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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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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小孙子春春没阻拦奶奶的决定,好奇心使这个小孩也想知道一下大人之间爱的奥秘,何况只耽搁一分钟的时间。刘青还未开腔,一付可怜委屈的样子又爬上了脸。他说:

“奶奶!说出来真丢人哪,我完全被冷月母女俩骗了。她们利用我的爱和真诚善良,布下了圈套和陷阱,引诱我一步一步的陷入,最终却让我落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说着刘青又挤出了几滴眼泪。

好心的刘老太最看不惯大男人流泪,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就常听大人们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今天这小子怎么了,又是跪又是哭,还有什么“秘密”,搅得她心里挺不舒坦。她把手杖又往地上狠狠一敲说:

“说呀!哭什么!瞧你这熊样,好事给你哭坏,坏事给你哭糟,你爹妈怎么教你的?再哭,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奶奶!我和冷月结婚的时候本想热热闹闹地操办一下,可她极力反对,说什么要秘密恋爱,秘密结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些我都依了她。新婚的三天她不让我碰她,说是来了身上,我还是尊重了她。可三天以后一回门,她就赖在自己娘家再也不肯回家了。这一躲就是数月,我左请右请请不回去,问她究竟为了什么,她说:‘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合不拢,不如再来一次秘密离婚,这样对双方都好。’奶奶,你听听,这不是拿婚姻当儿戏吗?我可是落了个人财两空,碰都没碰她一下呀!”

围观的人群惊诧的“啊!”了一声,各种议论、争辩、猜测又出现了。周星心中迷惑不解,冷月怎么了?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的心真是天上的云,说变就变。刘老太的手杖真有威力,她往地上又是忿忿地一击,场面即刻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这女寿星脸上。刘老太说:

“你答应她了?”

“我没答应!到现在我还希望冷月能回心转意,只要她能回家,一天的乌云都散了。”

刘青说的是心里话,可刘老太犯难了,这小子把见不得人的隐私都告诉她了,自己真的听完了就走,这是长者所为吗?不行!这小子尽管窝囊,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这事还得管下去。刘老太望着周星,记起他妈是街道上的居民代表,便说:

“周星,你妈在家吗?她是居民代表,叫她来处理一下吧!”

“我妈不在家,有事出去了。”周星说。

刘老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周星却有了主意,他说:

“我们现在听的是刘青的一面之词,你老人家和刘青先到一楼的赵老大家中坐一下,我上二楼冷月家问问情况,然后再寻找一个解决办法,你看行吗?”

刘青胆怯地望了望赵老大,赵老大不计前嫌,大方地同意了。刘老太这下成了临时法官,不去是不成了,几位年青人众星捧月般搀扶着刘老太“上堂”。一些好事的围观者也想挤进小洋楼,给铁塔金刚般的赵家老大统统拦在了大门外。

从刘青在楼下狂叫踢门滋事时起,冷月母女便战兢兢地躲在楼上不敢下去,她们担心了很久的风暴终于刮起来了。家里本来是有男人的,可已经退休的父亲在冷月的记忆中从来就如同一个陌生的外人。他不尽父责,不管家庭,家只是他的旅馆而己。他挣的钱,也只顾自己开销,只在偶尔高兴时给冷月妈三元、五元。母女俩的生计和冷月读书的费用,都全靠冷月妈帮人做零活。在艰难的日子里,冷月妈因无钱买菜还常在市场上拾烂菜叶度日,直到冷月从知青农场回城进市长运公司工作,日子才得好了起来。没有男人护卫的家就像没有设防的羊圈,随时可能遭到外来的侵犯袭击。刘青这么一闹,确确实实令冷月母女陷入了绝境。母女俩的脸上像挂了层白霜,她们任凭风暴的蹂躏和袭击,连正眼往楼下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仿佛自己是被宣判立即执行的死囚犯,罪行已经昭然若揭,什么恼怒,否认、自辩和请求宽恕都毫无意义,似乎这世界已经没有了她们的位置。冷月的面孔时而不由自主地浮出骨子里的善良和痴愚的笑、陷入窘况的笑。她觉得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在恐惧地颤栗,害怕在刘青的蛊惑下全孙家井的人都会指着自己的脊梁骨骂:“冷月是个坏女人!女骗子!玩世不恭!”想到这些,冷月就觉得身上直冒虚汗,腿直发软,哆嗦而不听使唤,甚至有些站立不起。她觉得自己很可怜,是无辜的,更不是坏女人,可谁能理解,谁能帮助自己呢?她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哥哥,可没有。如果有个哥,现在一定会挺身而出保护自己和母亲的。就在母女俩惶恐之极的时候,房门口传来敲门声。这每一下轻微的敲门声,居然会使冷月吓得缩成一团如临大敌,不敢去开门。冷月妈忧心忡忡地壮着胆问了声:

“你是准?”

“伯母!我是周星。”

“你有什么事吗?外面还有什么人?”冷月妈又问。

“伯母,你不用害怕!门外没有其他的人。情况是这样的,我和对门的刘奶奶听见你家门前闹腾得厉害,怕出什么事便过来看看。现在和刘青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想帮你们调解一下,你看怎么样?”

冷月妈听了周星的来意正准备开门,冷月却说:

“妈!别开门,叫周星告诉刘青,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算了,我怕了他,也不愿再见到他。他不是想把我搞臭吗?希望孙家井的人都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是坏女人、女骗子吗?现在他得逞了,得意了,叫他走吧!明天去法院办离婚。”

周星听了冷月的话,略停顿了一下又说:“冷月,难道你承认自己是坏女人?听任别人在背后骂你?世上总是有公理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离婚也要把话说清楚呀!锣不敲不响,话不说不明,一只碗也碰不响,我想你俩的事发展到今天肯定有些缘由,有些苦衷;与其闷在胸中自食苦果,被动的听之任之,不如竹筒倒豆子,好坏粒粒见,今后也好清清白白做人啦!”

听了周星的话,冷月没再做声,她妈便开门把周星让进了房中。周星吃惊的发现,在这不曾相见的短短时光,冷月竟变了许多,不久前那种浪漫不羁的妩媚,少女温柔的霸道,光灿的玫瑰般的脸色不见了,云雀般的欢笑也不闻了。眼前的冷月土灰色的脸透出捉摸不定的难言之隐,仍未脱去恐惧的眼神在周星身上搜寻理解和帮助。不知怎的,冷月的嘴唇无端地撇了撇却没有发出声,似乎找不到嘴的岗位和归宿。她的这种神态着实唤起了周星的怜悯,他感到女孩子只有在万般无奈受到压迫时才会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相。他安慰地对冷月说:

“小冷,你也不用害怕,天不会塌下来!”周星故意给了冷月一个轻松友善的笑脸,又接下去铿锵有力地说:“就算塌下来,还有我周星给你顶着!”

没想到周星这么一句话居然让冷月流出了眼泪。周星半开玩笑地说:

“你看,你看,哭什么呢!女孩子要少哭多笑,笑才能青春永驻,哭是容易老的,再哭皱纹就要爬上你的额头了!”周星又侧过脸对冷月妈说:“伯母!你看冷月哭的样子多难看!好丑啊!”

一个轻松的玩笑,让冷月妈笑出了声,冷月不仅止住了泪水,而且露出了瞬间苦涩的笑。周星继续说:

“冷月,你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们下楼去,大家面对面坐下来,把问题敞开谈怎么样?”

“不行!我只想对你说,你跟我评个理。”冷月一口拒绝。

“为什么不行?再说这么大的事,又涉及到方方面面,我一个人能替你做主吗?”周星仍是微笑地说。

“下面那么多人,有些事是不好说的,再说刘青那人,别看他一个知识分子模样,野蛮起来比大老粗都不如。”冷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没那回事!我们孙家井的人素来就不欺弱者,也不怕强梁,再说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他真要使蛮横,我周星一个人就可以叫他趴下。但话要说回来,我们得事事讲理以理服人,是对的我们坚持,是错的我们改正,别让人家骂孙家井的人蛮不讲理仗势欺人。只要我们实事求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至于一楼在场人员的问题,我和赵老大已把闲杂人员都撵走了,就剩刘奶奶和她的小孙子春春及刘青。这事小孩子家不能听,我下楼就打发他走成了吧。”

冷月母女俩听了周星的话,轻声嘀咕道:只要讲理我们就不怕,再说他刘青一个人单枪匹马也翻不了天。母女俩又让周星到外面稍等一下,俩人在房里大致商量了一下后,便同周星去一楼的赵老大家。

赵老大家的房子比较宽松,所以有间专门的客厅,这在孙家井也是少有的。赵老大专门从内屋搬了二张藤椅出来,一张刘老太坐,另一张是给冷月妈准备的,四周一些方木凳可由到场的年青人自便。冷月妈一进屋,刘老太出于礼节想站起来打个招呼,给冷月妈抢上一步按住了,又连声说:

“刘奶奶,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中丑事惊动了你老,真对不住哇!”

刘老太挥挥手说:“大妹子,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我是不该多事的,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是看得起我老婆子了。说实在话,外面闹得这么利害,差不多惊动了半条街了。”她又指指刘青继续说:“你这个女婿在门外又踢又闹,大呼小叫的影响不好,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影响你也影响孙家井人的脸面哪!”老人家又指指刚坐下的周星说:“周星他妈胡代表又正好不在家,我只好多事了。”

冷月本能地挨着母亲身边坐下,正好是和刘青对面。刘青一见冷月,眼中立即燃烧起一种异样的光。冷月把脸一撇,根本不想看他。赵老大给冷月妈补上了一杯茶,这出戏便由刘老太开场了:

“今天这事是刘青这小子先闹起来的。他先对小洋楼的大门又踢又打发泄了一通,后来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我,到后来还要给我下跪,被我止住了。从这小子的举动看来,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我们孙家井的人是讲道理的,好歹人家是位客,现在还是我们孙家井的女婿。既然人家有话要说,依我看,就让人家先说。世上的事无奇不有,但好事说不坏,坏事也说不好,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公道也自在人心,你们看怎么样?”

别看刘老太这一把年纪的,但说起话来还真不含糊,一板一眼句句在理。面对刘老太征询的目光,冷月妈捅了一下冷月,示意要她表态回答。冷月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她不卑不亢地说:

“刘青,我今天下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而是为了明辨是非,所以,我可以让你先讲。在你讲话时我决不插话,让你说个够;但是,我说话时你也不要插话,希望你能做到这点,让大家都言无不尽好吗?”

刘青点了点头答:“可以!”在大门外闹了半天的他口干舌燥,不得不又喝了一口冷开水润润嗓子,接着便开始申诉:

“首先我应该感谢刘奶奶,还有赵老大和周星,是他们给了我说话的机会。我希望这是解决问题的良好开端。其实我并不想闹什么事,完全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家丑不可外扬还不知道?我和冷月结了婚就是一家人,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希望能维护这个完整的家。我可以检讨自己的过去,真诚地自我批评,总之,你要我怎么都行,只要你解恨,只要冷月能同我回去,一天的云都散了。”

说话间,刘青又扮出了一付即诚恳又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希望多少能打动一点冷月,可冷月无动于衷,刘老太到是连连点头。刘青又加重语气说:

“冷月,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可你为什么如此讨厌我?而且是越来越讨厌。我真不知道有哪点对不起你?或者是我究竟错在哪里?就是死,你也应该让我死个明白。”这时刘青略有所思的停顿了片刻,似乎在下定什么决心,之后又继续说道:“冷月,我真诚的希望一切都可以挽回,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如果你硬是铁了心要翻脸,那我请你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一下‘秘密恋爱、秘密结婚和秘密离婚’这三部曲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刘青说话也真有条理,立即使在场的刘老太、赵老大、周星都点了头。大家正洗耳恭听刘青的下文,可刘青却没了声。冷月便问道:

“你说完了没有?如果没什么说我就要说了。”

“暂时就说到这里吧。”刘青回答。

冷月的脸色尽管还是那郁闷的土灰色,但理智的空气使她灰黄的皮肤下隐约透出希望的粉红色。她平静地说:

“刘奶奶,我真应该向您老人家道歉,晚辈的过失不仅惊扰了您老,又烦你出头为我们调解,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激您老才好!还有周星和赵大哥,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们了!”说着,冷月站起身,非常恭敬地给刘奶奶和周星、赵老大鞠了个躬。

刘老太伸了伸腰,用一只手摆了摆说:

“孩子,别这么多礼,都是街坊邻里的,也别着急,有话慢慢说,啊!”

冷月重新坐下说:“刘青,我可以回答你提出的全部问题,但最后我们必须有个了断。我要斩断这千万烦恼丝,不想再藕断丝连!”冷月没有理会刘青刹那间的痉挛表情,继续说道:“事情总有个源源本本,这事得从头说起。我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而是个很看重友情的人。由于我从小缺少父爱,总幻想有许多关心我爱护我的好哥哥,所以我喜欢结交男朋友,和男孩子在一起玩。他们常帮助我,我也尽力帮助他们。和许多男朋友一样,我们也是朋友。你曾经也给过我许多帮助,这我是很感激的。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的友谊一开始就是为了占有;因为你认为男女之间不存在友谊,只有爱情和性需求,所有的友谊都是毒药,都包含着阴谋。这是你在阴谋得逞后才对我吐露出来的心里话,不是我编出来的吧?我真佩服你的心计和善于伪装,你打着友谊和帮助我的旗帜,给我布下了陷阱和圈套,让我不经意中成了你永远还不清债的负债人,欠你的钱,欠你的人情。然后,你拿着知恩图报的王牌俘虜我,逼我就范,迫使我嫁给你。”接下去冷月回顾了一段往事:

那时,我还是青山湖农场的知青,我的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因而我和母亲的日子过得特别艰难。我在农场每月只有八块钱的工资,仅够自己糊口。母亲全靠给别人做点女工和洗衣被赚点钱过日子,这些情况邻居们都是知道的。有一次我妈重病,我不得不请假回城照顾母亲。碰巧我一个已调回城的知青女同学丁若兰结婚,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在那里经同学若兰介绍我认识了刘青。在交谈中刘青对我的处境深表同情,并表示愿意帮我调回城里工作,又特意留下我的单位及个人联系地址。我当时只认为刘青是一般地问问而已,并没作多大指望,没想到三个月后我真的得到一张调南城市长运公司工作的调令。报到后,我和母亲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母亲叫我拿着第一个月的全部工资买了许多礼物去谢谢刘青,这位我生命旅程中的大恩人。刘青当时给我的印象是极好的,他说:“我帮你不是为了图报,是为了友谊。我之所以在办理过程中不告诉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如果我图报,你这点礼物够吗?我为你的调动已经花了四千多元。”我当时惊呆了,四千多元!简直是天文数字,相当于一个青年工人十年的工资啊!这么大的人情我能还得了吗?刘青当时看出了我的担心,便说:“小冷,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要你还钱的,我只想交你这个朋友,行吗?”就这样,我和刘青成了频繁接触的朋友,而且是除了我的身体以外,我不敢拒绝刘青的任何要求。他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业余时间,我成了不自由的人。尽管我并不爱他,只是感恩,他还是成了我客观存在的无可奈何的恋人。渐渐地我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矛盾和差异,他常取笑我学历太低,只能做家庭主妇和老婆。最令我伤心的是,有次他居然对我说:“像你这样连高中文化都没有的女人,就只能做男人生孩子的**隶。”尽管刘青给我留了面子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当时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后来,他又不许我和别的男人来往,甚至在马路上我多看了别的男人一眼他都会生气。他又说:“女人一生没什么事业可言,她们的事业就是相夫教子,即使给她们一件好差事也做不好。”刘青一张嘴从来只会批评别人,嫉妒别人,他和沈浩天、周星才见过一面,背后就攻击人家:“诗人是什么东西,只会无病呻吟,对社会没什么实际意义。画家就更不是东西了,花那么多时间描呀、画呀,还不如摄影机咔嚓一下。画家的一生都是在浪费时间。”可刘青从不想想自己,一个地地道道的酒鬼,不折不扣的烟鬼,小心眼大男子主义的臭男人。刘青!你敢把你被烟熏黑的手伸出来给大家看看吗?”

刘青没想到冷月会突然发难,紧张得一时竟不知将手放哪儿才好,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周星心中品味冷月的话,也觉得刘青不像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冷月嘴角撇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又说:

“但人是有良心的,尽管我越来越多地发现我和刘青之间矛盾重重,我还是尽量说服自己,要多想他的好处,要理解对方,容忍他的缺点,直至同意和他结婚。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新婚之夜却造就了我们的彻底破裂。”

冷月突然停住话望着刘青冷冷地说:“刘青,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新婚感受?你是从不关心别人感受的,所以你会失败。尽管这种事我难以启齿,但我不得不讲,好让你反思反思,也让别人评评理。”

刘青两眼望上一翻,又露出一种大男人的神色说:“我希望你说话有点分寸,有点廉耻,信口开河对你没什么好处!”

冷月冷笑道:“呵!你还知道世界上还有廉耻二字?可你为什么那么粗野,那么庸俗呢?你是人吗?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猿人或是山顶洞人。”冷月停住已涌到嘴边的话,征询地对刘老太说:“刘奶奶,有些话小孩子家听到不太好,是不是让你小孙子回避一下,等会我们会送你回去。”

周星抱歉地望了一下冷月后说:“对!春春先到外面去玩,等会我会把奶奶送回家。”

没等刘奶奶开口,春春便懂事地和奶奶打了个招呼离去了。冷月的自诉又开始继续:

“刘奶奶,现在在座的有半数是女人,你和我妈也都是过来人。中国有句古话:‘男怕做错行,女怕找错郎’。无论是新社会还是旧社会,女人找丈夫也是在找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我记得许多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把丈夫比做是自己的青天,因为,她们太需要一片能盖住自己的兰天,太需要丈夫的爱,丈夫的保护,丈夫的关心。”

冷月一个“青天”的比喻,让刘老太想起了自己老伴过世时的情景,那时,伤心欲绝的她就是哭喊着“我的青天”送老伴入土的。一丝忧思涌上心头,刘老太情不自禁地抹了抹眼角。冷月妈也想起了自己那靠不住的“青天”,觉得女儿也和自己一样命苦,得趁早作个了断。冷月的话像涌出的泉,既然喷出便源源不断:

“刘奶奶,女人有些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的新婚之夜正好来了例假,我怀着歉意地跟刘青作解释,并温存的安慰他来日方长,夫妻恩爱岂在一朝一夕。其实这也是在考验一个男人是否是真心地爱他的女人。可刘青的举止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先是不相信,接着是不高兴,继而是对我粗暴地凌辱,骂了一大堆的脏话。他一下子把我比成耗子他是猫,猫天生要吃耗子;一下子又说他属虎我属羊,羊生来是给老虎吃的,难道老虎吃羊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吃,什么时候不可以吃的规矩。我当时只有忍着不理他,刘青一怒之下便打我、掐我,掐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这人面兽心的刘青泄愤之后,竟又要我用嘴去那个,我当时愤怒地拒绝了。这时刘青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同时也让我看清了他的本质,他说:‘冷月呀冷月,你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那你还我八千元钱来!调动工作四千,结婚四千。告诉你吧,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友谊可谈!只有爱!做爱!无穷无尽地做爱,随时随地的做爱。我丢块骨头给狗吃,狗还会摇摇尾巴,你她妈的只会无动于衷。’”

冷月说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了。冷月妈也陪着女儿流泪。刘老太忿忿地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又狠狠瞪了瞪刘青。

周星说:“太不像话了!这哪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赵老大也说:“太过分了!叫谁也忍受不了。”

只有刘青反而若无其事,因为在他看来,我自己的老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管不着。

冷月用手绢擦去眼泪继续说:“后来,他自己终于折腾累了,在一旁像死猪般的睡去。这时,我看到了一个更恶心的情景。刘青打着又粗又响的呼噜,伴随着还未散尽的酒气,嘴角流着涎水,涎水又浸湿了崭新洁净的绣花枕头,发出臭哄哄的气味。也不知他在做什么梦,他突然大喊一声:‘你跑不掉,我要吃了你!’我当时心中吓了一跳,像被烙铁烫了一下,紧张得缩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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