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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幽处瑾醉华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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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的时日并没有想象中的长。可这段时日却是前所未有的寂寞和难熬。在冥殿的时候尚且能有任务摆在前方有鞭子甩在身后,可如今只有不知何时才能支撑起躯干的废腿和软弱无力的皮囊。伤病和病根剥夺了他全部的武学天分,有好似是他心神不宁总是难以练成。

倒是每天筱兮提着食盒来送些杂粮馒头和稀粥能让他莫名的安定下几分,即便她只是将食物放在远处然后便转身离去。

筱兮依旧挂着面纱不曾开口,可连日来却比洛瑾还消瘦的厉害,这深陷下的双眼总是蕴藉着慢慢的愁苦和心疼。这日她终于鼓起走到他身旁,她侧立时的姿态还带着以往的味道,洛瑾不禁收了功侧头呆呆的看着。

那一瞬筱兮几乎窒息般的踉跄了一步,她慌张的摸起洞中的一块石头在地上认真的写下四字曰:凝神、有成。

洛瑾并不自如的起身,俯视地上的四字有些自嘲的笑着。“有成?”

见他起身,筱兮好似看到尹筱的枯枝复苏那般,她眸中的光点让洛瑾有些恍惚。

筱兮匆匆挥动:能站则能功成。

移上视线,她期待洛瑾坚定的答案,却望见他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竟也满脸胡茬,散落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已长至腰间几日下来已是凌乱不堪。筱兮不自觉的上前为他出去发丝间沾到的异物,那距离如此近,却如此远……

洛瑾僵站着一面注视着地上的字一面任由筱兮打理。自那日,好似四肢百骸又充满了力量,或许他需要的从就只是那一丝丝的温存,随意的几个字便可让他不遗余力。筱兮也时常带上木梳和从筱临那里借来的刀片,好像妻子那般就日日为他打理,奇怪的是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洛瑾竟从未拒绝过,他任由筱兮动作,在寂静的山洞里只有二人平静绵长的喘息声功成那日已是两月之后,筱兮从未想过这天来的如此之快,多年来尹筱的人修炼筱天九式那个不是经年累月,不过这倒也不奇。江湖人自知,这习武总是需要机缘和天分,只是难为他这般情境竟被迫练成。

那日洛瑾走出山洞时已是黄昏,后面荒芜的竹林萧索凄清,本就单薄的身子这百天来经历了人间地狱又重塑了钢筋铁骨,只是有些伤害终是留下了。想必时间总会不经意的带走什么,洛瑾大口呼吸着空气,一面清爽一面沉重,他走出来的一刻自然有些事也一并回到他的肩上。洛瑾算着日子又是已近年关,可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倒是这个原始的部落在他最需要的时刻给了他最美好的宁静。

部落?洛瑾终于唤醒了沉睡了记忆,似乎有太多事他都还混沌着。

“喂!你出来了!”这里的人依旧是那样的粗布衣裳,朴实却也透着艰辛。洛瑾定睛看看只觉见过却不知是谁。

“是!”洛瑾只能这么应着。

“我是筱临,既然能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看着筱兮为这名男子日渐消瘦,他心里又怎是个滋味。

“离开?”这二字太久未听,却时时在心头徘徊,终没有一个归程是属于他的路。

筱临倒似猜中了什么,只凑近两步脸上的表情复杂到洛瑾难以理解,才要开口便听他道,“只要是她选的,我会祝福的,尹筱这般摸样你也看见了,是男人就给他应有的幸福,这次你带走吧!族人我来说!”

……

一片迷雾从眼前卷过,洛瑾好似又看到那个山崖,崖壁上还是那窝才出生的雏鹰,他就这么纵身而下,追着她的脚步,一路血雨腥风、一路难割难舍,竟……

“你方才说,这里是……尹筱?”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渣渣早些粗来这里比较快滴说~~留白处大家自行脑补吧~~

最近真是好忙只能龟速更文没想到收藏量一直在长谢谢大家滴支持木有忘记偶滴乖萌瑾儿我会努力争取在这个寒假结文滴~~

☆、料峭春风吹酒醒

消失了太久的感知好像渐渐升起的薄雾,朦胧间依稀又记起那些好不容易才尘封住的往事。洛瑾脚下不听使唤,来而复往又走回了阴暗的山洞。正是混乱之际耳边却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还不知他已功成,心中尚忐忑着洛瑾的归期,分外珍惜的时光却在不经意间走向诀别。

筱兮依旧静静的安放下食盒,眼眸里满是暖意,她从袖中摸出刀片,似是示意要为他打理。

似乎习惯了他的寂静,筱兮也只是望了他一眼丝毫未留意到洛瑾已经渐渐回温的眸,她分外认真的刮去那些胡茬,很慢很慢的,似是想延长一点这样触手可及的气息。

忽的,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握上她纤细的手腕,指节分明只有些骨头,坚硬的咯的生疼。筱兮只是疑惑的看着,洛瑾不胜熟悉的神色令她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他冷冷的问道,“是你吗?”

筱兮支支吾吾嗓子里的呜咽不清的不知是懊悔还是恐惧,再或只是单单的害怕失去,只是她颤抖的手正在洛瑾心中最敏感的地带激起了千层浪。

“为什么害人?”洛瑾没有提起任何人的名字,再或那些记忆深处的痛,已让如今的他再不愿提起。

筱兮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如何,她只知除下了面纱今日便是她们最后一面……

洛瑾,叫我如何舍得……

两行清泪暴露了她所有的情绪却让洛瑾游走再崩溃的边缘。从未见过如此暴戾的他,好似那个呆愣的影子都吞噬的一干二净,凌厉的一章狠狠甩开身前的女子,而她只顾着遮掩着容颜,似乎多一刻不叫他看到,看多一刻的能全她的贪婪。

“可有仇怨?”洛瑾冷声问道,脑海中鸢儿和夜鹰的死瞬间清晰可见,“为什么!”

如此也好,是否解了这仇怨你便可变回曾经的洛瑾了?

筱兮这般想着,艰难的撑起身子,面纱已被浸红,可心中竟有了些些的暖慰,她知道对于洛瑾这样的杀手,报仇时只想着如何残暴而不会问及理由,我,终归是不同的是吗?

见她浅浅的笑看,洛瑾头脑仿若炸裂一般,野兽般的嘶吼在洞中久久不能平复。等他回神枯槁的手已经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

看见眸中有什么在闪烁,筱兮只有最后一丝力气抚上他的面。“终于……感受到……你的……你的……温度了……”

洛瑾不懂,他为何会站在山洞外,总之等他镇定下来已是如此。他不敢回头望,只想着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可咫尺之距又怎容他抗拒。

“洛瑾……”最后一刻,他竟下不了手,筱兮不知是喜是忧,她只知以他的性子如此两难的抉择终是只会苦了他自己。

“看着我……”本想避开她的视线,可那般有魔力的声音引着他不得不听从。

“洛瑾,一觉醒来你会忘记到过尹筱,也会忘记我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你……要活着,要快乐的活着……”这清漪咒从没想过会再用,你下不了的手我来帮你决断,最痛不过此生不见……起码,我还留给自己个念想,你在外面的世界快乐的活着……

“筱兮,你怎么?”筱依来时已成定局,她正痴痴的看着他的睡颜,一面为他梳理着发髻。

“嘘……你看,他这样是不是没有那般呆了……”飘逸的长发不知何时染了一缕银白,筱兮并不打算隐藏,倒似是以此祭奠着什么,她巧妙的留了这一缕垂在额边垂至胸前。

筱依上前几步,压低了声线同她看着,心中却五味杂陈,若没有筱让,是否你们已经幸福?

“趁他没醒我要送他上去了,等他醒来,尹筱不过是黄粱一梦……不,是他终于脱离的噩梦……”

筱兮扶起他,静静的落下一吻,好似洛瑾的唇边还有几月前渡的草药味,苦涩却好似历久弥新似的。她想,这个味道或许将是她后半生所有的回忆……

东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

洛瑾在客栈醒来时有些不知所措。迷蒙的眼一瞬间好似回到回去,只是飘逸的长发半掩了脸颊显出了几分沧桑落寞。

本能的伸手身旁却不见影晴,起身安坐却是再不能平静。杀手的警觉让他本能的抗拒着什么阴谋。揉揉昏沉的脑袋,一时间竟是觉得恍若隔世。

走出房门,摸摸腰间竟还有些银两,洛瑾皱皱眉头更是不解,好似缺了什么,回想起总有个淡淡影,会晃、会动、会靠近却总在临界的时候使他头痛欲裂。

洛瑾只是觉得肚子饿,点了不少东西却好似还是吃不饱一般,肚里没什么油水,几碟小菜,几个馒头,转眼就进了无底洞,可没一会儿又吃的胃里生疼,好似很是习惯这般不适,到还是继续狼吞虎咽着。

一旁的客人看装扮便不一般,似乎还有几分颐指气使,他们说的多半是什么江湖事,听着就有些遥远,隐隐的还有着本能的抗拒。

离开客栈的时候天色已暗,洛瑾只是神色复杂的游走在繁华的市集上。这里熟悉却又莫名的畏惧。

不知是走了多久,膝上又传来一阵阵的不适,洛瑾住足想了想脑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疼痛带来的烦躁感也不知是被哪股真气压下,接连着膝上也不那么难熬了。

洛瑾感受着体内流动着的暖流,似乎有什么不同,却又不知所谓的不同是和什么做比。

他只是游荡一样,在曾经流连过的市集上闲逛,一面想着是否要到什么地方去,而他脚下却已经踏上了归程,尽管那个地方洒下他太多的凄苦却还是占据他全部的思想或者他认定为家的地方从就只有那里。

越近,眸色越是有些惆怅。洛瑾看看前方的一片建筑,夜里透着萧索。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洛瑾一个瑟缩,抬眼望望确实见到了一抹影。

那人一身高贵的黑,好似从黑暗中走来的恶魔,他高束起的发显得傲视一切,步履生风一般在那边荡漾,洛瑾只是看着心里便已经升腾起怒火。

“哈哈,哈哈哈……”他并未出声,倒是透过高深内力笑的开怀,只这几声震的洛瑾瞬间戒备起来。

可怎就听到了呢?!从前,不曾有这功夫呀!洛瑾挑挑眉,好似他一点点的正拾捡着遗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再次收藏好。

“南宫洛瑾?你终于回来了!”萧让不知如何动作的,转眼便站在了洛瑾身前。

“你是谁?”眸中难掩的戒备,隐去了大半真气倒像是无辜误入此处的孩子。

萧让微笑笑,倒是毫不意外,脸上却显了几分不解和担忧。“我是萧让啊!”

“萧让?”洛瑾满脸疑惑,“我们认识吗?”

微一愣,似乎萧让还未想好要如何应对。“你!你居然不认得我了吗?!我们,我们可是兄弟啊!”

“兄弟?”洛瑾并不置信,只望望他身后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来这?你呢又为什么会在?”

“你!你真的全部忘记了?”萧让试探。

洛瑾只是点点头,自顾自的四处游走。“这里好像是来过,不然也不能就不自觉的过来。”

萧让望着他的背影,心生算计。复紧追了一步,满腹迫切,“先不说这些,快告诉我,这三月来你可好?都发生了些什么?你究竟还记得多少!”

自他知道洛瑾坠崖,便忐忑至今,他知道尹筱是洛瑾的一线希望,一旦他进了尹筱,筱兮便不会放手,这大概是他最后的一丝人性,哪怕是为了筱依他没有去,毕竟那个世外桃源即使万物枯竭也还是世外桃源、更是他爱人的家乡。

洛瑾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说出个所以然。萧让脸上写满同情,心中却打量出了大半,想必是筱兮用了清心咒的缘故。

筱兮,既你已放手,我也人事已尽,此番便绝不给他第二次怜悯!

“洛瑾,你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你的仇恨。你的苦、你的痛根源全在这里,你的仇人……也在这里!”

“仇人?”洛瑾眼中有些戒备。“我怎知,你是不是我的仇人!”

此番一句倒让萧让心中安定几分。“不愧是杀手本性!怎样你才能信我的话?”

洛瑾不语,只是紧盯着萧让看,清澈的眸除了杀手的戾气和戒备只剩一片空白。

“刀光一闪,腰间的软剑便出,直指向胸膛。”

无奈洛瑾功力所剩无几,拦了他却也是二人皆伤。

“够了。”洛瑾眼眸微冷,倒更是几分抗拒。

萧让脸色焦急,语气已是不好。“我花了极大的力气为你复仇,如今武林天下唾手可得,你居然!你居然这幅德行!”

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洛瑾倒当真动容,他本善良。懦懦的声音带着试探,“你真的?”

“咳咳……哼!”萧让倒是一个转身,没迈开步子便捂着伤口呛咳起来。

“没事吧?”洛瑾瞬间软了语气,好似从前他认识的那般。

萧让只紧握了洛瑾道,“同我回去吧!过去的事我慢慢说与你听!”他满目悲悯,好似带着偌大的心疼与懊恼,只这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的欲望与仇恨。

洛瑾目光有些犹疑,望着不远处的大门,终是化作一道复仇的火焰,看的萧让热血沸腾。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作者有话要说:锁上我的记忆,锁上我的忧伤,不再想你,怎么可能再想你,快乐是禁地,生死之后,找不到进去的钥匙。【BY:三毛】PS:洛瑾究竟记得多少,萧让究竟信不信洛瑾失忆了呢?偶滴回答就是:最真的谎言永远是七分真三分假。

PPS:父子戏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喽~~~

☆、一杯春露冷如冰

武林本就该是你的,我不过是暂时掌管,等你恢复了记忆我自该功成身退。

忘幽,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地方是最后没有臣服的地方,当然还有跟在他们后头的昆吾,不过那小小的一支不足以成什么气候。

忘幽的掌门是你的仇人,因为他,你才会失忆的。

你身上有过的伤,记忆力残留的血都是拜他所赐。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南宫影!

报了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萧让说了很多,洛瑾听的半知半解,捶捶脑袋颇是无奈道,“好像有些什么影子却抓不到……”

“没关系,慢慢都会好的。”萧让安慰道,“你且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

洛瑾点点头,半晌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有吃的吗?”

萧让一怔当真不认识这个眼前的孩子,他的眉眼虽是往日的样子却透着他曾熟悉的坚韧和戾气,只如今这戾气是为复仇吗?或者,向谁复仇?!

一番酒足饭饱已是天色全暗,庄子里也掌了灯。洛瑾从送饭的丫鬟那得知这里叫“白驹山庄”。

“白驹山庄?”好像……

“可还和胃口?”萧让推门进来时已不是方才那身霸气妖艳的华裳代之以一身布衣连人也清爽了几分。

“嗯。好吃!”洛瑾咂咂嘴,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了。

萧让张张口却是哑然失笑,他这个模样倒真是,温和无害。

“你想不想见见你的仇人,或许可以想起些什么?”萧让问道,或许他只是迫不及待看好戏上演。而今他大权在握,生生死死不过他一念之间,甚至洛瑾也未必是他对手,只是这对父子的游戏大概会很有趣的吧?!

洛瑾眸色一亮。“你说那个南宫影?会恢复记忆吗?”

“我只是猜测毕竟他曾经给予你那样的伤害,看到他或许会想起什么!”萧让说的几分理所当然,心里却是不断掂量眼前的人,他居然直呼南宫影的名字?

“那好!”洛瑾应着,眸色忽闪得有些明亮,似乎想是期待,却又隐隐杂着嗜血的光。

地牢还是一样的阴森,他或许已遗忘,他曾在这里隔绝了生与死的距离,在那个天窗外,那个女子曾倾尽所有的张望。

刺鼻的味道分外鲜明,不知的洛瑾还要以为是个大酒窖,洛瑾细嗅嗅却未感到什么血腥气,倒是这酒味再多一些便直接醉了。

“南宫影,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萧让搭着洛瑾的肩,颇是自然的大步向前。

深处的刑架上只是光秃秃的木桩和铁链,反倒是近处的木桌前,发丝凌乱坐着个酒鬼,听到二人的脚步声毫无所察的继续捧起酒坛,这时才见到那铁一样的细腕上挂着玄铁打造的链子,而那只酒坛也随着那铁链的啷啷声左右晃着,一眼便知,如此喝法绝不是几日。

“第几坛了?”萧让皱皱眉,难不成好戏才要上演却只能看他的酒疯不成。

看守人的直至一旁的空坛子,恭敬道,“从醒来也有二十几坛了。”

萧让挥挥手屏退了左右之人,倒是洛瑾眨巴着眼睛看了看。颇是无奈的对萧让道,“我看不清他……”

萧让唇角一抹笑意,只道,“别急,他这不是转过来了吗!”

“瑾儿……”嘶哑的嗓音唤不出他的名,视线里正和萧让并肩站着的少年,年上带着一抹尴尬,一抹嫌恶,接踵而至的是深深的仇恨。

过度饮酒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手抖的不听使唤,慌乱的摸了几把,颤颤的叫着,“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萧让横插一嘴倒让南宫影再没勇气开口。

凭什么……我还能说是他的父亲呢!

南宫影大概以为这是幻觉,一手抓了酒坛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如此也好,爹爹醉时能见到你,当真是,但愿长醉不复醒……甚好,甚好!

“喂!你是南宫影?”洛瑾上前一步问道。

思虑半晌深怕他的一个举动便散这场梦,除了回答他不敢生疑。“是。”

洛瑾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时而皱皱眉,时而打量打量,萧让见他这般思索只觉得有趣。恋爱中的女人当真是愚蠢之极!居然真舍得抹去他的记忆,你以为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吗?!

“我……还是想不起来!”一个潇洒的转身,他两步便站到萧让身旁。

这样无端的一句却让南宫影双目突出,狠狠的瞪着萧让。

鬼魅般的笑容,似是讥讽,轻轻的冲南宫影点了点头,却满是安慰的对洛瑾道,“今日也不早了,反正他也不会跑,我们改日再来,你现在需要休息了!”

洛瑾揉揉脑袋,似是想的有些辛苦,只声应是便同萧让出了去。

南宫影望望手中的酒坛猛一摔拾起一道瓷片狠狠的划过手臂。

撕裂般的嚎叫早不是那个凛冽又清爽的男人,他的声音穿透地牢,狠狠的唤着洛瑾的名。

“他是在叫我吗?”洛瑾有些不解。“既是仇人为何我听出了另一般情愫?”

萧让有些无措不知太过兴奋还是太过紧张。

“瑾儿,有一种人,总在失去和伤害后知道后悔,可对于那些被伤害的人没有任何意义……”这话半真半假,放在洛瑾身上倒也贴切,为了看这处好戏,萧让似乎不计较先让洛瑾报仇畅爽一番。

洛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问,“那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什么是有意义的呢?”

“你这脑子倒是和从前一样好使。你会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你从黑暗中来,你的嗜血和暴戾就是你未来全部的意义……

地牢。

“南宫教主,你喊哑嗓子他也不会听到的!”萧让信步而来倒是毫不掩饰的挑衅。

“瑾儿呢!”锁链扯的啷啷的响,此生他还从未这样狼狈过。紧扯着的萧让的手因为麻痹止不住的发抖。

“哼!”萧让一声冷哼,哼哼的甩开南宫影,颇是鄙夷的正正衣襟,“这么多年他终于肯向你讨债了,我帮他,你还怪我?”

“你!”南宫影咬着牙心中早已失了方寸,“他……他,不记得了?”

“哦,说起这个,他那副纯真无邪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你说你从前如何下得去手,他就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子,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忘幽外看的出神,你说这是天意还是本性?”萧让句句紧逼,看着南宫影某种流露出的痛色,心中大快。

“究竟想怎么样?”南宫影有些头痛,也不知是想起了洛瑾还是酒喝的太多。

“晶水魄。”萧让淡淡道。

南宫影终是懂了什么,眉间一丝算计。若瑾儿不在我尚且可能给你,而今瑾儿在你手里我岂能把唯一的筹码拱手送出。

“那瑾儿呢?”南宫影明知答案却依旧偏执的问道,似乎多提一次他的名就能再证明一次他还活着的事实。

萧让打量他这幅模样只觉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不会把唯一的筹码给我的,我也不急,比起晶水魄,我觉得你们父子间的戏码更有趣!”见南宫影脸色有些泛白,萧让心中一阵悸动,飞速跳动的脉搏令他血脉喷张般畅爽,只觉周身毛孔无一处不舒服。“那一身的伤痕是不是就是当日在黑牢弄的,据说砧板曾经钉进他的膝盖,啧啧,而今还能站着就已经是奇迹了吧!还有那些伤就更不必说了,你想像得到么?腥红的一道道的,都是拜你所赐,这么久了留下的全是狰狞的疤,以后还能娶到女人么?哦,我忘了,他已经没有命娶女人了……”

“什么意思?”南宫影会错意以为洛瑾命不久矣,听他这般言语简直不能自控。

萧让鄙夷的看了他两眼,“南宫教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明日小心言语,否则虽是没什么本领动您大驾,可您那弱不禁风的儿子而今却是没什么功力……”

南宫影一震,这才想起洛瑾已然内力全失,心中不觉苦笑,就算自己眼下放弃性命去保全他,这样的瑾儿怎么自保。三月来心中翻滚的伤痛此刻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愈演愈烈。

他不仅亲手逼死他,还未留下半点活路,即使而今他有机会重生却因他的愚蠢失了未来。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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