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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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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啦!有鬼呀!快来人啦!”他赤脚跳下地一边呼喊一边想逃出去,可慌乱中他连门也找不到了。

刚想睡觉的莫有田夫妇听到儿子的呼救,立即带上电筒,又顺手摸了根门杠赶去救儿子。鬼精灵则抄起屋中的洗脸盆在院中一边敲一边大声向外呼喊:

“救命呀!来人啊!救命啊!……”

莫有田连推了两下门,见门反拴着,便一脚将门踹开,立即冲了进去,没想到脚下正好踩着了那骷髅,他身子往前一扑也栽倒了,手电筒也摔熄灭了。莫有才见门开了,便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去,将他老子丢在屋里。莫有田爬起来到地上去寻摸手电筒,没想到正好又摸到了那个女骷髅。他不知是什么东西,便就着朦胧昏暗的夜色一看,这披头散发的白骨精差点没把他吓昏过去。他把骷髅顺手一丢,也大喊着:“有鬼!有鬼!”跑了出去。莫有田这顺手一抛不要紧,却把这骷髅丢出了房门。骷髅在地上咕嚕嚕地直向鬼精灵脚边滚去,鬼精灵吓得把手中的洗脸盆往地上一丢,拔腿就跑。惊魂未定的莫有才跟着母亲又盲无目标地跑了起来。这时,左邻右舍胆大的农民们拿着棍棒锄头吆喝着围了过来,还没有看清楚地上是什么东西,锄头、扁担、棍棒便混乱地砸了下去。闻声而来的民兵队长用手电筒一照,便大声吼道:

“好了,别再瞎砸了!这是个死人骷髅。”

这时,大家停下手,才看清楚地上是个女人骷髅。旁边有位老人说:

“叫莫队长一家人过来看看,父子俩再在骷髅上撒上一泡尿,这样可以压惊镇邪。”

躲在母亲身后还在筛糠颤抖地莫有才怎么也不敢过去看,还是他老子莫有田胆大,不愧是个队长。他走过来用脚拨了一下骷髅,又对它吐了口唾沫,接着又在骷髅头上撒了泡尿。旁边的社员也学着队长做了一遍,口里还骂骂咧咧:

“淹死你,白骨精,叫你永世不得超生!”这也算是大家给队长助威镇邪吧。

该做的事都做了,莫队长命令民兵队长将骷髅丢到臭水塘去。民兵队长带着两个民兵刚要走,莫有田又喊住他们:

“今天的事发生得蹊跷,好像是有人在破坏。明天我们队干部开会,把知青队长也叫来,我们得好好查一查。”

晚上的白骷髅风波虽然过去了,莫有才却吓病倒了,高烧之中他还在喊着:“鬼!有鬼!救命啊!”她母亲只好请来巫婆做法事。这巫婆一番装神弄鬼之后,将粉状镇静剂与米粉的混合物喂给莫有才吃了,并说这是“仙药”,一吃就灵。巫婆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走了,莫有才照吩咐连吃了几次“仙药”又昏睡了几天,病总算好了。于是,这巫婆的名声大振。

骷髅案在生产队连查了一个月还是没有结果,只好不了了之。但莫家父子却从中得出了一个教训,平时做人还是收敛点好,否则被人整死了都不知是怎么回事。莫有田夫妇私下也问过儿子平时是否得罪过谁?可莫有才一口否定。其实,他心中已猜测事情可能与张大山有关,但没有证据,加上自己又有种种的不是,只好将此事按捺在自己心中。

白骨风波传到知青点,大家自然是幸灾乐祸。季中华知道是张大山和宫勇刚瞒着他干的,为了哥们义气也只好装着若无其事,但背后他对张大山发出了严重警告:

“你们不能再胡作非为!事情适可而止,否则,是要后果自负的。”

不知怎的,张大山变得越来越喜欢酗酒了。没有钱,他就变换自己的东西或是上山打柴换贱价的劣酒喝,同学们劝也劝不住。这天,他又准备上山去砍柴,欧阳文涛心中很闷,也想跟去山上看看春光,欣尝欣尝满山遍野的杜鹃花,大山很爽快就答应了。俩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山上。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像火红的海洋,在春风中掀起红色的波浪。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令人沉醉留连忘返。这时,大山在想着如何多打柴换酒喝,欧阳文涛却想唱歌,让春风将自己的歌声吹到周星的耳朵中去;不!应该是吹到周哥的心田中去。唱什么好呢?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什么,满脑子都是毛主席语录歌、造反歌、颂歌和样板戏。忽然,他记起母亲曾教过自己一首朝鲜歌曲,歌名叫《哩哩哩》,那是一首歌颂春天的动人歌曲。于是,欧阳文涛便在花的海洋中唱了起来:

哩哩哩!哩哩哩!

春天来了哩哩哩,多么美丽哩哩哩哩!

祖国的天空飞着小鸟,

唱吧!唱吧!飞吧!飞吧!

唱吧!飞吧!飞来这里,

飞来许多布谷鸟。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布布谷!布谷!布谷!

唱一个吧百灵鸟,

比哩哩,比哩哩,比哩哩,比哩,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唱吧!飞吧!飞来这里,飞来这里,

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哩,

飞来这里。

……

最近张大山的心情极坏,退休在家的母亲来信说眼睛越来越不行了,医生诊断是白内障中晚期,治疗没有把握,不治疗又有失明的危险。大山的父亲早逝,母亲守寡把这个独生儿子养大。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了,又去了“广阔天地”,母亲还得继续省吃俭用,把少得可怜的一点退休工资大部分给儿子寄去。现在母亲的眼睛都快瞎了,为了省下钱给儿子,母亲选择了拒绝手术治疗。这种伟大崇高的母爱每天都在撕扯着大山的心。大山夜里在梦中为母亲流泪;白天常一个人躲在无人处揪自己的头发,捶打自己的胸口,骂自己不是个男人,是个十足的大混蛋,根本没有资格做母亲的儿子。就这样,他和酒结下了不解之缘,借酒消愁愁更愁。

欧阳文涛一首春天的放歌,又点燃了张大山对生活的爱和希望,激荡起他青春的活力。他想,人不应该轻易地放弃,母亲不也是执着地克服了许多困难才把自己抚养大的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世界上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希望。想到这里,大山的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阳光透过山峦和树丛斜射到大地,山鹰在天空翱翔,小鸟在林中欢唱。大山突然也想唱支歌,但同样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找不到适合此时此景此心情的歌,一种沮丧的心情又抬头了。一束阳光射到他身上,启迪了他的艺术灵感,令他想起文革前脍炙人口的四川山歌《太阳出来喜洋洋》,于是,他便憨声憨气地扯开粗哑的嗓门喊唱了起来:

太阳出来啰嘿,喜洋洋啰啷啰!

挑起个扁担啷啷才,咣才,

上山岗啰啷啰!

手里拿把啰嘿,开山斧啰啷啰,

张大山粗旷的歌喉引得欧阳文涛也跟着和了起来:

不怕虎豹啷啷才咣才,

不怕狼啰啷啰!

走过一山啰嘿,又一山啰啷啰,

……

和谐的男女声二重唱在春风中飘舞,在山野中回荡,让人忘却了世界上一切的烦恼,让生命喷发出火光。回归大自然吧!回归大自然就是回到母亲的怀抱,只有母亲才能抚平儿女的创伤。春姑娘在喃喃地说:快抛却野心,抛却残忍,抛却填不满的欲望,和大自然和谐地融合到一起,人类将会充满希望。

“山猫!山猫!一只又肥又壮的野山猫,你看到没有?”大山欣喜地叫了起来。

欧阳文涛顺着张大山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矫捷的野山猫正警惕地盯着还不算陌生的人类,随时准备逃走。大山立即想到了一顿丰盛的野餐。他拔出别在腰间的砍柴刀,叫欧阳文涛从左,自己从右边包抄过去。欧阳文涛心中犹豫不决,他即不愿意杀生,也舍不得丢下捧满手中的映山红。

“还犹豫什么?把花丢掉,这可是送上门来的美餐啊!好久都没打过牙祭了。”大山以命令似的口气说。

欧阳文涛极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映山红,从左边围抄过去。这山猫可是很机敏的动物,没有猎枪的人是很难抓住它的。聪明的野山猫似乎知道对手没有猎枪,便跑跑停停,有时甚至大胆地从欧阳文涛的身边窜过去,文涛根本不敢用手去抓它。不知不觉他们追到了崖边。突然,欧阳文涛脚下的土石一松,只听文涛“啊!”了一声,便随着泥石滑了下去,接着便听到下面喊“救命!”这下张大山可慌了神,追过来往下一看,只见欧阳文涛被崖边的小树挂住了,树根承受不住人的压力,根旁的泥土已开始一块一块地往下掉。情况十分危急,欧阳文涛的身体下面,就是可令人粉身碎骨的深渊。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突地暴涨了出来,大脑飞速地思考解救的办法。有了!他把准备捆柴的长绳子迅速结在一起,立即垂了下去。就在欧阳文涛刚刚抓住这救命的绳索的时候,小树终于连根拔起掉进了深谷。心惊肉跳的欧阳文涛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抓住绳索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登。眼看就要成功了,可受伤的手再没有了向上攀登的力气。文涛的头顶是一块向外突起的石头,而绳子又夹在石头的缝隙之中,再磨损下去,绳子极有断裂的危险。欧阳文涛急得在下面哭了起来:

“大山,快救我!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

“你别哭呀!沉住气坚持一会儿,我正在想办法。”

“我坚持不住了,再等下去,我会摔死的!”

大山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他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让文涛死,因为自己是男子汉,而且从心里他已经暗恋上欧阳文涛很久了,她的疾病、痛苦、安全、生死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张大山伏下身体一看,崖边有一条非常危险的途径可达文涛的脚下,但必须身贴崖壁踩着突出的石块菱角才能移过去。大山毫不犹豫地伏下身体开始了艰难的攀移。他像一只壁虎一样地在崖壁上移动着,自己已是危险万分,但口里还在鼓励着欧阳文涛:

“小欧,坚持住!我马上就过来了。”

张大山终于攀到了欧阳文涛的脚下方,迅速地找到了自己手脚的立定位置。这位置是岩石的裂缝,虽然结实安全却像刀口一样锋利。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两脚踏牢,左手扣紧石缝,右手托住文涛的脚底慢慢往上送去:

“小欧听着,绳子上端我已经绑牢靠了。你只要越过这块突起的石块,抓住没有磨损的绳子那段,很容易便上去了。我在下面保护你,你大胆放心地往上爬吧。”

“那你怎么办?”文涛担心地问。

“我自然有办法,你别管我!”

大山的手在慢慢伸直,像单臂举重那样,可攀往石壁的左手在重力作用下被锋利的石块划得鲜血直淌,他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欧阳文涛却感到身上手上都轻松了许多,信心和力量倍增,终于顺利地爬了上去。欧阳文涛安全了,张大山如释重负喘了一口气。很快,他发现自己也没法攀上去了。这下欧阳文涛急了,张大山却很冷静地说:

“放心,我死不了!我名字都叫大山,是山的儿子,能死在山上吗?小欧,你在刚才绳子磨损的地方折过来再打个死结,然后将绳子垂下来,我自有办法上去。”

欧阳文涛迅速如法炮制,又试了试绳子的结实程度,便将绳索放下悬崖。不一会儿,张大山也汗流浃背地登上了崖顶的安全地带。俩人都筋疲力尽地躺在山地上休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刚才那紧张的一幕全都被那只挑起事端的野山猫看到了。这只山猫一直躲在附近的草丛中,惊讶地观看着人类与自然的生死搏斗。它现在有点看不起人类了,在它眼中,一段并不危险的山崖居然把人弄得如此狼狈。谁叫你们想捕杀我呢?自作自受!好了,戏都演完了,那傻小子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睡着了,我也该离开这是非之地了,于是山猫大大咧咧地从大山身边走过。这张大山可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虎,就是睡着了还有一只眼是半睁着的。就在山猫路过他手边的一刹那,大山一把逮住了山猫的后腿,并迅速爬了起来。大难临头的山猫立即露出了狰狞的本性,返身便嘶咬。张大山可不是吃素的,他抡动手臂死劲将山猫往石块上摔打。开初山猫还挣扎狂叫,一会儿便没了声音。大山不放心,又勒往山猫的咽喉骂道:

“山猫哇山猫,你也太小看人类了,想和人类斗智斗勇?还差多少万年呢!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盘中餐吧!”他又回头对小欧说:“今天柴不打了,我也累得够呛。我们到上次那个山洞去,把这只野山猫吊起来烤了,打打牙祭,压压惊,也补补咱们的身体。”

经过一番折腾的大山和欧阳文涛已经又累又饿。他们在归途路过的山洞中升起了熊熊的篝火,三角叉架上的山猫肉被火烤得冒着油烟,烟中又透出一股馋人的香味。大山像变戏法似的拿出酒来了,原来他的军用水壶中装的不是凉开水,而是劣质的白酒。途中渴了他可以去喝山泉水,可累了非喝酒不行。张大山撕下一只外层已烤熟的山猫腿给文涛,自己拿了另一只说:

“小欧,我们边烤边吃吧,先把外面已熟的部分吃掉,我的肚子已经等不得了。”

这没有放盐的肉食品味虽差点,但饥不择食,两个人便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大山又把酒递给文涛:

“小欧,你也喝点酒吧,酒可以驱风寒,又可以驱散疲劳,恢复体力。”

“我不喝,对酒没什么兴趣。你也不要喝得太多,万一喝醉了怎么办?我是背不动你的哟!”欧阳文涛说。

“没问题,别说这一壶酒,就是两壶我也能喝光!”大山举着水壶又晃了晃。

欧阳文涛知道张大山的性格,也不多劝,只说:“那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吧!”

大山口里应承着,嘴里却一口又一口的灌着,渐渐便有了七分醉意,一些平时埋在心里而不敢说的话便开始冒了出来:“小欧,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说错了,你喜欢酒。”欧阳文涛毫不介意地讽刺道。

“不!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我可以不喝酒,一辈子不喝酒,永远,永远,永远不喝酒。”

欧阳文涛只当他是酒后的胡说,另一方面也怕他真醉了回不了家,便说:“那你现在就不要喝了!”

“好!只要你喜欢,我就不喝,我把这酒壶也丢了。”

“我喜欢你不喝酒,明白吗?只是希望你别喝太多的酒,醉了伤自己的身体。”

欧阳文涛尽力把话说清楚,以免张大山发生误会。可张大山不是这样理解,在他听来只要自己不喝酒,就可以得到欧阳文涛的喜欢。于是,张大山举起水壶,刚想扔,又难分难舍地放下来,求情似地说:

“小欧,让我再喝一口,这是最后一口告别酒,就一口,以后再不喝了!”

欧阳文涛听说只喝一口,也便没有阻止,又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想到张大山这一口酒居然是海饮,只听到“咕噔!咕噔!”的连续声音,一壶酒竟像自来水般的直流大山的肚里。她发觉不对劲,便去抢他的酒壶。晚了!这时大山已经自觉地放下了酒壶,一壶酒已喝得精光。他傻呵呵地说:

“我守信誉,讲了最后一口,就是最后一口。老朋友,永别了!”

说完,大山将军用水壶往洞外一扔,只听“咣当当!”响了几声,水壶不知飞去了何方。这口急酒下去催起了张大山青春的火焰,但他仍极力控制住自己,又对欧阳文涛说:

“小欧,你以后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我要努力劳动,挣够钱,要你做我的老婆。不让你受苦,不让别人欺负你,让你过上好日子。”大山口里冒出重重的酒气,又打了一个心滿意足的饱嗝儿。

一听此言,欧阳文涛大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一句玩笑会闹出这样的结果。她敬重大山的豪爽和见义勇为,感谢他多次救了自己,特别是今天在悬崖上的舍命相救令她终生难忘。大山可以成为自己敬重的大哥,但不能成为自己的恋人,丈夫。欧阳文涛后悔刚才自己出于善意的承诺,但认为还来得及挽救,于是赶紧声明:

“张大山,你千万别搞错了!我是喜欢你,喜欢你的豪爽和见义勇为,喜欢你不再酗酒。你可以成为我的好大哥,但不能成为我的男朋友!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叫周星,在秀江市群众艺术馆工作,是个画家,我们已经相好很久了。”

“不!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全是大实话,平时我收到的信件很多就是周星寄来的。你不也帮我接过信吗?”

大山急得眼都红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便抗争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还答应我?还让我戒酒,为了你,我把酒壶都扔了!”

“我答应了你什么?我并没有对你作过任何爱的承诺。让你别喝那么多酒,是为了你好呀!你想想,如果今天你醉得一塌糊涂,像滩烂泥似的怎么回去?”

听了欧阳文涛的话,醉意加上失望的张大山竟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是那么伤心,把欧阳文涛弄得手足无措。突然,张大山又发疯似地操着粗哑的嗓门“啊!”地长吼起来,刚才“海饮”饮下的急酒,奇。сom书酒力已经发作。他的眼睛血红,样子非常粗野可怕,欧阳文涛不禁往后移了移。只听张大山忿忿不平语无伦次地叫骂起来:

“什么周星,他算老——几?狗屁!他、他不值得你爱!他关——心过你吗?保——护过你吗?你——危险的时后,他救过、你——吗——?没有!——”醉眼朦胧的大山说完这几句话,又直楞楞地盯着小欧身后一块颇像直立人形的石头说起话来:“你、你、你就是周星,跑这来干吗?想抢我——的老婆?我揍、我揍死你!”

说着,张大山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想去打那块石头,可腿一软却往前扑倒了。这一下可不好办,他正好压在欧阳文涛身上,一阵阵的酒气直吹到文涛的脸上。她吓得像只受惊的小兔不断地战栗,一边挣扎摆脱一边骂道:

“张大山!你装什么酒疯,再不滚开,我就要喊人了!”

张大山似乎一点没听到。他的手无意中摸到了那又圆又软绵绵的东西,隐约领悟到那是乳房。这乳房又让他联想到结婚,那熊熊的篝火是洞房中的花烛,欧阳文涛已经成了自己的新娘,现在正睡在自己下面。于是,大山便狂吻起欧阳文涛来。接着,在酒精催动下欲火中烧的大山便强行干起了那种事情。欧阳文涛的呼喊,眼泪都无济于事,反抗也渐显无力。……

云雨过后的张大山,又像只死猪般地打着呼噜睡着了。可怜的欧阳文涛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痛哭,身旁她采集的一大束鲜艳的映山红,也已被张大山滚碾蹂躏得支离破碎,流着无声的花泪。欧阳文涛真想一死了之,但自己人生的青春才起步,她还没活够,她太爱生活,她舍不得家和周星大哥。不知过了多久,洞中的篝火已经熄灭了,渐渐阴凉了起来。大山被冻清醒了,乍热乍冷使大山头一歪便“哇哇!”地吐了起来,吐出的酒食使洞中充满了馊味。呕吐后的张大山脸色苍白十分难看,可欧阳文涛视若不见,她把头埋在双掌中,仍深陷在无边的痛苦中。大山奇怪地问:

“小欧,你为什么不帮我一下?我好难受啊!”

“你好难受?你去死吧!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欧阳文涛骂完,又随手给了张大山一记重重的耳光。

“我怎么了,你为什么打我?”大山摸着脸问。

“你自己干了坏事还有脸问我?”

张大山这时才注意到欧阳文涛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注意到地上被自己践踏的映山红,注意到自己还没有穿好的衣裤;朦胧的记忆终于唤醒,更感到自己无地自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生米已煮成熟饭,一切都晚了。知罪的张大山爬起来“嗵!”地一声跪在欧阳文涛面前说:

“小欧,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悲痛的欧阳文涛把头一甩,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呜咽似的说:

“你说得到轻松,一句错了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我怎么办?我今后怎么做人?”

“你可以惩罚我,打我,骂我,到法院去告我,说我是没有人性的卑鄙无耻的强奸犯,我会心甘情愿地伏法的。”张大山悔恨地说。

“那样有用吧?我不想打你,也不想告你,一点用也没有。”欧阳文涛又把脸埋在手心里,泪从指缝中渗出。

“那我就自己惩罚自己吧,只要你解恨我可以为你死!”说完,大山便疯狂地捶打自己的胸口,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没人性的小人!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女孩子呢?你对得起谁呀?你真该死呀!”大山又伏在身边的大石块上真心诚意地恸哭起来:“小欧!我一直都在真心地暗恋着你,怕你生病,怕你受人欺负,怕你受苦,但我自觉形秽配不上你便不敢说。你知道吗?我只要看到你的背影都会高兴,你笑我会乐,你痛苦我会难受,只要一天没看到你便会到处去寻找。我今天怎么这么混蛋呢,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我真该死啊!”

一阵痛苦的自我鞭挞后,张大山腾地站立起来,胆怯地拉了拉欧阳文涛的手说:“小欧,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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