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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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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全身布满了伤痕,赤|裸的皮肤散发着焦臭的味道,多处还流着淡淡的黄水,烙伤几乎布满他的每寸肌肤,胸前和腰间细嫩的皮肤更是被烙了多次已是焦黑的一片,细看不难发现那烙伤下是绽开的鞭痕,有的地方外翻的皮肉还没来得及烙死。

夜鹰壮了胆子赶忙解下洛瑾的束缚,南宫影这才回了神一般帮着解开那些绳子,触到洛瑾的肌肤几乎比石头还要冰冷,没了刑架的支撑洛瑾身子轻飘飘的滑落下来,就如深秋的落叶缓缓的飘落卸下生命最后的色彩。

南宫影心下一紧来不及思考更多一把将洛瑾扛在肩上,一只手紧紧攥着孩子的手腕,可怕的是他触不到洛瑾的脉搏……

南宫影一路施展轻功将洛瑾扛回了听雨轩。

十四年,他第一次再入听雨轩却仿佛他从未离开过,那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熟悉,那的每一件陈设他都了如指掌。

将洛瑾安置在床上却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南宫影在洛瑾后面盘膝而坐,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内力。

“去把我的银针取来!”输进去的内力仿佛被什么吸走一般,无底洞似的填不满。

“是。”夜鹰一路施展轻功,回来的时候南宫影还在输着内力。

“教主!”夜鹰展开针包捧到南宫影面前。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丝脉搏,我不能收功,你来下针……”南宫影常年日如一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波澜,或许能勉强称之为紧张,忧心……

“教主,我不会啊!”夜鹰双手立刻抖了起来,洛瑾的身份今非昔比,如此大的责任如何当的起。

南宫影口气强硬,“不会也得会!内关……”

“教主!”

“内关穴!下针!”南宫影不可违逆声音再次响起,几乎是怒视着夜鹰。

夜鹰颤颤的取了银针,按南宫影要求的力度及深浅下针……

“委中,百海,尺泽……”

几针下去洛瑾的身体终于有了体温,意外的,夜鹰居然看到南宫影浅浅的笑容,或许那不是笑,但比起长年冰山似的神情总是丰富了许多。

“醒醒,你……醒醒……”一个称呼南宫影几乎开不了口。

“洛瑾,看看我,是我夜鹰啊!洛瑾!”夜鹰不敢碰他,只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

“水……咳咳……”虚弱无力的声音仿佛刚刚吐出便就随风消散。

心脏恢复了跳动,南宫影暗暗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听到洛瑾喊着要水心里忽然柔软了一下。

收了功力,南宫影匆匆拦住夜鹰,“我来!”说完示意夜鹰抱着洛瑾。

一样的茶具鲜艳的色彩几乎和十四年前一样鲜亮,可想而知这里的主人有多珍惜。

顾不得感慨,南宫影取只茶碗,拎起茶壶却是没有半滴水。

南宫影有些颓然的放下茶壶,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无名怒火正升腾而起,“夜鹰,去弄点水来!”

“属下遵命。”夜鹰见南宫影再次陷入了沉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再一次打断他,“教,教主,洛瑾能躺下吗?”

南宫影回过头看看毫无血色的洛瑾一时有些无措,可脚却是不听使唤的挪了过去,“我来……你顺便把伤药都取过来,再叫人烧些热水。”

“是。”夜鹰看看这幅场景心里生了几分羡慕,又从心底替洛瑾开心。

十四年,他第一次抱着儿子,探着他微不可查的脉搏,渐渐暗下了脸色……

南宫影打量着怀里的小人,分明没有这个年纪孩子的壮实,他裸了上身肩胛、肋骨都看的分明。曾经他最喜欢这样揽着洛晴,一起看日升日暮,一同看潮起潮落,似乎那些感官慢慢的从心底蔓延,但那些似曾相识的美好却不复存在……

如今他怀里的便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本该是他们伉俪展开羽翼护着、疼着、宠着的精灵。

依稀还能忆得那些烟雨迷蒙中,他们的那些或远或近的遐想,碧水云间的竹木小屋、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芳菲,和篱笆后一群互丢泥巴的孩子……

那个距离了他十余栽的世外桃源,那个曾经的他们共同的理想,如今只剩斯人不在。而面前的他恨了十四的年的孩子竟是他曾经如此渴望的,他们的儿子。

南宫影探着洛瑾的脉象脸色变了又变,内功居然剩了三成不到,微弱的脉搏缓慢的跳动着似乎随时便可停滞了一般,南宫影皱皱眉头他从不知道洛瑾体寒至此,寒气入体几乎侵蚀了他的筋脉。南宫影看他满身焦黑的伤口,带了几分懊恼的看了看一旁的被子,意外的,那不过是十几年前的被子,早已糟的不成样子甚至辨不出它原本的颜色,南宫影几乎不敢伸手去碰,那样稻草般的被子他居然用了九年。紧紧的攥了洛瑾的手腕鼓动着内力,许久才有了一丝体温,一丝南宫影不曾熟悉却第一次体味到的与他如出一辙的温度。

“教主,药来了!”夜鹰取了药盒又端来热水和巾布。

犹记得那日南宫影砸了忘幽里的所有丹药,唯有那个洛晴亲手雕画的檀木的药盒以及那个她亲手绣的脉枕被夜鹰收了起来,南宫影只当从不知晓,时间久了自也不会去想,夜鹰也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再将他们交回南宫影手中。

夜鹰浸了手巾认真的给洛瑾擦起了身子,打理好还未听得南宫影的吩咐只得轻轻道,“教主?”

南宫影看着药盒一时乱了思绪听得夜鹰的叫唤方才回神,见他已为洛瑾擦好了身子有些感激又有些失落,又是怔怔的看看药盒,还是敛了所有情绪结果打开了药盒。南宫影看看洛瑾点了他的睡穴,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匕首。

夜鹰熟练的燃起蜡烛立在床檐上,接过洛瑾触手又是一阵凉意,“怎么如此冰凉?”

南宫影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似是躲避般的不愿回答,“体寒……”

夜鹰识趣的抱好洛瑾不再言语。

南宫影拿了匕首在火上烤了又烤左右思忖却没了章法。坏死的皮肉太多,每处都处理定然会失血过多……

“腰上敏感又伤的厉害,不然……”夜鹰试探着小声提议道。

南宫影只淡淡嗯了一声,神情却是难得的复杂。南宫影的医术举世无双,只见烛光浅浅的影着匕首反光,焦黑的死皮和腐肉就被轻轻的剥离了下来,洛瑾只是本能的抽动几下无奈被抱的紧紧的,久违了的安全感即使在这样的剧痛之下都没有醒来。

南宫影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也看清了洛瑾身上的每寸皮肤、每道伤口,那些旧的剑伤、矢伤、还有拜他所赐的刑伤,如今这具没有生气的身体只剩下了一片又一片的创口,南宫影将调好的药敷在伤口上,扯了干净的布仔细的包裹起来。

“剩下的等明天吧!”南宫影熄了蜡烛,不经意的拂了拂额角的汗。

南宫影又探探洛瑾的脉总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想想还是等他醒了再问,打量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南宫影又是一阵失神。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洛瑾,虽然虚弱但那张不过十四岁的脸却被那些过往磨砺出了棱角,俊挺的鼻梁、浓浓的剑眉显得英气而高傲似乎还带了几分遗世独立的超脱,唯有那微抿的双唇和紧闭的双眼显得痛苦不堪,南宫影打量着他细长的眉目心中竟是有些期待,若是得了自己几分……

“放下他吧,你去找找十日醉……”久违了,南宫影的声音居然有些疲累。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想想还是应下,“是。”

夜鹰在听雨轩寻着十日醉,南宫影则在床边继续打量着洛瑾,一时间竟觉得有些不够看。直到视线移到洛瑾身上唯一的一条已满是血污的亵裤,他起身在屋里寻了一圈终是看到了一条说的过去的干净的亵裤,挎在臂上又落座到洛瑾床前。

“教主没有找到。”夜鹰有一丝的紧张。

南宫影拧拧眉毛心里不可否认的有些忐忑,却还是摒弃那些不好的兆头。“等他醒了再问!”

南宫?洛?瑾?这是我失而复得的孩子,是我和洛晴的孩子,怎么能……

☆、却道故心人易变

夜鹰点点头,见南宫影拿了亵裤忙起抱起洛瑾,南宫影这才颇是生疏的为洛瑾除下了亵裤。

“杯狼!”夜鹰满是震惊。

南宫影的脸色狠狠的阴成了黑色,“他带多久了?”

夜鹰眸色一暗,语带悲戚,“我也不知道,没听他提起过,洛瑾即使受罚也从不和我讲……”

南宫影抚着洛瑾小腿上的筋骨细细的检查,瘟怒的语气不知是向谁发泄,“五日!”

“五日?那,那想必已经和经络连接了,这……”夜鹰看看南宫影眼里满是疼惜。

南宫影只放下手中的亵裤,指尖一触复又燃了蜡烛、取了匕首缓缓的割下杯狼和筋络的粘连。

不过只掀开了杯狼的一角只觉身下的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南宫影的声音复又响起多了几分洛瑾不熟悉的缓和,“按住了!”

洛瑾的眼皮很沉……

这是爹爹的声音吗?爹爹在做什么?真要废了瑾儿的腿吗?不过只有六日了,瑾儿还想靠他去看看日出……

想着眼角便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承着烛火的闪出红色的光点刺痛了南宫影的视线。

洛瑾只是无意但南宫影却以为他的疼的厉害,他还不懂得如何与他近亲但总希望洛瑾不要忍的太过辛苦,“醒了就睁眼……”

洛瑾瞬间瞪大了眼睛。当真是爹爹?!

洛瑾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醒来第一个见到的竟是南宫影,那种渴求曾出现在他的梦里,在他小的时候,在他憧憬着有个疼自己的爹爹的时候,洛瑾或许偶尔会唤着娘亲嗲声嗲气的告诉她爹爹来陪自己玩儿、来哄自己睡,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洛瑾已经不再期待,他的梦也不再是无忧无虑的童真生活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声音、无尽的任务、无情的鞭挞……

没人知道他第一次杀人时有多恐惧,没人关心他在任务里受了多重的伤,从洛瑾差点被毒瞎眼睛在黑暗中身中数十箭而服下第一颗十日醉他便知道他注定的命运不再能改变,他的人生便要在如此的苦痛中轮回十次最终消耗殆尽……

而如今洛瑾完成了最后的任务,他以一人之力灭了寒水宫、夺了晶水魄、却也中了玄妖蛊,他没有了内功,甚至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纵使这些伤都能治愈,但那些他失去的,那些空白了十四年的他依旧是永远的失去了。他本想静静的守着听雨轩带着娘亲的遗愿好好的看看这里、记住这里,再去朝下坡上看次日出,洛瑾曾听下人们说过日出很美,金灿灿的阳光迸入视野使人充满能量,倍感温暖,洛瑾想:若是能在最后的日子体味到什么是温暖那该是达成了瑾儿最大的愿望吧。还有市集,据说那里有很多善良的平民,还有许多瑾儿没见过的东西,件件都别有趣味,最后可以带上娘亲的荷包悄悄的离去、静静的消失,那些秘密爹爹永远都不会知道,大概爹爹也不会伤心吧!

可如今南宫影竟坐在他的面前专心致志的剥着杯狼,洛瑾只能思考这一件事,他疑惑更受宠若惊,他脑海一丝清灵!

定是爹爹看到了娘亲的信!可是瑾儿,瑾儿只有六日了……

“属下……”洛瑾不敢迟疑忙坐起身想要行礼。

“别动!”南宫影喝了一声命令式的语气难得多了几分心疼,但洛瑾听不懂,南宫影亦不懂。

见南宫影不急不缓的剥离着杯狼,那种分筋错骨的剧痛在洛瑾虚弱的身体上不断的被放大,他的双腿不自觉的狠狠的颤抖起来,而这会儿洛瑾才注意到除了腰间已经染血的包裹的白布身上竟无一丝遮掩,洛瑾低着头偷偷的移上视线又慌忙的敛下耳根都是通红。

洛瑾羞羞答答的抻着一旁的被角,想开口又不敢,但若这样晾着洛瑾只觉得身子都快红成了虾子。

“不准动!”那样脏的被子还要盖,要我白费功夫吗!

洛瑾即刻收了手执行南宫影的命令已经是他本能的一种反应,洛瑾根本忍不住小腿上的剧痛,不一会儿下唇就咬出了几个血洞,他狠狠的按着膝盖大概是体虚的关系实则没有多大力气,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颤,夜鹰见他能自己坐着,干脆起身帮忙,早点结束这场刑罚洛瑾也能早些休息。南宫影却再次开了口。

“去把西厢的砚温阁收拾出来,一会儿把他弄走!”明明是关心但冰封了十四年开口依旧冷漠。

洛瑾分辨不清南宫影是和用意,砚温阁虽好可他明明知道听雨轩于自己意义非凡……

洛瑾不管不顾的跪到地上不住的磕头,不知是剧痛令他的声音颤抖还是恐惧令他战栗,混乱中夹杂的绝望的声音字字渴求,“属下知错,求教主不要收回听雨轩,教主开恩,教主开恩……”

字字句句砸在南宫影心上沉重的似要窒息,见他身上的血又漫透了布巾又是一阵恼火。

“起来,上来坐好!”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教主不要收了听雨轩,教主开恩……”洛瑾身子虚着头脑也不甚清醒但听雨轩不能没,他不住的磕头请罪,甚至想不出第二个句子为自己辩解。

南宫影手中尚握着匕首,刀剑的鲜血顺着刀柄滑到了南宫影的手上心中不禁一颤,“起来!”

“教主开恩……”洛瑾依旧卑微的磕着头,或许对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他早已丧失了所有的尊严。

“夜鹰让人抬十个火炉进来,再取两条新被子过来!”当初即使忘幽危难南宫影也不曾妥协半步,如今除了洛晴他多了第二个让他自愿妥协的人,只是这天来的太晚,晚到他们已不能正常的分享这份妥协的乐趣。

“是,属下这就去!”

“谢教主开恩,谢教主开恩……”洛瑾依旧不住的磕着头。

“给我起来!”

南宫影大喝一声吓的洛瑾身子一颤,不敢再拖,费力的想要起身腿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洛瑾想尽了办法几乎是把住床沿却还是撑不起身子半分,他没有看见南宫影眼神里分明的鼓励和悔意。

洛瑾越是站不起来便越是心急,手指的关节几乎泛白,尤其这样赤|裸的跪在南宫影面前几乎羞的他想要挖条地缝钻进去。

南宫影不知用了什么样的姿势把洛瑾弄上床,他只知道从他碰到洛瑾,洛瑾就僵了身子不住的打颤嘴里不断惊呼着“教主不可,教主不可……”

“闭嘴!”

这样熟悉的怒气洛瑾哪里再敢多言立刻噤了声。

两只红肿的小手虚掩着私密的地方低垂着毛茸茸的大头,南宫影不自觉的也生了份爱怜之情。

“手怎么弄的?”南宫影继续剥离着洛瑾腿上的狼藉,不自觉的就问了这么一句,话说出口也好分散了孩子的注意力总会好捱些。

洛瑾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该骂我是废物吗?

见洛瑾许久没有回应不禁皱了眉看了洛瑾一眼。

洛瑾被看的汗毛直立忙回话道,“是……五……五步蛇……”

五步蛇?南宫影忽然想到那日滚至自己脚下的空瓷瓶,暗道:怪不得用了十日醉!

想到此南宫影心里一顿,“给你的十日醉呢?”清冷的声音探不得是什么情绪,但似乎洛瑾的回答已容不下第二个答案。

明明是已知的结果但此刻面对着南宫影洛瑾开不了口……尤其他知道爹爹可能已经看了娘亲的信……

“没规矩,回话!”

“属下……属下吃了……”洛瑾的声音细如蚊蝇话说出口竟是心虚的很,那药分明是他给的,为什么要怕!

或是南宫影听的太过仔细,竟不觉得他声小只继续追问道,“剩下的呢!”

洛瑾一颤,吞吐着含糊不清的字句,“没……没有了……”

“大声说,规矩都不懂了!”不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模样,可此刻却阵阵怒火逼的南宫影烦躁不安,手下也失了轻重,一把割开了剩下的杯狼。

“啊!”洛瑾痛呼起来,冷汗瞬着额角“啪嗒啪嗒”的落下,意识到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慌忙的捂住了嘴,双腿血淋淋的几乎要抽筋一般的卷在一起。

见他如受惊的小兽一般,两只红肿透亮的小手捂在嘴上,惊恐的眼神无助的望着南宫影。

南宫影一时竟看得失神,这双眼眸果然像极了晴儿的眼形,像极了自己的神韵,只是多了一份深深的哀戚。

见南宫影冷着脸看着自己,洛瑾又挣扎着跪在床榻上,头触着床榻闷声道,“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南宫影方才回神,长袖一挥打掉了床檐上的蜡烛,“轻贱的东西,我问你十日醉呢?”

“回,回教主,属下,属下吃了……”

“我问你剩下的!”南宫影暴怒的声音几乎震动着整个听雨轩,屋外呼啸的风声似乎也合着气氛鼓动着南宫影的怒气。

“没,没有剩余了……”洛瑾狠狠避回了眼泪,路是自己选的有什么可后悔!

南宫影一怔,捏起洛瑾的下颚逼他直视着自己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药呢?”

洛瑾怕的紧,目光闪烁,下颚仿佛要被捏碎一般,费力的回着话,“没有了……”

南宫影用力挑起洛瑾,洛瑾的身子给拎到了半空,脸色憋的青紫……南宫影只怒视着他不断的怒喝着,“轻贱的畜生,就这么想死,想死就死干净还让我看什么信!碍什么眼!我还费什么力气救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蜡烛有心还惜别

南宫影紧了手劲越捏越紧,洛瑾几乎窒息但两只手只松松垮垮的垂在两边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味。

“教主,教主手下留情!”夜鹰抱着棉被进来,不曾见竟见到了这样一幕。

南宫影拂袖一挥将夜鹰逼后了一丈。

“洛瑾,你快认错!和教主好好说!”夜鹰焦急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

洛瑾只是认真的看着南宫影,九年了他从没这样近的看过他的父亲,开始的时候他矮矮小小的,踉跄着步子追在南宫影的身后,那样的距离那样的高度让他不曾看清,后来他终于长高了,但却离的更远,一个殿上一个殿下,再后来他甚至不敢直视,每每见了他都是低头敛目。

瑾儿终于有机会好好的看看爹爹的,好英俊,和娘亲说的一样,一样的英武,一样的威严,只是娘亲说的温柔呢?那是什么?为什么瑾儿看不到……当真看不到日出了,不过看到了爹爹,瑾儿也能安心的去见娘亲了,至少能告诉娘亲爹爹如今的模样,瑾儿一定要记仔细,记仔细……

想着脸上竟浮现出一片安详,微微的扬了嘴角,只是眼角的泪南宫影看的分明……

第二次,这是南宫影第二次见到他哭,上一次是因为他险些毁了洛晴的荷包,洛瑾痛哭着恳求他,那时他只觉得那鳄鱼泪和他想象中的往事一样虚伪、伪善。但此刻这滴泪仿佛砸在了南宫影的心上,麻木了十几年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知觉,南宫影惊雷似的松了手,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对得起洛晴!

南宫影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本能的大口喘着气的洛瑾,手高高的扬起终是没有落下!

见此夜鹰才安了心,两步凑上去扶了洛瑾躺下,洛瑾意识不清很快又昏睡过去,夜鹰给他包扎好双腿,随便细心的包扎好手指,又给洛瑾套上了亵裤,盖好棉被,自始至终南宫影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眸变的深邃而悲伤。

“教主!”

二十个下属两两抬了暖炉进来,夜鹰机灵的指挥着大家把暖炉放到适当的位置,床边留了两个,玉桌旁靠着墙壁放了两个,书案旁放了两个……顿时听雨轩内股股暖流攒动了起来。

二十人在听雨轩内走了一圈几乎没有半点声响,转眼的功夫便齐齐站在了南宫影面前,见众人就要行李忙止了他们出声,低声道,“都下去吧!”

众人看看夜鹰噤声的手势和床上昏睡的洛瑾顿时明白的大半,不敢多言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听雨轩。

南宫影长袖一鼓,不断催动着内力将暖炉烧的更旺,洛瑾微微的向被子里缩了缩头,面色终于红润了几分,拧拧眉毛继续安然的睡着。

南宫影站在床榻边不远面色依旧凝重,良久才缓缓踱步到书桌旁,提了笔写了两张方子开口吩咐道,“你先去把晶水魄取来,然后把这两幅药煎了!”想想还是颇不放心的补上半句,“你亲自去!”

“属下遵命……”夜鹰拿了方子看看床榻上虚弱的洛瑾匆匆离开了听雨轩。

南宫影坐在书案前目光有些呆滞,把玩着书案上的狼毫心里竟是不曾意料的酸涩。当年,同是这里,连同那份墨香一样都未曾改变多少,洛晴总是握着他的手点出瓣瓣梅朵,而他每每会抚上洛晴的发丝轻柔的落下一吻。

斯人远逝带走了梅了毓秀,南宫影颓然的放下笔,却不经意的掀起了桌上厚厚的宣纸。忽的,他眸色一亮,夹杂着倾斜而出的情愫轻轻掀起面前厚厚的宣纸,那副冬梅便浮现眼前了,得了晴儿的神韵却多出了几分凄楚……

往往榻上的孩子,原来他一直这样优秀,原来他一直这样渴求,原来他一直这样思念,原来他一直这样孤楚……

听雨轩亦如往日的平静却又因那丝丝噼啪的炉火声而泛起一丝波澜。

南宫影额头蒙了层薄汗,当初研制十日醉是为了给垂死之人一线生机,但物极必反,南宫影花尽了心思才将药的毒性推至第十颗发作,但这第十颗一经服下回魂乏术也已是定数,为防江湖上有人误用,南宫影在十日醉问世之日便将药性公诸于世,却不曾想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因此中毒,那人却是他的儿子,而这条路竟是他亲手逼他的。

怨不得命运捉弄,十四年南宫影第一次重温那种名唤紧张、急迫的情绪。洛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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