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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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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云冽艮不但要嘉奖那群护卫他和百里采绪的人，还要封赏他们这群文官？
没有听错吧！
底下的人是〝嗡〞地一声，全都给乱了起来！
一时间，也没有多少人理会前头那清一色扎人眼的小屁孩了。他们脑中非快地动着，不断的想着，自己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妥？有没有哪里值得褒奖的？有没有哪里不小心得罪上峰的？有没有哪里做的特别出色的？
云冽艮依旧维持着笑意，他也没有催促众人安静下来，而是就这麽安安静静地做着，等待着──等待着大家兴奋、又是深思与冷静後，这才又缓缓地开口道，
“这些日子以来，众爱卿辛苦了。朕思及诸位的辛劳和奔波，还有那无数个夜晚熬得通透，就为了好好办事的苦心，福泽於民。。。。。。实在令朕既骄傲又感动。。。。。。”
太恶心了！墨丹站在曲洛以及云冽青中间，低着头，整个经治秀气的五官全都挤在了一块儿。她虽然低着头，却一点都不妨碍她从云冽艮的语气中，听出那浓浓的兴味以及调侃！
他在调侃和驾驭着他的朝臣！
只是。。。。。。这等动作虽然正确，却也犯不着用这麽恶心的话吧？
“不舒服？”曲洛微偏着头，低声问道。
他那一刀刺得虽深、却万幸地因为当初是铺向墨丹，所以偏了些位置，这才没真落到心口上。这两个多月来，墨丹和伽逻等勘称圣手级的大夫细心照料，再加上认回了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身体和心灵上的束缚同时消去，也让曲落伤是回复的极快──也才有了今天能上朝的情况。
“不舒服。”墨丹闷闷地低声回道，“太恶心了！”
曲洛闻言，不禁无声地一笑。对於墨丹的感受，他深深赞同。
也早不是第一次同云冽艮打交到了，彼此的习惯其实都相当的清楚。云冽艮今天分明是打着封赏的旗帜收买人心，其中的用意，只要深一层想都知道。。。。。。只是，他偏偏舀了他们当引子，诱得一干没什麽建树的文臣如打了鸡血般的亢奋。。。。。。哪里不像是别有居心？
就不知道，倒底有多少人，有那能耐吃下云冽艮的饵了！
“忍忍吧。。。。。。应该就快结束了。。。。。。”心下无奈，但他们眼下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曲洛还不至於就这般嚣张的同他人动手动脚──纵使那对象是墨丹。
云冽青却是在此时，不轻不重地顺了顺嗓子。
虽然没有直接地说明什麽，但这厮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受伤，就再没有半点病痛过──想也知道这是提醒，而不是他老人家喉咙不舒服！
顿时，墨丹又是安静了下来，不再多话。
而曲洛又是偏回了脑袋，彷佛什麽也未曾发生过。
至於一庞的墨阳和墨昕，则是齐齐地翻了翻白眼，毫不当做一回事儿。
龙椅上的人没说话，前头人又是分外的安静──这厢个激动的文臣们，也不禁有些老脸发红地压抑下了心中的情绪，安安静静地重新低垂下了头──表情更是愈发地恭敬了起来。。。。。。
===
☆、第两百零一章制度
那日，云冽艮大封群臣，让不少人都得到了令人艳羡的好处与机会。
只不过，追根究柢，除了墨丹等人是得了实打实的利益，其他人的，得的不过是面子上的光──哪里又比得起真正升官做事的人强？
只是，云冽青被封为了西北仅次於墨风之後最年轻的将军；云冽巽留在了昌海主事海运业务；云冽需同墨丹一同进了吏部，而曲洛则成为禁卫军的另一支队长。至於墨阳和墨昕，他们两个虽然立功不少，但终归年轻，云冽艮便把他们两个指给了曲洛麾下，好好的磨练磨练。。。。。。
升上去一批官员，又放下去了几个刺头。云冽艮摩娑着龙椅上粗砺的花纹，心中不禁有些了解到云冽瀚当年的难处。。。。。。大周流传不只百世，但却一直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官职架构──仅有的六部，各级官员，地方体系，还是摸索中的。也正是因为这点不成熟，才会有昌海那等乱子出现。。。。。。
虽然他们比起邻国，已经好上太多了──但是为官可贪，却不可与民争利！昌海差点反扑出事，为的也不过是如此尔。云冽艮心中不禁发怵，他很想好好的在这方面做点建树──身为帝王，他注定再难掀战事、他也一点都不想要把精力花费在外耗上。他本就是喜欢平静生活的人──如何让人民得到最好的照顾，让国家得以发展强盛。
夏公公推开了那原本便是历代帝王批阅奏摺的书房的门，看着上头被重新更名为〝议枢房〞的匾额，不禁微微一笑。
云冽艮决定走了一条与他的父母皆不同的道路，他选择用他自己的价值观、他的方法、他的实力。去开创属於他的大道。他也并非要抹去前人的足迹，而是想要截长补短，去芜存菁；所以刚刚即位的这几个月，云冽艮常常忙到根本没有办法回到凤仪宫去与妻儿团聚。
反而是被派到云冽艮身边帮忙熟悉政务的夏公公，经常是被迫後宫外宫两边跑，一面帮忙云冽艮整理资料、还要兼当作生理时钟。以免云冽艮敖坏了身子。只不过。他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跟着这样熬上一阵，也快是要撑不住了。。。。。。
“启秉皇上，太皇太后娘娘让奴婢来问。您今而是否能移驾到坤甯宫用膳？”夏公公的声音，比起一般的太监还要来得略微低沉些；飘荡在一片寂静的议枢房里，显得特别突兀。
那几近埋在奏摺堆的身影。闻声不禁微微地动了动──却是没有立刻抬头，而是淡淡地说道，“晚膳吧！等等要和吏部行人司沟通一下新的框架。朕就不过去了！不过。。。。。。记得提醒皇后娘娘带着孩子去陪陪太皇太后娘娘用膳。”
夏公公闻言，不禁又是苦笑。
云冽艮也是工作狂人了，难不成、他今天又不打算吃午膳了？
“启秉皇上，吏部行人司侍求见！”小太监细腻的嗓音，透过厚重的门，传了近来。
“传见！”只见云冽艮顿时没有了刚刚死埋在奏摺堆里的落拓样，登时是挺起了身。动作迅速地从奏摺堆里抽出一份看起来颜色偏暗的奏本──明明是新制的材质，却彷佛是因为常常被人摩娑与翻阅。整个边缘都已经有些起了皱摺，也是渗着一股殷实之感。。。。。。
夏公公见状，知道云冽艮所为何事；连忙是矮了身子，让云冽需与女扮男装的墨丹走了进来。
“夏公公，有劳你弄点吃的！”墨丹悄悄地朝着公公眨了眨眼，“咱们都忙到没得吃。。。。。。估计陛下也是差不多的──您老也别担心陛下他老人家没用膳，跟着咱们这两只跟屁虫，肯定得吃的！”
昨天寒翠凝就差了贴身的毕女来和墨丹抱怨，说云冽艮实在太忙，没能陪她吃饭也就罢、晚上不回也还能忍受──可是这如今贵为大周之主的家伙，却偏偏不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搞不吃饭这套。。。。。。就是让他们几个想想办法，联合夏公公，好好得让云冽艮生活正常一点！
毕竟以前虽然也忙，但好歹进退有度，也不至於忘了妻儿──如今是得常所愿，能够大展所长，就是一头栽进了男人所谓的迷障里，再也出不来了！
“好的好的！小的这就去！”夏公公笑眯眯地回道，“您喜欢那些甜糕吧？小的这就去张罗张罗。世子爷喜欢碧螺春配荷叶麦饼，您是喜欢喜欢白尖和桂花糕吧！请稍微等等，别先一头议事了！”
墨丹嘿然一笑，窃笑着点头，便是跟着云冽需的脚步往里头去了。偷偷地朝云冽需比了个手势，两人便是就着吏部一些小事，拖了些云冽艮的注意力──待到夏公公将香味诱人的托盘舀了进来，几个人便是一阵猛嗑，又灌上几口茶，让人给收拾乾净後，这才是为着坐了下来，热烈地就着两人刚刚舀来的资料，以及云冽艮所整理的结果，就是一阵唇枪舌战。
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歇，夏公公便是让一个安排到议枢房的乾儿子跑回坤甯宫和凤仪宫，把该传的话都给传了，自己就是守在了门口，等着里头有是传唤，并防着有人乱钻了。
百里采绪和寒翠凝知道後，两人岁也没再等，一面轻声说着话、一面用着饭、再逗弄着孩子，一个下午也就过了。。。。。。
转眼间，又到了掌灯的时刻，墨丹微微地打了哈欠，看着目前已经略具雏型的奏本，满足地一笑。
健全的六部体制，包含了文武百官、上书房该有的成员要角，选贤与能的方法，如何开科考试，地方官员的体制等等。。。。。。她努力地搔刮着脑中前世的记忆，配合了云冽需所给的资料，再加上这阵子的从旁观察，终於是摸索出还算可行的路。
只是，也不知道颁布这些条例，又实施後，会不会引起老派官员的反弹？
毕竟他们盘据在朝中已久，所有的利益网路都是根深蒂固的。。。。。。他们这群小辈，历练不够深，人脉也远远不及这些老人；安排事情上，肯定也不够健全──最好，还是多找出几个老人为他们的东西背书，或是护航──否则，这种制度一但推出，肯定会造成老人们之间一阵火花。
甚至，他们还很有可能会被逼得再无立足之地。。。。。。
然後，就像戊戌变法一样，还有可能会让云冽艮进退两难，还有可能连累所有与他们关系亲密的家人和朋友。
所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路走出宫外，墨丹看着冉冉夕阳，血一般的色彩，让她不禁想起那一晚的惨烈。。。。。。
革新、改变，从来都不该是噩梦。。。。。。
彷佛为了下定决心般的，墨丹紧紧握着拳头，又了咬唇──眼神坚定而灿亮，映着夕阳，摺摺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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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女身加更
在中国历史上，沿用最久的，是从卫晋开始、历代改进、而由唐代成形、并用到最後的六部九卿之制。
吏、户、礼、兵、刑、工，为主要的政务部门，而由他们所集结而成的尚书房，也成为整个国家最高权力的领导核心机构：吏部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铨、勳封等事务；户部掌管全国户口、土地、赋税、钱粮、财政收支等事情；礼部掌管礼仪、祭祀、科举、学校等相关事务；兵部掌管武官选用及军事行政；刑部掌管全国司法行政；而工部，则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事务等等。
随着朝代的演变，九卿的职务也几乎都汰旧与添减了；所以墨丹最後，并没有打算再把九卿加入。而是零星地保留着原本他们大周旧有的几个管理部门，一同合并使用。
一下子换得太彻底，难免会造成老派人的危机意识──甚至可能会引起抵制的情况发生。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要他们相信这些价购的价值──以及这些架构所能带给他们的利益与便捷到底有多少。
云冽艮是个偏向以踏实为政策方针的皇帝。因为在他看来，大周前期一直都是以武力争战为主，即便到了他的父亲那代，也仍避免不了因为长期动武，而造成民生的疲劳，以及人口的流失。。。。。。
要成为富足强盛，并且流芳百世的国家，除了要有能对外征讨的帝王外，还有有守得住基业的子孙。
所以他选择以守为攻，将所有的经历倾注在改革内政。巩固边防，平衡於内外，然後休养生息──做真正的与民共利、而非与民争利。
而经过了几番琢磨，又是个别私传了几名相关而具有丰厚的人脉背景的大臣。。。。。。依照各自的状况，晓以利弊，最终是说服了几名德高望重的老臣以及武将。将六部的架构正式的修改以及订定下来。
毕竟。这等六部体制，具有它极高的好处与价值。更何况，一但做到六部尚书的位置，他们的立基点。将比之前还要更高出许多；而且，举例来说吧！要是他成为吏部尚书好了，所有官员的任免、考铨等等。没有过他的手，就是再好的、也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被评个丙了！这个时候，施点小惠、捞点油水等等。只要不过头，又有谁会说什麽？以往，大家抢破头的把贿赂宋到特定的老官员手上，托着他们走门路、却不见得有机会真正碰到需要求见的人──如今，他们乾脆给一个明确的方向──让想争取的人好好争取一把，也不要在倾家荡产後，这才发现所托非人。一切都一去无回了。。。。。。
庞大的名利，又不会让他们吃亏──顶多表面上被皇帝给刮个两下。但是之後的好处那麽多，又有谁会介意？
反正，他们不是正也需要一个表先出自己是一个好臣子的机会，不是吗？
算来算去都是双赢，那麽，给几个年轻人一点甜头与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於是，就再云冽艮有意的推动，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的背书之下，新出炉的官员体制，正式的颁布了。新的名单，更明确的给予了所有人职权的划分与方向，官位品级保留，只是权责分配等等被稍做微调。大家都有饭吃，也都有面子──在乱哄哄的几个月的适应期过了之後，真正的效果以及效率出来──跑公文的时後，大家都有了更明确的提交顺序；也再也不用到处碰了一鼻子的灰，守中重要的奏摺，却始终递不出去。
松散的官僚体系消失了，紧实而运转顺畅的渠道，给予了众人更多处理公务的时间。
衙门虽然依旧热闹，但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常常有愁眉苦脸的人坐在那里无所适从。
彷佛所有的人都跟着朝气了起来，朝廷一片换然一新。办事效率极高，气氛也愈趋和谐──再加上云冽艮又是作风温和大度，便是上朝，大家的态度也很积极，也就更不怕事情没有办法处理完善了！
又是一个大朝。
距离那次的谋逆行动、以及云冽艮登基，已经半年多了。大理寺的审案，也终於一并整理齐全了。
云冽前是在百里采绪快刀斩乱麻的情况下，给直接贬为庶人、并且派人在他流放的途中，给直接刺杀了结。
但是当时，有关於云冽坤的裁决，却因为证据始终不足，而无法有明确的结果。
云冽艮不想要做出弑兄的举动，当初云冽瀚以及百里采绪的做为，虽然骠悍而有其道理和目的，却不失为是一种让人心生抵触的方法。所以他不想要走与他们同样的路，以致最终落得一样的下场。。。。。。所以，他决意要让云冽坤当众聆讯，好好的、听一听他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麽──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满头大汗的大理寺侍郎战战兢兢地出列，捧着一摞厚重的资料，憋了憋嗓子，这才开始念道。
其实这其中，有很多的资料，是云冽乾在被流放之前，反咬了云冽坤一口、所给的搜查方向。毕竟云冽坤之於云冽乾，一直都把自己作为他的影子以及辅佐的所在──其处理事情得细腻程度，甚至让手舀着线索的大理寺官员，还差点连片纸屑都找不到。最後还是向墨丹等人偷偷的借了人手，一点一滴地挖掘出各种令人震撼的资料。
罪证很多，却也都很零碎。
云冽乾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皇位继承人，因为他虽有野心，却一直无法坚定、没有远见、也无法接纳下属。云冽坤又是奉着呼延浩兰的意思，全心全意地辅佐着自己的亲哥哥，只是这被辅佐的对象一点都不长进──就是云冽瀚被人下药给弄疯了，他还没有一点要努力争取皇位的危机意识，而是依旧鼠目寸光地把心思放在那等好色风流的事上，令人实在无奈。
所以，他蛊惑着自己的亲哥哥、让他们入宫，伺机寻着机会弑父夺位。而又趁着云冽乾不注意的时候，舀了他的令牌，调集了呼延家的大军，往回头与墨斯等人对峙。而他，则是留在云冽乾身边，让他将所有有机会得已继位的人，一律斩杀殆尽──并一面招呼着自己养的死士，前去翼王府企图杀了云冽艮。
只因为，云冽艮是他们所有兄弟里，最有机会抢夺王位之人。
但却没有想到，百里采绪会在病了那麽多天之後，突然转醒，并诏了云冽艮入宫。
再加上墨丹等人刚好跟着回倒了京城，是已，坤宁宫的那场混战──他差点就有机会将所有人都给一起处理个乾净了！
大理寺侍郎一面念着，心里只觉得，这麽多资料──他就是当初看着，自己也觉得心惊；而明明都看了那麽多次了，今天在这里这麽念着，双股间、却依旧难以控制地颤抖着。。。。。。
“最後，着依旧律。。。。。。判流徙羚南，贬庶人，行如隶，至老死。。。。。。”
云冽艮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波澜未显的眼里，略过了一丝清明。
“云冽坤，你是否认罪？”若是云冽坤认了，他还能藉由大赦天下之便，将他软禁在自己的府里，而非流徙之中、饱受极有可能随时丧命的惊慌与危险。
云冽坤一身囚服，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之上，双手平放身侧，就如同他已往上朝一般的平静。
犹如影子一般。。。。。。
“呵呵呵。。。。。。你不就是要我认罪吗？”云冽坤嘿然一笑，“好叫我成全你那看似胸怀天下、又悲天悯人的心肠？”
“放肆！”一旁的夏公公是直蹙着眉，大声喝斥道。
若是以往兄弟私下相争也就罢了，但如今两人身分早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谈和再如此的不敬与随便？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在大殿之上！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爬上了几个人的背脊。
“呵呵呵。。。。。。。”云冽坤阴恻恻地笑着，看着云冽坤，眼底闪着凶鹜之色，“也是啊！你如此的有雅量、又胸怀大志。。。。。。连女人和小孩都能够收作朝臣来用。。。。。。。包容我这个犯了谋逆之罪的哥哥，好像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嘛！”
墨丹瞪大了眼眸，站在云冽需的身旁，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女人和小孩。。。。。。这说得不是她和墨阳墨昕，她墨丹就倒过来写！
只是，为何云冽坤会知道这件事情？
明明被掩盖得严实的事情，理应不该有其他人知道的──就是西北的那群兵官们，也都不可能知道才对。
“你到底在说什麽？不要牵扯那麽多有的没有的！”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冷冷地看着云冽坤，“你只需要向皇上认罪即可，为何要牵扯其他的？”
云冽坤傲然地仰着头，
“皇上对罪民好，我为何不该投桃报李？。。。。。。阙若澜，你还要装吗？如此蒙蔽我朝天子，似乎不该是你这等拥有忠臣家世的人，所该做出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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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如何
大名鼎鼎的阙若澜，琉瑛阁的东家，目前大周最红的客栈的所有者，他本人更是与孙於安合开了一间生意之火的成衣坊！
待到西北，献计策、斩敌人、练强兵、利威名。。。。。。
这麽多惊人的奇闻，会是一个娇滴滴的娘子做的？
朝廷中一片嘘声响起，不少文武官员均是不可置信地站在那里嘘着，一面悄悄地觑着墨丹的背影。不过，也还真不怪云冽坤抹黑啊！瞧瞧那整天喂不胖的样子，还真的是乱瘦一把的。。。。。。
墨丹直挺挺地站在云冽需的旁边，不发一语。低垂着头，也让人无法探究她此刻的表情。
早知道会有被拆穿的一天，却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在这麽样子的状态下，被揭穿身分！
是该认呢？还是装傻到底？
墨丹沉默、似乎给了大家一个相当种大的提示──原本嘘声顿起的同时，还以为云冽坤会一副目的达到的笑容、而墨丹则会满脸气愤地质骂。但如今看来，这其中有不少的水分在──恐怕，实情也没有那麽简单。不一会儿，那如潮水般的声浪渐渐趋缓，大夥儿终於又是把目光，放回了那难得一回斜坐在龙椅上的人。。。。。。
也直到现在，他们才发现，云冽艮从头到尾都还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只见他就这麽坐着，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彷佛刚刚底下一片的紊乱，只不过是如同讨论〝今天要吃什麽？〞这类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诸位爱卿，难道还有什麽其他的问题吗？”云冽艮彷佛没有查觉到任何的异样，而是依旧那般不合宜的坐着。轻声问道。
一时之间，众人神色莫变。
云冽艮的态度，摆明的事他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而只想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云冽坤的问题！
“启秉陛下！”一名年迈的大臣步出了行列，先是向云冽艮深深一拜，便是朗声说道，“於这人之判定。我等臣下无他论尔。但是。就此人方才提的事情，微臣以为，应该要从言论之！求陛下给予一个明确的答覆。。。。。。但倘若陛下同样遭受蒙骗，那麽。也恳请陛下给予一个机会，让刑部好好为行人司侍好好〝验证〞一番。”
这还用验吗？
墨丹心中无声的吐槽着。
这朝廷上，知道她实为女儿身的人。算算还真是不少──头顶上那位皇帝就不用说了，身边的云冽需，在一旁的曲洛、以及又远赴西北的云冽青等等。。。。。。只是云冽坤这时反咬她一口。对她来说，一但用的好，也未常不是一件转机。
墨丹这个当事人不说话，其他人也无从挑荏，也没有办法多说什麽。但是云冽艮对於那老臣的答话，却更是令人跌破眼镜！
“朕需要事事均向你报告吗？”云冽艮坐起了身子，看着那气愤的老臣。开口了，“〝任用人才。但凡为贤已用〞，这是我大周的开国国训之一。对朕来说，此讯是金玉良言，更是让我大周强盛之根本。是男是女，对众爱卿真得有什麽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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