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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了一条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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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滥情？”白谨怔了怔，蹙了蹙眉直视着洛情，脸上是满满的疑问。
这时，小二正好端了一大堆食物过来。洛情神色平淡地瞥了白谨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果真当着白谨和小七的面，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看得他们一惊一乍的。
“白谨，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啊？”走在街上，小七和白谨默默地跟在洛情身后，边轻声说话边用眼神交流。
白谨轻笑了一声回答：“我也很想知道。”
洛情边想边走着，很不巧地又经过了青楼前。她不经意地看了那里一眼，发现生意依旧不如往日。可是，白谨却又再次停了下来，目光深邃地盯着青楼处，脸上的表情不晓得是在想些什么。
“这条蛇……”难不成是在研究今晚要找哪个女人？
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后，洛情哀怨地看了他和小七一眼，一声不响地继续往前走。
“白谨，师父走了！”小七四处张望着，正好发现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的洛情。
白谨侧头看着洛情，眼里神色莫名，脸上似乎有一丝丝懊恼的神情。
洛情心事重重地绕了几条街，一路上一直晃神，好几次还差点撞到人。于是，她干脆拐进了一条小巷，倚靠在围墙边，仰天长叹了口气。
她该不该阻止白谨呢？毕竟他是一只妖，和人类的女子乱来似乎有点……不太好？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只会惹麻烦上身。
“可是，要怎么开口啊？”有种不小心偷窥了人家的感觉。
感觉一旁传来一道注视着她的目光，洛情懒洋洋地侧头一看，却发现白谨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他红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波澜，脸上也没有那一抹熟悉的浅笑。他就这样站在小巷的入口处，不发一语地盯着她。
洛情觉得，白谨只有在这时候最像一条蛇。那是一双带着安静又充满深意的目光的眼睛，总给人一种被蛇注视的感觉。她仿佛看见他变成了那条大白蛇，在那里盯着自己。
半响后，他踱步朝她走了过来，站到她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
白谨浅浅看着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开口便直入正题。
这就是白谨，他向来，都只要答案。所以，洛情根本无法想象淡然如是的他做出了那种事啊！真的是误会吗？那他一直若有所思地停在青楼面前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洛情平静一笑：“你不是很想去青楼吗？好啊，咱们现在就去一趟。”
……她发誓，她原本不是想说这句话的。可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不由得一气，赌气的话就说了出来。
白谨愣了愣，然后问道：“你，发现了？”
洛情轻笑了一声回答：“这么近的距离，还有那么糟糕的隔音效果，能够不被发现吗？”丫的，这天杀的白谨，终于承认自己做的事了！
“你在说什么？”白谨一头雾水地看着洛情，可她却只是朝他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小巷，往青楼的方向走去。
站在青楼旁等候白谨好洛情的小七，见到他们走了回来后，先是兴奋了一会儿。可他在看见洛情大摇大摆地走进青楼后，就不淡定了。
“师父，你怎么能够进去啊？会被赶出来的啦！”小七忙追上前，拉了拉洛情，欲阻止她走进去。
“白谨不是说这里有问题吗？既然如此，我们就进去看看吧！”一方面虽然是为了怄气，可当她接近青楼时，确实感受到了这里空气的不寻常。
呃……可能是因为胭脂水粉味道太重了，把周围弄得有点乌烟瘴气？
洛情正想走进去，站在门口处的姑娘预料中地将她拦下，说女子不方便进去。
感觉到里面传来的异样感觉，她正想解释来这里的目的，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身影，接着是东西重重跌落在地的一声重击。
洛情顿时一怔，愣愣地看着坠落在自己面前的姑娘。她一身绿色的花衣裳在地上摊开，鲜红色的液体慢慢向周围扩散。而她，正瞪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瞪着洛情所在的方向。
好半响后，洛情才反应了过来——有人在她面前跳楼了。
☆、第 27 章
原本正拦着洛情，阻止她进去的姑娘们被这突发状况吓得花容失色，惊呼声彼起彼伏。坐在里面的客人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纷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往大门的方向冲去。
其中经过洛情等人身旁的大爷还带着厌恶地神情看了青楼一眼，嘴里呢喃道：“怎么又发生命案了？！”
“就是，下次不要过来了！”
千缘万玉的老鸨——琪娘，从后厅绕了出来，面色不好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青衣姑娘。看了看早已跑得只剩下自家姑娘的青楼，她皱了皱眉头走到大门处，不耐烦地看了洛情一眼，然后‘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师父，你没事吧？”见洛情愣愣地站在门口，小七走到她身旁，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怔了一会儿后，洛情才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回答：“没，没事。”不过，她虽然时常见到尸体，但这女的跌得那么突然，少少的惊吓是肯定有的。
神色复杂地看了白谨一眼后，洛情抿了抿嘴道：“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客栈。
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客栈后，洛情边抚了抚下颚，边缓缓地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想了老半天，洛情暂时得到了一些结论。
先别说那家青楼之前到底有没有鬼灵作祟，现在有个女的就这么跳了下来，如果是含怨而逝，她的怨魂多少也会停留在那里。
而且，刚才听见那些客人说什么“又发生命案了！”之类的话语，难道青楼最近都不平静吗？啧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到底应不应该去解决呢？
这么说来，白谨想表达的，是这件事？
天黑洗澡后，洛情哀嚎了一声，一脸悲催地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欸……我是不是错怪那条蛇了？”
想了好一会儿，洛情似乎想到了什么，腾地坐了起来，一脸惊讶地揣测道：“难道白谨是为了探消息，所以牺牲色相？”
正想着，隔壁房似乎又传来了一些声音。洛情走到墙边，带着不安地跳动的心偷听着另一边的动静。片刻后，她脸上又爬上了愤恨的神色，手握拳头狠狠地给了墙壁一拳。
“臭蛇，我就去看你在干嘛！”每天晚上都来，就不怕肾虚吗？！
这么决定后，洛情打开了房门，看了外边一眼——很好，没有人。
悄悄走到了隔壁房的门前后，洛情抿嘴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下定了决心，用手指沾了沾水，伸手在门上戳了个洞。
有人说，如果遇上了这种事，就要先偷窥里边的动静。所以，她现在就打算这么做。
好吧……偷窥人家做这种事虽然不是上策，但一天不搞清楚状况，她就会很烦躁。
正专心地关注隔壁房的洛情，没发现她对面房的房门被人打开。
白谨正打算走出来，却在看见洛情鬼鬼祟祟的站在未知人士的房门前，一脸纠结的样子后，止住了脚步。他轻轻倚靠在门边，饶有兴趣地盯着洛情，浅浅戏谑的笑容在他嘴边缓缓绽放。
洛情深吸了口气后，看着眼前的小洞，凑上前窥视着里边的情况。
她在心里囧了囧，好心虚，真像在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床上确实交叠着两个身影，但其中一侧的床帘被拉了下来，洛情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样子。而床边的地上似乎是俩人随手脱下的衣物，一白一蓝混乱地交缠在一起。
那白色的衣物一看就知道是男式的衣裳，难不成里面的人真的是白谨？
带着满满的愤恨离开了偷窥的洞后，洛情攥了攥小拳头，低声怒骂道：“臭蛇，你还真的天天胡搞！”
洛情怒视了房门一眼低吼了一声：“白谨！”
士可杀不可辱，她今天一定要踹门，阻止这条妖蛇，然后把他收了收了收了！
正伸脚想要踹门捉妖，一只手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往后拉去。洛情伸出去的脚很险地擦过了门边，房内的人似乎没有发现外边的异状。
洛情转过身子，看见身后的白谨后眼睛瞪得老大的，惊呼声似乎就要脱口而出。白谨及时伸出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后，顺势将她带进了她的房间。
伸手将房门关上后，白谨看了被抵在墙边的洛情一眼，捂着她的手仍未放开。轻笑着看了她一会儿后，他缓缓凑上前，修长的身子遮住了打在她身上的火光。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隔壁传来的销魂声清晰无比，洛情略尴尬地看着眼前白谨。
白谨抬眸看了她身后的墙壁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低着头，看着洛情的眼睛笑意浅浅，嘴边的笑容默默加深。
“这就是，你说我滥情……的原因么？”白谨好听中又带着诱人的磁性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闻言后，洛情尴尬又懊恼地看了他一眼，半响后才生气地推开他的手，喘了口气道：“你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他的房间，不是一直都在隔壁吗？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们入住的时候，她对面那间房是有住客的！
白谨朝她笑了笑回答：“我换房了。”
那一晚，他确实是已走进了洛情隔壁的那间房。可店小二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敲了他的门，一脸抱歉地对他道：“客官抱歉，是我们的疏忽！这间房早有人预订了，所以可能要麻烦你换房了……”
白谨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店小二以为他生气了，着急道：“对面和你们同一伙的小伙子，他隔壁房的住客刚刚退房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整理整理，可以？”
“随意。”白谨点了点头后，便走出了原本的房间，换到了小七隔壁的那间房。
带着漠然的语气解释完当日的情况后，白谨轻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洛情。
目瞪口呆地直视白谨好一会儿后，洛情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害她以为他真的乱来呢……
白谨一脸无辜地回答：“我想说，可你没给我机会。”
洛情看着他，顿时哑口无言。
好吧，是她的错。
静了下来后，隔壁房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又在房里徘徊。洛情抬头看着白谨，怒视了他一眼后伸手将他推开道：“太近了，我，我不能呼吸！”
白谨不仅没有被她推开，反而伸出另一只手彻底将她抵在墙边，眼底闪过戏谑的笑意轻哼了一声道：“你先告诉我，你现在知道了么？”
“知道……什么？”
白谨笑了笑，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双眼直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我一点儿都不滥情。”
洛情怔怔地看着白谨——他又借故调戏她！
见洛情又处于发愣的状态，白谨轻笑了一声，缓缓放开了她。
“嗯……你晚上，就听着这声音睡觉？”似笑非笑地看着洛情，白谨伸手轻轻荡了一下身后的长发，原本有些杂乱的头发柔柔一晃，瞬间恢复了整齐。
他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是很浅眠么？有需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换房。”
洛情横眉看着他，然后默默伸手把他给推了出去。
“乖，回房去，我可不想让你学坏！”说完后，洛情朝他灿烂一笑，把门关上。白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单纯乖巧的样子，虽然说妖的世界也肯定有这些事，但是白谨……在这方面应该还没有经验吧？
白谨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外，红眸里似乎闪过了什么。随即，他清秀而精致的脸色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朱唇微微一动：“活了五千年，若连这点事也不懂……”说着，他用一阵轻而好听的笑声断了自己的话语。
在白谨走回自己的房后，走廊上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房内，洛情坐在桌子边倒了杯茶水后，拿起茶杯放在嘴边，慢慢地喝着。
在知道隔壁的人不是白谨后，她烦躁郁闷的心情突然就没了。至少，她收的这条妖蛇，还是有高尚品德的吧？
啧啧，她应该自豪么？好吧，为了将功赎罪，明天要去青楼之前顺道在市集绕绕，看看有没有卖苹果的摊子好了。
静了下来后，房内又是那不和谐的声音。无奈之下，洛情被逼打开房门，一脸挫败地从房内走了出来。
可以的话，她真想把隔壁房的人捉出来剁了。简直当周围没人似的，越来越大声猖狂……！
天啊，她明天还得到青楼一探究竟的说！
“我应该向客栈投诉，说房间的隔音效果太糟糕了！”翻了个白眼后，洛情走到了白谨的房门前，又是一番纠结。
真的要和白谨换房？
洛情还没思考完毕，房门就突然被人打开。她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白谨笑意浅浅的眼神。
“进来吧，你不睡怎行？大不了，我今晚就到外边走走，明早再回来。”让洛情进来后，白谨侧了侧身正想走出去，洛情一脸抱歉地拉着他，纠结道：“其实……你不用出去也行的。”
“嗯？你是想让我看着你睡，还是要我陪你睡？”
朝白谨翻了一个白眼后，洛情怒道：“都不是！不过，只要你变成了蛇，我就不会介意了。”
和一条蛇同床的话，貌似可以用另一种心态来看待……？
白谨想了想，说了声“好”后，优雅地一个转身，变成了一条白蛇。只是，它并没有预想中的大，而是一般蛇的大小和长度。
洛情蹲下身子，像发现新大陆般震惊地看着他道：“白谨，原来你还可以变小？”
轻轻将它拎起后，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碰了碰白谨的头。白谨睁着圆滚滚的红眸，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着她，伸出了尾巴，悠闲地绕在她手腕上。
“如果是这么可爱的一条蛇，那就没问题啦！”洛情笑着弹了一声响指，将白谨带到床边，把他放到内侧。
那样，就不需要和白谨换房间，也不需要让他大半夜一个人在街上晃了。
他轻卷着身子，悠悠地待在那里凝视着洛情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躺在床的外边，带着平稳的呼吸进入了梦乡。
洛情昨晚没睡，所以她是真的很累，也没去想那么多，直接躺下就睡着了。白谨看了看周围的一大片空位，才发现洛情竟然留了一大片位子给他。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笑意浅浅的眼里带着丝丝不一样的神色，似是柔情。
☆、第 28 章
大城的气氛就是不一样，随便走到哪儿，都是满满的人潮。
不晓得是不是昨晚睡得很好的缘故，洛情觉得她今天特别精神。她特意绕到水果摊子的那条街，履行给白谨买苹果的承诺。
“白谨，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了！瞧师父就知道了，明明昨天见面的时候脸黑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心情又好得不得了……”和白谨站在一旁等候洛情的小七诡异地看了她一眼，用手臂轻轻撞了撞一旁的白谨，一副老人家哀叹的样子摇了摇道。
白谨对着小七笑了笑，没说什么。
洛情拿着两颗苹果走到他们面前，给了他们一人一颗后，伸手拍了小七的头，没好气道：“说你师父的坏话，以为我听不见吗？”她站在那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小七嘿嘿一笑，拿起苹果擦了擦后开心地咬了一口，咔嚓咔嚓地边咀嚼边问道：“师父你不吃吗？”
洛情摇了摇头回答：“刚才在客栈吃饱了。”语毕，她看了白谨一眼，只见他淡漠地从手上拿起一片切好的苹果，悠闲地往嘴里送去。他手上握着的苹果完好如初，完美得看不出有任何切过的痕迹，只有莫名消失的其中一瓣。事实上，他就是用妖法将苹果漂亮又平衡地切块了。
“你又偷用妖法了！”洛情无奈地朝他低声怒道。
白谨低头默默地看着手中的苹果，好一会儿后他才微微蹙眉，抬头回答：“可我就不习惯用啃的。”先别提他脸上不满又无辜的神色，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隐隐的……哀怨。
他瞥了一旁啃苹果啃得正欢的小七一眼后，神色漠然地继续道：“而且，那样的吃相，不好看。”说着，他又轻挑起一小块苹果，缓缓地往嘴里送去。
洛情一脸无语地直视着白谨，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白谨他竟然在纠结吃——相——！他难道不知道，他不管怎么吃，都能做到至少九分的好看吗？
扶了扶额后，洛情罢了罢手道：“随你喜欢，别让人发现就好了。”解决他们俩后，现在要过去青楼看看情况了。
抬头眺望了远方一眼，四层楼高的华丽建筑就在前方。漂亮的灯笼挂在每一层的阳台及屋檐处，正随风轻轻摇摆。
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青楼前，洛情很意外地发现它今天竟然没有开门！
……不过也是，发生了那种事，先别说有没有客人要上门，而且她们也需要时间准备死者的后事吧？
洛情墨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打量了青楼周围的装设一眼后，她抬步走到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里边，应该有人吧？那些姑娘不都是住在里面的吗？
敲了好一会儿后，大门终于被人用力打开，开门人是那天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的人。瞧她的装扮和年龄，目测是这家青楼的老鸨。
同样用着不耐烦和烦躁的神情看了洛情一眼后，她没好气地开口道：“这几天休息，不做生意不招人！”
“我才不是来应征的！”朝对方翻了个白眼后，洛情又道：“我是来捉鬼的！”
岂料对方听见捉鬼俩字后，生气地推开洛情，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们这里干净得很，才没有什么鬼怪！你这个江湖骗子，快给我滚！”
见她伸手欲把门关上，洛情连忙伸脚顶着其中一扇门，然后凑上前用手挡着门，生气地反驳道：“喂，你说话别那么过分啊！本姑娘可是正牌的天师，好心要替你捉鬼呢，竟然还摆架子！”
要不是看在人命的份上，她才懒得搭理。
“我再说一次，这儿根本没有鬼！”
洛情朝她嗤笑了一声道：“有没有鬼你会比我更清楚吗？你现在有几秒的时间考虑，若这事情再不解决，你这儿只会闹出更多的人命。”
“倘若你想让你这家青楼变成鬼楼的话，我也就不阻止你了。”语毕，洛情松开了挡着门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了面色不好的琪娘一眼。
对方正低头犹豫着，一个浅绿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她身后窜了出来，那是一位看起来挺清纯漂亮的小姑娘。
她轻晃着琪娘的手臂，一脸恳求道：“琪娘，你让她进来吧！她没说谎，青楼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啊！”
琪娘生气地瞪了她一眼，狠狠地掴了她一巴掌怒斥道：“清芙，你在胡说些什么！”那名小姑娘被她这么用力一掴，整个人中心不稳地往里面跌去。
洛情忙奔上前扶起她，一脸正色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琪娘生气地看着她们俩，开口似乎又想骂人，洛情正好抬起头，生气地对她道：“你要是还顾及这些姑娘的性命，你就给我闭上嘴。”
被洛情这么一说，琪娘倒是被她呛得哑口无言。不满地看了不晓得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的白谨和小七一眼后，她移了移步子走到门边，将门关上。
洛情一把将跌倒在地的清芙拉了起来，然后将她扶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了下来，神色认真地问道：“请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清芙双眼红肿地看着洛情，片刻后才颤抖着道：“那，那些死掉的姑娘，身后都跟，跟着一个红衣女鬼！她，每次被她跟着的人，过不久就会死去。像是突然七孔流血，变成干尸，莫名奇妙地跳楼，还有卖艺中途突然吐血身亡的！那些人，死之前的身后都跟着那个女鬼！”
洛情沉思了一会儿后，挑了挑眉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清芙哭丧着脸摇了摇头道：“我没说谎，没说谎！那个女鬼总是阴险地笑着，她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红衣裳，衣摆处还绣了一些粉色的牡丹花！”
听了清芙的话后，其他围观的姑娘都倒抽了一口气，面色不安地相互对视。
其中一位姑娘还发疯似的捂着头道：“她真的没说谎啊！那是虹宁死前穿着的衣服，清芙来这里之前根本就没见过虹宁，她不可能知道虹宁死前穿着什么衣的！除非，除非她真的见到了虹宁的鬼魂！”一口气把话说完后，她歇斯底里地蹲坐在地，嘴里还不停地呢喃：“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就是我了……虹宁，她一定是来报仇的！”
“水香，你冷静点啊！”
“你让我怎么冷静啊？！虹宁回来了，她是回来找我们报仇的！”水香害怕地蹲坐在地，用手捂着头，不停地晃着脑袋。
洛情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们一眼，虹宁俩字不停在她脑里转动着。
看来，她们认识这只女鬼？
白谨倒是淡定地瞥了她们一眼，嘴边挂着一抹类似轻蔑的笑容。轻笑了一声后，他不紧不慢地道：“事出必有因，显然，她们就是这起事件的原因。”
他看起来虽像是在和洛情讨论话题，可说话的声量又恰到好处，让在场的大家能够听见。
洛情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接道：“若想解决事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实情告诉我。”说着，她扫视了周围的大家一眼。
没错，她这话就是说给这些姑娘听的。她就是要让她们告诉她这其中的缘由，这样她才好下手。
青楼里的姑娘再次无措地互视着对方，偶尔发出了细细的窃窃私语之声，就是没人开口把事实说出来。琪娘走到了她们之间，神色凝重地看着她们，动了动嘴，似乎在和她们讨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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