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孩到男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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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钟婶上门说媒，她是在周家和黄家的共同授意下行事的。其时全村人早明白，秋英欢喜新水，新水心仪秋英，虽说秋英比新水大六岁，但人们并不为意，风俗忌的只是“女大一男大七”，况且新水也已二十二岁，正事提上日程乃理所当然。但新水是痛苦的，他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他不晓得结婚之后还能不能去追求梦想，去追求梦想会不会让秋英受累，让秋英跟着他一起受苦受累，他于心不忍。他想要不要请求秋英再给自己两年时间，如果两年内他仍是无所作为的话，他就死心踏地过平庸人的生活，问题是即使秋英再等他两年，这两年里他又能做什么呢？那天他独自一人沿着屋后冬茅坑的小河游走，最终没能作出决定。但是在他离开冬茅坑时不经意的回头一瞥，密密麻麻的冬茅草触动他的心弦，他一拍脑门大叫：“对呀，靠山吃山，我怎么没想到啊，把冬茅草变成果树，把冬茅坑变成果树园，岂不可以发家致富？”于是，欣喜若狂的他忙跑去找秋英，并很顺利的说服秋英再等他两年。

那些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新水如今的处境也并未好转，仿佛苍天特意要他事事不顺心，时时不如意。

第90节：出路（2）

阳春三月，水乐园形势喜人，香花绿叶，争奇斗艳，蜜蜂蝴蝶，翻飞忙碌，一派繁荣昌盛景象。公公婆喜不自禁，见人则说：“我们新牯的气力没有白费，今年内就有果子收获，看样子要结不少呢。”并欢快地向人们许诺：到时请大家尝尝新。秋英更是为新水骄傲，常以出其不意的温柔和体贴表达对垒新水的爱和敬。我而不幸得很，累累果实被仲夏的几阵狂风暴雨摧残得一片狼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新水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跑到水乐园扶树痛哭。公公婆婆难过极了，好些时日哀叹连天，食欲不振。倒是秋英坚强，宽慰解劝亲人以待来年。

果树结了果让风雨吹打掉了还是小事，最让周家急不可待的是秋英“结不了果”，结婚半年多了，仍不见怀孕。左邻右舍暗下里纷纷探问新水秋英是怎么回事，爱闹喜玩的人还拿他俩开玩笑。新水很紧张，每次都拿出创事业的劲头；秋英也积极配合，可就是不见效。秋英心里着急，担心自己年岁太大，所以怀不了孩子；私下里询问那些同辈姐妹的过来人，问她们是怎么怀上孩子的，每讨得房中术则急着和新水按要求做。公公婆婆着慌受怕，敬佛烧香，求医问药，土办法洋技术，神学科学一齐上，目的只有一个：希望秋英尽快怀孕。

新水安慰秋英：“不要急，慢慢来，日子长着呢。我们会有孩子的。”

为使公公婆婆放心，他撒谎说：“你们担心什么呀，我还不担心呢。农忙季节，秋英是个好劳力。。。。。。”

公公没好气：“碍什么事，我又不巴望秋妞抢农忙！”

婆婆忙着说：“田里的活有我们呢，秋妞帮忙给我们周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比什么大事还要紧。”

秋英愧疚地说：“婆婆，相信我，我会有的。”

婆婆忙安慰说：“当然会有的。菩萨保佑你生个肝儿宝贝，生龙活虎。”

新水强笑说：“你们放心，明年一定让你们做太公太婆。”

公公叹口气：“我们不是不放心，我们老了，希望早点抱上曾孙好安心。…………田地里有我们呢。”

公公婆婆见人就解释，说是新水孝顺，眼下农忙，秋妞是个好劳力；等空闲了新水才让秋妞生个心肝宝贝。这种说法未得到人们的赞同，钟婶就一针见血的指出：“新牯多认得几个字，连普通的事理也不明白？我们山村人家，除了寒冬腊月，其它时全忙不过来，秋妞空闲时怀孕，可十月怀胎，等到生孩子时岂不又赶上下年的农忙。我看是早生为好。况且你们家又不缺劳力，秋妞未过门时还不一们忙收割。”钟婶说得在情在理，公公婆婆直犯嘀咕，幸福的喜悦退去了，不安和着急又卷土重来。

人们正密切关注秋英的怀孕动向，不料一个早晨，屈七生走进龙右仁家，把人们的目光引过去了。七生受茂泉的托付上龙家说媒，他开门见山说明来意，龙右仁很意外，连忙声明龙家不敢高攀。

七生哑然失笑：“仁叔，男婚女嫁天经地义，只要双方愿意，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茂泉相中江秀才叫我上门提亲，同不同意呢，江秀你应该给个明确的答复，茂泉急着呢。”

江秀低头红脸，一声不吱。

右仁仍老大不相信：“你七牯没有骗我吧，他茂泉能看上我们江秀？婚姻大事，可不能胡来。”

七生拍着胸脯说：“仁叔你还不相信我，我可是从来不胡闹的。你问江秀，茂泉还几次找江秀说过呢，江秀从不给人家表明态度。江秀，你说是也不是？”

江秀难为情地点头。

右仁大为惊异：“秀妞，茂泉他找过你好多次？我怎么一次也不晓得？”

七生笑说：“仁叔，人家谈情说爱的让你晓得那多别扭呀。”

右仁又惊又喜，赶忙询问江秀的意见，他是希望江秀同意的。

江秀轻轻地摇头：“爸，我还不想嫁人。我要等江牯念完大学有了工作，不再向家里要钱了，我自然会出去。”

右仁忙说：“秀妞你别担心，江牯念书有我赚钱供他呢。秀妞，你年岁不小了，你要欢喜茂泉，你就答应了吧。”

七生也劝：“秀妞，江牯的事有你爸呢。再说你嫁给茂泉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你还可以帮助江牯呀。”

右仁说：“是啊是啊，秀妞，茂泉他…………好啊！你要欢喜他，你就答应了吧。”

江秀哭了，她说：“爸，我放心不下你呀，你这么老了，还要这样子没日没夜的做事。爸，我出去了就帮不上你忙了，茂泉有两个弟弟念书也要钱，他家住镇上没田地，他爸妈又没工作，他拿不出钱帮我们家啊。爸，你再养我几年吧。”

右仁也心酸，老泪横流：“秀妞，你跟爸受尽了苦啊。你年岁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你要欢喜茂泉，你就答应了吧。”

七生说：“茂泉也不是要急着娶你过门，你要欢喜茂泉，你告诉我，我好回去转告他，叫他放心。”

右仁哽咽说：“秀妞，你七哥说得没错，你要欢喜茂泉，你答应了吧。”

江秀咬着嘴唇，使劲点头。

事情传扬开去，人们心目中不太好的七生的形象添加了点亮色。但人们还拿他开玩笑，有的问：“怎么，大秀才，做月下老人啊？是闲得慌吧，还是看收看花了眼？”

有的说：“你真是大好人，老婆孩子懒得顾，倒忙着为别人牵线搭桥。”

。。。。。。

第91节：若即若离

宋芳闲得无聊，周末总是到三味书屋打发。

这天，她又到三味书屋去，一进门，只见周沐独坐柜台里边发呆出神。

她拍手叫道：“老沐，大白天的，你又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啊。”

周沐吓一跳，恍过神来，见是宋芳，乃喜出望外，说：“呕，芳姐，我正在比较两种东西那个更无情呢。人们常说流水无情，其实时间更无情，好像我昨天还做着少年美梦，雄心壮志的，然一眨眼醒来，今天已是二十三岁的老后生了，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呕，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宋芳说：“流水有情，时间更有情，无情的是落花，是人心。你感叹一事无成，未来渺茫，我则伤心花开花落无人理容颜将衰无人怜，我十年一厢痴情付东风，满腔嗟怨留内心。”

周沐叫道：“呕，谁这么无情，这么不懂怜花惜玉？”

宋芳悠悠道：“一心只想做参天大树的人，那有心思理睬身边的不起眼的一朵小花。春去春来花开花落，这可怜的小花为谁开为谁落？冬天匆匆地迈出逃走的脚步，又一个春天要来了，但是将来的春天里，能够出现枯木逢春的奇迹么？”

周沐叫道：“芳姐，你要做抒情诗人啊！　”

周沐心中一动，定定地看住宋芳，似笑非笑地说：“呕，芳姐，你好像对我有意思呢。”

宋芳瞪他一眼：“你别自作多情！我是对我心中的人说的，但是他不在这儿，只好找你做替身。”

周沐叫道：“呕，芳姐，你拿我解相思之苦啊。”

宋芳说：“你可以拿我大谈雄心壮志解闷，我不可以拿你解相思之苦啊？”

宋芳走进去，坐下来，拿起鲁迅杂文闲翻两下，笑说：“我发现你们这些人真怪。你天天看鲁迅杂文不会厌烦；柴润水天天看红楼梦不会疲倦；吉续脉天天看武侠小说不会乏味。”

周沐说：“呕，我跟他俩不能混为一谈。他俩纯粹是浪费时间，我可是有远大理想的人。”

宋芳问：“怎么，还不死心？”

周沐笑说：“呕，一如既往进军政坛！”

宋芳笑说：“死了那个心吧，年年起来叫着向政坛进军，到现在还开个小店混日子，连政坛大门边也没摸得一下，我都替你不好意思。说实在的，你要真想闯进政坛，你最好听从老爸的。即使你是匹千里马，也得有人牵你上路，你的本领才能发挥出来。你瞎跑了好几年了，还不是原地踏步？早两年你听老爸的，和周伟一起当民警，我敢说你今天肯定比周伟混得好，周伟已是分局局长，你不用说已是正局局长。听你侃侃而谈雄心壮志，我的耳朵生茧已好几层了。如果还是以前的那一套大话废话，你今天最好免谈，让我清静一下耳根。金水黄河水他们好像很少到你这儿来了，你得反省一下，你的不切实际的空谈吵得人家实在无法忍受！”

周沐笑说：“呕，我还巴不得他们不来呢！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一群庸碌之辈，用不着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发现知音真的很难得，一万人中找不到一人，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龙江水。呕，芳姐，不是我吹牛，我当一把手那天，一定任命龙江水坐第二把交椅。”

宋芳笑道：“好在龙江水不会等着坐你的第二把交椅，要不他这辈子也将完蛋，一事无成。”宋芳又说：“老沐，你就没有什么新的打算？”

周沐兴起，眉飞色舞：“呕，我研究遍古今中外政坛历史，发现一扇巧门：以商从政，大有前途。”

宋芳笑笑：“怎么个‘以商从政’？”

周沐说：“呕，芳姐，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用得着我举实例吗？实例多如牛毛，叫我从何举起！真的，我决定走这条路。”

宋芳问：“你要做生意？你开书店也是做生意呀？”

周沐说：“呕，小小一个书店不成气候。我的计划是把生意做大，起步就是三味书屋，我要把三味收屋开成全国连锁店，与新华书店一争高下。呕，那时我有了钱，又有了不小的名气，我再拿出一点钱来，做一些好事，我可以捞取不少的政治资本，向政坛靠近，最后慢慢走上政治路。”

宋芳不以为然：“老沐，说来容易做来难，生意有那么好做的话，人人都得发大财。你开三味书屋这么久了，究竟赚了多少钱？我担心你不但没赚钱，反而亏进去不少。你太理想主义，做生意肯定是做不来的，你要以商从政，我预先警告你：此路不通！你还是现实一点，守着这间三味书屋平平淡淡过日子吧。”

周沐叫道：“呕，芳姐，你太小看我！五年之后，我若没有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我放弃从政的梦想！”

宋芳追问：“此话当真？”

周沐叫道：“呕，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等着瞧！”

第92节：师生恋　（1）

离比赛，还有十天。

黄河水是四位选手中最有实力而最被看好的。

学校作出明智的决定：停止集训的紧张状态，给选手们自由的十天，让他们尽量放松。

黄河水欣喜若狂，大呼解放。但接着他就高兴不起来了，海柔形影不离的，他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每天被海柔拉去教室上课，听不听课，海柔不管，但他必须坐教室里，海柔的心才踏实。老师还以为黄河水勤奋好学，当着同学面表扬他；老师哪里晓得黄河水心中的苦楚。

尤其恐怖的是，黄河水身强体壮，精力旺盛，性欲强烈，可是近一个月来，海柔碰都不让他碰一下，说是怕他过度放纵，搞垮身体。黄河水才不理这套说词呢，他很自信：每天上床没问题。有几次他实在忍耐不住了，抱着海柔强行要行事，但海柔死不屈从，又撕又咬的，迫使他没能达到目的。

海柔警告说：“把心思放在比赛上，别胡思乱想的！”

黄河水哀叹：“你干脆杀掉我好了！”

“身体虚弱了怎么办？二十来天时间，忍一忍嘛。只要你比赛得了奖，我全听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

“为一个奖让我受这活罪，不拿也罢。”

“拿到一等奖，你就可以免试上大学，天下哪里找这等好事！”

海柔这么做是有根据的，她曾经看过一则故事，讲的是一对年轻恋人，男孩好不容易获得某项考试资格，女孩欣喜若狂，接连数夜放纵男友以庆祝，结果考试那天，男孩眼冒金星，昏头昏脑，做不出一个题目。另一个原因是海柔想借此休息休息，做那事时黄河水太野蛮太粗鲁，海柔疲于应付且伤痕累累。

受了几次袭击之后，海柔学乖了，和黄河水相处时，他必定要求在人多的地方，这样，黄河水火气再大，也不能无礼。黄河水苦不堪言！他真怕了海柔，即便是他上厕所，海柔也得跟着，他里面蹲多久，海柔外面守多久。

度日如年，这样地熬过了四天！

第五天上午，化学课下了，欧敏老师来到黄河水面前，轻声说：“黄河水，来我办公室一下。”说完自去。黄河水征求意见，海柔说：“欧老师叫你去肯定是关于比赛的事，你去吧。事情完了立即回来。”黄河水应声而去，面有喜色。

欧敏是欧副校长的孙女，刚从大学毕业，任教高二年级的化学课。她特讨同学们的欢喜，女生当她作大姐姐，男生也乐于和她亲近。男生们私下里评价欧老师：声音好听笑好看，眼神传电波诱人。欧老师平日里最关心黄河水，课余闲暇，总爱到黄河水身边，询问黄河水比赛上的事，学习上的事，连及生活上的事。黄河水是种子选手，老师对他偏爱和倚重是正常的，大家都见多不怪。敏感的海柔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她还为欧敏老师如此关心黄河水而感激不尽。她清楚欧敏招男生喜爱，并相信黄河水也一定喜爱欧敏，但她认为，欧敏是老师，即使黄河水有非份之想，欧敏也决不可能答理黄河水。所以海柔是一百个的放心。

黄河水去了约半节课时间，喜不自胜的回来了，他对海柔说，欧敏老师弄到一些关于比赛的最新信息，非常有用。海柔当然信以为真，替他大为高兴了一番。

第六天上午，欧敏又来找黄河水，海柔无条件的放行。这回黄河水去了一节课才回来，喝了蜜似的，神采飞扬。但海柔仍为黄河水的谎言沉醉。

第七天，黄河水去了两节课，他容光焕发的对海柔说：“欧老师真厉害，搞到一套最新模拟试题，我们研究了两节课，真爽！”

第八天下午，上课铃声才响，欧敏就把黄河水叫走了，而且这一去就是一下午，海柔身连空荡荡的，她像丢了魂。同时海柔心大疑，黄河水每次去，笑容满面，兴味盎然；回来时则虽精疲力尽犹兴致勃勃。而且几天来再没要求做爱事，接吻也才进行了一回，还是海柔主动。

第三节课一下，海柔便飞一般朝欧敏的办公室冲去，她迫切想探个究竟。但是她刚下得教学楼，黄河水回来了，海柔忙质问黄河水为什么去了一下午，黄河水意犹未尽地叫道：“爽啊！过瘾啊！我是第一次爽呆啦，也是第一回过足了瘾！我真舍不得离开欧老师，她教我最帅最酷最绝的调整心态的方法，审题的方法，做题的方法，检查的方法。我听得入了迷，真不想出来呢！”

海柔不着声。

第93节：师生恋（2）

她发现黄河水形迹可疑。但是她又非常害怕会发生那不能发生的事情。　　第九天，黄河水未经海柔同意，急急忙忙找欧敏去了。海柔紧紧尾随其后。欧敏的房间处于临河那端的三楼，是很偏僻的角落。黄河水没敲门，径自进去，随即门关上了。海柔观望良久，不见其它选手进去。她轻手轻脚上楼，屏气凝神来到门边，用手轻推，门已锁上。她摸至窗前，窗帘严遮，幸而窗扇未关，她轻手稍稍揽开帘子，向里看去，但见黄河水欧敏立拥于桌子前，狂吻不止。

海柔撑不住，“哇”地大哭，继而直奔下楼，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念头也没有了，她绕过小山，狂奔琴江河。然她还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时，被从后追来的黄河水拦腰抱住了。

她挣扎哭叫：“臭流氓！死色狼！放开我，让我去死！”

黄河水不松手，也不出声。于是海柔对他又打又骂，又撕又咬。黄河水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折腾一阵，海柔败下阵来。

她吼叫着：“要我不死，除非你跪下！”

黄河水立即松手，扑通跪下，一脸虔诚。

海柔恨打一处来，拼命的拧他的嘴扭他的手，骂道：“我拧烂你的臭嘴，扭断你的脏手，看你还敢不敢到处乱咬到处乱摸！我拧死你，臭流氓！我扭死你，死色狼！”

黄河水哭了：“又不是我的错，是她勾引我。”

海柔骂道：“班上那么多男生，为什么单单会勾引你！你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

黄河水委屈地说：“她不勾引我还能勾引谁？谁叫我长得这么帅，这么酷，我有什么办法呢。”

海柔听了更加大怒：“拧死你！扭死你！”

黄河水并不闪避：“你拧吧，你拧吧，把我拧个鼻青脸肿吧，我明天还是会有脸去参加比赛的，是我自己不好，罪有应得。”

海柔一听，心大软，止不住泪如雨下，黄河水的胸怀那么宽，她不由自主的投进去；于是，两人哭成一团。

第二天一早，由欧副校长和马老师带队，黄河水一行八人载着安城一中的重托和希望奔赴省城。

晚上，欧敏叫海柔去。她请海柔坐下，为她沏好茶；海柔坐下了，并不喝茶，她目光漠然地投向窗外。

欧敏静静地看了一会海柔，叹息一声，说：“请你明白，现在我并不是以老师的身份同你说话。我们是两个平起平坐的女人，共同来解决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我们平心静气下来，好吗？”

海柔没有反应。

欧敏待一会，说：“非常抱歉，我晓得你很爱黄河水，我不是有意伤害你。你明白，我也爱上了黄河水。感情一旦爆发，是意志控制不住的。我们应面对现实，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欧敏等了一会，见海柔不理，她接着说：“碰上这种事，我也很难过，矛盾重重，委决不下。爱上一个人容易，要离开他却很艰难。黄河水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看他的第一眼就让我怦然心动，自此每天晚上他都不会让我睡个好觉。好几个月里我强行压抑自己，不准自己想入非非，你也许清楚，这种处境有多么的难煎熬，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会疯掉。我说的都是实话，海柔，你晓得动了真情的女人的心。”

海柔置若罔闻。

欧敏显出难堪：“我作为第三者插进来，是我的不对。也许我应自动退出。可是我做不到。我们爱着黄河水，都不愿放弃他；至于他最后选择谁，那是他的事，我们只有认命。不过我得给你提几点忠告，我并不是以老师的身份教训你，排斥你，打击你，只因为我是过来人，我实话对你说，我念高中时比你还疯狂，谈了四个男朋友。真的，海柔，你年纪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应该以学习为重。到了大学，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那样严厉地管制黄河水，你只想占有他，把他当着是你养的宠物，那是爱情么？你是在玩危险的游戏。海柔，我提醒你，黄河水并不爱你，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你苦恋黄河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等来的只会是失望和痛苦。海柔，这种危险的游戏你玩不起的。实话实话，我想最终我也得不到黄河水，但是我无所谓，我更看重的是过程而非结果，伤感自然是有的。海柔，我坦白地告诉你，我和黄河水已经上床了。”

“做爱？我也坦白地告诉你吧，我是第二个和黄河水上床的女人，你也许是第三个，也许是第四个！”海柔苦涩地冷笑，说完即走出来。

欧敏很意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第94节：爱恨情仇

如今的海柔，两头受气：父母把她当作交易物；黄河水对她的爱不忠贞。

四天之后，比赛的选手回来了。海柔一听说黄河水回来了，便匆匆忙忙的去找他，她是要找他算旧帐的。其时黄河水刚吃过早饭，躺下要睡觉，见海柔来了，便说：“柔柔，我好累好困好想睡觉，你晚上再来找我吧。”海柔本想兴师问罪的，然看见黄河水的疲劳困倦状，她心疼起来，转而劝他好好地睡一觉。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海柔实在是忍不住了，又跑去看黄河水。她兴冲冲的找去，却落了空，房间里没人。她想都没想，直奔欧敏的房间；刚至廊上，就听见黄河水故作夸张的浪叫和欧敏梦呓般的呻吟，只听黄河水说：“。。。。。。，跟海柔真没意思，我那敢这样勇猛哦，稍一用力，使劲，一急一快，她就受不了，弄得一点也不爽。敏姐，你别急，还有一节课呢，包你满足过瘾。。。。。。”海柔的脑袋如气球般膨胀起来，她浑身发抖，她要进去教训这对狗男女，可是就在她要撞门的那一刻，她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