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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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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谈话任务。而那位应当比他级别要的“食堂大师傅”则一直在旁边和颜悦色地看着。”

曾经看过这样的一则报道,说荷兰鹿特丹警方在一集装箱内发现了几十具中国偷渡者的尸体。看过那则报道后的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不是生者对于死者的哀悼,而是急不可待地说一句话,“祖国真的就这么让你们讨厌吗?豁出性命来也要跑到国外去?”

“七死,八活,九翻身”刘经理说,这是搞码头的人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说七月份是码头经营最淡的季节,到了八月有所好转,直到九月才会打翻身仗。今年有点儿特别。到了七月下旬了,码头上的生意还是红红火火。“好望角之鹰”还趴在窝里,那边传真就打过来了,菲律宾的一条轮船,“海上花”已经停在锚地,等待入港。

经过与边防协调过后,租来了一条拖船把“好望角之鹰”拖到锚地,腾出泊位来让“海上花”过来。

“海上花”上面居然有我的一位安徽老乡。合肥人。大连海运船舶学院毕业的,在“海上花”上做四鬼(thirdengimeer),也就是三管轮。

老乡遇老乡,隔着一条江。尽管他是江北我是江南,何况他还有一种游子的身份,我和他不一会儿就推心置腹起来。

他对我说,他们老鬼(chiefengineer)是瑞典人,最喜欢打乒乓球,他打不过他。他就嘲笑他,乒乓球不是中国国球么?怎么就这一点水平?

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心想趁着这次回到祖国,何不趁机教训教训他。问我们码头上有没有高手,让我无论如何要帮他这个忙,杀他个落花流水。

如果码头上实在没有,麻烦我到市里帮他找一个来,需要多少钱,他来出。一千、八百,都没有问题。关键是要能把老鬼一举拿下。

怎么说呢?我又没有见过老鬼的实力。如果,对方是象瓦尔德内尔那一级别的,为了打败他,那我还不得跑到正定去,从国家队调个把人来。我要能调得动唉?我算老几啊!

所以,我不好马上就答覆他。只是说,瞅个时间,他跟他打两盘,我在边上看看。心里有了底,码一码,是不是需要到外面请的。他说,那没问题,只要能给他报仇,别说打两盘输两盘,输十盘,他都愿意。

合肥老乡马上掉过头去,到机舱里去寻他们的老鬼。不一会儿,带着老鬼就上来了。两个人象上足了发条的马达似的,直奔甲板二层的活动室而去。我则不声不响跟在后面。

两人乒乒乓乓打了几个回合以后,我才象个没事人一样,站到门口看了有三五分钟,转身就走了。心里基本上有谱。对方高吊弧圈拉得很好,处理球也相对稳健,觉得以我的水平打他有相当大的难度。我打乒乓球是野路子,过于毛躁,前三板打不死人,我就要自杀,往网上撞,要不就化作流星,往人裤裆上砸,往人脸上飞。

必须要有一个比我的水平高出一截子的人,才有把握将他搞定。没有十足的把握冒险不得。

关系到国家的声誉,事情重大,我可不好擅自作主。从船上下来,立马跑去报告刘经理。刘经理听后,一脸的严峻,如临大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说

36。…第三十六章乒乓外交

码头上里面,一共有国际外贸公司下属的三个子公司。一个是我所在的码头,另外一个就是李经理所负责的金属公司,此外还有一个化工公司。

金属公司,主要负责从日本进口钢铁,以及销售。

化工公司主营,邻二甲苯,甲醛一类的化工原料。化工公司,在码头的东南角上,被高高的院墙隔着,里面有四只巨大的银灰色不锈钢罐子,圆圆的高高粗粗是用来储存化工原料的。

化工公司,几乎与这边两家公司不相打扰。经理是某爆出中国最大偷税漏税案的城市,继任的海关关长的哥哥担任。

刘经理只是给李经理打了个电话。

李经理一会儿就上来了,四十多岁的人,像个小孩子似的,一路蹦蹦跳跳着跑上来,风风火火“要跟鬼子比赛打乒乓球?”进来就勒胳膊挽袖子。

李贝儿他们门前,乒乓球桌边所摆的一溜臭鞋大阵,有一双就是了李经理的。差不多每天中午,吃过午饭以后,他都要跟他的一名销售经理,上去打上一个小时左右。他还是市冬泳协会的成员。李经理又给他的下属打电话。

码头上以及金属公司里的所有人,总共二三十个人,全都集中到了楼上的办公室。开会。主题就是如何迎接船上老国的乒乓球挑战。

中国人不缺少爱国热情,煽风火就着。所有的人都被一种近乎醉酒一般的狂热所陶醉着。刘经理把开会的原因一讲,大家便七嘴八舌,大体的一意思,总结起来,不外乎,不能输。大到国家荣誉,中到外贸公司的荣誉,小到个码头荣誉,这次比赛都是只能胜不能败。

这就是我们中国人。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只要是涉及到外国人,就会不自觉地上升到国家层面,民族高度。

李经理一个一个的问,哪些人会打乒乓球。登记。女士们也不能闲着。男儿当兵打仗,女儿摇旗呐喊。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闲着的道理。

包括我一个,“金鱼”一个,李经理,于满舱,等等一共挑出了八个人。要进行一场单循环比赛。

比赛的目的,主要的是让我看看,这其中的八个人,是否有人把握打败那个瓦尔德内尔、佩尔森(前世界顶尖乒乓球运动员。都是瑞典人)的老乡。

打了半天球。最后,前三名分别是我,“金鱼”,还有李经理。李经理最牛,半决赛当中,我和他遭遇,失利。在决赛中,他又打败了“金鱼”,夺得冠军。

比赛结束。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怎么样?李经理去打那个老外,有没有把握,”刘经理问。

我有些为难。

“实话实说,”李经理大度地说,“这不是给不给我面子的问题。关系到国家的面子,我个人的面子就无所谓了。千万不能因为照顾我的面子,丢了国家的面子。不行,你就直说。我们再去想办法。”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恐怕是难!”我沮丧地说,同时,也为下一步到哪里能找到打败瑞典人的高手,而忧心。

“没关系!”李经理应了一句。很轻松。毕竟人家是经理,遇到一点儿困难就心生焦虑,“我跟那个老外比,差多少,你看过他打球的,你应该知道,”

“应该和你的水平差不多。依我看,如果你和他打起来,他想赢你,或者你想赢他,都不容易,要看临场发挥了!”

“真的是这样?你可不要拍我的马屁噢!实话实说,我不会难过的,”李经理的表情象是在开玩笑,笑容背后却是认真。我开始担心,万一此次被老外打败了,两位经理会不会把责任怪到我身上。

“没有,是实事求是。他的水平应该和你差不多。你进攻比他厉害,他防守比你要好。真的很难说,谁好谁坏,”就差诅咒发誓了。

“那就好办,”李经理转过脸去冲着刘经理,哈哈大笑,“和我水平差不多,那就好办。看来,只好给她打电话了,让她过来,她在家里已经呆了不少天了吧!”李经理笑着说。

刘经理的表情也很轻松,同样是眉飞色舞,好像已经打败了那个瑞典老鬼似的,“你打还是我打?”刘经理问道。

“就你打!你是她领导。”

“你还是她舅舅呢!”刘经理一边说,一边抄起了电话。

“贝儿,我这边有点事,要麻烦你唉!”电话通了,刘经理边说,边冲李经理眨眼睛做鬼脸。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这是刘经理最喜欢的表演时刻,他事实上是为聚光灯而生的,可惜,走岔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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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呢?噢,在睡觉啊!”刘经理轻声低语。同时不住地作出挑眉的动作,就像一个卖弄的风情的风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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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打乒乓球,什么事唉!”刘经理提高了声音,冲着话筒犟了犟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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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打?跟谁打,你过来呀?跟电俞打你过来吗?”刘经理再次压低了声音,边说边瞅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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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呀!他打不过你?你看过他打球,臭的要死,他打不过你。”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除了我,在场的所有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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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多声音?大家都在听我给你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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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刘经理还要讲下去,被李经理按捺不住,一把把话筒夺了过去,“贝儿,我们这里遇到麻烦了,一个洋鬼子要向我们码头上挑战打乒乓球,看来,除了你出马,没有人能打得过她。她要过来呀,不能再窝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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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的?你让大伙儿说说,我有没有骗你,”李经理说着,把话筒冲着大伙儿,“没有骗你,真的!”三十多号人,异口同声道。随后大笑。

“这下你信了吧,就这么不相信舅舅,好像是被舅舅骗大的似的,”李经理那种痛爱的表情,简直让人肉麻。

“那你马上过来,好,我们都在等着。”准备把话筒放下的时候,李经理又顺了回去,接着说,“要不要我到码头去接你?不要。那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激动!自始至终。打从刘经理拿起电话那一刻起,我就像得了虐疾似的,抖得不由自主。自从妹妹离开我之后,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想念一个人。我想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那无瑕的笑脸。

“电俞,你去跟你老乡说,明天,我们就过去跟他们老鬼比赛。”

“不行吧!”刘经理打断道,“贝儿没有登轮证,要补办登轮证。我还担心,边防还给不给她办登轮证呢,”刘经理有些忧心道。

“船上打不起来,不能到码头上来打。实在不行,把球台抬到仓库里,还不是一样的打,”李经理大手一挥,慷慨激昂。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就像头好斗的公牛,斗志昂扬到现在。看来,当年的戚继光抗倭时,只收义乌兵,看来是有些道理的。这里的人,远比我们安徽人好战。

“我看,最好,还是在船上打。否则,打败了他,也会有人说我们是吊门框扣子,占着主场之做了优势。我看还是赶紧给她办个临时登轮证的好。”

“随你。你在意那个,我则担心,人家老外是不是愿意跟小丫头打,如果他不愿意,非要跟我们老爷们打,那就麻烦了。电俞,你还是赶紧去跟你的老乡通个气,问一下老外,愿不愿意跟女孩子打。”

看来,两位经理是拿定主义了,如果,老外同意跟女人打,他们就派李贝儿出马,如果不愿意,那就再说。

我心里其实是有疑问的,不晓得李贝儿的水平倒底如何。我从来就没有看她打过球,也没有听她说过。可是看两位经理各一副手拿把攥的架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必竟他们比我年长,是社会上的老油条,又是经理,什么事有把握什么没把握,他们应该比我有经验,“那好,我去跟我老乡去说了。”

“明天,我们要不要带国旗?”已然以拉拉队队长自居的刑会计,开口问两位经理。

“当然要带。打赢了,把国旗,往贝儿身上一披,绕场一周,”刘经理哈哈大笑。

事是我挑起来的,终还是不放心,和于满舱一起边往楼下走,边问“李贝儿的乒乓球水平倒底怎么样?”必竟由于土匪的关系,他对李氏一族知根知底,不像我。

“怎么样。我俩个绑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你要晓得,人家受过十年的专业训练,参加过省运会,得过奖牌!”说到李贝儿的运动生涯,于满舱简直是唇齿留香,意犹未尽。

“真的假的?”我有些不相信,从来,没有听他们说过。这样的丰功伟绩,他们应该早就告诉我的,“这么说,她应当算是个准专业的选手?”

“准专业?专来,什么准专业!”于满舱犟着脖子不乐意地纠正道,“如果像你讲的,那个老外,跟李经理的水平差不多,她去,肯定是没问题。”

想到那回在书店门口发生的事情,手那么快!想必就是长期打乒乓球的结果。

此时此刻,我是心潮嘭湃。

这可以说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如此带劲的事了。关系到国家的荣誉。同时,也有一点难过,身为七尺男儿,不能为祖国尽一份力,只好去仰仗一个小丫头去对抗人高马大的男老外,真的是愧为男儿身了。可是事到如今,也只好认命,谁让自己水平不高呢?

尽管,我的老乡还不知道有比赛一说,我想他肯定会同意的。而且,完全蒙在鼓里的老鬼,也不会放过这次较量的机会,是人都会有好胜心,何况是北欧海盗的后裔。

我把登轮证交到边警手里时,他问我,又让船干什么,我就简短地把原因说了。“跟老外打乒乓球?”年纪与我相仿的边防武警顿时也激动起来,“明天打的时候,叫我一声,我也去看一看。”

“那还不一句话。”原本是陌生的国人,由于那小小的乒乓球,蓦地就像是了一家人。体育的魅力,不身在其中,真的是难以体味。太美妙了!

我问甲板上的水手,三管轮在什么地方。那个自称是二副的菲律宾人把我带到门上写有“engineroom”字样的机舱门口,说就在里面。

打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举眼看到的是一台天车。而天车下面,十几米的底下,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发动机缸体,串成的巨型发动机。一共是十二个。就是在它们的牵引下,这艘轮船远渡重洋。

扶梯台阶全都是一尘不染,下了三段楼梯,右手边隔着玻璃墙,我就看见我的那个老乡正坐在控制室内聊天。

我敲了敲门,没有貌然进去,老乡看见了我,开门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国人模样的人,二十六七的样子。很壮,很英俊。我听老乡说,这条船上不就他一个中国人吗?

那个男的未等我的老乡开口,他先笑呵呵地说道,“马更?”

“什么马更?”我听不懂,问我的老乡。

“他是问你是不是来喊我吃饭的。他们总认为,我们中国喜欢请人吃饭,所以就这么问你。他是马来人。马来语,‘马更’,就是吃饭的意思。”

我冲那个马来人,笑了笑,马来人,也冲着我友好地笑了笑,把门带上进去了。

我就把情况跟老乡大致地说了一遍,说,我们码头上最厉害的角色是个女孩子。打他们的老鬼应该不在话下。

“女的。多大?”

“十八岁!”

老乡蹦了起来,“那些家伙知道,会疯掉的。”

“那你现在就去跟老鬼说。”

老乡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说,“老鬼答应了。明天我们准备吊缸检查发动机的,这下好了。推到后天,明天一天放假。大家都要感谢你呢。要你进去喝杯咖啡。”

我赶紧摆摆手,“谢了!有空我请你吃饭。”过惯了苦日子的我,不习惯喝咖啡。

37。…第三十七章面子里子

船上的活动室太小,旁边站上十个人,差不多就满了。商议之后,还是到码头上打。

贝儿穿了一件红色的运动服。上面印着某某市的字样。她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不仅是码头上的人,包括船上下来的船员。无论是有色人种还是无色人种,都眼放绿光,盯着她看。

轻薄的运动短裤与运动短衫,都无法掩盖其玲珑的曲线。当她跳跃作热身运动的时候,分明可以看到,胸前的那一对宝物也跟着上下弹跳着。

就算是我,也忍不住,吞口水,何况是那些,半年都闻不着女人气的船员们。土匪从会计手里抢过国旗,挥舞着,“李贝儿,加油!”还没有开始比赛,他就把力气快用光了。

开始练球的时候,我突然间就傻眼了。瑞典老鬼的练球动作,完全不是我在看他与我老乡对垒时,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业余。手臂的动作幅度不大,只是机械性地扭动着腰胯,一招一势,有板有眼。两人的动作,完全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现场直播的那种。

我的大脑一阵地晕眩,出现了暂时性的空白。等醒过来,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犯了一个大错误。

本以为老鬼与合肥老乡对垒时的表现,就是他所有能力的体现,现在看来,完全不是。他不但骗过了我的老乡,也骗过了我。

掩瞒自己的真实实力,应该说不会是出于恶意。

就像有些老球**,包括我自己,有时,也会像他一样的做。手痒难耐的时候,在蓝球场上看到的偏偏是一群初中生甚至于是小学生。

自己的水平肯定比他们高出一大截,而你又想过瘾。

唯一的办法就是委曲求全,放低姿态,装做跟他们的水平差不多。高也高不了多少。不仅不能球球都投进去,更不能展现出,篮下压倒性优势。

而且要极力保护好他们,不伤及对方的自尊心自信心。有时,不妨适当地恭维一下他们。

你要是表现得比他们厉害的多得多,他们十有八九,抱着篮球就跑,直到你知趣地走开,他们才会回来。不是一个档次的,就是不带你玩。

我想,老鬼就是有着相同的困扰。害怕以后,马砍斧剁老乡也不会陪他打球,他只好装作水平一般般的样子,来糊弄我老乡。

有一个次点的对手过瘾,强过没有人肯与自己对手。我想他的心态就是这样子的。

从他与贝儿正式比赛前的练球,我就看出来了,来来回回,姿势是有模有样,说他没有进行过专业训练,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不仅是我,李经理、“金鱼”他们也全都看出来了。不停地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我,“就这水平,你说,跟我(李经理)差不多?”

为了公平起见,码头上与船上各出一名裁判。船上出的裁判就是那个像华裔的大马人。而码头上出的裁判,则是刘经理。翻译由合肥老乡担任。按照国际惯例来,五局三胜制,每局二十一分。

刘经理作为主裁,让双方猜方。老鬼猜错了方,由李贝儿开球。李贝儿与老鬼同样,右手横握球拍。

贝儿发了一个不出台的短球。老鬼搓了一板过去到她的正手位,也不出台。贝儿轻挑老鬼的左手位。老鬼反手就是一个提拉弧圈,球象离膛的炮弹一样,砸在台面上,0:1。

第二球,贝儿依然发了一个短的,不转。老鬼一搓,球高了,尽管没有出台,李贝儿早侧过身来,横抽一板,打了直线。1:1。

第三球贝儿发了个长的,想来个突然袭击,被老鬼早早地识破,一个反冲,反倒让贝儿猝不及防。1:2。老鬼领先。

第四球,贝儿不敢大意。如果说,前三球还很轻松的话,到这时,她应该感觉到了,对手,远非我等所向她所描述的不堪一击。贝儿的脸上,开始凝重起来。这说明,她开始重视起对手了。

球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把球抛到空中,那是一个高抛发球,球发的很转。老鬼轻轻地挑了一板,可是球还是长了,奔着贝儿挥起的球拍就蹦了过去。球拉起来了。球直奔老鬼的中路。按理说,打横拍的,最怕的就是直奔胸膛而来的中路球了。老鬼并不着慌,切一板,就好像他是世界第一削球手,朱世赫,不慌不忙地削了一板,借力打力。而且落点,奇佳,刚刚好,过了网前。弹起来之后,不往前走,在空中停顿的一刹那,你分明能够清楚地看到,它正在一点一点往回旋。等贝儿从侧面赶过来时,来不及接,球已经旋回到老鬼所在的这半边台面。1:3。

我头上的汗,刷一下就下来了。我的合肥老乡,就站在我的对面,这时,看了我一眼。尽管只是开场,他的眼里已经写满了焦灼。

第五球,贝儿改成了牛剑锋式的下蹲砍式发球。球在台面上,蹿出一个S形的弧线,非常地飘忽。球在前半段是向左旋转,到了后半段又向右旋转。而在弹起的那一刹,几乎就停止了旋转,是个不转的球。老鬼挑了一板,球直接飞出了界外。2:3。

按理说,发球一方,发五个球,至少要得三分,才算保本。而贝儿却得两分丢三分。如果双方都是正常发挥,那说明,贝儿想赢下这场比赛,就得超常发挥,要不,接下来的比赛,老鬼失常。否则,贝儿赢得比赛的机会渺茫。

接下来,老鬼发了五球,老鬼赢四输一。场上比分,变成了3:7。贝儿落后4分。

所有的人,包括船员们,都为李贝儿捏了一把汗。怜香惜玉好像是全世界男同胞共同的弱点。李贝儿也感觉到了,对手远不像我们所说的不堪一击。可以看得出,她也很紧张。

换发球前,贝儿走到我们这边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丢下毛巾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想笑,没有笑出来,脸上有点儿僵硬。

我的心里就是一酸。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人。面对洋人的挑战时,自己却缩到了后方,把自己的女人给推上了前线。真是造孽啊!可耻!我们这样做,真的不像是男人应该有的行为。

贝儿身高一米六二,体重五十三公斤,而她所面对的老鬼,一米九一,九十八公斤。就像我与老鬼比,也不是一个等级的,何况是她。老鬼站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我不晓得,是出于什么原因,就同意了李经理他们的计划。我就不应该答应,让她来打这场比赛。光想着用女人去羞辱别人了,却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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