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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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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便站立起来,在岩石上将吉它摔了个粉碎,又将那幅《春天的向往》与琴尸架在一起点燃。微微的山风煽动着火势,将画魂琴魂举到空中,送到四位少女那儿去了。周星意犹未尽不忍离去,突又产生一种奇思妙想,想做五个小泥人,让自己的心永远陪伴少女们。对了,山背的半山腰不是有个小小的溶洞吗,洞中有水有泥少有人迹,就到那儿去做。

来到小溶洞,周星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泥和水。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先为谢红卫、欧阳文涛等四人塑好了不同性格和动作的四个小泥人。她们正在天国嬉戏打闹开心极了,再没有尘世的侵扰;然后,他又为自己做了个泥人。他正高兴地抱着双臂站立一旁,在分享她们的快乐,也为她们做幸福和安宁的守卫者。周星在溶洞中又找到一个极秘密的小洞穴,他将五个小泥人置于小洞穴中,又用大石块堵住洞口,再用湿泥糊住石块四周的缝隙,不让外界干扰她们的天国之梦,那人世间永远不会有永远达不到的境界。当一切都做好后周星站立起来,无意中发现头顶悬吊着一块小巧奇异的钟乳石,那沉睡了亿万年的钟乳石像是特意为周星生成的,就等着今天的到来,周星看一眼就爱上了它。中间一颗大圆球,四周环绕四颗小圆球,极像一盏晶莹剔透的小水晶灯,有如他们友谊的象征。这是周星的痴诚感动了上天,不让他空手离去而赐与他的纪念物呀!周星用手只轻轻的一掰,钟乳石便恰好完整地落入了他手中。周星终于一步三回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八面山。

北上的那趟火车是晚上开出,晚上八点左右许多同事要送周星去车站,周星都婉言谢绝了。他和众多的朋友一一道别,却发现陆小玲没来,他心中深感遗憾,因为他无意中伤害了一位和欧阳文涛一样的女孩子。

周星走到火车站的门口呆住了,他发现陆小玲在早春二月的夜风中孤零零泪汪汪地站立着,她在守候着周星的到来。周星快步迎上前感动地问:

“小陆,你怎么在这里?是在等我,送我?”

陆小玲此刻毫无顾忌,她一头扑在周星的肩头呜咽了起来,呜咽中伴随着“你真狠心!”的责怪。突然小陆把头一扬,眼泪也不抹去,忿忿地说:

“周星,你不是真正的男子汉,你不能勇敢地面对现实,所以选择了逃避,我没有说错吧!”

周星惭愧地低下了头,轻声地回答:“难道还有别的选择?我的伤痕太多。”

“有!是你没有勇气。你是胆小鬼,而且现在学会了撒谎,无耻的撒谎!”陆小玲美丽的眼睛逼视着周星说。

“我撒了什么谎?”周星不解地问。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说,你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冷月和你有恋爱关系吗?有感情基础吗?不就是为了调动工作而临时拼凑组合的吗!”

周星无言以对,畏缩地躲避着陆小玲的目光,他仿佛觉得骂他质问他的不是陆小玲,而是欧阳文涛,是谢红卫。夜风也似乎静了下来,在倾听他们的谈话。陆小玲抬头望了望被乌云缠绕的惨淡的月亮,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语气又转而深情温柔的说:

“周星,我爱你!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的爱不变。你回家吧!白发苍苍的老母亲都等你八年了。别忘了我!不久我会追随你去的,总得有一个人离开自己的父母。”陆小玲又指了指身边带来的东西说:“把这些东西带给伯父、伯母和你的家人。”她从胸口掏出一张照片,一张和欧阳文涛一模一样的照片送给周星,又补上一句:“周星,勿忘我!”

说完,陆小玲又搂住周星的脖子,不顾一切的亲吻了起来。泪水从小陆的眼中直流进了周星的颈脖。她突然松手放开周星,凄惨地说了声:“一路保重!”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周星茫然地目送她远去。

第26章 四方形爱情游戏 刘老太明断姻缘

 周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土,然而熟悉的家乡竟陌生了许多。下火车前,他换上了八年前母亲千针万线为自己制作,在穿得半旧后而特意留下的布鞋。走进家门,他发现母亲已经衰老了许多,鬓发如银,动作迟缓失去了昔日的灵敏,眼睛也不太好使了。周星一阵心疼,内疚地喊了声:

“妈!我回来了,穿着八年前你给我做的布鞋回来了。”

母亲拉着儿子的手,从文物般的旧木椅上缓缓站立起来,动情地说:

“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全家都在盼你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布鞋你还穿着,哎!傻孩子。”说着,母亲用那布满皱折的手抹去眼角的一星泪花,又特意注视了一会儿那双寄托着母子情感干干净净的旧布鞋。

家人和邻里都围了过来搭话,周星把带来的礼物分送给大家。这时,他发现熟习的家乡话自己居然说不好了,发音不准确,舌头老是打绊。

第二天,周星带上礼物去看望冷月。他此行的目的是模糊的,与其说是去看望女朋友,不如说是去感谢人家的帮助,是冷月帮周星圆了回家的梦。尽管周星早就认识冷月,调动前也曾收到过她寄来的近照,但他对冷月的印象仍处在很久以前的少年时代。一位瘦弱的女孩,眼睛很大,配上又薄又大的嘴到也协调,是独女,喜欢读书,有几分腼腆,似乎不善与人交住,给人总体的感觉是文静,还算漂亮。冷月家住在一栋旧式简易二层结构的小洋楼里。小楼建造在解放前夕,由于缺少修缮,因而显得有些破旧;但是,比起周星家住的前清学子赶考的会馆和它四周的一片单层瓦房,它仍给人鹤立鸡群的高贵感。走过又窄又高又陡的木楼梯和朝南的木结构阳台,就要到冷月家房门口了,周星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此行还是必要的。周星敲开房门,开门的是伯母。老人家高兴地回头对冷月说:

“月儿,周星回来了!”

冷月满面红光,高兴地赶紧给周星让座泡茶。周星记忆中的那个腼腆文静的姑娘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方、爱说话,且带有几分都市浪漫色彩的新女性。更令周星惊讶的是小小的客厅中早已坐了两位男青年,他们分别坐在冷月的左右下方,形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三角形。冷月也真会设计,她让周星坐在自己对面,三角形立即变成了以冷月为视心的四边形。冷月兴奋而充满热情地给大家介绍:

“这是我来自祖国南疆的朋友周星,是位年青的画家。”她又指着那位个子高大,稍胖而风度翩翩年稍长的青年说:“这是一位诗人,文学家,在省文联工作,叫沈浩天,也是我的朋友。”

坐在冷月左边的黑瘦青年,不等冷月开口便主人般地站立起来自报家门:

“小姓刘,叫刘青,北师大地理系本科毕业,在本市地矿局工作,是冷月的未婚男朋友。我们已经谈了两年多了。在此,我代表冷月和伯母欢迎二位光临寒舍!”

看这架式,刘青此举无疑是要先入为主排斥对手了。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冷月不仅是镇定自若,而且是春风得意应对自如地说:

“今天天气真好,朋友又来了这么多,有南疆的,有家乡的,有诗人、有画家、还有技术人材,真是海内存知已,天涯苦比邻,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说今天一大早就听见房顶上许多鸟儿在叽叽喳喳,原来是给我报喜呢!”

刘青醋意十足地插话道:“那叽叽喳喳地不是喜鹊吧!一定是麻雀。”

“麻雀也罢,喜鹊也行,只要能使人高兴就好。”冷月毫不介意地回敬了刘青一句。

“呵!你高兴了,我却心口痛,堵得慌。冷月,你不会忘记吧,我是你的未婚男朋友,相识已经两年多了。”刘青故作愁态地对冷月发泄不满。

“对呀!他俩也是未婚的男青年,也是我的男朋友。友谊只有深浅,是不分时间先后长短的呀!周星和我是老邻居,二十几年的老邻居,不也和你一样高高兴兴地坐在这儿吗。不用说了,呆会大家都留在我家吃饭。”说到这儿,冷月又回头对妈撒娇似的说:“妈!一定要弄点好菜招待大家,你看人家都买了许多礼品来看我呐。”

这时风度翩翩的诗人沈浩天站起来,文质彬彬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极其礼貌地说:

“伯母、冷月,实在对不起,我现在要先行一步了。”他又从随身携带的灵感速记本中拿出两张电影票递给冷月:“小冷,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你看和谁去,我就不去了。”他又回头和大家打招呼:“朋友们,你们就多坐一会,我有事先走,失陪了。”

沈浩天走了,周星也不想多坐。他庆幸自己没有真正卷入这场多边游戏,和冷月只是一种模糊状态的友谊,但冷月客观上帮了自己的忙,是应该感谢人家的。周星不想留下吃饭,稍坐片刻便告辞。冷月送周星下楼时嘴里仍兴奋地对周星说:

“人要永远年青多好,我真愿意一辈子光谈恋爱不结婚,有许多许多朋友,有许多许多男生排队在后面追我,那样我会幸福死的!”

周星听了这话,吓得气都喘不过来,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赶紧落荒而逃。一路上他心里反复地问自己,这是八年前的冷月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太罗曼蒂克了!浪漫得快成超人了。只听说过有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那是爱的高峰和异类,爱得死去活来,男女双方却可能连手都没碰过。冷月这种光谈恋爱不结婚,男友一大堆的观念算什么?不知道,但世界上的一切,存在自有存在的理由吧。

周星新的工作单位是有几万职工的红星机械厂,是一个庞大的产业工人群体。尽管周星心有余悸,不愿在“臭老九”的队伍中厮混,但还是被厂人事部门分配到厂子弟中学当了美术教师,谁叫你是文化人呢?

生活和工作一稳定下来,他便常常想起秀江市,想念那儿的山、水、人。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遥远了,好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欠了陆小玲一份情,对不起这个活着的欧阳文涛,觉得陆小玲是个值得爱的姑娘。于是他给陆小玲去了一封信,然而没有回音。他又给陆小玲去了一封信,还是没有回音,他写了第三封信,终于来了回信。周星撕开薄薄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纸上写着简短的文字:

周星大哥:

你好!伯父伯母好!并向你家人问好!来信三封均已收到,因种种原因没及时

回信,请原谅。就在你走后的短暂日子里,我的父亲去世了。父亲的死给母亲和我

带来巨大的痛苦和打击,也迫使我对自己个人问题作重新的考虑和选择;因为我是

独生女儿,不能丢下孤苦零丁的母亲。周星大哥,如果你没有离开秀江市多好啊!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我们只能是有缘无份,只能是面对现实。我有许多话要说,

但说又有什么用呢?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我想,还是让我真诚地为你祝福吧;祝

你拥有一个幸福的家!祝你前程远大!同时,希望你今后无论在事业和爱情上都要

把握好机遇。有些机会一旦失去不会再来,而且无法挽回,即伤害了自己又伤害了

别人。我的决定似乎太理性,但纯属无奈。就此搁笔吧。

记住我们的友谊,直到永远!

你的好友:陆小玲

周星看完了这封信,半晌说不出话来,心口像被许多棉花堵住。特别是“有缘无份”四个字像针芒扎刺着心。欧阳文涛曾说过这四个字,现在陆小玲又说出这四个字,这能怨谁呢?他独自躲在办公室的角落里闷了许久,最后理出了这么一个道理:我是一个命中注定情场失意的人,情场失意者事业必得意。我现在应该停止恋爱休养生息,把精力放到事业上去,在事业的天地中找回自己的欢乐。周星喜欢连环画,他为自己找了一篇有关抗日战争题材的小说《黄河之子》,脚本改编后,他便全心全意地利用业余时间投入连环画的创伤。艺术的魅力也真大,不久,进入创作状态的周星便把缠绕自己的烦恼丢到了脑后。

星期天,正在家中勾连环画草图的周星收到了一份喜礼,是冷月妈送来的,她说:

“周星!冷月今天结婚了,特意叫我送包喜糖过来。”

周星放下手中的铅笔,赶紧给老人家让座,说:“哎呀!伯母,这么大的喜事都不事先通知一声,我也好送份礼表表心意沾点喜气呀!伯母,你的乘龙快婿是谁呀?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吧。”

伯母神态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周星呀,你是不知道我家的事,冷月她爸是个百事不问的人,家,就像是他的临时旅馆。冷月现在也变得不听话了,我也拿她没办法。不是我不想通知街坊邻居和亲戚朋友,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难道不希望把婚事办得热闹些体面些?是冷月不让我通知的。她说自己和那个刘青是秘密的恋爱,现在就必须秘密的结婚,影响面越小越好。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冷月妈自觉话语太多,便话锋一转:“周星,有时间过来坐坐,我就走了,你忙吧。”

周星一边致谢一边将伯母送到大门口。回到屋中,他心中甚感纳闷,只得苦笑地摇了摇头,实在无法理解浪漫的冷月“秘密恋爱”和“秘密结婚”的奥秘。

三个月后,周星创作的连环画《黄河之子》终于脱稿。放暑假了,这天,周星在自己的斗室中一面欣赏自己作品,一面对作品做最后的审视。突然街道上传来沸沸扬扬的吵架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周星赶到外面看,只见冷月家住的小洋楼外围满了人群,哭声是从冷月家传出的,像是冷月妈的哭声。小洋楼的大门是紧闭的,那个刘青正拼命用拳脚在无辜的大门上发泄和施展暴力,嘴里还吼叫着:

“冷月,你出来!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还是我的好妻子,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再不回去,我就要将所有的事都抖出来。”

楼上的冷月对刘青的威胁语言似乎毫不在乎,置若罔闻,根本不予理睬。怒不可遏的刘青便用一阵更激烈的拳脚击打大门。此刻的刘青斯文扫地,根本就不像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眼看木制的大门就要踢烂了,门猛地被打开,出来一个怒发冲冠的棒小伙,这是住在一楼的赵家老大。赵老大也是刚从知青点回来的知青,那年月几乎每家都有插队农村的知识青年。赵老大身材魁梧,比那刘青可雄壮得多。他一出门迎面一推便将刘青推退了几步,口里还厉声警告:

“你是哪来的杂种,敢到我这里撒野!再胡闹老子修圆你!”

“你凭什么打人?我又没有找你!我是找楼上的冷月。”刘青领教了刚才那有力的一推,心里已有几分畏惧,但还强作凶狠的反驳。

“我不管你找谁,这大门是整栋楼的门户,你砸坏了就影响大家的安全。现在我警告你,立即离开,否则,我认识你拳头可不认识你!”

面对赵老大的警告,刘青心想,你以为自己靶子大就了不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把心一横,退后几步,突然从地上拾起一块断砖块,准备与赵老大玩命。这年月的青年人大都是红卫兵和造反派出身,这打打杀杀的场面谁没见过?唬得住谁?赵老大把脸一沉,冷笑道:

“哟嗬!你这小子看来是没有吃过亏,居然和老子动真格的了!”

赵老大猛一跺脚故意做了个要扑过来的姿式,意在引诱刘青将手中的砖块砸过来。刘青不知是计,正要将手中的砖块砸过去,手却被人牢牢地抓住,砖块也被夺了下来。他回头一看,抓住他手的人竟是周星。赵老大乘机冲了过来,但被周星挡住。赵老大说:

“周星,不关你的事,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今天让我来教训教训他,也让他长点见识。”

这刘青也真熊,吓得直往周星的身后躲。周星笑着对赵老大说:

“赵老大,不看僧面看佛面,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是外人,单枪匹马的敢在我们街上闹事吗?放他一马吧!别让人笑话我们街上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再说,好歹现在人家还是冷月的丈夫嘛。”说到这儿,周星又问刘青:“究意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的闹事?你家里的事不可以在家里解决,非得这样到外面丢人现眼?亏你还是个文化人,家丑不可外扬都不知道?”

刘青也真够窝囊,一个大男人居然当着众多的围观者抹起眼泪来。他说:“人靠一张脸,树靠一层皮,我不想闹事。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说,只要冷月能跟我回家,什么事都好商量;可人家从结婚第三天回门开始,就一直躲在娘家再没有回过新家,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刘青干脆蹲了下来,捂着脸大哭了起来,那伤心的声音令人想起变了调的老式留声机。围观的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纷纷做出种种的猜测:

“是不是女方生理上有毛病?”

“是不是这小子是个大男人,把女人吓坏了?”

“是不是男方太粗暴了?”

“我还没听说过,回门第三天就不回男人家的事,这做妈的也应该劝劝女儿吗。”

周星也吃惊不小,便关心地说:“你应该劝她,接她回去才是,这样闹,不是把事情搞得更僵了?男人嘛,总得肚量大点,主动点,让着点。”

刘青突然把头抬起,委屈地说:“还要我怎么让,我接她不下十次了!在她面前我跪都跪过了,跪了几小时没吃、没喝、没拉,别的男人能经得起这种考验吗?天地都感动了,可人家就像没看见一样。”

人群中又掀起了一阵波涛,议论纷纷:

“冷月也太狠心了!总得给男人一点面子吗。”

“你这男人也白当了,真丢男人的脸,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定有其它原因。”

周星是第二次接触刘青,第一次是在冷月家尴尬的场面中,这第二次却是个哭笑不得的场面。一时周星竟也不知如何劝说他才好了,真是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呀!蹲在地上的刘青突然又呼地站立起来说:

“周星,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破罐子破摔,今天好歹也做个了断。”他又望了一眼四周的街坊说:“诸位大伯、大妈、大哥、大姐们,你们大家也给我评个理,做个见证。昨天晚上我想找冷月谈个话,交换交换意见,可怎么约她就是不出来,还托人带来个口信说:‘没什么好说的,咱们秘密地恋爱,秘密地结婚,再来一个秘密地离婚。’这是什么话呀?我要冷月说个明白。”

刘青的话刚说完,孙家井街上年长的刘老太发话了。七十多岁的刘老太经不住外面人声鼎沸的诱惑,硬逼着小孙子春春扶着,拄着拐杖出来凑热闹了。老太太年纪虽大,可听觉还算灵敏,说话也还流畅,刘青的哭诉她虽然没全听清楚,但也听明白了八九成。老人家气愤地用拐杖敲着地面,从她干瘪缺牙的嘴中挤出了声音问刘青: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我叫刘青。”他尊敬地回答。

“嗬!你也姓刘!丢人哪,我们刘家有你这么浑的人吗?”刘老太歇了口气又说:“刚才他说什么秘密?”她记忆突然短路了,不得不回头询问孙子春春。小孙子立即大声说:

“就是秘密恋爱、秘密结婚、秘密离婚。”

“对呀!这是为什么?如今新社会都兴自由恋爱、公开恋爱了,你们还偷偷摸摸搞什么秘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还有,你这小子还跟老婆下跪,一跪就几个钟头,真丢人哪!刘家的祖宗在地下哭哇!”

刘老太一激动,又用手杖敲起地来,伴着“咚!咚!”地敲击声她又咳嗽起来。小孙子春春赶紧给老奶奶捶背。又说:

“奶奶,你这么大年纪就别操这份心了,这样古怪的事,法院都难管,我们管得了吗?我还是扶你回去吧!”

经小孙子这么一说,刘老太便有点犹豫了。刘青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好不容易遇上一位刘姓的长辈,如果刘老太一走,自己不又成了孤军奋战吗?想到这儿,刘青一把拖住刘老太说:

“奶奶!你可不能走啊!一定要给晚辈作个主评个理。天下刘姓是一家,一笔可写不出两个刘字呀!”刘青说着又做出要给刘老太下跪的样子。刘老太一把揪住他很不高兴地说:

“你这小子,怎么随随便便就下跪,跪出瘾来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知道不?”

刘青乘势站起,满以为刘老太会同自己去讨伐冷月,没想到那个小孙子扶着奶奶就走,硬不让她多管闲事。他说:

“奶奶,爸妈都说过多次了,叫你别多管闲事,更不能生气动肝火。你这么大年纪,血压又偏高,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刘青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眼珠儿一转又想出了一个招:“既然是这样,奶奶!你就多呆一分钟,只要一分钟,让我把真相告诉你老。你就说一个对与不对,让邻里街坊知道一下是非曲直,免得不知底细的人说我跑到孙家井来无理取闹。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到人民法院去解决。奶奶!你说行吗?”

“行!你就说吧。”刘老太点了点头。

这下小孙子春春没阻拦奶奶的决定,好奇心使这个小孩也想知道一下大人之间爱的奥秘,何况只耽搁一分钟的时间。刘青还未开腔,一付可怜委屈的样子又爬上了脸。他说: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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