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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了一条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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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雨非常害怕，逼不得已之下，杨悟只好起身把她赶走，心中那一股愧疚却越来越深。他知道是他们家对不起银雪，她生气是自然的。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不能让她带走孩子的性命。
银雪虽然被赶走了，但是李大娘还是不放心，她知道她还会回来！银雪肯定是心有不甘，想要来害死她的孙子替自己报仇！
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第 10 章
繁忙的市集上喧闹声不断，各色各样的人在路上来回穿梭。在这一个平凡的一天，平凡的市集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平凡的身影。
望向摆在某个酒铺旁的水果摊处，站在那里的一抹身影瞬间成了大家的焦距点。卖水果的姑娘痴痴地盯着正微微低头打量着摆在摊子上的水果的白衣男子，见他拿起一颗苹果后，她不自觉地笑道：“公子，喜欢的话，就拿去吧，不用钱！”
白谨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苹果摆回远处，朝她点了点头后便转身离开，终究没有拿走那颗苹果。
他走到了正在不远处的一个摊子前挑选东西的洛情的身旁，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洛情在挑石头，正确来说就是用来收藏摆设的石头。别问她为什么要挑这些东西，因为小七喜欢。小七就是有这种特别的嗜好，喜欢收集石头。正巧他的生辰要到了，她就出来选礼物，顺道带白谨出来透透气。
为了不让小七发现，她还特地离开宁安镇，来到了另一个镇子挑礼物呢。
正在犹豫该买哪一颗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了过来，拿起了角落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头，放到了洛情的手中。她抬头望向手的主人，对方则是淡淡地回答：“就这一颗。”
洛情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石头，与其它的石头相比，它毫无疑问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表面也没有其他石头光华。它唯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色泽并不暗淡，有点清新的明亮感，可是整体来说还是略粗糙的。
犹豫了一会儿，洛情笑了笑道：“好吧，既然是你说的，那一定是个好东西。”
看着正在付钱的洛情，白谨突然问道：“我生日的时候，你会送我礼物吗？”
“会啊，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生日呢。”洛情嘿嘿一笑，将石头收好后，双眼在扫视了市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锁定在水果摊。
她朝白谨神秘一笑道：“你等等。”然后跑到了水果摊，挑了两颗苹果后，又折返了回来。
“喏，出门没带苹果，路过就买了两颗，你一颗我一颗！”说着，洛情塞了其中一颗苹果到白谨的手中。
这条蛇，刚才看到他站在水果摊那里，肯定是想啃苹果了。说实在，她到现在还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钟情于苹果。
白谨看了手中的苹果一眼，露出了一个浅笑，直视着洛情回答：“三月初九。”
洛情咬了一口苹果后笑道：“放心，那天会给你准备一辆车的苹果！”见白谨端详着手中的苹果，她忙拿起那颗苹果，然后靠在他嘴边道：“这里是大街上，别想着直接把它切块，用、啃、的。”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有好几十双眼睛在注意着他，要真的做了这种事，她该怎么收场。
说实在，她也认为白谨很好看。之所以反应没其他人那么夸张是因为，她几年下来也遇过不少妖怪，各各都倾城绝色。比白谨好看的她不是没见过，只是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妖怪的气质能够比得上他。
见白谨乖乖接过苹果慢悠悠地啃着，洛情才放心地拉着他继续走。
“水果摊的姑娘刚才要送我苹果，我没拿。”走了好一会儿，白谨突然开口道。
洛情朝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不错哟，还知道无功不受禄。”看来她捡到了一条品德不错的蛇妖。
白谨侧头朝她露出一个很无辜的笑容缓缓道：“不是，我在等你买给我。”
“……”洛情无言地看着他，狠狠压抑着想要揍人的冲动。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他只是一条蛇，一条蛇……
继续轻轻咬了一口苹果后，白谨悠悠道：“你捉妖么？”见洛情不解地看着他，他又接道：“我刚才听见有人说，杨家村有一只狐妖在捣乱。”
狐妖吗？虽然捉妖没有冥界酬劳，更何况这也不是委托，不过捉妖认真说起来也是她的分内事……
“先过去看看吧！”看看情况再决定该怎么处理好了，反正，这里有一只蛇妖，必要时候还能推他出去和那只狐狸交流谈判呢！
他们现在呆的地方距离杨家村不远，所以洛情才愿意过去一趟的。如果她现在在家，要她特意走这一趟还真有点懒惰……
“带我去么？”
洛情瞄了白谨一眼，然后朝他咧嘴一笑：“你不要的话可以先行回家。”
俩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了杨家村。站在村子的入口处，洛情无言地打量着里面的情景。大白天的搞得好像荒村似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路上完全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只有偶尔一个竹筐被吹到了路中央也没有人去拾起来。要不是房子外晒着的菜和活着的家畜，洛情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那狐妖是有多恐怖啊，怎么大家都怕成这个样子？”其实洛情是在想，如果真的很凶的话要不要现在先打退堂鼓……
为了了解情况，洛情挨家挨户地敲门，想要找村民询问详情，结果找了好多家都没人愿意开门。
嘁，骗她不懂么？明明就听见里面有声音，还听见脚步声，就是不来给她开门！她又不是妖怪，为啥要怕成这个样子啊？
在吃了第八次的闭门羹后，洛情终于忍不住走到路中间大喊：“丫的，你们再不给我开门，就不要帮你们解决狐妖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周围屋子的门几乎是同时间打开了。村民们从里面探出头来，几十双眼睛齐齐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洛情和白谨现在正站在某一间房子的客厅里，而客厅里除了堆满了一群人，旁边还坐着一位怀孕的女人，她身旁站着的看来是她相公无误。
房子的主人叫做李大娘，此刻的她正一脸笑眯眯地招待着她和白谨。
谢绝她的好意后，洛情看了大家一眼才问道：“我听说你们村子出了事，人正好在附近，便过来了。至于大家说的，你们村子有狐妖捣乱这件事，我或许帮得上忙。”
李大娘听见洛情的话后，脸上神情更兴奋了。她感激地握住洛情的手道：“姑娘，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天知道我们这些日子都被这只狐妖给弄烦了，深怕她对自己的媳妇儿下手不说，把她赶走后她还没日没夜地在村子嚎叫，这样子让我们怎么过日子呢？”
洛情将手从李大娘的手中抽了出来后笑了笑道：“那倒不用客气，能不能解决还是个问题。你先把这件事的缘由告诉我，村子为什么会惹上那只狐妖？”其实洛情对这个李大娘的印象不是很好，感觉她的笑容看了挺不舒服的。
而且看她的为人，应该是一个挺势利的人。
“唉，说来还真是家门不幸！几年前，她找上门来嫁给了我儿子，没想到是个哑巴不说，还总是给我们家惹麻烦。当初见她可怜就收留她了，她是狐妖的身份被发现后便逃走了。原以为可以这样相安无事地过日子，我儿子也娶了个新媳妇。眼见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生产期也越来越接近，那狐妖却突然回来，想要对孩子下手！”
“姑娘，你也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我们当初肯收留那只狐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她在身份被揭穿后恼羞成怒，想要找我们报仇，村子都被她搞得不安宁了！这件事情因我们而起，自是对村民感到非常惭愧，希望姑娘你能够把那只狐妖给打死，以免她继续祸害人间啊！”李大娘越说越愤恨，其他人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听她说，没有插话。
“而且你不知道啊，那只狐妖多可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老是对着其他男人抛媚眼！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还会虐待我这个婆婆，一点儿不满意就闹脾气！哼，她还哑巴呢，以为自己多高贵？”李大娘冷哼了一声，眼里满是鄙夷的神色。
怀孕的女人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双眼红肿，而站在她身旁的男子面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他看着李大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只是悄悄地叹了口气。
李大娘说完，感觉一旁有一双凌厉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她抬头一看，正巧对上了白谨的目光。他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看着她，可盯着她的眼神却让人发寒。接收到了李大娘的视线，白谨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没说话，引得周围姑娘发出了阵阵唏嘘声。
待李大娘再次看向白谨的时候，他红色的眼眸里神色沉静依旧，根本没有什么冷冽的神情。
“那我们先留在这里看看吧，看晚上那只狐妖会不会出来。”白谨在这里，要跟妖沟通的话应该没问题。
“当然当然，请姑娘先在我这儿暂住几日吧！这里客房多得是，请两位随意。”李大娘朝他们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给他们整理房间去了。
李大娘的儿子听说叫做杨悟，他朝他们点了点头道：“先失陪了。”然后扶着自己的妻子，一并离开了大厅。
白谨目送李大娘和杨悟离开后，走到洛情身旁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真的要留在这里帮他们？”他的语气平淡依旧，只是似乎透着犹如错觉般的不满。
☆、第 11 章
奇怪地看了白谨一眼，洛情道：“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好像很不愿意似的？
“突然不想帮了。”白谨淡淡地回答着。
洛情犹豫了一会儿，无奈道：“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人家了，而且我也怕那狐妖过来伤害她媳妇的孩子，我们就留下来看看情况吧？”
白谨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笑容，只是静静地盯着她。洛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晓得要说什么，她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地讨论了一会儿后，朝洛情他们笑了笑后便离开了。这时候，一名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嘴边还呢喃着：“怎么那么多人从咱们家走了出来……”
进来看见了客厅里的洛情和白谨，愣了愣道：“你们是什么人？”
洛情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回答自己是来捉妖的吗？还是回答是客人啊？而且，她也很想知道这男人是谁……
“老头，你回来了啊！”李大娘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那名中年男人的时候惊讶了一下。
“他们是谁啊？还有，刚才怎么那么多人从咱们家走了出去？”他走到了李大娘身旁，拉了拉她指着门口问道。
这下洛情总算知道他是谁了，应该就是这家的男主人，李大娘的丈夫了。
“哎呀，老头，你一年没回来你不知道，原来那个哑巴是妖精啊！而且还是个狐妖！”接着，李大娘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话，听得洛情直皱眉头。
呃，说实话，虽然人家是狐妖，但是语气说得那么重，话语那么难听，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什么？你说，你让儿子把银雪休了？！”听完李大娘的话后，杨大爷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语气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
“你反应那么大干啥？那个哑巴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把她休了只是刚好！”李大娘冷哼了一声，接着又开始说银雪的不是。
白谨静静地看了李大娘一眼，不发一语转身走出了客厅。洛情看了看正在争吵的李大娘和杨大爷，又看了看离开的白谨，然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俩人在村子内四处走着，白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洛情戳了戳他道：“我知道你听见李大娘这么说那只狐妖，同为妖的你肯定很不好受。可是，如果那只狐妖真的想要害人，我必须把它收了才行。你要知道，不是每一只妖都像你那样的。”
见白谨依旧不说话，洛情又道：“要不这样吧，如果那只狐妖是好的，我就不对付她？”
白谨停了下来望着前方，原来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洛情和他一起凝视着清澄的湖水，在里面悠游的鱼儿清晰可见。
良久，白谨才转过头对她道：“你信我，还是信李大娘？”
洛情不明所以地看着白谨，那句话的余音仍在她耳边环绕，问她相信谁。
晚上，李大娘一家人正在饭厅吃晚餐，杨大爷面色不好地吃着饭，无论李大娘和她的媳妇儿怎么搭话，他都没有回应。就算回答，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嗯’或‘哦’了一声，气氛看起来很僵。
洛情发现饭桌上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李大娘的儿子——杨悟。她和白谨站在饭厅后面，一人一蛇对视了一眼后绕到了后院，来到了杨悟的房间。他们站在半掩着的窗口处，往里面揪了一眼，发现他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里面喝闷酒。
想了想后，洛情拉了拉一旁的白谨，走进了杨悟的房间。见他微微惊讶又疑惑地看着他们，洛情忙把门关上，想了想也顺道把窗给闭上了。
杨悟站了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要做什么？”
洛情微微一笑，走到他的桌子旁，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见杨悟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盯着自己，她伸了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站着干啥？坐啊！”
半响后，杨悟才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一脸不满地看着洛情和白谨：“你们突然就跑进我房间，到底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想要向你了解详情。”见杨悟不解地看着自己，洛情皮笑肉不笑地接道：“是说，狐妖银雪的事情。”
见杨悟脸色变了变，洛情收起了笑容，挑了挑眉道：“李大娘说的，都是真话？那只狐妖，真的那么可恶？”
见杨悟有点犹豫不决，洛情又道：“你要是不配合我，把实情说出来，我可救不了银雪。”
显然，她选择相信白谨。不是因为私心，而是洛情觉得李大娘那些话说得有点不正常。今天中午，她有看见杨悟脸色纠结的表情，当时她就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接下来又看见杨大爷那么气愤的样子，就更加证明了她的判断。
倘若银雪真如李大娘所说的那么不检点，杨大爷怎么会那么生气？而且那些村民，在李大娘说那些话的时候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搭话。如果银雪真的那么糟糕，他们肯定会很激动地附和，可是没有。
而银雪之前是杨悟的妻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杨悟至今肯定对她还留有感情。
静默了良久，杨悟终于叹了口气道：“没错，我娘确实说谎。银雪她，她是一位很好的姑娘，是一位很好的媳妇，也是一位很好的妻子。”
“她嫁给我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家没有现在富裕。银雪是有一天突然就来到我们家的，她从一开始就不会说话，当天接待她的人是我。她给人一种很纯真的感觉，所以我对她的第一印象真的很不错。当时，她一直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到最后她直接向我拿了纸和笔，把想说的话写在上面。”
“说实在，她的字不漂亮，握笔姿势也不正确，看起来很生疏。可是至少我看懂了她的字，她说她要嫁给我。”洛情安静地听着杨悟说，他原本郁闷的脸色不知不觉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杨悟当时听见有姑娘要嫁给他，非常震惊。因为不仅村子里的人，连邻村邻镇的人家都看不起他，觉得他考了好几年都一直落榜。娶妻这种事，他一直想都不敢想，至少，直到他金榜题名之前是这么回事。
可是现在，眼前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姑娘说要嫁给他，他自然是十分开心。当时李大娘也没有反对银雪嫁给他，毕竟她也不敢奢望有姑娘看上自己的儿子。于是他们家开开心心地办了一场喜事，周围的村民都不敢相信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愿意嫁给不成材的杨悟。
嫁给杨悟后，银雪每天的日子都是非常辛苦的，杨悟甚至觉得，无父无母的银雪嫁过来之前的日子都比在他家过的日子好。他们家里穷，他爹出城做生意一次又一次失败回来，为了养活一家四口，银雪每天都必须早起晚休帮李大娘磨豆浆，再提着重重的豆浆到邻镇去卖。回来后还要忙着烧菜做家事，洗衣煮饭打扫全都是她一个人在做，可是她从来没有埋怨。
而且她凡事都为他们家的人设想，在他们很穷，穷得三餐不得温饱，食物缺乏的时候，她都把食物留给他们，自己说不饿。
明明忙了一整天，就算是神也会累垮也会饿吧？杨悟还曾经看见她一个人躲在厨房，如果他们吃的是稀饭，她就喝稀水填肚子。如果吃的是米饭，她就一个人啃米糠。就算有节日大鱼大肉，她也都只是吃配菜。可是杨悟每天见到她，她都是笑着的，笑得很开心。
累了一整天后，她每天晚上还教杨悟读书，泡茶给他喝。甚至在他消极想要放弃的时候鼓励他，陪他一起熬夜。她字学得不好，可是知识却了解得多，有了他的帮忙，杨悟才能信心满满地上京赴考。
在他前去考试的同时，杨大爷也决定再次到城里拼一拼。这一次，杨悟成功金榜题名回来，虽然没有考中秀才，可是至少有工作可做了。过了不久，杨大爷也带回来了好消息，这次的生意很成功，赚了不少钱。
几年下来，他们家也越来越富裕，杨悟在邻镇的衙门做事也非常有成就。面对这种越来越奢侈的生活，李大娘也慢慢骄傲了起来，也越发看不起不会说话的银雪。从一开始的不冷不热到越来越嫌弃，甚至心情不好就拿棍子打银雪出气，不让她吃东西却又逼她做家事。
有时候，银雪因为体力不支而手软，手上捧着的碗不小心摔破了，李大娘又借机打她。再狠的也有，晚上不让她回房睡觉而是让她和一群鸡关在一起，让她冻了一整晚。杨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次想要向她伸出援手，却被李大娘狠狠阻止。虽然银雪很委屈，可是看见自己为她担心，她还会朝他露出很好看的笑容，让他不用担心。他真的很喜欢银雪，他们好歹也做了几年夫妻，感情还是有的。
他娘就是看不起银雪，当他们生活环境越来越好的时候，他娘让他把银雪休了。他有反驳过，可是终究没办法阻止李大娘的决定。她还给他找了新的对象，也就是现在的妻子晓雨。晓雨人真的很温柔很贤惠，可说一句真心话，他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人还是银雪。
那一晚，李大娘又再打银雪了，可是或许出手太重，又或许银雪的身体太虚弱了，终于露出了原形。那一天他才知道银雪是一只狐狸，他无法控制地害怕了。他知道银雪看见了他畏惧的神情，他也看见了她眼里的痛楚，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负伤逃走。
再度把银雪赶走后，她就再也没出现了，而杨悟也和晓雨成了亲。接着，晓雨怀孕了，直到近日，银雪又回来了。眼看妻子已经接近临盆期，银雪却又突然回来，甚至在半夜醒来看见她打算对怀孕的妻子动手，没办法之下才将她赶走的。
他真的很舍不得，很舍不得银雪，也很喜欢，很喜欢她。可是杨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第 12 章
听完杨悟说的话后，洛情差一点就掀桌说不干了。虽然人家单纯善良，但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难怪白谨会突然说不想帮了，原来他早就看穿了李大娘的为人。
“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对，是一只狐狸，却被你娘说成这个样子，这情何以堪啊？”村民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今天中午在客厅才保持沉默。
丫的，如果她是银雪，也会回来报仇好吗？
杨悟面色微醉，脸上挂着满满的泪痕，愣神了好一会儿后他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就在洛情思索该怎么做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杨大爷的一声吆喝。
“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银雪？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跟着我们一起苦过来的吗？”接着还有东西跌落在地的声音。
洛情挑了挑眉，看来有人比她早一步掀桌了。
“看来你爹还比你娘有人性？”洛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悟，他失神地望着桌面道：“你说得没错，只有爹把银雪当媳妇在看。所以我每次很期盼他回来，只有他回来，我娘才会收敛一些。只可惜，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洛情叹了口气，也是，都休了银雪这么久，杨大爷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外头争吵声不断，他们忙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探个究竟。见杨大爷和李大娘差点就打了起来，洛情忙冲上去阻止道：“动手什么的太夸张了！”
待大家冷静了下来后，洛情走到李大娘面前，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李大娘，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帮你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洛情也很无奈啊！李大娘虽然有错，可是她没办法放任妖怪去杀人，正确来说是不可以吧……？要是让其他长辈知道她放任一只妖怪杀人，她会被打死啊！
唉唉，如果能够直接和平解决是最好不过了。
洛情和白谨在村子外兜了一圈，等了很久，都没看见所谓的狐妖。而且今晚很安静，根本没有所谓的嚎叫声。
难道这只狐狸知道他们在这里，所以不出现了？嗯嗯，真聪明！
回到了李大娘的房子，洛情纳闷地走进客厅，嘴里呢喃着：“没出现呢……”白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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