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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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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二老板姜小毛也插嘴道:“周设计师!你如今大小也是个老板了,思想要与时俱进,什么时代读什么书,要想先富、快富、大富,就得啃通《厚黑学》,这可是古今中外几千年的发财经验之学。劳动是致不了富的,那是骗人的鬼话,只有儍瓜才相信,你就是累断了手和腰,最多是混个小康而已。”

周星没想到开发新项目的设想没得到支持,反被他兄弟俩灌了一通《厚黑学》洗脑。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单词,但直觉告诉他,一个人想一夜之间暴富,就得先把自己的心黑了,一般的黑还不行,要厚黑。当你的良心黑到推不动敲不醒时,你也就成功了。周星扪心自问,自己不仅做不到“厚黑”,对这样的理论也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是个反对派。他从姜家兄弟俩身上看到了社会上的信仰危机,自己理想中和谐的世外桃源,那个世界大同的社会似乎更遥远了。出于无奈的礼貌,他随手翻了一下目录,便将书还给了姜小云,又说:

“你自己留着慢慢研究吧,我用不上。”

姜小云狡獝地一笑说:“你这个人就是不得转,今后难成大事。一个干大事的人,不仅要研究正反各种理论,还要研究正反各种不同的人。要知道,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坏中有好,好中有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从来由胜利者来写,权场商场都如此。”

倔强的周星回应道:“辩证法本身是正确的,但在不同的人身上会得出不同的结果。对于同一件事的看法,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至于我个人,干不了大事就干小事唄,小事也得有人做,只要大多数人高兴,自己也高兴就行。”

上天似乎要特意嘲弄周星,证实《厚黑学》的真理性,偏在这时传来一个令他烦恼生气的消息,林艺茹打来一个电话,坐在电话机边的周星顺手抄起话筒问:

“喂,你好!请问找谁?”

“周总吧?我是小林,你快回来一趟,公司的股东曾嵘和肖凡吵起来了。我怎么劝也没用,只好叫你回来。如果姜董事长和你在一起,最好一起到公司来一趟。”

周星听她说话的声音非常急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你别着急,慢慢地说,他俩究竟为什么吵架?”

林艺茹喘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平稳下米:“曾嵘今天从外面跑业务回来,见你不在公司,便私下找到主管生产的肖凡,邀他一道退股另起炉灶。他说什么,我们俩一个主管生产技术,一个主管业务,趁现在市场火爆时退股,到外面短、平、快地大捞一把。现在股东太多,赚的钱要五个人分,实在不划算。特别是姜董事长,实际上投的是不管事的干股,可红利照分,我们不如趁早另起炉灶自己干。”

这时,周星不自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姜小云,电话声音很响,估计姜小云已经听清楚了电话的内容。他微笑地摇了摇头,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奇。电话中的林艺茹在继续说:

“肖凡当时就不同意曾嵘的做法,并劝他不要这样做。没有得逞的曾嵘又溜到工作间,煽动关键岗位的工人跟他出去单干,工资待遇可以翻一倍。曾嵘此举惹恼了肖凡,俩人终于吵了起来。肖凡骂曾嵘是小人,阴谋家。曾嵘说,商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又说自己没搞阴谋,是阳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声称只要你和姜董事长一到,自己立即要求退股。情况大致如此,你看怎么办?”

曾嵘的突然袭击让周星感到意外和惊讶,他略一思索便说:“小林!你叫他俩别吵了,下午我和董事长过来处理此事。”他又回头问姜小云:“电话中说的事你大概也听清楚了,你看如何处理,要不要接一下电话?”

姜小云摆摆手说:“电话我就不接了,常言道,按着牛头不喝水,你就转告我的意思,架不用吵,既然人各有志,大家就好来好散吧。”

周星放下电话后,姜小云又开了腔:

“周老弟!怎么样?果然不出我所料吧!该发生的麻烦事终于来了。人家心里早盘算许久了,你还蒙在鼓里,还在考虑发展开发新项目,真是一厢情愿,行得通吗?”

第二天,曾嵘终于退股走了。他的走虽不会给晶艺公司带来直接的经济损失,却在余下的股东心中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曾嵘是个很有心计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挖走晶艺公司的技术骨干,下班时他常潜伏在公司附近,用花言巧语和经济利益的承诺,终于挖走了他所需要的人。为此事,周星要去找曾嵘说理,被大家劝住了。肖凡说;

“你气什么?在沿海特区,员工跳巢是正常的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留不住人只能怪自己没能耐。”他略一停顿又补上一句:“特别是你这个当总经理的没有能耐。”

周星被他的话哽了一下,哑巴吃黄连一时也无话可说。

开发新产品是没有指望了,周星想与姜小云就公司的过去和今后的打算详细的聊一聊,现在也的确该总结一下经验和教训了。他一踏进姜小云办公室的大门就呆住了,姜小云正在与造纸厂的韩宗瑞吵架。不知怎的,今日的韩厂长早没了当年的农民企业家风度,头发蓬乱,胡子拉渣,领带似乎早没系了,那西服皱得和腌菜差不多。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跟班。姜小云铁青着阎罗王一般的脸说:

“韩厂长!你别叫了,叫也没用,我不与你比嗓门大。要说的我都对你说了,眼下我只能给你两个字,没钱!但我决不赖账,只要我手头一松,立即先还你的买纸钱,你还要我怎么样?”

韩宗瑞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别把我当儍瓜来耍,自以为是玩人的高手,我会相信你吗?还能相信你吗?别人放个屁还能让四周臭一阵子,你说的话连狗屁都不如,更谈不上诚信。”

二老板姜小毛一拍桌子,狐假虎威地说:“你说话放文明点,不要开口骂人!”

韩宗瑞毫不示弱:“骂了你又怎么样?欠债不还,天理难容!我都给你们算计得快破产了。业务员常立泉跑了,王银水科长跑了,机器停转了,工人逼我要工资,讨债的人挤破了门,我躲都没处躲了!”他突然转向进门不久的周星,流下了男子汉的眼泪,又说:“小兄弟,我老婆也带着孩子跑了,我都快家破人亡了!都是这可恶的三角债害的呀!”为了掩饰自己哭泣时的丑态,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突然,他又暴跳起来,手指着姜家兄弟俩吼道:“如今,我还怕谁?告诉你,姓姜的,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大了不得拼上我一条命;你们用我的钱垫底,我就用你们的命垫底,今天你们不还钱来就拿命来。难怪人家说,如今是黄世仁怕杨白劳了。姜小云!竖起你的狗耳朵听着,我韩宗瑞不怕你!”他又望了望周星,大概是为了博取一点同情和支持吧。他又说:“姜小云!你别自作聪明,以为你耍的阴谋手段我不知道,王银水和常立泉的不辞而别和你没关系吗?你还我的人来!”

姜小云也手指韩宗瑞对周星说:“你看看,这韩老板哪有半点老板的风度?简直像条疯狗乱咬人了。自己没能耐管好厂子人跑了,竟跟我要起人来,简直是莫名其妙胡搅蛮缠,你老婆跑了是不是也要我赔你一个老婆?”

姜小云这话真如火上浇油,韩宗瑞对着姜小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抓住姜小云的胸襟真要玩命,被高大的姜小毛反拧住了手,强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倔强的韩宗瑞还在骂骂咧咧,姜小毛警告道:

“想在我这里撒野,老子叫你走着进来爬着出去!”

此时周星对事情的原因和真相已经明白了七分,他厌恶姜家兄弟的无耻作为,同情韩宗瑞。这事如放在前二年,他定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是如今不平的事太多了,还是他被磨圆变世故了,他只进行了有克制的劝解和提醒:

“姜小毛!放开手吧,你们都是做老板的人,何必动手动脚呢?天大的问题也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打架相骂能解决问题吗?退一步说,既便商量解决不了,不还有法院吗,天下总有讲理主持公道的地方。”

周星这话令农民出身的韩宗瑞中听,而且清醒了些,姜小毛也不得不松开手。在周星的劝说下,大家重新坐了下来。韩宗瑞压抑不住满肚子的委屈对周星说:

“周设计师!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个本份的人。大家都像你这样诚信待人,还有什么问题不好解决呢?可许多人不是这样想啊!钱,糊住了他们的眼睛,蒙住了他们的道德良心;为了钱,他们什么坏事都敢干啦!我是一个乡下人,不是碰上改革开放,我做梦都不会想到能发财,能成为农民企业家。我兢兢业业诚诚恳恳地做生意,总想把企业搞大点,让更多的乡亲们到我厂里工作,能为社会多作点贡献;可一夜之间,我就被三角债搞垮了,垮得我死无葬身之地啊!”韩宗瑞又涌出了泪水,用袖口隨便擦了一下又说:“天,都塌了!外面欠我五百多万的货款,我欠别人的原材料费和工人工资共三百多万。工厂被迫停产了,王银水和常立泉失踪了,老婆也带着孩子跑了,周兄弟!你说说,我该怎么办?除了四处讨债我还能干什么?打官司的办法我也用过,可赢了官司执行难啦,实在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只有玩命了。”

周星转脸特意问姜小云:“前不久王银水和常立泉不是到了这里吗?我亲眼看见的。”

姜小云冷冷地回答:“是到了这里,可你不也亲眼看见王银水走了?他向我要人,我向谁要,变两个人给他?”

周星稍许沉默思考了一会儿,自觉没有十足的把握来证实王银水和常立泉的不辞而别与姜小云有关,便婉转地说:“我看韩厂长是个性情中人,是个够味的朋友,不是遇上特别的困难也不会亲自上门讨债。你就设法多少先还一部分钱给韩老板,还十万、二十万也是个意思,解决一下人家的燃眉之急,余下的部分再分期归还,这也算是一个交待,不枉大家朋友一场嘛。”

姜小云的脸上仍旧冷若冰霜,分明透着对臭老九周星的不满和责怪。突然,他看到了门外停着的一辆破旧解放脾汽车和旧摩托车,主意又上来了。但是,有周星在这里碍事,问题就难办,得先把他支走。姜小云脸上又挂起了笑容说:

“好吧,我姜小云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韩老板有困难,我也有困难,我们就按周设计师说的办法来协商解决问题。”他又回头问周星:“你有什么急事吗?如果不急,我们明天再谈。你也看到,我今天特别忙,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问题。”

周星是个明白人,只得先走一步了。临走他又友善地对韩宗瑞说:“韩厂长!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问题总会解决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人生不就是这么坎坷的走着,但前途是光明的。实在对不起,我只有先走一步,你们慢慢商谈吧。”

韩宗瑞用感激的目光送周星走出大门。

周星走了,姜小云却无声地坐着,他在特意等周星走远点。韩宗瑞按捺不住地问:

“姜老板!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问题?”

姜小云估计周星已经走远了才回答:“按周设计师说的办法,大家眼前都有各自的困难,本着互相体谅的原则,我们双方都后退一步来协商解决。”

“我都山穷水尽了,你还要我怎么后退?这样吧,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照直说吧。”

“好!那我就实话实说。眼下要钱我没有,你既然来了,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今天,我先用厂里那辆八成新的解放牌卡车和摩托车抵去一部分欠款,余下部分以后分期归还,只要账上一有钱,我一定先还你的欠款。”姜小云用手指了指门外又说:“喏!就是那两辆车。”

韩宗瑞又有点激动了;“就那两辆破车,还八成新?我看四成都没有!能否发动都成问题。早该淘汰回炉的东西拿来抵债,姜老板!你也太精明过头了。把我当孩子耍?告诉你,我可是干个体运输户起家的,你那破车不就值几千元!别打歪主意了,这车我是不会要的,我只要现金。这样吧,大家都退一步,你今天先还我十万元,余下的在今年内分三次还清,我只能让到这个地步了。”

姜小云的脸又冷若冰霜地拉了下来:“如果你这样说,我们就没有商量余地了,……”

姜、韩二人这场终极谈判又足足谈了两小时。姜家兄弟俩也真有本事,硬是将活生生的血性汉子韩宗瑞修圆了,甚至逼得韩老板万般无奈地屈双膝跪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然而,一切于事无补,人家的心是冰凉的铁铸的,又念过《厚黑学》的经,岂是眼泪溶化得了。最终,韩宗瑞只得开着破车回家。姜小云只让了一步,就是给破车备足了回浙江的油料。

本已是“走麦城”的韩宗瑞千不该万不该,做了件无法挽救的大蠢事;为了不放空车回家贪赚一笔小财,竟用这破车帮别人顺路拉一车货到浙江,结果车毁人亡,做了死不瞑目的野鬼。消息传到南城市,姜家兄弟高兴了。姜小云情不自禁在办公室,又放起了舞剧《白毛女》中杨白劳唱的那段音乐:

满天风雪一片白,

躲账七天回家来。

地主逼债似虎狼,

满腔仇恨我牢记心头。

……

也就在这天,义愤填膺的周星向姜小云宣布退出晶艺公司;用他的话说:“道不同,不相为伍。”

第51章 创业难仁慈亦难 昔日战友两重天

 周星自己创办了雅艺轩装饰工艺社,规模比晶艺公司小了,单枪匹马的局面一时也打不开。他自己既是老板又兼搞美术没汁,甚至放大样和色彩喷绘也常要自己动手;好在爱人丁小薇因公伤而提前内退,把门市部承接业务的事揽了下来。创业难啦!连续三个月的亏损局面,急得周星寝食不安。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搞雕塑的好朋友纪建平急时雨般地出现,给周星钓来了一条大鱼,介绍了帝豪大酒店六万六千多元的艺术玻璃业务,让周星的雅艺轩又起死回生了。周星感激纪建平,可小纪说:

“不用谢我,是你的敬业精神和艺术上的优势救了自己。”

雅艺轩的业务开始有了较大起色,而且有了一定知名度。为了满足市场需求,周星不得不让少数工人星期日加班,工资也加倍;当然,周星夫妇是没有星期日的,甚至晚上还常忙到深夜,谁叫他是小老板呢?周星是极相信工人的,他的观点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他存放原材料的橱柜也是不上锁的。

又一个忙碌的星期天要过去了。下班前,周星见手边常用的翠绿玻璃喷绘颜色不多了,为了方便明天的工作,便想提前做好准备。他穿过喷砂房来到小仓库,突然发现少了十铁罐玻璃颜色。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呢?周星迅速查了一下原材料进出账本,又叫今天加班的戴福生和李长龙协助,将橱柜中的颜料全部拿出来清点一遍;结果,真的是少了十罐颜色,二罐翠绿、二罐中黄、二罐朱红、四罐紫罗兰,价值一千多元,而且只有广东顺德才能进到货。这怎么可能呢?今天早班前准备工作时,周星见装颜色的三层柜中两层是满满的,最上面一层剩有十六罐颜色。外边的人是进不了小仓库的,因为,要穿过机器轰鸣而且肮脏的喷砂房。今天加班的人也特别少,只有李长龙和戴福生,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周星不自觉地扫了他俩一眼,喷砂工戴福生立即敏感地大声声明:

“不关我的事,我只管喷砂,从来不接触颜料的!”

才出校门不久的眼镜子李长龙因善长绘画是喷绘工,立即胀得一脸通红,说话也不顺溜了:“不!不!不是我偷的!我今天没有去过保管室,平时领颜料,我都要跟周老师讲的。”

这里的工人都习惯叫周星做老师,从不叫老板,工人们当然自有道理。

戴福生立即说:“那你的意思是我拿了啰!我一个大老粗要颜料有什么用?你没拿紧张什么?脸都红了,汗珠都出来了。”

戴福生这么一说,李长龙汗珠更多了。他不得不用手抹去汗水,急着声明:“我,我不会做贼!我从小就,就不拿人家东西的!你冤枉我。”

周星这时说:“我没有说一定是你们拿的,但你们可以帮回顾一下,我不在的时候有其它人来过没有?”

戴福生很肯定地说:“我在喷砂房里,没见一个外人进来。”

李长龙也说:“周老师,上班的时间你一直没有离开工作间,你在绘制《八仙过海图》的大样,我在喷绘一幅花鸟,只有中午吃过工作歺后你才离开了。我利用午休的二小时去了一趟新华书店,走的时候戴福生一个人在大工作台上午休。我回来时他也出去了,大门是锁上的,直到周老师来后我才进的屋。”

李长龙的话似乎把矛盾的焦点集中了,立即引发了戴福生的愤怒和抗争:“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东西肯定是我偷的。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打你的嘴!”

小李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反驳道:“你敢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发什么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时,有点被动的戴福生竟真的抄起身边的小方凳要砸小李:“他妈的,你再乱咬人,老子砸死你!”

周星夺下他手中的方凳后说:“戴福生,你用得着这样吗?天大的事都是可以讲清楚的。这样吧,你先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们谈一谈。李长龙也别走,在工作间等一等。”

周星分别对俩人进行了认真的谈话,然而,毫无结果。三个人又坐在一起了,丁小薇也从门市部下班回来了。周星很无奈地说:

“现在你们谁都不承认自己拿了那些颜料,我也一时没办法证明谁做了这种蠢事,我究竟应该相信谁呢?今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工作。”

戴福生冷冷地一笑,突然插话:“相信谁?我看这世界谁都别相信谁。”

周星不满地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难道你连自己的妈都不相信?那是谁把你养大?”

“我爸妈当然例外。”

“这么说,你也承认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人类之间如果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能发展到今天的文明时代吗?为了解决今天的问题,小李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将问题提交到公安派出所去解决。他说:‘真金不怕火炼。’戴福生,你认为怎么处理好?”周星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戴福生满不在乎地把头一扬说:“去就去!吓唬谁呀?派出所也要讲个人证物证。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一吓就哭。”

丁小薇插话道:“你们可要想清楚,内部的事内部了结还是好,派出所一查出问题是要依法处理的。”

没想到戴福生竟先站了起来说:“走哇,去派出所呀!谁怕谁呀?不要敢说不敢去。”

李长龙被他的话语一激,脸又红了,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说:“走就走!周老师,我还真不信邪!”

周星等四人到了派出所。周星把失窃的基本情况说完后,值班干警立即将李长龙和戴福生分别带进办公室内间谈了三分钟话。最后,干警毫不犹豫地放走了李长龙,又对周星夫妇说:

“你们也可以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

“就这么简单?”周星问。

干警笑了:“这问题本来就不复杂。我们还会查下去,你们可以放心走了,有事我会打电话与你们联系。”

周星夫妇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脚步反而变得犹豫起来。走了不远,俩人几乎同时停了下来,周星先问:

“派出所的干警会打人吗?”

周星因为有过被冤枉受审和挨逼、供、信的经历,所以替戴福生担心起来,没想到丁小薇也说:

“我也在想这件事,我们是不是不该把戴福生送到派出所来?派出所会不会打人我不知道,但听别人说有过这样的事;你以前不也被文化宫的联防队打过吗?”

周星眉头皱起来说:“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就惨了,那我就做了一件造恶的事。戴福生可是有妻子孩子的人,我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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