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岁月河-第1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

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想着你的人(哦)是我,

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

忘不了你的人是我,

看不够你的人是我,

体贴你的人,关心你的人,

是我,是我,还是我。

……

叶小花不想回答任何问题,记者便将电视摄像机对着她。年轻的现场主持人却从歌中捕捉到了灵感,激动地解说起来:

“诸位电视观众,你们注意到了吗?现场灵堂上播放的不是哀乐,而是一遍又一遍播放的歌曲《牵挂你的人是我》。是啊,叶小花是位以手代步的残疾人,如今牵挂她,爱她的两个亲人一夜之间全走了,留给叶小花的是什么?是无边的痛苦,漫漫的长夜,不尽的哀思。万恶滔天灭绝人性的凶手竟是如此凶狠,……”

这时,叶小花突然倒了下去。年轻的主持人那!岂知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词是在小花受伤的心口又捅上了一刀。幸好她立刻醒悟,赶紧参与对叶小花的抢救。

夜猫子带着眼药水来到自己家附近,心里就盘算开了,这眼药水滴早了不行,会干掉;在家门口滴也不行,那不是弄巧成拙嘛。有了,家附近路边不是有个公共厕所吗,我就到那里滴好了再出来。于是,他一头钻进了厕所,又将小门关上。他刚拿出眼药水准备滴,突然听到街上的张三一边小便一边在跟人说话:

“李四,你知道吗?疯老太又活了!”

“大白天说瞎话,你扯鬼淡!公安人员都验过了,死了的人还会活?”李四不信。

“我骗你又没什么得的,这是真的!听说人都坐了起来,把屋里的人都吓跑了大半。电视台现场采访的女主持人差点没吓晕过去。”

蹲在厕所中的夜猫子心中一惊,手中的眼药水还没来得及用,就掉进厕所里了。他不是因为母亲的复活高兴而激动,而是心中凉了半截,大失所望。原本他可以借题发挥,好好敲姜老板一竹杠,现在没指望了。

李四有些惊讶:“真坐起来了?我的天啦!你知道吗?那是炸尸,香港鬼片里也演过。”

“你见过?那是编出来的鬼故事,大人吓唬小孩的故事。我倒是听说过,人死心不死,要过三天后心才会死。在这三天内来了什么人,谁在哭,发生了什么事他全知道,就是做不出反应不会说话;所以呀,人死了要停尸三天后才能火化安葬。”

李四争了起来:“谁说没有炸尸!你知道为什么要守灵吗?猫、狗、耗子等动物的脚上都带有生物电,只要往尸体上一过,就会引起炸尸;死人会坐起来,甚至会站立起来跳跃,怪吓人的!”

这时,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夜猫子听出那是邻居王二麻子在说话:“你俩在这瞎嚼什么,疯老太婆是真的死了!我刚从那里出来。疯老太婆开始也的确突然坐了起来,刚好刑警队的宫队长进来,他不慌不忙地从后面用手一扳,死鬼又倒下了。这疯子,在生吵死人,死了也不安分,还搞怪吓人。那个宫队长胆子真大,又翻开死人的眼皮子看了看瞳孔才说:‘死了,是真的死了,别大惊小怪的!殡仪馆中死人坐起来的事也有过,这是一种偶尔发生的现象,你们别去搞什么迷信宣传。’”

夜猫一听母亲真死了,不禁又高兴起来,心想,有了!至少我得跟姜老板多要三十万。这是底线,没准还能敲到五六十万。这时张三又问了起来:

“王二麻子,公安局的人不是来过了吗,又来干什么?”

王二麻子像万事皆知的地保一样说:“你知道个屁!这个宫队长叫宫勇刚,全市有名的刑警队长,办事特别认真!凡是他经手的案子,没有破不了的!他是来补充取证材料的。另外,他还要找疯老太的儿子夜猫子。这个夜猫子,真是死绝了良心!平日不管母亲,娘死了也不回家,真是猪狗不如!”

夜猫子一听,吓得汗毛也竖了起来。原先他并不知道宫队长,可那次在树林中强奸师傅飞天徐拐子的女儿未遂,领教了宫队长的利害。从那个时候起,他远远看见宫队长的背影也害怕,躲都躲不及。得了,今天这个家我别回了,永远别回!别没事找事送肉上砧板。三十六计走为上,眼下先找到大头壳,将事情的原委问个清楚,再找姜老板算账。大头壳,你也够心狠手辣的了!对不起,答应你的五万块,你也休想了。

在华鑫公司,总经理姜小云的办公室除了里面最舒适豪华外,就是最难找,最隐秘,而且没有门牌。是为工作的保密?是为了避开尘世的烦扰?是为了躲避债务和寻仇者?是为了方便情色幽会?是为了不可告人的阴谋策划?这一切只有他自已心里明白。

夜猫子打了老半天的手机也没见大头壳回电话,他只得先去姜小云那里。在他看来,千事万事,拿到姜总的钱才是第一大事。他一脚踏进姜总办公室的大门,发现大头壳竟灰溜溜地低头站在那儿,接受姜老板的训斥。姜总宽大的老板桌上放着一份和自己手中同样的报纸,还有他见过的大头壳那根用橡皮包裹着的铁棒。姜小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怒不可遏,见夜猫子进来了,便拍着桌子连同俩人一并骂:

“你俩简直就是世界上头号的大蠢猪!我花这么大的代价,可你们干成了什么?盗了三件假宝,赝品!假货就假货吧,我姜小云认栽了,谁叫我用错了人呢。可是,你们还给我弄出两条人命来。这是大案!要案!死罪!逃都逃不脱的死罪!”

夜猫子哭丧着脸,本想一进来就哭娘的,可一听说是假货,头就懞了,讨价还价的本钱也没了。怎么会是假货呢?他刚想问,大头壳却说:

“我没想到裹了厚橡皮的铁棒也会打死人?”

姜小云越想越气,顺手抄起桌上的铁棒骂道:“没想到?那我打你一棒试试。”

大头壳吓得倒退了几步。姜小云又说:“你没想到的事多呢!你坏了我的大事,你断了我的后路,你让我成了杀人犯的幕后策划者。还有,你俩现在既便再拿到了这三件真宝也没用了!你们多了不起呀,把宝物变成了定时炸弹,没准什么时候就爆炸要了人的命,我送谁?谁又敢要?”

大头壳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说:“盗宝和死人的事是发生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公安人员不会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看的。”

“一百米都不到,只有你这样的蠢猪才不会联系起来看。不仅如此,线索很快就会集中指向华鑫。”姜小云终于停顿了一下。

夜猫子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姜总,怎么会是假货呢?我都仔细看过了。”

姜小云顺手拿起还放在桌上的两件宝瓷往地上一摔,两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地上满是碎片。他恨恨地说:“你自己去看吧!这是什么宝贝?普通瓷器都不是,是石膏制品!”

夜猫子拾起地上的碎片看了看,果然是石膏制品。他懊丧地嗨了一声,用手在自己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又不甘心地问:“还有那幅画呢,也是假的?”

“那画更是假的!我和纸张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过了几百年的纸张是这个样子吗?那旧品相是做出来的!”姜小云说。

夜猫子突然跳了起来说:“可我妈死了,肥佬也死了,都是为你的宝贝死的!”

姜小云也鼓起眼睛敲着桌子说:“我叫了你们杀人吗?你们给我惹下了大麻烦,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不错,你妈是死了,肥佬也死了,可人是大头壳杀的,真凶是他,你该找他算账呀!”

事已至此,大头壳似乎并不紧张,反而无辜似地软中带硬地说:“姜老板,你只是没直接叫我们杀人,可你却说了‘不管用什么特殊手段,这第三次盗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严惩不贷。’这不是变相地下达了死命令吗?什么叫‘不管用什么特殊手段’,就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杀人还不是为了盗宝能安全进行,他们不喊叫,我会下手吗?我俩可都是受你雇佣的!放牛娃丢了牛,赔本的当然是主子。我光棍流浪汉一个,赔得起吗?万一抓进去了,了不得砍我的脑壳,可你姜总也完了,一千年的道行也完了!我是叫花子,哪天死都一样;可你是养尊处优的老爷,还是破财消灾吧,钱财是身外之物。”

姜小云明白,眼前这两条狗是癞皮狗、疯狗、恶狗,能为自己利用,可翻起脸来也是可怕的,该丢骨头的时候还得丢。于是,他按住心头那股怒气问:“夜猫子,你要多少钱才罢休?”

夜猫子也真有能耐,竟说:“这个,国家可是有标准的,死一条人命赔偿不低于三十万,两条人命不就是六十万了。”

姜小云气得脸都青了,骂道:“放你妈狗屁!这种事还有国家标准?那是指矿难死亡的工人!你还真会狮子大张口,宰乡下猴子!再说,肥佬是你们家的人吗?”

“我妈已经不会放屁了,可我可以告诉你,肥佬是我家的准女婿,他喜欢我妹子,这点大头壳可以证明。他死了,我那残疾妹子将来靠谁?”

“想发死人财呀,没门!”姜小云干脆拒绝。

夜猫子又说:“我还没说完。念在朋友的面子上,我可以打个八折,六八四十八万,四舍五入就算五十万吧,好算点。”

姜小云忍无可忍地对着夜猫子呸了他一脸的痰,手指着他骂道:“滚!癞皮狗,马上跟我滚出去!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夜猫子顿时眼睛也红了,杀气腾腾一把抓住姜小云的胸襟威胁道:“那今天我们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你敢!”姜小云并没有被镇住,但也没有急于还击。他年青时代流浪江湖,摆过场子练过把式,岂怕夜猫子这样的毛贼。

“我就敢!……”夜猫子下文还没说出来,就突然倒了下去。大头壳出其不意,竟摸过桌上那根包有橡皮的铁棒,一棒结果了他。

姜小云这下真慌了,他弯下腰试了试夜猫子的鼻息,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完了,人已经死了!夜猫子的血也淌到了地上。他站了起来,直觉得膼发软,颤抖地指着大头壳说:“你,你,你又杀人了!我可没叫你杀人。”

大头壳满不在乎地将铁棒在左手掌上轻击了几下说:“你是没叫我杀人,可我是为了救你。姜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杀他,他就杀你。至于我吗,杀一个人是死罪,杀三个人也是死罪,再杀一个也行,反正还是死罪。姜总,你是明白人,我大头壳为你可是玩命了。现在我可要亡命天涯,没准哪天我就会挨枪子儿,可我身无分文,你总不能让我白为你效劳一场吧?”他又用铁棒在空中示威似地划了几下。

姜小云能不明白吗,这才是一条真正的吃人不眨眼的疯狗,恶狗,躲是躲不过去的,便问:“你,又要多少钱?”

“好说!我没有夜猫子味口大,不过,也没价还,就十万吧。这可是我的逃命钱,也是你的活命钱,你说是吗?”每当此时,大头壳的眼中便射出阴森森狼眼般的绿光,姜小云脸上的肌肉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姜小云调整了一下自己过于紧张的状态,脑中在飞快地旋转,然后沉着应对:“好!一句话,我答应你,不过这钱得分两次给。因为我现在身上只有三万元现金,那七万得等会到银行去取。再说,你在我办公室杀了夜猫子,这尸体总不能让我来处理吧?你把他拖到卫生间去,怎么处理我不管,反正最后你得将他和那三件假货统统装进那个大旅行箱。然后,跟我扔得远远的,一个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晚上你再来这里取那七万元钱。”

大头壳略一思索,便一拍胸脯说:“成交!”

姜小云立即从办公桌中拿出三万元现金。大头壳数也没数就放进了口袋。姜小云又问:“你准备将箱子丢什么地方?”

“城东的垃圾沟。”

“安全吗?”

“我不是第一次了,神不知鬼不觉,你一万个放心!”

姜小云心中又咯噔了一下,原来这家伙是个嗜血成性的惯犯。他没有外露出自己不平静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我先出去了,门,你从里面锁好。一小时后我才回来,希望你那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没问题!你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一丝血迹,一根毛发也不会留下。”

姜小云一头钻进了小会议室,把头脑中杂乱的思绪理了一下,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形势的严峻。眼下首要的问题是如何保全自己,至于工程、钱财、利益都得为安全让路甚至牺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刑侦人员是利害的,他们一认真起来,就没有破不了的案,何况蛛丝马迹并不难找。还有一个内患,那就是狗子。监控录像上显示,他似乎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已的盗宝行动。当然,他的问题好办,可以放在后一步解决。眼前首要考虑的是,在当前情况下谁能救自己?找那个副省长是不可能的,他才不会为我这么一个小卒子误了自己的前程。县官不如现管,这案子落在马建功局长管辖的地区,只有他能罢平此事。他敢做敢为,但味口也相当之大。记得上次在解决飞天徐拐子后,姜小云给了马局长一笔巨款,又在五星级国际大饭店为他准备了一桌极品盛宴。酒兴之时,马建功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姜老板,如果你能给兄弟一半的干股,我就完全彻底地为你保驾护航,华鑫这条船就是不沉的航母了,怎么样?”姜小云当时含糊其词地推辞:“这是大事,让兄弟我考虑考虑。”现在看来是非考虑不行了。可马建功不是傻瓜,这杀人大案不给他一个万全之策,他也是不会干的。有了,三十六计混战计中不有个金蝉脱壳计吗,让马建功派人把这个该死的元凶大头壳快刀斩乱麻的干掉,既杀他灭了口除了后患,又破了惊天大案。想到这儿,姜小云又兴奋起来,为自己的足智多谋颇感得意,又情不自禁地脱口骂道:

“大头壳啊大头壳!再狠你也就是个杀手,和老子玩,没门!你就等死吧!”

姜小云看了看手表,刚过一小时。他整了整自已的着装,又拢了拢有点散乱的头发,决定先看看大头壳的事办完了没有?人走了没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大头壳不仅走了,而且把现场整理得干干净净,非老手惯犯是没这两下子的,天知道他还杀过多少人?

姜小云拨通了马建功局长的电话:“喂!是马局长吗?”

“你是谁?”马建功的口气严肃而冷漠,姜小云却立即听出了他的声音。

“我是谁?你说三个字我就听出你是马局长了,可我说了六个字,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当局长的份量就是重啊,一字值千金。”

马建功终于笑了:“一字千金有什么用,三个字不就三千块钱吗,哪比得上你姜老板的亿万身价。”

“喂!你旁边还有其它人吗?方不方便?”

“没有,光杆司令一个。”

“那好。上次你不是提出要华鑫百分之五十的干股,就可以完全彻底地为华鑫公司保驾护航吗。”

马建功警惕地打断话头:“玩笑!玩笑!那是兄弟多喝了几杯,你千万别当真。”

“马兄,我还就当真了,这么大一个华鑫公司没您保驾护航,这船还真没法开了!”

“是吗?你太抬举我了!又有什么麻烦事了?你说的这‘半个月亮’只怕太高,我是看得见摸不到;要不就是水中的月亮,让猴子捞着玩。”马建功狡猾地隐喻回答。

“马局长,此言差矣,我就是耍谁也不敢耍到你头上去呀!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我诚心诚意地愿给你‘半个月亮’‘半块月饼’。既然大钱是一个人赚不到的,那就我俩兄弟一起赚吧。当然,我也的确有麻烦事找你。”

马建功压住心头的暗喜,问道:“什么麻烦事?你说吧。”他精明得很,没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先别说包打天下的过头话。

“说来话长,为了承接那个机场工程,我想收购几件古玩珍品去打通关节。打听到老朋周星那儿有三件珍藏,一件古画,两件古瓷,托人前去洽谈高价收购,可这位秀才就是不干。就在我无计可施时,……”

“你别说了!昨夜震惊全市的盗宝杀人大案的真凶原来是你。”

“不是!不是!马局长,你冤枉我了,我也是受害者!”

“你会是受害者?鬼才信!”马建功厉声地说。

“马局长,你总该听我把话说完吧。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杀人啦!”

马建功冷笑了两声说:“你不敢?得了吧!骗别人还行,骗不到我。”

“好,就算我胆大包天,为几件古玩,我有这个必要吗?值吗?还是那句话,你听我把话说完。”姜小云并不慌乱。

“那你说吧,我要听大实话,别跟我耍滑头;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姜小云便把被打断的话接了下去:“正在我没有办法准备放弃时,我公司下面两个外号叫夜猫子和大头壳的员工,说他们能为我办妥收购的事;因为他们分别是周星现在的邻居和亲戚。但他们要求在事情办妥后给予重赏,我就爽快地答应了他们。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是贼骨头,深夜盗宝不说,还干出了伤天害理的杀人勾当。”

“你不是说周星是你的老朋友吗,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和周星洽谈。”马建功问。

“我和他何止是老朋友,还是过去多年的老邻居,还曾两度合作过。他是个很有才气的秀才,但太倔太臭,老是和我闹别扭,最终总是不欢而散。他那三件藏品,奇。сom书死活也不会卖给我的,只能以别人的名义去买。”

这话马建功相信,因为当年他在红星机械厂机修分厂当保卫科长时就领教过。于是他又说:“你继续说。”

“这两个流氓恶棍盗宝时被发现了,在外面放风的大头壳就连杀两人灭口。但他们盗到手的却是赝品。一大早,这俩恶棍带着赝品闯进我办公室,开口便要十万赏金。我说,你们等会再来,我总得验验货吧。他俩走了不久,我却从报纸上知道发生了惊天盗宝杀人大案。紧接着,我又认出了赝品。后来,这两个恶魔来了,他们也看到了报纸。我要他俩去投案自首,他们不仅拒绝,而且暴力威胁要敲诈我六十万元。面对两个凶残的歹徒,我无奈地将身上仅有的三万元现金先给了他们,并答应余款立即后续补足,这也算是缓兵之计吧。没想到更意外的事又发生了,大头壳竟当着我的面,在我的办公室,出其不意地突然将夜猫子一棒打死了。他这样做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独吞那六十万。二是向我施压,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能听他摆布。我惊恐而无奈,答应钱一分不少他,但要求他把夜猫子的尸体弄走,把我的办公室打扫干净。我不能容忍尸体留在我的公司,我的办公室,那将后患无穷。他答应了,我就出去让他清理现场。一小时后,他就提着偷来的旅行箱走了。大头壳是走了,可我心里慌乱得很,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总觉得自己办了件糊涂时。思来想去,还是必须将事情真相告诉你才是上策。”

根据已掌握的情况,马建功一边听一边分析,觉得姜小云的话表面听来似乎符合逻辑,但在关键问题上有隐瞒和篡改,大有丢卒保帅的意味。那百分之五十股权后面,更是暗含无限的风险和杀机;否则,他没有这么大方。马建功暂时没有点破其中的玄机,而是进一步追问:“你知道大头壳往什么地方去了?”

“往城东的垃圾沟去了。”

“他有什么特征?带了些什么?怎么走的?走了多久?”

“你想逮捕他?”

“那当然!这已经是个路人皆知的大案,我只能这样做。这样凶残的歹徒,我还能让他逍遥法外?”

“那我怎么办?”姜小云有些紧张了,又补上一句:“还有那‘半个月亮’你不要了?”

马建功拉长腔调说:“月亮是美丽诱人的,可那是水中月,幻影而已。想不到的东西就别想,你说是吗?至于你怎么办,我是爱莫能助。你不是说人不是你杀的,你也是受害者吗?那你就应该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马建功的态度姜小云事先是有所估计的,看来,现在不摊牌是不行了:“马局长,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但我的麻烦也是大大的。万一大头壳反咬我一口,我就有十张嘴也辯不清了。我对你讲大实话,你却把我往绝路上赶,那到时我只好鱼死网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是个死,我只得把我们之间以前合作的事全兜了出来。”

“你以为人家会信你?”

“不知道,但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神探也大有人在,是不?”姜小云反将了一军。

电话中冷寂了片刻,姜小云主动打破这冷寂:“马局长,其实我们是可以将事情办得两全齐美的,你既破了大案立了功,又保全了你我的根本利益。”

“有这种办法吗?”

“有!我们不是常说,太复杂的问题要简单化处理吗,那本不复杂的问题就更应简单化处理了。大头壳横竖是个死罪,早晚都得死,是罪有应得,我们不如快刀斩乱麻,免生后患。”

“怎么个斩法?”

“你现在就派两个信得过的内手兄弟,赶去城东的垃圾沟追捕大头壳。穷凶极恶的大头壳带有凶器,一定会拒捕。你们可以合情合理地当场击斃他,一了百了。凭着那旅行箱中的罪证,你们可以宣布,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