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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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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菲深知自家丈夫的脾气──只要他不肯说,你再怎麽敲打、也绝对挖不出半个字来!还不如等他整理完了,自然会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想法完完整整地表达与说出来……
然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这个过程的陪伴与聆听。
方瑾菲知道自己的丈夫需要的是什麽──身为一个妻子,尤其是一个做事周全、又老爱把话都憋在心理的男人的妻子,她该做的,绝对不是鞭策、不是逼迫、而是安静的支持──做为他最坚实的後盾,成为他最可靠而舒适的避风港。
“二嫂,难得咱们也能见上一面、不如也来把盏言欢如何──不过只能敬茶、我们家相公可是不让沾酒的!”
墨斯对孙子孙女极度人来疯,当年在马上奔波了大半辈子的他、愣是连自己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都没能完整跟上──现在身边是孙子孙女绕着开怀,墨斯当然也就乐得把人都招到自个儿身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有儿子的爹了!
至於墨海,他天生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除了面对妻子还偶尔会有细腻温柔的一面,基本上平日里的墨海,就像是个总会跑来跑去、又完全静不下心来的大男孩……现在,他就是喜欢去墨斯身边找惹孩子们,同自家老父争夺孩子们的注意力,让大厅中、时不时爆出惊喜与愤怒交杂的呼声!
“这是什麽话呢?”方瑾菲温和地一笑,她们几个妯娌间的感情好,倒也是有话直说,“有人关心你自是好事,这会儿还在那儿嫌、就别到时候媳妇进门,小叔就像多了个小闺女──还不得怨煞你了!”
宇文钰无所为地笑了笑,她的身体自己是清楚的很──前几胎生得近,怕就是因此身子有些亏空。大夫更是点明她跟着墨海四处奔波於海上的情况,将极度不适於让她养好身子──藉着这次墨斯的来信,墨海早是赚足了银子、又留了足够的人手──乾脆拍拍屁股,带着妻儿、一路潇洒地扬长回京了!
“二嫂又不是不知我家相公的脾性!咱们可是相安无事着呢……除非他自个儿想不开──否则阿,只会想自己好好努力的!”
方瑾菲看着宇文钰仍是有些苍白的双颊,有些心疼地放了自家夫君的手、改拉住了宇文钰,仔细地打量起人来,
“阿钰,你也知道你二伯是做药材生意的──若有什麽需要的,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都是自家人,多舀些药材、有用的药材、又能养生的药材是再正常不过的!别为了你二伯省银子──他阿,就是有花才有动力赚;有需要尽管开口,嫂子我就是变着法子,也会想办法给你找出来!”
墨云听着自家妻子的保证,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说一句、就是让两个人都不得不听进去的话,也就只有方瑾菲能办到了。知道他这是想先让自己分心,别因为想着自己的事太久、而让这个热热闹闹的接风厌给弄拧了!妻子的好意,墨云默默地收在心底──旋即揽过了方瑾华,对着宇文钰笑道,
“就算我买不起,放心、你家相公的银子可是多得几艘船也装不下!就让他好好花钱讨你欢心去,也是认真的吸他一回血──让他不敢再这般地爱作弄了!”
“这可不成的二哥,怎麽就容得你们在背後说我的闲话呢?”墨海似一阵风似地从宴厅中心晃了回来,学着墨云一把揽住了妻子、挤眉弄眼地说道,“若是把我家钰儿给拐跑了,你们上哪儿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陪我呢?”
墨云翻了翻白眼,面对这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胞弟,他是懒得里他那行径诡谲的作风了。
“快别闹了,看看四弟一个人远远地坐在那儿,你这小子还不快去把他给抓过来陪酒、让他坐得那麽孤单做什麽呢?”一把挥手赶着墨海去拉墨夜,墨云同妻子笑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对着宇文钰又是一笑。
“别把主意往我身上打!”宇文钰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说道,“我的事,我家相公比我还要清楚上万分──你们找我闹他、这事儿是绝对半不成的!”
“阿钰,说这什麽话呢?”方瑾菲瞅着她,“我们可是从未害过你呢!又怎麽可能让你跟我小叔翻脸呢?”
看你们的脸──明明就是那样的阿……
这厢的宇文钰正纠结在墨云和方瑾华的陷阱之中;而那厢的墨海,此刻也提着一壶温酒,来到了墨夜面前,
“你这家伙,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的见面,为何却老爱在角落喝酒、搞得一副生人物近的样子?”
墨夜依旧是那一身素净的黑色衣裳,消瘦的面庞、深遂有神的双眼,微薄的唇轻抿着,修长的大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滑过酒盏的边缘──便就是这麽一副慵懒却又是在高雅中带点邪魅的样子,让他今年极便已届三十,仍是这京城中、最具身价的男子!
“我高兴。”淡漠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叫人难以发现的悲伤。
墨海看着他,面对这个即便在他们面前,也开始显少露出真性情的弟弟,不禁有些蘀他难过……
“逝者已矣……夜,她是为了你和孩子们、不是吗?你心中若有愧,为何不代蘀她好好的活着?又为何不代她好好照顾孩子们?我们都知道这不容易、也知道你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但丹儿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少了母亲的关爱,他们早已吃亏了许多,就连你这被禁止相见的父亲、在这难得的相见的场合也不愿亲近上一回……这是要让他们有多难过才好?”
墨夜确实是有发现墨丹担忧的眼神,以及墨阳和墨昕不时分心瞟过来的视线──但看着墨云和墨海夫妇那甜蜜的样子,他就不禁想起那犹如火中莲一般的女子……
“放开怀一点吧!你还有丹儿这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陪在你身边,阿莲是那麽地在乎你、觉不会让你在这里蹉跎不进的!况且宫里那个不是不能巧妙的摆平、继而能堂皇而之地将丹儿他们接出来──关键是看你怎麽做……爹也早就希望能看到你们一家四口和和美美地生活的样子了……总归又不是没有法子,你就勉为其难地用一用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并不想要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就这麽轻易地被揭过去!
墨海看着墨夜的样子、再看看不远处孩子们围着墨斯那般轻快的笑容,不禁有些明白地、跟着叹了口气。
两兄弟遂不再言语,只是坐着,一壶温酒、一碟小菜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坐看那满屋的欢声笑语、以及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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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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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谷关=
将至春天的北风,呜呜涩响,也仍是有些刺骨;伴着那坚固的石墙、厚重的乌木沉金大门,牢牢地守卫着大周面西北的土地。而那最後的雪花冰粒,夹杂在间歇吹起的寒风里,让巡卫的士兵们、仍不免瑟缩地动了动脖子──就是想要避免那如柳絮般飘忽的雪花冰晶、就这般飘入衣领;更怕因此一个没注意,让自己从里到外地湿个透彻──却又偏偏冷得不行、更容易因此而生风寒,最後只换得上头长官的大骂、以及同侪的耻笑!
“他奶奶的!今年的冬天怎来的这般冷?老熊我鼻子都要给冻坏了!”一个身体宽厚高壮的男子在石垛後蹦跳着身体,黝黑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深沉的黑眸、几根未刮的胡渣、让他更有种落拓的俊美,细着看去──他人有着北风雕琢出来的壮阔男儿气势、硬挺地站在这雪将消融之际的冷天中,虽是一面忍不住咒骂,但也无损他那让边防女子们脸红心跳的潇洒形象。
厚重的军靴踩在雪地上,发出了沉闷地声响──早已被冰雪冻得坚实的地面,吱嘎地发出碎裂声,随着他的靴子起落、溅起了几簇细小的碎花状冰屑。
“哈哈,老熊阿、可别再念了;要是你家小官爷把你给调出去巡察,包你立马哭爹喊娘、巴不得趴在这原地直喊着暖呢!”一旁也穿得厚实的士兵们嘻嘻哈哈地笑着,一面拉紧衣领、一面还不忘提醒着这面色黝黑的军官。
“呸呸呸!”封子齐朝着别处嘘了一口气,回头没好气地对着一帮损有说道,“就我家小官爷会抓人?总之是真磨练,也绝对比某人昨天都大半夜了,还被抓出去提水桶的好!”
哼哼!他封子齐可是乖巧的很,哪实有得罪上司的时候;相比起夥伴们的血气方刚,一天到晚就喜欢到校场去比划──他就是喜欢战在辽阔的城墙上,看着漫雪纷飞、砂土飞扬的苍漠之景。
想着自己来到这云谷关的五年,当初气势嚣张、仗着自己皮粗肉厚的身躯,硬是在频频发生小规模的战事中挺了下来……原本还想着自己可以就这麽硬干到老,也就开始喜欢同夥伴们到校场教训教训那些刚到边关来的小夥子──但没能教训上几次,封子齐自己、却是被当初那才来到边关的某个年轻小夥子、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场比试,敲醒了他心中的警钟、更是彻底改写了他的命运!他见识到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什麽叫做硬抗伤身、吃力不讨好;又是什麽,叫做以智取胜、以小博大、还有巧取豪夺。
听明了封子齐话里的讥讽,那方才出语调笑他的军官也有些站不住脸面,“我说老熊,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总听那才十七岁的小家伙的话──都三年了、还不嫌累吗?兄弟咱们几个,看了都烦、也可都要为你叫屈啦!”
他们几个倒不是挑拨,兄弟多年、大家都是吃一锅饭,睡同一帐的;也不是想奚落封子齐什麽,而是实心地为他打不平。想想,他们这兄弟这三年里愣是个好的军功都没能捞上几个,只是埋头钻研舞艺和几本破破烂烂的书卷;平日里也是乖乖地照轮着守卫、还时不时地陪那当初打败他的小郎君四处巡视──他们都要觉得,这以往最是凶猛如那野生大熊而苛如利刃般地好兄弟,都给人要磨成了兔子了!
“俺就是粗人一个,永远都只服拳头大的!”封子齐这三年是念了点书,但碰上一群老夥伴──什麽规矩礼貌的、全都送回老爷子家了!这粗话爆出来可都是顺着呢、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
他拍了拍愈发厚实健壮的胸脯,认真地说道,“咱家头儿可不是那些胡乱来的主子,他可是真教了我老熊不少东西!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好好比上一回──看看是你得回帐子里绣花去、还是俺到城墙上头喝西北风去!”
一群人听到封子齐这般说法,全都热血沸腾了起来──毕竟他平日可是守身如玉、半点也不肯跟着上校场去的!这下子乾脆是簇拥着人,跟着胡乱起哄了起来!
“好!冲着老熊这句,兄弟们,咱们就来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得在窝里绣花了!”
“就是就是,嗳、老李阿,咱就先押为快、我用晚餐赌你赢阿!”
“那是那是,老熊阿,咱俩同乡、兄弟不压你压谁呢?晚餐晚餐!”
一时间,全场气氛轰动──各种押注的声音顿起、有的押晚餐、有的押今晚的轮守,原本压抑而冷冽的晚冬──硬是被这热切的盛况给冲淡了不少!
封子齐憨厚地一笑,对这些兄弟并未因为他这三年里,多数时间的缺席而生分、感到相当地动容。也就乾脆跟着扯起了嗓子,一起闹闹嚷嚷地跟着往校场的方向、便是要移动了过去……
“这里很热闹的阿,老熊?”这厢气氛还正热烈着,忽地、一个淡漠而令人冷颤的声音瞬时划过封子齐的耳膜,让这高壮老实的汉子,冷不颠地双肩一颤。
“头、头儿……”
看着不远处,那一袭劲装而双手伏背的少年,封子齐暗道倒楣:他先是对着自家担忧的弟兄们做出安心的手势,一面屁颠屁颠地跑向云冽青,讨好地问道,
“头儿,今天怎麽有空出关、不是说要明天吗?”
“还明天?那你不就玩到在城墙当冰棍、在窝里绣花了?”云冽青狭长的凤目一挑──自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三年下来的军旅生活,磨去了他年少不羁的天真,也让他有了更多名叫沉稳与威韵。
“嘿嘿……头儿,既往不究、既往不究阿!”封子齐嘿然一笑──只要不是一开口便是罚蹲马步,剩下都一切都好说──因为这只表示,云冽青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能由得你稍为讨价还价一下。
“柏修。”
正当云冽青看着眼前面露讨好笑容的大汉,就想着便要先训着几句、让他们别松懈了防卫、再去好好比上一场时;却没想到,有人在前头便先唤住了他。
一回头,是有着一对灿亮而精锐神采的凤目,正含笑着望着自己。
“云冽青见过将军!”看向来人,云冽青便抛下了自己那尚在陪笑的部下,转身向面前这位与自己照顾颇多的来人抱拳说道。
“无需多礼的。”墨风看着眼前日益俊美与沉稳的男孩,微微一笑,“後头的那几个,你们头儿都让你们去校场松松骨头!一会儿,本将军会亲自去好好验收你们这几个月的成果!……该干什麽的、就给我好好干去;其余的,都给本将军去校场报到去!”
“是!”
“马上去!”
墨风看着一阵混乱的现场,几十个大男人就这麽踩着齐整得步伐、分向几个方向──是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就这麽自发地往自己该做的事情奔去了。他不禁摇了摇头,笑着对云列青说道,“咱们走走吧?”
面对云谷关力来最为年轻、既是实际、也是最高的掌权者,云冽青是实打实地敬佩──再加上他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客气的邀约,其实便相当於是命令了。
“是,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相同的一身简约劲装,在挟着冰粒与雪花的刺骨寒风中,静静地漫步着。墨风若是不说话,云冽青也鲜少主动搭起话头──但若是墨风问起,他也是尽可能地知无不言。
墨风暗自打量着身边的少年,三年以来边将的沙土尘雪打磨,让他瞬间抽高了不少、气质也不再如当初的生嫩──原本那不羁与桀傲不驯的黑眸,也被淬练地愈发深沉稳重;在他细心地带领下,他们的行军风格,也逐渐在往犀利而精巧的方向转型……大周士兵进几年诡谲、高质量、并极具杀伤力的攻击风格,让西突贝尔常常被攻个措手不及、头晕转向;而这其中的致胜关键,云冽青着实功不可没!
虽然感觉上,他手下的士兵们也没沾上什麽大功大劳──但若要真算起来,别人在战场上斩杀十数人的功劳,其实根本就抵不上他们这一小队神出鬼没的攻防!墨风可是将云冽青的努力全看在眼里,这几年若是得空、更是没少花心思倾囊相授。
“过完冬天就该是你的生辰了吧?”
“是。”云冽青有些疑惑墨风的问题。
毕竟他们平常多是讨论战术的活用、地形最大的运用性、以及各个士兵该怎麽站位、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像今日这般恬淡的气氛,让云冽青是相当地无法适应。
墨风看向远方,沉默了半晌;思索着该如何将墨斯和云冽晴的来信,简单而不触及要害地转述。
“总之,你在边关磨练了三年,在我看来、是有了长足的成长……”
“您过誉了,柏修还是不够的!”战争虽然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但他就还是想尽可能地,减少大周士兵们在这些大小战事中的损伤。
“恭亲王大人以来信催促。”墨风毫不掩饰地,将话直对云冽青说明白了。
皇家子嗣,有他们该尽的义务。
“一年前,大人来信催时、我已为你往後压了一回。在我看来,你在这边关所需磨练与学习的东西,是已经全数完成。即便是现在回京,也必然不会有什麽不妥之处、更不会有任何後顾之忧。”墨风看着云冽青沉思的表情,继续说道,“皇上对你似乎予以厚望……这之後,凡事谨记着如履薄冰、伴君亦如伴虎。京中的水有多深,你自己想必也很清楚;当年的事可以去查、却不可央及无辜……我话至此,相信以你的能耐、定能知道这话其中的意思。”
“是,谢谢将军这几年来的照拂。”云冽青垂眼,知道墨风也不要他多礼,便是又抱拳服了服,轻声说道。
墨风左右一比,几道黑影顿时滑出。他又仔细地看了看,才在服起云冽青时,低声说道,“你父亲不愿我同你说这些,是以回头便也无须再同他提即什麽。”墨风低着头,感觉到云冽青双肩微微一颤;不待他做出什麽反应,便又继续说道,“京城这两年,看似平静、却是各方部属。你的回去,必然会将这最後的僵局给打乱;恭亲王大人必定是有他的打算、也断然不可能舀你做赌──回头好好与他谈谈,别打草惊蛇、伤己伤身。云谷关的兄弟多,大家也是真心服你,若是有任何的需要、往墨家送信便成了。”
这是墨风的肺腑之言、更是允诺,面对这聪慧沉稳的少年,他相信──云冽青必能单凭一己之力,闯出一番名号来!
三年的洗链,云冽青早已不再是当初被送来的野马──他懂得收敛、懂得斡旋、更懂得自保!回京城,只得表示这京中的各方部属早已完成……
就等着所有要角,都回到这个舞台、演出一幕幕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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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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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三年间、可以改变什麽?
冬雪消融,春天方至;春天的第一道曙光,将白雪皑皑的京城、洒上了淡淡的金影,笔直而齐整的街道上、疏疏落落的小贩与仆妇们正赶着往东市走去──他们此起起彼落的吆喝声,也为那前晚的寂静,拉起了崭新一天的序幕。
清晨的朝阳,最是光影斑驳;错落地穿过窗棂,零碎地散在那微微晃动的烟色床幔上。不消一会儿,一支纤纤素手穿过了床幔,在几个丫鬟进来前,便先行将纱帐卷起;里头的人儿伸了伸懒腰,便是赤着脚,自行下了先下了床。
赤脚踩在泛着淡淡松香的木板上,那略显粗砾的触感、有种令人安心的温暖;就她所知,只要选用的木料够好,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夜、就算是微微烧着一炉小小的炭火,也能让室内整个都温暖起来。
墨丹披着特意做成的宽大棉袍,松松地任着过长的衣摆拖着地、散着以长过腰的墨法,信步走到了茶几旁,啜了口微温的水、便又懒懒地翻起那案上的卷子来……
今天,阳甯侯家的夫人同她家的乔二娘做主发了什麽迎春会的邀约──特定指明要了这几年京中年纪在十二到十六之间的娘子们前来迎春共赏──但这其中要迎什麽、要赏什麽,就靠大家各自揣摩了!
墨丹人是不怎麽在意别人怎麽想:这三年来,她与京中各家的娘子接触也不少,乔佳琦她是不熟、但也不至於到同穆定侯家的两位娘子那般地水深火热;人家刻意发了等次最高的红帖来,还是特意让她能一次多带两位未受邀请的娘子入会──摆明了是要给她做面子!而既然人家都这麽做了,她再不好好接下这份礼、也就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姑娘,您今日怎麽这般早起了?还只穿成这样的、若是着凉了那可怎麽办才好?”春风打了帘入内,一眼便瞧见墨丹整个人懒懒地倚在那美人禢上──宽大的棉袍斜斜地自墨丹那圆润的肩头滑落,衬着那水蓝色的纱衣,让她整个人愈发如那含笑春睡的海棠、微微颤地在那渐暖的伏风中摇曳着,颇有种美人娇懒晚睡起的美感。
“你这丫头,做什麽地这般看着你家姑娘我?……莫不成,你爱上我了?”墨丹看着春风一时呆愣的神色,忍不住恶质地调笑道。
春风顿时回神,看着自家娘子的邪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墨丹戏耍了一回?就知道自家主子这几年不光人出落的美、嘴巴也跟着犀利了起来;小姑娘气得直绞着手中的帕子,双眼含着泪、委屈地同墨丹说道,
“姑娘,您怎麽可以这样子调笑奴婢……哪家正经的娘子会这般戏弄咱们的……”
“哦?这麽说来,是你家姑娘我不正经罗?”墨丹随手翻了番卷子、细看着自己不知是何时摆弄出来的句子,忍不住接了春风的话荏,说道。
迎春会?讲白了,不就是要让各家夫人为自家儿子女儿找个好对象吗?名字倒是取得贴切,但就不知会有几家欢乐、又是有几家会愁了?
打着乔佳琦的名号,不过也就是她方笈笄,可以开始正式议亲了。阳甯侯这几年来势力衰微,几个儿子都没能争气──也就是乔佳琦在京城里名气不俗,这才让大家偶尔还肯多去他们家坐坐……若是能藉此用乔佳琦攀上一门好亲事,对於阳甯侯重新回到社交圈的中心、重新掌握一定的发言权,还是有相当大的帮助的。阳甯侯夫人想必早就有意中的人选,只是对方有没有同样买单的意愿……想必是今天便能知晓。
就是可惜了这麽一名还算不错的姑娘……
“姑娘,您该重新洗漱了。”冬雪跟着春风也进了墨丹的闺房,看着自家姑娘散漫地倚在那儿,毫无半分参加宴会的准备与紧张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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