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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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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了几分心疼。

“跟我说说这三日的事……”南宫影拿起布巾帮儿子擦背。

洛瑾本就红成虾子一般,如此更是羞赧,磕磕巴巴的开口,“瑾儿……自,自己……来……”

南宫影扶着洛瑾不让他转头。“以后爹爹老了,瑾儿也要这般帮爹爹擦背,虽然之前爹爹缺席了好多年。”

“爹爹……”洛瑾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样的话无疑吓到他。洛瑾眼中从未有脆弱过的人何时有过这般疲惫的语气。

“是不是很严重?”眼下还有什么事比得上这风云莫测的武林。

“爹爹怀疑有奸细,不然不能这么多门派说看到了教主令!”他能想到的自然洛瑾也能想到,但此刻探讨起来,南宫影依旧像个引领者,乱世纷争他的守护和进击相伴而行。

洛瑾神色黯淡了几分。“如果当初不是瑾儿遗失了教主令……”

“你不遗失他一样可以仿造,你既已说到此,就要加倍小心,这般功夫都花到你身上了,虽然明眼人归结到忘幽,但教中人只怕归结到你身上!”南宫影神色染了分暴戾。

“爹爹的意思是有人想借瑾儿之手收渔翁之利?”洛瑾双手把上了浴桶的边缘,关节隐隐泛出白色。南宫影不知是喜是忧,居然又见到他那副凛冽的神色。

温热的水流从背上划过开始还颇是不自在,而后习惯了几分竟是舒服的很。南宫影还能清晰的记起第一次和孩子如此亲近是为他药浴,那会儿他周身布满了各式的刀疤,伤口也狰狞的外翻着,需要点了他的穴才能在浴桶中坐定,南宫影放轻的动作似乎眼前的人儿还是那时的瓷娃娃,轻轻一碰便要碎裂成片。

“嗯……”洛瑾扭捏了笑出了声,耳根都红的透亮。

南宫影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怎么了?”

洛瑾缩缩脖子,忍不住的笑意。“痒……”

☆、九万里风鹏正举

“爹爹,若是将黑衣人和昆吾掌门遇害的事说与大家,再有昆吾弟子作证应该可以将事情暂且压下。”洛瑾见南宫影皱眉沉思又道,“大家同是武林中人,而今诸多事故齐发分明是有人暗中扰乱,虽然这股势力尚未可见,但以江湖人的经验总能觉察出蹊跷之处的。”

“只怕人家未必肯来为你出头。”给洛瑾换上小衣便将孩子按在了榻上,三日来南宫影脸上难得染了悦色。“这三日吃不好睡不好,你且安心歇着,他们不敢来扰你!”

“瑾儿不累!”洛瑾挡下围上来的蚕丝薄被,端正的坐好一副认真模样。

南宫影干脆顺了他,取过雪玉冰肌膏对着肩胛处的伤口怔了许久。

给看的有些尴尬,洛瑾讪讪的伸手道,“瑾儿自己来!”

下意识的回手,这才亲自上起药来。“你这伤要好好养,学了这么久的医道,又是自己的身子怎就不懂得照顾?!”

未待洛瑾开口便又驳道,“护的那姑娘又是何路数?切不可轻信他人,尤其是女人!”

洛瑾似懂非懂,“秋姑娘和瑾儿只是偶遇,细说还是瑾儿主动结识的……”当日因焦尾巧遇,若不是瑾儿有争琴的心思又怎会接二连三的牵连于她。

南宫影观他神色却是不语,他这般样子只怕自己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南宫影看在眼里却不禁望望窗外。

当年他也是这般,老帮主相中的女子他瞧都不瞧一眼,缘分这回事没有先来后到,没有缘起缘由,若那女子“清白”不妨让洛瑾自己去交。这些年他控制的太多,这最重要的事他自不想多管,只是……苦了鸢儿,这呆愣的只怕还不懂。

“爹爹,您怎么了?”洛瑾掩掩小衣,复又规矩的坐好。

南宫影收回思绪忽而正色道,“江湖上门派众多,忘幽一支独大却抵不过千夫所指。若来人是冲着忘幽在江湖的地位,只怕他想的是这武林天下!”

洛瑾点点头继而分析道,“自古武林亦是一番天下,多少人想做江湖皇帝,可这些年忘幽并不出风头,何以招此大祸!”

“其一,无论忘幽做些什么,他的存在本就是一枝独秀,若毁了忘幽他们便走了捷径成为领帅,其二……瑾儿以为忘幽一人便可破除寒水宫,夺了晶水魄这都不算是风头吗?”南宫影似笑非笑的看着洛瑾,这之中的苦与乐只怕唯有这父子二人能够体会。

洛瑾脸上不见笑意却是尴尬的很,如此论来又是瑾儿害了忘幽!

南宫影恨自己嘴拙,杵了洛瑾的脑袋。“脑袋里装些什么,该来的总会来,你能改变几分!”

“可如果是为了那晶水魄,瑾儿……”瑾儿当初就不该带回来。

“这就是命中注定!若没有那晶水魄都不知要到哪里去寻你了!”南宫影顿顿觉得是难得的良机,试探道,“当日……当日瑾儿吞了十颗十日醉可有恨过爹爹?”

洛瑾一怔怎就扯到这上来了。“没有!瑾儿没有过!”

见他惊慌起的样子,南宫影忙抚着他的背。“爹爹当日不懂的而今都懂了,爹爹只是心疼瑾儿用什么样的心态吃完了十颗。”

洛瑾语塞,那些事他早已不愿想起,初到江南的时候他还会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本分,唯有记挂着那份痛楚他日重蹈覆辙才不会太痛,哪知南宫影没给他任何机会,几乎是逼着他沦陷遗忘,而今回想起来终是懂得了怕处。

“瑾儿……应该是害怕的吧!”洛瑾歪着脑袋摸索道。

怕?!那时你若懂得半个怕字又怎会险些丧命,你这怕——是后怕。了解这心绪南宫影倒是开心了几分,起码这两年总是进步的。

“这三日你不在,鸢儿担心的紧,瑾儿如今不是一人了,时时刻刻要牵挂着家里要想着传递消息。忘幽的信号弹你时刻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是。”洛瑾看看听雨轩,看看熟悉的帘幔和床榻,一旁吱吱安静的呆在小木屋里,环抱着大松子,支楞的脑袋听他们的故事。这家的感觉,真好。

忽而,鸢儿急匆匆的敲门而入,面上有些忐忑。“好像给人发现洛瑾回来了!”

榻上父子二人相视片刻,洛瑾抓起衣物便要出门。

“你睡一觉,我去应付他们!”南宫影起身道。

洛瑾哪里肯依,跟着下榻道,“总是要面对的,瑾儿不累!”这三日虽然吃住不如家里,但却也舒坦自在,日日吃的下睡的香,谈不上神清气爽却也是神采熠熠。

南宫影见拗不过自也不再多说。

忘幽大殿南宫影正襟危坐,洛瑾背负影晴侧立一旁,殿下各门各派齐聚神色各异。

“洛瑾知诸位心中有不少疑团,尚请稍安勿躁,先听洛瑾将这几日经过说与大家。”洛瑾修枝剪叶的将黑衣人的事叙述了一番,更将昆吾掌门的事说的一清二白,如此倒引的殿上众人议论纷纷。

“空口无凭,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忘幽虽独步武林,但今日我们同心可不怕你!”

“你说的什么黑衣人纵使真有其人,可你本该同几大派的掌门弟子在一起,怎会凭空消失,说不是你的计谋又有何证据?”

“就是,而且昆吾掌门已死,死无对证,要怎么说随你啊!”

洛瑾不经意的咬咬下唇,他从不懂得应付这样唇枪舌剑的场面。眼波一动,脑海里竟不自觉的飘进那夜山谷中叶声回荡、欢声笑语的场景,那女子顾目流盼,笑语盈盈心中忽而涌上一片怜惜之情。尤其这乱世纷争,洛瑾不想无辜连累了秋浅,规避处的漏洞此刻倒成了他人握住的把柄。

南宫影打量着殿上各派人的脸色,正要开口,却见一个远远的身影,焦急的轻跃上殿。

“南宫少主的话,我可以作证。”来人正是昆吾弟子孔瑞。

“你怎么来了,贵派掌门?”

非议与质疑早与他相伴而行,此一刻他更忧心的是昆吾的家事。

孔瑞为人机敏聪慧,此刻心中更是明了几分掌门的用意。“家师遇害之时,我正在身旁,确是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将家师杀害的!”

殿下一片哗然,却不由得心生犹疑。“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江湖乱世,怎可轻信于人!”

孔瑞看看殿下一众人的脸色,面上更认真了几分道,“我们全派皆可作证,若是南宫洛瑾杀害家师,我全派上下怎能向着杀人凶手说话,只不过死者为大,师兄弟们先护送家师回去了。”

见众人依旧将信将疑似的,孔瑞直言道,“家师死前将我昆吾一派托付于南宫少主,家师已无暇解释再多,但我想定是家师死前看出了什么端疑,一来想为门下弟子寻求庇护,再来也是肯定了忘幽与此次流言无关。各中是非还望诸位明辨!”

听此一言大家惊不得、喜不得,若连忘幽一并算计了进去,那幕后人的目的岂不是整个武林?

南宫影瞥了一眼洛瑾,这呆愣的并未向他提到收了昆吾一派的事,想必定没放在心上。见众人没了主心骨,南宫影起身颇有震慑力的声线在大殿中直|插|进众人心底。“大家是明眼人,分明是有人想制造混乱再坐收渔人之利,如今大家既在忘幽就既来之则安之,这期间勿要再生事端,否则,忘幽定不留情!”

“你这算什么?威胁大家吗?”皆是武林豪杰谁也不愿面上输了半分。

南宫影脸上一抹笑意,众人又见到了那个曾经的影渡公子,玩世不恭、阴晴不定还透着丝丝狡诈。“大家觉得还有选择?包括我忘幽还有选择吗?”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形势所迫也都没了主意,说到底众门派不过是为了自保,而今有了昆吾这样的前车之鉴,此刻再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刻他们更需要一棵大树依附。

见殿下人一一散去,洛瑾才迎上前问道,“贵派掌门?”

“林飞带着大家送家师回去了,家师的遗训我们尚需商榷,只希望他日南宫少主能为昆吾保有尊严!”

“言重了,不知孔兄怎会特来解围?”彼时分明是分道扬镳了。

“哦,你竟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孔瑞就好!”孔瑞有些意外,他对洛瑾的过去知之甚少。“我确实已和大家上路,但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再三央求我跑这一趟,此刻看来确实极有必要啊!”

“秋浅?”不似惊讶而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欣喜。

“她说你定不好意思到昆吾开口,而且这事蹊跷是我亲眼所见,我等今后还需依靠忘幽,自当尽力!”孔瑞不卑不亢,但难掩几分为形式所迫的无奈,毕竟如此大的门派就此没落实属不幸。

洛瑾瞪瞪眼有些说不出话,心中却翻腾的厉害。有种信赖和默契和爹爹给的不同,她的不言而喻让瑾儿心中和脸上都是火辣辣的,似乎眼前还是分别她打抱不平的样子。洛瑾呆呆傻傻的看着孔瑞,半晌道,“谢谢……秋姑娘……”

孔瑞一怔,眼角带了一抹笑意道,“这道谢的事该你亲自去啊!我先不叨扰了,等安顿好了家师的事再来商议以后,还望南宫少主履行承诺!”

承诺?瑾儿并未答应啊!不经意的瞅瞅南宫影却见他默默的点了点头,洛瑾硬着头皮只好应下,“那……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说罢又向南宫影做了一揖便转身离去。

“爹爹,我本没想到他们会当真的。”洛瑾匆忙解释生怕南宫影误以为他故意隐瞒似的。

南宫影点点头显然更关心的不是此事。“你与那姑娘交情很好,她竟能为你做这些事?”

洛瑾听出南宫影话里的试探,隐隐有些心疼秋浅,终归是在冥殿挣扎求生的洛瑾依旧极有分寸。“瑾儿知道爹爹担心什么,目前尚没有可疑之处,瑾儿……少与她见面就是。”

南宫影拉过不开窍的孩子,开导道,“试探一下便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是瑾儿在意的也不可轻言放弃。”

“真的吗?”洛瑾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脸色微红。

见他这副模样南宫影微不可查的抽搐下嘴角,若陷进了以爱为名的泥沼里,瑾儿,那后果定不是你能承担的,又逢这乱世爹爹不可不多想。“你在冥殿学的不用我再教,女人往往比你过往遇到的对手还要可怕,切不可掉以轻心。”

洛瑾重重的点着头似乎担保着那心中的女子。他从有过此刻的焦急,似乎迫不及待去做些什么,去肯定什么,不似忐忑而是一种开心的、洋溢的带了些些紧张的……

今晚,今晚瑾儿就想知道答案……

☆、锦瑟无端五十弦

“鸢儿,我出去处理些事,不用准备晚膳了!”洛瑾抱着吱吱,似乎许久没这么亲昵过了。

鸢儿拿着松子喂着吱吱却是不领情,一股脑的只知道往洛瑾怀里钻。

“出去?今天可是中元节啊,教主没有找你吗?”

中元节?那是什么节?“爹爹没有提起,教中事务繁多应该是没空顾瑾儿吧!”爹爹费尽心思给瑾儿过了生辰,什么节也不必再让爹爹多费心了。

鸢儿一愣却也未看出什么端疑只道,“不要抱着他了,都不好好吃东西了!”

“吱吱……吱吱……”似是听闻鸢儿说了他的不是,两只爪子凌厉的挠了一把。

洛瑾笑笑将吱吱放回木屋里。“这下他只能听你的了,若是爹爹来了就说我出去了会尽早回家的。”

鸢儿绞着衣襟,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需我陪你吗?”

木讷的神色没半点触动,颇不在意道,“不用,你早些用膳不用等我。”

起身翻腾起衣柜里的衣物,洛瑾终是找到了一身从未穿过的黑色外衫。南宫影不喜他着素色说是年纪轻轻没有半点朝气,实则是总能想起以往在冥殿的生活,那个终日跪候在殿下的身影。

“这是做什么?”鸢儿不解。

“这样不容易给认出来。”她定未见过瑾儿这副模样。洛瑾换好衣物从屏风后出来,轻声嘟囔着,“还是黑色穿的习惯。”

鸢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门嘱咐道,“你注意安全。”

街上气氛不同往日,人群攒动看似热闹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洛瑾看看心中疑惑却也不得其解。站在客栈外,紧攥影晴竟有几分紧张。

“掌柜的,请问秋浅姑娘住在哪间?”洛瑾颇有礼貌。

上次因为洛瑾才砸了客栈,掌柜的怎能给他好脸色,无奈惧他再生事端只道,“二楼天字号。”

“谢谢。”

见左右无人,洛瑾从腰间摸出黑色巾帕蒙面靠近,破门便向秋浅出招,凌厉、凶狠、不遗余力。

十几招过后秋浅便招架不住,扬声问道,“什么人?”

洛瑾不答,剑影晃动直逼秋浅要害。秋浅无奈,力道亦敌不过,眸中却是含混困惑。

“救命啊!来人啊!”秋浅高声呼救起来。

洛瑾一慌心中却是安慰几分,一把拉下面巾。“是我,洛瑾。”

千钧一发之际洛瑾收招,秋浅满脸的惊魂未定,怒道,“你做什么啊?”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若你瞒下武功,再或质问我的来历,只怕方才那剑收了就没那么及时了。

秋浅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挪动了几步一下跌坐在榻上,显然是吓丢了三魂七魄。

洛瑾也是看傻了眼,隐隐的有些后怕,方才太急于证实出手有些凶狠,见秋浅面色苍白的坐在榻上瞬时没了分寸。

“对……对不起……”洛瑾咬咬唇,一副苦瓜相。

秋浅抚抚胸口才找回声音。“你……试探我……”

“多事之秋,不得不防,姑娘赎罪!”洛瑾忽而觉得自己错了,为何这般着急去要结果,平日里的审时度势,周密部署都哪里去了。

本就不灵光的脑袋此刻更是堵塞起来。“我……你,没事吧?”

“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秋浅眉间几丝隐忍的神色,一手捂住右肩,一手撑在榻上分外难忍的样子。

洛瑾半低着头哪里还顾得上察言观色,咬咬牙却是心里更急、嘴上更笨,只能点点头希望眼前人原谅他几分。

秋浅微抬抬眸,额上已挂上晶莹的汗珠,肩头处的衣襟竟漫上几分殷红。“你可以走了。”

“昆吾一事多谢相助,孔瑞及时出面才缓和了一时僵局。”不知怎的,洛瑾只觉得头了千斤重。

“咳咳……咳咳咳……滚!”秋浅眸中染了几分厉色,竟如此试探我,果然如他所说冷血、狠绝、毒辣、奸佞、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秋浅越想越气气血一阵翻腾嘴角竟溢出丝丝血迹。

洛瑾听闻她一阵凌乱的喘息声,忍不住细细打量,却见她纤细的手指间漫出了不少鲜血。“你受伤了?有药吗?有没有请大夫瞧瞧啊?”

三两步并上前,却听榻上女子无力的喝止道,“不准过来,出去!”

洛瑾脸上满是心疼自责二人却浑然不知,呆呆的望着秋浅的伤口,洛瑾关切道,“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最大的麻烦就是你,出去啊!”秋浅喝了一声仿佛脱力一般依靠在床杆上。

“我不走……”洛瑾哪里懂得女孩子心事,甚至连自己的心意也不甚明了,只道,“我不知道你有伤在身,我懂些医术帮你看看可好?”

“知道又如何,就能相信我了吗?秋浅不屑,快从我房间里消失,不然我叫人了!”

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洛瑾看着肩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干脆坐到榻上封了几处大穴为她止血。

“来人啊!”纤弱的女子似乎自知无力挣脱,当真叫起人来。

洛瑾心急只能点了她哑穴,满是自责道,“都是为了我的事才害你受伤,我治好就走……”

说不出话,秋浅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洛瑾表示不满,偏生这呆愣的在房间寻着药箱不去看她。

“你这里没有药?”四处寻了一番终是没有找到。

秋浅见他这副慌张的神色终于平静了几分,侧头看看自己的伤口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伤势又无成药,便只能亲自察看,“洛瑾失礼了。”

秋浅用尽力气挡住洛瑾的手猛的摇头。

洛瑾脸上更是早便泛起了一阵红晕,“秋姑娘不必介怀,家父说医者不分性别,我只看看肩伤就好。”

秋姑娘,才多会儿,称呼就成了秋姑娘。秋浅面色极为难看,又羞又气却偏偏说不出话来。论力气身手秋浅自不知洛瑾的对手,只剩一双眼睛几乎将洛瑾穿透。

“失礼失礼……”洛瑾嘴里只剩这么一句,轻轻剥去肩头的衣物,好在夏日穿的不多,轻轻一拉肩头便可露出。“果然是那弯刀,只是未及时处理有些发炎了,夏日炎炎一定要注意伤口不然会溃烂留疤的……”

洛瑾摸出腰间的伤药,这还是南宫影耳提面命要求的,不然眼下还真是无药可用。

“这是爹爹调制的雪玉冰肌膏,不会留疤的,一日三次外敷,很快就会好了。”洛瑾一面嘱咐,一面认真的打理起伤口。

面前的男子容貌清秀,偶尔呆愣的神色更是有趣,秋浅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竟有几分沉醉。十五岁亦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肩上清清凉凉的一片,似乎随着血液融进心里,跟着那丝丝缕缕窜动的气息在夏日里分外舒爽愉悦。

“这伤要好好的养,切不可沾水。”洛瑾收好东西有细细了为秋浅探脉,确定无碍才松了口气。

见他似乎放下心里的大石,秋浅心里暗笑这呆愣的可爱。

解了哑穴洛瑾也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理亏似的站在几步外满脸歉意。

见他如此认真,秋浅紧抓的衣襟亦是羞赧了起来。“你……可以走了……”

“唔……那……”洛瑾隔窗望望天色也暗了几分,只点点头转身离去。

当真是块木头,这就走了……秋浅看看榻边的药轻抚了几下,脑海反复是他上药时的侧脸,认真,似乎还有——疼惜。

看看时辰秋浅缓缓起身,取了素衣换下了身上已染红的罗裙。斟杯茶水,抿一口却有些苦涩。“啊!那木头的剑!”

“咯吱”门响的一瞬,二人贴的极近,一个面色焦急,一个满目欣喜。

“你,你的剑忘了……”秋浅控制着声线,却还是难掩的意外。

洛瑾手端着餐盘,三菜一汤分外贴心。纯纯笑道,“我见天色已晚想着你有伤在身,随便点了几个菜,趁热用吧!”

“哦……”秋浅让开身放他进门,攥攥影晴还是放到了一旁。

“鱼肉不宜伤口愈合,清淡了些,你看还吃得惯吗?”洛瑾布置着菜色倒是游刃有余一般。

秋浅入座将影晴放在桌上,尝了一口便见洛瑾期盼的看着她,故意冷言。“你吃了吗?”

“唔……吃,吃了!”洛瑾傻傻的笑笑,或许他尚未知晓自从认识这姑娘,他的表情变的何其丰富。

淡淡一句再无过多推让,一顿饭冰冰冷冷的吃完,洛瑾还在一旁看的出神。

“我吃完了……”你是否也要走了?

“唔……”洛瑾木讷的收拾碗筷全然把自己当做了下人。

“让小二收就好了。”秋浅睨了一眼,见他这副自责模样终是有些不忍心,可想想他试探的举动脸色又阴了下来。

洛瑾看不懂这样复杂的神色,只道,“举手之劳。”

“我自己来吧。”见他做这些秋浅心里很是酸涩。未待洛瑾回神,秋浅便带着碗筷下楼去了。

“你要多休息,我去就好了……”洛瑾拿了影晴,讪讪的跟在身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中乱作一团,连手脚也无处安放。

只见秋浅将餐盘交予小二,又对了掌柜的道,“我要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你有伤在身,不宜饮酒。”

秋浅看看洛瑾,目光平实却让他再难阻拦。

“真的……对伤口不好……”若瑾儿这般折腾,爹爹定要大发雷霆了。

“今日中元节,我需买酒外出一趟。”秋浅付了银子,似是自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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