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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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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罪恶全抖出来,让那些罪大恶极的首恶之人伏法,我就是跟着被枪斃了也值!我没指望将功赎罪立功受奖,就把这立功的机会送给你宫警官,只当是我对你善举的回报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吧,探视的时间是有规定限制的。”

“好,我说!我要揭发华鑫集团的董事长姜小云,他是罪大恶极的真正的杀人犯。”

宫勇刚职业本能地严峻起来,追问:“他杀了谁?”

“杀了黄小轩。”

“那凶手吴义不是枪斃正法了吗?”

“吴义只是一个被收买的杀手,姜小云才是幕后的主谋真凶。”

一直埋藏在宫勇刚心底的疑云被无意中拔开,隐约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不动声色沉着地继续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我曾在他的华鑫公司做过事。”

“做什么事?据我所知,姜小云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他不会随便用一个人,更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

“你说得很对,我是因祸得福而被他留用的。有一天夜里,我溜进华鑫的装修工地想偷点东西被他抓住了。他手下的人要打我,被他制止了。他问我:‘你为什么做贼?’我就回答:‘生活困难。wωw奇書网’他又问:‘七层楼这么高,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就说:‘从下水管道上爬进来的。’他就笑了笑说:‘看来你还是个飞天拐子。’我就说:‘老板,我的外号就是叫飞天徐拐子。’‘呵!有这么巧,那你还有些什么本领?’我见他似乎对我有些兴趣,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告诉他,我除了偷盗还会开各种锁,会点钳工、水工、电工、还能做一手地道的家乡菜,还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比如赌棍和杀手之类的人。他听后就说:‘看来你还真是个名符其实的飞天拐子。这样吧,今天我不惩罚你。我是个爱才的人,你就留在我这里听用吧。先当火头军,看看你做的家乡菜是不是真的地道,以后再派其它用场。月薪暂定八百元,论功另外行赏;但有一点,从今往后不准偷我的东西,否则我就废了你的双脚,让你永远飞不起来!’就这样,我留在了华鑫公司。”

宫勇刚有些相信地点了点头,说:“那你继续说说,姜小云为什么要杀死黄小轩,作案的经过又是怎样的?”

“事情是从城南新机场建设的工程竞标引起的。当时,参与投标的公司已达三十多家,大家既拚实力,更拼关系网,因此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就在这时,狱警带着细妹子走了进来,打断了徐拐子的讲话:“宫队长,会见规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了,犯人得回监了。”

宫勇刚说:“徐拐子突然向我反映一个与重大刑事案件有关的问题,你能否通融一下,把时间适当延长点?”

狱警无奈地两手一伸说:“实在对不起,春节前这段时间探监的人特别多,时间按排都是很紧凑的。来探监的家属都在外面等候,而我们这里条件有限,可以用来安排接待的就这两间房。”他想了一下又说:“你的事情又不能担误,要么这样,让徐拐子回监先写点什么。你回去与局领导汇报一下情况,再尽快另外专门安排一次提审怎么样?他既是自愿主动反映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宫勇刚特意盯着徐拐子的眼睛问:“你说呢?”

他毫不含糊地回答:“宫警官,我一定全力配合如实交待,决不中途反悔;否则,我还是人吗?”

宫勇刚这才说:“那就这样吧。细妹子,马上走了,还有什么话要跟你爸说吗?”

……

第二天,宫勇刚与正局长马建功汇报了徐拐子反映的情况,要求安排一次对徐拐子的提审,没想到遭马局长的拒绝,他说:

“宫勇刚,这是一个已经了结的案子,凶手吴义也枪斃了,我看就没有必要再去折腾吧,何况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光凭徐拐子这么一句话我们就兴师动众,有必要吗?你也知道,我们局里警力也不够,大事要案一大堆,这里还没完那里又来了,结了案的事就别再去翻了。”

宫勇刚急了:“马局长,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吴义的背后很可能有黑手,有更大的阴谋。其实在吴义正法前,我就怀疑他幕后还有人;斩草不除根,就会给社会留下不安定的隐患。”

马建功略带轻蔑地看了宫勇刚一眼,说:“你当时的怀疑根据是什么?不就是罪犯说了几句梦话吗,什么‘鸿帮’不‘鸿帮’的,光凭这两个字就说明幕后有黑社会?”

“可我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宫勇刚眼睛瞪得老大。

“你现在的线索仍是疑点重重,难以立案。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徐拐子所说的姜小云作案动机是什么?矛盾冲突的焦点是什么?诱发因素是什么?还牵扯到什么人?这些人又分别干了什么?工程中是否有腐败行为?是否带黑社会性质?徐拐子在从中扮演什么角色?他又怎么知道这些事?他为什么早不说?又为什么离开了华鑫公司?所有事件经过的细节你又知道多少?”

“局长,你所说的这些,正是我想弄清楚的,一切结论都在调查之后。”

“可你缺少的是必需调查的前提!难道你想去调查世上所有可疑的事情?”

“局长!你……”

“别你呀你的!干你该干的事去吧。”宫勇刚认准了的事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他仍旧站立在那儿不肯动弹。马建功不满地又说:“怎么还不走!要罢工不成?”

“不是罢工,我是要请战。这么重大的事,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宫勇刚倔犟地说。

就在这时江海浪副局长进来了,一听这话,便半开玩笑说:“勇刚,又犯牛脾气了?你面前的可是马建功局长,不是老同学我哟。”

马建功立即接过话:“你好好开导开导你这位老同学,一件已经了结的案子,凶手吴义也枪斃了,他又要去翻出点事来。我们警力这么紧缺,有这个精力和必要吗?”

宫勇刚固执地说:“这要看事大事小,是什么性质的事!”

江海浪深深了解宫勇刚,他认准的事,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头,光压是压不服的,得解决思想问题,便说:“勇刚,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可以的话,就坐下来说,别老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不可以的话,你马上回刑警队,办你的正事去。”

“当然可以!我宫勇刚做事正大光明。”说完这句话,他便坐了下来,将事情的原委全盘端了出来。

江海浪听完了宫勇刚说的情况后,眉头也不禁紧锁了起来。他沉思了片刻才说:“马局长,如果徐拐子交待的情况属实,这问题就非同小可了。遗憾的是他的交待被狱警打断了,所以很多关键性的问题还没讲出来。本着对人民负责的精神,我建议还是让宫勇刚去一趟石岗山监狱,提审一下徐拐子。很可能不用花多大精力就可以将事情弄清楚,我们何乐而不为?马局长,你看呢?”

江海浪的这个建议令马建功无可奈何,尽管他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也不好拒绝,只得说:“那这样吧,这星期恐怕不行,宫勇刚得先把手中那件持枪抢窃杀人要案做一个了断。尾巴上的事可以交给岳正中办,但破案的事你必须亲自抓;否则,提审徐拐子的事只能顺时往后推移。”

江海浪回头问:“勇刚,就一星期,有把握吗?”

宫勇刚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说:“保证完成任务!马局长,江副局长,现在我可以走了。”

马建功无奈地用手点了点他,说:“走吧!你呀,倔得像头牛,总爱和我这姓马的抬杠闹别扭,真是牛头不对马面。”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一星期后,宫勇刚和另一位同事去了一趟石岗山监狱,结果他失望而沮丧地回来了。徐拐子竟在前几天的一次塌方事故中被乱石块砸死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有关揭发姜小云的材料。真是糟糕透顶,宫勇刚面对的不仅是一条重要线索的中断,而且还得面对悲伤欲绝的细妹子,面对这孩子的今天和明天。他反复地问自己,徐拐子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死了呢?是不是这背后还有什么名堂?答案是不得而知,眼前只有雾海茫茫。他只能如实地向马局长做了汇报。

第60 勇刚义举感罪犯 线索突遭黑手断2

 元宵节后,宫勇刚补了两天春节假,他与曾小芳及周星在江海浪家中小聚晚宴。大家很自然地又谈到细妹子,谈到徐拐子死得蹊跷,谈到姜小云其人,甚至谈到是马局长误了这件大事。因为周星对姜小云相对比较了解,宫勇刚希望他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周星便把姜小云常搞商业贿赂,生活腐败玩弄女性,造纸厂厂长韩宗瑞之死的事说了一下;又特别提到“尾巴”罗年保所说的工程行贿,姜小毛隐约透露出工程贿赂五百万,及富婆富银秀说掌握了姜小云的命脉的事。毫无疑问,这些线索都十分重要,可线索不完整,有的中断,有的人已经死了,有的是死党。再说,这些情况和杀害黄小轩的内在联系具体又是怎样的呢?周星还提到姜小云别墅中的豪赌,其中有国家干部和公安人员;还说起张副省长出面帮姜小云贱价购买金沙滩的土地之事。这些触目惊心的情况让江海浪和宫勇刚沉思了起来。江海浪终于打破沉默问:

“这后面是不是有一个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如果有,这个集团又有多大?黑后台又是谁?下一步我们又应该从哪入手调查?还有,马建功局长那里,我们如何才能取得他的支持?总之,这个问题相当复杂,相当棘手。”

周星突然敏感而若有所思地追问:“你们局长马建功,他原来是不是当过红星机械厂机修分厂保卫科长?”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原来在那个厂子弟学校当过教师,所以,我不仅认识他,而且还了解他。他这个人很虚伪,善权术,也很有野心。奇怪的是这人在‘四人帮’得势时很神气,‘四人帮’倒台后他反而辉煌腾达官运亨通。我们分厂的反‘四人帮’工人钟声就是被他逮捕迫害失忆的;钟声的妻子,也就是我们学校的艾丽华老师也被逼上吊自杀了。当然,这些事件的发生有它特殊的时代背景,但马建功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江海浪眉头一皱又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特意转回话题:“我们还是言归正传,不谈其它的事吧。”

周星本就是倔脾气,仍不依不饶地说:“我可以不说他,但我觉得对这种人你们还是多长个心眼好!听我原先的老同事说,他在省里有靠山,天知道他的靠山是谁?”

江海浪又不做声了,机灵的宫勇刚赶紧将话题带回姜小云身上:“。江海浪,我个人有两点看法:第一,对姜小云的调查继续,但暂时不惊动马局长,只能暗中进行;因为请示他肯定会遭反对。第二,姜小云的问题是多方面的,复杂的,甚至可能会牵涉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人和事,我们得重点突破。重点突破了,其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眼前我们就从黄小轩之死与姜小云的关系入手,先找到知情的证人。徐拐子死得蹊跷,说明对手消息灵通有内线。我们下一步不要打草惊蛇,周星是不是配合一下,帮我们设法找到那个把姜小云当摇钱树的富婆,她可能是个重要的知情者。”

三个人的意见统一后,调查便秘密开始了。周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富婆富银秀。他又去找“尾巴”罗年保,也没找到。两个人像是从人间蒸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两条线索都断了,难道姜小云真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三个人再次碰头后,江海浪说:“勇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看来得慢慢来,要沉住气。岁月是一条长河,人生是一个大舞台,人人都是演员,都要表演,不表演是不可能的;生旦净末丑,只是每个人扮演的角色不同而已。像姜小云这类人一定还会有更强烈的表演,我们不如暂时静观其变,待机而动。要逮住狡猾的狐狸,是需要耐心的。”

宫勇刚和周星在忙碌的时候,根本没料到行动已在别人的注意和防范之中。在《名人别墅》八号楼中,姜小云对已染上艾滋病在家中等死的弟弟姜小毛说:

“老弟呀,看到了吧?幸亏我姜小云福大命大,黑道白道上都有朋友;不是马局长援手通风报信,我安排人除了那个飞天徐拐子,我们华鑫就全完了!一千年修的道行全完了!我估计那个死心眼的刑警队长宫勇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还会寻找知道我们底细的人,他是个真正的共军,决不可等闲视之。”

姜小毛笑了:“哥,你不也是共产党的书记吗?”

“那是老皇历,现在还有几个人真信共产主义,十个党员中有一个坚信马列主义的就不错了,大多是挂羊头卖狗肉为自己打天下。前腐后继大有人在,金额也越来越大,弄几十万都算是小儿科,弄上亿元的大户也不少;就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现在人都玩精了,钱弄够了,全家人都先后往没有死刑的国家跑,往没有与中国签订引渡条约的国家跑,想抓他们回来就不容易啦,既便回来也死不了。”

“哥,我可不这样认为,这个姓宫的不好对付,像他这样的死硬派还是大大的多数,没准哪天他们就把我们消灭了!我反正是活一天算一天,你可千万要小心,大意失荆州啊!”

“你放一万个心,哥是‘棉花手’,是大富大贵之人,岂能被一个姓宫的整倒?我想好了两步棋:第一,我们有靠山有内线,可以处处先行一步,让他处处扑空。现在那个知情最多的婊子富银秀,还有‘尾巴’罗年保,不都被我软硬兼施逼得远走他乡逃亡在外了吗。我放出了狠话,谁敢回来多事,我就做了他!”

“那第二步棋呢?”

“斩草除根!中国有句话,人无完人,金无十足,我就不信他宫勇刚是纯金,就没有弱点?重赏之下必有能人,我会通过马建功局长调查一下姓宫的历史,再分析一下他周边的环境和人,从中找个突破口,搬掉姓宫的这块跘脚石,一了百了。”

“哥,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当初我也认为,那么多人玩女人,哪那么容易染上艾滋病,一万个人中还摊不上一个,就一定会传上我?结果就偏偏传上我了,后悔药也没得吃。”

“老弟,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就不想想,古今中外哪个朝代没有打击过贪官,清官与贪官的斗争从来就没停过,清官也从未真正彻底地赢过。为什么?有两点:其一,人的本性就是有贪欲的。其二,清水里养不了大鱼。水太清了,国家经济发展反而慢了。人人都没贪欲了,积极性也就没了,大家吃大锅饭算了。资本主义为什么发展快?就是有贪欲有野心的人多。”姜小云这么一说,姜不毛再不做声了。

第61章 商海掀起无情波 三宝诱发盗宝案

 就在姜小云认为承接机场工程已是高枕无忧胜券在握时,麻烦来了,招标办的何处长心急如焚地给他打来了电话:“姜总吗?”

“你是谁?”姜小云习惯于冷冰冰地反问。

“我是招标办的何处长!你怎么就听不出来了呢?还当真是贵人,健忘了!”

一听是财神爷的管家打来的电话,姜小云的语气即刻亲热起来:“小人该死!何大人的声音都没听出来,真该打!这样吧,中午我请客赔罪,地点您选。”

“还吃?吃你妈个屁!工程的事泡汤了!”

姜小云的心一下被吊到了半天云中,声调又变了:“什么?我说何大人,我胆小,你可别吓我!我们兄弟一场,有什么事好商量吗。”

“这次没商量了,我帮不了你,市委贾秘书长也救不了你;他给临阵换将了,过去签的合同也全变废纸了。”

姜小云头上的汗也急出来了,忙问:“他出事了?”

“他倒是没出事,是市政府突然改变了工程招标班子。为了防止腐败和确保工程质量,机场工程在最终拍板前临阵换将,做了三条决定:一。招标办改由严副市长领导和最终拍板。二。此前一切内定的招标对象和方案无效。三。机场工程必须由国家批准的有专业资质的大型企业承建。姜老板,这么一来,你的事情就泡汤了。”

姜小云顿时哭丧着腔调说:“何处长,你可得拉兄弟一把!你是知道的,为了接这工程,我可是花了血本!”

“我说姜总,你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事呢?常言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工程总得做,事总还会有人管吧,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随机应变,懂吗?”

“可我投出去的血本无归怎么办?”

何处长在电话中笑了,又说:“这我就爱莫能助了!如何处理你掂量着办吧。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你不是认识张副省长吗,严副市长可是他一手提拔的哟。”

何处长把电话放了,姜小云心中便盘算开了。这年月干指头沾不上芝麻,得先把贾秘书长拿去的五百万拿回来,下面的事才好办。无功不受禄,姓贾的总不能白收我的钱吧。这可不是一个小数,每天的利息都不少,得马上办。于是,他拨通了电话:

“喂,贾秘书长吗?您好啊!我是姜小云。”

“哪个姜小云?我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

一听这官腔,姜小云急了:“贾大人,贵人就是健忘,我就是华鑫集团的董事长姜小云。”

贾秘书长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许久才问了一句:“姜老板,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机场工程的事进展如何?”

“八字还没一撇,没动头呢。”

“我承接的项目没什么问题吧?”

贾秘书长故意含糊地回答:“好像没什么问题。”

“贾大人,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好像!”

“那你要我怎么说?”

姜小云知道他在故意绕圈子,便干脆直接了当地问:“市里和招标办没什么变化吧?”

狡猾的贾秘书长反问:“你听到了什么变化?”

姜小云在心里骂道,老狐狸,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瞒着我,不就是明摆着想吞了我那五百万元吗,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我丢块骨头给狗吃还会摇摇尾巴,五百万元给你,你能给我办什么?不错,昨天我还喊你干爹,今天虽不好叫你孙子,可钱你得还我,我还得认过干爹呢。姜小云知道官场上的人尽量不要得罪,仍旧小心翼翼地说:“贾秘书长,听说机场工程招标办改组了,原先内定的承包单位也不算数了,有这么回事吗?”

贾秘书长心中一惊,知道躲不过去了,便说:“有这么回事。”说完,他又不吭声了。

“那我的五百万呢,我工程没接到,钱,你总该还给我吧!”

“什么五百万?你都把我说糊涂了!我收过你五百万?姜董事长,开什么国际玩笑!”

贾秘书长这一手早在姜小云的预料和防范之中,他懂这种游戏规则,所以也就不感到惊讶,便不慌不忙地说:“贾秘书长,贵人多健忘,这不奇怪;不过,我可以帮助你回忆回忆当时的情景。这是一段摄像中的录音,你尽可欣赏一下。”

贾秘书长冒着冷汗听了一小段录音,终于在电话中说:“姜小云,你想怎么样?”

“贾大人,你放心,我不想怎样,把钱还给我就万事大吉了。你还当你的秘书长,我还办我的集团公司。没事的时候,我还会请您来钓钓鱼,修修‘长城’。”

“可钱已经被我用了。”

“贾大人,你真会说笑话,才多少日子,五百万就用完了,谁相信?退一万步说,你就是吃下去了,也得跟我吐出来,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好吧,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姜小云放下了电话。

两天后,姜小云又给贾秘书长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贾大人,钱的事情考虑好了吗?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么大的数字,每天的利息都不赖啊。”

“姜老板,我还是那句话,钱的确用掉了,就剩一百万元了,可以还给你的也就这些了。”贾秘书长慢条斯理极小声地说。

姜小云的声音大而理直气壮:“我说贾大人,你不会不懂游戏规则吧?什么事都没办成,就一口吞了我四百万,太黑了吧!当心人心不足蛇吞相。”

“你怎么这样说呢!翻眼就不认人。我又不是不帮你,这天有不测风云的事谁能料到?早知会有今天的变故,你那钱我就不会动用了。姜老板,做事留条线,今后好相见,没准今后我还能帮上你。姜老板,眼光放远点,别小家子气,干大事的人要有大气魄嘛。”

“哎呀,贾大人太抬举我了!我原本就是小人一个,哪谈得上干大事和大气魄。对我来说,钱!就是命,命!就是钱。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出身贫贱,从小就在街上游荡,捡香烟头,翻垃圾桶,啃别人吃剩的西瓜皮,与烂崽打架斗殴。是老娘夏天卖冰棒,冬天做洗衣妇把我养大的。少年以后我又做过徒工、补锅匠、铁匠,甚至还在外乡摆过场子练过把式,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所以,深知钱的重要。为了钱也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贾大人,我们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你的仕途无限;我吗,说好听点是老板董事长,讲难听点,是江湖大混混。我劝你好来好散,把钱如数还给我,一了百了,废话也就别说,玩心计就更没必要了。”

姜小云说了一大箩的话,贾秘书长还是一句:“钱已经用掉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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