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曼陀罗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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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她叫道：“马兰，等等我。”

马兰？不是金花。看来是我错了。雷鸣失望地停下了脚步。

第二十六章　立功授奖

当年，雷鸣大学毕业后，放弃了留在大城市工作的机会，主动要求去下面实习，他选择的第一站就是四明山脚下的那个负责管辖他曾经见到过黑色曼陀罗花那一带乡镇派出所，他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能再次见到花精灵杨金花。可是，他几乎找遍了所有的村落，洋金花见过不少，就是没有找到叫杨金花的小女生。

他怎么会知道，由于计划生育，金花是第二胎，没有资格上户口。玲珑她太想要一个女孩了，能够像贴身小棉袄一样乖巧漂亮的小女孩可以陪在他的身旁，是她卖了父亲金郎中留给他们唯一值钱的一个大灵芝求黑皮才保住的。上学也是黑皮帮的忙，顶了别人的名字。不过，雷鸣坚信金花的存在，只是，她和黑色曼陀罗花一样，属于那座深不可测的大山。“雷鸣，你让我好找。”雷鸣正在发呆，身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回头一看是母亲江舒涵。她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像是有急事。雷鸣的第一感觉就是奶奶不行了。但是，他又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他说：“老妈，什么事这么着急？看你这一身汗。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快坐下来歇歇，喘口气再说。”

果不出他所料，舒涵说：“雷鸣，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赏月，快去看看你奶奶吧，她快不行了，等着见你呢。”

雷鸣二话不说拉着母亲赶往病房。他的心不停地祈祷，这不是真的，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奶奶一定要等我赶到……病房里，医生和护士都围在床前，奶奶竟然睁开了眼睛，神志很清醒。

回光返照，奶奶真的快不行了。当年爷爷也是这样。雷鸣好想哭。

见到雷鸣和江舒涵进来后，奶奶用尽最后的力气拉住舒涵和雷鸣的手说：“你们来了。舒涵，孩子就交给你了。雷鸣，可惜，奶奶没有亲眼见到你结婚生子。没法向你爷爷和爸爸交代。”

舒涵哭着说；“妈，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你们的心愿，带着你们的孙媳妇和重孙子去看你们。”

雷鸣流着泪说：“奶奶，我不要你这么说，你一定能活着见到你的重孙子的。”

奶奶说；“孩子不要哭，奶奶不是不想见，只是要去见你爷爷和你爸爸了。他们已经等我等得太久了。”

说完，她微笑着闭上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奶奶，永别了。一路走好。”雷鸣在心里默默地说。他流着泪抱着几乎哭晕过去的妈妈给奶奶行了最后一个礼。

办完了奶奶的后事，他又来到了那个公园。

“喂，大叔，是你吗？”雷鸣听见有人在小声说话。

好象是上次那个圆脸叫小妹的女孩的声音，他看了下周围，并没有人。

“喂，叫你呢。”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雷鸣仔细一看，黑暗中，小妹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探出头来，正在向他招手。今天，她的两手空空，没有像往常一样提着花篮。

雷鸣忙指着自己说：“叫我？”

小妹见四下里没有人，大着胆子走出来说：“笑死人了，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雷鸣开玩笑说：“我是说我什么时候成了大叔？”

小妹说：“少罗嗦，你是叫金雷鸣吧？”

雷鸣一阵惊喜，忙说：“没错，我就是金雷鸣。”

小妹说：“她说的真准，猜到你一定还会再来这里。”

雷鸣迷惑地说：“她是谁？为什么叫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了金花的消息？”

小妹说：“什么金花银花的，我不知道。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她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个纸条塞给他，转身就跑。

雷鸣打开一看，模模糊糊看见里面是一行字，由于光线太黑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他忙再找小妹，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拿着纸条到路灯下一看，发现纸条上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什么地方？

小妹为什么会给他这个地址？

看地名好像是在城乡结合部。雷鸣沉思着。

事不宜迟，他立即打车找到了这个地方，在附近下了车。

这里又脏又乱，密密麻麻盖满了简陋的的房子，狭窄的小巷里污水横流，阵阵臭气令人恶心。这里是三不管地带，由于房价便宜，住的都是一些外地打工者和一些拾荒者，盲流，也是事故和案件高发的地方。这更证实了雷鸣的猜测，卖花的孩子们一定就住在附近。由于天热，这里的人用不起空调，街道两旁站满了乘凉的人群，他们有的坐着，有的蹲着，大声聊着天，骂着粗话，在昏暗的路灯下打牌赌钱。与近在咫尺的文明市区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路边的角落里，还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站街女，明目张胆地向来往的行人兜售着自己。

雷鸣第一次来这里，人地生疏，又加上自己的穿着言行与这些人格格不入，很容易引起注意，这里就像迷宫，万一迷了路，遇到歹徒，就会暴露，他只好原路返回。等天亮了再来这里寻找。

回到家，他坐在桌前又拿出了那张纸条，脑海里闪过了小妹的话，这个地址看来不是小妹写的。

她口中所说的这个他或她到底是谁？

和小妹是什么关系？

小妹能够冒着危险为他送信，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她指定将纸条交给我，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也认识我。

他的目的是什么？看来应该是在帮助我。

是谁在帮助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帮助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金花？

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她孤身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难道是来找我？

一大堆的问题，一大堆的不知道，雷鸣越想越糊涂。，彻夜未眠。

天亮后，根据这个地址，他们开始调查，终于找到了卖花女孩的住址，擒获了魔后黑手。冥冥之中，他觉得小妹说的那个她就是马兰，而马兰很有可能就是金花，是金花又一次帮助了他。可是，当他回来清点人数时，不但没有找到那个叫马兰的女孩，连小妹也神秘失踪了。

雷鸣又立功了，肩章上多了一条杠。站在领奖台上，他有些惭愧，这一次的功劳不应该属于他，而是那个神秘的女孩杨金花。

金花，你到底在哪里？

第二十七章　英雄救美

金林除了在学校勤工俭学，还利用双休日在附近的风景区找了份肯德基炸鸡店服务员的工作。他勤劳肯干，性格随和，为人正直，话不多，长得又帅，店里的同事们都很喜欢他，很快就当上了领班。

如今这个社会，不仅仅是美女抢眼，帅哥也很受欢迎。有他这个大帅哥在，这个店的生意双休日特别好。转眼间到了国庆节，金秋是桂花开放的时节，满城到处飘散着醉人的桂花香。h市赢来了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这几天，气候宜人，风和日丽，天高云淡，游人如云。肯德基店上午一开门，就来了不少的顾客。大厨忙不过来，找金林进去帮忙。

大厨是个有些娘娘腔的中年男人，一把年纪了，却不服老，把自己打扮成个纯情少年。平日里他很看好金林，有事就喜欢找他帮忙。金林求之不得，能和大厨学手艺，又能听他讲h城市的典故，比成天面对那些看见帅哥就犯晕找不着北的女生，开心得多。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地干着活，听着音乐，虽然没有休假日，但是，金林很快乐。

忽然，新来的服务员小红慌慌张张跑进来指着外面说：“帅哥领班，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金林问：“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小红说；“外面来了几个流氓，在调戏两个女生。”

金林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报警了没有？”

小红说；“他们手里有刀，扬言说，谁敢报警就捅了谁。”

大厨说：“店长呢？”

小红说：“店长让他们打伤了。”

大厨扔下手里的东西惊叫道：“怎么办？我们快从后门逃命吧。”

金林说：“我出去看看。”

大厨拉住金林说：“不行，现在不是你称英雄的时候。”

金林说：“我不会的，我会当心的。”

大厨叮咛道：“千万不要冲动，要冷静。如果有什么不对，安全是第一位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金林已经走到大厅。果然，见两个手持砍刀，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将两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堵在墙角。女生吓坏了，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见他走过来，店长忙躲到了他的身后说：“帅哥，这里就交给你了。”

金林走上前去对那两个人说：“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放开她们。”

其中一个穿红衣的男子见只有金林一人上前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子说；“关你屁事，又来个爱管闲事的，你想找死啊。”

边说着，便将手里的刀向金林戳了过来。

为了当法医，金林学过擒拿，也学过拳击，只见他上去一脚踢飞了流氓手中的那把刀，趁他不注意时，对着他的下颚就是重重的一拳，只听见闷闷的一声，接着就是颚骨碎裂的声音，那名男子痛得捂住下巴倒在地上哀嚎。他真是自不量力，赶往成天与沙袋为伍的铁拳上撞。周围的人都看傻了。小红见金林占了上风，忙拿出手机报警。

穿黑衣服的男子见同伴吃亏了，拔出刀嚎叫着就砍向金林。

小红尖叫道：“帅哥，当心后面。”

金林回身避过他的刀锋，对准黑衣男人的下体就是一脚，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疼昏过去。他哪里知道，金林的这一脚坚如磐石，能将木桩踢断，他简直是以卵击石。

这时，在附近巡逻的警察赶到，冲了进来，将两个歹徒擒获。

领头的警察表扬金林说：“小伙子，身手不错，我们要为你申请见义勇为奖。”

金林淡定地说：“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店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为他鼓起掌来。那两个惊魂未定的女生在警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刚才的一幕，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英雄救美的典故竟然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做完笔录后，两个流氓被警察带走，围观的群众还久久不肯散去。有的干脆点了一份食物，边吃边聊。如今的社会，人情冷漠，这样的事太少了，今天他们可是大饱眼福。

为了表示感谢，两个女生中的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大方地走到正在忙着招待顾客的金林面前，摆了一个优美的造型，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江芙蓉，市一中高三的的学生，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围在金林身边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小红羡慕地对大厨说：“快看，美女吔。咱们的帅哥英雄救美，太棒了。”

芙蓉长得确实很漂亮，明目皓齿，面容娇美，听见小红的赞扬，她骄傲的像一个公主，居高临下看着大家。她觉得她的举动，定会让金林受宠若惊。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金林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满脸通红，在他的眼里，她们只是两个被坏人欺负的女生，根本不是什么美女。

他避开众人的眼光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对不起。”

他头也不回地逃进了里面，叫大厨去为他应付。

店里的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大概想看一出当代版的许仙和白娘子浪漫邂逅吧，可谁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安静了片刻，突然爆发起哄堂大笑。可能是为金林的没用，也可能是为芙蓉的滑稽。

江芙蓉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这样的大美女，这个傻不拉叽的打工仔竟然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能叫她不悲哀吗？长这么大她都是在眼们赞扬羡慕的目光里渡过，还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下出过这样的洋相。她狼狈地在笑声中拉着女友夺门就走。

江芙蓉是一中的校花，学校里每次抛头露面的好事都少不了她，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自我感觉太好了，追她的男生排成了队，要不是她心里早已有了人，不知那些毛头小男生会为她惹出什么事。从来都只有她回绝男生，从没有被男生如此羞辱，她恨得牙直痒痒，心情坏到了极点。

第二十八章　青梅竹马

和芙蓉一起被救的女生是她的闺中密友陈含烟，也是她的同班同学，好姐妹。她长的虽然没有芙蓉漂亮，但也柳眉杏眼，清纯可人。只是嘴有些碎烦，遇事容易冲动，总是长不大。

见今天天气好，又放大假，好动的含烟在家呆了一天就再也呆不住了，一早就来到芙蓉家非要拉着她一起去湖边赏桂。她们避开旅游高峰的人流，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想沐浴在桂花香中享受一下湖光山色，没想到遇见了两个小流氓来搭讪。她们落荒而逃，小流氓紧追不舍，一路纠缠硬要和她们交往，否则就动粗。她们躲进了肯德基店，以为两个流氓会见人多知难而退。可是，这两个家伙不但不清醒，还真想霸王硬上弓，拔出刀子当众威胁，声称谁敢干涉，谁敢报警，格杀勿论。手无寸铁的游客只能退到了一边观望，为两个女生担忧。好在金林出手相助，救了他们。在公众场合下，芙蓉放不下架子，本以为只要恩赐金林一个握手，就算是谢恩，他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样一来，她即保住了自己的面子，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秀，可没想到的是，金林一点都不领情，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将她晾在了一边，成为了大家的笑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芙蓉一脸的沮丧，含烟在一旁为她鸣不平说：“这个土包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这样薄你的面子，真是不想活了。告诉钱进去，收拾他。”

含烟的话犹如同火上浇油，令芙蓉更加难堪。可是，如果让钱进知道，岂不被他笑掉大牙。这种糗事，还是自认倒霉算了。

她说：“不管怎么说他今天还是救了我们，不能做的太过分。不过，总有一天，非要让他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不可。”

含烟惊叫道：“不会吧，他这样对你，你还要再见他？”

芙蓉忙解释说：“谁说要再见他了，我是说万一哪一次再遇见他，我说的是万一。这个世界很小的。”

含烟说：“再小也不能让我们见到他，今天我们的样子一定很衰，让人家知道了会笑死人的。早知道会这样倒霉，叫上你的初恋情人一起来就好了。”

芙蓉说：“进哥哥陪他爷爷奶奶一大早就去扫墓了。哪有空来陪我们。”

含烟说：“不会吧，他可真孝顺，不过，有人说过，孝顺的男人今后一定也会对老婆好。你放心，他将来一定是个好老公。”

芙蓉含羞地说：“谁是他的老婆。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老公老婆也只知道害臊。”

含烟诚心要逗她开心，故意夸张地说：“奇怪的是你才对，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么老土的话。不知道谁昨天还爱得要死要活，非他不嫁，今天怎么就变卦了？你不会是见到那个穷小子，移情别恋了吧？”

芙蓉插着腰发飙道：“你胡说些什么？说爱的死去活来？谁非他不嫁，明明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到怪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含烟伶牙俐齿地说：“我有说错吗？你们两家大人是世交，你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个钱进不但人长得帅，家世好，对你那叫一个好的没得说，百依百顺，温柔体贴，说什么今生非你不娶。”

芙蓉举着小拳头说：“叫你再嚼舌头。那么好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追，不去投怀送抱。”

她笑着追着含烟打。

含烟在前面逃着，不依不饶地说：“我想送，人家到还是肯抱啊。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哪有我含烟的位置。”

芙蓉笑得花枝乱颤。

她说：“你这个臭丫头，坏死了，敢拿我寻开心。”

她嘴上骂得狠，其实，心里还是挺爱听的。女生到底是女生，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忘记了。

芙蓉回到家，父亲江浩宇已经回来，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她把手里的小挎包往沙发上一扔说：“老爸，我妈呢？她今天不是休息吗？”

江浩宇说：“买菜去了，今晚她还要值夜班。你知道你弟弟去哪了？”

芙蓉说：“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去找进哥哥了。”

浩宇摘下眼镜说：“钱进一家不是去扫墓了吗？”

芙蓉说；“对呀，你以为是去哪里啊，这么近的路，开车来回，早该回家了。”

浩宇重新戴上眼睛继续看报。

他说：“这我就放心了。小瑾这孩子，成天没个正型的，都让你妈给宠坏了，只有钱进治得住他。”

芙蓉撅着小嘴说：“你就是偏心进哥哥。”

浩宇含蓄地说：“钱进这孩子不错，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他长大，当然喜欢了。至于偏心，你可说错了，你妈成天说我宠着你，把你惯出骄娇二气的坏毛病，怕你以后没人要。”

芙蓉撒娇道：“爸爸，别听妈乱说，她那叫是妒忌，生怕她的宝贝儿子吃亏。”

浩宇说：“对了，最近你小曼奶奶身体不好，有空常去陪陪她，从小到大，她最疼你了。”

芙蓉说：“遵命。”

江芙蓉的父亲江浩宇是省仁爱医院的院长。浩宇的爷爷和钧儒的父亲钱国栋是发小。当年，钧儒下乡，浩宇的父亲江岩当了兵，在部队里一干就是二十多年。转业后在省纪委当干部，他们两家一直关系很好，亲如一家人。

芙蓉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她最爱看的星光大道。可是，今天，她的心就是静不下来，脑子里总是在想今天发生在肯德基店的事。凶神恶煞的流氓，英俊勇敢的青年。

“叮咚，叮咚，”门铃不停地响。

浩宇说：“芙蓉，你妈妈回来了，快去开门。”

芙蓉答应着起来开门，是妈妈白雪梅买菜回来。

白雪梅不是许贤的前妻吗？当年她离婚后怀着孩子出外打工，怎么会嫁给了江浩宇，成了芙蓉的母亲？说来话长。这事还要从浩宇医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县医院锻炼说起。

第二十九章　往事悠悠

江浩宇的父亲是省委领导干部，母亲是省卫生厅纪委的领导，父母以身作则，将浩宇送到基层去锻炼。他被分配到了一个小县城医院的外科，当一名普通的门诊医生。科里有一个护士叫肖丹，长相一般，但皮肤白嫩，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吹都能吹破。俗话说，一白遮三丑，比喻她再恰当不过了。她珠圆玉润，腰细胸高，小家碧玉，颇有几分姿色，在医院里，乃至县里都是出了名的交际花，人称小牡丹。她还是县医院王付院长未过门的儿媳妇。她手段了得，虽然绯闻不断，却把院长家的独生儿子迷得神魂颠倒，非她不娶，如果不是她一拖再拖，早就过门了。

小牡丹家境贫寒，却心高气傲，看见一起的小姐妹姿色平平，却嫁了个好婆家成了阔太太，又是羡慕，又是不服气，一心想利用自己的姿色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出入舞厅酒吧，推销自己。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聚会，经人介绍，她认识了有权有势的县医院的王副院长的独生儿子。为了能追到他，她费尽心机，不惜抛弃几乎散尽家产托人帮她进入县医院工作的前男友。当听说王院长家是他夫人说了算，便屈就去王付院长家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什么都抢着干。最后，总算如愿以偿。这时，江浩宇出现了。小牡丹听说浩宇是省委干部的儿子，到这里只是来锻炼，蜻蜓点水，镀层金就会回去。立刻毫不犹豫地又甩了王付院长的儿子来找江浩宇。

浩宇是个老实人，情窦初开，哪经得起小牡丹的勾引，没有几个回合就着了她的道。她装成怀孕的样子逼着浩宇娶了她，当然，登记过后，“孩子”就“意外流产”了。

王付院长的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得了失心疯，被送进了疯人院。院长老婆成天哭哭啼啼，寻思觅活。好端端的一个家被弄得鸡犬不宁。王付院长把责任都推在了浩宇身上，看他如眼中钉肉中刺，处处给他小鞋穿。

浩宇开始还有一些歉意，但在小牡丹的挑拨离间下，年轻气盛的他，终于忍无可忍，和王付院长吵得不可开交。从此厄运跟上了他，评职称，升官，加薪都没有他的份，工作一直都不顺利。消息传到了浩宇母亲的耳朵了，见他一声不吭地就结婚了，娶得还是当地臭名昭著的交际花小牡丹，甚至为了这样的女人毁了王付院长的家，气得她暴跳如雷，差点和浩宇断了母子关系。

浩宇根本不在乎，以为有了小牡丹的爱就足够了。

其实，小牡丹变卦甩了王付院长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未成年就风流成性，频繁打胎，已经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她怕院长要她生儿育女，延续香火，一直拖着不肯结婚，浩宇成了她的替罪羊。

由于和母亲关系闹僵，浩宇调回的事搁浅了。小牡丹嫁给浩宇两年多，本以为可以跟着她离开这里去大城市享清福。可是，见他与家里闹翻，不但不能离开，连最起码的晋级都没份儿。一起分来的大学生都转了正，有的还当上了主治大夫，最差的也是副科级，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便嫌他没出息，不会巴结领导就会对着干。于是乎，以往的温柔尽失，取之而来的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摔锅砸碗，弄得家无宁日。

肖丹的无理取闹惹恼了浩宇，这时，他才看清了小牡丹的真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