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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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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寒而栗。你想想,这样的人我能听他的吗?”

这时李正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周星!你好像有点怕他似的,难道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否则,你为什么不敢回去?”

李正无奈中的激将法,多少对周星起了些作用。周星有点恼火,但仍是冷静地说:“你完全弄反了,正是由于我一次次地反对梁旺的不正当行为,引起了他的憎恨,妨碍了他的行动,他才下决定逼我走的。你是搞人事的,应该知道,在现在的条件下,一星期之内办完所有调动手续,几乎是不可能的。梁旺用这样苛刻的条件逼我,无非是想使我失去公职和工龄。可是我出其不意地办成功了,他的阴谋失败了,所以又生出逼我回去的不甘心之举。你现在成了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成了逼迫我就范的人质。梁旺心里清楚,回不回去的主动权现在我手中。他本人办不成此事,便逼你,威胁你,让我对你的困境产生不安和同情而不得不回去,真可谓是阴险歹毒到家了。他太了解我的为人,我也深知他的恶劣本性,只要他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他拉的是什么屎。”周星停顿了片刻,终于做出了新的决定:“说实话,我并不怕梁旺,也没什么把柄给他抓,我担心的倒还真是你李正。你是无辜的,但梁旺整人从不会手软,我坚持不回去,一怒之下的梁旺肯定真会开除你的党籍和厂籍,他会充分滥用手中的权力。我也可以预料,即使我回去了,你的办事员职位也保不住;但我没事,至少在一个阶段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信不信?”

“我不信!”

“你不信就算了,现实会让你相信的。我现在有个主意,你也别回厂了,我有个同班同学在深圳特区一个大公司做总经理,我介绍你到他那儿去工作怎么样?特区发展前途大,工资也高。”

李正抗议般地叫了起来:“那我的党籍和厂籍不全完了!工作可以丢,共产党员的党籍不能丢!你这主意自己留着吧。”

周星笑着说:“丢不了,我帮你找局党委。”

“得了吧!你自己的事还没解决还谈帮我。还是言归正传,跟我回厂去吧。”李正执着地说。

周星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已是晚上七点正,又抬头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梁旺既然一定要我这个对手回去,我就奉陪到底吧!否则,还说我真怕他呢!鹿死谁手还未知。”

李正不相信地瞪大眼睛问:“那你决定回去啰?”

“是的,现在就走,到梁旺家里去会会他。”周星面无惧色肯定地答复了李正。

敲开梁旺的家门,周星第一次看到了赤裸着半身的梁旺,太丑陋了!浑身上下的赘肉,足已让看到的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梁旺是家用空调南城市的第一批享用者,但凉爽的冷气也无法解除赘肉给他带来的烦恼。一回到家,为了最大限度地减轻身体的负担,梁旺只得将自己剥得精光;如不是为了遮挡那一点最后的羞耻,他真恨不得将唯一的三角裤衩也扒光了。他家中没有旁人,大概是特意打发出去了,专门在等待预料中的周星到来。梁旺脸上挂着一丝获胜的微笑说:

“啊!你终于来了。”说着他又给周星让座,倒冷饮。

李正也想坐下来,被梁旺毫不客气地制止,并厉声呵斥道:

“你现在可以走了,这里没你的事!”

李正灰溜溜地走了,梁旺又恢复了刚才那冷冷的微笑,接下去说:

“周星!你真狠心,见死不救,为了自己的调动竟忍心让李正被开除党籍、厂籍,非君子所为也。”

周星针锋相对:“明明是老虎要吃人,还伪善地念佛,像这样的人比禽兽有过之而无不及。梁老板,你的行为并不高明,用开除李正来要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来体现你的淫威和能耐,告诉你,大错特错!你找错了对象。我周星虽是一介书生,之所以敢回来,一为开脱无辜的李正,二为摸摸你这只老虎屁股。别人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今天偏要摸!周星不是胆小的耗子,由不得你摆布。你逼我回来不就是为了继续斗下去有个对手吗?我现在回来了!从今后你好自为之,处处小心提防点,多栽花少种刺,不要干昧良心的事,要知道,一个人走多了夜路总会碰上鬼的。”

梁旺心中一惊眉头一皱说:“你觉得斗来斗去有意思吗?你能从中得到什么实惠?何况你未必能赢。”

“不是我要斗,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人都调走了,你还不甘心地把我弄回来,为的是什么?至于实惠不实惠,我的人生哲学是劳动致富,凭本事赚钱,到哪儿都能活命,而不是靠斗争谋自身的利益。退一万步说,即便我失去了国营编制,也一样生存,甚至会生存得更好。还有你说的是否能赢,这问题更明白,除却掌握的知识,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穷书生,即便失败了也不会失去什么;可如果你失败了,就会失去官职、地位、党籍、不义的财富,甚至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遗臭万年!难道你不害怕吗?”

周星这段简短的话正击中了梁旺的要害,脸部的肥肉猛跳了一下,心中甚至后悔不该听潘小莲的话,把送走的煞神又请了回来。他冷静了一下,权衡了利弊得失后改用一种较温和的态度说:

“周星!你是个有才能的人,我们的谈话不要火药味这么浓好不好?现在是在我家中,而不是在厂里。我们应当换一种方式谈谈,一种平等的方式,朋友的方式,我不是你的领导,你也不是我的下属,是朋友,行不?”

周星说:“那你就把自己的高见都说出来吧,我洗耳恭听。”

梁旺说:“我们不谈厂里的事,也不谈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想谈谈我自己的成长经历,只当是一种相互了解和聊天吧。”梁旺知道周星不抽烟,便自顾自点燃一支高级进口香烟,话匣子便大开:“周星!你是个很有才能的知识分子,可你的才能没给你带来任何实质上的好处。原因,就是你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识,把才能的位置放错了。凭良心说,我的才能不如你,可我却从一个知青,工厂的车工,市体改委的借用科员,到正式国家干部,付科长,科长,一直当到彩印厂的党委书记兼厂长。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能识时务善经营,能放正才能的位置,能使顶头上司放心,高兴。从我到彩印厂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你是个人才,并准备重用你,甚至准备让你当我的第一副厂长。可你,不仅常使我不高兴,而且令我失望,直到弄成今天这种互不相容的对立局面。我记得曾经对你说过,人的发展靠四点:第一,要身体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第二,要有好机会好运气。第三,要有耐心,耐心地等待机会,捕捉机会。第四才是才能,才能是放在最后的因素。你想想,那么多高等学府中毕业的高材生、尖子生,到头也只能成为伯乐相中的马。千里马又怎么的?还是被人利用给主人骑。我们为什么不设法使自己成为主人呢?如果你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今天就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周星本想打断梁旺的话,见光着身子的梁旺正准备赤裸裸地解剖自己,似乎想作最后一次努力拉自己下水,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看看梁大人的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么?

梁旺兴致勃勃自鸣得意地继续说:“我只是工厂一名技术平平的车工,利用市体改委办展览会缺人手的机会,搭上了宋杰主任这根线,不仅进了体改委,而且在短短的三年中便升了局级。你以为这容易吗?不容易!但是我成功了,成功得令人嫉妒。我实在是太想当官了,做梦都在想,不是做小官,要做大官!我聪明,我玩得转,我精力旺盛,总有一天我会当大官的。在体改委我常和市长打交道,我的办公室和市长办公室的距离不远。为了引起刘市长的注意,获得他的好感,我每天第一个早上班,先抢着把市长办公室和周边的环境卫生打扫一下,又给市长用小壶烧好水,泡好茶。市长一上班,我又常找刘市长汇报自己的工作,请市长作指示。只要是市长布置的任务,不管对与不对,我都坚决尽心尽力地去办。光这样做还是不够的,还必须关心市长的喜好和习惯,注意和市长的家属联络感情,就连他们的生日我都背熟,以便及时地前往祝贺。市长为了廉政不让家中请保姆,夫人孩子自然不高兴。于是,我和老婆常去他家串门,帮助打扫卫生,拖地,擦门窗等等,什么都抢着干,做不完的事还带回家做。也有些想拍马屁求官做的人,可他们总拍不到点子上,只会傻乎乎地送大礼,这能行吗?一到过年过节,市长在自家的门口放上岗哨,不让半点礼物进门,送礼的人马屁没拍上还丢了脸。我却不一样,过年时我空手去市长家拜年,出来时,市长反而送了我捌佰多元的礼品。市长并不傻,我的人情在平时就做够做足了。”

梁旺还想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可周星不想再往下听了,他问:“梁厂长,你是共产党员吗?”

“是呀!而且是彩印厂的党委书记。”

“我看你不像。你知道党的优良传统是什么?”

梁旺眼睛一瞪,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但如果你不知道,或者是忘记了党的优良传统,我可以告诉你。在大学上政治课时我学过,我还没忘记。我还系统地学习过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共产党党史,你愿不愿听一听?”

梁旺又恼火了:“周星,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如果你今天想教训我,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别忘了你还是个布衣,连普通党员都不是。”

“我的确不是共产党员,但今天我倒是想争取入党了,为了祖国,为了人民的利益我想争取入党。可你,却是个连普通群众都不如的,混进党内的人。如果共产党员都像你这样,我宁可做一个好百姓。”周星激动地站立起来,用手指着梁旺说。

梁旺也“呼!”地站了起来,终于拍着桌子喊了起来:“周星!你别太狂妄了,彩印厂的党委书记是我,只要我梁旺在这里一天,你姓周的就别想入党!”

周星冷冷地一笑说:“可惜呀!梁大人,我曾经加入过中国少年先锋队,加入过中国共青团。虽然都过去了,但我永远记住了宣誓的庄严一刻,我信奉那条真理:‘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收起你那套下流无耻的经验吧,我不会上你的贼船。”

周星愤怒地扭头便走,连一声告辞也不想说。

第二天,一肚子坏水的梁旺,将对周星的全部仇恨发泄到无辜的李正身上,骂了小李一顿,又将他下到车间当了工人。秦贵由于民愤太大,在设计科也失去了控制力,被革除了设计科长职务,由马岚花代替科长。出于利益考虑,梁旺保留了秦贵承包门市部的主任职务。

第43章 地狱来函捕炳元 竹园引资大挥霍

 周星的调动风波在彩印厂引起很大的反响,梁旺的公众形象也一落千丈。牛蛟虽然仍受到梁旺的重用,但好大哥周星的挫折亦令他忿忿不平。他真想寻找个机会报复一下猖獗的梁旺,为周大哥出一口气。这一天还真的来了,而且来得挺快。自打周星回厂上班后,梁旺看出他是一匹难以驯服为已所用的烈马,弄不好还会被他踢上一脚。因此,梁旺决定采取对周星不惹不撩的办法,光利用周星的专业技术特长就行了。潘小莲不这么想,她把周星弄回来的目的,就是想报抓审武达朗的一箭之仇。有人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潘小莲就是心如针尖最狠毒的那种妇人。没想到周星弄回来了,梁旺反而怕了周星,大有事事让他三分的味道。潘小莲光火了,和梁旺大吵了一架。梁旺说,根本不该把这种制造麻烦的人又弄回来。潘小莲骂梁旺比武大郎还没用,手中握着生杀大权竟然怕一个臭画画的。俩人三言二语一吵,潘小莲最终使出最拿手的杀手锏,那就是长时间地疏远梁旺,不让梁旺沾自己的边。大男子主义的梁旺不愿倒自己的威风,竟也将两眼横了起来不买潘小莲的账。就这样,他死撑活挺地熬了半个月,终于坚持不住了。梁老大听话可梁老二不肯,何况潘小莲这女人确有自己特殊的本领和魅力,这本领即便是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也赶不上。梁旺最终还是想通了,老人们说得对:“公不和母斗,男不和女斗”,“听女人的话有财发,有福享”,自己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呢。于是梁旺开始寻找机会,准备体面的向潘小莲投降。

最近凹印生产车间的挂历印制质量出了些问题,潘小莲着急了。挂历可是厂里,更是她和梁旺的摇钱树,出不得半点纰漏。潘小莲准备在今明两天的夜班蹲点,亲自抓一抓质量。这消息从牛蛟嘴里传到梁旺耳里,梁旺心里美滋滋的,原因有两点:其一,为自己有一个这样贴心识大体,尽心尽责的内助而高兴。其二,为自己今夜找到了投降的机会,苦日子该熬到头了。梁旺的心中无形中已形成了一个概念,彩印厂的工作文的靠潘小莲,武的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牛蛟。他让牛蛟今夜也别回家,陪自己加班视察凹印车间的工作。

牛蛟憨声憨气地说:“老板!要熬夜总得有点这个……”

梁旺不耐烦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不就是永远喝不够的酒吗!都与你准备好了,放在我的办公橱柜里,但条件是不可以喝醉。”

“好说,老牛一定照办。”

夜深人静了,可车间的机器还在轰鸣,这些生产财富的铁家伙只有在完全瘫痪的时候才能休息。潘小莲已经下了两次生产现场解决问题,疲惫的她觉得头有点晕眩,睡意不断袭来。她回到自己的单独办公室,倒头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旺今夜虽然加班,但他根本没有去车间,车间有精明能干的潘小莲在,抓质量还有什么不放心。梁旺早算计好了,上半夜不去打扰潘小莲的工作,得让她为自己把住赚钱的关,下半夜再解决自己个人的事。这上半夜闲得没事的梁旺便和牛蛟在自己的办公室喝起酒来,还特意让厂食堂弄了些可口的卤菜,贪酒的牛蛟自然不亦乐乎。用他的话说是:吃婊子崽的,不吃白不吃。梁旺心不在焉,一边喝酒一边不时从窗口关注潘小莲办公室的灯光变化。灯终于亮了,梁旺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拉牛蛟一同过去。牛蛟正喝得兴起舍不得离开,便找了个理由说:

“梁老板,你心急什么,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人家刚从车间回来够累的了,让人家先休息一会儿吗!来来来,我们再喝几杯。”

无奈的梁旺只得压住欲火再陪牛蛟喝几杯。这白酒是舒筋活血的玩意儿,加上酒力一催,梁旺再也打熬不住了。他本想一个人过去,但没有牛蛟做贴身保镖和站岗放哨,心里不踏实。梁旺不由分说地强拉起牛蛟便走。牛蛟也不客气,顺手又抓了一瓶还没打开的茅台,嘴里还毫不掩饰地说:

“我们两人平平的过,你得美女我得美酒,各取所需。”

业务科是三间连通的大套间,潘小莲的科长办公室在最里一间。梁旺推开虚掩着的科长办公室门,发现潘小莲正斜卧在沙发上,活像一幅世界名画;不同的是她身上裹着薄薄的白连衣裙,而不是裸体,尽管如此,形象仍是十分迷人的。有些日子没触摸这个雌体的梁旺,不由的心又猛跳起来,但他不能当牛蛟的面有所举动,便假惺惺地说:

“小潘已经很累了,我也不忍心打扰她,让她先安静地休息一会,醒了以后我还要与她商量工作。这样吧,我坐在这儿等她醒来,你先到凹印车间去看看,没有特别大的事不要前来烦扰我,你自己处理了就行,懂吗?”

牛蛟也不愿意呆在这地方当电灯泡,用鼻子哼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又给梁旺喊了回来:

“你出去后,把业务科的第一道门给我锁上,一定要记住!”

酒气冲天的牛蛟爽快地答应了,可在锁门的一刻他突然犹豫了。他的嘴角露出狡黠的一笑,心中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周星近来所受的委屈,决定戏弄一下梁旺,让他出出洋相,为周星大哥出口气。牛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粗人,只要心中念头一动,便会不顾后果地玩上一盘。他把门轻轻地虚掩上,便自顾自去了凹印车间。也真是无巧不成书,牛蛟一进车间,正赶上工艺环节又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可大可小也不易发现,但一旦被订货的单位发现,人家轻则提出降价处理,重则让你重新返工,没准还要你赔偿耽误时间造成的损失,叫你血本无归。夜班工人提出:

“小毛病总是有的,再好的东西也能挑出刺来。如果一定要返工,不仅浪费了许多原材料,时间上也赶不赢。”

车间主任一见酒气醺天的牛蛟进来,立即将这难以定夺的矛盾转递给他:

“牛兄,听说今晚你陪梁厂长下车间抓质量,有这么回事吗?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你看眼下的事如何定夺?”

“你问我,那我问谁?你是凹印车间的主任,我是胶印车间的主任,隔行如隔山,我做得了你的主吗?”已经半醉的牛蛟用手搔了搔后脑勺又说:“这样吧,你多带上几个机子上的工人去业务科,梁旺和潘科长正在商量工作,让他们去定夺吧。这里,我先帮你关照一下。”

凹印车间主任姓古,三十七、八岁,立即带上四名机器上的年轻工人去找梁旺。业务科离生产车间很近,车间机器的轰鸣声直接干扰着业务科,科里平时说话也得大点声才能听见。古主任一行人进了业务科办公室没发现人,便走到最里一间房门口,直接推开了潘小莲的科长办公室门。眼前的一幕令他们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潘小莲弯着腰像母狗似的撅着光溜溜的白屁股,梁旺光着下身正与潘小莲“呼哧!呼哧!”地玩后交式。古主任知趣地立即往后退,四个小伙子却想看个热闹,潘小莲终于被惊动而尖叫起来。由于是在性交的高潮中急刹车,梁旺的精液射了潘美人一屁股……

古主任和工人们像一阵风似的逃离了现场,回到车间,大家像约好了似的什么也没说。古主任去找牛蛟,发现他已像一滩烂泥似地倒在墙角,手中还紧紧地抓着半瓶没喝完的茅台酒,唯恐别人抢了去。

第二天,彩印厂还如往日一样正常、平静,但私下里工人和干部议论纷纷,有骂、有笑、有人呸痰、有人叹息、有人担忧。梁旺紧张了几天,潘小莲则请了一星期的病假避风头。

梁旺和潘小莲性丑闻掀起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并非厂里没有好事者去上级告状,而是仅凭私生活的丑闻告不动他。潘小莲这女人也的确不寻常,丑闻风波才停息不久,她又给梁旺找到了新财路。这次她是合时宜地搞了个对外招商引资的时髦项目,外商是个港商,不是别人,正是今非昔比的香港老板,金骥广告公司的总裁黄明轩。梁旺和黄明轩在长途电话中已经逐步聊了聊,下一步便准备在深圳见面洽谈了。黄明轩准备利用这次回国洽谈办合资企业的机会,一并将外逃多年的杀人犯石炳元绳之与法,为丁小薇的堂妹丁惠妹报仇。为了慎重起见,黄明轩先与南城市公安局联系上了,并设计下确实可行的方案,罗网便张了开来。一切准备就绪后,黄明轩对化名施平原的石炳元说:

“施平原,明天你同我去内地深圳一趟,把合资办厂的事洽谈一下。”

施平原一听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为难地说:“老板,你知道我是偷渡到香港的,回内地怕有麻烦事,你还是派别人去吧。”

黄明轩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我不是把什么手续都给你办全了吗!你早就是合法的香港公民了,何况大陆改革开放后,对早期偷渡的人都既往不咎了。”

施平原还是吞吞吐吐不肯答应。黄明轩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人真没出息!怕什么?一切不还有我扛着吗。我们又不是去南城,只是去深圳市洽谈,三、五天就回来了。好了!就这么定了。”

施平原尽管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好在老板明白的告诉了他只到深圳,也就放心了许多。

黄明轩和施平原顺顺利利地过了海关,又顺顺当当地在深圳豪华的翠竹园大饭店住了下来。许久没有回过内地的施平原开始还有点顾忌,不敢单独外出溜达,看着周围一切都很正常平静没任何危险,加上国内巨大变化的诱惑,他终于敢放开胆子单独行动了。因为梁旺等人还没有来深圳,黄明轩也就放任施平原自由活动。晚上八时许,施平原从大街上闲逛回来,见老板还未回饭店,便径直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突然,他发现地上丢着一封信,信封是用一张极陈旧的报纸做的,上面用毛笔写了几个大字“地狱来函”,落款是“冥国”。施平原心中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捡了起来想看个究竟。还未拆开信封,施平原手一颤抖,信又复落地上。原来信封是一张旧南城晚报粘制的,报上登着显赫的标题《丁惠妹无故被残杀,犯罪嫌疑人石炳元被通缉》,正是这标题让施平原胆战心惊。心慌意乱的施平原脸色发青,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最终他怀着一种侥幸的心情,又一次拾起了这封《地狱来函》,并鼓足最大的勇气拆开了它。信中夹着两张黑白照片,一张是怒目而视的丁惠妹,另一张是丁惠妹被残害的现场。信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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