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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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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要是那样,还真够经典的。也未尝不可一试。
“当然。”她的口气非常地执着。女孩子可能都是这个样子,犯起浑来,比男人还要猛浪。
“逃就逃呗,我是无所谓的。只是以后受苦,你可不要叫,骂我骗你。前面,我就已经给你打了预防针。你以后,可不要骂我是骗子哦!”
“不会得,”她已经是跃跃欲试,仿佛马上就要动身逃出樊篱。
66。…第六十六章慈悲
第二天,一直睡到八点四十,我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我想她的想法,应该和我的也差不多,看看谁最后撑不住起来去叫对方。
正想着到九点,到九点,她还不起来叫我,我也得起来,要不然就太不像话了。
这时,有人叫我。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反正不是她。因为,对方叫的是“俞师傅!”
而她早就不叫我俞师傅了。高兴时,叫声帅哥,不高兴时,要么叫俞大头要么叫死鱼、烂鱼、臭鱼。也就说,高兴时,我还算个人,不高兴,我就成了动物。
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多多少少不好意思。
说良心话,我这哪里是打工,分明是在老干部疗养院里疗养啊!这福享得,太吓人了,都没谱了!
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尽可能地不要让人看出来,刚被叫醒的。“什么事?”我尽量把声音往高处扬,避免声音以那种刚睡醒时慵懒而沙哑的音调出去。
“来了个吊机工,刘经理让你去考一考他,合不合格。”那人说。
“马上过来,马上过来”我忙不迭地答应。心说,我先把你糊弄走再说,省得你跑过来发现我刚刚起来。听出来了,是老肖的声音。这家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要是让他知道他叫我的时候,我还睡在床上,那转过身还不就马上拨弄给刘经理他们去听,“电俞如何如何——”。
就算刘经理们不拿我是问,被人说闲话,总是不好。
应聘的是位江西人。小鼻子小眼睛的。相当地黑。忘记带电筒了,一时半会儿,我在他的脸上就没有找到他的眼睛在哪里。瘦条条地,一根上了年纪的豆芽菜。拖着地方音。
张段长已经在那里了。
上回差点电死我的吊机,已经彻底下岗了,吊臂被台风给刮断了。重新卖了台,不过是一辆八吨的汽车吊。考虑到汽车吊灵活,不像电吊,躺在哪里,就很难挪窝。
会开吊机的师傅,因为不会开汽车,所以,只好重新再招一名汽车吊司机。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作为考官去面试别人。有点儿兴奋,还有股子草菅人命的冲动——当然,那不过是一种恶作剧式的想法。我的本性还算是宅心人厚。再联想过往自己去他人府上面试时的紧张与局促,恨不能,不让他试,就通过才好。对于面前的这位上了一把年纪的老豆芽的紧张和不安,不仅是感同身受。更多的是慈悲。
我劝他不要紧张,把车子开起来,让我们看看就行。我尽量陪着笑脸,也尽量显得轻松,生怕我的郑重其事,会导致他的紧张,不知所措。张段长,则一直黑着脸,而平常他是很少这么摆着脸的,可能是早上没有喝酒的原故。
可能还是太紧张了,吊机师傅上车后,光发动发动机,就发动了好几下。车子是新的,不存在电瓶电量不足或接触不良的问题。说实话,一遍又一遍的启了又熄,熄了又启,就算我是站他一边的,还是听得我心里一阵凉似一阵。这水平大概也就手扶拖拉机、机动三轮的水平。
应该是第五下吧,车子才终于发动起来了。如果再发动不起来,我都怀疑得去卖充电器来给充电了。
启是启起来了。可是好长时间,光见屁股后面冒烟,不见车子动弹。可能是气功大师出身,不运足了气,就发不出功来。
黑的像张翼德似的张段长终于是耐不住性子,跑到驾驶室门口,冲着车窗里头,直着脖子喊,“走啊!往前开啊!”
我不知道吊机师傅是如何的表情,应该是不会好受吧!在张段长半疯半威胁下,吊机师傅终于又开始行动了“嘎嘎嘎嘎!”一连串强行挂档的声音。撕心裂肺。瞅那手艺,应该也就是师娘教的。
我很担心齿轮箱里的齿轮牙齿,让他这么一通胡搞,还能够剩余多少,兴许一多半的牙都要给他打豁了。跟我一样,又是一个职业杀人。
“你会不会开?不会开滚下来!”张段长火大了。
没有那么灵的。张段长一发火,档就挂上了,车开始动了。
我先还为江西老表能不能把车子开起来捏了一把汗,见车子动了,不由得转忧为喜。可是,马上心就给吊了起来,原来,档挂上动起来后那一刹那,吓人的一幕突然出现了。车子并没有像我们所预期的那样——向前开,而是猛地一撅屁股朝后冲了过来。
好在我是站在车子的侧身方,不是在正屁股后面,否则,能否逃过,我真的无法想像。我是一蹦多远,远本在驾驶窒边上站着的张段长,也象只跳蚤一样,一弹多远。跟我一样,都吓得不轻。
我的天,太莽撞了。就像一头脱逃的野猪,没头没脑地迅速地往后冲了出去。
“你脑子有毛病啊!”老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过来,包括张段长,我,我们三个人,全都扯着喉咙喊,“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又是打手势又是跺脚,急得什么似的,要他把车子停下来,否则就要出事了。
怎么喊也没有用,吊机师傅就像是跟我们堵气似的,继续往后冲去,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
而车子的后面,就是一圈又一圈的钢筋。我不知道车子撞在钢筋上面的后果,会是怎样?没人干过,也不会有人故意要往钢筋上面撞。也许会车毁人亡?也许码事也没有。天晓得呢。
既然他不肯停车,我们的挣扎,显然是没有用的。我率先不喊了,然后是张段长,再就是老肖儿子,我们三个人,三双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吊机屁股后面,眼睁睁地望着车子撞上去。没有别的办法,听天由命了!
“端”地一声车屁股撞在了两捆钢筋上。我的眼睛眨了眨。并没有想像中的激烈火花四溅。令人惊恐的一幕并未出现。稍稍有一点遗憾。好事是,车子停下来了。
“你会不会开车,会不会?会不会?不会,就滚下来!”真是其父必有其子,老肖儿子,气得是直跺脚,唾沫星子,也没少喷。
“你聋啦!叫你停,你怎么不停?”张段长也骂。他的喉咙本身就哑,喝酒喝的,现在是更哑了。两个人,一边窗口一个,冲着里面就骂。
说实话,逮谁都会骂。也就碰到我。
我转到车子后面一看,有点意外。除了蹭掉了一些黄油漆,其他的安然无恙。“没事没事!”我大笑道。
不用跑到前面看,我就能感受到吊机师傅的难堪。当然,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位吊机师傅的水平,高死了都不会高。
可是考虑到当初我进码头时的表现。他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我放了一把火,而他不过走错了方向而已。当然也没有刹住车。或者是根本就知道刹车。
“算了吧!反正又没有撞坏。让他再试一下好了。都是出外打工的,都不容易。”我上前去劝张段长和老肖。要他们再给吊机师傅一个机会。
说到同是打工的,张段长不做声了,摸出烟盒来,掉过头去抽烟了。而老肖还在那边骂骂咧咧的。
“好了,骂什么骂呀!初来乍到的,东西又第一次接触,哪里那么好。紧张肯定难免的,有什么好骂的?”我差不多是冲着老肖儿子发火了,老肖儿子这才闭了嘴。
“你试你的,不要紧张。想好了,哪里是哪里,再动手。好不好!”我简直成了幼儿园里的阿姨,能多轻柔,就多轻柔了,生怕声音大了,粗了,吓坏了他这个景德镇来的官窑瓷器。
我是将心比心。想想如果是我处在他的位置,技术粗糙,家里可能还等米下锅,所以,特别想得到这个位置,为家里挣点吃饭的钱,否则,就要饿饭了。我是这样想的。
所以,明知道他技术不到家,处在同为打工者的立场上,除非他一点也不会,否则,我就要给他机会。
好在接下来,他还真给我面子。把车子开起来。尽管很慢像蜗牛那样的爬,而且过一段就是顿就是一顿。我还是大叫着冲张段长和老肖道,“这不是会开嘛?刚开始有点儿紧张罢了!”为他说话。
“好吧!随你了!”张段长甩了甩手,苦笑道。既然我原意担这个责任,他这个老江湖,又何必非要做恶人。两人一摊走了。老肖是打死了,也不同意。我把手一挥,“关你什么事!”把他一冲多远。
吃午饭的时候,刘经理问我,新来的吊机师傅怎么样。要是觉得还行,马上给他回电话,要他明天过来上班。
“还好啊!技术不错啊!”我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连我自己都不信,那位三十多岁的江西老表的手艺真的不错。我又不是瞎子。我只是希望他接下来能够努力一些,不要让人再看到他在试驾当中的那番糟糕表现。不说辜负我,起码也不要马上被刘经理给炒掉。
让我失望的是,那家伙,还是块宝。我给他机会,他一点也不知珍惜。没有想着如何精进自己的技术,有空时,到场地去练练车,反而一来,就和土匪、锤子打成一片。整天泡在“拉斯维加斯”真的让我好后悔。怎么瞎了眼睛,对这样的人心慈手软。
注:在此说明一声,汽车吊上面的刹车一般都是用气的气刹。而气刹所用的气,如果储气罐或者气缸气路中间,密封性能不是很好的话,车子启动以后,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充气,让储气罐子里面的气压达到了一定的压力后,一般是四到五个压力以上,否则,刹车起不了作用。
那位吊机师傅,在把车子发动以后的好一段时间内,一动不动,应该是在给储气罐充气。可是那时的我和张段长皆不知道,只以为,他不会开。
我还好,不懂,至少还能沉得住气,不乱发言,张段长却生气了,以为,他不会开,就过去骂他。而他本来应该就没有多少自信,老张这一骂,他就更没有自信了,更是不敢坚持自己的做法,心里一慌,以为自己错了,未等气压上来,就匆忙挂档,把车子开起来,当然就刹不住车了。而且在情急之下,把方向都搞错了。这是我现在的解释。
67。…第六十七章呆子
猪八戒的外号,叫做呆子。孙悟空叫他,要么叫八戒,要么就叫他呆子。
我们码头上也有一位叫呆子的。先前还有一位二呆子,因为,企图袭击刘经理,被土匪他们打了一顿开除了。
而那位被开除的二呆子的名誉上的哥哥,呆子,在码头上,据说已经是元老。可是像他的绰号一样,并没有谁拿他当一碗菜。
呆子是一个说不太清楚又颇有趣的人物。呆子这个外号是刘经理给取的,先前的那个二呆子,就是劳烦他老人家给取的。仿佛是怕有厚此薄彼之嫌,在给呆子取了外号以后,刘经理又不辞辛苦,为呆子的老婆也取了一个个号,叫做“三姑妈”。
我基本上可以弄明白呆子是什么涵义,至于“三姑妈”从何而来,大姑妈是谁,二姑妈又是谁,底下是否还有接二连三的姑妈,我一直没弄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好像孙犁写的《小二黑结婚》里有个叫三姑妈的人物,形像是什么样子的,已记不真切了。
前面,我好像已经说过,呆子与“三姑妈”住在与码头一墙之隔的外面。正对着大马路。他们那个地方,又名“拉斯维加斯”。土匪,锤子,老肖他们只要赌钱,就会上他们那里去。
呆子的特点,大致有三。
在此,请各位读者,先宽怒我,在描述别人的缺点时,兴致特别高。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抑制自己。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说别人丑,就会忘记自己的丑。我有这样的心理自卑情结。
人一生中挨骂时居多,骂人时的机会并不多。尤其是既不当老师又不当官,而且是个男的,远不像做妻子的有丈夫可以教导有公婆可以咒老而不死!
逮到一个骂人的机会,尤其是在自己的书中——自留地里,不好好把握,不潇洒一回,痛痛快快地骂一番,也实在有亏待自己的嫌疑。必竟机会难得。下一个过嘴瘾的机会,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得到。
呆子的特点之一就是,下嘴唇生的特别厚或者说是特别长。上嘴唇生得太过节约,从而无法罩住下嘴唇,从而让下嘴唇有一大截子暴露在空气中,怪可怜也怪残忍的。
其二,呆子走路时,用刘经理的话说,就是急着去投胎。始终是一副急急匆匆迫不及待的样子。
其三,常常会令人恐惧地嘴唇哆嗦。目光呆滞。并且,嘴里面念念有辞,还有,左手在肚脐眼与左胸口之间上上下下地游走不停。既像快活地打着节拍,又像是在痛苦地痉挛。
除此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他还有其他过人之处。据说他的工资还只次于各位经理。
而三姑妈呢?
三姑妈在我的脑海里,总是上身短袖缀碗豆点的热褂,下身一件缀大白圆点的吊脚睡裤。趿一双拖鞋。样子跟土匪倒有的一拼。两人要是PK起来,真的很难说,谁会最终能赢得济公传人的称号。
很少见她出门。见着也只是在她上厕所的途中。一双始终浮肿的眼泡,臃肿的连地球都要望着叹气的身躯。
我对夫妻二人描述,可能真的有失公允。若有偏颇之处,望夫妻二人看到此书后,也不要怪我。
要怪,他们就去怪死鬼鲁迅好了。我所有的骂人技巧都是读书时,从他的文章里学来的;此外,要怪,他们应该去怪刘经理。相关描述,十之八九都是刘经理灌输演绎的结果。
只要有机会刘经理就会拿他们夫妻俩来祭嘴、开涮。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仿佛他二人与他老刘有着杀父夺妻之恨似的。对夫妇二人丑化,有时,连我都觉得过份了。虽然我这人对我不欢的人刻画起来也很刻薄,但是与他相比,他是我师傅。
他会从饭桌后面一本正经地走出来。模仿夫妇俩走路时的一招一式,会模仿呆子目光呆滞的表情,双手颤抖嘴唇哆嗦的样子,以及“三姑妈”那沉重的脚步。他能模仿的惟妙惟肖。大师在民间,真的是一点也不错。
很长时间,我都搞不懂,刘经理既然不喜欢他们俩,干吗不把他们辞掉。难道一个呆子,他会炒不掉。
未存想,还真的如此。呆子的后台,是海关总署的一位实力派处长。比刘经理哥哥,关长的牌子还要硬。如非呆子烂泥糊不上墙,他与刘经理还真的不知道,谁是谁是经理呢。
那位总署的处长姐姐就是“三姑妈”。“三姑妈”整天窝在“拉斯维加斯”赌钱,根本就不用上班,到月,总公司里的美女会计就会开着她的那辆乳黄色的宝马送工资上门。
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沾着哥哥光的刘经理以为自己是凭着能耐坐上经理宝座的,反而看不惯呆子与三姑妈小人得志。其实是蛮好笑的。
讲到这,让我往回来说一说八月份的一件事,那段时间码头上不是没有什么事吗,刘经理就想着要把堆场上的货物核对一遍。于是就委派了曾师傅与老肖在烈日底下,忙了好几天,把总数给对出来了。
结果发现,少了十几卷线材。那可全都是从日本进口来的好钢材,将近三十吨。
堆场上的货物,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呆子所管理的。他那时是堆场的管理员。
大家都以为,他要着慌了。发生了这样打屁股的事,码头上该呆不下去了。二三十吨的货,按最低价算,也有四、五万块。象我们这些打工的,不吃不喝起码也得干上两三年。没想到呆子就是呆子,他并不紧张。并不像他的前辈,八戒师傅那样,遇到点屁大的事,就慌着要回高老庄。这位呆子,他很淡定。
先是一口咬定,他没有错,是老肖和曾师傅算错了。算来算去,发现他的猜测是没有道理的。然后,他又和这个客户们吵和那个客户对帐,吵过来吵过去,查过来又查过去。事实,就是货不对帐,少了。
到这时,我们以为他没屁可放了,该卷铺盖走人了。就算是没人赶他走,一般人也没脸呆下去了。
不,他不,他老人家火了,恼了,生气了。跑到刘经理的办公室,指着刘经理的鼻子骂,“就你狗日的偷的,看不惯老子,叫人把那些线材偷到外面卖了。陷害老子。”那场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本以为,刘经理要好好地大骂他一顿,让我们过过瘾。没想到,再次让我们失望了。除了那天冲着那些穿制服的大发雷霆。他老人家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大不如从前,越来越温驯了。竟然一味地苦笑着。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
后来才知道,刘经理在董事长面前作过保证。不能动呆子一根毫毛。包括言语上的。也就是说骂。码头上只要有人敢于骂呆子或者是动呆子一根毫毛,一律师开除。这是董事长说的。
当然,这可管不了,刘经理背后面拿呆子夫妻开玩笑。
呆子少了几万块钱的货。那几日,刘经理特别开心。每一顿间都要他们夫妻俩来比划一下。
打电话给董事长问董事长,要不要让呆子滚蛋。
董事长说,你看呢?
刘经理立即喜形于色,说,“我马上让他滚!”
“滚?他怎么滚走的,你怎么请他滚回来。你要我的公司做不做?你那码头还做不做?”电话那头的董事长火了。
刘经理碰了一鼻子灰去李经理那里诉苦。一五一十地说。贝儿刚好在旁边,什么都听到了,后来搬给我听。说经理说,“他这个经理不想做了,太窝囊了!”
“你这又何必呢?董事长都认了。我们有什么不好认的。码头是他的,折的钱也是他的,又不是我们的。我们何必如此认真。只是呆子这保管员,确实是不能做了。按他这样的搞下去。我们不要说年终分红,有裤衩穿就不错了。不如让他去做门卫好了。穿着迷彩服,人五人六的,他应该高兴。”
刘经理说,那就只好这样了。
然后,通知他。到门卫室上班。派去通知的人一会儿就回来了,报告说,呆子不干。说他宁愿走人,也不愿意做看门狗。
连李经理也火了,“不干拉倒!明天让他把帐算算,让他走。”李经理轻易是不发火的。很少见他发火。就算是帮土匪打架,似乎也是笑嘻嘻的。
刘经理在旁边美滋滋地劝,“这种人犯不着跟他生气!”他越劝李经理的火就越大,“就把他炒了,看他能蹦到天上去。顶多我不干了。在这里受这鸟气!”
第二天的通知,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那通知是贴在门卫室门口的。意思大致是说,呆子同志由仓库保管员荣升到经理助理。配手机一部,还让呆子去印名片一打,以示身份。不只是刘经理,李经理也妥协了。
那天,我和“金鱼”从镇上回来。呆子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上来。“陈助理,从哪里来呀!”我们逗他道。
他脸上是乐开了花从自行车上下来,一只手上下抖动的更欢了,“拿名片来!”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名片来,“看看印得怎么样?”一副没血没肉的样子,我真他妈的替他父母难过。
“金鱼”不像我,伸手把名片就接了过来,“还有英文啊!不错!不错!”“金鱼夸张地叫起来。好像被他妈的针戳了一下似的。”金鱼“这小子有反时候的反应简直跟他妈的神经病差不多。呆子听了愈加地红光满面,嘴唇哆嗦的就像蝶舞。
“给我一张吧!”“金鱼”现出一副死乞白咧的样子,仿佛那名片是其主人的睾丸,生怕主人舍不得。
呆子嘿嘿傻笑着:“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真想一脚把“金鱼”踹死。真他妈的多事,要什么鬼名片啊,擦屁股都嫌小,而且硬梆梆的有鬼用啊!可是他要了,我又不好不装做很感兴趣的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了。跟睁着眼睛吃屎差不多。看呆子远了,我就直接把名片扔地上了。心里骂,这世上就是有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人家明明把他当猴耍,他还偏偏自以为是人物了!
这不,我刚从堆场上回来,就被呆子堵上了。“俞师傅,上次换得热水器,好像没有什么用唉!”他说。
“啊!”如果有镜子照,我肯定可以看到自己打算绕着他走,好像一个人的弱智会传染给另外一个似的。
“真的,我一点也不骗你。好几个人洗了都讲,洗着洗着,电就跳了。不要讲等下面的人来洗了,时间稍微洗得长点,就没有热水了。俞师傅你看怎么办吧?”看我一直拉着脸,不开笑脸,他拼命地笑着。就像他是暖炉,就不信烘不化我。
“好好好,我晓得了!”我是一肚子不耐烦。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嫌弃一个人了,就把它挂在脸上。视对方如狗屎蔽履。何况还是被他指手划脚,我那颗骄傲的心,更是受不了了。
“那你可要记得!”他干笑着走了。我想,他的心里一定是糟透了。我才不管呢!
到了晚上,贝儿居然也跟我说起了这件事。说她身上痒死了。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洗到一半的时候,热水器的电跳掉了,光剩冷水冲身上了。打在身上的香皂根本就没办法冲干净,所以,皮肤就有点儿痒了。问我为什么不把热水器修一下。我则信誓旦旦地表示,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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