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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天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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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儿忍不住吃吃一阵娇笑。
船上那些穿蓝袍的管事,穿黑衣的船夫,也笑了。
被重逾千斤的网绳和钓索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甘平群,虽不知菊儿姑娘要以什么方法来分布他,但看到狄老者那付着急又带几分尴尬的神情,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菊儿的好办法就是要那人发笑。”
丁老者一愣,道:“小妮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笑起来,便不由他不说。”
“方才他可不是笑了,你教你说去罢。”
“不。”菊儿摇摇头道:“他这时当然不说,改用绳索把他捆起来,他若是不肯说话,就教他哭笑不得,那时他就非说不可了。”
狄老者说道:“好,就依你这妮子,看你耍什么把戏。”他斜看银袍总巡察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立即吩咐道:“李管事,你把绳索拿来,依照菊儿姑娘的话办理。”
“遵命!”一位身着蓝袍,五旬上下年纪的健硕老人悉应一声,随即招呼几人一齐动手。
甘平群被以生蛟筋将双手反绑向后,双脚也绑得只能分开尺许。
李管事将他绑好之后,也就揭去压在他头脸上的钓网,顺手一拍他的肩头,喝道:“小子,你可轻松啦,还不起来谢谢菊儿姑娘。”
甘平群重重地哼了一声,跃起身央躯,昂然站着。
菊儿却在甘平群站起来的时候,瞥他一眼,星眸大亮,倏然如一股轻烟溜回后舱。
狄老者叫道:“你这妮子又来作怪,还不回来问话。”
由后舱传出菊儿的声音道:“问话是你爷爷的事,菊儿不管,那人要是不说就拿刷子刷他筋骨和脚心,包管他会说话。”
狄老者大笑道:“好,好!亏这刁丫头想出了这刁办法。小子,我看你从实招认了罢,省得呵瘁起来,不大好受哩。”
甘平群剑眉一剔,昂然道:“你要小可招认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甘平群。”
他说出这三个字,俊目也向上座扫了一下,发现银袍总巡察的面幕轻轻向外—扬,上躯也微微向前一倾。
狄老者怔了一怔,又沉声轻喝道:“你不是甘宁?”
甘平群朗笑道:“甘宁就是甘平群,甘平群也就是甘宁。”
狄老者脸色一沉,一对凌厉的目光直瞪在甘平群脸上,轻轻点头道:“确有几分臭硬的脾气,象那……臭尿缸里出来的。”
甘平群怒道:“尊驾说话庄重些。”
狄老者冷笑道:“王爷正要把你打下畜生道,你胆敢强项,老爷子就先收拾你。”
甘平群心头微震,抗声道:“我犯了那一条?”
狄老者喝道:“是我问你!还有那女的在那里?”
甘平群听了对方这话,知道翟妮宁投有被这队船阵截上,略感安心,淡淡一笑道:“海阔纵鱼跃,天高任鸟飞,我知道她在那里?”
“你敢说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用不着什么敢不敢,我若随意骗你一个方向去兜捕,你能抽得着么?”
“嘿嘿,好一个利嘴的小奸细,李管事给他掌嘴。”
“你敢!”甘平群一声暴喝,惊得刚要走到身前的李管事后撤一步。
丁老者急摇手制止李管事上前,从容道:“狄老请别性急,慢慢问他就是,把他急得跳回海去,又要大费手脚。”
甘平群暗道:“我为什么要急着跳海?正要和你们拖延时间,好让翟姐姐更远,更完全的地方。”
却听闰菊儿在舱里叫道:“狄爷爷,方才菊儿说什么来着?他不肯说出那女子的去向,就拿刷子来刷呀,为什么开口就喊打哩?”
狄老者在自己脑瓜子上拍了一掌,苦笑道:“真是老糊涂,快准备刷子。”
甘平群昂然道:“你最好准备刀子。”
“不!”狄老者原是面寒如铁,经他一说,竟然拈髯微笑道:“本座就是准备刷子,你小子若想往海里跳,就一帆风顺送你一掌。”
甘平群冷哼一声,暗运奇功,将肌络颠倒,心忖:“由得你们刷,也不会刷到我的痒处。”
这时,默不作声的银袍巡察目光中忽现惊奇之色,徐徐道:“狄兄不必费事了,这小伙子连尤成理的‘倒经换脉’法都已学会,休说用刷子来刷,纵是用刀子来割,他也不会不在乎。”
甘平群见对方只见他运功,便可指出名目和功用,也学十分惊讶,但他更觉得奇怪的是,银袍总巡察不过是转轮王手下一员大将,就具有这等眼力,转轮王当时为什么就看不出自己身具一甲子的功力?
他猛想到也许转轮王早就看出有异,却为了某一种原因,表面上是送他往浮沙岛学艺,实际上则是将他与人隔绝软禁起来,以待查明真象,不料尤成理早就传了他三十六种绝艺,以致他能够自动打破生死玄关,陶总管不明方子的意思,反而假戏真做,传授水艺大全,促成这次脱逃的机会。若果这个推论成立,那转轮王岂不是阴险绝伦?若果这推论不成立,那转轮王为何恨他人骨,要把他打进畜生道?
他还在思索这里面的道理,银袍总巡察已用极温和的声音问道:“甘平群,和你一起在浮沙岛那少女的去向,你真的不知道?”
甘平群摇摇头道:“确实不知道。”
银袍总巡察稍停,又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翟群。”
“那里人?”
“不知道。”
“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不知道,因为我们原是萍水相逢。”
“浩然天罡录是不是由她带走了?”
甘平群闻言心中震了一震,他立刻想到翟妮宁曾进过古墓,拿走猴皮面具,热心教他练雷音八式,带他往观音崖寻找毒手观音,又先抢上观音崖,待被尤总管巡获,又指说“浩然天罡录”在自己身上,这一些举动,若无纯正的动机,则翟妮宁确是第一个夺得秘笈的可疑人物。
然而,他忽又想起一事,于是摇摇头答道:“尤总管擒获她时,也曾搜过她身上,并没发现有浩然天罡录。”
“她为什么说在你身上?”
“不知道,可能是为了应付一时吧。”
“好,本座相信你这是真话,你知道她的师傅是谁?”
“唔!”甘平群没吟一下,仍然摇头道:“也不知道。”
银袍总巡察略带冷峻道:“休在本座面前说假话。”
“一点也不假。她教小可练过雷音掌……”
“啊!无化的弟子。”
“不!”甘平群从容道:“又有人说她不是,她自己也不曾承认。”
“奇了,雷音掌是无化道婆的绝学,她若不是嫡传弟子,怎会雷音掌法?”
甘平群笑道:“她只传了我雷音前八式,后七式一直就没有教过,也许她自己也只懂得八式。”
“难道是偷学得来的?”银袍总巡察沉吟半晌,续道:“她还传过你什么武学?”
“星云步。”
“噫!这是罗瞰老儿的绝学,怎和雷音掌混在一起?”银袍总巡察也觉得奇怪起来,又道:“她还教过你别的没有?”
“没有了。”
“真的没有?”
“我不惯说假。”
银袍总巡察想了一想,回顾左右二老道:“此子所说,虽然还有小部分可疑,但在这里不便追问,留待见过王爷后再说,二兄有何高见?”
丁老者起身恭应道:“属下认为先把他收押起来,一面飞报王爷,一面追问中州沿海一带,看能否把那女奸细擒回来。”
“丁兄说得有理,狄兄有何高见?”
“属下认为要查问此子,知不知他自己的身世。”
“这个?……唔,事关王爷,我等不便。”
“那么,属下同意收押。”
甘平群听到银袍总巡察最后那句话,心下疑团大起,但还没待他动念,李管事已走了过来,喝一声,道:“小子,走吧,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可虽打算逃跑。”
他忍不住怒瞪李管事一眼,叱道:“走往那里?”
“舱底!你这钦犯难道想住舱面?”
甘平群被一管事呼叱,可真气极,但在这时候只好强自按下一肚皮闷气,飘身下舱。
“砰!”一声,舱盖关闭,底舱顿时一暗。
“管他哩!”他已练成虚室生白的神眼,舱盖关和不关,对他都没有多大影响。可恶的还是双臂受缚,仰躺不成,伏着也不行,双脚被绑,站着不是,盘膝也不能。
他想了一下,轻跳上舱梯,坐在梯级上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不便,然后定一定神,便要将所有的疑点联想一遍,却听到一个蚊虫的声音道:“娘,你说那小家伙见了王爷,会不会就死?”
“能够死倒是好事,下了畜生道,那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当真要人去向畜生投胎?”
“女孩子家,尽问这些干吗?”
“你说呀,人怎能转投畜生胎?”
“你这死丫头越大越惹人厌,好吧,就告诉你,可不准告诉别人。”
“当然,当然。”
“他们用麻药把人麻醉之后,剥掉人皮,同时也杀了一个畜生,把畜牲的皮套上人身,缝合刀口,经过一两个月,畜皮和人身长在一起,可不就变了样?”
“啊!好怕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哩,敢是一种现世报。”
“听说不孝顺父母的人,才遭受现世报,难道那些变畜的人都不孝顺?”
“我不知道,休噜嗦!”
甘平群一弟凝下神来,半里内的落弃声音,也可听得清楚,何况在同一艘船上,才只相隔几丈?
他听得开头说话的人正是菊儿姑娘,便已留意起来,但他竟是越听越惊,最后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晕倒。
就在他用手勾住梯级,勉强支持,即将仆倒的时候,又听到那少女的轻笑道:“好吧,我就不问这个,娘可知道有一种缩骨法是怎样练成的?”
“你这丫头只谁说过有这种缩骨法?”
“爷爷不是说,有个什么总管会这门武学?”
甘平群暗自好笑道:“我就会,用不着什么总管。”忽然,他觉得菊儿的话大有深意——在这时候提起“缩骨法”,岂不是有意告诉自己以缩骨法逃生?不禁暗自喜道:“先要谢谢你这刁姑娘啦。”
这时听到那中年妇人笑道:“我也听说有这门武学,但不知有谁练成功,因怕有练缩骨功的人,而穿上琵琶骨,所以也就没有人肯花工夫去练它了!”
菊儿道:“娘,快去告诉爷爷去!”
第十三章 幸逃网窖
甘平群被捆手绑脚坐在黑舱梯上,偷听菊儿母女谈话,正觉菊儿别具慧心,提醒他以缩骨法逃生,心生感激的时候,忽又听她要去告诉爷爷——银袍总巡察——来穿他的琵琶骨,防他逃遁,又恨不得把她立刻杀了。
但在这时候,那中年妇人却轻斥道:“你别作这个孽吧,船上还能漏针?往那里跑?”
菊儿笑道:“是啊!这船板厚达三寸,又是最紧实的木行,那小子连匕首也没有一把,除非练成‘金咬剪’,任他钻破头也钻不出去啊。”
甘平群暗叫一声:“怪哉,这刁姑娘到底有心指点,还是无意说中,所说的这两种武学,全是我已练成功了的。”
他这是无暇推敲菊儿的用意,想起解脱束缚要紧,先把血脉放松,让肌肉自己颤动,一缩再缩,果然把双臂由蛟筋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双手一获得自由,便毫不费劲地解开缚在脚上的蛟筋,手持两条长短相同的蛟索,不觉展容微笑道:“等会,你这对兄弟可要争气啊!”
他想起万一弄不开船板,不能由水底逃生,只有冲上舱面,也许得硬闯一番,这两条切割不断的蛟筋,正好派上用场,抚摩几遍,把它们束在腰间,深深吐出一口闷气。
他不但解脱束缚,并且得到一对可以当作长鞭使用的蛟筋,心胆陡壮,想起已毋须急急逃遁,索性坐在舱梯的顶上,专待舱口盖板一开,便一冲而出,任那银袍总巡察和红袍二老的艺业再高,也在冷不防备之下惊慌失措,自己便可把握这一瞬的机会,跳进大海。
但他这样一走,留下那被囚禁在转轮岛的尤爷爷——尤成理总管——又有谁去解救?他痛恨那陶总管冷酷无,更痛恨转轮王以人变畜那种残酷而毫无人性的行为,尤成理有恩于他,又因他而受累,怎能坐视不救?
他没有到过转轮岛,不知那罪恶渊数的岛屿坐落何方,银袍总巡察曾说要把他解送给转轮王,自是要前往转轮王,有这方便的向导,那能不利用一下,就此一走?
他思前想后,总觉不能丢下尤成理不顾而独自逃走,但他转念间,忽又想到转轮岛高手如云,若冒然行事,不但是自投罗网,也许还要害死尤成理,这事万万做不得。
“啊!还是菊儿姑娘说得对。”他心里暗喊一声,遂运起“金蛟剪”的指勃,开始挖那船板。
蓦地,船面上传来李管事的叫声道:“启禀副总巡察,没有人由海面上走来,远处还有陶总管的船只,要不要知会他们一下?”
“知道了,海面上那人正是陶总管的船只,待他来了再说。”
甘平群听出答话那人是丁老者,这才知副总巡察和总管的地位相若,陶总管既也带了船阵到来,若再挖穿船板出去,岂不要被他看到?
他才停手不挖,即闻陶总管高呼:“丁老!总巡察可在船上?”
“方才还亲自鞠问人犯。”
“什么人犯?”
“就是甘平群。”
“啁!劳老哥传报,陶武书请见总巡察。”
“你先上船来吧!”
稍停,甘平群听到银袍总巡察和陶武书略寒喧几句,便即问道:“你们那边船阵,可曾截捕到人?”
水路总管陶武书轻叹道:“变起时腋,真是防不胜防,原来竟被陶全泄漏机密,驾巡小艇带走奸细,卑职预定他是把那女奸细送往漳州,卑职一步之差,竟未截上,是否再赶往漳州海面,追截请总巡察示下。”
“大船不及小艇快,王爷认为最重要的是捕回甘宁,甘宁既已捕获归案,漳州不去也罢,你的部属十分不稳,要特别当心才好,就以这次的事来论,虽说有陶全泄漏机密,驾艇把人送走,但本座捕得的这位甘宁,已学成你那‘浪里飞’的绝技,若不是蛟筋网和子母钓并用,还是被他逃脱,你都他们学艺大半年,难看竟未看出他艺业精进的程度?”
甘平群被舱盖板遮住,看不见陶总管的表情,但由银袍总巡察给他吃的这一顿排头大小,猜想他该是脸红过耳。
银袍总巡察说时的声调虽十分柔和,口气也没有放松半点,陶武收身居水路总管,却不免暗自吃惊。嚅嚅道:“卑职确有疏忽之处,但那小奸细连王爷也被他瞒过,何况……”
银袍总巡察纵声大笑道:“谁说王爷被他蒙骗了?当初王爷一见到甘宁,便立即看出他身蕴几十年的功力,但他那功力未经法门诱导,无法发挥,乃决定把他遣往浮沙岛,由你藉授艺之时,套取他的来历,并留意监视,王爷深觉此子来历奇怪,不惜降贵予尊,亲往中原一趟,查诗他的真正的身世,你自-己不能领悟王爷的用意,反而说王爷被他瞒过,岂不是大笑话。”
“咳!可恨那尤成理不说清楚,至有今日之失,但那甘宁十分刁滑,莫又给他逃走。”
银袍总巡察似也微惊,转头道:“丁兄,把甘宁关下舱底之后,有没有查看过。”
丁副总巡察接口说一声:“还未查过。”
银袍总巡察道:“快查看一下。”
“是!”丁副总巡察恭声答道,随即叫道:“李管事,你去查看甘宁怎样了,若觉得有甚不妥,随即加绑。”
甘平群一听这话,暗吃一惊。急登上舱梯顶端,藏在梯侧船板下面。
紧接着开锁的响声,舱盖板往上一揪,李管事向舱口探头大叫一声:“甘宁!”
甘平群看他作威作福,不加理会。
“咦——这小子睡着了?甘宁!甘宁……”
李管事连呼数声,见没人答应,急得咒骂道:“这小子装死,看我不把你提上来揍一顿才怪。”他大模大样,跨下舱梯,那知头顶刚落下舱口,立闻“啪”地一声脆响,一道身影已冒上,舱面,略一顿脚,即向大海中投去。
“好小子!”银袍总巡察大喝声中,一挥袍袖,一道银链般闪闪生光的长索,快逾流星向甘平群疾卷而出。
甘平群虽已具有极高的艺业,只因缺乏实战经验、他暗估在这船上,银袍总巡察功力深厚,自己万难匹敌,就说二位副总巡察和陶总管,也该胜过自己一筹、是以,趁李巡察冷不防备之际,给他一个耳刮,便以“逃”为上计。
但他还没落到海面,已得到一个极尖锐的声音夹在震憾的喝声中到达背后,他惊慌之下,也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一掌向后挥出。
“啪”的一声,银袍总巡察那根飞索被他劈个正着,忽然一缩一绕,已缠上他的右手。
甘平群蓦觉腕部一紧,赶忙身随劲转,瞥见右腕被索缠着,陶总管又已纵身离船扑来,心头不禁一凛。急运足功劲,厉喝一声,右手猛向怀里一带。
那条长达十丈,飞索被他拉的笔直。银袍总巡察上身向前一斜,猛喝一声:“上来!”尽力把长索向后猛带。
甘平群顿觉一股无与伦比的拉力由索上传来,不由自主地前冲几步,激得脚下浪花四溅。
由这两人一拉一拔,银袍总巡察在功劲上稍胜一等,因为他站在船板上,比在海面上的甘平群容易发劲。
丁、狄二位副总巡察见本司已经出手,并飞索擒人,料定甘平群难得逃脱,不便再上前帮助。陶总管台身下海,见甘平群被飞索疆腕,也幸灾乐祸地“嘿”一声冷笑道:“小奸细,你真正变成人鱼啦!”
“妈!你来看爷爷和人家‘拔河比赛’哪!”
甘平群本已被银袍总巡察那绵绵不绝的劲道拉得缓缓靠向船舷,忽见菊儿姑娘跑出后舱,说是“拔河比赛”,心下又羞又急,暴喝一声,左掌猛向索上斩落。
银袍总巡察一尺一尺将飞索迅速收紧,看看甘平群已被拉近船舷,不料忽有一股猛劲加到索上,顿时站不稳脚,一个倒桩,栽向海中。
“蓬!”一个绝大的浪花溅上船面,两位副总巡察不禁骇然。
陶总管不得擒捉甘平群,“浪里飞”一步抢到,紧急救起银袍总巡察。
甘平群拖得银袍总巡察下水,赶忙解开缠在腕上的软索,潜泳出十丈开外,才浮在水面,笑道:“敬谢列位手下留情,不必送了,后会有期。”
银袍总巡察武艺虽高,水功却是寻常,喝了两口海水,刚被救上船来,眼见一个水花冒起,甘平群已潜下海面,急喝道:“放信号,四面张网,陶总管下海急追!”
总巡察的船上信号一起,近处海面所有的转轮岛的船舶也各施放旗花,霎肘,满天都是红的,白的,蔚为奇观,各船上拖曳网,子母钓,纷纷撒下海面,十几里的水域,立又战云密布,险机四伏。
铁面龙神陶总管奉命下水,施展“浪里飞”的水上轻功,在船阵网墙的包围圈里滑搜,把那蓝色的海水划起数不尽的浪线。
然而,任凭这些船队把纵横十几里的水域搅翻了底,直到会合在一起,同时举网收钩,却除了捕获难以数计的鱼虾蟹鳖之外,就仅是铁面神龙在几十张大网中心海面跃向大船,向银袍总巡察拱手道:“启禀总巡察,照此情形看来,小奸细已是走了。”
银袍总巡察目光黯淡,连声调都带着暗哑,徐徐道:“贵职可曾搜到水底?”
铁面神龙微惊,略一躬身道:“卑职并没有搜寻水底,但以小奸细那身水功来说,除非他另有图谋,否则应已潜出几十里外了。”
银袍总巡察微微颔首道:“贵职说的虽然有理,但也该稍尽人事,不妨遣人再往船底搜搜,另让他藏在隐处,随往本岛捣乱。”
铁面神龙被说得心头一寒,喏喏连声,纵上本船,点齐几十名管事,一声令下,一齐跃进水中。
“果然不愧为总巡察之位!”
一道身形由银袍总巡察所乘的三桅大船底下破浪而出,在嘲笑声中踏波如飞而去。
正直铁面神龙认为已经潜出几十里的甘平群。
他当初潜下海底,本欲一走了之,但一脱离船阵网罗之后,又想到无论如何也得查出转轮岛的所在,好设法救出无辜受累的尤成理,是以又潜行回头,贴身在银袍总巡察的大船底下。
他料想一般粗心大意的人,往往注意到别处而忽略了自己的身边,而谁也不敢多事去搜索总巡察的船底?那知他潜伏多时并无人发现,偏偏在船队要转回转轮岛之际,被银袍总巡察老谋深算破坏了他的计划。
铁面神龙一见甘平群果然是由船底现身,当即怒喝一声,施展“浪里飞”飞追而上。
甘平群待他追了一二十里,才回头笑道:“陶总管,若是你不再追,小子敬领你传艺之德,日后相见,让你三次,若是你定要追来,小子为了隐匿行踪,只好分个高下了。”
铁面神龙听到后面一句,气得怪目怒瞪,厉声道:“你敢和本总管分高下?”
甘平群笑道:“为什么不敢,我打不过,就在水底钻,你没有我看得远。”
“我是你师傅,你敢反抗?”
甘平群轻笑一声道:“你曾经让我拜师么?你和尤总管都只是代转轮王传艺,算得什么师傅?”
“王爷是你的师傅。”
“他也不曾要我神前立誓,也没传过一招半式,连转轮岛都不让我进去,能算得是师傅么?”
“哼!你反正交出命来就是。”
“命!小子确有一条,但不见得会交给你。”
铁面神龙见他不肯停下,自己用尽力气,也总相差五六丈,一掏鲨鱼皮囊,取出一组“飞鱼刺”在手,冷笑道:“你再不停下,我要打你落海了。”
甘平群朗笑道:“陶总管你犯不着和小子拚命,最好还是回去打官司罢。”
铁面神龙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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