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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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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瑾儿疼……”

“现在知道了……”

☆、日出江花红胜火

“吱吱……吱吱……”毛茸茸的大尾一扫一扫的拂过洛瑾的面颊,似是在催他起床。

洛瑾睁眼时不过辰时,身边早没了南宫影的踪影,洛瑾满怀期待的环视了一圈依旧未见南宫影,下巴顶在布枕上颇是孩子气的开口道,“吱吱,瑾儿昨夜和爹爹谈天了,爹爹居然很和蔼,还问了娘亲的事,娘亲一定很开心你说对不对?”

“吱吱,吱吱!”吱吱一面肯定着一面扑腾的前爪似是想钻进洛瑾的被子里。

“你醒了?”鸢儿担忧了一整晚,从洛瑾被送回了瑾轩阁才见他清醒,一时间很是激动。

“嗯!”见鸢儿神色憔悴洛瑾颇是抱歉道,“让鸢儿担心了,没事!”

鸢儿跨了几步立于榻前。“没事?教主说你试毒了,那怎是你随便试的,你那分明是赌上了性命!”

洛瑾一时有些发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鸢儿,但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暖暖的。“鸢儿莫生气,若是救了那些百姓也是瑾儿的福气。”

鸢儿无话只道,“不想与你多费口舌,可饿了,想吃什么?”

抚抚吱吱的长尾,洛瑾烧还未退身上又痛的厉害哪里有胃口,可见鸢儿这样认真不忍拂了她的意,只道,“鸢儿的糯米粥就好!”

“那怎么够,再来些你最爱的清淡小菜好了,你等等!”说罢便匆匆去忙活了。

看着鸢儿匆匆离去的身影洛瑾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知的笑意。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学会了信任鸢儿,于孩子信任是需求、是本能,于杀手信任是生命、是托付,这一天洛瑾等的太久却终于开始补齐。

洛瑾趴好身子背上的伤当真难熬的厉害,洛瑾抚着吱吱的长尾呆呆的走神,曾经受了罚他只求能清洗伤口上点伤药再出发,可那总是奢求。如今他却趴在榻上养病。他依旧是孩子,依旧会想会憧憬——

若没了那些误会,瑾儿是否也是这样长大的,病了有爹爹守在榻前,或许还会有娘亲?

一阵不甚熟悉的脚步身渐渐近了,洛瑾放下吱吱伸手够了够一旁的长袍。

“少主可醒了,萧让来探不知是否方便?”一样不羁的声调,但那嚣张的人儿到底多了几分礼貌。

“稍等!”洛瑾匆忙披上长袍,将被褥规整到一旁,理理发鬓才龇牙咧嘴的蹭下床榻,伤口本就未愈合,他如此一动切开的肌肤腠理摩擦的生疼,几步路洛瑾早已满脸是汗。洛瑾无奈的皱皱剑眉不禁暗骂自己娇气,胡乱抹了一把,定定神开门道,“请进!”

萧让打量着脸色苍白的洛瑾,见他额角的汗还不断的渗出可面上却不露分毫心里生了几分敬意。

“请坐!”在冥殿九年洛瑾从来都是等待各种传唤,私下里哪里接待过亲友,加上背后的伤动作分外僵硬。

见洛瑾就忙起茶水萧让忙接了过来,“少主有伤在身,萧某来就好!”

洛瑾倒不推脱依言松了茶壶坐了下来,“萧兄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萧让打量了洛瑾一番眼光毫不避讳,一惯高傲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份歉意。萧让从袖中掏出一盏瓷瓶道,“这是上好的伤药,若不是萧某固执,少主也不会……”

这话虽是满怀歉意但萧让面上却淡的很,洛瑾只跟着寒暄,“多谢萧兄,这事不必介怀,本是洛瑾的错!”

似是对陌生人本能的防备心,洛瑾虽无敌意却鲜少言辞一时竟是客套的很。

萧让性子不羁,直接开门见山道,“少主的毒可解了?”

萧晏在教中多年尽心尽力,奔走四方为忘幽立下汗马功劳,南方分坛更是以他马首是瞻,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在忘幽的谋臣武士中从未耳闻却一夜间成了教主,借此遗失令牌的事萧让倒想给他个下马威,但殿上看了洛瑾身后的伤,他便心知一切皆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洛瑾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疤虽是淡的很但对于常行走江湖刀口舔血的人依旧看的明白。

那样的伤萧让都心惊,更何况再挨上五十刑棍,这一切本就让他心生疑虑不仅暗想自己是否太心急,太唐突,但这一切都不比洛瑾以身试毒给他的震撼大。洛瑾太会收敛光芒,他的低调的没有存在感,而这样一个单薄的身子竟担起这样的责任,那一刻直击每个人的心里,自然也让萧让心里一动。他虽言辞犀利却也是聪明人,如此一来到对这神秘的少主多了几分好奇。

“教主说昨日脉象太过混乱,今日再破毒!”洛瑾淡淡一笑补充道,“内息平稳多了,我想该是无碍,萧兄不必挂心!”

“少主好胆识……”萧让声音不大,不知是说给洛瑾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今次下江南少主是和打算?”

洛瑾不解其意,这人当真是太直接?“萧兄何意?”

“南方分坛家兄一直掌管,近来风波不断少主倒是一阵清闲,萧某对江湖事向来没什么争霸之心,但家兄忙碌多年一心为了忘幽……”萧让停下打量洛瑾的脸色,见他虽是面色不改但眸中的微微颤动却全然落进了萧让的眼中。

“萧兄这是责备洛瑾未尽少主之职了,还是……”洛瑾顿顿道,“认为洛瑾为忘幽带来了灾难!”

萧让微一昂头,笑容几分神秘,几分赞赏,更多的是惊讶他这态度。“少主误会了,若说之前萧某仍有敌意,但今时今日自该是重做考量,家兄一心一念是忘幽,我做弟弟的自当全力支持,忘幽的未来自然是要交到我等信任的人的手中,如今我既可质疑少主他人也能,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少主可莫要负了我一番心意。”

“洛瑾自当为了忘幽多做思量,但你所说却实非我所想。忘幽自是能者引之,更何况爹爹正而立之年,萧兄怕打算的太早了,况且若是教众皆如你所想于忘幽内稳定无益,望萧兄慎言!”洛瑾一副恬淡模样,反倒将了萧让一军,洛瑾心知试毒之事已令萧让改观,可他此行的目的当真如他所说的吗?若顺了萧让的话只怕又令这多疑之人反感,更何况教主之位瑾儿从未觊觎。

萧让灿然一笑,半开玩笑道,“太聪明的人,尤其是孩子容易让人嫉妒!”

“那洛瑾要庆幸自己够安全了!”洛瑾晃晃茶盏,脸上难得一见的睿智。其实他并非谦虚而是深谙生存法则,他早便懂得收敛光芒。

“近来教中盛传少主过去之事,萧某本无意窥探,但昨日见少主的伤,不知?”萧让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好奇,怔怔的盯着洛瑾望,倒是他好像不好不答一般。

“萧兄即说是过去之事无意窥探,又何有此一问呢?”洛瑾抿了口茶,只觉这几句话下来比做了一晚的任务还要困难。这萧让脸皮够厚、口齿够利、地位又特殊,实在难对付。

萧让也不尴尬只无奈的耸耸肩似是错过了神马好戏,忽而神色一怆目光也变得悠远起来。“我跟随家兄这些年,他为人正直却古板,自如江湖便满腹雄心……”萧让骤然一停,神情变得复杂甚至哀伤。

“我尽我所能的帮他,对忘幽只是‘爱屋及乌’。”萧让看洛瑾似懂非懂的样子笑道,“我只想告诉你有些东西是你摆脱不掉的,感情到了,你便愿意付出一切去做、去赌,我这般心性竟也会卷如江湖,唯一庆幸的就是重遇了哥哥,这都是命,你也如此!”

所以瑾儿一声都要放在忘幽吗?瑾儿一贯是这样想的可为何此刻听来心里竟酸酸的。

——瑾儿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为你自己,想在哪生活,想如何生活?

洛瑾敛敛思绪眸色一亮道,“重遇,你们?”

萧让端起茶盏的手一僵,惊觉自己失言,讪讪一笑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没好奇心的人!”

见他神色有异,洛瑾也不难为只道,“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也没什么,我与哥哥幼年是遭遇变故便分离了,若不是这幅一模一样的相貌人山人海恐怕也是寻不到的。”提到往事人总会被牵动,这似是本能。就如此刻,他亲切的称着“哥哥”。

别离?!洛瑾语塞一时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该庆幸。起码在他的经历中没有被安慰过,即便是洛晴的离去,即使他有了爹爹。

看到洛瑾眸中的迷茫,萧让亦是动容,感同身受是最大安慰,只如此看来萧让远要幸运的多。

“今日实属难得,以后也未尝再有,萧让言尽于此,少主好好养伤,萧某先告辞了!”众人来去潇洒起身作了一揖便没了踪影。

洛瑾似是还在回味萧让的话。

总有些人他们距离太近却越不能开口,总有些人了解太深却越难畅言。

过去他只能和月亮和自己说话,如今有了爹爹、鸢儿,可能还会有越来越多的兄弟。洛瑾有些紧张、有些惊喜却也无措,或许有机会选择,他宁愿生活极尽简单、极尽单调?

☆、日出江花红胜火

“怎么下榻了,快回去!”鸢儿端着清粥小菜进来却见洛瑾满头大汗的坐在玉桌旁,一时口气也硬了几分。

“鸢儿何时这么凶了,瑾儿可是病人……”洛瑾懦懦的望着鸢儿似是委屈,实则是难得的放松。他早便习惯了神经紧绷的生活,如今养伤反倒是难得的闲在。

鸢儿不可置信一般,自家呆愣的主子几时会开玩笑了,莫不是毒坏了脑子?见洛瑾憋着孩子般的坏笑,鸢儿又反应了片刻才佯怒道。“竟敢打趣我,病还不是你自找的!”

鸢儿一面絮叨,一面把清粥小菜摆到洛瑾面前。“那便吃吧,用完再上去歇着!”

这汤碗足够三人用了,洛瑾只觉的胃里满满的又不好拂了她的心意。

“鸢儿坐,一起用吧!”洛瑾满脸期待的看着鸢儿活像等待玩伴的孩子。

鸢儿却是脸上染了几分桃红,只依了他缓缓坐到一旁,拿了空碗一勺勺的盛着。

洛瑾持着汤匙分外吃力,鸢儿一旁看着也吃不安稳只忧心道,“疼的厉害不如到榻上用吧!”

洛瑾抬眸,羞赧的笑笑推辞道,“哪有这么娇气!”

“又在逞能!”略带无奈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手上尽是药材,极其显眼的还有那些银针线包。

“爹爹!”

“教主!”二人齐齐放下手中的碗筷唤道。

南宫影信手将东西堆放在一旁,对着正要起身的二人喝令道,“坐着!”

鸢儿暗暗悱恻教主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八成是看到少爷下榻才如此,鸢儿瞪瞪身旁僵坐着的洛瑾,示警的眼神里还夹杂了丝丝的看好戏上演的期待。

我自是管不得你,看教主的话你还敢不放在心上!

见鸢儿这幅神情南宫影明了个大概,自家的呆愣、不自爱还傻的令人咋舌,人家楚原家这么多孩子个个都机灵聪慧,爹爹自是上心本以为孩子天性都是那般,不曾想你这呆愣的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打过罚过宠过皆是不起作用。

南宫影愤愤的落座也不问洛瑾为何下榻,只看他满头的汗水青紫的双唇便知他忍的辛苦,若不是念他有毒在身说不好又要发作一番。

洛瑾低敛着眉目和方才落落大方唇枪舌剑的判若两人,只一手扣在腿上忍着身后的痛楚。

“吃完给我滚上去!”南宫影“咚”的撂了一下洛瑾的碗筷似是警告。

鸢儿颇有眼力见,给南宫影布着菜想转移他的视线,却见这位教主冷峻的脸色阴的快要出水,直勾勾的看着洛瑾。

鸢儿再回头时洛瑾额前豆大的汗珠正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滴落。“怎么了少爷?少爷?”

南宫影一把抓过洛瑾纤细的手腕细细探了脉搏紧皱的眉头难得松开的几分,脉象比昨晚平和的多甚至毒性也减退了一般,这些汗分明是生生疼出来的。瞥见洛瑾这幅模样南宫影心里就一阵气恼,这些伤哪样不是他自己嘬的?!

南宫影松开洛瑾口气颇是不善道,“自找!吃!”

洛瑾怎敢多言半句,昨夜温馨的画面还清晰可见,洛瑾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此刻南宫影坐在身旁又免不了的尴尬,无奈身上疼的厉害一时表情只是僵硬的厉害,一碗粥洛瑾吃的如同咽药。

“滚回去!”洛瑾才将最后一口含进嘴里便被夺下的碗筷,洛瑾僵硬的吞了一口便起身蹭回床榻短短几步路几乎踩棉花一般,风一吹似乎都能将他推个趔趄。

“下去吧鸢儿!”南宫影冷声道。

可未等鸢儿出门,便见南宫影几步上前擒了洛瑾的衣襟一把丢到了榻上。

鸢儿一惊身后跟着狠狠的一痛,小心启齿道,“教主,小心伤口裂开!”

南宫影只愤愤的盯着满脸病容的洛瑾,这脸色比昨日还难看,这副身子还要折腾!

许是昨日的冲击太大洛瑾又中毒命悬一线,而今探了脉知他无性命之忧那些心底的担忧和恐惧一同涌上化作气愤发作了出来。洛瑾小脸皱在一起这一下着实摔的不轻,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若不是热度还未完全退下去当真是比纸还难看!

“没,没事,鸢儿你先去取松子吧,吱吱还没……”洛瑾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辨不清是说些什么。

鸢儿虽是担忧却也深知没有立场,迅速收了东西退出了瑾轩阁。

“我是否说过不到辰时不许起身?”

“是!”

“我的话是不是听不进去?”

“没有!瑾儿不敢!”洛瑾惶恐道。爹爹何出此言,瑾儿怎么会忤逆爹爹。

“不敢还是不会?”南宫影算是清楚,这呆愣的胆子大,主意正,没常识,呆傻的厉害,什么没脑子的事都做,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这次是炸山洞、中毒,下次呢?

洛瑾急了,偏偏越是着急越是说不清楚。“不不不,瑾儿不……”

南宫影似是攒足了力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克制住一身的怒气,细细把起脉来。“诊脉都不会配合了,越活越回去!”

南宫影越是训斥洛瑾便越是紧张,一颗心脏飞速的跳动着扰乱了脉象。

一个脉不知探了多久,南宫影收手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次当真因祸得福了。

晴儿得你保佑,瑾儿没事……

南宫影松了洛瑾的手腕,虽是练武的人可手腕细的几乎用力就会被折断一般,南宫影只打量着洛瑾一言不发,看的榻上的小人冷汗直冒。

良久的瑾轩阁一阵宁静,洛瑾看着南宫影的脸色渐渐不安起来,轻声开口道,“爹爹莫生气……”

南宫影冷笑一声,“你自己的身子,我生气作甚!”说罢转身取银针去了。

瑾儿又惹爹爹生气了还是爹爹本就不在乎?是呢!冥主教过若自己都不在意自己了便不值得旁人在意珍惜,所以爹爹是失望了吗?还是……

以洛瑾的脑袋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心中也越发的不安起来。

回头瞥见洛瑾的神色,南宫影只觉心里皱巴巴的一团烦乱的厉害,这没脑子的又琢磨到哪里去了。

“这毒和你体内残留的十日醉相克制,加之你修习逆冲,逆流的真气曾注入周身大穴相互变化催发了毒性,偏巧又借了杖脊的外力将毒血排了出来,毒……”南宫影仔细观察着洛瑾的神情却觉得那面色安逸平静的令人心痛,“算是解了!”

南宫影本以为洛瑾该是最开心的,却不曾想这呆愣的一脸木讷的开口试探道,“那是不是不用喝药了……”

似是知他理亏洛瑾的声音越发的小最后含糊不清起来,南宫影的脸色越发沉了几分,冷声道,“瑾儿觉得呢?”

洛瑾扯扯衣角似是鼓足了勇气,那该死的药汁实在难忍,爹爹虽是医术好这药的口味实在照顾的不怎么样!

洛瑾孤单了这么多年,伤了病了莫说药怕是连包扎都是马马虎虎,活到现在是冥主的照顾、洛晴的保佑和他自己的运气,这自然和喝药没什么关系。

“瑾儿觉得还是把药留给中毒的人们吧……”洛瑾难得孩子气的推卸一次却偏巧不巧的触怒了南宫影。

“你的药分明是给你调理身子的,解毒的药我何时配出来了!”若有解法何苦我忧心的整夜,瘦成一把骨头还想着胡闹。

这话已然有些怒不可遏,洛瑾思量再三认真建议道,“那爹爹快配制解药吧,这么多人还等着救命,瑾儿……就先不用忙了……”

洛瑾的声音再度小下去,许是孩子本能的试探,他失去的太多、失去的太久,这一夜温馨之后也想本能的索取一些内心深处的依恋。洛瑾全无自知的试探倒让南宫影怒气高涨。

“混账!”南宫影怒骂一声,却是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气,一时间瑾轩阁气压低的难耐。轻捻烛芯、银针一度。“等什么呢?”

洛瑾笨手笨脚的解下长衫,背上的伤口依旧狰狞可怖,雪玉冰肌膏虽然收了些开裂的口子,但那大片的淤血和青紫却看的人心惊。

盘膝坐在榻上,洛瑾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满背的淤紫对着南宫影。南宫影的药难喝可施针的手法向来好,今日却不知怎么每下一针洛瑾就跟着一皱眉。

“嗯……”尖细的银针顺着伤口刺入洛瑾反应过来已是迟了,不仅暗暗自责。

良久,身后没了动静,洛瑾懦懦道,“对不起!”

终于,南宫影继续施针,手上却轻柔的多。

“我去配药,你老实坐着!”南宫影熄了蜡烛,便径直到到玉桌前忙碌。

洛瑾僵着身子微微偏了头打量,思索的再三开口道,“爹爹,是不是瑾儿先试一下,而且百姓不会逆冲,是不是瑾儿先封了内力再试?”

南宫影狠狠的捣着药臼,似是无从发泄一般。为了解毒便可忍,为自己便不行,怎么生了你这么呆傻的,这是随了谁去?

见南宫影良久不语洛瑾也识趣的不再吱声。其实南宫影心中早有了对策,他本就是当世名医,忖度药性解毒配药本就高于常人,况且那十日醉本就是良药,原本未用作解毒一方面是低估的药性觉得不必要,另一方面则是洛瑾的事在心中作祟。如今通晓了大概,制药自不是难事,逆冲不过是和杖刑起了作用排了淤血,排毒的方式又并非只有这一种,加几味有助排泄的药便可解决。

洛瑾虽是有心,可南宫影并不领这情,尤其是原本就体弱的儿子。

僵坐了许久,洛瑾呆呆的逗楞着吱吱。南宫影看着好笑,这么机灵的生物怎就喜欢他,再或是觉得他像根木头和那原来的家很是相像?

玉桌上尽是配好的药,南宫影单拎出一份唤道,“鸢儿!”

“教主!”鸢儿进门手上还捧着松子,似是真听了洛瑾的吩咐一般,实则早早候在门外了。

南宫影递过一张方子,指指榻上的洛瑾道,“一天三次,少一次唯你是问!”

“是!”鸢儿默默看了洛瑾一眼,她自是懂得这对洛瑾是个多大的难题。

“唔,是两次……”洛瑾比了个二的手势,对上南宫影冰冷的眼神又讪讪的收了回来。

☆、日出江花红胜火

南宫影带着萧晏兄弟和教众派发药品,一时间江南一带忘幽名声鹊起,不同于江湖声望而是在民众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看来这场意外能得善收场了!”萧让感慨道。

“可幕后的人终归没抓出来!”萧晏攥紧的拳头似是不甘。

南宫影一旁听着心里不知思量着什么却是面色和缓。“借了他们的计为忘幽铺了路也未尝是坏事,不过此事蹊跷未来不可不防……”

“我曾彻查了被炸的山洞但依旧一无所获,更不利的是除了这唯一的线索我们什么都打听不到,就好像他们投了毒却凭空消失一样,若是他们行事太过缜密便是有奸细,不过……”萧晏看着南宫影的脸色却没有个所以然。“不过,内部我也细致核查过了表面并无异样……”

见萧晏面有愧色南宫影反倒安慰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该来的我们等他就是,先强己后御敌,不必忧心……”

南宫影从就如此这点似是遗传了老教主的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总是能出奇制胜。

“那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吗?”萧晏不平道。

“不然呢?”南宫影心里几分火气,毕竟没人比他还想捉出幕后指使,想到山洞那日依旧是心有余悸。

众人面面相觑也有些无计可施,无奈这毒好像凭空而降而今最后的线索已是一片废墟实是没有线索可以跟进。

一连几日才将百姓的毒解的干净,洛瑾几次提出要帮忙都被南宫影干脆的回绝,甚至放下狠话,若是胡来绝不轻饶。

洛瑾终日憋在瑾轩阁里养伤,一日三次的苦药汁着实是种折磨,尤其交到鸢儿手中,连药渣都要捏着鼻子灌下。

每日读书写字,伤好些便简单的动动筋骨,洛瑾心急逆冲的事,那每月一次的苦痛着实难熬,眼看日子如流水转眼又是病发的日子,洛瑾本想多修习逆冲早日修成解了这痛苦,南宫影却怕逆流的真气崩开伤口禁止他修习,洛瑾自是不想伤上加伤,每日也只是抱着南宫影抄写的心法细心的研读着。

今日身上总算大好,洛瑾持了影晴已是练了一个时辰,从前在冥殿哪有这样的待遇,洛瑾也不禁暗暗自恼,功夫退步了何止一点。

鸢儿见他烦躁多半能想到他烦些什么,也不多言只端了晚膳进屋候着。

“洛瑾!”

鸢儿尖呼一声,洛瑾匆匆来不及收剑就进了屋去。只见鸢儿正抱着吱吱满脸惶恐,“这可是教主写给你的那本?”

“唔……”洛瑾简直看傻了眼,地上一片狼藉全是细碎的纸沫儿。

“吱吱……吱吱……”那元凶一旁欢快的展示着胜利的果实,嘴边还伴着白花花的纸片,一双爪子不老实的挣脱着鸢儿的钳制,似乎讨赏一般的盯着洛瑾,骨溜溜的黑眸闪着狡猾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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