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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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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给这个机会不给那个机会,其实,是不给他们自己机会。这个世界上什么是不可以学的呢?什么又都是天生就会的?为什么不能对别人宽容一些呢?多给别人一些信任?明明就是一些手到擒来的小技能,却总故弄玄虚,搞得就象要生产原子弹似的。
“李经理是本地人,象李经理他们本地人,只是中午在公司里面吃一餐,晚饭都是回去吃。所以,晚上剩下来的全都是外地人。”我这才知道,李经理原来是本地人,刘经理是外地人。刘经理又喝开了。脸色跟他杯子里的老酒一样猪肝色。
跟一群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饭,我如坐针毡。十分的别扭。吃得非常的斯文。
我在担心他们当中会有人突然问我问题。这是我所不愿意发生的。比仿说问我的身世,我的来历,当然最怕的还是问我的电工身份。我已经扯了一次谎了,不想扯第二次。这就好比一本破帐本,翻了一次,再去翻第二次的时候,难免有破烂掉下来。其次,我也不想再新添出别的什么谎言来。我承认,我是一个死要脸活受罪的家伙。一切的不如意,不光彩的过去,我都会去把它们粉饰的漂漂亮亮。也许我不会有什么负罪感。不过,我可不想在一张弥天大谎的谎言的大网边上再添出些别的什么小网来,那样,以后的日子里,光补窟窿就够我伤脑筋的了!
其次是我这人相当地害羞。不晓得怎么回事。也不知从何年马月起,这个世界上,原本应该怕羞的女人皮都厚了,而原本皮厚的男人们皮都变薄了。这便导致了,象我这样怕羞的男人越来越多,不要脸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多。有人说,这是这跟全球气候变暖有关!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可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被问得体无完肤可不好受,所以,我用很短的时间,把两碗饭,迅速地打发到了我的肚子里,赶紧撤退。
平时我可不是这样。吃一碗饭的时间,至少也是别人吃两碗饭的时间。一碗饭吃下来,不是一个小时,至少也得四十分钟,点名过卯,一粒一粒地嚼碎,宁可错嚼千遍,也不可使一粒漏网。只要是有那么一粒囫囵的,走到喉咙那儿,我准能给它逮着,倒回来,重新嚼过,不全部粉碎,就咽不下去。所以,冬天的时候,在学校的餐厅里,吃到最后,我的碗里,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冰碴子。
而今天,我完全体现出另外一副德性,三五分钟,我就解决了战斗。风卷残云,一蹴而就,好像是饿死鬼投胎。管它米饭是刮喉咙不刮喉咙,就算是鸡鸭鱼肉也莫不是横着膀子就被我给塞进去了。
“吃好了?”刘经理瞪大了眼睛瞅着我,好象我是从西非的难民营里悄悄跑到这里来的。
我点点头。我不能说话,一说话,卡在喉咙管子里的,还没有来得及下咽的米饭就得喷出来!我想刘经理绝对不会喜欢,脑袋上被人喷得一脑门子的米饭。
3。…第三章脑子进水
带着盛宴之后的满足感,我打算美美地睡上一觉。找工作的一天是多么的不容易,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然而,一看到那两床被子,心里就凉了半截。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去外面买上两床新的过来。有钱谁不知道花啊!
可仅有的百十来块钱,得当救命屁用,老早的放了,万一人家不要我了,不仅两床絮是累赘,出去,岂不还得流落街头。
我没敢脱衣服睡,那就是两堆垃圾,盖在身上,跟缩在垃圾堆里没有分别。
也不敢把被子拉到超过肚脐眼的位置。稍稍超过一些,一股浓重的恶臭味就会扑面而来,象一记老拳,要将我轰昏似的。
春寒料峭,实在是冷。江边的风吹在显得稍显突兀的两层小楼上,发出乌乌的声音,跟鬼哭狼嗥差不多。
清冷的路灯光从外面撒进来,落在白色的墙面与水泥地上,惨淡而与凄凉。
一顿丰盛的晚宴所带来的温暖,在一点一滴地消逝进行中。我禁不住地打了一阵寒颤。思索着这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将如何度过。
环顾四周,除了椅子、五斗橱可以盖在身上,再没有别的好盖在身上的了。
先前看到的那些战袍,也因为他们主人的关系,我只能望而却步。它们的主人太让我害怕了。他就是一个微缩版的魔鬼,我宁愿冻死,也不愿去触他的霉头。
下半身的暖和,带来的是上半身更加的凉。
我不得不试着把被子往上提一提,到胸口那儿,尽管已经做好了被打昏的准备。使劲地拧着鼻子,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鼻子已经被我的脸挤得不成人样。而那股刺鼻的气味还是无比顽强地突破进来,直冲我的腑肺。相对于这种气味来说,油漆的味道皆直称得是美味佳肴,太好闻了!
在那股势不可当的气味,所有经过的地方,我都能非常而又明显地感觉当年鬼子进村是什么感觉,到处是它所带来的痛疼。那不只是气味,而是一把小巧的柳叶刀,从我的鼻腔,到我的气管,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分明就是在开避一条道路,一个战场。
不仅仅是打喷嚏的问题,打喷嚏,那表明,你身体里面的防御机制还健在。而那气味袭击来时,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与反抗的时间,连打喷嚏的时间也不会给你留下,直捣黄龙。我非常清楚,我的气道里的粘膜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我不得已又把它的褪回到肚脐眼以下的位置。
大睁着两眼,企盼着夜早早过去,清晨赶紧到来。我一刻也不敢睡着。尽管我困得要死。有了晚上那一顿饱饭的慰藉,死的念头我是彻底打消了。生的欲望格外显得强烈。
第二天醒来,被子是完全盖在身上的,甚至于头。灾难往往就是这样发生的。你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小心谨慎小心谨慎,结果还是睡死过去。
我的喉咙已经彻底哑了!几乎不能呼吸。有一点儿气流通过,从鼻腔到喉腔到呼吸道,都火辣辣地痛。鼻涕也不停地流,有时还象旗贴一样的飘。我很是无奈,不知道,它要寒碜我到什么时候。
好在,除了喊我吃饭,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打扰我。然而,这样的安逸并没有能持续很久。
人就有那个毛病。有人管,烦,没人管,也烦。会觉得受冷落了!没有人理了!天要蹋了!
没有人理可不是什么好事。孤独,可是除死之外,最最令人恐惧的事。
呆到下午三四点时,我开始有了这种恐惧心理,觉得这样下去,没有好下场。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的我拿着人家的工资,却又什么都不干,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拭鼻涕。人家请我过来,可不是让我擦鼻涕的。这份钱,拿得实在让人不塌实。
心里就想,没人找我干活,我也得找点事做做,千万,不能让人看着我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更不能让人觉着,我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这很重要,尤其是在初来乍到,做童养媳期间。
我这人,没有别的优点,能吃苦,是我唯一的财产。
眼前就有一件事情可以做。我这边房间里的灯,是临时性质的。灯泡缠在一根晾衣架上面,钩在人精睡的那张,靠我这头的床头。得把插头插到插座里,灯才能亮。
这样当然很麻烦,也不安全,尤其是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地,起来撒尿,搞不好,一边插进去了,一边的还露在外面,手碰在上面,不打死才怪。
我觉得自己可以,也应当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何况我还睡在这里呢。
有事可干了,心里蹋实了不少。只是没人看见,稍微有点遗憾。
不是灯管坏掉,就是起动器,要么就是镇流器,再不就是线路与开关问题。这是现在的我,知道的。那时的我,可是一张白纸。白纸就是白痴。白纸不过是对白痴的一种文明说法,其实指的就是白痴。
我没有从最简单的部分入手,而是选择了最难的,也是最不容易发生故障的地方入手,也就是标准的白痴才会去做的事情。我去查墙壁里面,肉眼根本就无法看到的线路是否断了。
好在,终于有人,看到我在干活了!这是值得欣慰的事。
当我在拆开关盒的时候,那个门卫进来了。现在,我得把他的名字给说出来,省得在后面,还是门卫门卫的,而且,那个小矮子也是门卫。为免于混淆,我还是说名字的好。他叫,于满舱。瞧,够贪的吧!够吃就得了,还满舱?从他的名字,我们也可以大致看得出,为什么,无论是长江还是黄河,还是松花江,年年都要禁渔了!
“你在搞灯啊?”他说的真是废话,不是修灯,是在墙洞里头扣钻石吗?
我说是。能够被他一下子猜中,我真的很佩服他!他噔噔噔又下去了。
可是,当我真的把开关打开来,我就傻眼了。
如果不是被于满舱同志看见在先,我肯定会装做若无其事地,把它们原封不动地装回去,就当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一样。然而,要命的是,于满舱同志知道了。而且可能早已传得满城风雨。新来的电工在修灯。
这个屁大的码头,孤魂野鬼似的几个怂人,能够说的话题肯定少之又少,就算是谁在厕所里面撒尿,都有可能成为新闻。就修灯这件事,现在还不尽人皆知了。
开关盒的模样,我是从来都未曾遇到过的。我在这个世上,最为讨厌的就是我们中国的设计师了,其它的本事没有,功能没加强,技术没进步,变形的本事,倒是一流。凭白无故地要将我们早已熟悉的东西,整得不明白,直犯糊涂。
而且,里面的线头多的也让我摸不着头脑。哪个是灯线哪个是插座线,全都搅和在一起,分不清楚。
可是,我除了硬着头皮,搞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楼下面的于满舱,可能正在对其他码头上的人在夸我呢,多么自觉和勤快的一个电工啊!
我能对人坦白说,“这种开关,老子没有见过,所以,老子修不好!”这个世界上敢于这么说的,恐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痴,另一个,是另外一白痴。嘿嘿!我只能算一个伪白痴!
能那样说么?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人家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扫地出门,兴许,吃过的几顿饭钱,还要我把钱付了。
没有比照明电路更简单的电路了。全球人都知道。
一个花大价钱请来的专业电工,连个最最基本的电灯电路,都搞不定。人家肯定马上就知道了,我是个水货,草包一个。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至于能不能修好,老天保佑!
我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站,总比坐着好;干,总比不干好。
开关盒里,。有两个插座和一个开关,总共有四根线头被拆下来了。我搞不清楚,四个线头各自应该所在的位置。所以,我只好一个一个地搭配着试。就象高中数学中学到的排列组合。我知道,总有一组搭配是正确的。
千真万确,肯定有一组是正确的搭配。可是,我没有去考虑,这唯一正确的答案之外,其它所有的答案应该都是错误的。况且。糊涂胆大的我,还是带电操作,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拉闸刀,切断电源。也就是说,只要我稍不留神,就会电到自己,让自己来不及和这个世界说白白,就白白了。还有,手稍微一哆嗦,就有可能,象我们过年时,燃放礼花一样,“HAPPYnewyear!”,搞短路。甚至发生火灾。
一个多小时后,于满舱又进来了。心浮气躁的我发现,自己开始不怎么喜欢他了。浑身都不自在,感觉他,就象在窥探我的隐私似的。
更让我生气的是,他居然还消遣了我一句,“还没修好呢?”眼睛长哪儿去了?
尽管心里明知道他没有恶意,可是我还是难过地认为,他在笑话我,整张脸立马拉了下来。
我这人就是这样一个非常优异的技能,脱脸把脱裤子还快!我没好气地说,“没有!”
幸好,他没有看到我摆的那脸臭脸,否则,我会抱歉一辈子的。
于满舱下去了,我更着急了。我修得时间,已经够久的了。就算是只航空母舰,恐怕也从头修到尾了。
于满舱此刻兴许正在跟刘经理李经理在说我呢,新来的电工,一盏灯修到现在还没有修好!不由得在心里催促自己说,快点!快点!得抓紧时间,要不,修好了,也会被人笑话的。
就在我思虑着两位经理大人,是否已经开始小看我,怀疑我的能力的时候,我的手中,火花一闪,真的“happynewyear!”了。扑啦啦啦啦,一股刺鼻的浓烟一窜而起。带着我的惊愕,带着我的恐慌,甚至于是带着我乞求的目光,由墙里直窜到墙外,从里间直窜到外间。我眼睁睁地看着火苗夹着浓烟,扑向了大门口。心迅速地沉入了海底。完了!整个码头恐怕都要完了!我绝望道!呻吟道!
4。…第四章搞大了
好在,那令人胆颤心惊的噼里叭啦,撕破空气的巨烈燃烧声,在楼梯口那儿就打住了。
应该是的。即使没有,还在往下烧,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是博古特,也不见得能赶上电线燃烧的脚步。然而,就算是赶上了,那又能怎样呢。再次欣赏一次,只有过年,才能见到的焰火盛况。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断路器在什么地方,所以,也就根本无法去拦头切断电源。
就在这时,那个面相凶恶的小矮子,突然,象土行孙似的,从烟雾潦绕中,冉冉升起,大喊大叫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根本就不顾忌,电线燃烧过后的黑色悬浮颗粒,正排着队儿往他的鼻腔和口腔里面钻。许许多多都落在他脸上,眉毛上,以及头发衣服上。空气中大量的刺激气味,他也似乎闻得挺痛快的,没有感到明显的不适。
他的眼睛紧张地四处打量着,待看到他的所有战袍,都安然无恙时,他松了口气,再发现,我还活着,便彻底地放了心。尽管,他不喜欢我。也没必要盼着我死。
猪笼在经历了短暂的浩劫之后,终于安全了。
“短路了!”我故作平静,轻描淡写道。就好像在我的生活中,这样的短路事件,每天都在发生,都在上演一样。没有必要大惊小怪。“没事的,一会儿就好。”我还试图安慰他。可话又说回来,我安慰他,又有谁能来安慰我?在这次事故当中,真正被吓坏的是我,不他。我都快站不住了!摇摇欲坠了。当然是吓得。
我的那一点可怜的自信,也随着那最后一声噼里叭啦,而灰飞烟灭了。
小个子狐疑地看了看我,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掉头就下楼了。,而我则以为,他会要了我的命的。因为,是我差一点就毁了他的猪笼。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好打发。
值得庆幸的,电线只烧到门头上面为止,在那儿,我看到了一只刀掷式开关。幸亏有它守在那儿,要不然,一燎到底,全码头都在遭殃。
在楼上这个两间房的狭小空间内,我从里冲到外,从外又冲回里,折腾来折腾去,象一头困兽一样,心乱如麻,心急如焚。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该如何收拾,眼前的这副烂摊子。
天已经暗下来了,马路对面,山脚下的兵营里,已经亮起了灯光。形势真的很逼人。
我得想办法把灯搞亮才是。恢复原状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拉两盏应急灯才是明智的选择,也是最可行的办法。暂且平息平息民愤,总还是要的。否则,睡到半晚里,黑咕隆咚的,睡在俩本身交情就不很深的人中间,那是相当相当的危险的。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异外事故!
他们俩都是产自湖南西部山区。而那里,在历史上,就是有名的土匪窝。《乌龙山剿匪记》、《湘西剿匪记》说得就是他们那里。尽管他们俩一个待人热忱,一个则对人冷若冰霜。可是骨子里,谁又能向我保证,他们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而至于,如何处置我这个肇事者,是送去法办,还是直接用大棒,那可不是我所操心的。那是明天刘李两位经理的事,跟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我的床底下,刚好有两圈没有用过的护套线,我昨天就看见了。用它们来拉应急灯,是再好不过的。
就在我打算用护套线拉应急灯的时候。楼下面炸开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撒泡尿的功夫,怎么灯全都不亮了!”
心里有事,心里惊。我一听,头皮就是一麻。第一感觉,坏了!别的地方,也被连累了。我赶紧冲了下去。
原来是与我们小洋楼肩并肩的地磅房出了故障。叫唤的是司磅员。地磅房里是黑压压的一片,而屋外的地磅上,一辆眼睛通红的东风大卡车,正哼哼着等候在那里要过磅。因为,没有电,它只好在那儿等着。司磅员正站在汽车旁边,跟卡车里的司机在聊着什么。样子还颇为轻松。
“怎么回事?”我问。尽管我很有把握地认为,地磅房里的黑暗,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还是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从这一点来说,我有当医生的潜质。
“刚才还好好的,等我上完厕所过来,电灯就不亮了。”他看着我,又看看斜对面门卫室里散发出来的灯光说。
“让我来看看,”我就象个装神弄鬼的巫医神汉,嘴唇哆嗦着说。又要冒险了!
从司磅员那里,拿过来一把手电筒。心急火燎地在磅房里忙开了。我是属猴的,没有办法做到气定神闲。
相比于,我们楼上,这里的线路状况要明朗的多,因为,所有的线都是明线,用眼睛就可以看到。然而,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拉一组新线来代替老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明天,我再去检查故障到底是出在哪里?
运气不错,在司磅员的指引下,我很快地就在磅房的角落里,找到了闸刀。而闸刀的另一面,是从外面高压线上下来的。这一次,我学乖了,首先把闸刀拉了下来,不再敢带电操作。
我迅速地拉好了一根护套线,把电灯与一只插线板,接在上面。插线板是用来给地磅提供电源的。外面的那个铁家伙,已经哼哼半天了,不给它过磅,它很有可能就会冲进来。
这时,司磅员说话了,“师傅,你先把灯搞亮再说。地磅的线,今天晚上就不接好了。光线不好,等明天天亮的时候,再接也不迟。”
我指了指外面的那辆卡车。他说,“没事,我把它那发走就是。”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楼上面还一团糟,等着我去收拾。
他到外面去打发卡车,我就放下了插线板,只是把屋内,唯一的一盏灯给接了上去。
我几乎是颤抖着把开关打开,眼巴巴地望着灯亮,心里是一点儿底也没有。“啪”地一声,眼前刹时亮堂了起来。真的非常地高兴。十九年来,无数次地看见灯亮,第一次因为待亮如此高兴。
一颗悬着的心也一下子落地,心情也跟着亮堂了不少。自信心也开始有了些许的回归。心想,就这样,一盏一盏的解决下去,用不了多少功夫,瞎掉的那两盏灯,也会闪烁出光芒来。那样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在华兴照耀之下,粉饰之下,似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即使掩盖不住,罪行也会减轻几成,起码那两位不会有大的抱怨,而到明天,大棒改成藤条,由死刑改成死缓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赶紧收拾东西上楼。
也就刚刚上楼。前脚还没有踏进门里,楼下又叫开了,“不对啊!电工师傅,不对啊!你快下来看看。”
我蹬蹬蹬赶紧下楼,边下边问,“怎么啦怎么啦?”我几乎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我提心吊胆。我没有说你不要吓我之类的话。尽管我想说。说过了,也会好受很多。
“这灯太亮了!不会是这么亮的!”司磅员盯着那煞白的刺目的的灯泡怀疑道。
“很亮吗?”我差不多要发火了。心里说,你添什么乱啊!接下去,我的事情还很多呢!亮点不更好,谁嫌灯亮啊?一百瓦的灯泡,点出二百的效果,不要太高兴噢!我甚至怀疑这家伙,脑子有毛病。
“比以前亮多了!”他紧张地说。
“黑了半天,灯一打开的时候,感觉灯总是比平常时候,要亮些的。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我解释道。我觉得自己的解释已经相当到位了。就算是律师也找不出破绽。
这个傻瓜!他应该高兴才对,他居然还苦着张脸。我的脸更不好看,拉面似的,老长。他的晚饭肯定已经肿过了,我还没有,没有一个人来喊我去吃饭,我的肚子里,空空如也,唱着空城计在。
我可没有那么多闲功夫,跟他讨论这些所谓的光学现像。我决定不再理他,让他一个人发神经好了。我得上去弄那两盏应急灯。
在此,我得声明一点,我不会怪于满舱,没有叫我去吃晚饭。要是我,我也不喊。凭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里放火玩啊?逮着谁,谁都会生气的。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尽量微笑着对他说,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耐心,要不是我先前犯了那错误,我早就破口大骂了。要他死一边去,少给老子找茬。
我可不是一个软肺子,并不好惹!
“不对,是太亮了!”发现我,根本就不可能再理他,司磅的男人自言自语道。试图通过自言自语,挽留我的脚步。而我则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就走出几步路去,还没有出门,就听背后面,“嘭!”得一声巨响。顿时伸手不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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