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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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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一下情况,算是非正式的接见吧。接见具体时间你等我的电话通知,你可以先把相关的材料准备一下。’说完这些话,小虎就把电话挂了。高干子女说话到是挺干脆的。”

伍总又问:“你就没对小虎说点什么?”

毕天赐用歺巾纸抹了抹嘴角说:“没有,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挂了电话我还站在那里发呆,心里不知在想什么,一片空白。”

众人不禁笑了,伍总却用指头点了点毕天赐说:“你呀!你呀!天赐给你才能和良机你都把握不住,幸好还有第二次,是个有福之人。”

从军却不冷不热地说:“很有意思,怎么大陆领导人的儿子不是叫小虎就是叫小龙。走进中南海恐怕到处都是龙腾虎跃,只是姓氏不同而已。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毕天赐菜青色的脸竟红了,伍总却分明感到了对手的分量,周星有点尴尬,乔思敏却接过了话:

“叫龙叫虎有什么不好?何止中南海内,全中国的大龙、小龙、大虎、小虎不计其数,这是中国的吉祥、兴旺和骄傲!不叫龙虎,难道叫乌龟王八不成?老龟、大龟、小龟叫起来不难听吗?”

从军的脸立即沉了下来。在座的人谁都知道,大陆传说蒋介石是大乌龟托生,而从军父子原来都是国民党军队的人,乔思敏这话无形中将谈生意的宴会引向了政见之争讽。伍总是目的性很明确的人,立刻举起酒杯打圆场:

“玩笑!玩笑!大家都不必当真。从先生是贵人,我理当再敬你一杯。”

乔思敏也发现自己言之有失,赶紧陪上笑脸给从军敬酒。敬酒一过,毕天赐就把话引向了正题:

“从先生,您打算在我这个项目上投多少资金?”

从军眼皮也不抬就反问:“你想要我投多少钱?”

“我这个项目是个无底洞,能大能小,大钱办大事,小钱办小事,办小事也就不用招商引资找你了。”

从军冷冷一笑说:“无底洞?真东西都是有底洞!世界首富比尔。盖莰的项目伟大吧?他还是个有底的洞。”

毕天赐不由眼睛一瞪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发明是假的?”

从军慢条斯理地点燃一支自带的美国香烟后才说:“我没这个意思,你的伟大发明是真是假你自己最清楚,不是我一句话说得转的。”

毕天赐有些怒形于色地说:“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了,因为你根本不相信我,甚至怀疑我的人格。”

伍总赶紧插话:“哎!老毕,你怎么这么书呆子气?从先生不是说了没这个意思,你就不能听听他有什么想法吗?生意要慢慢谈,酒要一口口吃。”

从军是周星引过来的,他覚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从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吧,谈生意吗,不谈怎么成。”

“我是要说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七个字‘不见真佛不烧香’。卖烧饼的得让人家看到烧饼,卖酒的得让人见到酒,甚至可以先让顾客品尝一下再决定买还是不买,花多少钱买才公平合算,你说是吗?”

周星连连点头称是。伍远征也竖起大姆指说:“高,实在是高!好一个不见真佛不烧香;豪爽,实在豪爽!像个行武出身的人。你是军人出身,我也是军人出身,我就喜欢直来直去的性格。的确如此,谁也不愿做糊涂亏本的买卖,货的真假品质都没见到谁会丢钱下去?反过来说,一个商人对没有购买力的人多费口舌也是没有意义的,你们说是吗?哈哈!”伍总特意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

从军蔑视地嘴角微微向下一撇说:“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我今天到这里可不是来玩的,是来谈项目合作的。我希望你不要本末到置把逻辑都搞错了,一个商场的老板是不是要先叫门卫保安检查一下进来的顾客口袋有没有钱才决定放不放行?商家得先展示你的商品,显示你的魅力、优势和吸引力。我已经听周星和乔思敏介绍过毕先生的发明,可那是纸上谈兵,我总得眼见具体的样机才为实,才谈得上进行下一步的深入洽谈。”

这时的毕天赐董事长好像成了配角,他像一切与己无关似地不时从丰盛的宴席中挑食美食,就像一匹马离开了主人的驱使便无所事事,只能闲得无聊地在一旁嚼它的青草了。伍远征掂量了一下对手不是等闲之辈,便说:

“从先生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直说吧。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们,甚至怀疑毕先生的发明是假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现在可以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已经做了三台化燃无极变速摩托车的样车,随时都可以给你参观、试车、甚至做一次性跑够七万多公里的试验。但先决条件是,你必须先交纳科技机密保证金五十万元,因为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实用科技成果,你必须这样做,别的合作者也必须这样做。当然,这五十万也是可以省略的,那就是在我们签约成立中外合资的公司,你方的资金到位不少于一千万元时你再亲自进行试车。”

从军向天吐着一长串的烟圈,那圈就像一个个句号,然后他望着周星说:“你听到吗,天下奇闻,史无前例!什么高科技的东西?看一眼就要五十万。我有那么聪明利害吗,看一眼就能偷走人家的科技成果?我们在海都市逛街可别东张西望,没准到处都要交纳参观费保证金什么的,我可没这么多闲钱。”

酒宴终于不欢而散了。夜晚,乔思敏单独来到宾馆,他是来作最后协调的:

“从先生,我受毕董事长及伍总的委托而来。好事总是多磨,为了表示我们的合作诚意和打破僵局,我们是否都退一步来谈,退一步海阔天空,你看如何?”乔思敏看了看周星又死盯着从军的眼睛在期待回答。

从军不冷不热地问:“你说怎么个退法?”

“你也不用先交什么五十万科技机密保。证金,也不用先到账千万元,中外合资的意向性投资合同都不用签;你只要做一件事,就是由美国的银行出具一张贵公司具有亿万美元支付能力的有资证明,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当然,我们这一方对参观的条件也将做些相应的变更,即你可以现场参观试机,但不可以亲自动手试机。”

周星满以为这下从先生会答应这个条件,不料他却说:“你这不是在将我的军吗?美国银行是从不出具这种有资证明的。道理很明白,客户自已账上有没有钱有多少钱自己应该清楚,不清楚时客户可以查问,但银行不会对第三者出具什么资金证明,银行有为客户保密的责任。国际刑警要进行财产调查尚不容易,你们就更办不到了。一句话,你相信我就和我谈生意,不相信就免谈了。我千里迢迢到这里来不是来玩的,我的护照和美国身份证你们也看了,是不是?”

周星听了从先生的话也覚得有道理,他想从中斡旋一下,却找不到能说服双方的有力理由。最后的谈判又失败,乔思敏走了。半小时后,乔思敏给周星打来个电话:

“周兄,还没睡?从先生睡了吗?他在不在你旁边?”

“我俩都没有睡,从先生吃宵夜去了。他邀我去,可我没有吃霄夜的习惯,他就一个人出去了。”

“不好意思,这么晚又打搅你!明天我去车站送你。”

“我看就免了吧。遗憾的是这趟算白跑了,什么也没谈成,连毕先生的发明样机都没看到。”

“周兄,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带来的从先生是个假洋鬼子,他根本不是个商人,不是美国纽约时代科技公司董事,他是逃犯,在台湾犯了罪被当局通缉的逃犯,逃到美国又跑到中国内地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逃犯?刚才你还和他谈判呢,莫名其妙!”

“伍远征总经理刚才告诉我的。”

“他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生意谈不成了人家就变成了逃犯,你不觉得庸俗吗?”

“周兄,你还不相信我?伍总是什么人,原是部队的师级干部,他的老战友中有多少大人物。这位从先生白天的表现很使他生疑,他便通过国安局的战友调查了一下从先生的底细。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从军竟是个畏罪潜逃的台湾逃犯,幸好我们没有和他谈成生意。”

周星的头有点晕了,连声说:“不可能!不可能!国安局又不是你私人办的,凭点私人关系就可以随便调查一个外籍商人,而且回答如此迅速。退一步说,从先生真是逃犯,我们的公安机关也不会让他如此随意在国内乱跑,更不会容忍他诈骗。”

乔思敏又换了一种口气说:“周兄,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无辜的,我只是提醒你防着点。你前后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从军的确不像个美籍富商:他为什么不坐飞机而坐火车来海都市?到海都他为什么不住五星级宾馆,而住在一个四星级宾馆?还有,他连西装都不穿,整个打扮就像个旅游者,根本不像外籍富商。最可疑的是他为什么不肯先出示有资证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钱……”

就在这时从军推门进来了,周星只得结束通话,从军却问:

“又是乔思敏的电话吧?”

“是的,他说明天送我们上车。”

“算了吧,这帮人我实在不想见到他们!”

“为什么?生意不成仁义在嘛,又不是冤家对头。”

从军眼皮微闭稍考虑了一下才说:“我和你是新朋友,你和乔思敏是老朋友,所以我不知这话该不该说。我想先问你一句,你喜欢听真言还是喜欢听假话?”

“当然喜欢听真话!”

“好!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和他们既没有宿怨更谈不上是冤家对头,但经验告诉我,这些人并非仁义之徒,是一伙高智商的玩‘空手道’的人;所以,生意不成仁义在这句话放在这里是不恰当的。”

“为什么?你们双方怎么都如此固执偏见!”

从军近乎自傲地说:“我是不是偏见不久就会证实。我敢肯定地说,他们所谓的发明纯碎是个大骗局,子虚乌有的骗局。你想想,如果是真的东西还怕见人?看一眼就要五十万元,这不明摆着是要诈钱吗!既使我交纳了五十万,他们给我看的也只会是一个经过改头换面伪装的假发明。像如此有重大意义的发明,国家科委、政府及国防部不会不管的。那个老右派是假的;南方高科技公司也是假的;总理要接见毕天赐就更是假的啦。我们看到了他们所谓的公司吗?没有!信不信?那个伍总只是一家复印打字店的老板而己。到我面前玩这一套,简直是可笑,班门弄斧。”

这时,周星的脑中乱糟糟的,怎么理也理不顺,便不想与从先生争辩。一场招商引资的闹剧终于谢幕收场了,可真假美猴王难辩,

连样品都没看到的周星遗憾地回到家中,只能拿出与毕天赐、伍远征、从军等人的合影照片给妻子丁小薇看,她却用手一推说:

“我不看,都是些骗子!你放着生意不好好做,尽往人家的套里钻,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越活越糊涂了。”

你还别说,不久,黄河边的诱惑还真来了。乔思敏能量真大,竟从江南又跑到大西北的西原市去了,他给周星打来长途电话,那语气十分激动:

“周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在西原市钓到一条大鱼了!”

“海都的事还没完你怎么又跑到西原去了?我觉得你应该把精力放在自己那个专利发明的实用开发上。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外面的鱼你就别钓了。”

“你说得很对,但我正是为了开发自己的专利产品筹备资金才做出钓鱼的决定。靠人不如靠己,我未来的公司只有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上才能更好地发展。有位名作家说得很对,中国人做事常常一个人是条龙,三个人在一起反而成了一条虫。日本人恰恰相反,一个人是条虫,三个人在一起就成一条龙了。眼下现实的问题是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没有充足的资金我的理想就无法实现。我被逼上了梁山,只有靠钓鱼这个捷径来完成原始积累,再投入到我自己的事业中去。另外我告诉你,海都市毕天赐的发明在市委的关心下,招商引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惜!我们俩失去了一次大好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再失去这次机会。”

周星心中刚刚浮起的那一片阴影又给乔思敏扫去了,他甚至为自己刚才教训人的口吻感到内疚。他转而关心地问:“乔兄,钓到什么大鱼?快说来听听,让我也分享一下你的快乐。”

“什么大鱼?少则我们可以弄个几百万,多则可以弄个几千万,亿元户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能当个中国的中产阶级吧。”

“乔兄,你别把我拉扯进去,我没那个野心,也没那个福份,我这人生来就是草民料。”

“你呀!胸无大志,拿破仑不是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废话少说,我这个草民庸兵正洗耳恭听你说‘鱼’呢。”

或许是为了调剂一下谈话的氛围吧,善于对真正的目的进行包装的乔思敏不直奔主题却朗颂起来:“朋友,你到过黄河吗?你渡过黄河吗?如果你忘记了的话,就请听听黄河边的声音吧!”

周星立既打断他的朗颂:“哎!你是不是还要唱《黄河大合唱》?不要钱的长途电话?快说你的‘大鱼’吧。”

乔思敏这才说:“周兄,你应该知道,西原地区是我国产煤大区,国家电力部门要在附近的黄河边上建设一座投资几十亿乃至百亿的火电站。目前电站建设筹备处已经成立,工程分段的承包工作已经在内部开始了。通过种种可靠的熟人关系,我和朋友耿宝山已拿到了部分工程的发包权。……”

不待乔思敏把话说完,周星便置疑:“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看你是在唆泡,至少是姓耿的在唆泡。这泡泡吹得越大我就越不相信,蚂蚁能推动一块巨石吗?国家会把这么重大的工程给私人去发包吗?我不信!喂,这姓耿的到底是什么人?”

乔思敏放大了嗓门说:“我没说要你相信,更不会拉你下水,反正我信。耳闻不如实见,我在西原市的工程招标办什么相关文件都看到了,和招标办的鞠炳炎主任多次在一起吃饭,无话不谈。他和我的朋友耿宝山是北京部队的老战友,都是副师级干部转到地方。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朋友分享一下我的快乐而已,如果你不高兴就当我没说。”

“就这么简单?”周星说。

“不错,就这么简单!不过……”乔思敏突然打住话,又说:“算了,不说了,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周星是个直性子,反到急了:“不过什么呀?吞吞吐吐地信不过我是吧?”

“不是信不过你,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方面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周星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事呀,鬼里鬼气的,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平时跟我称兄道弟,现在又成外人了。”

“周兄既然这样够味,我也就直说了。为了得到电站工程的部分承包权,我和耿宝山在西原宾馆已经呆了两个月,这是一家四星级宾馆,开支巨大。我想换一家便宜点的宾馆住下,但住宿的派场和形象、实力是挂钩的,没办法,我俩只得硬挺着。你也知道,这年月干手是沾不起芝麻的,既便是亲人朋友也不例外;因此,我俩与工程招标办来来往往的应酬也就必不可少了。为了长远的利益,老耿带来的十万元和我带来的五万元都快用光了,能否坚持下去就成了成败的关键。一百步已经走了八十步,你说我能甘心就此罢休吗?不会!任何人也不会停步,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话是这么说,可钱是不跟你讲情理的,你没有钱便寸步难行。”

周星却接过下文:“所以,你的燃眉之急便是急需弄到一笔钱,对吗?”

“是的!确切地说,我急需借三万元现金;只是借,而且开借条,三个月内一定归还。”

这数字让周星犹豫了一下,因为自己实在是个小老板,又刚进了一批原材料,账上可流动的资金已经很少了,但本性却让他开了口:“好吧,这三万元我立即给你汇去,借条就免了,我这里不还有汇款单的存根吗。”

借款的事周星在晚上与丁小薇商量了一下,遭到了她的拒绝,她气愤地说:“谁都可以借,就是不借给姓乔的,我信不过他!”

周星不高兴了:“你怎么这样的呢?人家是借又不是要你的!人家能骗你到哪去?他是外贸公司总经理的女婿,有家有业有根有据的,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你凭什么不相信他?”

“不信!不信!我就是不信!”丁小薇生气地背朝着丈夫睡了。

第二天,周星还是背着小丁偷偷地将钱汇给了乔思敏。

过了个把星期的一个夜晚,乔思敏又从西原市打来电话:“喂!周兄吧?我是乔思敏。”

周星不禁用眼瞥了一下不远的小薇才说:“是我。”他本来还想问乔兄有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丁小薇真敏感,立即追问:“又是那个乔思敏来的电话吧?我来接这电话。”她果真就向电话机走了过来。

周星手蒙住话筒对小薇说:“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人家是找我又不是找你,你接什么电话?”

“好!我不接,也不说话,我就坐在旁边也能听清楚,看他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不!这种人真像条蚂蟥,不吸够血就不下来;世上还就有这样的儍子,甘心让人家吸血。欺负我老公老实,没门!”

周星很无奈,只得压低嗓门通话:“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周兄,这么晚还打电话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但我不能不说,这是成功的喜悦,我第一个想到要让你与我共同分享成果。一句话,工程招标办第一阶段让我们承包两个亿的工程,合同也签下来了,资金已部分到位,我们的发包工作既将开展。”

周星只是淡淡地说:“功夫不负苦心人,我祝贺你承包成功。不过我还是有些疑虑,像这么大的工程项目能给你们去做吗?不可思议!”

“你呀,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我个人的确是没那么大本领去做这么大的事,我是承包方,工程再发包给有资质有能耐的单位去做,我赚的是大头,包工的单位赚的是小头。”

“人家能干吗?既便能干,这低利甚至无利润的工程也会做成豆腐渣工程。”

“你是杞人忧天,这工程不但有人干,而且是抢着干。龙有龙路,蛇有蛇道,这利润和质量人家是内行,会把一切都料理得停停当当,亏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做,质量不合格他们也过不了关。”乔思敏见周星没有吭声又继续说:“周兄,你别老是把自己当局外人,我可是把你当自己的兄长。现在有了赚大钱的机会,我没忘了你,你可不能不领情。”

周星又瞅了正竖着耳朵旁听的妻子一眼,仍旧淡泊地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立即去找一家有火电工程建设资质或建筑工程资质的大公司到西原市来洽谈业务。记住,首要条件是他们必须在签订合同时先打五百万质量保证金到我方账上。你赚的是工程总额百分之二的中介费。”

丁小薇双眼圆睁正瞪着周星,他摇摇头笑了笑又对着电话说:“如果我不想赚这个钱呢?”

“那你就算最后一次帮我的忙吧,到时我会酬谢你。”

这时,丁小薇忍无可忍地要夺过电话说什么,周星只得匆忙说了句“就这样”,便将电话挂了。

小薇余怒未息地问周星:“你还想和他在一起?”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想最后帮他一次,给他介绍一个人。”

“介绍谁?”

“黄明轩。”

“不行!我今天有言在先,明轩是你的好兄弟,他也不是搞火电工程的,如果你敢坑黄明轩,我,我,我就和你离婚!”

周星不禁笑了:“看你!急成什么样了,好像老虎来了似的。行!我不找明轩,找别人这总可以吧?”

丁小薇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他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只能自己教育自己,她只能暂时作罢。但是,她的态度也的确影响了周星,他的行动不是受利益驱驶,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

通过同学的关系,周星与国营的南方火电建设集团公司联系上了。他将乔思敏从西原市发过来的有关工程的部分文件传真交给杜明山副总经理时说:“杜副总,传真的文件都在这里,乔思敏的联系地址及电话也在这里,下一步怎么进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就不参与了。”

往常业务中介人总是八字还没一撇,报酬条件就一大堆,杜明山觉得有些奇怪,便主动问:“周老板,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吗?”

周星摆了摆手说:“我们不谈这个,我只是帮朋友忙而已。”

杜明山也不是随便承诺许愿的人,便言归正传:“我们公司决定后天派几个人去西原与对方初步接触一下,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吧,你们的行当我又不懂,去了也是做旁观的相公;再说最近我自己的业务也挺忙,正为一个地区电视台加工几幅玻雕壁画,也是后天交货。”

杜明山面露难色说:“这就难办了,你这个关键的中间人都不去,这种生意怎么谈?实在不行只好作罢了。”

周星也很无奈,他心里没有数,不管未来如何他都不想陷进去,更不想在别人眼里自已是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人,便说:“既然是这样,我陪你们走一趟,但我自己的费用自己出,不增加你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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