

“那便好!”洛瑾望望一旁的火堆已渐渐熄灭,身旁的女子发丝凌乱显得分外的楚楚可怜,知她内伤体寒便褪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洛瑾深知那曲阑人静却“无人问津”的孤独,加之内伤便是一股股彻骨的寒意凛然袭上心头,多少寒夜是他独自蜷缩在一个个无名的角落,孤独的舔舐伤口,甚至没有完好的衣物,没有一口冰雪。

女子没有拒绝这才抬眼打量起洛瑾。好俊俏的男子,只这双眼眸何以如此的……

他的衣襟搭上她纤柔的身体,心里竟是一阵悸动。她抚上腰间的手终是移向一旁勾住洛瑾的衣襟。

不曾有人教过洛瑾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但他自小便未曾接触姑娘,鸢儿是第一个洛瑾本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此刻夜深人静更是一阵尴尬。“唔……我去找些树枝!”洛瑾有些慌乱,起身快走的几步回头交代道,“生火!”

“真是有趣!”她低头看看腰间的双珑流星刀,一柄在月色下泛着蓝光,一柄呈紫光不知他威力的人此刻看来只觉得那光芒异常美妙。

看着洛瑾的背影,她心中有了一股莫名的动容,当真有这样的男子——如此单纯善良,还有些呆愣吗?

洛瑾抱了树枝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似乎这样的生活他早已是轻车熟路,内心深重的恐惧甚至让他时刻准备好回到那样的生活。

“姑娘?”树林一片静谧似乎他方才从未来过一般,若不是地上的余烬和不远处的背篓,洛瑾大概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姑娘,你可还在?”洛瑾唤了几声却不见丝毫回应,一时心头有些疑惑。

虽是初春时节这深夜依旧透了几分寒意,洛瑾本就虚耗许多又穿的单薄,此刻也是有些战栗,四周环顾了一番依旧未见人影便未作多想,只背起背篓想着快些回去才好。

走了几步洛瑾便觉察到异样,胸口处一阵憋闷紧接着经脉自行逆行在体内不断的加快气血的循环,洛瑾暗道不妙不忘解了背篓安置好,本想盘坐调息,一波更强的气浪在体内翻滚,加速跳动的心脏几乎让他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和着一夜的漆黑吞噬了他,心口不断加速冲击的气浪越发强烈,似乎肢体被活活肢解了一般,洛瑾憋的脸色青紫,双手徒劳无力的□泥土中,饶是想借力都没了力气。

瘫软的四肢几乎不听使唤,眼前忽而全黑忽而天旋地转,气浪在全身游走,冲击之处便似是剔骨的剧痛,这痛楚不似那玄妖蛊一寸寸的啃食经脉折磨的人痛不欲生,而是让全身的血流加速循环,心跳不断加速,而后逆行冲撞又使心脏忽而停顿,不断窒息与亢奋交替的身体伴着阵阵间歇的剧痛,仿佛不断的在生死间游走一般。而良久只能无力的任他肆虐,四肢使不上一点力气。

洛瑾根本无法思考,只在他觉得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抱住了他,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被强塞了进来,终是减缓了气血的行进。

洛瑾喘息了良久,几乎无力睁开眼睛,只死死的拽着来人的衣角,嘴里喃喃的嘟念着什么。

“瑾儿,瑾儿!看看爹爹!”

☆、渭城朝雨浥轻尘

南宫影在别院搜查几番都未见洛瑾的踪影,灵光一闪亦或是心有灵犀,想着白天的一幕幕,猜测着洛瑾多半是来了这里,却不曾想他走的这么深,南宫影搜寻许久都不见洛瑾,报了最后一丝希望进来看看,却刚好撞见病发的洛瑾。

听是南宫影的声音,洛瑾硬是撑开了一道缝,他喃喃的唤他爹爹,那么自然似乎他一直就这样依赖他一般。

“好些了吗?”南宫影顾不得生气,满脸的焦急,再晚一些他要如何撑过去,这逆冲的折磨只怕比玄妖蛊难熬个千百倍。

“嗯!瑾儿没事……”这几字几乎是气声说的,说罢便一歪头倒在了南宫影怀里。

夜已深,皎洁的月光照见洛瑾苍白的脸色,那药不过是暂时压制又未知药效如何,南宫影不敢轻易移动洛瑾唯恐加速气血行进。抱紧洛瑾,只觉怀里的孩子似乎有些微颤,南宫影这才看清他分明只着了小衣,南宫影料到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此刻无暇顾及忙褪了自己的衣衫给洛瑾穿好,又生了火堆抱紧他取暖。

透过跳动的火苗,南宫影才注意到那个背篓,满满的一箩筐的地罗,南宫影心头一暖转而气愤难当,抓起洛瑾的手细看看指缝里尽是泥土,掌心上满是细孔就像被无数的针扎过一般,南宫影无比轻柔的吹吹,无限心疼。

拨弄着洛瑾的大头,想着方才那声“瑾儿”就如他初见他,他矮矮小小的,捉着他的衣角,黏黏的叫他爹爹,然后嘟着嘴自称瑾儿,可惜一切不复往昔。若是只如初见,他没有执念推开洛瑾捧着信笺的小手,那一切是否不同了……

南宫影未曾想努力了良久竟是在如此境地听他自称瑾儿,他知道待朝阳的余辉映射在他们的脸上,这一声亦将如梦初醒……。

瑾儿,要多久你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爹爹错了十四年,难道你便要这样惩罚爹爹十四年吗?于我是赎罪,可于你那便是一去不返大好年华,爹爹不想,娘亲,亦不想舍……

南宫影本想待洛瑾气息稳了便抱他回去,可身边的美景却齐齐发出挽留的信号——“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此等绝佳的机会何不圆了洛瑾的心愿。探探脉搏终是稳定下来亦不见风寒,便抱着洛瑾静静的等着日出。

似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洛瑾蜷缩在南宫影怀里双手总想环膝,背靠一棵粗壮的树干南宫影自顾自的摆弄着儿子的小手偏不让他得逞,一腿挡着洛瑾的膝盖,一手揽着他的腰,洛瑾似是不满的撇撇嘴,无奈忘怀里钻钻叨念了几句又熟睡了过去。南宫影狡黠一笑似是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想来是昨晚消耗的太多,否则这样的动静足够将他惊醒,念及此南宫影又免不了一阵气恼,若是不私自出来何以会有这些麻烦。

这树林不同于朝霞坡的开阔却别具几分谐趣,就如此刻,冉冉升起的日头透过层层的树枝分成几缕洒在身上,如斑斓的彩带般柔和明朗。

“瑾儿,醒醒!”南宫影摇摇洛瑾,只见他睡眼惺忪的望着南宫影一副爹爹怎么会在这里的神情。

“唔……”洛瑾似是回声了好久才从南宫影怀里抽出身子,这情形不难想发生了什么,洛瑾瞬间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爹爹,爹,怎么,会,会在这里?”

南宫影似笑非笑道,“回去再说,先看日出!”说着揽过洛瑾将长衫围紧了几分,指着天边璀璨的一片道,“这江南的日出恐是比朝霞坡的要美上许多,你且看,万许还能给吱吱找个伴儿!”

洛瑾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颇是僵硬的虚靠在南宫影身上怔怔的看着东方的日头。

红彤彤的一片映的嫩叶都焕发了新的神采一般,洛瑾看的入迷便渐渐放松的靠实了南宫影,脸上欣喜之情全然见到新鲜事物的孩子,他终于深刻的体会到,这趟南下他要做的还太多,比起补上他的空白更重要的是补给他一段轻松、快乐的时光。

“以前没看过?”南宫影闲话道。

洛瑾埋头想想,看着自己的手指出神了许久,犹豫道,“该是看过十六次!”

“那平日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南宫影好奇道。

洛瑾神情一滞,声音里满是自卑,“该是结束了任务,在冥殿领罚……”

“……”南宫影几乎无言以对,良久才想到转移话题,“那之后呢?”

“唔……”提起那些过往,洛瑾只觉得那深深植入骨髓的痛让他时刻都保有一种恐惧和小心翼翼的防范。

“如果有时间的话大概可以睡两个时辰……”洛瑾答的小心生怕惹了南宫影不悦,即使他也不懂他为何不悦。

南宫影忽然觉得自己找了最差的话题,只想着撇开道,“之后呢?”

“巳时便要训练了,晚上又要接新的任务,有时一夜会有好些个……”洛瑾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话,从前南宫影最讨厌他辩解,看着南宫影阴下的脸色洛瑾赶忙收了声。

南宫影有些词穷,安慰他那些惨痛的经历?抱怨他不曾让自己早些看到信笺?痛骂他傻的不可救药?南宫影做不出,起码他还是个男人,此刻更是一个想要机会的父亲。

“……”南宫影。

“……”洛瑾。

朝阳跃出地平线的一刻映着洛瑾微红的侧脸洒下了一片幸福的温度……

“喜欢吗?”南宫影有些抗拒这个答案,他的愿望总是简单的让人心痛。

“嗯,谢教……谢谢爹爹……”洛瑾忙低了头一丝赧色。

“以后有的是机会,爹爹会常带你出来玩的,但是回去先给我解释一下昨晚的事?”说着又是一脸严肃,颇是严厉的看着洛瑾。

“我……我……”洛瑾攥攥拳手上的刺痛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一切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尤其是那女子,甚至他也尚未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细细勾勒着那窈窕的身姿还是有些模糊,洛瑾甩甩头不知为何竟忽的冒出了这些念头。

南宫影起身径直走了出去,听着身后的动静不解的回头看看只见洛瑾正整理着背篓,一把背在肩上,两步上前接过。

洛瑾却是没有松手,“不敢有劳爹爹……”

“松开!”南宫影暗道和这呆愣的说话定是要端起几分才起作用。

果然洛瑾小心翼翼的将背篓交到了南宫影手里,两排错落的脚印踏过嫩草应着朝阳的方向前行着。

南宫影本是一肚子的怒气,昨夜他反复搜寻而一无所获的时候几乎有些失控,彼时见了他也顾不得这些只奋力平复他的气息、缓解他的痛楚,可在听了洛瑾的只言片语、见了这一筐地罗之后心中的怒气着实平复了不少。

洛瑾一番梳洗更衣,又同南宫影一起用了早膳,亲眼见他无恙反复探了脉搏才稍稍放心。

“唔!”洛瑾惊觉衣摆上似乎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满脸错愕,若是从前他几乎不敢想这意味着什么,即使如今他想到的也只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南宫影脚下。

南宫影眼里一丝无奈心中的怒气不觉的又腾起了几分。“你干什么?”

“爹爹恕罪,我,我遗失了令牌……”洛瑾如实道。

南宫影正正身子,看着端跪着的洛瑾似乎,这样的距离就如以前那般生涩。“昨晚怎么回事,东西又是如何丢的?”

洛瑾自是不敢隐瞒只得一一道来……

“冥殿就教会你这样轻信别人?”未言其他却只捉住洛瑾这处问题不放。

这话落得洛瑾耳中分明是责备之意,只低敛的眉目不敢辩驳一言。

“回话,你这不回话的毛病是谁教你的!”

“回爹爹……我是看那姑娘伤重,天那么黑,她又孤身一人,她定是又冷又难捱,我就……不过是举手之劳!”洛瑾早已不懂得为自己辩解,如今他既如此一问,他只得摸索的答着却只能是说的毫无底气。

南宫影忽然联想到什么,他知道洛瑾不过是感同身受而已,他见那女子不过是看到了他自己的过往,他出手不过是同情甚至是哀悼他自己。

“那些打家劫舍的山贼你也埋了?”分明忍不了那份血腥和杀戮,逞强!

“是!”瑾儿不忍心他们暴尸山野,瑾儿更不想影晴染的血最终竟如此凄凉……

南宫影一时接不上话,杀人是为了保护他,掩埋是赎自己的罪吗?如此说岂不是替爹爹赎罪,可谁人让你下杀手了呢?!南宫影有些头痛,他憎恨过去的九年,更憎恨冥殿毁了他的儿子,但最终憎恨的不过是自己!

问清了来龙去脉这些琐事南宫影要求的并不多,那女子他已然救了便救了,令牌已然丢了便丢了,但……

“你私自出去问过谁了?”南宫影忽然沉下的声音很是威严。

“没……没问过……”也从未有人让瑾儿知会啊,又不是不会回来……

从前在冥殿只要完成的既定的任务,余下的时间即使少的可怜却依旧是可以自由自配的,况且从没人关心他去了哪,好不好!今时不同往日了,惦念一人有多心急,记挂一人有多忐忑,他却尚未懂得……

☆、路遥川远多行役

南宫影起身递过一本《弟子规》,沉声道,“念!”

“是!”听从他的命令已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信仰”洛瑾心中有些不解却只得朗声念道,“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父母呼,应勿缓……父母责,须顺承……出必告,返必面……”

“懂吗?”南宫影问道。

洛瑾蹙蹙剑眉,神情忽而开阔有些恍然大悟一般。“懂!”

“懂什么了,说说看?”南宫影嘴角多了一丝玩味,十四岁才懂得这样的道理,该说他是孺子可教吗?南宫影心中苦笑……

“我没有向您禀告,也未曾晨昏定省……”颇是慨叹的语气夹带着懊恼。原来这么久了瑾儿一直这样不孝……

“嗯!繁文缛节且去了,晨昏定省亦不必,剩下的能做到吗?”南宫影心头忽的生了一股得意和为人父的满足感。

“我记住了!”洛瑾暗暗记在心中万不敢惹南宫影半分不悦。

南宫影向前探探俯身问道,“爹爹是问你能做到吗?”

“……”瑾儿从没试过,瑾儿也不知道。

这呆愣的一月下来南宫影总是了解了几分,这脾气当真把自己的缺点都学了去,只无奈道,“起来吧!”

“是。”洛瑾依旧习惯性的先抬起左腿再直起伤腿,直了身便低敛下满脸的茫然,看似乖巧的站在了原地。

南宫影直盯着洛瑾的伤腿一时有些神伤,若不是那些责罚,这本是年轻体强的年纪怎会有这样衰败的身子。

“过来!”南宫影取了桌上的镇纸,顾念他异常敏感的身子只严肃道,“罚你十下,再有下次可不是这样简单了!”

南宫影点点洛瑾的左手,心中却想着但凡他能讨巧一分便饶了他,不觉的多生了几分吓唬小动物的优越感。

洛瑾老实的摊开左手,南宫影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密洞几处严重的还泛着血点。

“疼吗?”那地罗的刺似乎也扎进南宫影心里,细密却无处可逃。

洛瑾摇摇头,如此探着手掌脑海里只剩下的羞赧。南宫影每次动手都不曾问过半句,今日讲了道理还言明了规矩,洛瑾想不通却隐隐觉察什么似乎慢慢的变了。

“啪!”狠狠的一记落在掌心,咬上那些细密的伤口瞬间疼进了骨头里。

洛瑾隐忍的神情分毫不差的落在南宫影眼里,他因为他的愚蠢和误解吃了太多苦,甚至麻痹的失去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观感,南宫影再难按捺的住当即立下规矩,“你若再伤了自己,我就让你翻倍的伤记住了吗?”

洛瑾指尖微颤低声答道,“是!”

“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记,洛瑾的身子早已对痛感异常灵敏,此刻只觉得掌心一阵剧痛。

“大声说!”不是是恨洛瑾的自轻自贱还是气他自己,南宫影抬了声调道。

“记住了!”洛瑾老实的回话,额头毅然冒出的汗珠,他依旧默默承受,不懂讨巧也不懂卖乖,甚至这一刻他根本不曾想起那个也叫瑾儿的孩子。

“啪啪啪……”南宫影的规矩但凡打了就不留情,可五下过后洛瑾的手掌已是青紫的一片,控制不住的颤抖,洛瑾只得伸了右手握住才能稳住。

“受不住了?”南宫影冷声道。

这有些许愠怒的声音洛瑾再熟悉不过,慌忙摇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惧色。不过是五记镇纸本不算什么,但此刻洛瑾却有些难熬,南宫影只看在眼里,镇纸虚放在洛瑾掌心不过是等他一声讨饶便作罢,只过了良久洛瑾只知奋力的稳着自己,抬起的眸子里满是恐惧,看的南宫影心里一阵瑟缩。

“砰”的一声,洛瑾狠一眨眼却没有意想中的疼痛,撑开眼帘却不见了南宫影的身影,待他再进入洛瑾的视线时手上便多了药箱。

南宫影拉过洛瑾的小手轻轻按了按、看看伤情,洛瑾只死咬了嘴唇不敢呻|吟出声。

抬眸打量他无措又惊恐的样子,南宫影颇是耐心道,“这都是逆冲的缘故,为了解你身上的十日醉我将逆冲心法传与你,由于是体外传功,你又不曾修习这般逆流经脉的功夫故此每月便有一次逆冲之苦,你的身子也变的极为敏感,本想有了救治之法再告知于你,哪只你如此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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