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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有爱萌妃难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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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睫毛猛然一颤,黑亮的大眼绽放出闪烁的光芒,她突然直起身来向门外喊了一声,
“流云!”
门被推开,一道冷风灌了进来,“在。”
初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流云,面上严肃,“知道去年十二月十二死去的两人的生辰吗?”
“流云这就去查!”
初晴正要阻止,面前已没了他的身影。
“这三人的死,还有后日要害两个小孩的为同一人?”暮雪见状出声问道。
“嗯。”初晴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一切没有确定之前,她会想到许多可能。
“所以这可以算作一宗案子?”
“恩。”
“已经被害的加上预定被害的共有五人?”
“恩。”
暮雪无语,眼光扫过那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无奈叹气,姐姐就是这个样子,每次案子有了线索便一个人静静的想着,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离。
暮雪也不知流云是几时回来的,因为在流云回来之前,她已经睡熟了,更不知道,在流云回来之后,初晴一个人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垂眸思索了一夜。
——
“呼…。”暮雪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的走出屋子。
“姐姐呢?”她走到门外,天气有些阴暗,但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张眼向外扫了一圈没有别人,出声问守在门前的黑衣。
“初公子一大早就去找高员外了。”
暮雪点头,面上带了了然的笑,看情况这案子是已经破了出来了。遂抬脚向书房走去。
没走几步,便看到初晴正朝着自己走过来,望着自己露出一个笑,“起来了?”
“恩,你去找员外了?”
初晴点头,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知为何,这个笑意却给人沉重的感觉,“恩,把所有情况都和他说了。”
“都说了?你确定?”暮雪有些惊讶,这速度也太快了!
“恩,暮暮,先不说这些了,回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剩下的事等路上再与你说。”
暮雪闻言皱眉,有些不解,不是还要等明日的抓周宴吗?
“现在?不等过了明日了?”
“恩,不等了,明日怕是会下雪,会耽误了行程。”
暮雪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点了点头。
——
这边的案子已经破了,而京城那边,一切也已经尘埃落定。
皇上端坐在上位,眼中凝聚着滔天怒意,
“陈宁兰,你可知罪?”
一身凤袍的女子倔强的站在花纹繁杂的大理石地面上,“臣妾不知。敢问皇上,臣妾何罪之有?”
“皇后娘娘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昨日回京路上,云洛差点被奸人害死,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忘了?”一旁的君云洛面上勾起邪气的笑意,桃花眼微调,如调笑一般,眼底一片冰冷。
皇后闻言勾唇一笑,“云洛在外被人所害,心中难免不平,只是,本宫昨日一直待在这东凰宫内哪里也没去,苏姑姑可以为本宫作证。云洛,你可不能因找不到害你的人,便如此毫无证据的冤枉了母后!”
她眼底一片冰冷,那些人是她派去的又怎样?反正被服了毒药,到这个时辰尸体都该冰冷了!
君云疏冷然看她一眼,“你当真认为此事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女人轻笑:“本宫知道你素来与本宫不和,但也不能趁此机会随着云洛一同冤枉本宫。本宫什么都没做,自然问心无愧!”
面上一片镇定,手心却是出了不少汗,也不知为何,刚刚君云疏看过来的那一眼,总让她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暗暗咬紧了牙,眼底一片阴狠!这个贱人,果真如同他的贱人娘一般!
君云疏冷冷看她一眼,头也不转的吩咐身后的莫语:“把那些人带上来。”
“是。”莫语嘴角勾起一丝笑,轻蔑瞥了那凤袍女人一眼,哼!死到临头还嘴硬!转身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大理石地面上多跪了几个黑衣男人,面色惶恐的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上位的男人。
皇后眼中划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恐惧,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握了起来,手心被掐出鲜红的印痕,却浑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她面色镇定的看向高位之上的龙袍男人,似是有些不解,“皇上,这几人是?”
115。无话可说
皇上闻言冷冷看她一眼,眼中仅有一丝情绪,让她不甘心闭了嘴,只因为她在那个男人眼中,只看到了,憎恶。
对,他对她永远都是这样一种情绪,憎恶。多悲哀啊!她紧紧咬着唇,舌尖触及甜腥的铁锈味。
君云洛嘴角慢慢勾起邪肆的笑意,目光直视陈宁兰,明明是明朗的声音,传到人耳之中却会让人感到厚重的压迫感。“皇后娘娘仔细看看,看看他们是否有些面熟?”
她怎会不眼熟?这些人,分明是她与苏姑姑一道出宫去谈生意时所见!凤袍女子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想要平静下来,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心中心虚,兀自保持面色镇定,嘴角牵起牵强的笑意,道:“云洛这话是在说笑吧,本宫乃后宫之主,久居深宫之中,怎会认识这些人?”
君云疏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淡淡开口,冷清的声音自有一番威严,“你们抬头看看这女人,认识吗?”
这女人,便是他给自己的称呼?凤袍女子眼睛微垂,眼底凝聚着印痕与恶毒。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称呼的时候。
“一定要说实话哦!”君云洛懒懒动了几步,望着地上的几人似笑非笑的开口,“当今圣上可是在这儿听着呢,若是你们敢说一句不实之言,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伸手做横刀状,在脖颈上比划了一圈。
地上几人闻言似乎被吓到,身体微微有些哆嗦。
皇上坐在上位,听到君云洛这话不由瞪了他一眼,刚刚那说的是什么话!他是见人就杀的暴君吗?
却也严肃着面容,一双威严的龙目紧紧注视着地上几人,冷声道:“说!”
地上几人本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如何回答的样子,听到皇上如此威严的声音忙安定下来。
其中一人应该是几人的首领,感受到周围一触即发的气氛,心中权衡着到底何种说法会对兄弟几人最为有利。最终,咬咬牙,开口,“这人,我们是认识的。前几日,我们玄鹰门接到一个任务,委托人便是这人与另外一个婆子!”
“休得胡说!”陈宁兰猛地伸手指向几人,一双凤眸阴沉的瞪着,看的几人心中一阵发紧!
“皇上,切不可听这几人胡说!臣妾一直待在宫中,哪里会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你看,金秋,丹桂,还有这整个东凰宫的下人都可以为臣妾作证的!皇上,你一定要相信兰儿呀!皇上……”她扑到皇上腿边,苦苦哀求。
将近二十年,这个女人还是如此的让人讨厌啊!君云疏与君云洛两人相识一眼,眼中不约而同划过厌恶。
皇上满目冷凝,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体,似乎怕这女人会弄脏他的衣服一般,天子的声音冷然而绝然,“你若真的没做,朕自然会相信你!”
言外之意,这事如果是你做的,你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后暗暗咬了银牙,努力隐去眼中浓厚的阴暗之色,正欲再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又听君云疏冷凝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几人口中说的另一个婆子,可是这人?”
“是,是,就是这婆子!她眼角有一块红色胎记,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陈宁兰转过头去,映入眼中的分明是被两个面生的侍卫拉扯着进来的苏姑姑!
难怪,从今日清晨醒来便没看到她!她心中当时也没在意,原来竟是被这几人捉了去!
凌厉的凤眸射向被两个侍卫牢牢捉住的苏姑姑,快速划过一丝锐利的目光。
苏姑姑苦笑,娘娘,你这是不信老奴吗?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啊!
罢了罢了,就当今日是自己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她奋力想要挣脱了两人,君云疏向两个侍卫投去一个眼神,两人松手放开她。
苏姑姑上前几步,直接跪到地上,苦声哀求:“皇上!事到如今,老奴无话可说!但是,这件事完全是由老奴一人策划!与娘娘无半分关系!皇上要杀要罚,都冲老奴一人过来,万万不要冤枉了娘娘!她对您真的是一片真心啊!”
她一边说着,眼泪一边落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要砸到人的心底。只可惜,在场的人连眼色都没有意思波动。
包括她为之庇护的那人,望着她的眼神也只有嫌弃,这个老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已经咬死了牙不承认,可这个老婆子一上来便承认了所有罪行,不是在打她脸吗?
苏姑姑悄悄抬了眼角想要再看一眼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娃儿,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副表情,心中霎时变得悲哀,一股苦涩的味道涌到口中,让她再也张不开口。
她抬头看了众人一眼,忽然直直看向那个对她一脸蔑视与嫌弃的凤袍女子,“小姐,保重!”
君云疏本是一脸漠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之间眼波一闪,抬手一挥,一颗黑玉珠子直直打到苏姑姑右腮上!
一个银色小包从中飞了出来,她,是要寻死!
在场之人被这一幕微微惊到,便是想要自尽的苏姑姑,嘴还是保持着被玉珠打开的姿势,半张着。
陈宁兰静静看着这一幕,眼底有各种情绪闪过,动了动唇,最终是什么也没说。
“莫语。”他淡淡出声,莫语走前一步上去,将掉到地上的银色小包捡起来,手指轻轻捻开。
“王爷,是‘噬魂散’。”
噬魂散,有名的毒药,噬魂,顾名思义,吃下便会失了魂魄,再也没法医治,且服用此药的人也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只是这样的死法,对于一个帮助那女人买凶杀人的苏姑姑来说,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许是被君云疏刚刚不经意间的出手惊慑住,地上跪着的几人也不再有任何隐瞒。
“皇上,两位王爷,草民实在不敢再有隐瞒,当日前去下任务的确实是皇后娘娘与这老嬷嬷,!”
皇上淡淡扫了面前跪着的,站着的所有人一眼,面上看不出表情,冷声道:“证据!”
“证据…。”那首领停顿下来思索,片刻便道,“草民想起来了,那日皇后与这嬷嬷一同前去,按照我们楼里的规矩付了订金,那些订金皆是少有的珠宝,现在想来,这些奇珍异宝皆是来自皇宫。皇上,那些珠宝,算不算证据?”
“呈上来!”
“是!”
须臾,一个太监端着银质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褐色包袱。
陈宁兰抬头看了一眼,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手心一片冰凉!
而浑身瘫软跪着地上的苏姑姑,自从刚刚被从其口中取出了毒药之后,便没再说一句话,这会视线被那包袱所吸引过去,本是苍白的老脸瞬间变成灰白,眼中已失了所有希望。
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期盼什么呢?只愿皇上能念在这二十年的情分上对小姐从宽处理吧!
那太监将托盘呈至皇上面前,张德远小心打量了主子一眼,伸手解开褐色包袱,见到主子望过来的视线,心中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却是严肃庄重的点了头。
“哗!”的一声,盘上的所有东西被一把挥了出去!
玉石掉落到地面被摔得粉碎,金银的饰品掉到地上丁零当啷的蹦跶了几圈,成串的主子掉落下来散了一地……。
一声声,直接砸到凤袍女子心上!
皇上已是满目难掩的怒火,“陈宁兰!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么多年,他虽极少踏入这东凰宫,很少单独见这个女人,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冷落了她,任她自由自灭,却从未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克扣过她。
这些首饰,赏赐之类的,皆是被他交由张德远打理,故此,张德远对这些被赏赐给皇后的各种珍宝十分了解,而刚刚那样严肃的点头,完全证明了这些珠宝是怎样的由来!
陈宁兰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所有的伪装霎时落得粉碎!
她脸色苍白,却仍是傲然的站在中间,“事已至此,臣妾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谋害皇子,暗杀王爷,这就是你身为一国之母所做的事!”皇上心中本就极为烦躁,见她这样这样一幅不肯悔改的模样顿时怒上心头!
“哈哈哈——”她闻言突然笑了起来,苍凉而讽刺的看向上位的男人,冷声开口,“一国之母?皇上,你扪心自问,您何时将臣妾当做这大禹的一国之母?臣妾入宫二十年,您这个一国之君又在这东凰宫中待了有几天?真是个尊贵的一国之母啊……”
她嘴角勾起薄凉的笑意,声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见,“您心中的一国之母,只有那个女人啊……我陈宁兰,根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啊……”
皇上沉着眸子,听完这些话眼中的沉色足以凝成墨,“所以,你就要派人杀了云疏云洛?朕自知是朕太过忽视于你,可这些恩怨为什么要报复到他们身上!”
116。回去了
她似乎没听到这话题,仍是自顾自的说着,“臣妾到底是哪里比不过她呢?她漂亮,臣妾也可以很美啊…。她爱您,臣妾的爱也不必她少一丝一毫,臣妾知道您不喜欢臣妾,但臣妾总是想着,就是一块石头,这么二十年也能捂热了啊!可是皇上,您为什么对臣妾就无一丝一毫的心意呢?……哪怕是一丝,一丝也好啊……”
皇上闻言默不作声,只是将目光撇过她,冷冷的看着这东凰宫墙上的某处。
他心中只有林婉心一人,所有的情谊都给了她。不会落下一丝一毫!
女子悲哀而卑微的声音兀自响起,“皇上,您对臣妾,当真没有一丝的感情吗?一丝…都没有吗……”
她期盼而忐忑的看着这个男人,只能看到他冷硬的轮廓。
如今的他们,都已经过了中年,她已经老了,而他,还是那样的英明睿智,还是那样的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她以为她对他只剩了不甘与恨意,但是到这样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还会为他的一句话而乱了心跳!
上位的男子看她的眼光仍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有。”
女子的眼中涌上一丝惊喜的璀璨。男子的下一句话却将她打入地狱!
“朕对你,只有不得不背负的恩情!”
不得不背负的恩情啊……女子眼中的希望破碎,浑身软着滑落在地上。
——
“姐姐,你那案子真的破了吗?”一道娇软的声音在安静的马车中想起。
倚在角落的女子正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突然传来的声音身形微微一顿,转过头来,面上带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嗯。”
“好快呀!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初晴闻言懒懒看她一眼,动了动身子做的更舒服一些,轻声开口,“是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暮雪抬高了声音惊叫一声,“怎么会是她?”
大少奶奶虽然对他们不太热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漠相待,但凭她对其丈夫的那样忠诚,别无他求的一颗心,总是无法让人相信她会对两个刚刚满一岁的孩子下手。
“姐姐,你不是看她对我们不好公报私仇吧?”
初晴听了这话直接转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在你心中你姐姐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说句实话,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幕后的主谋不是大少奶奶。
暮雪嘻嘻笑了两声,“嘻嘻,人家开个玩笑嘛,不过,姐姐倒是快说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初晴将脸转过来,看她一眼,问了个问题,“还记得昨天下午,我们去大少奶奶房里,她的主屋之中放的几尊木像吗?”
木像?那几座颜色各不相同造型各异的木像?暮雪点头,她们还就着那几座木像聊了一会儿,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注意到一个现象吗?从左到右,只有前边三座前面有上香,剩下两座没有。”
暮雪托腮思考,点头。
“三,二,你想到了什么?”
暮雪微微有些疑惑,有些不解的看向初晴,初晴的眼睛黑而亮,看似纯净无瑕,却犹如千年的深潭,不由自主的吸引着你看进去。
猛然间眼中划过一丝亮光,她激动地开口:“去年死去的三人和还没被害的两个婴儿!”
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到处都是冷飕飕的,她裹了裹搭在身上的毯子向初晴靠得更紧一些,口中一边嘀咕着,“天啊,好恐怖…。”
初晴点头,将暮雪身上的毯子拉过来一些盖在腿上。其实昨天她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说是被吓到也不尽然,只是那种突然被惊到的感觉着实强烈。
顿了顿,她继续道:“就是这样,昨天下午最开始见到那五尊像时我心中就有一种在哪见过的感觉,回去后反复的想,终于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暮雪闻言忙好奇问道:“在哪啊?”
初晴淡淡的笑,这个谜能这么快解开多亏了小时候大哥带她出去玩,“小时候,我随着大哥一同出去,正巧碰到一个老爷爷再卖书,就上去翻了翻,看到一本书比较有趣就买了下来。那本书中就记载了一桩奇闻,说的就是在这个大陆的极北之地,生活着一个少数民俗——莫哈族,莫哈族的古书中记载着一种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向正托着腮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暮雪,扯起嘴角道:“你听故事呢?”
暮雪嘿嘿笑了两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她承认是有点当民间故事听了。
又听初晴继续道:“那种方法是古书所流传,但是莫哈族的族规之中明确的规定不经全组人投票同意,任何人不得使用此法。所以,莫哈族之中的每个人都知道具体的方法是如何操作,却没有人会做。”
“为什么?”暮雪疑惑的看着她,表示不解,一个人的死去会让很多亲人伤心,难过,如果真的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为什么不用?
初晴叹息一声,“因为,代价太大了。莫哈族中供奉的神不是普通的佛像,而是他们族中独有的朲吙五神,也就是我们在大少奶奶房中看到的那五尊颜色不同的木像。想要起死回生,便要拜祭这五神,而且,其中的每个神都要被拜祭才行,缺一不可。其实只是普通的拜祭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五尊大神的拜祭的方法十分血腥,每个神需要一条人命,而且,这些人分别要死于金,木,水,火,土这五种死法,依次拜祭。直到拜祭完成,想要被救之人方能醒过来。”
她幽幽叹息一声,“暮暮,现在,懂了吗?”
暮雪似乎被这个奇特的拜祭方法吓到,眼睛直直盯在初晴身上不说话,直到初晴这样唤她一声,方才醒过神来,干笑两声,“呵呵,懂了懂了,这拜祭好血腥……好暴力……难怪莫哈族紧禁止这样的方法,这族规定的好…。”
初晴心中叹息一声,无论这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方法是真还是假,一旦已有信了,去实施了,为了救一个人,便会丧了五条命。
人永远是自私的动物,在乎的也只会是与自己有关的人,这样的方法若是被允许,莫哈族怕是永远活在血腥之中吧!
暮雪想了一会,不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便换了个话题,“所以,大少奶奶是来自莫哈族?”
初晴点头,“她是莫哈族的人,身边的那个婢女小菊也是。”
“那匿名信是小菊写的?”
“恩。”
“她不是她的婢女吗?怎么会亲自拆穿她?”
“大概是怕这样的方法有违人伦吧!毕竟是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婴儿,他们以后的路还有很长,谁也不想他们就死在这样不谙世事的时候。”
暮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说初晴知道莫哈族的那个让人起死回生的变态方法是从书上看来的这还可以理解。但她怎么那么确定大少奶奶主仆两人是来自莫哈?
初晴无奈看她一眼,道:“你以为我今天一大早去干什么了?”
暮雪今天早上一醒来便不见了初晴的身影,只听黑衣说她去找高老爷了,听到这话不由干笑两声。
“我昨晚想了一夜,把这些可能理出一个思路,今天一大早就去找小菊了,找她问了问,她也全都说了。”
暮雪点头,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你说这次高员外该是受了多大的一个打击!”
初晴点头,微微转了脸看向窗外,一阵冷风吹过来,让她的心里有些凉。
今天早上她思索一番,去找高员外说明了真相,走出书房的时候,她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那个可怜的老人面上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只有绝望……
在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感觉,她是别人家庭的破坏者…。
大儿子离奇昏迷,无法医治,大儿媳为了救他的大儿子不惜杀了他的小儿子,还有其他家庭中两个无辜的人,如今,又准备杀他的两个孙子……
当这样残忍的事实被她揭露出来,这个家,会不会因此而散?
她忽然就闭了眼,浑身各处觉得没有一丝力气。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的,耳边是温暖坚定的声音,“姐姐,你做的是对的!”
心中微微有些暖,她仍是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低低的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到,“对,是对的……”
“你说什么?”暮雪好似听到一些声音,却不真切,便关切问道。
初晴睁了眼,轻轻的笑,有些无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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