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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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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在门口朝里张望着。一言不发。我可以确定,他想看我出洋相。很多自以为是好人的坏蛋,都有这种卑劣的欲望,看着别人出丑,最好是当着全中国人的面。我想他也不例外。他那副德性就足以证明,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他就是想看老子的笑话。

我的心底里窝着的一团无名怒火,腾地一声窜了起来。恨不得立即在那一对心灵的窗户上,重重地来上两拳,把那一对“窗玻璃”砸得个稀巴烂。狗日的!看,我让你看!让你看老子的笑话。恶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就象当年打倒四人帮,我还得在那堆碎玻璃上踩上两脚。

狗急跳墙,往往就是这样发生的。

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任何人看我一眼,我都会以为是看不起我,是对我人格尊严的公然冒犯。挑衅者,是不可饶恕的。

我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冲他吼了那么一嗓子,“你开一下试试看么!”我已经无能为力。而且,他又不肯帮我,只会呆在一边气我。我想把他支开,看着他我就心烦。

他上了车,坐在座位上,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把几个转换开关,扳得噼里啪啦好一阵响。我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

“好了!”他在外面叫。嗡嗡的接触器的交流声,吵得我听不真切。“好了?”我反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着反问。

“好了!”他大了声。语气中已透出些人气。我这才敢相信吊机真的是好了。而且,跟我这个二百五有关。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是我修好的。因为自始至终,除了百爪挠心,五脏俱焚式的着急,我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干。是用电笔捣过,可是那真的管用吗?

不知从什么起,我的脸上已经是春光明媚。暖意融融。这让我也有心情,好好打量一番面前的这个家伙。

他其实是很面善的。四十来岁,下巴两侧有些多余的赘肉,耷拉着。头发中间夹杂着少许的白发。可能是不喜欢吃蔬菜瓜果造成的维生素缺失。目光温柔,宛如某个鸳鸯蝴蝶派的诗人。。见着生人,还有些小姐丫环似的羞怯,说话轻柔,还有些闪躲。又像是个循循善诱的女教师。

看啊!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刚才,我还差一点把人家“心灵之窗”上的玻璃给砸了呢!

早晨的空气真是清新。从海面上徐徐地吹过来。想吸多少就吸多少。一点也不吝啬。

我非常地喜欢天刚蒙蒙亮,太阳尚未升起前的那段睛色。令人着迷。那种类似于青烟的颜色,总是会让我痴来人类的来处与人类的归宿。我甚至幻想有朝一日,在如此迷人青烟似的晨曦中死去,那将是何等幸运的事。

15。…第十五章人渣

早饭是煮粉干,放些辣椒,再撒些葱花在里面,很得我的味口。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进来个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跟刘经理很熟,一进来,半拉子屁股就搭在了,刘经理饭碗边的桌沿上。

“才起来啊?懒虫,”刘经理亲怩地说,口气中说不清的暧昧,既像对自己的女儿,又不像。

“嗯!”女人拖长了音,应了一声,随手从经理面前的盘子里,拿起一小段油条塞进嘴里,边嚼出响动,脚下的皮鞋边在瓷砖上敲出节奏来,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你也太懒了,看人家小俞,一大早,把吊机都修好了,你才起来,也好意思。”我的脸刹地红了,羞愧难当。

“新来的?”女人扬起了脖子,用下巴指了指我,眼睛在鼻子后面望着我。分明有点儿放肆。我低下了头。

“新来的。那个吊机‘黄鼠狼’搞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搞好,今早小俞一去,马上就搞好了!”刘经理的语气,应该真的不是挖苦,是发自内心的誉美之辞。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吊机师傅在他面前为我说了好话。这样一来,我更加觉得愧对吊机师傅,曾经那样地看他。而且,刘经理的态度也着实让我招架不住。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脸红。

“这么厉害啊!”女人娇笑了一声。分明是冲着刘经理,而不是我。娇滴滴的,看不出半点父女间的样子。这饭我是没法子再吃下了,赶紧溜之乎也。

正走在走廊间,理货员一阵风地刮了过来。这个洪湖边上出来的湖北佬,走起来就象是僵尸复活,直挺挺的。当然远比僵尸要快。然而,快才更为吓人。也不知是冲里面的刘经理叫,还是对着我说,或者兼而有之,“不好了,韶华又打架了!”先话而出的是满天的唾沫星子。

“哪里?在哪里”我的血液里,有股唯恐天下不乱的因子。一听人打架,就兴奋的不行,也不管跟他熟还不熟,激动地问。

“在门卫室。打他的小舅子!”

我没等嘴里的“啊”出口,飞一般地往大门口就跑。打他的小舅子。小舅子,不就是于满舱么?打那样的一个老实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你管老子的闲事!要你管老子的闲事!”还没有出楼梯口,远远地就听到韶华那毛氏普通话的声音,凶神恶煞。门口,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那里看热闹。其中就包括李贝儿。分明是刚刚从家里过来,怀里抱着一床大大的被子,见我飞奔过来,以为是来帮她抱被子,把被子冲我怀里一塞,要说些什么,我一闪身躲开,就冲进了门卫室。就看见不大的门卫室内,韶华正骑在他小舅子的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地砸向于满舱的脸上。于满舱的脸早已是鲜血淋漓。湖南矮子一边挥动着拳头,嘴里边还一个劲地骂,“让你管老子闲事!”失去抵抗能力的于满舱,蜷缩成一团,一声也不吭,象死了一样。只是脑袋随着小矮子的拳头,落下收回,被动地一摆一收。

“住手,你这头猪,快把他放下。”我大叫着,冲上去,就想把他从于满舱的身上拖下来。在高中时,平均一个月要打三次架的我,一米八十多的打一米九十多的都照打不误,他一个三块豆腐干高的小矮子,我又岂会放在眼里。然而正应了兵家所言,“一寸短了寸险”。匕首自有匕首存在的价值。没等我近他的身。那个狗日的,突然伸出一条腿来,象驴一样,朝后踢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巧合,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我的裆部。我立马缩成了一团。用“抱着卵子哭天”来描写一点都不夸张。而且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反应,他已经放掉于满舱冲到了我的跟前,象练过泰拳似的,一个提膝,顶在我的下巴上,顺势又一个肘击打在我的脑门上,我的整个人,几乎立马失去了三分之二以上的知觉,往后就倒,后脑壳撞在墙上,“咚”地一声,也没感觉到痛。眼冒金花,泪水直流。也是过了好长时间才体会得到。我也不晓得自己突然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不争气的还有大把大把的眼泪,也不晓得有哪里来的。我平时并不大喝水,所以很是疑心,我的泪水天上来。可能是撞着泪腺了。眼泪开批发铺似的,大把地流着,更不要说奋起反击。紧接着又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拳头,打在脸上,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能用两只胳膊交叉着挡着脸,让脸上少挨些揍。痛疼感是没有的,被揍的象是别人的脸,而自己只不过双簧演员一些,做做表情。

“不要打他!”一声嘶心裂肺的哭喊,风一样卷了进来。再就是咬牙切齿的撕打声,“住手!韶华,你不是人,你凭什么打他!”李贝儿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我的心里一阵地欣慰!有人痛的感觉真他妈的好!

“再打!再打!再打,我可就不客气了!”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没有了。那头猪应该是去对付李贝儿去了。

“我非打,非打,打死你!谁让你打俞哥!”李贝儿的话音随即淹没在急喘的挣扎喘息声中。

“你这个死丫头,老子要不是看在李经理的面子上,早一巴掌掴死你了,臭婊子!”紧接着就是扑嗵跌倒的声音,以及李贝儿的嚎啕大哭。还有,打耳光的声音。

我的头脑好不容易才找到控制肢体的感觉,勉勉强强从地上站了起来,用迷茫的眼神扫了一眼屋子里面,终于看到了,办公桌的抽屉里露出来的两小截子警棍的把手。一个猛子扎过去,探手进去就把其中的一根握在了手中,血灌朣仁,脑筋把子处的青筋,一蹦一蹦地,鼓舞着我,我是那么激动,那么亢奋。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地想。冲着骑在李贝儿身上,打李贝儿嘴巴子的韶华的后脖颈子,狠狠地就抽了下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他消灭掉做掉。就象打棒球打高尔夫球一样,狠狠地,一捧下去,把他从地球上抹去,直至,打到宇宙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成为宇宙的尘埃,一去不回。这头猪,我太恨他了。一个星期不到,他都揍我两回了。我老爹都没有这样照顾过我!

我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打没打着,只晓得一棒子下去,挺实在的,心里便很蹋实。再看,那家伙就象一麻袋土豆一样,撒了口,瘫倒一旁。从没见他这么乖过。

李贝儿一看他倒下去了,逮到了机会,翻身起来,坐到他的身上。象刚才他打她那样,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掴,不同的是,一边打一边哭。这是女性的特殊本领,双管齐下,告状施虐两不误。我们男人就做不到。要么哭诉,要么动拳脚,只能干一桩,要不什么也干不好。

“你这头猪,让你打我,让你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发现自己的拳头吃不消了,站起来,改用脚踢。边哭边踢。中国女人足球的功夫也界一流,足人的功夫也不差,至少在李贝儿这里是这样。

我很怀疑李贝儿是在鞭尸。如果那样,就有些过了!赶紧扔掉手里的警棍,一把把她抱了怀里,劝道,“算了!算了!不要打了。”她还不依不饶,哭得是稀里哗啦。我也想哭。她是为了救我,才被那头猪,打了那么多的耳光。她的左右脸颊尽是巴掌的印子。怪让人心痛的。

于满舱在旁边呆看了一会儿,这才爬了过来。看了一下韶华后,呆呆地冲着我说,“小俞,我姐夫好像死了!没气了!”

“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偿命么,一命偿一命,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冷冷地又是恶狠狠地,心里越发地无法平静,那种暴虐的欢愉,激荡着我体内的每一滴血,往上涌,觉得要是再杀死一个人,那该有多爽啊!

“不会吧?死啦!”李贝儿早已象梅超风似的披头散发。听于满舱这么一说,一下子从我的手里挣脱出去,也不哭了,应该是被于满舱的话给吓的。弯下腰去,准备察看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死了。

就在她打算伸手去探韶华的鼻息时。突然,那个狗日的的右手突然间慢吞吞地抬了起来,就像香港的僵尸片里复活的僵尸,慢慢地抬起手来,伸到了脑袋后面,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一个动作,把于满舱禾李贝儿,全都吓了一跳。赶紧连滚带爬,跑出多远。

再看那个“死而复生”的畜牲,慢悠悠地说起话来,“你个小狗日的,比老子还毒咧!想一下子要了老子的命啊!”那口气中竟然就象是在和我调侃似的。不仅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似乎还笑嘻嘻地。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他爬起来,回过身,整张脸冲着我时,发现,狗日的,还真的是在笑。一点没错。

妈的,真是个怪胎。老子差点要了他的命,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被老子那一下给打傻了!**似的!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然而,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有的人,越是生气的时候,越会露出一副笑脸。有时,我也会恨一个人,恨得笑出声来。

“不错,还算是个男人,”这狗日的,突然间,冲着我伸出手来。

什么意思?要跟我握手。我狐疑着。不晓得这狗日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打完啦!”我想刘经理应该在外面看了好一阵子热闹了。这时,才乐呵呵走了进来。“大家都是好兄弟,打什么架。好好相处才是!拉个手吧?韶华都主动和你禾解了。就给我个面子,拉个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哪个跟他和解。我们走,”刘经理出面调解让我真的有些为难,这时,她拉着我就走。我看到韶华咧了咧嘴,笑了笑。他才不晓得尴尬呢!

16。…第十六章初恋

原先抱在怀里的被子,扔在了地上。出门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捡起来,“囊!给你的。这是盖被,我那里还有一床。垫的。那两床被子赶紧把它们扔掉。”“锤子!锤子!我刚才还看见他哎!到哪里去了!”她大叫着。

“来喽,来喽!”楼梯口,那个被大家叫做锤子的清洁工,也就是那天我把电线搞短路的晚上,奉刘经理之命,要我休息的那个老人,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

“楼上扫过了吧?”她问道。那口气我有些不习惯。尽管她刚才救了我。

“没,忘记了!”清洁工,连忙改口道。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噢!”

“不是,不是,确实是忘记勒呢!”我不晓得他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四川话。带着股猥琐和老油条的味道。

“那你还不去扫,”她好象已经火了。我不晓得她这什么要对他用另一番嘴脸。哪怕,她对我好,我也觉得有些不痛快。

“扫扫扫!”清洁工,说着,扭过身去。不乐意地犟了犟脖子,“真是欺负人,我是扫码头的,又不是扫房间的。自己的睡的地方不扫,让我来扫!”后面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也同意他的抱怨。“不要你扫,不要你扫,我自己扫!”我赶紧走到他前面,拦住他说。

“就让他扫,反了他了!“李贝儿皱着个眉头,这时,完全就象个连砍雷锋三刀的地主婆子。我也皱起了眉头。

“好了,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烦死了!”我原本把那床新被子抱在怀里的,一下子又塞回到她的怀里,掉头就往楼上跑去。看笑话的人太多了。韶华,于满舱,刘经理,还有理货员,过磅的。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靠人家小姑娘罩着的小白脸。而且她那样对待清洁工,也忒有些霸道。若不是今天看到,我还以为她有多好呢!

午饭没有看见她人影。吃晚饭所有人都坐定了,也迟迟不见她人下来,这是刘经理说话了。“小俞,我看你最好去跟贝儿去认个错,你看怎么样?”明是征求我的意见,实在是命令。我不置可否。低着头,作无声的抵抗。

这时,那个象是刘经理女儿的女人说话了,“不是我说你,小俞,你真的有些过份了。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女孩子是喜欢你,没错,可你也不能那样拿人家不当一回事。你要是不改的话,始终是这样对人家女孩子,你以后会后悔的。后悔都来不及。

中午,我站在她门外面,听了好一回儿,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人家图你什么。你不要以为你帅,外面帅的人多得是。我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实话对你讲吧!这个丫头,从来没有这么对人好过。包括她爸爸妈妈。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为了保护你,还帮你打架,就算是男的好朋友,也不见得就会为你打架,是吧?反正我是做不到。看到打架,我头皮都发麻,跑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帮男朋友,打架了。

还有,从那么远的家中,帮你拿被子过来,给你盖。你还不要,还装清高。你知道,她跑了多少的路吗?从这里来她家,来回又要坐车又要坐船,来来回回,起码得要三四个小时,这三四个小时,逛街多好。我都为她为值。你真是,我不知说你什么才好。一点也不晓得珍惜。要是一般人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晓得天高地厚,”湖北的理货员更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我,手指就差戳着我眼睛了,直点,“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跟我一样,穷打工的一个。你晓得,你要是泡上了她,你就发达了,就不用再打工了,你知道不知道。傻乎乎的!”

就象是石头扔进了公厕所里,我是激起公愤了。除了打扫卫生的锤子,没有一个人不冲着我直摇头,好象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陈世美。好象她是完美的,无缺的。那样嚣张地对待锤子,也是应该的。

几乎就成了我的个人批斗大会,你一言我一语,把我斗了个体无完肤。我本就不善于言辞,那么多张嘴,一齐向我开炮,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吵得头脑是昏昏沉沉。差不多就要睡着了。饭吃的更是食不甘味。灰灰溜溜地跑出来。赶紧喘了喘气。这时,眼前,就浮现出,她那没心没肺的笑脸来。无忧无虑的样子。突然间,无忧无虑的面孔没有了,代之以愁眉苦脸,抑郁寡欢的一副样子。我知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心里面一沉。原本往自己住的地方去的脚步,一下子改作了,往上去。

她住办公楼后面的一幢楼上。必须得由打办公楼上经过。好象是活动室改的。东西各劈出四间小房间来住人。而中间,依在留有一张乒乓球桌。拉面网,桌上有一副红双喜的球拍和好几个球。靠北面的墙下面,还放着两双运动鞋,可能是有人打球时,用来换脚步的。

她住在西边靠北的那间。从食堂临出来时,那个象刘经理女儿的女人悄悄地告诉我的。

我走了上去。临敲门前,我停下来了。有些犹豫。这样一来,是否就意味着,她那样对待锤子,就是正确的了?只要我开口道歉,后果一定是这样的。一认错,什么就都错了!我心有不甘。

可是一想到她已经有两餐没有吃饭了,心里又忍不住痛的慌。不管是谁,因为我两顿饭不吃,我都感觉罪大恶极。无论如何得让她吃点饭才是,总不能一直饿着。

“咚咚咚,”我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反应。耳朵贴在门上面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动。想,是不是敲错门了,还是她人已经不再,出去了。

我又敲了敲,同时更大了声,问,“你在吗?”嘴巴咧着。

门突然“嘭”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什么事呀?我在睡觉呢!”头发乱蓬蓬的,眯缝着眼睛,也不看我,脸板得死死的。象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冷冷的,好象有点下床气,不高兴的样子。眼睛根本就不看我,瞟都不瞟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笑不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把自己当成宝似的家伙,突然间,会变得如此冷淡,真是判若天地,我真的是受不了。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一下子会变成这样。

“有事吗?”她又问了一句。眼睛依然没有看我。一只手撑在门边上,一只手挠着自己的头发,睡意蒙胧,而又不甚其烦的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回到床上去的那种。完全就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式。

我开始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懒得再搭理我了。我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想掉头就走。可是又心有不甘。就象是一场梦一样,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早上为了我甚至可以豁出命去,晚上,就不理我了?我不相信,我也接受不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的。

“你中午晚饭都没有吃,刘经理让我上来看看你。问你肚子饿不饿?”

“哦!那就请你带我谢谢刘经理,说我不饿。我想睡觉。我困死了,”她客客气气地回答,甚至还目中无人地伸了个懒腰。真是的,一点不拿我当回事了。真是气死我了。看来,我在她的眼里是一钱不值了。

“那,那,我就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假惺惺地客气着。心里就象打倒了五味瓶,是五味杂陈。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噢!你走啊!”眼里依然是空洞洞的,没有表情,一直盯着我脚下面的地面,回答我的话,也象是在敷衍。根本就不再把我当回事。

往回走的脚步很沉重。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地,感觉自己就象个亲善大使,地位很尊宠,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小瘪三,什么都不是。

人抬人高,人家不抬你,长得再高,也是个平常人普通人。我的心里受到了重创。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步一沉重地往外走。快出门时,突然嘭地一声响,她的门再次打开了。我是喜出望外。眉开眼笑地扭回头去。幻想着她已经回心转意。让人失望的是,她的脸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头发倒是拢起来了,不象第一次开门时,那样的乱糟糟的。“你过来,”她说道。声音依然是懒洋洋地。

门敞开着,她指了指房间里面,桌子上放的两床被子,“你拿去吧,给你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我满脸堆笑,以为有了转机。她最终会绷不住笑出来。可是,任我怎么盯着她的脸看,她都不理不睬。好象那两床被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别人通过她向我转交的。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被子,将成为我们重归于好的纽带,可是我很快发现,我是痴心妄想。人家根本就不再把我当成成一回事了。只是同情我,才把被子给我的。

我一只胳膊上挎一条被子,“这个是垫被,这是盖被,不要搞错了。”她盯嘱道。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是她的眼里依然非常地平静。我尽量慢吞吞地走着。渴望奇迹出现。可是没有,走上一万年,也总是要走出来的。

当她的门再次嘭地一声关闭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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