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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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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学道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这么咬文嚼字的,你说着别扭,我听着也别扭。”
看沈馥一脸纠结的样儿,边学道笑呵呵地说:“是啊,不仅你奇怪,我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这么有灵感,为什么这么有天赋,很难解释是吧?哎呀,真没办法,文思……不是,乐思泉涌。”
沈馥无语了半天,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鞋,觉得不太斯文,按捺住想打人的念头,深吸了两口气说:“李裕最近状态很不好,家里有事?”
边学道说:“嗯,他家里出了点麻烦。”
听边学道的语气,沈馥知道李裕家里麻烦不小。
两人之间静了一会儿,沈馥说:“哈尔滨演唱会来不及了,如果能被邀请去北京登台,你替李裕吧!”
边学道想了想说:“八字没一撇呢。再说,你看见我就跑调。”
边学道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沈馥就想起那条蕾丝内裤,忽然觉得身体里痒痒的。
幸亏是晚上,门口的光线不太亮,别人看不见她突然泛红的脸。
边学道刚想跟沈馥说“回去吧”,120急救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四辆急救车一路开到楼门口,车还没挺稳,从门里跑出几个人,跟随车医生紧张交接。
随后,又从楼里跑出几个医生,一个一个检查车里的伤员,然后指挥护士紧急处置。
边学道和沈馥站的位置有点挡人,而且沈馥似乎不喜欢看见血淋淋的伤者,跟边学道一起回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边学道跟艾峰换班的时候,听说了昨晚那批伤者是怎么回事。
一般来说,陪护病人的人,闲极无聊,最是八卦,才一个晚上,整个事件就传得有板有眼。
事情是这样的。
一辆农用车为了躲避迎面驶过来的私家车,剐蹭到了停在路边的宝马。
宝马车上的女驾驶员下车,跟农用车司机发生激烈争吵。
围观人群对宝马司机辱骂性言辞不满,劝司机别出口成脏。
宝马女司机一怒上车,发动车辆撞向人群,造成一死十二伤。
说起这件事时,大家先是说死者多么惨、伤者多么冤,然后说司机多么狂、宝马多么牛,如果这时有个插话的,话题百分之九十会歪向宝马车值多少钱,市面上开宝马的都是有钱人,要不然就是家里有当官的,不然谁敢如此草菅人命……
旁边要是有人不认同,年长的就会嘿嘿一笑,说:“背景不硬,谁敢当众开车撞死人?我说司机家里有当官的你不信,到时看怎么判决吧……”
听着人们的议论,边学道提醒自己,以后买车,一定不买宝马,还有就是,看见开宝马的年轻女人,都绕着走,千万别跟他们计较。
然而生活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上午回家补一觉,中午随便吃了一口,边学道带着改过的几套方案去俱乐部找吴天和刘毅松商量。
打车到俱乐部,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觉得再点几脚油门差不多就能蹦一块钱,尽管边学道指着路边说“这里就行”,司机还是往里拐。
将将拐到停车场入口边上,计价器蹦字了。
司机看蹦字了,立刻一脚刹车:“到了,下车吧!”
车停在这个位置,非常招人厌恶,不当不正的,后面的车会很难受。
边学道懒得跟司机计较,拿出一张50的递给他。
司机找钱的工夫,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出租司机的痞性上来了,后面越是按喇叭,他越是慢吞吞找钱,看了一眼后视镜,嘴里嘟囔:“着个鸡巴急,着急你飞过去啊!”
找完钱,边学道下车,向俱乐部走去,没走几步,一辆白色吉普车“唰”地一下从他身边快速驶过。
这车开的,绝对是故意的。
边学道一下站住,看着前面正在拐弯,车牌尾号是66的白色宝马x5,心说我操,开宝马的怎么都这个揍性?
上台阶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边学道赶紧接起来。
这个时间老爸在上班,肯定是老妈打来的。
“妈,想我了吧?”
话一出口,边学道都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黏的话。一个人也许只有在面对父母时,才能卸下所有硬壳,表露最纯真的自己。
“你在哪呢?”边妈问。
“最近找了个新公司,实习呢。”
“穿得多吗?我看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降温,你出门多穿点,别图好看,冻出毛病到老都找回来。”
“我知道,妈,你和我爸最近都挺好的吧。”
“我俩都好,家里啥事没有。对了,你们学校供暖没有?”
“还没有,怎么也得下旬。”
“晚上要是冷,你就买个热宝,别用电热毯,那东西用不好不安全。”
想到还在医院的于今和周玲,边学道沉声说:“我知道了。”
想了想,边学道继续说:“妈,我用这几年打工攒的钱,跟同学一起搞了个项目,算是自主创业。市里面对学生创业有帮扶政策,我们正在申请。真要是干成了,明年就能见效益。我跟同学商量好了,如果明年趋势好,就直接出手,到时估计能赚不少钱。”
边妈在电话里问:“什么钱这么好赚?”
边学道信口说:“概念,我们卖的是营销概念,一时也说不清,反正是个能生钱的东西,就是需要大量资本,我们没有,所以玩不转,等回家再跟你和我爸细说。”
边妈在电话里说:“你说的我不懂,但我跟你说一条,作奸犯科的事不能干,还是那句话,无论你想做什么,希望做之前你都想清楚后果。”
边学道赶紧打住边妈的话头:“我知道,我知道,后面你要说世上没有后悔药,还有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都知道,放心吧,不说了,我在外面呢,等回寝室再跟你说。”
边妈知道边学道要挂电话了,抓紧最后几秒钟快速地说着:“出门多穿点,注意保暖,别图好看……”
边学道拿着电话说:“知道了,多穿点,多穿点,放心吧,挂了。”
第213章 两个念头
收起电话,边学道心想:今天算是把赚钱的事在老妈心里埋了个伏笔,过阵子,隔几天跟老爸老妈报一次捷,就说业务发展如何顺利,政府如何扶持,前景如何看好。再然后就说几个合伙的同学一致同意把项目出手,顺利套现,愉快分钱。
争取明年毕业前,在哈尔滨给老爸老妈买一套看上去不那么拉风的房子,不用太大,7、80米就行,关键是地段一定要好,最好能守着公园什么的,让两人无聊时能有个去处。
边学道站在运动馆门口想入非非,发觉身旁有人看着他。
扭头,看见一个一身白色运动服,短发,戴墨镜的年轻女人,刚收回看他的目光。
女人脸上的墨镜很大,但还是盖不住她漂亮的鼻子。
匆匆一个侧面,边学道努力回想,这个鼻子怎么这么眼熟……
走到尚动俱乐部登记区,边学道又看见了刚才的女人,女人没摘墨镜,正在办签卡手续,边学道不用登记,直接进门。
走出好远,边学道想起来,这个女人的鼻子像韩佳人。
韩国女演员,边学道只记得韩佳人。
在他眼里,韩国女人基本长一个样,唯独韩佳人的鼻子小巧立体,给人一种很甜很俏皮的感觉,让他记忆深刻。
然而现在的边学道一身都是事情,别说鼻子像韩佳人,就算整个人都像韩佳人,他也没心情搭讪。
把人在俱乐部的刘毅松和杨恩乔叫到会议室,给吴天打了个电话,问他多久能回来。
四十分钟后,吴天回来了,跟边学道解释他在跑敢为俱乐部的事。
边学道摆摆手没说什么,开始跟三人商量年底之前俱乐部的几项重点工作。
边学道的意思是,媒体上的主动宣传可以停一停,把主要精力和推广经费投放到答应省体育局的两个赛事上。
说到推广经费时,杨恩乔插话了。
杨恩乔说:“我正要找你说,最近市内几家媒体天天缠着我在他们那儿投广告,省报集团的人还好一点,哈尔滨日报集团的人,话里话外暗示我,年底前不在他们集团报纸上投40万的广告,就让记者找咱们的麻烦。这事怎么处理?”
边学道听完,皱起眉头。
想不到重来一回,又跟前世的单位有了交集。
在哈尔滨日报工作了近十年,边学道比绝大多数人都了解报社里的无耻和龌龊。
官样文章头头是道,放下讲稿荤素齐来;写出来方方正正,放下笔蝇营狗苟;看上去人模狗样,背过身男盗女娼。在日报那个地方,不是机关,胜似机关,各种官僚做派一样不落,甚至犹有过之。
前世,哈尔滨日报是边学道不得不依赖的衣食之所,报社不欠他的,他也一样不欠报社的,为了赚报社那点工资,他牺牲了正常人的交际、健康甚至生命。
边学道对哈尔滨日报的感情很复杂,有点缅怀,但更多的是厌倦,深深的厌倦,对那里的人和事都充满了厌倦。
甚至每次听到哈尔滨日报的名字,边学道都会产生一种游离感,他怀疑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终有一天会突然离去,或者说回归记忆深处那片天地。
实事求是地说,对前世,除了徐尚秀,边学道没有任何遗憾,也没有任何不舍与眷恋。
现在的边学道,有钱有朋友,有健康的父母,有蒸蒸日上的事业,有不可限量的未来。
此时此刻,边学道手里拥有的,是前世一辈子可能都奋斗不来的东西,因此,除了有用的信息,边学道越来越不愿意回想前世的一切,甚至不想接触前世认识的家人之外的所有人,他正在全力跟前世划清界限。
前世的边学道是个‘Loser,今世拥有千万财富的边学道,已经算是一个Winner。
哈尔滨日报就是Winner边学道十分不愿意接触的一块禁区,所以自重生之后,他没再翻看过一张哈尔滨日报。
现在,想让边学道照顾哈尔滨日报的宰人生意,那是万万不能。
边学道告诉杨恩乔:“好说好商量的,可以投一两个版,龇牙威胁咱们的,坚决不能答应,不然这次答应了,下次他们还拿负面报道吓唬咱们,那就无穷无尽了。”
杨恩乔看着边学道,小心地说:“可如果他们真鸡蛋里挑骨头找出点负面新闻怎么办?”
边学道说:“发动认识的人,可以从俱乐部的注册会员里查一查,看有没有能跟哈尔滨市委宣传部说上话的人,组织部和办公厅的也行。一样花钱,给报社等于喂狗,给官员还能有点香火情,下次办事也有个门路。”
觉得还没说透,边学道继续跟杨恩乔说:“你买个能录音的电话,或者直接买个录音笔,下次哈尔滨日报的人再威胁你,你就录音,反正也是得罪了,不把他们弄疼,天天惦记咬咱们两口。”
听边学道的话,吴天、刘毅松和杨恩乔都很诧异。
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跟媒体闹掰实在不明智。
因为就算你再小心,也挡不住无孔不入的记者和通讯员。
社会上有钓鱼执法,媒体一样有钓鱼采访。
那帮天天在文字上琢磨事的人,恶心起人来,背景差一点的企业真都扛不住。
在吴天三人眼里,边学道是个有心机城府的人,很少见他这么直接跟谁硬碰硬。
怕边学道是一时冲动,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吴天咳嗽了一下,开口说:“是不是柔和一点?要不每家都投两张版得了,反正过阵子的羽毛球和足球比赛也要宣传。”
没想到边学道十分坚决:“不,一味和气不见得就是好事。现在他们敢威胁尚动,以后还会威胁敢为。对这帮人,我不打算跟他们打交道了,以后你们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他们不是想勒钱吗?可以把钱给他们的主管部门,让他们跟上级部门要去。”
吴天三人都看出边学道心里有股邪火,纷纷点头,不再多说。
老板都决定了,打工的就别深掺和了,看边老板说话时的样子,里面不定有多大仇呢。
边学道似乎意犹未尽,跟准备出去的三人说:“尚动最近进了不少新人,下周吧,你们提前安排个时间,给所有员工开一个会,主要宣讲尚动俱乐部的企业文化。”
三人有点蒙:宣讲企业文化?什么企业文化?我咋不知道?
吴天问:“咱们的企业文化是啥?”
边学道说:“狼性。”
杨恩乔三人刚出门,就看到守在门外的韩立川。
看见韩立川的目光落在吴天身上,杨恩乔跟韩立川点了一下头,和刘毅松先下楼走了。
韩立川在吴天耳边说了几句话,伸手往射箭区指了指。
吴天听了,没说话,冲会议室使了个眼神,说:“老板在里面呢,你去问问他怎么办。”
韩立川敲门,走进会议室,跟边学道说了个情况。
今天射箭区来了个女顾客,很年轻,之前韩立川没见过她,应该是第一次来。
这个顾客特殊的地方在于,她手里拿的是尚动银卡,之前还没见有人用过。
在别的运动区,银卡和别的卡可能区别不大,射箭区不一样。
前阵子在边学道建议下,射箭区新添置了射石膏盘子的项目。
石膏盘子是消耗品,顾客玩这个项目是要单独付费的。
其他人都是直接计数,然后从VIP卡里划钱。
可这个尚动银卡属于无限金额的特别赠送卡,换句话说,这人射了多少个盘子都得俱乐部掏钱。
韩立川再次就业后,变得谨慎小心起来。
他自己拿不准,就上来让领导给个话。
因为边学道就在俱乐部里,吴天没拿主意,直接让韩立川找边学道问怎么办。
听了韩立川的话,边学道想到银卡一共送出去三张,一张给了麦小年,两张给了体育局。
韩立川说下面是个年轻女人,麦小年老婆的岁数对不上,估计八成是体育局领导的家属。
市价几十万的卡都送了,还差那么一点石膏盘子钱?
再说射箭是个体力活,一般人开弓射箭,不到三十次就有疲劳感了。拿银卡来的是个女的,那就更开不了几次弓了。
想到这儿,边学道告诉韩立川:“不用担心,让她玩,费用俱乐部走账。尚动金银蓝红四种卡比较特殊,以后再遇到,都按今天的这样处理。”
韩立川走出会议室,将门带上,会议室里只剩边学道一个人。
边学道静静坐在沙发里,整理心中萌生已久但今天格外强烈的两个念头。
一个念头是,尚动俱乐部缺少一个有官方背景的股东,或者说合伙人。
跟省体育局的合作,仅仅是政绩共同体,这个关系不够铁。真正能让官员帮自己出头的,只能是Money共同体。
所以,必须物色一个官员或者官二代,入股尚动。
至于这个人怎么挑选,边学道还没有什么思路。
第二个念头是,尚动俱乐部缺少真正的管理人才。
谨慎心细跟懂管理是两码事。
谨慎心细的管理人员只能保证运转平稳,而懂管理的人才能从规整制度上查缺补漏,激发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就拿这次尚动银卡的事儿来说,傅采宁给出了策划方案,可是对应尚动赠送卡的后续规章,就是韩立川刚刚来问的问题,自己没想到,俱乐部的经理们也都没想到,这是很不应该的。
边学道觉得,尚动俱乐部迫切需要一个懂管理的、可信的人来主持。
可是任他想得头疼,也找不出这么一个人。
想着想着,困意上涌,边学道躺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杨恩乔来会议室找过边学道一次,发现他睡熟了,帮他把门锁上,没打扰他。
第214章 没受过欺负的脸
边学道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会议室里没开灯,黑咕隆咚的。
楼下的运动场地上,人声喧闹,各种加油、叫好声,穿过墙壁和门板传进来,只听声音,边学道都猜得出羽毛球和网球场地上的情况。
活动一下有点发麻的胳膊和腿,改躺为坐,两脚着地,靠在沙发上活动几下脖子。
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也没开灯,开门走了出去。
跟还没走的刘毅松打了声招呼,边学道从运动馆出来,准备回学校。
10月的哈尔滨,气温转冷,中午和早晚的温差很大,几乎就是两个季节。
在路边拦出租车,停下来好几辆,都是要拼客的。
边学道今天情绪不对劲,就是不想跟人拼车走,等了将近15分钟,才拦下一辆空车。
他先让司机去了一趟“林畔人家”,没下车,就在车上,绕着小区转了一圈,然后告诉司机去林业大学。
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城市和人行道上行色匆匆的男女,在等红灯的路口,看着旁边公交车上,握着栏杆站着,挤得回不了身的上班族,边学道越发觉得现在拥有的一切的宝贵。
在林大门口下车,迎面遇上了背着个大包的廖蓼。
廖蓼更瘦了,只是眼睛越发有神,看人的时候,像看到人的骨头里。
目光已经对上了,没法装作没看见,边学道跟廖蓼打招呼:“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说完,就想进学校。
廖蓼横迈一小步,挡在边学道身前说:“我还没吃饭呢。”
边学道说:“我学校里有点事。”
廖蓼再横迈步,挡在边学道身前说:“我真还没吃饭呢。”
边学道说:“廖同学,别闹了啊!”
廖蓼依旧说:“我还没吃饭呢。”
边学道没招儿了,说:“走,食堂。”
廖蓼站着不动,说:“我想吃好吃的。”
边学道不说话了,转身向过街天桥走去。
廖蓼跟在边学道身后,无视他无声的抗议。
地方是廖蓼找的,座位是廖蓼挑的,菜是廖蓼点的。
廖蓼说她没吃饭呢,边学道比她还饿,饭菜上来,两人也不说话,抄起筷子就开吃。
两人像约定好了似的,一人两样菜,谁也不过界。
后来是廖蓼先没忍住,实在是她看边学道吃得太香了,夹了一筷子边学道面前的菜。
边学道说:“辣。”
他说晚了。
廖蓼只吃了一口,立刻四下找水喝。
点菜时,两人没点酒,也没点饮料,廖蓼一口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茶水,又去抓茶壶。
茶壶刚兑过开水,很烫。
发现壶里的茶水太热,她盯着边学道的水杯,看了两眼,一狠心,拿过来也喝了。
看见廖蓼被辣得脸都红了,边学道笑呵呵地抬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鲜榨果汁。
然后看着廖蓼说:“菜是你点的,你怎么还不知道口味?”
廖蓼辣得舌头都有点大了,说:“第一次来这家店。”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人喝着果汁聊天。
廖蓼问边学道:“你天天似乎很忙。”
边学道用眼睛打量廖蓼座位旁边的大包说:“你不也很忙?”
廖蓼喝一口果汁说:“我在准备申请材料,打算明年去英国留学。”
廖蓼说她要留学,边学道一点不意外,问:“学校选好了?”
廖蓼说:“早选好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边学道随意问道:“什么大学?”
廖蓼脸上浮现出小得意的神色:“华威大学。”
谁知边学道听了,没什么反应,淡淡地说了声:“哦。”
廖蓼咬了一下嘴唇,说:“你知道华威大学在哪吗?”
边学道说:“你不刚说去英国留学吗?”
廖蓼问边学道:“你知道华威大学的排名吗?”
边学道说:“不知道。对了,你去学什么专业?”
廖蓼说:“传媒。”
边学道忽然说:“那今天这顿就当提前给你践行了。”
廖蓼不说话,直直地盯着边学道看。
边学道跟她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弄不过这个小妞,话锋一转说:“今天这顿是踩点,你要是觉得好,出国前我再请你吃一顿。”
廖蓼还是那么看着他。
边学道心想自己真是的,饭都吃了还逗她干啥?
没办法,边学道说:“两顿……”
廖蓼突然说:“好吧。”
边学道问:“刚才看你要出学校,你先走吧,我结账。”
廖蓼靠在椅子上说:“吃饱了,不想动了,一会儿直接回学校,今天不去了,明天再去。”
扭头看了一会儿窗外,廖蓼忽然问边学道:“你毕业了想干什么?”
边学道很直接地说:“赚钱。”
这个回答显然让廖蓼有点意外,她问:“具体什么职业呢?”
边学道说:“什么赚钱干什么。”
廖蓼问:“想过出国留学吗?”
边学道说:“从没想过。”
廖蓼问:“为什么不想想呢?”
边学道反问道:“你又为什么想出去呢?”
廖蓼说:“高考结束后,我跟家人去欧美澳洲转了一圈。”说到这儿,廖蓼停顿了一下,看边学道在很用心地听她说话,接着说:“你知道那次旅行,我感触最深的是什么吗?”
边学道摇头。
廖蓼说:“那些国家街上的年轻男女,人人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
边学道说:“受欺负的脸长成什么样?”
廖蓼说:“你听我说完,那还是一些不准备欺负别人的脸。”
边学道问:“你受欺负了吗?”
廖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说:“如果你对欺负这个词有意见,我可以换个说法,国内的年轻人,大多长着不快乐的脸。”
边学道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反对。”
廖蓼说:“无论哈尔滨,还是上海,无论一线城市,还是在乡村,在街头路口站一会儿,凝视路人的脸,你就会发现很多中国人面无表情如一块冰冷铁板,还有各种幽怨、愤恨、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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