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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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麽！”云冽坤看着墨丹，一股不详的预感掠过心头。。。。。。

怪了，要是依着云冽乾的习性。没能吃下墨丹这块肉，也绝对会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才对！墨丹都在这儿消停了这麽久，不但半个人影都没能追上来；就连自己那批窝在树丛。应该要出来逮捕墨夜几个人的手下，喊了这麽久、也愣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哎呀呀。。。。。。我说顺王殿下，您弄丢了什麽东西了吗？”墨丹摇着头。微微一笑。看着云冽坤那由嗤笑转为冷肃、在由冷肃转为凝重的表情，轻声说道，“您的援兵是不会来的，估计此刻还睡得正香，就是被人发觉、又给逮捕了，也依旧只能呼呼大睡的不省人事，等着任人宰割的未来罢了！”

墨丹本来就喜欢随身携带药品──尤其是自制的各种效力特别的迷药！不过今天为了预防万一。除了迷药之外，她还带了正直实验性阶段的新的特效药在身上。悄悄地、涂在手镯内的银针针尖，能够一击迷昏成人的新药物──也是与伽逻研究的新成果之一──迷醉！

墨丹的听觉灵敏，小太监才走没几步，便开始急促地呼吸声，让墨丹瞬间便提高了警觉──果断地甩开了碧泉之後，她便是威胁利诱，将小太监的嘴给硬声声地撬开把今天云冽坤的计画给大致摸了个透。

但独独就是她这儿，小太监很肯定这是去上善宫的路，却根本不知道把墨丹引过去要做什麽！

偏偏在这个时候，云冽乾带着一把羽扇、风流倜傥地出现在了墨丹面前，搞得满心不耐的她，连等他开口都嫌懒地，就是直接动手把人给迷晕；抓着後头涌上的几名侍卫、狠狠地痛揍上一顿，带着小太监，先是把人绑了丢在路间；回头发现尚善宫近在眼前，二话不说地便是敲门进去──好死不死一帮黑衣人正与云冽瀚的贴身暗为缠斗着，却无奈敌众我寡，眼看就下败下了阵来。。。。。。只好是拉上了渭水几个人，一同下去帮忙。

只懂得瑟缩的小太监，当然也就只有在角落顾着云冽乾的份了；直到危机解除，墨丹是乾脆地将云冽前丢给了云冽瀚，一路直接杀到了墨斯等人的所在；看着那一排埋伏在树丛中，面色不善的几个华服侍卫，想也不想地，直接一人送上一针──是痛快又简单！

比起方才的激战，云冽坤这些没什麽大实力的手下──根本是连塞牙缝的能耐都没有。

“你有种！对付我们皇家，就凭你这区区小民，还敢同我们斗？”看着那倒在树丛间的手下，气急败坏地问道，“我皇兄呢？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把他给怎麽了？”

“谁说不敢的？”墨丹学着云冽坤，环着胸笑道，“你们看上眼的，没到手绝不罢休；想要抹除的，不择手段也有人擦屁股！但可惜的是，你们也不可能每次都那麽好运──你遵循着皇后娘娘的谋划并没有错，但对象也搞错人了！估计，今天你自己将不但被安上叛变的名义，外头李家闹的事，恐怕也会被推到你的头上──我看阿，你还是先想清楚要怎麽逃比较好，否则、被背叛是一回事，连小命都不保，那才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喔，对了。。。。。。你的皇兄人现在理应要很安全。。。。。。不过呢，我把忠王殿下交给了陛下处置，而咱们这谈天说地的时间里，他们父子俩到底都谈了些什麽，可就完全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你居然把皇兄交给了陛下！”

“怎麽？很惊讶吗？”墨丹微微一笑，双眼闪过了一丝光亮，“不过就是提供了他们那对明显需要沟通的父子俩，一个相当好的谈天与说心的机会。。。。。。怎麽，您担心区区民女、会敢对堂堂的皇子下手吗？”

看着信誓旦旦的墨丹，墨夜笑着叹了一口气：怎麽敢不下手？这不正是下手了，才终於扳回的局面吗？

“你竟敢把皇兄交给陛下。。。。。。”云冽坤看着墨丹，整个人还没能回过神来。。。。。。

龙生九子，各个不同。而云冽乾，除了外表与年轻时的云冽瀚相差无几，又和云冽瀚一同吃过几年征战的苦头外，顶多就是之人善用还勉强追得上，自己那个方丢表现得相当出色的父亲──其余的，比起其他几位皇子，就只能敬陪末座了！而且，再加上资质较为驽钝，云冽瀚对於云冽乾，基本上除了训斥与考校之外，两人便再是没有半分的交集。。。。。。

要是再让云冽瀚知道，云冽乾对於今天的事情也有份的话。。。。。。那麽他这辈子，就注定会与皇位无缘了！

“我说了！这是他自找的！”墨丹冷冷地看着云冽坤，毫无半分同情地说道，“你们就是太相信皇后娘娘的判断，根本地忽视了太后娘娘与其他各方的动作，这才直接便成了今天这场政变的炮灰！

其他地方早已是乱成一团，就你们两位有着闲情逸致地想先夺取皇位的先机──拜你们两位所赐，现在尚善宫，恐怕又将再度乱成一团了。。。。。。还想着要扳倒墨家？我看这位天真的殿下。。。。。。您真是白痴了这麽多年的饭了！”

“收口！”云冽坤恨恨地看着墨丹，“我现在就去尚善宫求父皇治你们几个的罪！看看。。。。。。到底谁是谁非！”

“哦。。。。。。那麽你去吧！”墨丹乾脆地转过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我对於你即将想上演戏码，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外头的真枪实弹还有趣些，爹、爷爷，这顺王殿下，就拜托您两位了！”

整天痴心妄想，守着几个没用的清客、望想藉着自己棉薄的势力，就想要扳倒如百里彩绪这种坚强的的巨人。。。。。。看来，就是云冽瀚太宠这几个儿子了，这才酿造成今天的悲剧。

李家早已不耐地出手，宫门内的奢华，民众的怨言。。。。。。这便是今天将外头吵至巅峰的精采情节。皇家禁卫军出动阵压，反而变成了距离宫门不远的朱雀大街上，大周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暴力事件了──而巧妙结合了民众与李家私军的力量，久未逢敌手的皇家禁卫军，根本就不会是对手！

看来，该是墨家与慕蓉一族跟着上场的时候了。。。。。。相信最压近宫门的寺大寺庙，将会变成最後扭转局势的地方──而不去凑凑热闹，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第一百三十章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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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头儿您来这儿是玩的吗？”刘麻子看着熟悉的身影飞奔而至，即便南禅寺这会儿战况还有些焦灼，仍是开心地朝着墨丹大吼道。

“蠢材！头儿到了你才该更拼命才是，哪里有人像你一样、只顾着先打招呼的？”一旁七星楼的夥伴们一面打，一面骂道，“都这关头了还只在旁边纳凉，根本就是不打算出力嘛！”

“哼！谁说的？”刘麻子不屑地挥挥手，一根直比碗粗的木棍，就蓦地出现在他的手上，“我说前头的家伙，同阵营的就给老子闪开阿！否则误伤的话，头儿可不给医药费喔！”

一阵挟带劲风的嗤声，伴随着七星楼与墨家私军的咒骂声，狠狠地将那斗得正酣的胶着状态，给硬生生地破坏了！刘麻子嚣张地大笑，听着那木棍砸到人的闷声，显得愈发地兴奋了起来。。。。。。一面追着前方李家私军的尾巴，一面夸张地喊着下流的讥讽词语，丝毫没有注意到，墨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後。

墨丹环着胸，挑起眉眼看向那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的刘麻子，对着後来赶到的苍，淡淡地说道，

“看着这傻子，否则，要是不小心直扑敌人大营了，都还以为是自己太强了，无人能敌呢！”

“这家伙。。。。。。都说了多少次了。。。。。。”苍头痛地抚着额，一面点头，一遍抱怨地往刘麻子的身後赶去。一边几个行有余力的人，看着这阵仗，也是快速地跟了上去──大家都是闯荡过的。这会儿赶过去，除了接应着不让两人被李家私军包围外，也快速地将原本配合得还算不错的李家私军，给硬生生地拆成了两半！

这麽一来，简单而粗暴地将原本合作度相当高的李家私军，直接地分化了开来；也让一开始战况有些胶着的场面。迅速有了新的变化──再加上墨丹亲自压阵。这些大老粗们，平日就是做惯了杀手的活；看到主子出现，也同样希望能好好表现，以期能得到墨丹的点评与鼓励。

相反的。李家私军看到这陌生娘子的出现，又碰上了七星楼这边实力大涨的表现，明显是立刻吃不消了起来──原本还算占着突袭的优势。也被瞬间精神起来的守方给痛击的溃不成军！

“我说你们阿。。。。。。平日里不是各个都很嚣张的吗？”墨丹懒洋洋地做在屋檐上，一面对南禅寺的住持微笑示意，一面对着下头的人喊道。“这些李家私军不过就比禁卫军强上一点，你们搞半天的，才弄成了这番局面。。。。。。再是慢点，我可就不等你们了喔！”

“你这娘们！根本就是欺人太甚了！”李家私军一开始可不知道这群暗中守着寺庙的人是谁，再说墨家与七星楼严格上都算是第一次派出人手应付这种场面，所以就是出过多次任务的李家私军，也根本没有见过这些人的脸面。

没能看破敌人是哪方也就算了。偏偏己方的身份还抢先被人给揭露！这等奇耻大辱，对一向得瑟惯了的李家私军来说。无一是一计重重的耳光！

“喂喂喂，专心阿！”刘麻子的木棍一向认人又认声音，听见有人铳着墨丹咆哮，立马不乐意地一棍扫去，“那可是咱们的头儿，岂是你这黄毛小而可以随便说话的阿？战斗时就该专心。。。。。。哎呀！你瞧瞧，这不就是中棍了吗？”

“你。。。。。。咳咳。。。。。。”方才发话的人被刘麻子一棍结实地扫中，抱着腰腹，跪在地上不断地呛咳着血沫，“你们到底是谁，竟敢同我们李家挑衅？”

“无聊！谁看得上你们李家阿？”刘麻子讨好地先瞅了墨丹一眼，看着她没有什麽不满後，便是高兴地一面打着一旁的李家人，一面刺激地说道，“你好歹也瞧瞧，你们今天一个据点发派了一千多人的兵力，比起咱们小猫四百人──这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才攻到了寺门刚破的地方，丢不丢脸阿？”

又看了看一边明显後继无力的对手，刘麻子顿觉无趣，搭着那人，直接地蹲在地上聊了起来，“欸，看你这身衣裳，应该是负责南禅寺者儿的最高主事者吧？我说阿，李家今天反应实在慢，来的人又弱。。。。。。打不过瘾阿！”

“刘十七！你再是给我混，今天就不用回去讨老婆了！”苍一面放倒那早已失了信心的敌人，一面对刘麻子喊道，“南禅寺不过就这点规模，离宫门最近的邯郸寺，肯定能让你玩着痛快！还不赶紧给我出力去，再玩、小心主子修理你！”

刘麻子看着远处还优哉地看戏的墨丹，忽然觉得有些冷。。。。。。

“十七傻，今天看到我很兴奋吗？”墨丹偏然而下，看着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的男人，笑着问道。

“报告！小的无比希望能立刻杀到邯郸寺去将敌军一举攻克，请求准许！”

“罗嗦！”墨丹头痛无比地看着这装疯卖傻的刘麻子，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你头儿我没那时间等你了，给我速战速决点；这会儿就先过去了，希望你们能迎头赶上！”

“头儿，这不会吧！”刘麻子看着墨丹，无比痛苦地喊道，“难不成您偏爱血色那只懂的一股脑儿冲到底的家伙，也不愿意等等咱们吗？”

苍在一旁差点一个阻咧，抬头看着刘麻子，要不是还在战斗，他早就直接一巴掌给搧去了！

这蠢小子，人家是舅舅、主子去不去可是意义深远，你这傻子就守在这不尴不尬的位子，偏声是安全的很、还敢在那儿叫嚣？

“人家攻了一个多时辰才杀进院里，确实不怎麽样；但你好歹也打了两个多时辰，怎麽也没有把这荒唐的一仗给打完呢？”墨丹冷冷地觑了刘麻子一眼，连带地扫过了在场麽七星楼一众手下，“邯郸寺距离宫门最近，此刻也是战况惨烈；我不过是绕着寻了一圈、这会儿接着过去又怎麽了？你们这里没有波及到平民，控制得当，我也安心──还不快把该收拾都解决掉？一会儿宫里放了消息，咱们还得是立即撤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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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头痛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不受控制的局面，南禅寺在他们计划中，明明该是最早舀下来的地方──只因为它距离邯郸寺最近，与剩下的两个泉苔寺及枫菱寺也都有近路可循──因此从这四座皇家的守护寺庙来说，无疑是最为重要、也是必须抢下的据点。

但千算万算，却是偏生杀出了一路程咬金，搞得原本号称最为精锐的一行李家私军，在巍峨的寺庙前是抓耳挠腮、又倍感煎熬地对峙着。好不容易破门而入了，面对一群精神抖擞，又是杀伤力极强的、来路不明的对手，让原本自信无比、从为败北过的李家军，居然被杀的溃不成军。。。。。。

实在是太丢脸了！

“喂，我说你这领头的阿！”刘麻子看着李克阴郁的表情，一面甩动着沉重而粗长的木棍，一面说道，“身为主事者，却带头丢了信心，这不带是行事上的大忌讳吗？”

“吵死了！你又懂什麽了？”李克看着刘麻子的那疲懒散漫的样子，不禁怒从中来。

刘麻子挥舞着木棍，稳稳地指在李克的鼻前，讽刺地笑道，

“我还真为你的手下们感到可怜。。。。。。有这麽一名毫不在乎他们性命的长官，也难怪对战了这麽久，你们不但没能杀得成我们半个人，反而还折损了这麽多部下！”

“我没有毫不在乎他们的性命！”李克一面捂着方才被木棍扫道的腰腹，一面瞪着刘麻子愤怒地说道，“我们接获任务，不择手段也要完成才行──就算我再怎麽爱惜他们，也绝对不能把上头下的命令给抛弃！”

“看来你脑袋真的是都被糨糊给弄拧了。。。。。。”刘麻子看着李克。喃喃地说道。

李家私军？看样子人也不可能都是常备的了！

按照李家人这般挥霍人才的速度，肯定用不着几年，就将所有可以上场作战的人都给消耗殆尽了；由此可见，这些私军也不可能拥有高度的作战默契──毕竟他们经常补充新人入伍，精神上、**上，以及忠诚度上。。。。。。完全没有任何作为一个武人应该要有的态度。在面对这种敌强我弱。身边又没有任何可信的作战夥伴的时候。败北的可能性，将会被无限的放大！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麽要在此阻拦我们？”李克看着周遭的部下们一个个倒下，面对刘麻子阻挠的木棍。激动地嘶吼道，“你这个样子，不也是在草菅人命吗？”

刘麻子大喇喇地一笑。

“我说你这个木鱼脑袋，罔顾他们性命的人，可是你阿！我们这边可是相当爱惜自己与夥伴的性命的。相较你们、我们不但拥有一个相当爱惜自己属下的主子，更有着会彼此。。。。。。好了，天也聊得差不多了；你爱惜自己与周遭人的性命，在我看来，比起李维育那个混帐，以经好上太多了！要是你们可以乖乖的束手就缚，我也不会刁难你们──毕竟主子只有下达〝保护自己、人民、寺庙与皇家〞的命令而已。对於你们是缚是杀，她可是一点都不想管！”

“。。。。。。你说的一切。都可以相信吗？”李克纠结着、挣扎着。。。。。。深灰色的石砖上，原本绘制着供奉着神明的纹路，不知何时，早已被流淌的鲜血给淹没了。。。。。。原本充满着虔敬氛围的寺庙，也早已被喊杀声给破灭殆尽。。。。。。

信仰是什麽？信念是什麽？

周围的人渐渐减少，地上的屍体渐渐变多。。。。。。

李克不禁茫然。。。。。。他，又究竟是为了什麽在奋战呢？

“你是个好人。”刘麻子歪着脑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仔细地看着李克的表情，“我的主子向来喜欢招纳新血，只要愿意效忠她──不管你有什麽样的过去，她都愿意好好的接受。你心中的信念早就被李家给挥霍殆尽了，你的部下们疲累不堪、你自己也早已摇摇欲坠；就算有精良的武器与军粮有什麽用？没有可以使用他们的人，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罢了！”

“喂！有人这样招降的吗？”苍看着刘麻子，无奈地说道。

李克态度软化，加上大部分的李家私军都被制伏，现场的情势是完全呈现一面倒的状况。现在眼见根本没有打的必要，便全都停下了手，看向了位於这血色庭院的一角。

“我只不过是把狼牙棒和糖果摆在他面前给他选罢了！”刘麻子不悦地甩甩手，看着苍，有些无赖地说道，“李家不愧盘据在大周势力顶端许久，各方优异的人才还真不怎麽缺；反正主子要拓展势力，现阶段移花接木不是省力的多吗？”

但这成语不是这样用的。。。。。。苍无奈的在心中呐喊道。不过转头看着周遭已经愀然变色的李家人，他选择了不再追究这等枝微末节；而是转向李克，认真地说道，

“这家伙说话虽不中听，但其实也算是实话；你们根本是被人当弃子在使用，李家当家的也根本没打算好好保护你们这些为他出生入死的人，继续效忠下去，你们根本也没有命再回到家人身边了！”

“左右都是战死，为何还要让自己背负上不忠之名？”李克乾涩地笑道，“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苦楚，也不用再这般招降了。我们就算是身分被道破，除了杀了你们、不然就得自尽。。。。。。这种二选一的路，我们也早就已经走习惯了！你们遇上不同的主子，那是缘分的问题；不用再管我们了，除了把你们在这里歼灭，或是我们全都战死。。。。。。否则，敞门等我们回去的家人，只会跟着一起无辜的死去罢了！”

伴随着李克的话落下，他看着身边的夥伴们跟着黯淡的眼神。无言地垂下了头。

此刻，相较着另一方高昂而精神的气氛，他就无比的艳羡。他相信今天这与自己抗衡的势力，绝不是小门小户舀得出的人力资源；但既然如此，身为主子的人家，还愿意亲自来到最前线。。。。。。即便比不得战场厮杀上的凶险。但也绝对没有好到哪里去。方才那几乎是毫无防备的现身。在他看来，根本就是找死的行径；但看她一介女流，却胆敢这麽做──不但是鼓舞了士气，也更是将气氛带上了顶点。。。。。。

相较起来。他们到底又算什麽？

“哈哈哈！你错了，人死留名、绝对比命送荒野来的好──留了名还会有人记得你，但一堆枯骨。又要谁来给你祭奠？”刘麻子爽朗一笑，看着李克说道，“你不想不忠？那也行嘛。。。。。。旧说咱们是硬逼着你投降。不让你自尽的什麽鬼。。。。。。再伺机救出你的家人不就好了？。。。。。。噢！痛阿！”

苍挥了挥有些疼痛的拳头，哭笑不得地骂道，

“你这个白痴，左右这里有多少人啊？四座寺庙算下来，我们难不成得一个个家族去营救阿？脑袋都给糨糊给黏透了，连这点力都使不上！这样以後练兵，哪敢把人交给你带阿？”

“。。。。。。苍蝇老头！不要以为主子不在就可以这麽嚣张！”

“。。。。。。”

李克不安的动了动。面对突如其来的沉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从头到尾都该是吵闹无比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还带着静静流淌的杀意──任谁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什麽好现象！

“主子说，咱们楼内第一条规矩，就是严禁内斗──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苍静静地看着刘麻子，轻声说道，“而身为楼主，我似乎更有职责应该要让你知道，什麽叫最尊重上级才是。。。。。。”

“呃。。。。。。口误阿！那绝对是口误！”刘麻子惊恐的看着苍平静的面容，纳纳的喊道。

苍的秋後算帐，血色绝对是七星楼第一个品嚐到这般滋味的人。。。。。。而这之後，全七星楼的人，除了墨丹、就再也没有人敢闹这位平日总是显山不显水的人了。

“不，正事要紧。”苍一抬手，将刘麻子一席辩解给硬生生塞回了嘴里；他转头看向李克，潇洒地笑道，“你要是可以保证，在场所有的人都是绝对忠诚於你的话──我可以担保，让李家在绝对找不到你们的情况下，让你们、摁至是你们的家人，在大周上完全失去所有的踪迹与纪录！”

凭七星楼与云裳楼联手，要抹去在场的人的踪迹还真不是太难的事；再说了，如果墨丹还有办法争取到墨家与慕蓉家的帮助的话──那麽连他们的家人一同隐匿起来的话，是连声招呼都不用同李家打，就可以直接解决了。

“。。。。。。你这是要我代表去与其他地方的人交涉吗？”李克看着苍，惨然一笑，“我相信其他地方的站况一定更为惨烈，但指挥官可是各个都不会向我一样，肯乖乖的听你说话。。。。。。”

“你放心好了，也只有好心的我们会向你提出这种条件罢了。”刘麻子蹲了下来，看着李克疑惑的样子，笑着说道，“邯郸寺有主子压阵，理所当然会全部歼灭，而泉苔寺与枫菱寺的负责人，可是是血如命的两个人。。。。。。你想，其他地方的，还会有命活下来让我们搭把手吗？别傻了，我们可没有你想像中的那麽好心──横刀掠夺他人的东西虽然也是我们任务的一部分，但不代表我们需要全盘接收；我们是杀手，不是圣人、要做善事到别的地方去演戏就好了！光要隐匿你们的踪迹，我们同样都要花费无数的气力了。。。。。。再去救多於的人？别傻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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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善宫内，除了紫兽金炉坛内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