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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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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味道。有点惊异,有点抱怨,有点心酸,似乎还夹杂着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兴高采烈。。。但,他能感知它的温度,那至少也得摄氏两千度以上,它要烧毁什么?它要烧化什么?是人?还是事?亦或所有一切!似乎只有那熊熊的爱火才会有此等威力!
“枫枫!”古润泽如惊弓之鸟般箭步冲上,一个花瓶应声而落,那块经烈火千锤百炼的泥巴,一下摔了个粉身碎骨。他紧紧抓住楚云的手,脸抽搐着,扭曲着:“枫枫,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他一把将楚云揽入怀中,泪不知何时涌出,滑过他僵硬的笑容,大滴大滴落到楚云背上,将那洇湿的片片斑驳。
楚云麻木的像个草人,狂风中,呆呆地任他摇着,抱着,抱了又摇,摇了又抱着。。。如一支倔强的百合,那散落了一地的是雨前的甘露么?不!那是大悲大喜后的咸涩泪珠。
“枫枫!”古润泽疯了,一把推开楚云,抖动着,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继而,又一把揽入怀中,紧紧地,头在她肩上摩挲着,一会儿,又突然推开:“花。。。花。。。太阳花。。。”他边说边抽出那枝可怜的已经被**地不成形的金色小花,颤巍巍举到楚云面前:“花。。。你最喜欢的。。。拿着呀。。。你。。。你怎么了。。。我是。。。我是润泽呀!”
“润泽?”楚云呆滞的接过花,低头看着,瞬间,抬头猛然扑到他的怀中:“润泽——!”眼泪汇成两道清泉,渗入古润泽体内。
“枫枫——!”
二人紧紧拥在了一起,灯光下,若不仔细分辨,就如一个连体婴儿。一旦分离,或许,会同归于尽!
楚云今天穿了件低开背黑色绸缎长裙,白羽第一次如此大面积的看到她的身体。那光滑流畅的背上,一颗暗红色胎记,在灯光水痕中,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他们黏在一起大约半个多小时,白羽呆呆站那大概三十多分钟。他的眼睛能看到此情此景,思想却出现了盲点。他看到几个人悄悄走了出去,一人顺手抽了两支百合,一人随手揣起个酒杯,但他无法移动毫厘。他看到有人在默默流泪,有人在暗暗伤悲,有人在会心微笑,有人在抱头痛哭。那个寸头服务生拿电话报警的手愕然停在了半空,场面甚是感人肺腑。白羽心中涌动着酸水,眼中却空空如也没有一丝润湿或将要润湿的迹象,像一块久旱未雨的河床般,干涸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许久,古润泽和楚云才割开。俩人手牵手走了过来,一阵离别悲痛后,随之而来的是久别重聚的欢欣。楚云幸福的依偎在古润泽怀中,抱歉的看着白羽:“白羽,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其实,我也不想,只是。。。我。。。我的真名叫。。。林枫。”
“没关系,”白羽回复也快,他知道自个儿现在该干什么。比之他们,自己的感受微不足道:“不过,我真怀疑你以前是干特工的,这么长时间,居然没露出半点蛛丝马迹!隐藏的够深的呀!”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这一咽可不要紧,”白羽指指润泽:“把他可害苦了,看到没,他找你都快找疯啦!”
“我早就疯啦!”古润泽紧紧抓着她的手,脸上是悲喜交加。
楚云微微低头,看着那支可怜的已被他们折磨的仅剩俩瓣儿的小花。
“现在好啦,”古润泽将下巴抵在楚云的头上,感慨道:“唉,橹篙起落号声欢,万水千山过百帆。过尽千帆皆不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低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楚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活该!”楚云抬头嗔怒:“谁让你不早告诉我!”
“你。。。”古润泽将蛮不讲理硬咽了回去,改口道:“对,对,都是我的错,全怪我!”
“楚云。。。不是。。。林枫。。。”白羽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还叫楚云吧,以前那个林枫死了,”楚云道:“况且,大叫一时也改不了口。”
“那好吧,”白羽点点头:“楚云,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你。。。住哪?”
“我一直住楼上呀,怎么啦?”楚云反问。
“啊,没甚么,随便问问。”白羽轻松了,她原本就不属于自己。这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他摇了摇头,重新打起精神:“哈,原来你们俩一直就在我跟前儿晃悠,好吗,一个川岛芳子,一个杨子荣,早知道早就把你们牵一块了。不过,润泽,我说实话可别见怪,谁叫你老婆这么漂亮呢?我也舍不得介绍给你呀!哈哈。。。”
“怎么会呢?”古润泽一脸的感激:“今天还多亏了你啊,不然,我真不知明天会变成什么样!”
“说的也是,”白羽邀功请赏道:“我是有过,可也有功,当功大于过时,就能将功抵过!那不毛主席依旧是主席吗?不管怎样,你们还不是在一块了吗?商量一下,怎么谢我吧!”
“你说吧,”古润泽看看楚云:“只要说得出,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当然,”他笑着抱紧楚云:“不包括她!”
“去你的!”楚云嗔怒道,朝白羽道:“是呀,我恐怕得感激你一辈子呀!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这么一来,可就难办了。”白羽笑道:“一个想拿一辈子报答我,一个又不许,我可得好好想想啦。容我些功夫,想好了再说。你们放心,我是绝不留客气的,到时二位可别出尔反尔呦。”
六十一
两个相爱的男女一旦分开,事态本身其实并不再是两个人避而不见的理由。没了谁对谁错,支持彼此相思之苦的,是各自不服软的心里心理。但是,当二人突然重逢时,所有的私心杂念都将随喜悦消逝不复存在,那种缠绵,无法言表!
白羽能够看出,当古润泽无时无刻疯狂寻觅的时候,楚云也是在一分一秒的守望。一个凡尘乱世中的无头苍蝇,一个金黄麦田边的稻草人,时间磨灭的是二人的灵魂肉体,并非意志和爱情。二人的感情随指针的滴答流转生长的更加根深蒂固难分难舍。此时的机缘巧合,如一团氧气,扑到了他们的熊熊爱火之上,炽烤的他满脸通红。
他们拥在一起,那神情,那举止谈吐,有好几次令他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他不该打搅他们,不该剥夺他们来之不易的甜蜜时刻和宝贵的梅开二度的时间。推却了二人的再三挽留,一个人走了出来。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在议论着什么,头顶上,皓月当空,分外圆润。
白羽的心绪,随风声一波波沉浮,他思考着古润泽和楚云这两个朋友,今天,他们给他的冲击很大!
古润泽以往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到眼里,借此能体会他的心情。那种梦寐以求又思之不得的灵肉煎熬,时至今日,他见到楚云的那一刻,白羽更深深地感到,他已然到了崩溃边缘,如不是他今天无聊,如不是今天约了他,如今天不去望尘,如今天见不到楚云,如。。。诸多如果随便抽出一个,就能导致一严重后果,他很可能失踪几天,当再见时,大概已是一具含恨而亡又死不瞑目的尸首!古润泽说得对:他自个儿都不知明天会变成什么样!正因诸多如果被否定,所以,他尚能见到一活生生的好朋友。他真心为他也为自己高兴。
楚云,说实话,他再熟悉也是她的另一重身份,对她本身却完全陌生。于此事,不知她是如何承受的,或许,她晚上总独自偷偷哭泣,或许,她同润泽忍受着同等压力,或许,她的静正昭示着她内心的狂躁,或许,她也再不能支撑许久,或许。。。但可以肯定,她在望眼欲穿期盼这丈夫的到来,见到古润泽那一刻,白羽看得真切,她完全是处在一个神志不清的状态,如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弄的措手不及继而冲昏头脑的话,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令一个如此端庄优雅的女人如是事态的理由。这证明她是幸福的,那么不难看出,她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原因:她太爱古润泽了!
见二人鸳梦重温,白羽的心放下了。但回首想起造成此局面的原因,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不自讨苦吃吗?不过,他又真的庆幸,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挽救的不止是一段濒危的爱情,亦或可说是两个垂死之人的生命。然而,高兴之余,他又生气一股莫名的失落,思想跌入了令一道深谷。楚云,不是对面的女人!那那个女人是谁?曾有那么一刻,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眼睁睁看着古润泽抱着自己的梦中情人却无法将其分开!他不禁堕入错莫难瞒的无奈悲哀,而当得知楚云非也时,他的释然更甚,却更加透明。
往常,他就像个赤身裸体的行人,将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此时,心中唯一的秘密又落空,以往的种种臆想原来都是凭空捏造,他也随之更加无遮无拦的躺在了青天白日之下。那个女人似乎变成了古巴比伦时的暗夜女王,若没奇迹出现,很难解开她的身世之谜。可相形之下,他的奇迹唾手可得,那只需冲破她的房门!
但他不敢,因为思想深处的那种恐惧。就像古埃及图坦卡门法老的诅咒一样,三年来弄得他惶惶不可终日。他怕!怕她床上躺着另一个
男人,怕她墙上挂着张宝宝的照片。。。因此,他只能通过其它途径解开心中愈缠愈紧的结。一个幻象破灭的同时,酝酿这另一个幻象的开始,绝望之后,他重燃起新的希望,尽管他知道那很渺茫,但他试过,发现根本无法将其泯灭!
第二天晚上,梁曼娇找到了白羽。一进门,就将他推到沙发上,扑到他怀中,紧紧抱住。白羽不知人体内的水分到底几何,只看到,她的泪,整晚未曾停歇。
清晨,她松开了手,抬起头,泪已干涸。白羽呆呆坐了一晚,思想在她的泪海中泡了一夜。他没开口说话,心中的五味杂陈外在表现唯摇头叹息而已。现在,见她渐趋平静,想安慰几句,可尚未开口,就被她伸手捂住了嘴。
“别说话,”梁曼娇语调冷静:“送我去机场。”
“娇娇,你这是干什么?”白羽责备道:“你要去哪?你给我好好在这呆着!”
“放心,我不会和小丫头似的寻死觅活。一个人只要离开痛苦所在,所有地方都是乐土。当一个地方只能回忆时,不想回忆的最好方法就是远离回忆!”她潇洒的将满头卷发一甩:“至于去哪,没想过,听天由命吧!说不定会落发为尼,云游四方。不过,我只去陌生的地方。”她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宝贝,你不用自责,你已做尽能做的,从提醒到警告直至昨晚的怀抱,你的情,我心领了。现在仅剩一件,你就功德圆满。那就是尽快送我离开,明白吗?”她站起身:“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求一个人安静的离开,这也是对你的承诺!”
白羽将她送到机场,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孑然一身。来如此,去亦然。她说,把一切都留给楚云吧,等于她的某种情感守护在了古润泽身边。她说,她走后,他应该知道该如何善后。白羽点头表示明白。到机场门口,她拦住了他。她说,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去想,走,就要走的干净。她给白羽留下了新的手机号码,她说,以前那个知道的人太多。这个,只有她们二人知道。她也希望,永远如此。通过它,他会永远知道她平安,她说,不管身在何方,这个号码,她永远不会再换!
“好啦,别哭丧着个脸,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梁曼娇笑笑,凑上来在白羽脸上亲亲:“拜拜!”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去。走的很慢,所过之处,一片惊诧。白羽望着她孤单的背影,发觉越来越陌生。他想,她之所以走这么慢,是想把一切都丢在这吧,包括眼泪。将爱统统化成泪流尽。她真真正正地爱过一场,此生无憾。他也坚信,当踏上飞机时,她会蜕变成一个全新的梁曼娇,没有感情,没有伤心,没有开心,没有思想,回眸一笑,离爱情渐行渐远。
再看不到她了,此生亦或来世。她的音容笑貌已混入人群,形象却愈发高大。她还是她么?换成自己,能和她一般么?这个问题,白羽思索了一路,始终没有答案。他走的更慢,因为,每向前一步,就会离她更远一步。
中午,古润泽打来电话,问白羽知否梁曼娇的下落。白羽为她找了个合理又体面的理由。告诉他,她父亲突然去世,她回家奔丧。走的仓促,未及通知。他又问,她何时回来。他说,她应该不回了。他问为什么,他说,她得照顾年迈的母亲。他没再问,只叹了口气说,她是个好帮手。同时,是个好女人,挺可惜的。这是梁曼娇痛不欲生真爱的唯一回报,完了,就这样了。白羽交代她将一切都留给了楚云,爱用就用,不用放着吧。以她的性格,不会在回来拿。。。说完,白羽放下电话,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何时早已落下了那久违的泪。
六十二
小雨要出院了,沈娜电话通知了白羽。白羽早早来到医院,为避免无谓的麻烦,他强硬的回绝了吴婷要同行的强烈要求。对此,吴婷一直闷闷不乐,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盯着他走了很远。白羽没回头,身后,阵阵阴风刺骨的寒。
在医院的这些天,将小雨憋坏了。一出门,就像只猴子般欢蹦乱跳跑开了。见什么都想摸一把,抓一下。沈娜则高度紧张,死死护佑在在他身后。小雨似故意和她闹,跳这跳那引得她团团乱转。
三人先去肯德基,那是小雨的最爱。他狼吞虎咽的吃得满脸满身都是,沈娜边不停在旁劝他慢点吃,边拿张纸巾应接不暇的擦着。不禁令白羽想起儿时和母亲一通用餐的情景。
吃罢饭,三人又到商场转了半天。买了堆水果果汁及家居必备用品。沈娜说,这几天不在家,那早乱的不成样子了,要白羽去了不要笑话。白羽看她跑上跑下忙乱的样,还真就有些像他妈。或许,女人不管已婚未婚,嗖有种家庭主妇的内在潜质。代班妈妈都是如是饿尽职尽责。
小雨吃的美美的,跑的累累的,此时,安静下来,左手牵白羽,右手拉沈娜,一会儿旺旺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其余时间,都是在低头吃吃的笑。
将近中午,三人才到了沈娜住处。过分的阳光和手里过分的东西,将白羽弄的是满头大汗。一进门,则豁然开朗。里外俨然两个世界,原来,沈娜临出门已将冷气打开,把室温调到了一个足以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之温度,白羽不禁为她做事周到及细致入微程度赞叹不已。
“你知道吗?楚云原来不叫楚云,叫林枫”二人坐下休息,聊着天:“她以前和你说过没?”
“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沈娜颇惊讶。
“她原来在美国,因为误会丈夫不忠,才一气之下跑了回来,对了,她丈夫就是古润泽,你见过,哪次在餐馆门口。”白羽绘声绘色的将楚云怎样误会古润泽,古润泽又如何找她,直到二人相见,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真不容易呀!”听完后,沈娜眼圈红了。
“是呀,你说,她要早和我说实话,不骗我,不早就如愿以偿了吗?”白羽道:“话说回来,你说,为那么点小事儿,他们值得吗!”
沈娜看看他,起身擦了擦眼睛:“你先坐,我去拿点喝的,还是黑咖啡?”
“叔叔,”小雨一直在旁耐心坐着,见沈娜离开,开口道:“你们怎么啦?”
“没事,”白羽捏捏他的小脸蛋:“现在怎么这么乖?”
“我在考虑一件事情,”小雨托着下巴,拧着眉头:“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这个秘密。”
“不用啦,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白羽一拍他的小脑袋:“不就是心上人那事儿吗?”
“不是,不是,”小雨连连摇头:“是另一件。”
“噢,你的秘密还真是不少啊!”白羽往前凑凑:“还有什么?告诉叔叔吧。”
“告诉你倒是可以,”小雨严肃起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告诉别人!”
“你还信不过叔叔吗?心上人那事儿,我不是一直都替你保守秘密吗?”
“嗯,那好吧,”小雨向他挪近:“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当然喜欢。”
“那你保证,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嫌弃我,也不要嫌弃阿姨!”
“这还和她有关系?”
“你先别问,一会儿就知道了。”小雨神神秘秘道:“保证不?”
“那好吧,我保证。”白羽一举手。
小雨盯着他琢磨了一会,仍不是很放心,又要求他拉了勾才说:“其实,她也在一直骗你,她根本就不是我阿姨,她是我妈妈!”
“什么!”白羽差点跳起来!
“嘘,小声点!”小雨将手放到嘴边:“她告诉我,在别人面前,不能叫她妈妈,要说阿兰阿姨是我妈妈,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的密,不然我可就挂了!知道么,这次我来,就是来。。。”
“小雨!!!”一声厉喝,吓得小雨一哆嗦。扭头一看,沈娜木桩般戳在那,目光和白羽相遇,哗,手里的杯落到了地上,脸色煞白的可怕!
小雨见状哧溜钻到了白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惊恐的望着她。见沈娜的神情举止,白羽心中明白许多,一手抚着小雨的脑袋,一边劝阻道:“沈娜,你这是干什么!瞧把孩子吓得,这事儿又有什么好隐瞒的?结过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和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亚楠不一样吗?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是老同学啦?”
“我。。。”沈娜欲言又止,忙蹲下低头收拾起残局:“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别人,我是别人吗?”她的话印证了白羽的设想,他愤然道:“是不是那个王八蛋辜负了你?”
“这。。。是。。。不是。。。我,我不想提这件事。”
“总憋在心里也不好受,”白羽走过去:“说出来吧,兴许会舒服点!”
“那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小雨。。。还没出生。我们就。。。就离婚了,我。。。”沈娜的泪颗颗滴落,稀释着洒了满地的咖啡:“我。。。不想说”
“好啦,”白羽拉起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妈妈,”小雨见沈娜哭,懂事的跑过来,沈娜一把将他揽在怀中,低声饮泣着。
“好啦,别哭了,”白羽将母子二人扶回沙发:“其实,你没必要瞒着我,上次你讲小雨的故事,气的我回去骂了一晚上,看来,这次又得骂个通宵了!”
沈娜低头啜泣着,惹得小雨也哭了起来,搞得白羽也酸不溜丢的,看着他们无可奈何。想骂那男人几句吧,又怕沈娜对他余情未了。再如何,人家也是小雨的亲生父亲。他的恨同沈娜的恨是两码事,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骂了两句,见沈娜抽搭的更厉害,只得作罢。
女人,谁能忘记曾经伤害她的男人?伤的愈深,恨得愈深,表明她爱得愈深。白羽不知该如何收场了,走不是,留不是,劝不是,骂不是,幸好,沈娜哭了一阵子后自己复原,忙着留他吃饭。
她的事,又让白羽联想到了楚云。她们都骗了他!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明白,有些事,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种种外在内在因素迫使它不能够真实流露,自己有时也这样,谁又不会呢?所以,他们可以说是有共同语言的。同时,他又深刻感受到,女人,实在是不平凡的,有时,对同一事的张力,恐怕男人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么多年,她一人带个孩子,自身辛苦不说,光外界的冷言冷语就足够她消受了。那种韧劲儿,至少自己鞭长莫及。白羽想,自己能做什么?无非力所能及帮帮她,同帮所有朋友一样帮她,若没有吴婷,他还真想挑起这份责任,因为,她深深的感动了他。
六十三
从沈娜那回来后,一连几天,白羽的心绪都颇不宁静,情绪时时陷入低落。躺在床上,总会有意无意想到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儿。他企图将它们整理清楚分档存储或直接删除,然而,想过之后,又总都是沮丧收场,它们似乎太过纷杂。
想到梁曼娇,那个可怜的女人,默默爱了,默默走了,默默承受着。如是从容一走了之的“第三者”不会引人发指,只会令人同情。她是爱情的俘虏,道义的逃兵!将自己留下,又带自己奔向另一个茫茫旅程。白羽给她打去电话,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很轻松。不过白羽明白,她是言不由衷。一个女人不可能如此快的从一段心灵创伤中痊愈,她如是做,无非是不想让他牵挂。白羽想,他的关心对她来说,或多或少能算个安抚吧?毕竟,她现在是一个陌生城市的陌生人。
想到古润泽,他定是和楚云没日没夜粘着呢。二人都等得太久,小别胜新婚。若说别前是盘汆白肉,那么,别后无疑就是盘回锅肉,肉更劲道汤更浓不会腻了。至于楚云,她印证了梁曼娇一句话:女人,都是脆弱的。以前看到的只是楚云的外表,现在认识的,却是林枫的内心。
楚云给他希望,林枫令他失望。有时,白羽会怪自己,后悔带古润泽去了。如若那样,也不会打破他的梦境。可转念一想,他又很感激他。如若不真相大白,他还沉浸在那个错误的梦境呢。错误的路线,错误的走,永远不会正确。站在这一角度,是他,令自己痛改前非,重新归入了一未知的正途。而如今的感觉又告诉他,其实,他一直忠于的并非她本人,而是那个隔窗之影,或心中的影子。想来想去,白羽发觉,都是自私作祟,抛开私心,更多的是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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