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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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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东苦笑一下,拦住他道:“小三你也甭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难为你。可你这虎子哥不够意思啊,唉。”“虎子哥还不够意思?”林家胜显然不明白王向东的所指。

王向东懒得多说,笑道:“三弟,以后有啥打算?”林家胜憨憨地笑道:“我妈说了,先把房子翻翻新,一面给老爸治病,一面得忙着给我张罗个媳妇了。”

“倒是个过日子的套路。”王向东微笑着说,一直打不起精神来,但还是嘱咐道:“十来万块钱不叫个钱啊,得想法挤出一部分来做点小生意,毕竟将来还要生活。”“是啊,我正想把原来的小卖铺盘回来呢,要是钱富裕,就买个出租车开。”

“呵呵,想法挺好,有需要三哥帮忙的尽管说话。”

林家胜客套几句,两人渐渐无话,只好告辞,留下王向东有些失魂落魄般地发呆。愣了好久,才犹豫着拨打了林虎那个叫阿来的弟兄的电话,果然象他害怕的那样,那家伙已经换了手机:看来林虎是想甩开九河这边的关系啦。他想起老猛说过的一句话:我们这些人都是惊弓之鸟,看来不假。

完了,这下完了。王向东独自嘟囔着,竟然没有太上火,只是满心的空落而已。

他知道自己跟何迁的合作也该告一段落了,没有了畅通的走私车关系,他再留在威宁公司已经没什么意义,也许何迁会需要他,但他知道自己不会再跟他纠葛在一起了。他该分了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草草一算,他也应该有四五百万的赢余吧,很不错了,想想九一年出狱的时候,自己几乎是光着屁股的,两三年时间里能有这样的成就该满足了。关键是一直没出什么大事,现在可能也是天意,老天要他全身而退然后做些干净的生意吧。这样想着,心里逐渐亮堂起来。不过这个事情好象不能急着跟何迁谈,至少要等过了这个年吧,自己也正好可以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对将来做些打算——原来挨那一刀都是有讲究的,怪不得老爷子生前总说人算不如天算。

正琢磨着,柳小丽回来了,拎着一大包衣服,一看就是刚转了商场回来。

“你不是说去许凤那里吗?”“去啦,我们俩一起逛街去了。”柳小丽红光满面地说着,在他面前把一件件衣服展览出来,她自己的,王向东的,老娘和儿子的,倒是计划得周详。

王向东说你就造吧,老娘穿得了那么花的衣服?“嘿,这叫越活越年轻!老娘准喜欢。”柳小丽开始往回收衣服,留下一件太空棉衬衣要王向东当场试穿。王向东伸手试了试手感,笑道:“倒是不错,不过现在我只穿大罗牌的。”

柳小丽一把夺过去,说你那叫贱命,大罗的衣服有啥好?一件衬衣才八十多,我这件一百六哪。“别跟别人吹去呀!才一百六,叫大伙笑话。”

“切!”柳小丽看出王向东又拿自己打趣了,便不理他,有些赌气地把衬衫扔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了两口水,便笑道:“听许凤说,何迁他奶奶要完了,光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啦。”

“嘿,你们都他妈什么玩意!这能当喜讯传吗?这许凤也是他妈没正形,以后你还是少跟她来往吧,别把你带拉坏了,你要跟我老娘这态度我可抽你。”柳小丽笑道:“你跟着起什么急啊,她又不是你老婆。”

王向东把脑袋架在胳膊上,仰在沙发上说:“哎~~我跟何迁也混不了几天啦,到时候咱也开个夫妻店,干点儿利国利民的实事儿。”

“真的?”“你别跟许凤穷嘟嘟去呀,我这就刚是一计划。”

“哪能?”“哼,你们老娘们儿凑一堆儿能有啥正经事,东家长西家短地说完了,还不是该倒腾自己家里那些破事了?什么秘密能留在你们嘴里?”“哼,女人就那么贱?人家江姐打死都没变节,甫志高成吗?”王向东正色道:“甭说那没用的,总之我刚才说的话你别跟许凤念叨去,影响了何迁我们哥俩的感情我可跟你没完。”

“行——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你要这么紧张干脆别跟我说啊。”

“我他妈已经后悔了。”王向东翻了下眼珠子,又无聊地合上了眼皮,长长地吐了口气。

乱马卷三:乘风破浪(1988…1997) 第八章…败象纷生…05
(更新时间:2005…9…3 19:00:00  本章字数:3300)

多日无事,王向东的腿没有大碍了。

这些天他总在想以后的路,最后还是觉得拿出一部分钱来做服装或者开个饭店比较舒服,不管怎么说,至少柳小丽也算个不错的帮手。至于林虎,他已经懒得想他,究竟谈不上恨,他能够理解他的想法,虽然林虎的做法叫他很别扭。何迁那里,他也不太费心,两个人的合伙关系是在开始就讲好的,现在他想撤出来也不会伤了情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其实他对林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他发现自己依旧在苟且地等待,盼望哪一天林虎能突然跟自己联系。正是因为有这个苟且的希望,他对林虎的事才拖延着不跟何迁、山猫讲,他希望自己能掌握主动多一些。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腿上这一刀,究竟是谁干的呢?这个问题不解决,他总觉得不安和不甘,他不是那种愿意息事宁人的主儿,不管什么事,都要搞一个清楚才塌实。

中间给丰子杰打了两个电话,丰子杰说山猫这边也不安宁,可能是这些年树敌太多,现在大家看他威风起来了,都不服,零星地总有人算计他。而且山猫本身也不想再涉足太深——新一代的小流氓们根本不买他的帐,老家伙混起来了算便宜,如果没能混起来,结局就肯定是被新一辈灭掉,山猫说他很珍惜现在的成就,不愿再惹太多是非。

王向东并不知道丰子杰说的有多大水分,不过他觉得这很不象山猫的性格,山猫不过四十几岁,就开始服老了吗?也许山猫真的想收山做良民了?这也未必,做良民的话他也不是说了一年两年了,只恐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毕竟本性难移啊。

这一天正在家里闲坐,德哥突然来了电话,神秘地说:“老三,还有料吧?”“不多了,妈的现在瘾头儿比以前大了,连抽两棵烟不管用啊。”“呵呵,要想解谗,还是得吸板儿啊,回头我教你。”

王向东笑道:“我这是不是上瘾了?”

“啥叫上瘾?男人有钱了还能没点儿爱好?女人一年的化妆品得花多少钱,男人再不潇洒点儿,光去那给女人挣钱的机器啦,亏死!”“倒是有理,不过我可不想叫毒品把自己给拴住。”“呵呵,那倒是。不过今天找你可不是这事儿。”

“德哥还有啥吩咐?”“哪敢吩咐你个大老板啊?还记得你腿上那一刀吗?”王向东笑道:“你说我还记得不?”

“那就好,我给你找到那几个人了。”“果然?!”

“可是不巧,这几个小子里面有两个跟我有些交情。”

王向东笑道:“这事儿是咋说的?德哥你既然提了,就肯定是想给我个说法。”“当然,哪能这么叫你吃哑巴亏?今天晚上出来喝酒,让他们给你摆一桌!我已经敲定他们啦。”“呵呵,这倒不必,我只关心是谁叫他们做的我。”“见面谈不完了嘛,总之叫你落个明白。”

熬到傍晚,王向东叫上大虎和他的两个弟兄,一起去赴德哥的约。进了饭店,王向东一看,那几个脸熟的都在,几个家伙也不威风了,纷纷起立,笑着拱手作揖,连说得罪。王向东先不计较,招呼随来的几个人左右坐下。

德哥先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诸位,不打不成交,咱废话不讲,先喝个交情酒!”一起乱乱地饮了,互相做了介绍,王向东对那个叫老门的大个子说:“老弟,都是道儿上混的,我也不怪你们,取人钱财为人消灾,你们做的是本分事。不过德哥今天既然把咱哥们儿拢到一块儿了,你总该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黑上我了吧?”

老门笑道:“三哥你心里真没个谱儿?”“德哥最了解我,我老三一向好交朋友,从不与人交恶,想不到会得罪哪个,弄不好是误会了——要是误会,我就更得落个明白啦。”

德哥在对面笑道:“老三你说的没错,你是个够朋友的,可你别忘了,有敌才有友,你不树敌?你交了一个朋友,你朋友的敌人就成了你的敌人,要想两边当好人,太难啦。”王向东笑着说:“说实话,谁能一辈子不得罪个把人?可我就想不通有谁值得上门去抄我。”老门见王向东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不觉笑道:“按理说我不能讲,不过凭德哥跟你的交情,我也就不好再瞒——有个叫秦得利的你知道吧?”

“秦得利?!”王向东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虎也骂道:“敢情是他个龟孙子!”

德哥说:“老三你咋得罪那个浑球了?”“我得罪他?我他妈上哪得罪他去呀!我对他不仅没有仇,还情深似海哪。”

大虎在旁提醒道:“肯定是上次你带丰子杰掏他那回,他记毒了。”王向东一下清醒,当即骂道:“真他妈是个小人,这么多年我算没把他看透啊!”大虎笑道:“你也不想想,上次一下子就套了他十几万,把那小子给掏苦了,他能不恨你?”

“操,丰子杰也不是好东西,归根到底是他害我——我整个是叫他给当枪耍了啊,回头我得跟他好好算帐!”王向东愤愤地说完,又向德哥苦笑:“德哥,要不是你,我这哑巴亏还真不知吃到何时算一站呢。”

德哥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人,这回你就长个记性吧,秦得利这种人,早晚要受报应。”

王向东觉察了些什么,问德哥:“听这话,你跟那小子也认识?”

德哥笑道:“仅仅认识而已,没交情。认识他也是最近的事情,这小子在中区弄粉儿弄得还算有几分名堂,咱跟前的几个人有时候都从他手里拿料哪。”老门愤慨道:“这孙子原来是个点子,大三二幺,好多道上的人都想抽他筋呢,我算了算,他能活过今年都是命大——要是早知道他这副德行,我们说啥也不帮他算计你啊,跟这种没情没义的假流氓混上关系,都辱没我上辈先人。”

大虎怒道:“三哥,干脆今天晚上就办理吧!我带人卸了杂种的!”德哥赞道:“看这兄弟就是个豪爽的,我佩服,来,哥哥敬你一个!”两个人悲壮地饮了,王向东才说:“都不用你们出面,我跟他的事我自己解决。”然后笑问老门:“秦得利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我倒要看看我在他心里值多少钱。”

老门惭愧地笑道:“啥好处啊,我当时也是意气用事,听说他有难,当然要帮,不过就是白拿了他几包粉罢了。”“操,我还以为他拿万两黄金买我项上人头哪——他没说把我收拾到什么程度?”“就是结结实实地打一顿,出出气而已,还嘱咐别打残了就成。”

王向东笑起来,喝了口酒说:“要让我逮着了,我跟他可就没那么客气啦。”德哥说:“其实你都不用理他了,没听老门掐算吗?估计那小子的命留不过这个年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修理他还得趁早了?”

德哥大笑起来,说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叫你不要那么大火气,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要放我头上,也绝不会轻饶了他,大丈夫就是要快意恩仇。大虎再次表示要替王向东好好收拾秦得利,老门那一伙人也言之凿凿地要见义勇为替天行道,王向东依旧是拦住,表示这个事情一定要由自己跟秦得利当面锣对面鼓地解决才心里亮堂。

当晚一席人等喝得东道西歪没了人样,德哥倒是清醒些,去结了酒钱,回来说是代老门结的,算是个王向东赔个不是。王向东和老门都含糊着听不清楚,只在那里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闹得火热。

王向东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转天醒来时先被柳小丽奚落一通,喝了碗清汤,柳小丽说要去找许凤做美容,王向东懒散地说:去吧,有时间叫她来家里玩儿。

柳小丽挎个包哒哒地踩着高根儿走了,林芷惠过来说:“三儿,你的伤已经好了,咋还不给人家迁儿上班去?”

“咋是给他上班?我俩是合伙,我不是打工的。”“合伙就更不能不盯着啦。”“好吧,您甭操心,呆会儿我就去,您只管玩儿小牌去吧。”

林芷惠嘟囔着也走了。王向东晃晃脑袋,穿着秋衣秋裤在屋里溜达了两遭,终于想清了昨天晚上的酒局是怎么回事,不觉先恨恼地骂了几句秦得利,才抄起电话打了传呼,呼叫秦得利,久久不回。王向东更加恼火,匆匆地穿好衣服,下楼去了个公用电话又打,这次回了。

王向东说你他妈装什么王八憨,咋不回我电话?秦得利沉默了一下才问:老三啊,啥事?

“有个朋友要点料,你给准备点儿。”

秦得利用几乎是恶狠狠的声音说:“我现在鸡巴毛都没啦,哪有钱去弄料?”“呱”地一声挂了电话。

“嘿我日你瞎妈的!跟我玩这个啊!”王向东劈腿站在街边,举着话筒骂起来,招惹得旁边的人一起向他看。

乱马卷三:乘风破浪(1988…1997) 第八章…败象纷生…06
(更新时间:2005…9…4 15:55:00  本章字数:3192)

王向东窝了这股火,就一定要浇灭它才痛快得起来。

连续几天,他对家里说去上班了,其实是整天独自到中区的几个地段转悠,“憋”秦得利去了。按大虎他们几个人的记忆,秦得利是应该住在滨江道市场背后的平房里,具体位置记不清了。不过王向东相信他肯定能撞见这个家伙,实在不行的话,再叫老门他们把他钓出来也不迟。

一日闲得难受,顺脚走进滨江道,并没有专门进哪个门脸,只是闲溜。他发现有几个门面换了招牌,不知原来的主人是发达了还是被排挤掉了。路过原来自己的门脸时,不觉放慢了脚步,居然已经不是四姐的牌子,探头望了望,里面的人并不认识。王向东本想问问,又觉无趣,晃晃地溜达过去了。

傍晚,照例到滨江道边上的小饭馆里要了几个小菜,独自喝着酒,预备吃了饭再溜达一遭就先回家了,反正在家也是无事可做,不如一面在这里找秦得利,一面想想将来。

有钱人更容易堕落,往往只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有钱。就象普通百姓没烟抽了自然顺理成章地再去买一盒来,没有好还有次,王向东也是一样,不过他“顺理成章”去买的是海洛因。在这个顺理成章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瘾,就象一个普通的烟鬼,只有在他突然断烟时才意识到烟对自己的重要性一样,王向东对毒品的依赖性之所以得不到重视,仅仅是因为他拿来得顺手。

有钱的时候,一切似乎都顺手。

和一般毒品贩子的做法并无二致,德哥不再为他免费供“料”了,其实王向东也不会再叫他免费,他知道毒品的价值不菲,情面上过不去,当然要给钱。而且,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的“吸板儿”了,原来那种把海洛因搀进烟丝里的做法越来越不过瘾,“吸板儿”的乐趣是“吸烟”所不能比的。

除了为他提供毒品的人,没有谁知道他在吸毒,他自己很清楚这是一种秘密的娱乐,仿佛嫖娼和买地下六合彩。他开始相信这是一种只有资产阶层才能享受的及至的快乐,而身后那几百万的家底又使他没有后顾之忧,他可以尽情地享受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生了。

秦得利还没有找到,王向东也有些疲了,被何迁慰问了几次后,开始松松散散地去公司坐班,原来在楼下办公的大虎前几日已经转移了,何迁说是因为他们替人要帐的时候打坏了人,被警察追查到这里,几个家伙赶紧收拾走人了,不过他们人还在九河,只是挪了个“办公地点”。

王向东不觉有种江河日下的危机感了。

看到何迁对未来依旧充满信心的样子,王向东难免不忍,稍微泄露了些消息,说最近怎么也联系不上林虎了,估计下一步的生意未必好做。没想到何迁并没有很在意似的笑道:“东方不亮西方亮,没有胡屠户,也不吃混毛猪。”

“要是这个车没得做了,估计咱哥俩也就该分开了。”王向东试探着先放了个话。何迁依旧只是笑,说未必未必。

王向东暂时也就不再深说,不过回了办公室,还是独自把这两年多来的帐大概理了一遍,不算开支部分,两个人在走私车上足足有一千二三百万的毛利润了。王向东无心再细算,毕竟在财务部长老胡那里会有个明细,他只要大体上有个底就成了。总之这样的成就叫他很满足了,以后不论做什么生意,有这几百万的分红做后盾都不怕了。

王向东心里舒坦着,又去胡成顺那里支了两万现金装进自己的保险柜里,只为随时用着方便。

塌实下来后,给大虎打了电话,大虎果然还在九河,王向东问了情况,才知道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被打的人家在告状而已,据说刑警队并没有很认真地找他们,临时避避风头而已。

大虎问到秦得利,王向东说有好几天没去憋他了,等天晚了还要去找找看,大虎说万一碰见了,一定不能轻饶了他,他们几个弟兄随时等老三哥的电话。王向东说用不着你们,他在我眼里还不如一只鸡呢。

说到做到,傍晚时候王向东果然又去了滨江道,在一家小酒馆里喝着酒,一边向窗外扫着。

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今天居然叫他给堵上了。

王向东刚喝了没有三两酒,秦得利的身影就从对面的胡同口里晃了出来,看那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又是在等人买毒品了。王向东赶紧叫人结了帐,急步走出,从斜刺里把秦得利的退路先堵上,然后,就近喝一声:“秦得利!”

秦得利一回头,脸色立变,摆手道:“老三,今天没时间跟你呆着。”

“我有时间啊。”王向东直接走过去,一把就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拎小鸡似的带进怀里:“你小子怕我吃了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啊!”秦得利被勒得脸色通红,有些气急败坏地努力挣脱一下,道:“你有啥正事儿不?我这可有正事儿,跟你瞎耽误不起。”

“没啥正事儿,就是想把你扎我那一刀子还给你。”

“操,哪挨哪啊你!”

“别你妈水仙不开花跟我这里装蒜玩儿,今天你小子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咱没完!”

秦得利皱紧了眉头,敷衍道:“又你妈喝酒了?跟我耍啥酒疯?有事儿回头再说,我今天真有正事,先不理你啦。”说着,猛一甩手,把王向东的胳膊轮开,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向前就走,一心想把王向东先甩开。王向东哪容他溜掉,急上两步,又把他抓住,一别胳膊把秦得利控制在自己怀里,秦得利呲牙咧嘴地骂街,叫他松手。王向东说:“要是个爷们儿,你就撂个明白话,是不是你叫人扎的我?”“哪来的事儿呀?你他妈神经了不是?我扎你干嘛?快松手,要不我喊人啦!到时候把你打废你可别怪我。”

王向东说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吹牛逼?手一松,再向腰间一摸,掏出把短刃匕首来,不等秦得利看清,扑、扑两刀,都给扎进肚子里,虽然穿着防寒服,秦得利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刀刀见血。

秦得利诧异地痛苦着,迷惘地说:“老三我操你妈,你真扎啊,为了啥呀?”王向东狠狠地把刀子一塞,立着眼珠子道:“孙子,你在这慢慢想吧。”

周围一阵乱的工夫,王向东已经转身跑进不远处的商场大门,一路疾行,很快从另一个门跑出去,上了辆出租车,转眼就汇进了车流。秦得利这里,已经很快地跑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先把他塞进一辆出租车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立到旁边打着电话,焦急地说:“李队,秦得利叫人扎了!他们已经去追了。”

王向东没有回家,他告诉柳小丽自己把秦得利扎了,得躲几天看看情况,柳小丽蒙了,只一个劲儿说你可藏好了啊。

“这事儿千万别告诉妈。”

王向东刚找了家宾馆住下,电话就响起来,一接,居然是李爱国。

李爱国破口就骂他混蛋,李爱国说王老三你多大啦,还动不动就玩刀子?王向东说你消息倒快,秦得利这孙子报官了?果然是不想混了。

李爱国说:“少废话,你赶紧来见我——不然我就真叫秦得利把你抖出来啦,你爱住监狱怎么着,过好日子不习惯咋着?”原来秦得利还没报官,那李爱国是咋知道的?

李爱国又催,王向东说我不会见你,秦得利在你身边不?我知道他死不了,你先问问他我为什么扎他吧,回头咱再谈。王向东挂了机,还没躺利落,李爱国的电话又顶了上来:“老三你个混蛋到底跑哪去啦?”“就在你眼皮底下。”

“赶紧来中心医院,我跟你有话说。”“嘿嘿,我才不会自投罗网。”“放心吧,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秦得利没对别人说。不过你得给我个实话——到底为嘛扎他?你是诚心坏我事啊!”

王向东突然笑道:“哈,我明白啦,秦得利这王八蛋刚才肯定是帮你钓鱼儿呢吧,咳,赶巧了,要知道附近有警察我也不敢扎他呀——为什么扎他,你还是问他吧。”

“我问了,他根本不知道。”“他那是装孙子,老弟腿上这一刀就是他赏的,我不过连利息一起还给他算了。”

“甭说了,老三你要把我当哥哥你就抓紧过来一下。”“过几天吧,你也不用说了,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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