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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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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都帮我刮掉了。并也象胸口那样打上粉抹上霜。我想光用来给我化妆的钱,孙家就化了不少。而且为了呛人,她在我身上同时撒了三种香水,免得有人在我的周围晃来晃去。只是我的喉结,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用橡皮膏药,把喉结粘起来。不动还好,一点,橡皮膏的边沿就突显出来了。没有办法,只好扯掉。只是叮嘱我,打死了也不要抬头。那样,就没有人看到我的喉结了。

考试是在九年制义务教育试点学校三小进行的。我是在三楼西边,紧邻楼梯的那间教室。课桌板凳没有什么特色的,只是墙上一副副的人特版画,显得有点儿特别。每副画子的边上,都有一行到几行不等的行书格言写在边上。比如,“知识是人类堕落的阶梯——(苏联)高尔基。”“知识是万物之源——(英)弗兰西斯-培根”“书犹药也,善读,可以至愚——(汉)刘向”

在坐下之前,在我前面隔一位的一个面色苍白的“大哥”,好几次想扭过身来看我,都忍住了。他是我那届一半以上死皮赖脸要上大学的同班同学中的一个。他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我借尸还魂,青衣变花旦。可是因为,我那副白扎扎如同烈日一般灼人眼球的胸脯肉,着实吓住了他。我想,只要是他胆敢回过头来看我的一眼,我的胸脯就会成为他整个考试阶段的噩梦。还有一个女同学,仗着皮厚,多看了我两眼,她也是我的同学,被监考老师敲着她的桌边三五重申——再有人东张西望的,就getout(滚出去)!

无论是考试当中,还是考试出来以后,可以说,猜疑的眼神的一直围绕着我。考虑到,考场出来以后,可能有我的老相识,以前的老师或者同学把我给认出来。孙文特地从自己母亲的娘家把两个舅舅给请了来,马前张保马后王衡,前后护佑着我,不被任何人所侵扰。而且,不到最后一遍铃响,就绝不进去,考出来,一出大门,她的两个舅舅就一左一右,面包片夹着热狗把我夹在当中。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整个考区,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早交卷。门门课都是这样。

只是最后一门政治课考完,差一点露了馅。每天我都是在招待所上完厕所,清空以后再去考试。因为是最后一天,考完了,孙妈妈和她的两个兄弟在门口迎着我,又是西瓜又是菠萝、火龙果地在门口候着我吃。接着我就想尿尿。

等我男模男样地叉着胯,正准备抬炮出城的时候,就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我。这时,她的两个舅舅呼地一声从后面窜进来,拖着我就走,“你乱跑什么,这是男厕所。”他们惊叫道。

“我上的就是男厕所。”我恼火道。我已经当了三天女人了,说话要尖着喉咙,好象我还没有发育,撒尿要蹲下来,说蹲下来撒尿,就可以嫁人,吃饭再也不用自己花钱。每天出门,还要擦那么多的粉。又是脸又是脖子又是胸口又是老腿。我烦都要烦死了。我不想蹲着撒尿了,撒尿又不是拉屎,干吗要蹲着,一点也不爽。我不想再忍了。所以我叫了起来。

“奶奶啊!这是郑海霞吗?喉咙怎么这么粗。”有人在后面评价道。好在,并没有监考老师在当场。几个学生,咕咙了几下,只疑心我是个二尾子,倒没有真的以为我就是男人。

640的总分,我估的是546分。二十来天后,结果出来了,531分。搭上了一般重点的分数线。可是填志愿的时候,她还是不敢冒险。第一志愿填的,清一色都是人人嫌弃的师范学校。从华东师大,到安师大,到池州师专。如果有幼师,为了把稳起见,我想,她会连幼师也会填上的。跟学生打交道,容易,二,一年寒暑假,三个月的假,也就好逸恶劳的法国人,能与教师比一比。她说。

85。…第八十五章谢师宴

录取通知下来的第三天。孙家大摆宴席,即所谓的谢师宴。我们高中时的老师一个不拉地全都来了。我也以好同学的名义被请了去。

老师们一桌,孙文的同学一桌。他们家的亲戚又是三桌。除了同学和老师的两桌被安排在家里。亲戚的三桌。则被挤到了屋外,露天里。为防止天黑,看不见,预先扯上了电灯。一只竹杆子挑着,一只则吊在斜伸出来的水桦树的一根枝桠上面。

孙文先是和我坐在一起的。没过两分钟,就被隔壁那桌叫了去。“等会儿过来救我,听到没。”临过去前,她低声在我的耳边咕咙。我说好。她过去了。“文文,先进班主任一杯。”孙父用一副只能是在唱进行曲时才会用到的高亢的嗓门,指示他女儿道。

“好,那我就敬朱老师一杯。”孙文青涩地说道。显得对于这样的场面一下子无法适应,但还是很干脆的。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一干而净。

“慢点慢点!小心呛着!”朱老师一面叮咛着孙文,一面把自己的酒给喝干。抹了抹嘴唇,挟起一块鳜鱼到嘴里,突然间象想起了什么,问道,“孙文,你在哪个考场,我怎么没看到你。”

孙文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结了舌头,“我我我。我是在二中那边。”

“噢!”朱老师若有所思,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于是又说,“二中考场?我们学校在二中有考点吗?”朱老师有点儿糊涂地问隔壁的教导主任。

“那还用问,孙文既然在那边考的,在二中那边肯定就有我们的人了。”

“是啊是啊!吃吃吃,主任,班主任,吃菜吃菜,”孙父赶紧和稀泥,打岔。而孙文出了一身的冷汗。点头哈腰,“各位老师吃好喝好,吃好喝好!”就打算回自己的位子。

“孙文,你这是看不起人吧。陪了高老师的酒,就不陪我们了。是不是对我们其余的老师有意见啊?”教导主任半真半假地调整侃道。

“不是不是。”孙文赶紧又调整过头来,“我就是不怎么能喝。怕喝醉了。”

“是啊是啊!文文从来就不会喝酒,今天是第一次。”

“第一次好,第二次也好,你陪了朱老师一大杯,你陪我们一小杯总行吧。实在不行,喝茶也行。也好让我们沾沾喜气不是。”教导主任穷追不舍。

孙文歪歪嘴看着她爸爸,实在在些为难。“你真要看不起我们就算了。”教导主任撂话道。

“哪里哪里,”孙爸赶紧插嘴道,“喝一点,就喝一点,文文,听话。”孙爸转过来劝自己的女儿。

“好吧!那学生就现丑了。”孙文咬咬嘴唇道,“这一杯酒是敬曹主任的。曹主任,四年以后,我可能还会回我们的学校,那时候,你可不能不要我噢!”

“什么啊?”曹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又哈哈大笑,“那还不一句话。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只怕到时候,嫌我们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请不动你呢!只要你愿意回,我们举双手赞成。高老师,你讲对不对。其实说到底,孙文,说谢我是假的,我只是沾光而已,你最该感谢的是你的任课老师,朱老师、王老师、刘老师、李老师,小李老师,最最应该感谢的,我认为,庆该是高老师。我全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孙文心里有事心里惊,一缩脖子问道。

“去年你的数学考了多少分,今年又是多少分。这还用我说。去年不高吧,你们好多女孩子吃亏就吃在数学上面。”曹主任强压住一股上窜的酒气,认真分析道。

“六十三。”孙文心里面吁了一口气。以为有什么把柄在教导主任手里呢。

“去年六十三,七十二分才及格,你只考了六十三分,今年呢,就一举突破了一百,一百一十四,提高了五十一分。这不还得了。当然,不能排除你个人的努力,但是我想,高老师的心血是不容忽视的。对吧!”

“对啊对啊!当然。”孙父一个劲地拍马屁。

“我不是为高老师邀功,这是实事求是的事,我是一名共产党员,讲什么都要讲道理。数学成绩提高的这么快,离开老师的幸勤赔养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王老师,你说对吧?”

“对对对。学生的一点一滴的提高,都离不开园丁的心血付出。”

“那还等什么,赶紧跟高老师干一杯啊!”

“我肯定是要陪的。“孙文笑着,她自己的那杯还来不及斟,就端起她父亲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高老师,我先干为敬。”

“还说不能喝,比我厉害多了。”李老师是个女的,教英语,啧啧赞着。

高老师一边往盛满酒的酒杯放到嘴唇边,嘴可不闲着,“孙文能这样的进步,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任,你看,如果不是你大笔一挥,同意让我引进黄冈的卷子,给孙文他们做,孙文的进步也不会这么大的提高。我早就说过,要进黄岗的卷子。教育部出卷子的专家,基本都是黄岗人,黄岗人有内部消息。今年一引进,效果立竿见影对吧!要是早几年引进,我们的升学率早就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这时,同时上来了一道菜,“霸王别姬”。我看看我们这桌,又看看隔壁那桌。突然想起了孙文刚刚之前的嘱咐,离开自己座位,不错眼珠地冲着隔壁桌上的那盘“霸王别姬”而去。

“王八蛋!我的,我的。”我刺耳地尖叫着,将四五双同时伸向青花汤盆里的那几只油光光的老鳖蛋的筷子,打落在地,狠狠地往里面吐了口唾沫,叉着腰问,“你们还有哪个要吃,啊!啊!”除了孙文悄悄地抹过头去吭哧吭哧地笑,包括孙父在内,所有的老师都被我惊得口呆,胃浅的李老师,一歪身子,竟估恶心地吐了起来。

“啊哟,你个小孬子,怎么能这么糟搞,往菜里面吐口水,这让老师们怎么吃。“孙文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夸张道,还用勺子把我吐得那一口当中,内容最为丰富的那一小坨给挑出来。扔到地上,“好了好了!没事了,能吃了。”带着一副讨好的样子,对各位老师道。

“走走走,你个孬子,哪个要你跑过来的。滚滚滚!“孙文的爸爸恼火地把我往门外推我。要赶我走。

“我要吃王八蛋,王八蛋我还没吃呢!”

“吃你娘个腿,死家里吃去。人家都被恶心死了,还想吃王八蛋,我看就是王八蛋,回家对着镜子,自己吃自己好了。”孙文的爸爸没好气地说。

“啊呀,爸爸,你也真是的。你跟他生什么气。”孙文紧跟过去,制止她的爸爸赶我走。转过身来,又对着老师们解释,“老师们又不是不晓得他受了刺激,缺心眼。老师们不会生气的。是吧!曹老师王老师李老师高老师,”

“我们不生气不生气。”几个老师异口同声道。情势迫得他们怒不形于色。

“我敬到哪里了,朱老师曹主任高老师都敬过了,轮到李老师了。李老师还在吐呢,她偏就挑中了李老师。

“孙文,我不能喝,真的是一滴酒都不能沾,对不起。”

“那怎么好意思啊!曹主任,我敬酒,李老师不给面子,不喝,你看怎么办。”

“孙文,我真的不能喝,你看,我刚才就吐了,心里还在作翻,真的不是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不能喝。要不我以代酒好了。行不,”

“随你了,李老师。你要是不想喝,就不喝好了。我还记得,不久之前,你还这样教育我们,做人不要任性而为,不要因为自己某件事喜欢做就去做,不喜欢做就不去做。到了社会上,是没人吃你那一套的。很多时候,得委曲求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同情你。我说的对不对。”孙文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好吧!我喝!”李老师奄奄一息道,眼睛水直在眼里打转转。

“文文,你怎么能这样呢,李老师都说了不能喝,你还让她喝。”孙文的爸爸生气道,理怨自己的女儿。

“谁说我逼李老师喝酒了。我不是让她不要喝了吗?只不过想起她不久之前的谆谆教诲,有点感慨而已。李老师,你不要喝哦!喝坏了,我爸爸会打我的。以为是我逼你的。”

“啊里啊里,我应该喝的,是我要喝的。”李老师紧闭着双眼,一手捏着鼻子,正准备将一杯酒囫囵着倒进嘴里。被边上的刘老师夺了过去。“我来帮李老师喝。”

包括曹主任在内,七个老师,都是站着进来的,却全横着出去了。除了李老师确实是不胜酒力,直接被酒放倒了以外,其余的酒只是起了辅助作用,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心里面有气,被气倒的。尤其是象曹主任本是有些酒量的共产党员,号称曹二斤的。五个六个孙文的酒量捆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之所以也乖乖地倒下,因为喝得是闷酒,加上我那恶心的一吐,让他们的倒尽胃口,任何菜也吃不下去,而他们用菜压酒压惯了的,又再没有话好说,越来越气,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哪里是谢师宴,根本就是鸿门宴。于是才导致其全军覆没。忙的是孙父与孙文的两个舅舅,送完了这个送那个。孙母也没有闲着,一个劲地问有点儿疯疯癫癫的女儿,为什么,要么不请,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老师们。老师们又有什么过错?

做女儿只是一个劲地大笑,“爽!爽!他们的真爽,爽死了。”

“爽你妈个头!”她娘自己骂自己一巴掌揔在女儿的脸上,孙文一歪头,倒了下去。一觉睡到天来,想起来,又是一通大笑,“爽!”

孙母想想一个月多点时间,就好长时间听不到女儿的笑声,不免伤感,“咳”一声由着她发疯去了。

86。…第八十六章第三次鸦片战争

孙文不再叫我俞帅,而是亲热地叫我老汤姆,有时又叫我小汉克斯。全得看她大脑,是左边热还是右边热。要是两边都热,就是前一秒钟老汤姆,后一秒钟小汉克斯地叫。偶尔一下子脑子短路了,就“阿甘阿甘”喵喵地叫。

我不知道,她一会叫我老汤姆一会儿叫我小汉克斯,以及阿甘,到底是什么原因。直到后来看过了好莱坞电影《阿甘正传》,适才明白,无论是老汤姆,还是小汉克斯,还是阿甘,其实指的都是一回事。都是崇拜白痴而产生的腻称——我是那种有点儿特长的白痴,也就是常人世界里不常提到的天才白痴,或者白痴天才。比如说武汉的舟舟,比如说普林斯顿的爱因斯坦。

而在我的那些正在上大学,回来过暑假的同学精英中间,则在悄然流传着另外好几个绰号。“一只虎(眼)萨特”,“疯子尼采”,都是存在主义在大学校院内泛滥,激情苟合之余,随手扣在我头上的屎盆子。

还有“苏格拉底”。还有人干脆说我是“圣人”。因为,在精英们看来,我超然的状态只有哲学家可比。

尽管我不是天生的白痴,可是已经没有什么人记得那些关心那些了。不仅孙文在被新的生活冲昏头脑之前,经常来看我。叫我老汤姆叫我小汉克斯。还有另外一些人也开始惦记起我来——那些自认为白痴象虐疾一样会传染,曾经离我远去的某些老同学们,又象我刚回来时那样,带着各自的伤痛,陆陆续续回到了我的身边。有的还是的很不放心地戴着十八层的,防非典的白色医用口罩。而那个叫方光绪的男同学,则一个劲地追问我的发疯密笈,因为在他看来,心无杂念的白痴能够胜过任何心不在焉的天才或者神童。

他们每个人都带卷子给我做。我做完了,他们看过以后,全恭维我说,事实证明,我的智商比爱因斯坦还高。爱因斯坦是一百五,我是二百五。尤其是征对应试教育高考中的那些死题烂题,我的表现,足以表明新的传奇的诞生。我就是阉割那些所谓标准题问答题的剪刀手。

与第一次重逢时的殷殷相惜相比,这一次的重逢更象是一群讨债鬼,组团抄家来了。

他们无一不是被大学踢了无数次屁股,而又矢志不渝的大学死忠。他们并不象我与孙文都曾经忙着去搂着死神跳舞。尤其是那些身负跳“农”门,振奋门楣任务的农村户口的孩子,更是抱定了“八年抗战”的决心,若非到了24岁政府规定不允许他们考为止。大有到那时,凡可以含笑九泉的意思。而在茫茫的语录海洋里,他们也不难找到自我抚慰持之以恒的名人警句,用来鞭策自己。其中最为有名,最为泛滥的一句就是列宁的——死了都要爱,“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这句话几乎害了一代的人,锲而不舍地活着。一个人把脑袋往墙上撞,我们是可以理解的,那是个疯子。整个民族的人都把脑袋往墙上撞,那只能说明,别的民族的人都是疯子。

他们来找我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必需要参加明年的高考。因为,他们都要参加。而理由就是,我这样的圣人,是不会忍心看他们一个个地在地狱里承受煎熬。他们知道我讨厌迷信讨厌个人崇拜,可是我还是挺喜欢他们从别人那里趸来的马屁,苏格拉底。他们一叫我苏格拉底,我就笑得合不拢嘴。

并且希望我报考的是英语专业——因为他们统统地填报了英语专业。

哪怕是二十六个字母都背不全的夏子微,也信誓旦旦,恬不知耻地表示,他也要报考英语专业。夏子微一直以来都认为,英语是老牌帝国主义殖民者,英国,以及其私生子——美帝国主义,对其祖国发动的第三次鸦片战争。因而一直红心灼灼地拒绝学习拒绝西化的爱国第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放弃爱国了。也许上大学远比爱国重要。宜或是权宜之计,象汪精卫一样的“曲线救国”也未可知。必竟我是个白痴,正常人的思维我是无法跟的上的。

我数了数。我们原先的高三(1)文科班,高二上半学期分科时是四十八位同学,到下半年就只剩下四十六名了。

因为,两名姓佘的同学,一男一女,初中阶段他们俩就狂补了七八年才考上高中。一级不留的上高中一般是十五岁,而他们俩是二十一岁上的高中。如若坚持到高中毕业,正好高龄二十四。说超过也没有超过国家所允许的参考年限。问题是两人的家庭都是农村的。两个同学的父母,尤其是女同学的父母,打到高二下学期,就三天两头地到学校里来做女儿的思想工作,要她回去嫁人。结果两人都听不住劝,全都回家结婚,造人去了。

第一年出现了校史以来的奇迹,考上了两个,一个师大,一个复旦,而排在第三位的谷生云距离录取分数线有近一百分的差距。而且考中的两个还出自一家。可惜的是那两个考中的孩子,就象其中一个录取他们的学校校名一样,成了“覆蛋”。一死,一疯,全部完蛋。第二年,补了一年的考上了七个。全都进了师范。第三年,也就是今年,象孙文之样的补了两年,又考上了八个。除了一个是经济专科,另外七名又全是师范。前后算是考上了十七个。我们高三(1)班,包括那两位中途退学回家造人的,有三十一个与大学无缘。而这一半当中,近小半很有点自知知明,码码自己的生辰八字,知道自己今生大学无缘,早早的死心放弃,城镇户口的忙着参加各种各样的考试,单位招工考试,技校招生考试,还要国家干部招干考试。而农村户口的则不得不远走他乡到沿海去打工。现在围绕在我身边撞到南墙心都还不死者,还有十二个。除了罗子微,其余的都是农家子弟,卯足劲不做农民的农民儿女。

十二个,也就是一个标准的部队突击队的编制,是部队加上班上副班长在内一个班的力量。恰恰也是当年围绕在耶酥身边保罗犹大,吃最后一顿晚餐的基督门徒的数量。

这十二个人可全都称得上是老战士了,或者说是老油条。也可以说是涌在大学门前,等待挂专家门诊的十二只老药罐子。等待他们的将是他们人生当中的第四次高考!而解放战争也就干了四年。事不过三,他们认为将在第四年迎来解放的日子。

俗话说的好,久病成良医,这些老药罐子,在几年高考的纷纷扰扰当中,多多少少也琢磨出些门道出来。高考说白了,就是变了种的特殊时期。让白纸一张的学生,把与其同龄全国学生都当成自己的对手,敌人,猜忌、提防,撕咬,你死我活,直到鲜血淋灕地KO对手,否则,永没有出头之日。

文科总共就六门课,政史地,包括语文,这四门课,要想与别人拉开距离,除非自己愿意少拿,否则很难让别人少拿分数。大家平平溜,没有多少人记性是特别好特别突出的。拉开分数最为关键的其实只有两门课,一门数学,一门就是英语。而报考英语专业的学生,英语不错那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的道理,大家知道,但是从来没有去注意。可是到了第四年,十二门徒当中有人开始琢磨这一件看似普通的事情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最主要的是老师关系。这十二个人,输人都输在英语上面。这也是小城镇以及农村孩子集体的通病。至于造成成这个通病的原因,我以后再说。

十二个人串联在一起,就想出了集体参加英语专业考试的办法来突破自己的软肋。因为,自身的英语成绩不好,却又混在一群英语成绩超好的同学中间,视力想不好都难。

而且,他们把我拉上,作为双保险使用。因为地球人都知道,英语专业是单独考场。而且通常并不好,让不同的学校错开来坐。因为一般报考英语专业的,基本上都是来自城关的几所高中的学生。错开来坐不起任何作用,因为,那很容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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