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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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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钱龙边回忆边说:“我们一直都相濡以沫,挺好的。没有,”他肯定的点点头。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依我看,女人脸,变色龙,因地而变。”白羽道。
“对,”子夫接茬道:“说是保护色,维护自己生命,其实,就是打掩护,以便攻击对手。”
“不过,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亚楠这么凶猛,”白羽怜惜的轻抚着他:“瞧把个大活人弄的,像刚从刚果探险回来。哎,听说那个土著都不穿衣服?”
“别贫了!你看,”钱龙伸着脖子展示着那几道红痕:“现在还火烧火燎的疼呢!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这人生真失败,费这么大劲儿,就弄回这么个东西。追悔莫及呀!不过,”他郑重其事的看着白羽:“哥们儿,你要是打算结婚那可得思之再三,千万慎重啊!我是上了贼船了,骑虎难下。这不这摆着呢吗?明码标价,代价太高,损失惨重。天下假冒伪劣的东西太多,婚前把你哄晕了,一进门马上原形毕露。你说这买东西都有个消协三一五什么的维护消费者权益,他怎么就不弄个合格老婆审核委员会,弄个四一五五一五什么的。不,九九五八合适,一方面咱有个申诉说理的地方,一方面好好治治这群丧心病狂的。。。”
“无道昏君!”白羽笑道:“专制的皇上,你那天喝高了说过。”
“不是,”钱龙吼道:“治治这群东厂的太监,全是阉人,宦官专权!”
“别呀,一杆子打死一片人,”白羽劝道:“你这不是找挨骂呢吗?再说,两口子打架,床头打到床尾和,你也得给自个儿留条后路,话不能说的太死!”
“嗯,一定是了,”子夫沉默半天,突然开口道:“经过哦深思熟虑,透彻精密的分析,我敢打包票,她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什么?”白羽钱龙异口同声道。
“她更年期提前了!”子夫斩钉截铁的说。
“呸!你怎么不说她青春期滞后了?”白羽不屑。
“嗯,也有可能。”子夫道。
“有你个头!”白羽一拍他脑袋:“她这么年轻,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子夫坚持己见:“据最近一份权威调查表明,现代女性更年期普遍提前,当然,这和各方压力有关。你们仔细想想,女朋友的一些举动和处世方法是不是和老婆和母亲有点大同小异?哼,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所以,现在好多人买静心口服液什么的不只是送给妈,还送给孩子他妈,乃至将成为孩子他妈的女儿。青春期躁动,是更年期综合症的早期临床表现!”
“什么乱七八糟的!依我看,”白羽对钱龙道:“她还就是单纯为你回去晚了,她们就爱在这方面较真儿。她发作,确实也不是一时兴起,她只是利用这个晚字来做文章,作为一个突破口,作为一个释放平时压抑的契机。你平时几点回家?今儿几点回的?”
“我平时下班就回啊,大约八点半左右吧。今儿是晚点,可那是因为给员工开会来着呀。”钱龙解释道。
“她才不会相信这套呢,什么应酬啊开会啊都让某些男人糟蹋烂了。可信度太低了!”白羽道:“你以前肯定对她有什么承诺来着。”
“没有啊,”钱龙陷入沉思。
“肯定有,你仔细想想。”子夫在旁提醒:“关于时间方面的。”
“以前。。。我倒是说过。。。下班就回家陪她,可那都是结婚前的事儿了!”
“对啦!”白羽一拍大腿:“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扭头冲子夫一挤眼:“老林,打脸儿扮相吊嗓子,准备粉墨登场啊!”
“明白,”子夫点头会意,起身和白羽并肩站在了钱龙面前。
“你们又高什么鬼?”钱龙看看二人:“又要拿我开涮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把我涮的都快嚼不动了!”
“哪能呀,”白羽陪笑道:“我们就是想现场演练,好让你明白一道理,加深印象。现在,我是男人,老林是女人,我们是一对恋人,看好了啊!”
说着,二人勾肩搭背,搂搂抱抱腻在了一起。
“你爱我么?”子夫先学着女人的强调温柔开口。
“爱,”白羽说。
“骗人!”子夫风骚的打了他一下。
“没有,”白羽幸福的摸着被打的地方:“嫁给我好吗?”
“凭什么?”子夫害羞的低下头。
“就凭我对你的忠贞不二!”
“你怎么保证?”
“我保证,结婚后,一切以你为中心,你就是我的坐标,你是大树,我是树叶,我会永远付在你身上,即便落了,也要归于你的脚下!”
“哼,空口白牙!”
“不是,我肯定能做到。”
“你还是给我一个实际点的承诺吧!”
“那好,我保证,我的时间全归于你,工作时把你揣在怀里,下班后,把你抱在怀里!”
“真的?”
“当然。”
“讨厌!”
“哪那么多话呀你!”白羽出戏,推了子夫一把,对钱龙道:“阿龙,在往下看,现在我是丈夫,他是妻子,我们是一对夫妻。”
说完,退回去,距子夫两步之遥,垂手侍立。
“你爱我吗?”还是子夫先开口,语气蛮横!
“爱。”白羽说。
“放屁!”子夫故作大力,踹他一脚。
“没有,”白羽呲牙咧嘴做疼痛状:“相信我好吗?”
“凭什么?”子夫白他一眼。
“就凭我对你的忠贞不二!”
“你拿什么担保?”
“我。。。”
“你什么你,别又给我空口白牙!”子夫打断他。
“不是,没。。。有。。。”
“没有?结婚前你怎么说的?啊?给我好好想想!”
“我说,你是我的中心,我的坐标,你是大树,我是树叶,我。。。”
“说实际的!”子夫变成了一泼妇。
“上班把你揣在心里,下班把你抱在怀里。。。”
“胡扯!今儿为什么晚回来三分钟?你编呀!”
“哎,演像点,”白羽出戏:“三分钟能编个鸟啊!”
“胡扯!今儿为什么回来晚了?你编呀!”子夫重来一遍。
“我加班,我。。。”
“你混蛋!鬼才信你!我的天啊!”子夫噗通坐地上,蹬腿拍手撒起了泼,哭天喊地道:“你个没良心的啊。。。你个挨千刀的。。。我的妈呀。。。刚结婚你就变了心了你。。。我。。。我不活了啊。。。我。。。”
“停!”白羽冲他打个手势,子夫立马爬起,笑得比哭都难看!
“看到没?”白羽坐回钱龙身旁:“结婚,对男人来说是量变,于女人而言可是质变,道理明白了吧?”
“不明白,”钱龙摇摇头:“我看你们俩像是在演闹剧!”
“那就对了!婚姻本身就是一场闹剧!雷锋同志是男人典范,花木兰是女人楷模,但二人若结合,那不见得就是天造地设的模范夫妻!女人总会在你以前不经意的话上大做文章,婚前每个柔情蜜意的时刻,婚后都可能变成陷阱!然而,那都并非偶然,全是她的诱导所致!其实,当她问你要承诺时,证明她已经决定嫁给你了。她故作惺态哄骗你的一对誓言,全是一个个圈套。便于她以后无理取闹是有所依据!若说婚姻和打渔一样,似乎不大好听,但两者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婚前,是织网,结婚,是撒网,婚后,是收网。你小脑袋一露,她就算是捞着了。是煎是炒是烹是炸是咕嘟是炖,那可就全凭她的口味而定了!”
“不会吧!”钱龙听完,不由一身冷汗!

五十八
“会,”白羽一点头:“她们都会翻出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出来故意找茬,寻衅滋事。阿龙,以前没说过什么要和她同生共死之类的话吧?那你可就成釜底游鱼了,即便是她让你过几天清闲日子,那渔网不也得补补晒晒吗?”
“这。。。”看来,他还真说过:“可她为什么呀?这不吃饱了撑的吗!”
“为什么?她理由多了去了!她紧张你,怕你骗她,怕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怕你不负责任,怕你包二奶,怕你养情妇,怕你金屋藏娇令
筑爱巢,甚而鸠占鹊巢,怕你新欢旧爱脚踩两只船,怕你不忠心,怕你。。。等等等等,数不胜数。”白羽一拍他:“其实,这也是好事,换个角度,她更多的是怕你忽视她。这问子夫,他有生活。”
“嗯,换汤不换药!”子夫点头称是。
“那她也不至于这样啊,难道她们都和少年先锋队似的,时刻准备着?”钱龙道:“这么随触随发,打枪还得拉拴上膛瞄准呢,她们总不能抱一荷枪实弹的五四式得哪打哪吧?总这么疑神疑鬼不成神经病了吗!”
“哼哼,”白羽冷笑两声:“女朋友的天空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不言而喻;老婆的天空是瓜田李下,寝食难安不可理喻!当男人从朝朝暮暮变成朝三暮四时,女人同时从朝三暮四变成了朝朝暮暮。男人为女人可以和全天下的男人为敌,女人为何不可为男人同全天下的女人为敌呢?”
“我是为工作呀!”钱龙道。
“工作?别说是工作,你就是和条狗多待会儿她都会吃醋!”白羽点上支烟,深深吸着:“你身边所有东西,有生命的没生命的,带尖儿的,带刺儿的,带勾儿的,带刃儿的,带星云锁链带峨眉刺儿的都将成为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连多看会儿书她都不干!她认为你倒不如多听她一会牢骚。而第二天,你的书就会不知所踪,谁干的?还用说吗?但她还会跑来假惺惺帮你找,边找还会边责怪自个儿粗枝大叶粗心大意。你能怎样?你得安慰她!如若不然,她又会反咬一口,会说在你的心中她还不如本儿书,又得无理取闹半天!”
“那她总得讲道理吧?我这又是初犯。”钱龙为自己鸣不平。
“道理?哈哈。。。”白羽指着他冲子夫道:“老林,他居然和老婆讲道理!这不异想天开吗?你这梦可够春秋黄粱续黄粱了啊!”他转回头:“那你得去女权运动以前的小日本儿!那是叫什么?幕府还是什么来着。矫枉过正下,连日本娘门儿都硬了,你还指望有和女人说理的地方?在学校老师或许讲理,在社会法院或许讲理,这都还是两可之间!在家里,老婆就是古巴比伦的汉莫拉比法典!道理?还初犯?俗话说,在一在二不再三,女人会拿来一翻,有一有二就有三!她认为你会一而再再而三!和你讲理纯粹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会更嚣张!由晚回来一会儿演变成彻夜不归!你想,这头一次她就胡搅蛮缠给你闹个天翻地覆,你还敢有下次?张爱玲女士说过,出名要趁早。她们也会一插腰道,管老公得提前!”
“可我这不是公务缠身身不由己吗?再说,我也是为这个家呀!”钱龙一皱眉:“好钢也不会用在刀刃上,这个女人!”
“认了吧,此公天龙八部都有座次,学名夜叉。惹得起吗你!你不就一大中华区总代理吗?中国不就你大吗?有什么?你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就可以称代王?想得美!家里不还有一尊菩萨呢吗?工作早会儿玩会儿还不是你说了算?反正除了她也没人比你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老婆在家千万别忘了每天三柱高香,信念,得在心中!”
“是呀,都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个支持他的女人。殊不知,多少失败男人背后,不也是女人捣鼓的吗?人哪有自来坏的?大多贪官还不都是枕边风的祸害?亚当都是厄娃害得,某种意义上,老婆就是老公误入歧途的指路明灯。唉,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子夫叹道,转头对白羽说:“哎,老白,你又不是她们,怎么会如此知之甚详?”
“是呀,”钱龙也将信将疑看着他。
“据心理学家分析,百分之八十的女性都存在此心态。亚楠聪明吧?”白羽问钱龙,见他点头继续道:“心里学家分析的结果是,聪明女人都会这样做!不过,据历史学家和人类进化史学家抽样调查取证后核实,现在,倒还是仅存一小部分很讲道理的女人。你回家再晚,她都会放好洗澡水独守孤灯等你,给你搓背时还会关切的问水温是否合适?力度是否刚刚好?是凉是烫?要轻要重?洗完做个按摩吧?饭都热好了!但这类女人在心里学家眼里又是傻!这点,俩家一直真论不下!”
“为什么?”钱龙不解。
“因为心理学家是男的,历史和进化学家都是女的!”
“我看你就是个大放厥词家!这又都是你自造的歪理邪说吧?”子夫斜眼看着白羽:“幸亏宏志比你出道早,不然,跑路的可就是你啦!从这点出发,你还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倒是想,可从哪找去!阿龙是欲诉无门,我是报恩无路啊!唉,如此以来,我们可谓是一样的悲哀!不过,站在我的立场,谈恋爱时可找些聪明女人,结婚到宁愿头顶千夫所指,娶个傻女人!明白吗?”白羽扬扬眉毛。
“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子夫指着他。
“嗨,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阿龙是跳入苦海了,咱也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跟边上蹦跶呢!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失足落水了!”
“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咱仨都能攒个电影班底了。女人抛头露面的时代,男人呀,赶紧退居幕后吧!哈哈。。。钱龙笑起来。”
“唉,”子夫也在笑:“我又何尝不是?娶个聪明女人,等于买了栋房子,娶个傻女人,等于是住进了总统套房。哈哈。。。”
“是呀,是呀,不过,”钱龙笑道:“买房子并非全然是坏事,起码能免去些我们住其它宾馆的开销吧?”
三人又笑又闹疯到很晚,钱龙执意不回家。他说要以此方式和陈亚楠对抗到底,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也不知道三嫂子是个娘门儿!再好的房子,没人住也是白搭!钱龙大放豪言壮语,于白羽子夫面前设想出重重报复手段,誓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是个时间问题,仅仅是个时间的问题!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笔帐记下,早晚得算!”钱龙敲着茶几说:“再说,我现在回去她也不让我进门儿呀!主人想回家,却丢了钥匙!”
临睡前,白羽子夫庄重的向他道了晚安。
“晚安,”白羽握着他的手:“恭喜你,成为一个合格的魔术师!”
“晚安,”子夫握着他另一只手,一脸敬佩:“真佩服你的胆量,敢和驯兽师同床共枕!”
“晚安,”钱龙一手握着一个,满脸的茫然:“什么意思呀?”
“自个儿想去!”
二人异口同声大声说,一溜烟各自回房。进门就将门锁得死死的,避免钱龙来打砂锅。白羽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可笑,一方面幸灾乐祸,一方面为己庆幸。钻被窝里笑了多半个小时,才听到客房开门声,钱龙回去睡了!

五十九
第二天早上,刷牙洗漱时,白羽子夫又碰到了一起。想起钱龙,二人又一通大笑,并互相击掌鸣志,将牙膏喷的到处都是。正喷着,钱龙揉着惺忪睡眼进来。一见二人,立马精神焕发,大步流星冲上,子夫躲的快,白羽被一把抓住。
“昨晚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什么魔术师驯兽员的?一晚上我都没想通!”
“没甚么,开玩笑呢!”
“是呀,开玩笑,开玩笑。。。”
二人就地取材,借满口的泡沫搪塞着他。又导致他刷了大半个小时的牙,直到二人喊他吃早餐,他才一脸疑云密布的出来。
刚吃罢早餐,沈娜便打来电话。说亚楠昨晚给她打电话,又哭又闹,她劝了半天才算完事儿。她猜钱龙一定在这,问白羽怎么样?白羽告诉她,他们是不分伯仲,他也开导了钱龙一晚上。最后,沈娜约白羽带钱龙回家,她在那等他们。
这不容易,钱龙抱着沙发死活不撒手。说这样虎头蛇尾是不行的,鸣锣开张,偷摸关门太憋屈。他一定要将斗争进行到底!白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子夫的鼎力相助下,才算将他连拖带拽弄上了出租车。一路上,他又嘟嘟囔囔唠叨了一道儿!
到了他家,沈娜早已到了。亚楠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过分,见钱龙进门,马上起身小心翼翼的道了歉。钱龙见正义站在了他这边,也扬眉吐了气,指天画地批评了她一顿,最后还不忘附加一条件,说以后出门,必须让他多带点钱。然后,仍没完没了的说着,最终,在白羽和沈娜的呵斥下,才很不情愿的表示谅解。
“下不为例啊!”钱龙不可一世的指着亚楠:“明白吗?”又一伸脖子:“看你抓的,在这样的话我可也就不客气了!”
“对不起了,”亚楠畏畏缩缩的伸手掀开他的衣领:“不过,挺好看的,像条项链!”
“你还敢笑我!我强烈要求打狂犬疫苗!”
平息了他们的内战,小两口执意留二人吃饭。沈娜推说要到医院照顾小雨,白羽也因此耽误了半天工作,得赶回去上班。他们见二人都有事,只得作罢。但改天一定补上,钱龙说,又扭头和亚楠商量何时去看看小雨。
白羽和沈娜一道出门,路上,白羽询问了小雨的病情。沈娜说恢复很快,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白羽约定,出院一定得通知他,他去接她们。
“知道啦,”沈娜笑道:“你不去,他恐怕也不干!”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总是在向往一种怡然恬适的生活,可当真正安静下来时,又会觉得它是那么的枯燥乏味。况且,白羽一直都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闲暇的日子,令他无聊的都快厌烦了!
周五晚上,因明天不用上班,白羽以为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在听听音乐,看看电视,轻松两天。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子夫约会去了,家中就剩他一人。不知为何,心里没着没落的。
躺在床上,看了篇王朔的动物凶猛。此文被姜文改编成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致使夏雨刚刚出道就君临天下,并兼顾三国可谓风云一时。可他是风光无限了,白羽却更难入睡。王朔那诙谐幽默又淋漓尽致的京味儿调侃,激荡的他的神经愈发亢奋。尤其夹太紧拔不出来那节,更印象甚深。白羽想,近时间内想大被蒙头梦参如来估计是不太可能了。与其在家痴心妄想,倒不如出去找点乐子。
注意已定,他约上了古润泽,准备去望尘喝喝小酒。一来他好久没见他了,二来,如想喝酒,他无疑是个最佳陪客。梁曼娇说过:想聊天,找那些疯疯癫癫的,想逛街,找那些无所事事的,想喝酒,就得找那心情郁闷的。不管是二锅头烧刀子,还是五粮液路易十三,他一准都会舍命陪君子。白羽不想他舍命,不过陪陪君子倒也无妨。况,这一来可以说是一举五得。即能和自己解闷,又能让他暂时离开梁曼娇,又可使林枫不致那么危险,还能介绍他和楚云认识,最重要的,就是想让他将心头事暂且放放。
二人一路谈笑风声,古润泽愈发豁达开朗,这又得给梁曼娇记上一功。不过,白羽乍一见他就发觉了似乎哪有点不对劲儿。他依旧一身笔挺西装,没一丝褶皱,看去神采奕奕。他上下打量了半天,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古润泽左胸口袋上,多了一支新鲜的太阳花,像只渴望的眼睛,点缀的他更加的完美。
白羽好奇的问这是何故,他说,任何一个爱花之人,看到钟情的那种时,都会格外的注意。而任何一个格外注意点饿人,便会引他更加的注意。那很可能就是林枫!因为,她很可能已经整容了!说完,怅然一笑。一大男人竟有如此稀奇古怪的想法做法,白羽心道,看来,他离疯不远了!
“唉!”古润泽见白羽无话,叹口气自嘲道:“其实,我知道这样做也是徒劳。无非给自己制造点希望罢了!”
“别这么想,”白羽真诚的说:“有志者事竟成,今天介绍个朋友给你,她或许能给你出出主意。”
白羽指的是楚云,在他心中,她一直迷人又充满智慧。二人早已熟透,几乎无话不谈。但是,楚云总是给他一种没头没脑的神秘感。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甚至超越吴婷。这似乎是一种依赖。白羽知道为什么,是因那个久久的心结。若说吴婷是他肉体的领导者,那么,楚云就是他部分思想的归属地。
对此,楚云似乎也心领神会。但二人谁都不愿捅破它,因为,彼此保持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心中就总会觉得有一种胜人一筹的优越感。似乎所有人都被他们糊弄着!他们就像个悬疑小说作家,所有人都被书中情节吸引着,提心吊胆的对结果众说纷纭。而结果,只有他们知道。当众人都获悉结果时,他们却又完成了另一部大作。别人永远都再过愚人节,他们却站在高高云端,俯视着众生发出会心的微笑。
白羽熟练的走向楚云,在此,他闭着眼都能找到她。楚云站在吧台边,显得格外雍容华贵就像个女王。古润泽在身后,不停的东张西望,将胸口挺的高高的,那支太阳花,如孤月独明般醒目。
“来啦,”楚云一挥手,迷人的笑着。
“枫枫!!!”白羽丹唇未启,一记颤抖的声音却已从身后传来!

六十
白羽一愣,再看楚云,笑容早已不见,脸色在变,并瞬息万变!最后,停于一片苍白。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如一片带雨的白芷花瓣。
“怎么啦?”白羽紧张的问:“不舒服?”
楚云没搭茬,眼睛直勾勾望着他身后,异常空洞。她的睿智无影无踪,脸色更加的苍白。白羽感到,两股力量在以排山倒海之势前后冲撞挤压着他。他的呼吸困难,几乎眩晕。那咕咚咕咚之声是什么?谁喝酒会如此豪迈?不!他明白了,那是自己的心跳声。静寂空间中,他无法辨别两股力量的味道。有点惊异,有点抱怨,有点心酸,似乎还夹杂着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兴高采烈。。。但,他能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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