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孩到男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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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他无力回天！

说不清为什么，周沐非常担心和牵挂那遥远山村里的美丽善良的姑娘；他是在苦苦的等待和不断的猜测中度过每一天的。他热切的希望能够收到梅梅的回信，那怕是一封也行。然而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终没有等到梅梅的只言词组。周沐猜测种种，努力找出一个个合乎逻辑的理由安慰自己。也许是农忙季节，梅梅没有空闲上街；也许是梅梅去了街上，但因害羞终是没鼓足勇气把花了很大精力写成的信投进邮筒，大概她在邮箱前犹豫徘徊了很久呢；也许是梅梅还没有走出痛苦的深渊；也许是自己写的信太过于晦涩难懂，梅梅没能透彻地理解和领悟。。。。。。…。

第136节：俘虏

三更半夜的，海柔突然嚷着肚子疼。黄河水慌了手脚，想起近来海柔的种种异常表现，晓得是要生孩子了，他赶紧拔打120。

呼啸而过的救护车打破了夜的宁静。海柔被送进了医院。黄河水忙着办理入院手续，当交费时，他犯难了，那里去找三千块的住院费？好说歹说，才说通医生，明天补交钱。

黄河水来到妇产室，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来，没有丝毫高兴的意思。想起明天得交三千块钱，他忙掏出手机给梁玉珊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珊姐，你还在深圳啊？你赶快回来吧，海柔要生孩子了。在第一医院，我没钱交住院费啊。”

那边梁玉珊显然愣住了，良久才说：“海柔要生孩子了？这么快？我早回安城了；我等一下过来吧。”

黄河水很意外：“什么？你早回安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但是梁玉珊已挂机了。

在医生的帮助下，海柔顺利的产下一个女婴，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小生命一降临就哭声不断。

海柔虚弱得很，但是脸上挂着幸福的喜悦。

黄河水来到病床边，看了海柔一眼，冷淡的说：“你如愿以偿了！”

海柔一听，顿时喜悦一扫而光，怨恨地瞪着黄河水：“孩子都生下来了，你还是不高兴。”

黄河水咆哮说：“我能高兴吗？我才二十岁，我不想这么早做爸爸！”

海柔怔怔一会，伤心地哭起来：“你这个同良心的家伙，你还说这种话！要不是你，这孩子我能生下来吗？你不想当爸爸，当初你为什么要逼我做？既然做了，为什么又不乐意承担结果？为什么！”

黄河水厌恶至极，说：“别瞎折腾了，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胡来！天快亮了，我去看看你姆妈来了没有。”

黄河水一边走出去，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珊姐，你在哪呀，怎么还不过来？”

“我早来了。你出来吧，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黄河水跑到大门口，一眼看见梁玉珊的车，他忙走过去，责怪的说：“珊姐，你怎么才来啊？”

梁玉珊王顾左右而言他，说：“上车，我们走。”

黄河水一面上车一面问：“走去哪里？”

梁玉珊笑笑：“回家呀。你一个晚上没睡，不累吗？回家去我帮你按摩按摩吧。”

“海柔还在医院里，三千块钱还没交呢。”

“我已经把钱交了。我还吩咐了张医生和陈护士，请她们好好地照顾海柔和孩子。小帅哥，你放心好了。”

一路上，梁玉珊逗着黄河水说些俏皮话。黄河水则向梁玉珊大诉苦情，说自己勒紧腰带过穷日子，很多想买的东西没钱买。梁玉珊兴致勃勃的听着，只是神秘兮兮的笑。

回到家，从车上下来，梁玉珊一把揉住黄河水的腰，甜情蜜意的说：“小帅哥，你为什么要骗我？”

黄河水一脸错愕：“珊姐，我骗你什么了？”

梁玉珊温存的说：“你想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还骗我没有钱买呢。”

黄河水大为诧异：“珊姐，你说什么呀？”

梁玉珊撒娇似的说：“小帅哥，你还不承认呢，你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黄河水深深的纳闷，任由梁玉珊揉着腰来到房间。门开处，他瞪大了眼睛，惊呆了：房间已布置一新，所有的都换成了新的；琳琅满目的衣裤鞋袜令他眼花缭乱。他如同走进了超市，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小说网·。。］，爱不释手且赞不绝口。质地优良的T恤，做工考究的牛仔裤，精致绝伦的衬衫，色彩鲜艳的休闲裤，典雅气派的西服，富贵精美的领带，乌黑锃亮的皮鞋，款式新颖的皮带，以及运动鞋，内裤，袜子等等，都是他向往的名牌。

黄河水情不自禁的叫道：“珊姐，你真好！真伟大！总共花了多少钱？”

梁玉珊轻描淡写的说：“才不过十几万块。小帅哥，满不满意？喜不喜欢？”

黄河水激动万分：“我都不晓得要穿那件好！”

梁玉珊色迷迷的说：“你天天衬衫领带的，太单调了。来吧，我选一套衣服给你换上，肯定让你酷毙了！”

黄河水飘然起来，忘乎所以。梁玉珊上前帮他解下领带，又要去脱他的衬衫，但是她显然是等不及了，只解下了黄河水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就迫不急待的动手去解皮带了。黄河水向来不穿内裤的，牛仔裤一脱，他那根挺然翘然的东西便见了光，梁玉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两手贪婪的握住它，像饿狼一样的啃咬上去，含住龟头，咂吮起来；黄河水神经质的叫着：“珊姐，不要；珊姐，不要；珊姐，不要。。。。。。。”

。。。。。。送走太阳，迎来月亮，黄河水迷失了自己。

在梁玉珊的调理指点下，黄河水渐渐地放弃正统型的着装，开始追求前卫，阳光和浪漫。

又是黄昏，黄河水穿一件深红短褂，一条黑色宽筒裤，一双黄色尖头皮鞋，带着梁玉珊在琴江边飚车。。。。。。

又是深夜，黄河水搀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梁玉珊走出夜总会。。。。。。

又是黎明，黄河水和梁玉珊如两条蛇般的纠缠在一起。。。。。。

又是炎炎响午，黄河水与梁玉珊像两尾死鱼泡在池子里。。。。。。

第137节：情困

宋芳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压抑，其一是父母常常放出口风，要她接受周洋，最好能在年内结婚，而周洋也明显的加紧了追求的脚步，有点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劲头；其一是她寄予希冀的周沐仍是装聋作哑，无动于衷。周沐受到来自父母的压力她是明白的，但她独不解充满男子汉气概的周沐居然没有一点追求爱情的勇气！

对父母含糊其词也罢，对周洋委婉拒绝也罢，对周沐旁敲侧击也罢，都没能达到任何目的。宋芳日思夜想，不知如何收场才好；父母的入情入理的劝导，周洋的情真意切的笑脸，周沐的装疯卖傻的眼神，都使她感到痛苦，产生要从苦海中解脱的冲动。她发现未来的可怕，如果一直处于这种不明朗的压抑的空气中。她迫切希望过轻松自在的日子，摆脱目前的尴尬处境。思虑再三，宋芳向学校交上一份辞职书，她决定去外面闯荡，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她把辞职书复印件交给老爸，老爸满脸惊讶，定定的注视着她，像不认识她。老妈已经哭出来了，哽咽着说：“芳芳，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宋芳强作笑颜，说：“老妈，没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教书不是我爱好的，我欢喜热烈激荡的生活，我要换工作，找适合自己的。”

“芳芳，你不用骗我们了。我们都晓得你和周洋谈不拢，我和你爸也商量过了，随你们自愿自由，我们都想通了。芳芳，你心里怎么想的要讲出来呀，你这样子不声不响的辞职，让你爸和我心里怎么好受？”

“不是因这那事，其实二哥人不错的，才华横溢，我很敬重他的；我宁愿他永远是我的二哥。辞职是我早就想好了的，我不喜欢过平淡的生活，我渴望有自己的事业。妈，你就不用担心了。”

周清许久没言语，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当母女俩都看向他时，他才感觉到什么，放下辞职书，沉重的叹息了一声，说：“你匆促的作出辞职的决定，太欠考虑了。第一，一份好的工作来之不易，不能说放就放；第二，学生跨入高三，冲刺阶段，是正需要老师的时候，你却要走了，是对工作不负责任的表现。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单身远离家乡，我们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周沐得知宋芳辞职的消息，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倒是周洋如遭雷击般的惊呆了，他强烈反对宋芳辞职外出打工，但是他并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

周沐的冷静让宋芳更加的失望，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她把周沐约到琴江边，她要发泄积压在她心中多年的怨气！

仲夏的夜色空白如洗，皎洁的月亮如一面镜子，流淌的河水寂静无声，青蛙此起彼伏的唱着欢快的歌，年轻的情侣悠闲漫步，有丝丝的风拂过脸面，驱散了闷热的气息。宋芳和周沐并排走在沙滩上，良久无言。

周沐打破了窒息的沉默，说：“欧，芳姐，告诉我你辞职的真正原因？”

宋芳勉强的笑了笑：“学校呆腻了，想换个工作的环境。”

“呕，芳姐，你不用再骗自己了，你是在逃避！”

“我在逃避？哦，是的，我是在逃避！面对一个装聋作哑的木头人，你说除了逃避我还能怎么样？而且我要说的是，先逃避现实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逃避现实？呕，我没有。我逃避什么了？”

“你看着我，你说心里话，你有没有爱过我？”

“呕，芳姐，你说到那里去了，你是我姐，我能不不爱你嘛。”

“周沐，你又在逃避，不敢正面回答我！”

“我逃避什么了？”

宋芳激动了，说：“周沐，你为什么要这么懦弱！你为什么不能鼓足勇气说爱我！你可以爱！”

周沐紧咬着嘴唇没吱声。

宋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你为什么要退却，你可以爱的！我们可以相爱的！”

“呕，是的，我们可以爱，但是我们不能太自私，我们不能只满足自己而牺牲别人！是的，我们可以爱，可是你得弄清楚，我们爱的代价是什么………………众叛亲离！呕，芳姐，原谅我，我做不到，呕，呕。”

“不，不是这样的，自私的不是我们，是周洋，是老爸老妈！周洋并不真心爱我，他高中时就谈过恋爱，大学也谈过恋爱，他是个花花公子！老爸老妈太偏爱周洋，周洋比任何人都听他们的话，所以他们乐意剥夺我的幸福以使周洋幸福！”

“呕，不管怎样，我们得面对现实。芳姐，我认命了，既然上天安排我们做姐弟，我们为什么要违背上天的好意呢？………………呕，芳姐，别再说了，我们面对现实吧。芳姐，请你听从我的话，你不要走，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

宋芳非常失望，冷笑着问：“为什么？”

她声调上扬，说：“学校已经批准了我的辞职，不可能不走。周沐，你不要再多说什么，我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会义无反顾的往前，我这次出去，如果没有追寻到心中的梦，那么决不会回安城！我豁出去了！”

周沐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宋芳淡淡一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明天还得早起赶火车呢。”

。。。。。。。宋芳去了浙江。周沐送她，　告别的那一刻，　自有千言万语要说，　然而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宋芳想哭，　但是她让自己笑起来，　她对周沐说：　“你先回去吧。”周沐轻呕一声。她开玩笑说：“周沐，没有礼物送给我吗？”周沐笑笑：“呕，送你一个拥抱。”周沐张开双臂揽她入怀，她把头埋进周沐的朐膛，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宋芳要上车了，周沐笑问：“呕，芳姐，你没有礼物送给我吗？”宋芳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说：“这个留给你。”

列车远去了，周沐摇动的双手停下来，他若有所失。他忙去看照片，这是一张他在球场上的照相，当时他带着球要突破三个人的拦截，他翻看照片的后面，几行小字映入眼睑，写着………………周沐，行动起来吧，不要再蹉跎岁月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你要有勇气战胜自己！千万不能把父母稍微的约束当成一事无成的冠冕堂皇的借口。否则，你得再开十年书店，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意思呢？你不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向人诉说曾经有过的美好而辉煌的梦，遗憾壮志未酬罢了！

第138节：猪骨汤

一大早，一中宣传栏前欣欣然聚集一群看客。宣传类的东西，本是没什么看头的，不幸在中国，笼统的宣传范畴很广，所以宣传栏内时常冷不丁的冒出一则通知，寻物启事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

今日栏内新增的是一则通报，白纸黑字全文如下………………

通报

兹有高三（2）班龙江水于8月19日傍晚无故闹事殴打食堂工人师傅，态度恶劣影响极坏，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经由校纪委研究决定，予以龙江水留校察看处分，并勒令其向工人师傅公开赔礼道歉。

特此通报。

安城一中校纪委宣（签章）

##年8月20日

龙江水对处分是不服的，可是组织的力量和上级的意志，他只有忍气吞声听其发落。

大家肯定要发问了，龙江水为什么会和食堂的师傅打架呢？既然事情牵涉到食堂师傅，就得先来了解一下食堂的概况，以便更好的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安城一中食堂，与安城其它中学的食堂一样，由私人承包。老板为谋取私利，千方百计变换花样从学生身上榨取油水，因此，饭菜质量之糟糕，不堪言说；总得亲自去看一看，体验体验，才晓得个中滋味。

猪骨汤并不是一个普遍的菜，一般夏天才会出现它；然而猪骨汤是引发龙江水殴打工人师傅的导火索，要弄清事件的全端就必须说到猪骨汤，犹如史学家不能撇开萨拉热窝事件而单谈一战战火。

在安城的那个年代，猪骨是非常便宜的东西，大概不到三角钱一斤，老板从屠夫那里买回整副的猪骨，屠夫是天底下公认的最精明的家伙，他以他犀利的眼光看准，以他缜密的思维算准，于骨头上留下最标准数量的肉，真是增之一分则太多，减之一分则太少；然而食堂老板更是厉害，他指挥工人操起锋利的刀，刨下骨头上那一点点肉，直到工人把骨头刨到见光见血，他才肯让工人住手。

于是，工人们把骨头扔进一口大铁锅，倒进三桶水，大火煮几十分钟，煮出汤，舀进四个大塑料盆，抬上案几，标价出售，一勺汤一角钱，一盆汤能舀两百余勺。学生受骗上当（即使知内情也是无济于事的，食堂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老板丰收大吉。然老板是聪明能干的，他决不只满足于此，他指使工人开始第二次汤料大加工，工人只有乖乖听话，把受过洗礼的骨头重新抛入大锅，把先前刨下来的肉星端出来倒进去，然后加水，然后加盐，然后烧火，然后汤又煮成，然后舀进四大盆，然后卖出去。卖出去就完事了么？不！老板决不善罢罢休！他拿来利斧，命令工人像劈木柴一样劈碎骨头，使可怜的骨髓也不能逃脱被卖钱的命运！而后重入锅，进水，加盐，开火，造汤，舀起，出售。剩下的残滓碎骨，该让它们安生去吧？然而并不，对老板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他指使工人弄来一些零星的猪肉片加入，还添上七八滴猪油，继续第四次的造汤工程。。。。。。。

谁想喝如此制造的猪骨汤呢？那么请到安城一中来吧。

且说那天下午黄老头和邻家邵老头两个人早早的把一大板车青菜送到一中食堂，过称之后，向老板要得收条，他们便要回去。但是老板叫住他们，他说食堂要自制一些酸菜，工人们忙得不可开交，要求他们帮忙，两老人满口的答应了。老板收购他们的菜，使他们省下许多上街叫卖的工夫，他们得知恩图报。黄老头说：“老板，你叫他们烧几盆开水过来泡菜，菜泡个半生不熟才容易淹酸。”老板听了，立即吩咐工人们。

老头两无事，坐在食堂外的廊上闲聊，一面等着开水的到来。可是话还没入巷，里面就来传唤：“老叔，来帮帮忙，抬这几盆过去。”两人闻声进去，见地上一溜四盆滚烫的开水，水面上飘着些油星，水底铺着些碎骨头。两人把四盆水抬至廊上，嘴上不停的称叹，黄老头说：“食堂一天用掉的油恐怕比我们一年用的油还要多，你看连开水也油腻腻的。”邵老头十分同意他的观点。于是两人把大白菜放进盆里，翻过来复过去的，使之浸泡得半生不熟，然后捞起来。

第139节：留校察看

正当他俩干得热火朝天时，一声大叫吓了他们一跳，忙得焦头烂额的一个工人溜到外面喘两口凉快空气，发现了他们的行为。

“老叔，你们在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几盆猪骨汤让你们给糟蹋啦！”

老人惊得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四盆清淅透明的开水会是猪骨汤！

邵老头探问是不是他们弄错了，忘记放猪骨头进去。工人弄开大白菜，用勺子捞起几片碎骨，振振有词的说：“这不是骨头吗？你们看不见！”

两老人不可思议，埋怨工人事先没交待清清楚；工人们那肯背黑锅上身？一致责怪老人没长眼睛，。看不出白开水和骨汤。在他们的吵嚷声中，老板出来了，他听了事情的缘故，脸沉下来了，要大发雷霆，但是他看了看手表，快下课了，他尽最大的努力克制住怒火，低下声音对两老头说：“你们先给我一边呆着去，等学生吃完饭我们再商量！”老板向工人瞪眼：“还愣着干什么！把饭菜准备好，把汤抬过去！”

学生如潮水般的涌向食堂，争先恐后挤得一团糟。

两老人呆立一旁愣怔半晌，觉得这样不行，无缘无故要赔老板四盆汤的钱，太不在情理了，需得向老板说明情况，他俩并不是故意的。可是一堆的都是姑娘小伙，他两个老头怎么好意思挤进去？然而后果是严重的，也即顾不得体面，两老人商量了一下，便扎头往人群中挤去。学生们发现两老头，觉得很有趣，哄然笑起来。自然不自然间，让出一条路给他们，因此两老头挤到售菜窗口前并没有花多大气力。

老板正在监督工人们打饭菜，见两老头出现在窗口，很是意外。黄老头对老板说：“我们要跟你讲清楚，这事不能怪我们的，要不是你们自己人讲，你叫谁谁也不敢说那是猪骨汤。我们又不是成心要糟蹋你的猪骨汤。”

老板不耐烦的说：“你们先一边凉快去，等我闲了再跟你们理论！”

邵老头说：“事情没讲清楚我们心里不踏实，今天的事那里能怪我们，我们做梦也不敢相信那么清的水会是猪骨汤。”

老板怒气冲冲的向俩老头吼：“你们还有没有完？等一会儿再说！”

忽然邵老头尖叫起来：“天啊，那不是我们刚刚用来泡菜的猪骨汤吗！”

黄老头顺着邵老头的手指看去，见四盆汤一溜排在案几上，正一勺子一勺子的打给学生喝。黄老头大惊失色：“天啊，脏水也用来卖钱！”他和邵老头一起齐声大喊：“汤不能喝！那不是汤，那是脏水！”

人声嘈杂，没几个人听见他们的喊声，听见的几个学生则以怪怪的眼光看他俩。

老板铁青着脸：“你们给我滚开！老不死的家伙！”

俩老头也不甘示弱，同时吼：“赚钱不能赚没良心！”

他俩冲过去，把两盆猪骨汤掀下案几。里面的工人不及防，泼了一身，嗷嗷的叫起来。老头骂道：‘‘黑着良心挣钱，亏你们还有脸叫！”

老板火冒三丈，跳出来寻衅。俩老头那里是他的对手，没捱他几下拳脚，就跌得人昂马翻。

人群渐渐地于混乱中显出秩序，很快的围成一个椭圆。大多数人叫好喝彩，少许的人冷眼旁观，自始至终没有大报小报神吹的打抱不平的英雄出现。世上好人多是确实的，因为他们目前而言都不是坏人，而且也许是将其一生都不会进政府的牢门。他们只是看客。

龙江水并不是见义勇为的好人，他只是还残存一些良知和情感的山村人，他也终将会被不断进化的时代同化的。当时的龙江水在人群之外，他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也无心探奇，但是散动的人流簇簇拥拥的把他推到了前面，使他看见了老板在老人身上大施拳脚的残暴场面，嫉恶如仇的他失去了理智，二话不说扑了上去。他是有一股蛮劲的，他同老板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让看客们从中获得无限的乐趣。。。。。。。

周洋把龙江水叫到办公室大加训斥：“叫我怎么说你哦！你很厉害是吧？你是好汉是吧？你是活雷锋是吧？现在好了，留校察看，离开除仅一步之遥！你好自为知！。。。。。。”

诸如此类。。。。。。

第140节：情定

华玲玲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因为周伟如癞皮狗一样，仍是不断地骚扰她。周伟失去了耐心，停止了送玫瑰的做法，改为一有空就到学校来纠缠华玲玲的举动。小聪虽然对周伟无比的厌恶，但是他尽量的克制自己，免得再跟周伟打架，当然，该出手时他仍要出手的。

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华玲玲和付小聪相约回家，但是刚走出校门，被周伟拦住了。周伟的嘴角抽搐着，挤出狰狞的笑，冲小聪说：“姓付的，今天我和你彻底摊牌，有种你跟我走！”

来者不善，小聪不由得看了看玲玲；华玲玲心惊肉跳：“周伟，你要干什么！”

周伟轻哼一声：“不干什么。姓付的，跟我走！”

小聪不以为意，他停放好单车，对玲玲说：“你在这儿等我，我跟他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