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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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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勇刚突然联想到周星举报的梁旺,便问:“哪个梁厂长?你是哪儿的?”

潘小莲说:“他是新时代彩印厂的厂长兼书记梁旺。我是厂里的业务科长。警官!你看这事能不能网开一面,内部处理?”

宫勇刚鄙夷地说:“又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梁旺!还想网开一面?告诉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又回头命令刑警:“把这个梁大人带走!”

场内欢呼起来,还响起了掌声。

梁旺开始尝到了屋漏偏逢连天雨的滋味。在花好月圆夜总会公共场所滋事,受到教育和罚款处理后不久,他的豪宅又遭到盗贼的入室洗劫。即是洗劫,那数目肯定是惊人的,但他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心中有数,有苦说不出。不报案不行,因为事件已经惊动了厂保卫科;报大案吗,又怕惊动公安局刑侦队惹出更大的麻烦。思前想后,他只有将一些表面的,数字不大的浮财向派出所象征性地报了个案。他并不希望派出所的干警认真查办此案。

这天,宫勇刚和周星送杨在新上了开往秀江市的南去列车,走出车站后不久,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高声呼叫:

“抓住他!快抓住他!抓住那个杀人犯!”

宫勇刚和周星的眼睛突然一亮,射出警觉的目光。他们发现一个大汉手握带血的弹簧钢匕首,正向这个方向飞奔而来,后面有人在追赶呼喊。沿途有人想拦截,可一看到那把带血的钢刀,便吓得赶紧闪开了。宫勇刚立即回头对周星说:

“你没什么问题吧?最好先闪到一边,让我来对付这家伙。”

周星淡然一笑回答:“学过几年武术,空手夺刀还会点吧。”

说话间那贼已经跑到了近处。宫勇刚用手枪对着他大喝一声:

“站住!你已经跑不掉啦,我是警察。”

那贼气喘嘘嘘一愣,但没有惧色。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说:“这是人口稠密区,你不敢开枪。大哥!你放我一马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会记得你的好处的。”

“放狗屁!瞎了你的眼,竟和警察讲起条件来了。快把刀放下!”宫勇刚厉声命令。

周星却若无其事般地向那贼随便靠近。贼人立即将手中的匕首对着他吼道:

“你别过来!我反正是一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周星不紧不慢地对这亡命之徒说:“好哇!那我就成全你,小子,有种就朝我身上刺。你杀了人还敢公开拒捕,罪加一等。”

贼人威胁地用匕首在面前的空中大幅度地挥舞了几下后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反正都是死罪。”

贼人的话还未说完,周星身形骤起,使出八卦掌中的身法步法,身影一闪已窜到他身后。贼人还未反映过来,只觉背后遭到重重一击,身不由己便向前扑跌在地。宫勇刚上去将罪犯铐住。不一会儿,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第47 方舟难渡狼人心 梁旺命丧怒山中2

 没想到一个意外的事件,却使梁旺的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大的突破。罪犯在审讯室招供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我叫徐冬苟,是木工。那个被我杀伤的人叫李锡财,是泥工。我们俩是南城亨特家庭装饰工程公司的工人。老板的名字叫郭鑫。一年前,我们老板接了新时代彩印厂厂长梁旺的复式豪宅的装修业务。自从开工以来,梁旺只要一到施工现场,便指手划脚,横挑鼻子竖挑眼地说我们偷工减料,这里做得不好,那里也做得不是;而且常威胁说:‘告诉你们郭老板,我的钱是不好赚的,不做好工程令我满意,是休想接到我的钱的。’凭着我的直觉,我知道工程结束后定会有许多麻烦事,便对同事的好朋友李锡财说:‘小李!你看到没有,梁厂长这人决非善良之辈,我们处处可得多长个心眼,否则,到头来最吃亏的是我们打工仔。这年月是大虫吃小虫,小虫吃毛毛虫,谁叫我们是底层的工人呢!像梁厂长这种德性,明摆着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最终不就是一个目的,工程做完了,以质量不好为借口,不给钱或少给钱。我们的郭老板也不是个东西,他如果在钱上面吃了亏,肯定把损失转移到我们做工的头上。这样的亏你我不是都吃过吗。我们背井离乡从农村出来打工,一年累到头,总得让家中的父母妻儿有点盼头吧。否则,空着双手回家过年,老婆又要躲在灶台边抹眼泪啰!’当时李锡财忿恨地说:‘做老板的精明,我也没那么蠢。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他们真拿我们工人不当人,拿我们垫底,我也有我的办法对付。’我就问他:‘你怎么对付?’李锡财凑到我耳边说:‘有样学样,没样看世上。我们不会偷老板几样贵重的工具,比如进口电槌什么的,拿出去变卖了,然后脚板底抹油开溜。’我当时笑他的做法是小儿科,又启发了他一下:‘小李,你这是小偷小摸,发不了财,名声搞坏了,抓住了还要拘留、教养;所以你叫李锡财,而不是李金财。你注意了没有?一个彩印厂的厂长,家里的装修居然这么豪华,又是中式,又是西式,又是绿地舞厅,又是音乐喷泉,还有高档的家具、灯具、家用电器,这都要用不得了的钱啦!达到了大亨级。一个国营企业厂长的收入能赚这么多钱吗?明摆着是个黑了心的大贪官。还有,我们手上正做着的暗壁保险柜装置,这不就是用来藏金银、藏宝贝、放美金的吗?如果别人不仁,我们还讲什么义?我们不也可以学学水泊梁山上的好汉,来个……’

我做了个手势,李锡财却把话说了出来:‘来个劫富济贫,该出手时就出手。’后来,事情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梁旺在装修完工最后结账时,硬是以质量不合格为借口砍掉了郭老板五万元。郭老板也不含糊,把所有的损失都摊到了做事的工人头上。我们争又争不过他,打又打不过他,郭鑫手下养了几个亡命之徒做打手,还养了二条大狼狗。最后,我们只有忍气吞声散伙了事。临走时,李锡财偷了老板一只手枪电钻,我偷了老板一只德国造的电槌,可旧工具最后都没卖到多少钱。离开了郭老板的亨特家装公司,社会上工作也不好找。我们从农村来的工人没什么文化,技术也就那样。我和李锡财每天挎着块纸牌广告做‘马路天使’,站在马路边等业务,好歹混碗饭吃。前几天接着下了近一星期的雨,马路边也不好站了,因为没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即使是找到了站的地方,也守不到半点业务。好不容易等到来一个顾主,大家又一窝蜂似地都涌了过去,结果把顾主又吓跑了。我和李锡财都快弹尽粮绝了,小李身上只剩二元捌毛钱,我把全身每个口袋都翻了一遍,把零毫子都加起来,也就凑到二元捌毛钱。李锡财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我却笑他:‘哭什么?小儿科!天无绝人之路,没见到二块捌是个吉利数字吗。’李锡财反驳我:‘吉个屁呀!饭都没得吃了,房东的房租也欠了这么久,我们都快成叫化子了,你还高兴得起来?’我又说他:‘说你小儿科还不服气,你就是眼光短浅,鼠目寸光。二块捌就是老天在暗示,我们俩人快要发。’李锡财半信半疑地问我:‘真的?’‘当然是真的!但是幸福不会从天降,街上有金子捡还得起个早。’我故作神秘地对他说,又把李锡财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给他看了一样东西。李锡财接到手中看了看又说:‘这不就是几把钥匙,你拿这个耍我?’当时,我有点生气地骂他:‘你他妈的狗咬吕洞宾,不识真人。我给你发财机会,你还说我耍你。你知道吗,这是大贪官梁旺家的钥匙,房门、暗室门、保险柜门的钥匙我都配全了,还有备用的万能钥匙,该是派用场的时候了。’小李把眼睛一瞪问我:‘你想叫我和你一起去做贼?不干,饿死我也不干!’当时我真生气了,骂他:‘你他妈的早就是贼了,电钻、电槌你都偷过,小偷是贼,大偷也是贼,你以为有什么区别。’小李又申辩:‘那我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他不仁,我也不义。’我又说他:‘那梁旺现在仁义了?郭鑫现在又仁义了?你怎么这么糊涂!这贪官,资本家的钱财本来就是不义之财,劫他的富济我们的贫,天经地义!再说我们只是去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劳动应得的东西,不能算是偷。如果我们都算偷,那些贪官污吏就是大偷、巨偷,是领了执照官冕堂皇明火执仗的江洋大盗。’后来李锡财终于给我说服了,而且铁了心。”

宫勇刚打断他的回忆问道:“你和李锡财既然是铁哥们,那你为什么还要杀害他?”

徐冬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怨只怨梁旺家的财宝太多了,多得使我们二人迷了人的善良本性。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后悔也晚了。嗨!反正早晚我也得挨枪子,梁旺害了我兄弟二人,我也不能放过他,我把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叫这个贪官也不得好死。”

徐冬苟又开始回忆:

“那天夜里,我们看准梁旺出差去了,他老婆也到外面偷别的男人去了。他们夫妻二人是信奉个性解放互不干涉的。我俩偷偷潜入了他的豪宅。那个看家的小保姆早睡得像头死猪,就是醒了我们也有办法对付她。因为手中有钥匙,加上梁宅地方太大无法看护,我和李锡财轻而易举便打开了安装在书房中的暗壁和保险装置。当时,我俩简直惊呆了,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银宝贝钱财,激动得心都要跳出腔了。我随便翻了一下,里面有金条、各种名贵首饰、劳力士名表、美元、人民币,还有几口大点的匣子打不开,不知装的是什么宝贝。我掏出工具想撬开宝匣,李锡财心中慌乱地说:‘别撬了,人心不足蛇吞相,拣好带的东西拿了快走吧!’我想想也有道理,随便拿块金条也够我用很久,便没有去撬那些匣子。这时门外发出了一点响声,虽没有人进来,我们也不敢久留,胡乱往口袋中塞了些钱、金条、劳力士表,便迅速溜出来了。回到住处,我们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将东西放在一起清点了一下,共有进口劳力士名表十二块,金条四十条,美元二十二万,人民币五十万,名贵首饰二十四件。这么多钱财,把我们眼睛都看绿了。钱财清点完毕,我二人心中都在打自己的算盘。最后,还是李锡财先开了口,他说:‘冬苟!我们亲兄弟明算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就按事先约好的办法,二一添作五,各人一半,将这笔钱财分了,然后各自远走高飞,你看怎么样?’望着这么一大堆钱财,我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当时,我便对小李说:‘话是我说的,那是我仗义,姿态高。可你得饮水思源啊,你总不能憨进不憨出,做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吧?论功行赏你懂吗?主意是我出的,钥匙是我配好的,你只是跟着我跑龙套,没有我带着,你别说发财,恐怕现在都在街上当叫化子了。和我平分秋色,你怎么说得出口?’小李当时给我说得哑口无言,想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答应和我四、六开,我六他四。我不同意,坚持我七他三,争到最后二人差点动拳头。李锡财还是有点怕我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最终,他还是依了我。那天晚上,我们俩人谁也不敢真睡着,相互防范,现在再呆在一起只会危机重重,甚至是绝对不可能了。第二天下午,我们最后一次一起上大酒店吃了一顿,也算是告别吧。结账时李锡财抢着买了单,我还以为他想通了,学会做人了,可一出大酒店的门,他又提出分钱那档子事。他说:‘冬苟哥!你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可是按三七开拆账,你也未免太狠了点。这样吧,我们也兄弟一场,大家都退一步,我就算三。点五成,你算六点五成总可以吧?’我当时把眼一瞪,气愤地说:‘不行!一分也不能让。’大街上人多,我们又转到路边的小巷中争吵。吵着吵着,这小子居然抢夺我的包裹,并先掏出弹簧刀来。我也把自己的弹簧刀拿出来。这时有人走进了巷中,吵下去就会鸡飞蛋打一场空了。我一狠心便给了李锡财胸口一刀,夺了他的包就跑。后来,我便被你们抓到了。”

李锡财没有被刺死,经抢救清醒过来后,口供和徐冬苟是一致的。这时检察官杨在新也从秀江市回来,经研究分析和进一步深入调查,确定梁旺的不明财产情况和群众举报的材料基本属实,逮捕梁旺的时机已经成熟。然而,就在逮捕行动实施前,梁旺和潘小莲突然携巨款开车潜逃了。难道是内部走漏了消息?宫勇刚和杨在新立即把未逃走的武达朗抓来一问才知道,原来宫勇刚在站前路抓捕殴斗杀人犯徐冬苟时,正巧被在附近的潘小莲看见了。潘小莲在梁宅装修时不仅见过徐冬苟,而且打过交道。接着,她又看到地上包裹中散落出来的美元、金条、手表、心中便什么都明白了。她回去后,便开始与梁旺商量逃走的计划。梁旺虽然害怕极了,但还是心存侥幸的心理,舍不得离开,想再观察一下公安局和反贪局的动静。他苦苦的煎熬了几天,越想越怕,终于挺不住,便决定和潘小莲一道逃走。他俩瞒着武达朗和梁旺的妻子张海媚,取出尚存的钱财和隐藏在潘小莲处的巨额资金,准备潜逃国外。在临危的情况下,梁旺平时的威风早已扫地,心神慌乱得一点主意也没有了。他现在是彻底吃软饭了,对潘小莲一切都唯唯诺诺惟命是从。武达朗还交待,他在偶然的情况下偷听到潘小莲对梁旺说逃跑的路线,先南下广州,再通过蛇头逃往香港,再逃往外国。

梁旺和潘小莲是开着彩印厂的奔驰轿车出逃的。在彩印厂的车库中,轿车的牌照被抛在一边的地上。毫无疑问,车牌已被更换。杨在新、宫勇刚、岳正中决定立即开车追捕梁旺和潘小莲。

梁旺、潘小莲的失踪和武达朗的被抓,在彩印厂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纷纷做出各种猜测。这天牛蛟正准备去接班,开下一班的的士,被传达室的老孙头叫了过来,他说:

“浑小子!你整天在外面开车,知不知道厂里的最新动态?”

牛蛟憨声憨气地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有姓梁的在彩印厂搅和,厂里不会有好消息,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老孙头说:“小子!你错了,大错特错!这次的确是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对我来说,现在梁旺死了才是好消息。”

“没错!梁旺、潘小莲这次不死,也离死期不远了。他俩开着厂里的奔驰车逃跑了,车牌也被换掉,原来的车牌丢在车库中。公安局和反贪局正在追捕他们,才走不久呢!武大郎也被抓进局子里去了。这对狗男女恶贯满盈,也该遭报应了!”老孙头兴奋地说。

牛蛟一听,比喝了国酒茅台还高兴,精神为之一振,便迫不及待地问:“梁贼往哪逃了?我要亲手把他擒来。狗日的梁旺,你还有今日!”

老孙头搔了搔没几根毛的脑袋说:“往哪儿逃我就不知道了,追捕坏人那是公安局的事,我只有看大门的本事。”

这时,正好与牛蛟换班的司机将的士开了过来,牛蛟二话没说,跳上车直往周星家中开去。到了周家,他擂大鼓似地敲着门,周星赶紧开了门问:

“你干什么?心急火燎地,门都给你敲破了。”

牛蛟不由分说地拖住周星就走:“快走!快走!梁旺和姓潘的婊子逃走了,公安局正在追捕他们。我们不能闲着,不亲手抓住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

上车后周星问:“你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逃的?”

牛蛟说:“不知道,叫你来就是让你做军师的。”

周星这下难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突能发问:“如果是你,你会往哪儿逃?”

牛蛟想也没想就答:“往哪儿逃也没用,除非跑到国外去。”

这句话提醒了周星,对呀!梁旺只能逃国外。开车出逃,那就一定得走公路。他让牛蛟将车先停下:

“牛蛟!别瞎忙乎,砍柴不误磨刀工,我们先议一议。我也是这样认为,梁旺和潘小莲逃国外的可能性极大,他俩偷渡的选择点最大可能也在广东沿海或深圳特区一带。牛蛟!你天天在外边开的士,肯定也碰上过直接打的士去广州的乘客,从我们南城市去广州的最快捷线路应该怎么走?”

急躁的牛蛟并没有让车熄火,反而用脚一踩油门,车更加快地向前冲去。他一边操着方向盘一边说:“哎呀!知识分子做事就是文绉绉的,这事还用得着停下车来商量,边追边谈不是一样,否则担误了时机把梁贼放跑了。”跑线路是牛蛟现在的行当,他一下神气了起来,说道:“顺这条路往前追没错,我们极有可能在怒山风景区追上他。但山下有个岔路口,沿山脚绕行,人不吃苦,可时间偏长;登山而过节省了时间,可晕车的人就受罪了。梁旺会怎么走,就难说了。”

周星说:“如果在平时,梁旺为了潘小莲肯定会绕山而行,可现在是仓皇出逃,登山而过的可能性更大。这样吧,你把车开足马力,追到山下再看情况。”

追击中的宫勇刚等三人,也几乎一致判断梁旺会越山而过,不会绕山而行,警车便呼啸着穿过岔路口直追到怒山脚的登山收费处。为了慎重起见,宫勇刚下车问登山门票处的同志:

“同志!我是南城市公安局的刑警,正执行特殊任务。请问,在这一、二小时内,你们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上山吗?”

门票处的同志看过宫勇刚出示的证件后回答:“在这二小时内,上山的奔驰车有五辆,黑色的有三辆。你记得车牌号吗?或者是车上的人有什么特征?”

宫勇刚回答:“车牌已被调换。车上共坐了二人,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七、八,长得挺标致。男的四十多岁,又黑又胖,满脸横肉,还有络腮胡刮后呈现的青色,理了个平头,开车的也是他。”

“你说的特点太明显了,那肯定错不了,这辆车刚上去了约一刻钟,你们快追吧,兴许还能追上。”门票处的同志回答。

警车呼啸着开始登山。

山脚登山收费处前面一奌,是登山和绕行的分岔口,路口有一个车辆维修站。事情就这么巧,梁旺的车开到维修站门口突然爆了车胎。公路面太窄,不能停在路上修理,气急败坏的梁旺只得让维修站将车拖进院中。就在他等候换轮胎时,门外传来警车声。此时的梁旺最怕听的就是这种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他立即紧张地将太阳墨镜带上,想钻进内屋中去躲避。潘小莲却挺冷静,她将梁旺硬拖到大门的隐蔽处小声地说:

“怕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看看过来的是哪个部门的车再作打算。”

警车没有停,连速度也没有减,一阵风似地从门口刮了过去,但梁旺吓得汗毛也竖了起来。车上坐的正是追捕自己的宫勇刚等人。潘小莲脸也变成死灰色,心脏如同受惊的兔子般乱蹦一气。她情不自禁地说:

“真是冤家路窄,来得竟这么快!幸好没给他们发现,也是我们命不该绝。”

梁旺冰凉的手死死抓住潘小莲,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问:“已经追来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潘小莲决断地说:“轮胎换好后,我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走,在适当的时候弃车而去,并改变原定路线。”

梁旺近乎抗议地说:“你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我们应该绕道走,决不能紧随其后。”

潘小莲嘲弄地说:“梁老板,人家说女人辫子长见识短,你理着个平头没半根辫子,见识也这么短。兵法中不是有这么一说,鼻子底下有眼睛看不到的死角,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万。如今宫刑警他们犯了方向性错误,一个劲地往前追赶,我们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后面过山,是最安全的选择,明白了没有?”

“我不明白!万一他们杀个回马枪,我们不是全完了。”

“你真是杞人忧天。我不是说过了,第一,我们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被他们发现。第二,在适当的时候弃车步行,不走公路走小路,就可以避开刑警。然后,我们又改变去广州的路线,这就万无一失了。你算算时间差,如果按你的办法现在绕山前进,极有可能会在前面下山后的公路汇合口,与先到达设伏的刑警遭遇。按我的主意优点是刑警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主动权始终控制在自己手中,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梁旺终于被潘小莲说服。不久,轮胎换好,梁、潘二人便驱车登山。

风驰电掣的警车终于在怒山风景区的北城门口追上了那辆黑色的奔驰车。这是一座很典型的古城门,全是用山上的大石块砌成,城上是古城楼。宫勇刚迅速超越奔驰车,将警车横在园拱型的城门洞口,然后命令奔驰车停下。奔驰车顺从地停了下来,车上走出一位极像梁旺的先生和一位漂亮的女士。那人彬彬有礼地走到宫勇刚的面前,拿下自己的墨镜问:

“警官先生,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我无意之中违反了什么风景区的管理条例?”

宫勇刚等人几乎惊呆了,眼前的先生根本不是梁旺,那女士也不是潘小莲。宫勇刚对杨在新苦笑了笑。杨在新亦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

“先生,实在对不起!你和我们要找的人太像了,而且也是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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