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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天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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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人身影一飘,反落往雷祥兴身后,伸手一抓,接着一片树叶,同时反拂一掌。
“顿!”一声响,这一掌打个正着,却震得他半臂发麻,一个踉跄跌开丈余,回头一看,猛见雷祥兴身侧多出一道身影,顿时又惊又怒,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
“小可姓甘!”
“是你?”那人听出正是和他同栖一树的少年口音,而且又说姓“甘”,顿悟出来人是谁,禁不住惊叫出声一步腾起。
“休走!”甘少年赶上一步,五指齐弹,十几缕劲风同时射出。
那人心胆俱寒,绕着假山疾奔,叫逆:“甘小侠,我谢昌易与你无仇无冤,为何相逼?”
那少年果然是和他同栖树上的甘平群,当时因为敌友未明,只得暂时忍让,待听得雷祥兴和徐佩高对答起来,自己暗掷树叶制定徐佩高,枝上人飞身援救,立知同是转轮王一党,是以再掷树叶,随即现身,不料这自称“谢昌易”的中年人,竟能躲过一叶之击,掌劲也十分沉猛,才使出“弹甲飞垢”的绝艺,意欲把人擒下。
然而,这谢昌易不仅是躲过一叶之击,也躲过甘平群“弹甲飞垢”,不由得使他大感意外,一步登上假山,喝道:“你既是恁地怕死,就赶快束手就缚。”
谢昌易趁他手势一缓,一步纵回树顶,朗笑道:“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本区巡察再会……”
甘平群发觉自己受骗,怒火顿起,不待对方话毕,“走”一声大喝,人随身起。
谢昌易头皮一紧,仗着脚登实“地”,双掌并发。
但见狂飙骤起,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掌劲,直向甘平群头顶压下。
他拿准甘平群身子悬空的时候发招下击,认定对方难以闪避,势必伤在自己掌劲之下。那知甘平群左掌一封,右掌随即扫出,双方掌劲一接,半空里倏地一股旋风,激荡得树叶狂卷。
甘平群竟藉这股旋风拔高数丈,喝一声:“着!”
谢昌易职司巡察,监管一区,艺业敢已登峰造极,但任他艺业再高,怎知甘平群竟练到御风而行的境界?但见几十缕劲风同时罩落,赶忙翻掌上封,也来不及,只觉肩胛一痛,两缕锐风已沿臂透体而过,一声惨呼,翻身跌下。
甘平群在漳州破土地庙和“巡察”云中木客交手,到了第九招才揭下对方面幕,时隔大半月,在一招之下即击伤一名“巡察”
谢昌易,微感意外地“噫”了一声,忽悟这是在海上蓝宫经师门尊长于是子通关搜脉的功效,顿又心头喜极,笑吟吟沉气转身,飘然落地。
雷祥兴眼见这位少年的“绝世艺业”,不由得呆了半晌,直待对方脚踏实地,才扑地拜倒。
甘平群愣了一愣,急扶他起来,正色道:“雷兄不必如此。”
雷祥兴怆然叫道:“少侠可是没角龙甘少侠?”
甘平群见他神色有异,急答一声:“小可正是。”
雷祥兴欣然道:“是就好了,敖姑娘留话下来,请少侠火速往城西榕树坡救援家主人和同门一命。”
“我立刻就去,你若见两位白衣姑娘到来,也请她即往榕树坡。”他一知敖汝心等人在榕树坡和敌人厮拼,来不及细问详情,话声一落,立即飞奔而去。
榕树坡,广袤十几亩的短草地上,一株大榕树占地数亩,榕须下垂及地,粗壮如柱,已看不见树身藏在何处。
这株大榕树的西南旷地上,南北分列有两队人影,当中相隔约有二三十丈。
向南的——队约有二三十—人,全是少年,壮汉、健夫和老者,竟没有一个妇女。
向北的—队,人数比对方多一倍,但妇孺占去大半,男子竟是寥寥无几,这一队中的成年妇女,个个白衣劲装,肩背双剑,手抱琵琶,腰悬小鼓,襟右斜插一朵紫绢花,只有两人例外。
这两位与众不同的人物,一位是中年道姑,另一位是青色短装的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同样肩背双剑,襟插绢花,只少却琵琶和腰鼓,她一脸焦急,目不转睛地注视场中二位白衣女和敌人交战,不时发出轻微的叹息。
中年道姑微笑道:“凌宗主你二位门人竟能挡得下名列‘四至奇人’的银剑书生百招开外,已该心满意足,还要叹气作甚?”
原来那半老徐娘正是神女宗主凌念生,闻言苦笑一声道:“仙姑休小觊转轮老魔那伙帮凶,虽说冉心奇名列‘四至奇人’,但他在帮凶里面只能位居末座,反正迟早是落个‘败’字,但愿多毁一个敌人,我们就少一份损失。”
“妈!”这一声娇呼,一道白影也落下地面,现出一位年甫破瓜的少女,只见她气喘吁吁地叫道:“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来了,甘相公来了没有?”
凌念生见她爱女叶汝惬忽然来到,先是面露喜色,旋又掠过一丝凄惨的忧容,薄斥道:“冒里冒失,谁见你什么甘相公?这位是你义姊的师姐万化仙姑,快上前拜见。”
叶汝惬“啊”了一声,匆忙一揖,又急忙叫道:“万化师姐,咱们快去帮云凤姊姊去。”
万化仙姑惊道:“云凤怎么了?”
叶汝惬急得跺脚、搓手,叫道:“她和红丫头拼雷音掌,着我来找甘相公,偏是那人哪……”
“有这样事?”一道儒装身影随风飘到。
叶汝惬喜得象拾得一颗宝星,一抓住来人的手腕,跳起来道:“平哥哥,我们快去。”
甘平群早巳藏身在椿树的浓叶丛里,因见敖汝心和苏汝情双战银剑书生不分胜负,敌方又未增人出战,为了多记忆几个敌人面貌,才暂不现身,但叶汝惬一到,立即气急败坏地请援金云凤,不由他不出面问个明白,见她恁地匆忙,也着急得不顾仪注,说一声:“你先和万化仙姑和妈赶去就行了,我先收拾这群魔贼就来。”
他眼见敌方魔影幢幢,怎能因金云凤一人而放下与神女宗有关的老少几条命于不顾?轻轻挣脱她的手,“锵——”一声,亮出“天伦剑”,一步抢进场中,喝一声:“冉心奇,你居然为虎作伥,还不快滚?”
银剑书生一枝银剑挥舞如轮,独战二妹全无惧色,闻言大笑道:“小子你贵姓,若要和这两名贱婢生同衾,死同穴,不妨也加上来,冉二爷……”
甘平群心悬金云凤安危,志在速战速决,断喝一声:“鼻子!”
但见剑光一闪,银剑书生哀叫一声,身形暴退十丈,一个悬胆似的鼻子果然已被削落。
面北阵里爆出轰雷似的采声。
面南阵上个个黯然失色。
甘平群—剑削落冉心奇的鼻子,不但旁观的人看不见他如何进招,连那银剑书生也只觉寒光耀眼,立受到一痛一凉的两种味道,自知已经受伤,才一步跃退,左掌往脸上一摸,竟自晕绝过去。
这是甘平群以天伦剑应战的第一招,虽已削落一个鼻子,但他身法不停,一步逼近敌阵十丈,喝道:“要想活命就快替我滚!”
“十二管事出阵!”面南阵上传出一位老者喝声,十二条黑衣身影已蜂涌而出,刹那间走成一个大弧形。
甘平群“嗤”一声轻笑,身子象—朵轻云飘过黑衣管事头顶,直落那老者身前,喝一声:“耳朵!”
那老者骇然一闪身躯,一连劈出十几掌。
群凶齐声吆喝掌剑齐挥,刀鞭并举。
一片刀光鞭影,剑气掌云,把星月遮得黯然失色。
甘平群在这刹那间,陷在群凶包围中。
他在榕树上暗估敌方至少也该有两三位“总管”或“巡察”,余下的尽是些“管事”和“行人”,但他此时心雄万丈,那把对方看在眼里?
天伦剑在他手中涌出一轮光雾,立把他身形完全障蔽。
“耳朵”、“鼻子”、“肩头”、“手腕”……。
他不停地叫出人体上某一部位的名称,那清朗的叫声恍如玉磬金钟,十分悦耳。但他每叫出一声,紧接着便有敌方一声哀号。
天伦剑的光雾迅速扩展,却不闻半点兵刃交击的声音,原来他使出极其精巧的“转”字诀,在几十道锋刃、劲风之下蹈瑕抵隙。一招起手式“天工开物”的变化末完,大半数敌人已是鲜血淋漓,纷纷后退。
地面上散落有不少耳朵、鼻子、肩头、手腕和兵刃,只剩下三名五旬开外的老者,分毫无损,神情紧张地站在阵外面面相觑。
甘平群一声长笑,冲出阵外。儒衫飘动,一步迫近三老身前,剑尖一指,凛海道:“阁下三人既是群蛇之首,难道打算一躲了事?”
先被他一剑惊退的紫髯老者此时已握紧一柄铁伞在手,绿眼一闪,射出两道凶光,狞笑道:“甘小畜,你敢不敢接老夫天罡三十六伞?”
甘平群被骂成“小畜”,杀气登时涌上眉心,怒道:“老匹夫若胡乱以话辱人,区区一剑就割下你的长舌。”
紫髯老者荧荧的目光,一接触到甘平群双眼射出两道冷电,顿时敛成寸许,急转向同伙道:“二位老哥请暂退一步。”
甘平群环眼一扫,见方才交手的敌人相敷药裹伤。自己这一方,已不见万化道姑、凌念生、叶汝惬和苏汝情等四人,一大群妇女和少年,则绕在敖汝心旁边,听她滔滔诉说,几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聚在一侧交头接耳,料是商议什么要事。
在这—瞥之下,他已把双方形势看个明白,转向紫髯老者道:“阁下既已把话交代,甘某也准备随时奉陪。但是,有件事还得请阁下和贵同伴特别当心。”
紫髯老者漠然道:“是否替你立碑营墓。”
甘平群脸色微沉,徐徐道:“甘某若果死去,什么碑什么墓都不要紧,不过,在胜负未分之前,你们若喜欢群殴,不妨一齐上来由甘某一人打发,谁敢先冲阵伤人,就得当心他的性命。”
紫髯老者冷眼向南阵一扫,点点头道:“这个容易,老夫答应在你未躺下之前,决不伤那伙神女和保镖半根头发,还有要交代的话没有?”
甘平群以凌厉的目光向对方注视,又道:“第二件事,该把你的职称和姓名报来。”
紫髯老者微微—怔道:“这事万难办得到。”
甘平群凛然道:“你怕死么?”
紫髯老者嗜嗜怪笑道:“老夫岂是怕死之徒!”
甘平群斜睨一眼,道:“但你已作了怕死之事。要知甘某虽非心狠手辣,但对转轮老魔的心腹死党,已定下例规。……”
他说到这里,故意微顿一下,凛然注视对方一眼,续道:“这规例是:管事以下,从轻发落,总管以上,从重处断。换句话来说,轻者,除了万恶之徒,决不至死。重者,除真心行善,决不能生,阁下充任何职,与阁下生死有极大关系,若不从实报来,不能怪甘某处分错误。”
紫髯老者被这规例激怒得连眉毛都变成紫色,纵声狂笑道:“好一个小畜,老夫方正觉位居广、惠二府巡察总监,在你看来,是生?是死?”
“死罪加上一等。”甘平群语冷如冰,一字一字吐出。
紫髯老者方正觉心头一懔,“嘿”一声喝道:“死罪加一等是何罪?”
甘平群悠然笑道:“死前炼魄或死后鞭尸,全可说是罪加一等,不过,还看平口行事如何,可将本刑酌予加减,若平日广行善事,信而有征,亦可全部豁免。”
他要令群凶畏威怀德,佯作毫无人性,从容说出要探用的方法,听得群凶心胆俱寒,面容改色。
方正觉打个冷噤,汗毛根根竖起,鬼哭般一声狞笑,震荡夜空,铁伞一挥,厉声喝道,“老夫就领这加一等的罪,还都看你能不能执法。”
甘平群微微一笑道:“阁下放弃辩护的机会,不要后悔。”
紫髯老者暴喝一声:“接招!”
但见他铁伞猛可一撑,顿时风沙狂卷,一道绝大的潜劲疾向甘平群撞到。
甘平群笑道:“天罡伞就是如此么?”
他略闪身腰,横飘丈许,待要挥剑破敌,那知紫髯老人铁伞突然一合,那股风沙忽然倒转,潜劲却由身后撞到。
甘平群不知“天罡伞”有此妙用,竟被身后突来的潜劲冲得前跨一步。
“着!”紫髯老者一声断喝,天罡伞再度打开,一股比前度更猛的劲道也同时冲出一种暗紫色,略带血腥的微尘,夹杂在滚滚风沙里面翻涌。
两股相反的潜劲瞬即撞一起,“呼——”一声风响,尘高十丈,星月无光。
紫髯老者一收铁伞,猛觉烟尘之下并无人影,赶忙挥伞如轮,先求自保,但这时候甘平群却跟在他身后朗声道:“方老魔,你是死定了,快说出那血腥微尘是何物炼成,甘某也好给你一个痛快。”
第四十六章 法外施仁
紫髯老者分明听得甘平群在他身后不及二尺之地发话,但又伞挥不去,掌拂不着,直惊得黄豆般大的汗珠由额头滚落,顷刻间,周身已被汗水浸透。
原来甘平群一见暗紫色微尘涌出,情知定是毒物,趁敌人伞开未合,视线被遮,一个“转”字诀,附在敌人身后。
他本艺高—着,一经附上,怎容敌人摆脱?这时见那紫髯老者身子疾转,伞掌齐身身后挥拂,更加好笑道:“方老魔,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紫髯老者暴喝声中,平地一弹,一个筋斗翻高数尺,铁伞往下一扫,一团紫雾,迅速撤开。
甘平群不防对方忽然使出这一妙着,二人顿时变成一上一下,头顶几乎相接。
但他一见对方仍欲仗那暗紫微尘伤人,杀机顿起,天伦剑荡起一团光雾,冲散微尘,左手弹出一劲录风,射向老者右腕。
慑人心魄的一声惨呼未歇,紫髯老者已倒在地上打滚,原来在这一瞬间,他不仅是右手腕骨尽碎,连一双藉以逃生的瘦腿也被剑锋削断。
甘平群知道紫髯老者一时还死不了,转向另外二位老者笑笑道:“这时该轮到你二位,不必再客套了,先报个姓名和职称上来,也好令区区早有个定夺。”
左首一位满脸麻痕的老者目射精光,沉声喝道:“你真要赶尽杀绝?”
甘平群正色道:“甘某也自觉得十分抱歉,但抑邪扶正,又是义不容辞,若不赶尽杀绝豺狼,难道让豺狼把人类赶尽杀绝?”
他说来十分轻松,听的人等于已受到死刑宣告,麻脸老者回顾他那同伴惨笑一声道:“胡老哥,咱们也许是搭错了贼船,但这小子也难得个好死。并肩子干罢!”
甘平群微愣道:“阁下这话大奇,你二人难道不是转轮门下?”
麻脸老者道:“老夫萧锦位居二府巡察副监,谁说不是?”
另一位身躯高大,相貌威猛的胖老者接口豪笑道:“老夫胡不臣,位居二府护法。”
甘平群察言观色,料想这两位老人加人转轮门并不太久,俊目一瞬,妙计顿生,“唰——”一声响,天伦剑立即归鞘,冷笑道:“二位应得全尸而死,并准同时以兵刃应战。”
二位老者气得老脸通红,“唰唰”两声,收起手中兵刃。胡不臣一步欺上,嘿一声干笑道:“老夫先教你懂得‘翻云手’的厉害。”
此话一出,面北的队里忽传出一声轻叹。
甘平群不知“翻云手”是怎样的人物,但由本阵中有妇人叹息一事看来,情知自己的推断并不太错,故意冷笑道:“别自夸翻什么云,甘某要你立刻翻筋斗。”
翻云手胡不臣身影微晃,暴喝声中,一片掌影立时涌出。
“筋斗!”
甘平群声发如雷,身发如电,左掌一“推”右手一“拉”,两股相反的劲道硬生生和胡不臣拧了一转身,趁势一点,一摔,胡不臣那重逾二百斤的身子顿被摔到面北阵前,“冬”的一声,直挺挺躺在地上。
“唉!可惜。”面北的阵中又传来一声轻叹。
甘平群心头暗笑,缓缓走向萧锦,沉声道:“阁下看见没有,翻云手只翻了一个筋斗就死了,你有什么成名的绰号,可先说出来,甘某必定偿你宏愿。”
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刻毒,萧锦大喝—…声:“老麻子和你拼了!”
甘平群要实行自己的计策,冷笑道:“差得太远了,要拼就快用兵刃。”
萧锦厉声道:“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
他眼见翻云手一招“送命”,不敢大意,话声一落,一套精妙的掌法随即展开。
甘平群所学的一百多种绝艺里面,大部分是气功和掌法,轻功和身法,然而,萧锦这一掌法竟是博大渊深,竟令他看不出半点门路,急展出星云步,一连闪避十几掌之击,扬声笑道:“阁下这套掌法并不太坏,由那里偷学来的?”
萧锦冷笑道:“小子别在口舌损人,这套‘飞轮掌’是清华真人……”他突然止口,又是一阵猛攻。
甘平群仍是连连闪避,笑着问道:“你怎么又不说了?”
萧锦使尽浑身绝艺,一连发出好几十招,半掌也未打中对方身上,情知必败,无奈“法重心骇”不敢稍露怯意,恨声道:“你要套问老夫这门武学来源,可说是今生休想。”
甘平群笑道:“阁下不说,我也知道,你这门武学得自‘清华录’,可是?”
萧锦愣了一愣,甘平群把握这一瞬间,欺到他的身侧,迅如电闪反剪他的双臂,一步退回本阵,叫道:“敖姑娘,这人交你拷问,我再杀那些狗头去。”
几十名断腕,缺耳,少鼻子的凶徒,眼见三个带头人物被擒的被擒,被杀的被杀,一听甘平群还要杀个净尽,惊叫一声,顿时奔散。
甘平群纵声大笑,骇得群凶逃个无影无踪,这才放松萧锦,正色道:“阁下不必惊慌,依甘某看来,阁下并非奸诈之徒,为何竟搭错贼船,和那伙凶徒奸贼走成一路?”
萧锦失手被擒,自分必死,不料甘平群竟以礼相待,偷向先被掷在地面的胡不臣看去,见他不过只是穴道受制,并未身亡,真不知对方为何如此,情不自禁地望了甘平群一眼。
甘平群知道他还在忧疑,笑道:“小可并不嗜杀,你老若是还信不过,我先将贵伴解了穴道,如何?”
他话虽如此,却不待萧锦同意,一掌拂去,翻云手胡不臣的穴道尽解,一个翻身跃起,见萧锦也在一旁,不由得眨眨眼道:“老麻子,这是怎样一回事?”
萧锦怎知如何答复,也不禁苦笑一声,转向甘平群道:“我二人俱在少侠手下被俘,虽蒙少侠不杀,但若意加侮辱,我……”
甘平群急摇手制止,道:“二位老英雄请勿误会,小可方才不惜痛下重手,实因看出二位与群凶貌合神离,只好如此,岂能再加冒犯?……”
萧、胡二人被尊称为英雄,已自觉老脸烘热,再听甘平群词意恳切,不禁感激于心,长揖一拜。
甘平群急忙回他一揖,正色道:“老英雄千万不可如此折杀晚辈,这里事已终了,请即回驾去吧。”
他说出后面一句,不但被俘二人意外,连那旁立的各人也大感惊奇,萧锦愣了一愣,苦笑道:“少侠行事令人莫测,能容许老朽将有关‘清华宝录’之事转告?”
二十年前,灵枢院主偶获“清华宝录”着令甘益苦——甘平群之父——与卢印生缔婚,共研秘学,甘益苦恐怕一结道家那种“灵胎”,则子息全无,断了宗祧,结果和卢印生分手多年,紫凤女闻人瑶卿——卢印生——尸体亡夫,甘益苦早已生死莫卜,这部“清华宝录”落在谁手?
萧锦曾说“飞轮掌是清华真人”便即话头中断,甘平群也立即猜是和“清华宝录”有关,所以下手擒人,意欲拷问。
然而他毕竟是“赤子之心”,一发觉二老原非凶徒,便不忍严词逼供,还要立刻把人放走,以免有市恩之嫌。实则心里很不愿放弃这个打听父亲消息的好机会,闻言急道:“小可愿是有意请问,只怕老丈有不便之处。”
萧锦正色道:“少侠不必过谦。听说少侠是漱玉书生哲嗣,此事不知是否真实?”
甘平群面现喜色,答道:“果然真实。”
萧锦又道:“令尊当年和紫凤女研读‘清华宝录’的事,少侠可曾听人说过?”
甘平群轻轻点头道:“小可也只是到了今夜才听人说……”忽然,他把话顿住,急道:“二位老丈若无甚要事,可能屈驾和小可一道走?”
萧锦还未答话,胡不臣已抢说一声:“老朽理当奉陪。”
敖汝心道:“甘相公,要不要我们一道走?”
甘平群颔首道:“我担心凌宗主几人去久不回,只怕遇上恨宫主人和转轮老魔,你们最好是先回城里雷府等候。”
“啊!”敖汝心失声道:“你来时经过雷府?”
甘平群笑道:“若不遇上雷祥兴,怎知赶来榕树坡,那边屋里也躺着两个宝货哩。”
一位四十来岁,商贾打扮的人急忙一揖到地,说道:“有劳少侠照应敝舍,在下雷达鸣不尽言谢。”
甘平群回他一拜,逊谢道:“大叔毋须多礼,府上雷管家怕独照应不来,回去越快越好,小子也要走了。”
话声甫落,榕树里面忽传出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小子休走!”
甘平群不料榕树里还藏有高人,被对方那恢宏的气劲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大吃一惊,急举目看去,但见一道淡灰色影,由那如林如柱的榕树根后面飘然而出,急忙抱拳一揖道:“老丈何人?”
神女宗各人和萧、胡二老同吃一惊,几十对眼珠齐向来人注视。
来人面如古月,长髯飘胸,身穿一件灰色长袍,头戴一顶“缺项巾”,发白如银。
但见他从容举步,身子象一根漂木,被流水漂到甘平群面前停下,如炬的目光,向他面上一掠,点头冷笑道:“倒还有几分秀气,你师父是谁?”
甘平群见对方神情怪异,暗存戒心,但仍恭声答道:“家师崇号于非子。”
“哦——”来人似是恍(书)然(网)道:“怪不得你一剑还未使完,那些人就没了鼻子,缺了耳朵,原来是剑圣门人,但他几时偷学了‘星云步’?”
甘平群不悦道:“家师功参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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